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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由浙江大学何亚平主编的《科学社会学教程:理论与方法》一书于1990年1月由浙江大学出版社出版。该书是国内第一本科学社会学的教科书,它一方面是国内近年来科学社会学研究成果的汇集,同时该书的出版将促进国内科学社会学的教学并带动科学社会学的进一步研究。该书既包括了科学社会学的历史渊源,又包括社会社会学的基本理论,还包括了科学社会学的研究方法。该书比较适合作为研究生或社会学专业本科生的教材。  相似文献   

2.
当今社会认知术语学的代表人物——比利时女学者R.泰默尔曼所著的英文术语学著作《走向术语描述的新道路:社会认知方法》一书,是她在自己十几年术语学教学和研究实践的基础上,从社会认知的角度,对传统术语学理论思想进行的再思考。该书自2000年出版之后,在西方术语学界引起很大反响,被誉为“在社会和人类科学领域中开创了新局面、引人深思的术语描述的新方法”。文章简单介绍了此书的主要内容,对这部书的术语学理论价值进行简要评论。  相似文献   

3.
玉虫文一编、江泽洋等著的《科学史入门——以七位先驱者为中心》,由日本培风馆子1979年出版,全书共254页。该书由七个独立的章节组成,分别介绍了七位科学先驱者的生平、业绩和思想。这七个章节分别是:1.伽利略——近代科学的开端。2.牛顿——机械世界观的基础。3.拉瓦锡——燃烧理论  相似文献   

4.
托马斯·库恩的《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自1962年末在美国出版以来,首先在西方世界“形成了一股世界性的热潮”,1970年,出版第二版,加了一个重要的“跋”。1975年,苏联出版了俄译本。中译本即将在我国出版。这里选载的,是该书的第八章。库恩原来是学理论物理学的。1947-1950年在哈佛大学当研究生时,兴趣转向科学史,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科学观。他认为,科学的发展必然会出现“科学革命”。当科学发展中出现“反常现象”愈来愈多,原有的理论、模式或“规范”无法解释时,就会引起科学的“危机”,最终导致“科学革命”,拋弃旧规范,提出新规范,使科学的面貌焕然一新,并引起世界观的改变。库恩的科学观在西方科学界和哲学界有广泛而持久的影响。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迫切需要深入研究科学发展的规律。库恩的科学观和世界观在现代西方是有重要代表性的一家之言,值得我们研究。  相似文献   

5.
2002年第4期《科技术语研究》发表了中国科技名词代表团访问欧洲术语机构的专题报道,文章最后提到了代表团对今后中国术语工作的6条建议,其中第一条便是:“注意现代术语学理论与工作方法的教育与普及。努力谋求在大学设置系统的术语学课程,并探讨开办术语学远程教育(e-learning)的网络体系。”作为一名长期在高等学校工作且初涉术语学研究领域的教育工作者,笔者对这一建议举双手赞成。这是一个具有战略眼光的、非常重要的建议。它完全符合“科教兴国”的方针,同时也体现了推进素质教育、促进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交融的教育理念,更是从根本上增强我国术语工作的内在实力的重大措施。本文提供一些相关情况及个人的认识,以期促进这一建议的早日落实。自古以来,伴随着科学思想的产生与发展,总是要创造出一些用以确定并传达这些思想,首当其冲的是表述概念的专用词汇。从这一意义上说,科学的发展史同时也就是语言的发展史。科学发展历程上的每一个成就与进步,也都要依靠语言,具体说是用词汇单位予以确立、表达、交流和加以巩固。因此,科学语言总是与科学本身同步发展的。古希腊是人类文明的发祥地之一。古希腊人的科学是统一的、不分学科的、“弥漫性”的科学,因此,如恩格斯所说,古希腊的哲学家同时又是自然科学家。到了文艺复兴时期,这种“弥漫性”的科学才逐渐分离成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至此,用来描写科学的专门词语,也就是现代所说的术语,才只用于某一学科范围内,为某一确定的学科服务。换句话说,不同的学科都有自己的术语,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就不易理解和使用该学科的专用语言。到了近代与现代,科学各学科的分工愈加细密,不同学科、专业间的语言隔膜也随之加深。难怪有人说,学习一门专业就是掌握一套专门的语言符号,即这个专业特有的术语系统。所幸的是,20世纪30年代产生了一门专门研究各学科术语的一般性问题及普遍性规律的学科,这就是术语学。它把本体科学、科学史与语言学等“三不管”的一个重要问题提了出来,并且当作了自己的研究对象。如果泛泛地用“语言”一词来指称科学语言,显得有些笼统,也有失准确。上个世纪70年代初,在布拉格语言小组的功能语言学思想的影响下,人们开始把某些用于一定专门目的的语言看作是民族语言的一种功能变体,可以把它称作“亚语言”。如果说,语言是一个系统,那么这些“亚语言”就是较小的子系统,语言系统实际上是由若干子系统构成的。这种“亚语言”与人们的日常语言是有明显区别的,于是一个被称为“专用语言”的概念便出现了。英语国家采用languages for special purposes(LSP)来表达“术语”的概念,偶而也有人简称为special languages。德语国家在更早的时候已经出现了Fachsprachen以及Wissenschaftssprachen。晚些时候,法语国家也频频使用Langues de spécialité。俄语则用язык для специальных целей—ЯСЦ来代表同一概念。最早提出使用科学语言(the language of science)概念的是英国学者瑟沃里(Th.Savory)。上个世纪50年代的科学语言、广告语言、大众传媒语言、技术语言等都是属于不同领域的专用语言,其中科学语言受到的关注尤多。专用语言与日常语言是属于自然语言的不同的子系统。两者的根本差异在于:日常语言是第一性的,而专用语言是第二性的;日常语言的使用范围实际上没有限制,而各种专用语言的使用范围却是有限制的;日常语言是自发形成的,而专用语言的形成则有很大的自觉成分;日常语言是完全自然的,而专用语言则有人为的成分,如此等等。但日常语言与专用语言毕竟源出于同一种民族语言,因此,在形态、结构与句法等不同方面,它们又是不断地相互吸收、相互补充、相互转化的。术语可以看作是专用语言词汇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术语除了出现在专用语言中,也可能出现在日常交往语言中,但不管出现在哪里,它都作为专用语言的词汇单位行使自己的功能。专用语言的种种特点,使它有可能成为一个单独的研究对象。然而,科学学的研究告诉我们,仅仅具备了研究的对象还不足以建立一门学科。为此,还要有社会的需求,还要有自己的、而不是完全从其他学科借用来的研究方法,以及能够对相关领域的事实或现象作出解释的理论。1969年,在莫斯科大学召开了研讨“术语学在现代科学系统中的地位”的学术会议。在前30多年研究积累的成果的基础上,会议一致确认:术语学(терминоведение)已经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大约在同一时期,其他国家从事术语研究的学者,也产生了同样的认识。1975年,被公认为现代术语学奠基人的维斯特(E.Wüster)在西德的Lebende Sprachen杂志上撰文,论述了术语的实际工作、关于术语的一般学问,以及关于术语的个别学问的差别。1979年,在维斯特去世以后,维也纳学派的其他成员,包括费尔伯(H.Felber)等进一步发展了他的思想。他们把术语科学称作allgemeine Terminologielehre。而在法国和加拿大,也把la terminologie看作是一个独立的专业。于是,术语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的地位,便在世界范围内得到了承认。相当长时期以来,英语里一直用terminology来表示“术语学”。但这个英语词本身还表示“某一学科的术语总汇”的意思。这自然会给这一术语的使用带来不便。因此,自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国际术语信息中心(Infoterm)便开始使用the terminology science和die Terminologiewissenschaft来表示“术语学”,而俄语里则用термино ведение来取代同样是多义的терминология。20世纪60年代初,前苏联,首先在莫斯科印刷学院、莫斯科大学语文系等院校开设了术语学的基础理论课程。60年代末,在乌克兰以及其他加盟共和国的高等院校也陆续开始讲授术语学。应该看到,把术语学纳入大学课程,对不同专业的学生授课是这门学科进一步走向成熟的一个标志。同时,它反过来对于巩固与深化这一领域的研究成果也有极大的推进作用。进入90年代,在美国、瑞士、丹麦、加拿大、德国、波兰等国,术语学已成为培训翻译人员、标准化工作人员、词典工作者的必修课。20世纪70年代至90年代期间,前苏联先后出版了《术语·术语总汇·名称》(Tермин.mерминология.номенклатура—А.Хаютин,1972)、《术语学说的语言学原理》(Лингвистические основы учения о терминах—Б.Головин,Р.Кобрин,1987)、《术语学引论》(Введение в терминоведение—С.Гринев,1993)等多部主要用作教材的专著。而在加拿大,也有隆多的《术语学概论》(Introduction á La Terminologie—G.Roudeau,1981)问世。后来,国际术语信息中心又把费尔伯等人的其他著述作为教材推荐出版。英国也出版了皮切特与德拉斯考合著的《术语学引论》(Teminologyan Introduction—H.Picht,J.Draskau,1985)。在荷兰与波兰也有相应的术语学教科书问世。进入90年代,几部综观术语学发展历史的论著以及在术语发展史上有过较大影响的文章结集出版,其中有《俄苏术语学史》(История отечественного mермuоведения—В.Татаринов,1995)和奥地利的《术语学著述选粹》(Ausgewhlte Texte zur Terminologie—Hg.C.Laurén,H.Picht,1993)。这可以视为术语学走向成熟的又一个重要标志。同时,在奥地利还出版了专门介绍俄国术语学的专著以及相关的文集。从以上所述关于术语学产生与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可以看出,其实,在高校创办术语学课程的事,一些发达国家几十年前就已经做了。我们现在面临的任务是:急起直追。国外学者中有人把孔子说的“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这句话用作自己的术语学专著的篇首语。看来,在我国古代先哲博大深邃的思想宝库中也曾闪现过现代术语学的思想萌芽。随着“西学东渐”,西方现代科学传入中国,国人更深切体会到建立术语系统对科学发展的重要意义。建国以来,我国的术语工作已经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成绩,但综观我们的术语工作,不得不承认,我们的术语学理论研究大大滞后于术语的规范统一等应用性的实际工作,而理论的滞后不可避免地会给实际工作带来许多盲目性。这其中的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其中的一个原因,与术语学科的综合性、多学科交叉性不无关系。术语学不仅与语言学、逻辑学、哲学、控制论、系统方法论密不可分,同时,又离不开具体的专业门类。国外著名的术语学家早就不约而同地指出,术语学应是语言学工作者与科学工作者相互携手、齐心协力、共同开发的领域。《现代术语学引论》(冯志伟,1997,语文出版社)的作者即是从自然科学领域跨入术语学领域的具有开拓精神的学者。该书也具有很强的、阐述汉语术语特征的中国特色。2000年,由黑龙江大学俄语语言文学中心提出的《俄国术语学理论与实践》研究课题已被列入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第二批重大项目。目前,这一课题即将完成,这可以看作是语言学工作者向术语学领域迈进所作的一个可贵努力。他们的优势在于,具有坚实的外语基础与语言学功底,具有较为丰富的词典编纂经验,再加上有同样以语言学介入较深为特色的俄国术语研究的成果为依托,可能会给他们许多“偏得”。笔者注意到,本文开头所引用的专题报道中的表述是“努力谋求在大学设置系统的术语课程。”这可能意味着,即使产生了开设课程这一想法,还要经过论证、计划、筹备、协调等大量的细致的工作。我们期待这一切能早日付诸实施,并乐于为此尽一分绵薄之力。  相似文献   

6.
《现代术语学引论》是中国第一部术语学理论专著,对普通术语学的基本理论和原理进行了全面的梳理和介绍,提出了术语形成的经济律和潜在歧义论,对术语词典学的发展具有启示意义。文章介绍了该书的主要内容、写作特点、学术贡献及不足之处。  相似文献   

7.
本文论述了中国术语学建设的灵魂是理论,而理论建设需要的途径有四条:继承,借鉴,移植,升华。术语工作和术语研究,其重要性是人所共知的。这大约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科技内部术语爆炸,每年产生一百多万个,仅化学术语就有几十万个,而且常常定名不一。另一个是术语大量迅猛向共同语渗进。例如,《现代汉语词典》从30多个学科中选收7000多个术语,占总收词量的13%,而《现代汉语词典》编者中的四位(闵家骥、刘庆隆、韩敬体、晁继周)1987年出版了一本《汉语新词词典》选收术语已占了总词条数的56%。英国语言学家G.Leech把这个趋势叫“行话化”。这就迫使世界的科学家、语言学家、逻辑学家、心理学家、符号学家、信息学家、哲学家等都来研究术语。中国的术语研究,已经做了许多工作,当前急需的是理论建设。一、理论是中国术语学建设的灵魂技术和科学不同。技术,主要依靠经验、知识和技巧。科学,主要依靠理论,它是理论框架中的知识体系。没有理论,就没有科学。李约瑟博士写的《中国科学技术史》,其中主要是技术,很少有科学。中国对哈雷彗星的记录,开始于公元前613年,到1910年共记录31次。其记录之早,早于阿拉伯人679年,早于欧洲人1602年。其记录之详细,更是阿拉伯人和欧洲人所不能比拟的。可是,后来这颗星居然叫做“哈雷彗星”。那是因为英国天文台台长哈雷用理论首次认识了它的科学属性。从这两个悲剧中,我们应该冷静地实事求是地反思我们的传统:我们祖宗头上,既有光环,也有伤疤。握住光环,自然会增信心。袒露伤疤,令人图强发愤。没有理论,就没有科学。同理,没有理论,就没有术语学。业内人士都了解,世界术语学有四个学派:德国—奥地利学派,俄罗斯学派,捷克—斯洛伐克学派,加拿大—魁北克学派。它们之所以形成学派,主要不是依靠一般工作,而是依靠高超的理论。中国术语学理论建设,已经有一个良好的开端。但是,距离一个立足于世界的学派理论,还有一段较远的路程。要想达到这个目标,至少必须连续经过四条途径:一继承,二借鉴,三移植,四升华。二、继承中国的有关术语学术思想继承的源头,可以上溯到孔子的“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外国学者的术语著作时常用作篇首语)和荀子的“正名论”。往下,在一些专业翻译思想中闪烁了术语理论的晨曦。比较重要的有晋代的道安(314~385)提出“五失本”,即五类译文允许跟原文不一致。唐初玄奘(602~664)提出“五不翻”(见《翻译名义集》),即五类词语不能意译,只能音译。北宋赞宁(919~1001)提出“六例”,即详论了翻译的六类事例(情况)。再往下,到了近现代的严复。他1895年译完,1898年出版了《天演论》,其序说“译事有三难:信、达、雅。”胡以鲁1914年发表于《庸言》第二卷第一、二期合刊上的《论译名》认为,有十类词可以音译。1932年成立的南京国立编译馆于1933年公布了《化学命名原则》,此后至1983年上半年中国总共出版的920种术语工具书,其编撰“说明”都包含着术语学思想。而刘涌泉先生发表于1984年第一期《中国语文》的《略论我国的术语工作》一文,多半篇幅是谈术语理论,如术语的特征,术语的产生发展,术语的标准化,术语的数据库等。1950年以后,国家有关部门做了许许多多术语工作,同时也总结了许多工作经验,特别是从中提取了一些术语学思想。这些都反映在《科技术语研究》等公开或内部书刊中。近来令人瞩目的成果是冯志伟教授的力作《现代术语学引论》(语文出版社,1997年)。从理论建设的角度看,该书有三点贡献:一是中文单词型术语的结构模式,二是术语形成的经济规律,三是潜在歧义论。在《科技术语研究》2004年第2期,冯志伟先生又发表了《汉语词组型术语的结构》,对另一大类术语的结构做了补充研究。最近郑述谱先生出版的论文集《词典·词汇·术语》中有许多文章是属于理论建设的,例如《关于术语及术语学》《科学与语言并行发展的历史轨迹》《术语学与语言学》《历史术语研究的启示》《术语学的研究方法》《术语学是一门独立的综合学科》等等。以上这些,就是今后中国术语学理论建设的基础。三、借鉴外国已有的术语理论欧洲术语学思想溯源,最早有Aristoteles的间接论述,较为直接的是18世纪三位科学家。第一位是现代化学奠基人法国化学家A.L.Lavoisier的论断:“词保存并传达概念……如果我们没有正确的词语来传达概念,那么,他们表达的只能是错误的印象。”第二位是英国科学史专家W.Whewell的见解:“没有技术术语和硬性规定就不可能有可靠的或者不断发展的知识。”第三位是英国哲学家J.S.Mill的观点:“所有致力于引入某一术语正确用法的人,都应当准确地熟悉这个词的历史以及它在不同发展阶段所表述的意义……”他还多次论述过术语和名称(nomenclature)的区别。(以上引语转自郑述谱,《词典·词汇·术语》2005)现代术语学理论可以借鉴的有以下四个学派的理论:德国—奥地利学派的术语研究的逻辑思想、概念理论。俄罗斯学派的术语研究的语言学思想、词汇理论。他们认为术语是词汇学的现实问题。俄罗斯学派的理论,已经有了一些译介,如黑龙江大学郑述谱教授的《俄国术语学研究掠影》、《俄国术语学产生的外部因素》、《俄国术语词典学理论发展概览》、《洛特怎样编德俄汽车词典》等。郑先生还将译介一些俄罗斯术语学理论。捷克—斯洛伐克学派的术语研究的功能语言学思想,即把术语放在言语或社会环境(包括不同文本,不同专业语言以及计算机系统)中,研究它跟相邻因素的功能关系。加拿大—魁北克学派的综合理论。好在这个理论已经有了一个概要的译介,那就是其首领人物G.隆多写的《术语学概论》,1985年已由科学出版社出版。我们可以从中了解许多理论,如术语的界定标准,选择标准,术语的特点,术语的研究方法等等。现在见得较少的,是德国—奥地利学派和捷克—斯洛伐克学派的译介理论。希望有关人士尽快做这方面的工作。他山之石,不仅可以攻玉,而且能够提高攻玉的速度、水平,使我们少走弯路,尽快赶超。四、移植相关相邻学科的理论在一个学科诞生、发展,甚至成熟的过程中,都经常从相关、相邻学科那里移植一些新理论。国外的四个术语学派的理论多数都是移植的,中国术语学理论建设还在起步阶段,更需要移植。那么,从哪里移植呢?从它的邻近学科——符号学、逻辑学、心理学、语言学以及语义学、词汇学那里移植。这些学科的能指和所指、内涵和外延、聚合和组合、任意性和非任意性、标准化或规范化、结构和功能等理论早已被移植进来。而中国术语学还要移植更多的理论。可以这样说,词汇学、语义学的许多理论都可以移植过来。例如:词的分离性和术语的界定,词的同一性和术语的变体,术语的造词法,术语的模糊性,术语的国际化和民族化,术语的全民化和全民词的术语化,术语的语义特征,术语的比较,术语的分类,术语的演变,等等。例如术语比较,可以开展许多方面工作:术语能指比较,术语所指比较,不同类型百科全书的术语比较,同类型百科全书术语比较,百科全书和语文辞书术语比较,语文辞书(如《现汉》、《简明牛津》、《拉鲁斯》、《俄语词典》)术语比较,等等。不同学科的同一术语的比较,对澄清术语的混乱很有好处。众所周知,genus和species,属和种,都是逻辑学和生物学使用的术语,其拉丁文和汉字(即能指)以及所指不尽相同。五六十年代,绝大多数逻辑教科书和一般读物都采用了“种”指genus、“属”指species的译法。(王维贤《关于“种”和“属”的译名问题》,《中国语文》1961年10~11期)大类叫“种”(genus),小类叫“属”(species)。(李世繁《关于“种”和“属”》,同上)到现在,逻辑学界趋于统一:用“属”译genus,指大类,即上位概念;用“种”译species,指小类,即下位概念。生物学界比较统一,无论是C.Linne的五级分类,还是他人的多级分类,都是“属”在上,“种”在下,而且两者的相对性比逻辑学上的相对性小得多。语文辞书术语释义,一般的原则是“外行能理解,内行能认可”。可是在贯彻落实这个原则时,各国语文辞书选择术语的语义特征的多寡很不相同。又如术语的分类,从不同角度,按不同标准,可以分出许多类。这里要讨论的从术语的频率以及跟共同语关系角度,可以分出:最常用的,约七八千至一万,大多数出现在中学教材里,大多数已经进入共同语;常用的,各科技领域总共七八万至十万(除最常用的以外),大多数出现在大百科全书里,一般未进入共同语;次常用的,各科技领域总共几十万乃至上百万(除最常用和次常用的以外),大多数出现在各专科、专业辞典里;罕用罕见的,未在任何辞书中出现,少数见于巨型语料库中。分类研究,对于认识不同类型的术语的性质以及编撰各类有关辞书,都大有益处。五、理论建设的高峰——升华新理论上文所说的继承、借鉴、移植的理论,都是已有的理论,都是建设新理论的基础。而理论建设的高峰是新理论。新理论,从哪里来?唯物主义哲学认为,理论来源于实践。这从哲理本源上说,是正确的。但是,个人的实践,总带有狭隘、片面、直感等因素。而新理论,常常是由少数智者首创的。如哥白尼的日心说,牛顿的万有引力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等等。而从直接来源看,有些理论并不直接来源于实践。因此,爱因斯坦在总结他的科学研究经验时再三强调:“概念是思维的自由创造,而不是从经验中直接概括的。”作为理论之一的概念如此,那么作为理论另一内容的假说呢?它除了以一定的事实和已有的理论为基础之外,更突出的内容是想象、推测、推理。即使都在同一个实践基础上,有人没能产生理论,有人产生了理论,而且产生的理论水平有高低之分。这是为什么?其主要原因是,知识积累的多少不同,理性思维(有时叫logos)水平的高低不同。而后者是更重要的。术语工作者是必不可少的,术语学家更是当前急需的。而要成为术语学家,就要具备以下条件:第一,要受过多种哲学的熏陶;第二,要受过理性思维训练;第三,要有现代先进的文化思想;第四,要有足够的跟术语学相关、相邻学科的知识和理论;第五,当然应该具有术语学本身的已有的知识和理论。只有在这些条件下,才有可能升华出术语学的新概念、新原理、新学说、新假说。美国科学哲学家M.W.Wartosky认为:“从科学是思维的一种理性体系的程度上说,科学从根本上说就是理论。”中国新的术语理论,将武装中国术语学派,而这个学派又将推进中国术语理论的建设。我们急切地期盼着世界第五个术语学派在中国诞生。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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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中共中央党校科研办公室组织,陈云奎副教授翻译的《综合科学史》,即将由求实出版社出版,全国新华书店发行。《综合科学史》是日本友松芳郎教授主编十四位知名教授执笔写作的大学科学史教科书,初版于1963年,到1979年已经18次印刷,是一本有较高学术价值的著作。它展现了从古希腊到本世纪60年代初科学技术进步的鲜明足迹,以汤浅光朝教授关于近现科学繁荣中心转移的独到研究——“科学的未来”作为终结。全书共三十章:古代四章,中世纪八章、近现代十八章,约30万字。作者们力图把过去、现在和将来连成一个统一的不可分割的长链,它不光使人了解过去,也着意引导理解现在和预测将来。它不仅展示了科学学科理论发展的脉络,又充分注意到科学各个发展阶段上的思想背景和社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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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术语学的创始人欧根.维斯特(EugenW櫣ster)的《普通术语学和术语词典编纂学导论》的德文版第三版(1991年在波恩出版)①中,讨论了术语学的特点。笔者根据该书“普通语言的科学性”这一部分内容,写成了这篇读书心得。维斯特在他的专著中开门见山地指出:语言学某一个分支领域研究的对象只是普通语言的一个片段。所以,在研究术语学这个分支领域之前,首先谈谈关于语言的一些基础性的知识是很有必要的。维斯特说:如果年轻的语言学家们投身到术语学的研究工作中来,探讨专业语言的规律,他们总是会观察到一些异样的结果,以至于使这些年轻人认识…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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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术语学是一门独立的学科,它有自己的理论和方法。在现代术语学形成的过程中,逐步建立了术语学的流派。本文简单地介绍国际上现代术语学的4个主要流派,以便大家了解术语学的基本理论。20世纪初,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日趋迅速,国际间的科学技术交流日趋活跃,术语的标准化和规范化显得更加重要,出现了国际性的组织来协调术语工作。1906年建立了国际电工委员会(IEC),开始编纂多语种的《国际电工词典》。1936年国际标准化协会(ISA)建立了第37技术委员会,又称术语学委员会。1951年国际标准化组织(ISO)继承了ISA第37技术委员会的工作,建立了术语学原则和协调委员会,仍称第37技术委员会(ISO/TC37),它的秘书处设在奥地利标准化研究所。该委员会一直在国际范围内协调和组织术语工作。这些都有力地推动了国际上术语标准化工作的进展。在这个时期,现代术语学的理论和方法也初具雏形。奥地利著名科学家维斯特(E.Wüester,1898—1977)对于现代术语学的建立和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他于1931年写成了第一篇关于术语学的论文《在工程技术中(特别是在电工学中)的国际语言规范》(Internationale Sprachnormung in der Technik,besonders in der Elektrotechnik),提出了现代术语学的基本原则和方法,阐述了术语系统化的指导思想,为现代术语学奠定了理论基础。此后,他又发表了一系列关于术语学的论文,如《术语学的基本概念,系统化的定义词典》(Grundbegriffe der Terminologielehre,Systematisches Definitionsworterbuch,1955),《普通术语学——一门界于语言学、逻辑学、本体论、情报学和专业科学之间的边缘学科》(Die allgemeine Terminologielehre-Ein Grenzgebiet zwischen Sprachwissenschaft,Logik,Ontologie,Informatik und den Sachwissenschaften,1972)等。在他八十高龄时,还写了《普通术语学和术语词典编纂学引论》(Einfuhrung in die Allgemeine Terminologielehre und Terminologische Lexikographie,1979)一书。维斯特对于现代术语学有着极大的贡献。现代术语学可以分为四个学派,即德国-奥地利学派、俄罗斯学派、捷克斯洛伐克学派、加拿大-魁北克学派。一、德国-奥地利学派的代表人物是维斯特、达尔伯格(I.Dahlberg)、魏尔西希(G.Wersig)和费尔伯(H.Felber)。维斯特是现代术语学的奠基人。他在柏林技术大学电气工程系毕业后,于1931年以术语学论文获得德国斯图加特大学博士学位,接着他回到他的故乡——奥地利南部的维森堡,经营一个生产木制工具和带钢的工厂。他在这里收集世界各地的术语研究文献,创立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术语综合图书馆。1977年维斯特逝世后,这个图书馆由奥地利标准化协会接管,并且从维森堡迁移到维也纳的国际术语信息中心。维斯特在维森堡建立了一个民间的研究所,专门从事术语研究,他还吸收了维也纳的一些术语学研究人员参与这个研究所的工作。这种研究后来又进一步扩展到联邦德国,逐渐形成了术语学中的德国-奥地利学派。维斯特倾其全力通过国际标准化组织(ISO)来制定术语学原则的国际标准,当时总共有230页的ISO推荐标准和标准草案,几乎全部出自维斯特之手。维斯特的研究工作涉及面很广,术语、术语标准化、术语索引、术语文献编制、译音和转写、符号理论、分类法、计划语言、词汇学、词典编纂法都是他感兴趣的问题。1972年至1974年,维斯特担任维也纳大学普通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系的名誉教授,开设了“术语学理论与术语词典学入门”的课程,这门课的教材后来形成了一本专著,于1979年作为维也纳技术大学文集第八卷出版。德国-奥地利学派的主要观点是:1.强调概念在术语学中的重要地位。他们认为,首先要划分概念,然后才能划分概念的名称,概念系统是术语的基础。因此,术语学的研究应该先从概念出发,即先从概念的定义开始,而不是先从词语开始。术语学应该研究概念的本质、概念的产生、概念的特性、概念之间的相互关系、概念系统的结构、概念的描述和定义、概念与事物的关系、概念与名称的关系等等问题。由于概念王国是不依赖于词语王国而独立存在的,必须对概念王国的研究给以特别的注意。2.在语言学方面,术语学的研究一般只限于词汇的范畴,术语的形态变化和句法规则与全民语言是一致的,它们应从全民语言中吸取。3.术语学的方法是共时的方法,它只关心概念体系的现状而不涉及概念体系的发展历史。4.强调术语学与语言学的不同。他们认为,术语学与语言学的不同之处在于:语言学只对语言进行描写,而术语学不仅要对语言进行描写,而且还要对语言进行规定,目前,ISO国际标准和其他标准化组织编纂的标准化词汇表已达一万份左右,这些标准都对术语进行了这样或那样的规定;语言学一般不对语言进行评价,而术语学则要对术语中的各种成分进行评价,以便筛选现有的术语并创制新的术语;语言学特别重视对本民族语言的描写,一般并不强调语言的国际化,而术语学则强调要用国际统一的原则和方法来指导各国的术语工作,这种国际性的原则和方法不随着国家的不同或语种的不同而不同;语言学既要重视书面语的研究,也要重视口头语和语音的研究,而术语学则以术语的书面语研究为主,并不强调术语的口头形式。5.定义在术语学研究中占有特殊重要的地位,为了保证术语定义的一致性,他们建立了一套严格的定义方法。6.强调术语学各门科学和各个学科分支中概念系统的原始基础。术语是传递知识、技术和不同语种之间的概念的工具。二、俄罗斯学派的代表人物是洛特(D.S.Lotte)、德雷森(E.K.Drezen)、戈龙文(B.Golovin)、丹尼连科(V.Danilenko)等。20世纪30年代初,俄罗斯学者开始从事术语学的研究,他们把维斯特的著作《工程技术中(特别是电工学中)的国际语言规范》翻译成俄文,建立了技术术语委员会,后来改名为俄罗斯科学院科学技术术语委员会(KNTT),这个委员会负责阐述术语学的基本理论,制定术语结构和概念术语体系的原则,制定术语标准和术语表,汇编收集到的推荐术语,制定使用术语和创造新术语的原则。俄罗斯学派的主要观点是:1.术语学研究的对象是属于语言范畴的。解决术语学问题的方法应该从语言学中去寻找,应该在术语学中大量应用语言学的研究成果。俄罗斯学派研究术语的方法,一般是先从某一领域的语言单位出发,建立概念体系,而不像德国-奥地利学派那样,概念的划分总是先于名称的划分。2.术语学是一门应用科学,它应该研究解决各种实际问题的原则和方法。俄罗斯的术语学研究首先要解决俄语和独联体其他各国的语言中出现的问题,例如,术语标准化问题和创造新术语的问题。3.术语学的研究与社会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俄罗斯的高等学校和俄罗斯科学院都十分重视术语问题,大部分俄罗斯的术语学研究人员不是属于某大学,就是属于俄罗斯科学院。俄罗斯科学院直接抓术语工作,他们总是把术语问题当作一个社会文化现象来进行研究。国际标准化组织TC37委员会第一分委员会的秘书处设在莫斯科,由俄罗斯国家标准委员会的全俄技术情报分类和编码研究所具体负责。在第一分委员会的主持下,起草了《术语学词汇》、《术语命名原则与方法》、《概念与术语的国际统一》等重要的文件和标准,在国际术语学界有着广泛的影响。三、捷克斯洛伐克学派(包括捷克和斯洛伐克)的代表人物是哈夫拉奈克(D.Havranek)、霍列茨基(J.Horecky)、克库莱克(K.Kocourek)、鲁登尼(M.Roudny)等。布拉格语言学派是现代结构语言学中的三大流派之一。布拉格语言学派主张从实用的观点来研究语言的规范问题,也就是从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特别是从人类文化、文明和技术交流的角度来研究语言的规范问题。语言学理论的目的在于应用,在于改善语言的使用状况,促进语言的规范。术语学中的捷克斯洛伐克学派受到布拉格语言学派这些观点的强烈影响。捷克斯洛伐克学派的主要观点是:1.继承了布拉格语言学派的传统,强调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研究术语问题。他们认为,要有意识地推广多数人认可的语言习惯,加强约定俗成的社会影响,消除少数人乃至于个别人使用的不符合多数人习惯的、或者是不精确的、重复累赘的语言现象。2.重视术语的社会交际功能的研究。为了发挥术语的社会功能,他们主张:术语不要与日常使用的词语发生过多的联系,以免产生歧义:从几个同义术语中挑选标准术语时,要选派生能力强的术语:不要过多地干预术语的国际化,吸收外来语可以丰富本民族语言的术语。3.注意术语特性的分析和研究。他们认为研究术语的特点,是正确地创造、翻译、移植术语的前提。捷克斯洛伐克的术语学研究起始于20世纪30年代。它的形成和发展同保护捷克和斯洛伐克两种语言和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一学派实际上是语言学中的布拉格学派在术语学中的代表。四、加拿大-魁北克学派的代表人物是隆多(G.Rondeau)。这个学派是现代术语学中后起的学派,20世纪70年代才形成。他们批判地吸收了其他学派的观点,并将其应用于术语工作的实践之中,在建立术语数据库方面取得显著成绩。目前加拿大术语数据库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术语数据库。隆多教授在魁北克的拉维尔大学开设了术语学讲座,并培养术语学的硕士和博士。加拿大-魁北克学派的主要观点是:1.概念是术语的基础,概念单位是术语分类和定义的对象,又是术语命名的出发点,术语工作应该建立在概念层级体系的基础之上。2.术语在本质上是由概念和名称两个方面组成的语言符号,它之所以能作为特定的概念总体的一部分,是由于在概念总体中它同其他的概念存在着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的关系。3.术语标准化工作应该从社会语言学的角度来进行,在术语标准化工作中,要注意标准和推荐标准之间的区别。4.术语工作应该同语言规划的政策紧密地联系起来。5.术语并不是永恒不变的,在术语工作中,应该特别注意新术语的研究。加拿大-魁北克学派对世界上的术语工作,特别是对于维斯特的工作,进行了批判性的综合。这个学派在国际术语学的研究中一直是十分活跃的。国际标准化组织TC37委员会第二分委员会秘书处设在魁北克法语管理局内,负责研究专业词汇与术语词典的编辑方法,他们组织和起草了《单语种分类词汇的编排》、《分类词汇编辑指南》等重要文件和标准,在国际术语工作中很有影响。* 冯志伟研究员是第四届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委员。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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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大致按时间线索介绍了术语学在俄国的发展历程,评述了俄罗斯学派的一些特点,同时,也着重分析了俄国语言学传统对该学派形成的影响。在当今世界上,术语学研究已经愈来愈引起各国学者的普遍重视。位于欧洲的德国-奥地利与俄国,以及位于北美的加拿大魁北克是得到普遍承认的三个最有影响的学派。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了解一下俄国的术语学研究概况,即使是浮光掠影,对我们也是有裨益的。“术语”作为一个科学概念,形成于本世纪初,而“术语学”的出现,自然更晚。对术语学的学科地位,至今仍存有争议。但总的趋势是愈来愈倾向承认,这是一个带有跨学科性质的独立的边缘学科。与术语学较短的存在历史相比,俄国的术语学研究历史就要算是较长的了。事情要从彼得大帝(1672~1725)的改革说起。随着全面学习西欧,大量的科学文献被译成俄语,大批的科技外来语也随之涌入。于是,如何处理科技术语的问题便自然被提了出来。俄国的物理、化学、机械、天文等学科的术语体系的建立与著名的科学家罗蒙诺索夫(1711~1765)的名字分不开。他在研究自然科学与构建概念体系的过程中,也创造并规范了大量的术语。这中间,当然也有翻译工作人员的重要贡献。进入19世纪后,搜集整理术语的工作变得更活跃了。1807年,已有矿物学词典问世。据有关文献统计,19世纪上半叶,俄国已出版的不同学科的术语词典有4部之多。19世纪末至20世纪,由于科学、技术、工业、农业、以及文化、艺术不同领域多种学科的建立与发展,术语更是大量涌现。同时,社会对术语研究的需求也日益迫切。反映这种研究成果的著作,包括百科词典、语词词典以及翻译词典等,也越来越丰富多样。十月革命前,在术语工作方面,已有过重要的尝试。1910年,俄国邮政电信总局属下成立了一个委员会,专门研究电工学术语问题。几乎同时,开始陆续发布国际电工委员会(IEC)编写的带有术语工作性质的材料,俄国是这一国际组织的成员之一。十月革命以后,随着大规模的工业化,尤其是20~30年代的技术进步,不仅术语的数量剧增,而且术语越来越多地进入全民语言之中。术语学成了亟待语言学家研究的课题。俄国术语学研究在世界上的优势地位也正是在这一期间确立的。值得一提的是,参与术语学研究的不仅有语言学工作者,还有许多从事工程技术工作的科技人员。日常的工作实践使他们深刻地体会到术语研究的重要性。这里有必要列举一些较有影响的学者名字以及他们的代表性著作。1931年,洛特(Д.С.Лотте,1898~1950)的《科技术语学当前的任务》一文发表。他当时是苏联部长会议标准化协会术语标准化的负责人,苏联科学院院士。加拿大著名术语学家隆多(G. Rondeau)说他“可以称得上是第一位真正的术语学教授”[1]。洛特文中指出,术语学的现状与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极不适应,已经成了技术进步的严重阻碍。1933年,根据苏联科学院院士恰普雷京(C.A.Чаплыгин,1869~1942)的提议,建立了苏联科学院术语委员会。1936年,标准化委员会与术语委员会的另一位成员,世界语学者德列津(К.Дрезен)发表了一部专著,其中指出,术语的功用在于,在人的意识中尽可能充分地再现科学或技术对象的性质与特征。1939年,著名语言学家维诺库尔(Г.О.Винокур)发表了《俄语技术术语中某些构词现象》。这一著述对俄语科技术语的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至今仍为术语学关注的许多问题在该文中都有涉及。值得一提的是,他特别坚持术语的语言学性质。正如隆多所指出:“自30年代的这些活动开始以来,苏联学派就以其双重发展的趋势而著称。一方面使术语学的理论和实践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另一方面从语言学的角度来考察全部术语问题。从这个意义上说,术语资料的处理方法在奥地利问世之际,术语学作为一门科学在苏联诞生了。”[2]的确,德国-奥地利学派的代表人物维斯特(E.Wüster)的工作总是面向实际的。在他的领导下,制订了编写国际术语词典及建构术语体系工作的细则。而俄国的术语工作总是既注重实践,又重视理论,把术语研究发展成一门学科,俄国学者功不可没。俄国的术语研究有一系列自己的特点:1.把术语工作看成是一门应用科学,它研究实践问题的解决方法,这些问题则来自科技领域的概念和名称。2.术语研究的对象是属于语言范畴的,所以,解决方法也要从语言学中寻找。这一点与德国-奥地利有明显不同。后者更重视哲学对术语学的影响。在其代表人物维斯特的方法中,划分概念先于确定名称,首先被看作是一个抽象过程。与此相反,俄国的方法则是从某一领域的语言单位开始去建立一个概念体系,然后为这些概念定义,最后确定术语。3.术语问题是社会文化问题,因此有必要与高等教育结合在一起。4.注重对术语学基本问题的探究,其中包括术语的定义、术语的划分、术语的特性、术语与全民词汇的区别、术语在其他学科中的地位等等。50~60年代,在苏联对术语学研究建树最多的是以下一些学者:安德列耶夫(Н.Д.Андреев),阿赫玛诺娃(О.С.Ахманова),维诺格拉多夫(В.Е.Виноградов),坎杰拉基(T.Л.Канделаки),库兹金(Н.П.Кузъкин),皮奥特罗夫斯基(Р.Г.Пиотровский),列福尔马茨基(А.А.Реформатский),其中有几位是极有影响的一流语言学家。然而,这期间术语学研究中走过的一段弯路也非常值得一提。这就是,一些研究者过于关注文艺作品中的术语运用,例如,革拉特科夫的长篇小说《水泥》中建筑术语的使用问题之类。此类研究当然无法揭示术语的本质特征,对术语学研究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1956年第二期《语言学问题》杂志郑重地以读者来信的形式,用“语言学家应该改变对术语工作的态度”这样严肃的标题,提出了批评。文中写到,自1933年术语委员会成立以来,语言学家还没有拿出一个在建立和选择术语方面可供术语工作者遵循的科学且可行的操作指南来,而只是泛泛地谈论。据说,这一批评收到了一定的效果。70~80年代,探讨得最多的术语学问题,可以归纳成以下4个方面,即:(1)术语的性质及术语组织的语言学描写;(2)计算机在术语学分析方法中的使用;(3)旨在设计现代信息系统语言的术语分析;(4)科技术语的标准化问题。这一时期值得一提的术语学研究学者是:阿维尔布赫(К.Я.Авербух),沃尔科娃(И.Н.Волкова),格尔德(А.С.Герд),达尼连科(В.П.Даниленко),莱奇克(В.М.Лейчик),莫伊谢耶夫(А.И.Моисеев),斯科罗霍季科(Э.Ф.Скороходько),普罗霍罗娃(В.Н.Прохорова)等。如果有机会浏览这些方面的俄语资料,俄国术语学研究成果之丰,学术活动之频,都会给人以深刻的印象。例如,80年代发表的术语学专著或论文大约有2000部(篇),每隔两年都要召开一次全国性的术语学方面的学术研讨会。仅从论文的题目就可以看出研究者兴趣之广泛,其中不仅有“科学、术语、信息语言的符号学问题”、“科技术语中的语言学问题”等重大题目,也有关于其他国家术语研究的专题介绍。这里不仅涉及英、法语中的术语问题,甚至汉语术语的构词法问题,也在学者的研究视野之内。50年代中期,在苏联术语委员会工作的学者已达400人。至于术语学作为一门学科,更是早已进入了许多大学的课堂。纵观俄国的术语学研究历史,会深深感到,处理好语言学与科学在术语学研究中的关系问题对术语学的发展至关重要。现代化学的奠基人,法国化学家拉瓦锡(Antoine Laurent Lavoisier,1734~1794)在《化学基本教程》的前言中说得好,“词保存并传达概念,因此,不完善科学,就无法完善语言;不完善语言,也无法完善科学。不管事实如何可信,由事实引起的概念如何正确,如果我们没有正确的词语来传达概念,那么,他们表达的只能是错误的印象。”[3]拉瓦锡的这些话很好地说明了语言在科学中的作用与意义以及它们之间的有机联系。在苏联既是科学家又是语言学家的罗蒙诺索夫,简直就是这种结合的化身。19世纪20~30年代之前的俄语语法,通常被称为罗蒙诺索夫语法。其中许多沿用至今的术语及其体系都是罗蒙诺索夫创建的。后来的学者,包括一些民主主义革命者,如别林斯基、杜勃留波夫、赫尔岑、车尔尼雪夫斯基等,对罗蒙诺索夫的概念术语体系及其原则都给予高度的评价。据说,在19世纪中叶曾有一段时期,俄国语言学家对术语学问题存有一种隔膜,他们对语言学在术语研究中的作用估计不足,对其中的语言学问题也采取“不介入”的立场。这一倾向很快得到了纠正。这在1854年的《科学院二部学术记事》中有明确的记载。到了19世纪下半叶,诸如语言与思维的关系,语言的符号性,语言的体系与结构等,成了语言学家最关心的课题。著名语言学家波铁布尼亚(А.А.Потебня,1835~1891)在这方面的研究,占有显要的地位。词的生命,词的语义结构是他的研究的重要对象。他的著述中常引用一系列术语名称为例,以说明术语意义的体系性特征。语言的体系性这一概念,在博杜恩·德·库尔德内(И.А.Ъодуэн де Куртене,1845~1929)以及波科罗夫斯基(М.М.Покровский,1868~1942)等人的著述中,得到了更进一步的阐述。词汇的体系性在术语中表现得尤为一贯。波科罗夫斯基提出,不要研究单个词的词义,而要着眼于属于某个社会生产领域内的一组词,这也就是术语。博杜恩·德·库尔德内甚至提出了调整术语的思想,认为“只有通过‘人为’途径,即有意识的调整,大量新科技术语才能出现”。术语学研究无疑与语言学中的词汇学关系更密切,重视词汇研究是俄国语言学的传统。与西方语言学研究稍作比较,就会发现,在那里,词汇学的地位是受到冷遇的。从重视一般词汇研究到特别重视术语研究,是自然的发展过程。这些当然都有利于术语学在俄国的发展。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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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国际术语学界一般认为,诞生于20世纪30年代的术语学,到了70年代,已发展成为一门独立的综合性学科。这里发表的两篇文章有助于从总体上认识术语学的概貌。需要说明的是,术语学与外部亲缘学科的关系,对不同的术语学派来说,基本上具有普遍性;而术语学内部的研究方向,不同的学派则可能有不同的侧重。这里介绍的情况,较多从俄罗斯术语学派的实际出发。如果有人撰文着重介绍其他学派的情况,那将是一个很好的补充。摘要 术语学是一门综合性的应用学科,主要致力于理论术语学研究和应用术语学研究。理论术语学研究对应用术语学研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应用术语学研究也不断影响着理论术语学的发展。理论术语学研究包括类型术语学、术语语义学、称名术语学、功能术语学和认知术语学等一系列研究方向;应用术语学研究包括术语词典学、术语标准化和术语数据库等内容。术语学是一门综合性的应用学科,其主要研究对象是术语、术语系统以及它们形成、创建及使用的规律。术语学首先可以分为理论研究和应用研究两个方面,让我们对它们的内容分别加以了解:一、理论术语学(theoretical terminology)研究概括地说,理论术语学是研究术语的性质、发展和使用的一般规律的学科。理论术语学研究涉及一系列的相关科学,例如,语言学、词典学、逻辑学、科技情报学、认识论、科学学、符号学等。就俄罗斯术语学派来说,术语学在与上述这些学科密切联系的基础上,大致形成了以下一些主要的研究方向:一般术语学(general terminology science)和个别术语学(specific terminology science),类型术语学(typological terminology science),对比术语学(comparative terminology science),语义术语学(semasiological terminology science),称名术语学(terminological “derivatology”),历史术语学(historical terminology science),术语学史(history of terminology),功能术语学(functional terminology science)和术语学篇章理论(terminological text theory),认知术语学(cognitive terminology science)等等。熟悉词汇学的读者从中可以看出,这些研究方向与词汇学研究的内部方向大致对应,或者说是基本一致的。这里,因篇幅有限,我们主要向读者介绍一下理论术语学研究中较为重要的几个研究方向:称名术语学,功能术语学和术语学篇章理论,以及认知术语学。(一)称名术语学术语的研究过程往往是:先出现一个概念,然后给它下定义,最后确定术语。称名术语学就是研究专业概念的称名过程及其形式,以及使这些形式达到最佳化的方法。同时,分析已有的术语的形式有利于找到最有效的构成术语的方法和模式,并能为新术语的创造提供建议。因而,称名术语学研究对整个术语学研究来说,至关重要。在称名术语学研究过程中,术语学家们发现,从共时角度研究术语形式结构的传统方法无法充分揭示术语构成的某些方法和模式。因而,必须从历时的角度对术语构成的个别方法加以分析。因此,研究术语系统的历史发展的规律和特点非常重要,这使我们能够创造出很多富有生命力的术语。称名术语学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内容:1.术语构成的语义方法:普通词汇的术语化,普通词汇的词义扩展,普通词汇的词义隐喻化,普通词汇的词义转喻引申,普通词汇的词义专业化,系统间词汇单位的借用。2.术语构成的词法手段:术语的后缀构成法,术语的前缀构成,术语的前缀—后缀构成法,转换,术语的语音—词法构成。3.术语构成的句法手段。4.术语构成的词法句法手段:复合词,省略法,缩略法。(二)功能术语学和术语学篇章理论这是两个有着密切联系的研究方向。功能术语学致力于研究职业言语(首先是篇章)中术语的功能。术语是在篇章(包括口头或书面的)中产生的,但却是在术语系统中得以确定的。或者说,术语是出现在阐释理论观念、描述新术语的篇章中,然后在词典、标准分类系统等篇章中得以最后确定。所以,术语的功能研究既与篇章语言学、科技信息理论以及文本综合分析处理等学科领域相关,又涉及到术语进入文本中所发生的不同过程。从话语理论的角度研究术语使术语学家们发现,如果把对术语的研究仅仅限制在语言系统内,那么术语的许多现象,如同义现象、多义现象、术语的形式变异等问题都无法圆满地去解释;而从言语功能角度出发,或者说,通过分析言语作品中术语的使用规律,可以帮助我们真正认识到术语的本质,揭示术语的特性。正是在此基础上,术语学篇章理论应运而生,其研究对象是术语在篇章中的功能:对篇章进行术语分析和对术语进行篇章分析。(三)认知术语学认知术语学是刚刚产生不久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研究方向,主要致力于分析术语在科学认识中的作用。语言和思维的相互作用问题,确切地说,科学语言和科学认识的相互作用问题一直是哲学研究的主要问题,但同时对认知术语学研究也非常重要。科学认识的普遍过程中,术语的认识功能,术语系统的发展状况以及对科学发展的影响等一系列问题在术语学中研究得不够充分。术语的主要认识功能是指对知识的固定、保存和传递,此外还包括术语的启发功能。术语的认识功能是术语的重要特点之一,因为术语主要用来表示概念。科学认识过程中所使用的语言主要是术语。当我们说,语言是固定、保存知识并把知识代代相传的一种手段时,我们首先指的是术语。在科学认识中,术语的作用是多层面、多维度的。至于涉及到哪些层面和维度,这也正是认知术语学研究的方向所在。现代术语学发展的总趋势是从以逻辑学和语言学为基础,规定理想术语,转向以认识论为基础,描写术语、术语系统的本质以及它们的形式、功能和内部的规律[1-2]。术语学发展的最初阶段可以说是逻辑学—语言学阶段。在这一阶段,术语学研究主要采用规范法(规定法)。人们对术语提出了种种规定,种种“要求”,诸如单义性、准确性、系统性、无同义词等等。但后来,术语学家们渐渐发现,仅仅借助语言学与逻辑学的方法研究术语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术语学与其他学科,尤其与哲学,特别是认识论,同样具有密切的关系,认识论成为了术语学研究的重要的方法论基础。于是,术语学家们认识到,术语并不是特殊的词,而只是用于特殊功能的词。此前对术语提出的种种要求,可能会有悖于术语的自然语言属性。由此,术语学研究转向了另一种方法——描写法。术语是在自然语言词汇单位的基础上形成的,可以说,自然语言词汇单位是术语的基质[3]。术语的语言基质在篇章的功能中看得最清楚。二、应用术语学(applied terminology)研究应用术语学研究包括术语词典学、术语标准化、术语翻译、术语编辑和术语数据库等内容。其中,术语词典学(terminography)是研究有关术语词典的设计、编纂、使用以及演进的一门学科,主要任务是收集、描写属于某一学科领域或其分支的所有术语,这一工作的最终成果是形成一部将术语全部罗列出来的词典,如:术语词源词典、历史术语词典、频率术语词典、术语新词词典等。在不同语言间的术语协调过程中,还可以编纂术语翻译词典,为术语翻译服务。编纂教学术语词典,用于培训专业人员和进行外语教学。编纂信息术语词典,可以促使科技信息自动化。总之,随着信息系统和人工智能系统的发展与创立,术语词典变得越来越重要。从实践的角度来说,术语词典是术语工作所有基本领域的工具。因此,术语词典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出现也绝非偶然。术语标准化(standardization of terminology)是术语实践工作最佳化和规范化统一的结果,最终形成规定性的词典,包括规范性词典和非规范性词典。术语编辑(terminological editing)是一个边缘性的领域,涉及应用术语学和编辑学两门学科。建立术语数据库(terminological data banks)是术语实践工作的一个新方向。可以说,术语数据库拥有大量的术语信息及选择、保存和检索这些信息的自动化手段,目前,世界范围内已形成大规模地建立术语数据库的趋势。[4-5]三、理论术语学和应用术语学的关系前文中已说明,理论术语学是应用术语学的思想源泉。术语学发展总的趋势是将术语研究的纯理论问题与带有实践性质的问题密切结合。在术语学的研究方向中,应用术语学一直处于边缘学科的位置。原因在于,术语学家们认为,应用术语学属于特殊的研究方向,应从术语学研究中分离出来。而在传统的语言学家看来,整个术语学都应被看作是应用语言学的一部分。那么,应用术语学的特点是什么?它与术语学本身又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我们以术语词典学为例,分析一下二者之间的关系。术语词典学和术语学之间的关系很像词典学与词汇学的关系。一方面词典编纂实践会提出大量的带有理论意义的问题,但这些问题的最终解决,还要期待后者做出理论上的回答。同样,术语学研究的许多问题是在编写术语词典的过程中产生的,术语学研究提出的理论观点,反过来又直接影响术语词典的编纂。但问题还有另外一面。术语词典学和术语的整理与统一属于术语学中的应用部分,具有相对的独立性。所以,它在吸收术语学一般理论观点的同时,在具体实践中,却并不总是紧紧跟随着术语学。[6-7]应该承认,应用术语学研究和理论术语学研究之间的距离正在逐渐拉大。前者已完全成为应用语言学的一部分。但是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认为应用术语学完全不受理论术语学的影响,或许应该说,术语学理论对术语实践工作的指导作用,相对来说,是“软性”的,“隐含”的,潜在的,而并非是强制性的,决定性的。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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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国术语学建设的构想   总被引:1,自引:0,他引:1  
本文突出强调了术语学建设在当前所具有的空前迫切性。只有把术语学当作一个具有独立性的综合学科来建设,才有可能切实地把这一学科的建设搞起来。加强术语学的理论研究与专业人才的培养是学科建设的根本,而就术语学理论研究联合申报立项可以作为当前工作的突破口。自从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与黑龙江大学拟议共建术语学研究所以来,我们就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在我国进行术语学的理论建设。创建与发展中国的术语学理论应该是术语所的中心任务,怎样才能做好这项工作也是我们这次会议要讨论的中心问题。趁着国内各方专家学者齐聚我校之际,我想谈谈我们对这一问题的想法,期望各位与会者能为我们献计献策,以便使术语所的工作能尽快地走上轨道。1.充分认识开展术语学理论研究的必要性与迫切性人们常常用“知识爆炸”这样的说法来描述信息时代知识飞速增长的状况。据说,在当今时代,每隔25年,人类的知识总量就要翻一番。而术语是凝集一门学科系统知识的关键词,是承载科学知识的载体。没有术语就没有知识——这句话很好地说明了术语与知识之间的关系。因此,随着“知识爆炸”的发生,必然也要发生“术语爆炸”。实际上,这种“爆炸”的“冲击波”我们已经感觉到了。新词的大量涌现就是一个证明。据国外的统计数字,在20世纪80年代,科技词占新词的80%,进入90年代,则占了90%。其实,在任何语言中科技术语词的数量都要远远超出普通词汇的数量。就这一意义来说,只研究普通词汇而不管专业词汇,可以说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术语与一般普通词汇有一个很大的不同,术语不是自发产生的,用一句国外著名学者的话来说,术语是“想出来的”,是人为干预的产物。那么,面对如此庞大的“爆炸物”,拿什么作为理论依据对其进行干预?怎样干预?这是只有专门的术语学才能解决的问题。任何一门学科,都有自己的术语系统,都要研究并规范自己的术语,不然,这门学科就很难成立,更难顺利发展。但是,涉及各学科术语的一般性、普遍性理论问题的研究,则只有专门的术语学才能完成。仅就这一点来说,加强术语学的一般理论建设,特别是在当前,就具有极大的必要性与迫切性。认识到这一必要性与迫切性,可以增强我们的紧迫感与责任感,更进一步激发我们的工作热情。2.给术语学以准确的学科定位术语学产生于20世纪30年代,到60年代末,已发展成为一门独立的综合学科。相应的国际组织,为此还确定了学科的正式名称,在英语里,用terminology science来取代此前的terminology。在俄语里,则用терминоведение替代терминология。这在术语学发展历史上,应被视为一件具有重大意义的标志性事件。在笔者的印象中,国内学界对术语学的性质与地位还没有明确的、普遍一致的认识。强调术语学学科的综合性、边缘性的多,而明确肯定术语学是一门独立学科的少。然而,是否承认术语学的独立学科地位对该学科的建设与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边缘性的东西,不可能成为学科发展的主流,难免常常受到冷落,甚至沦为少人问津的冷门。综合性的东西,涉足的人会多些,但往往浅尝辄止,难以深入。因此,仅靠这样的认识和提法无法从根本上推动与促进术语学的发展。把术语学看作是一个独立的学科,这也是我们组建术语学研究所的一个基本出发点。这是与国际上的通常认识一致的。这样来考虑问题,对术语学的发展,情况会大不一样。作为单独的学科,它应该获得“计划单列”的待遇,须要有人从学科自身的规律与特点以及我们所处的现状出发,积极地通盘考虑并规划该学科的建设与发展,而不是消极地听凭其自生自长或由其他学科作为边缘来随意安排。一个学科是否具有独立性,科学学对此是有明确的衡量标准的。按国外学者的说法,这些标准大致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1)具有相关领域的文献;2)具有相应的培训与研究机构;3)具有全国性的或国际性的学术组织;4)固定的常备人员;5)专门的研究对象;6)关于研究对象的实际阐释;7)对该领域内的现象作出解释与预见的理论;8)研究的方法;9)专业的科学语言,等等。如果要把术语学当作一门独立的学科来建设,那也不妨沿着这些标准所提供的思路,衡量我们所处的现状,提出有待解决的任务,以推动学科的建设向前发展。这些任务大致可以归结为:理论探讨、人才培养与组织建设三个方面。这三个方面也应该成为术语学研究所规划自己任务的出发点。3.术语学理论建设可分三步走上述的判定学科独立性的标准中,后几项实际上都是与学科的理论建设相关的。可以说,任何学科立足的基石都在于它是否有对该学科研究对象做出解释与预见的理论。如果从20世纪初算起,在我国,有计划、有领导的术语活动,开展已有百余年了。特别是新中国成立以后,术语的定名统一工作,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说到术语学的理论建设,却只能说是乏善可陈。其中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这当然与术语学本身的性质有关,也与我们的教育体制、教育理念有关。更多的不说,严格的文理科分家就对术语学人才的脱颖而出极为不利。没有清醒理论指导的实践活动,就很难避免盲目性。加强我国的术语建设,先要加强术语学的理论建设,这已经是势在必行。术语学的理论建设可以沿着“引进”、“结合”、“创新”这三个步骤来开展。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术语学的理论建设,可以先从引进做起。引进可以采取多种不同的做法。此前曾有人很少量地翻译了几本国外的术语学著作,如加拿大隆多(Rondeau G.)的《术语学概论》,以及其他个别文章等。这也许是最直接的,也是最容易想得到的。除此之外,还可以在研究的基础上,对某一学派、某一大家的术语学思想或活动进行综合的介绍、分析、研究。即将由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俄罗斯当代术语学》就是这样一部书。再进一步,还可以派专人、就专题去特定的国家,进行定向的研修考察。与此同时,我们还可以采取“请进来”的做法,邀请国际上不同学派的有代表性的学者来华讲学。借著名学者来华之机举办学习班或研讨会,让更多的人有机会了解国外的研究状况,以开阔我们的眼界。总之,我们应该有计划、有步骤地、以更大的力度加强国外术语理论的引进工作。这也许是术语学理论建设在目前起步阶段首先要做的工作。“结合”是指国外现有术语学理论与汉语术语实际相结合。这是用国外的术语学理论之“矢”射汉语术语之“的”的过程,也是进一步消化吸收国外理论、解决汉语术语实际一般性问题的过程。这里我要坦白地承认一点,对于黑龙江大学现阶段能实际参加术语学所工作的人来说,实现这种结合可能比完成引进要难。但是,随着工作的开展,我们相信,黑龙江大学作为综合性大学的优势会逐步显示出来。为了实现这一结合,有关方面应该创造必要的条件。比如,要有选择、有步骤地让研究所的研究人员逐步熟悉有关术语委员会实际定名工作中的丰富经验以及成功案例,让他们参与华语圈内的术语学术活动,以及更广泛的国际学术交流,等等。此外,要最终实现这种结合,必须有更多的人,包括外语界、汉语界、社科界、科技界的有志者,做出一些跨学科的、横向发展的努力。当然,我们更期待,随着教改的深入,有更多的、知识结构合理的年轻人能脱颖而出,并投身到术语学研究领域中来。现有的国外术语学理论是随着现代科学的发展而发展起来的,哲学,特别是认识论,逻辑学、符号学、信息学、控制论、科学学等多种学科都为术语学的发展提供了许多理论观点与方法,因此,术语学的基本理论,对各种不同语言中的术语现象都有解释力。但是,也应该看到,国外的术语学理论毕竟是在印欧语“基质”上产生的,汉语或者所谓华语圈内的术语,肯定有其特殊性。我们在引进、消化、吸收、结合之后,面对汉语术语的特殊性问题,必须要有创新,才能最终建立起具有特色的中国术语学理论。这不是短期内就能完成的任务,但它应该成为我们的一个努力目标。4.推广术语教育,培养术语学专门人才人才的培养是一个学科建设的根本。说到底,有了人,形成了队伍,才能谈到其他。笔者注意到有关部门已经有“努力谋求在大学设置系统的术语学课程,并探讨开办术语学远程教育(e-learning)的网络体系”的想法。这一构想应该得到肯定与支持。它不仅体现了推进素质教育、促进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交融的教育理念,更是从根本上增强我国术语工作的内在实力的重大措施。我们期望,上述想法能早日落实。其实,在国外,在术语研究发达的国家,早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就已经开始这样做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急起直追。在高等院校开设的术语课应该是面向文理各专业的共同课。它应该是培养学生基本知识、技能与方法的基础课。它也完全可能成为这样一门课。就其性质而言,这还是属于术语学的推广教育、普及教育。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从提高入手的问题。两者是互相促进、互为依托、并行不悖的。实际做起来,两者各有自己的难点。笔者以为,目前也许应该先从培养高层次人才抓起。就目前国内的情况而言,我们也许还没有术语学科班培养出的人才。既然术语学是一个专门的独立学科,那么,其他学科出身转而从事术语工作的人,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总是很难弥补专业知识结构上的先天不足。而术语学又恰恰是一门与多种学科具有密切关系的综合学科,这无疑又增加了由外行转变为内行的难度。胡锦涛总书记指出:“以培养造就高层次人才带动整个人才队伍建设,促进各级各类人才协调发展。”这一思想也同样适用于术语学人才队伍的培养与建设。我们的突破口也应该首先选择在高层次人才的培养上。培养这样的人才,高等学校责无旁贷。可以选择有条件又有积极性的一所或几所高等院校为依托,由有关方面牵头,联合多方力量,调动并充分利用国内外的一切有利因素,招收培养硕士以至博士学位的研究生。这样,经过三五年之后,我们就会有真正术语学科班出身的高层次专门人才。他们应该起到火种的作用,应该成为未来术语学科建设的中坚力量。通过他们的努力,术语学科的知识会得到进一步的普及。5.目前要做的几项工作1)确定选题,抓紧立项研究所的中心任务与日常工作就是围绕着课题做研究。术语学研究所的中心任务就是开展华语圈内的术语学理论研究。从上面谈到的几点认识出发,我们初步设计出如下几个研究课题:《术语学理论问题研究》——这应该是反映就某些术语学理论问题所进行的更深一步研究成果的论文集,这些问题可能会包括:奥地利术语学派与俄罗斯术语学派的对比研究;系统方法在术语学研究中的运用;某些学科如语言学、法学等学科术语的特点;某些著名术语学家术语理论的介绍等。《术语学名篇选读》——这是一部以介绍国外各著名术语学学派有影响的术语学著述为主要内容的著作。它的主体应该是对原作的准确翻译,同时也要附有对这些著述或重要论点的解释与说明。通过这个选题的研究,可以使一些以外语见长的人更进一步深入到术语领域中来,同时,也可以帮助没有条件直接接触术语学经典著述的人熟悉术语学的理论。这一课题可能是其他相关课题的副产品。《俄国军事术语研究》——这是一部以术语学的一般理论为指导、以一个具体专业的术语为实例,对该学科的术语做出全面理论阐释的著述。它既可以更深入地消化吸收并实际运用术语学的一般理论,同时也是对一个学科术语的产生、发展规律以及现状的揭示。《术语学概论》——这是一部以大学生等一般读者为对象、结合汉语术语实际、较全面阐述术语学理论内容的普及型著作,也可作教材使用。《术语学原理研究》——这是一套结合汉语术语实际从更深的理论高度上阐述术语学基本原理的系列著作。它应该涵盖与多种不同学科的术语学原理,比如《术语的语言学原理》、《术语的符号学原理》,等等。它应该是国内术语学研究最高水平的体现。我们恳切地希望各位专家对上述课题的可行性与合理性加以论证,并在可能的场合对这些课题的立项给予支持,为这些课题的顺利完成给予具体指导。2)健全机构,网罗人才前面说到的学科成立的标准中,有好几项是与学科的组织建设相关的。比如:要求“具有相应的培训与研究机构”,“具有全国性的或国际性的学术组织”,具有“固定的常备人员”等。这方面我们也有许多事情要做。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作为国家授权的术语建设的领导机构,担负着涉及全局性的规划、指导与协调等重大任务,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以全国科技名词委为核心,还应该建立能更广泛地联系并团结有志于术语学研究或从事术语实际工作的群众的学术团体。据笔者了解,目前,除去专门的研究机构之外,高等学校也有相当一部分人的工作直接或间接地与术语工作有较为密切的关系。在某些词典学、词汇学或科技翻译、语料库建设的研讨会上,不时会有人谈及与术语学有关的话题。但他们只能是处于会议主要议题之外,和者甚寡,甚至根本找不到对话者,更不用说找到知音了。围绕某一学科术语的工作会议可能很多,但就一般术语学普遍性问题的学术讨论会却很少很少,甚至没有。这种局面显然不利于术语学的发展。应该尽快地建立这样一个学术机构,为更广泛的研究者提供自由讨论术语问题的场合。  相似文献   

14.
任何科学成就的取得都离不开前人的努力。俄罗斯术语学的发展也是如此。正是洛特(Д.С.Лотте,1898~1950)、德列津(Э.К.Дрезин,1895~1936?)、维诺库尔(Г.О.Винокур,1896~1947)、列福尔马茨基(А.А.Реформатский,1900~1975)的论著为俄罗斯术语科学的创立和发展奠定了基础。其中洛特、德列津与奥地利学者维斯特(E.Wüster)被并称为“术语学之父”[1]。从20世纪30年代初至90年代末俄罗斯术语学的发展几经波折:50 年代,由于前苏联推行“与洋化作斗争”的国策,一些早已定名且长期使用的外来术语被匆忙编制的术语所取代,造成了术语定名、使用的混乱。国外术语界人士认为这侵犯了著作权,歪曲了术语的创造时间;60年代末,语言学家积极参与术语研究,从而改变了术语工作的纯工程技术研究方向。这一期间人们重新审视术语研究的方向、方法等重大问题;90年代初,前苏联解体,社会政治经济危机波及各行各业,术语研究工作也受到影响[2,3]。尽管如此,俄罗斯术语学在20世纪90年代仍取得了惊人的成就,经过长期量的积累,实现了质的飞跃[4,5]。在这一量的积累过程中,一些术语学派和研究机构、组织起了很大作用。它们分别是:高尔基(大学)学派 先后由戈洛温(Б.Н.Головин,1916~1984)、科布林(Р.Ю.Кобрин)领导。二人合著的《术语学说的语言学原理》(莫斯科,1987)是苏联教育部批准出版的第一部供高校语文系使用的有关术语学理论的教科书。高尔基(大学)学派以高尔基国立大学为基地。所创办的高校校际文集《术语与词》于20世纪70~80年代发表了大量有关术语和术语系统特点、术语在科学语篇中的功能、不同语言的术语对比研究等方面的文章。沃罗涅日学派 由伊万诺夫(С.З.Иванов)和阿纽什金(Е.А.Анюшкин)领导,以沃罗涅日大学为基地。曾于20世纪80年代出版多期《部门术语》专集,如:《部门术语与词典编纂学》(1984)、《部门术语及其非语言因素的制约性》(1986)、《部门术语及其结构类型描写》(1988)等等。沃罗涅日学派专集主要阐述与部门术语形成使用发展等相关的术语学问题。鄂木斯克术语中心 由特卡切诺娃(Л.Б.Ткаченова)领导,以鄂木斯克工业学院为基地。该中心主要研究术语化过程中非语言因素的制约性问题、术语学的社会语言学特点、科技术语的意识形态化等问题。车里亚宾斯克学派 该学派由什卡托娃(Л.А.Шкатова)领导,研究俄语术语的称名问题,每年举办《日特尼克夫斯基术语研讨会》并发表会议提交论文。全俄分类、术语与标准化及质量信息科研所 该所成立于1965年,是俄罗斯研究科技术语的主要单位,每年定期牵头举办国际科技术语研讨会(今年于6月18日在莫斯科外国语大学召开),为解决术语标准化问题做了大量工作。该所科技论文期刊《科技术语》(创办于1968年,原为月刊,现每年出版两期)自90年代以来拓宽了术语研究的范围,刊发了大量有关术语学的理论问题、术语构筑、新科学和新术语系统形成方面的文章。该所曾与我国有关术语机构进行过合作。前苏联解体后,由于各种原因,合作中断。现正与我国“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筹备合作事宜。术语小组 由苏佩兰斯卡娅(А.В.Суперанская)领导,以俄罗斯科学院语言学研究所为基地。该小组编写出版了两部具有奠基性意义的术语专著:《一般术语学:理论问题》(莫斯科,1989)、《一般术语学:术语活动》(莫斯科,1993)。这标志着90年代的俄罗斯术语学研究达到了一个崭新的理论高度,实现了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5]。哈尔科夫词典编纂协会 由杜比钦斯基(В.В.Дубичинский)领导,创建于1992年。该协会的学术研究活动与哈尔科夫工业大学没有任何联系,之所以如此命名只是因为它位于哈尔科夫工业大学院内。该协会成员为来自不同国家的术语学家及词典编纂学家。协会的任务:协调词典学家的工作、组织学术会议、为词典学论文专集《Vocabulum et vocablarium》组稿、出版《LEX》信息简报、为词典学家的研究成果作宣传、发布乌克兰及国外术语活动信息。俄罗斯术语协会 由塔塔里诺夫(В.А.Татаринов)领导,创建于1993年。术语协会的成立是90年代俄罗斯术语学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大事件。该协会设有专刊《术语学》,每年定期举办一次术语研讨会,会议提交论文在其专刊发表。此外,该协会还协调术语学、术语词典编纂学领域的科学研究,组织专用目的语言的教授工作,与国外术语学家进行联系等。90年代俄罗斯术语研究实现质的飞跃的另一个标志:撰写发表了大量有关术语研究的副博士、博士论文。根据现有资料统计,论文数量超出百部[5,6],其内容涉猎广泛、研究角度多种多样:部门术语的结构、语义描写,语义句法研究,类型特点;现代标准俄语中的科技新词;篇章中的隐喻术语与术语的功能;术语词汇语义的社会文化成素;术语称名、术语的认知信息本质;科学语言的修辞聚合体研究等等。20世纪90年代具有重要意义的术语学论著为:1)莱奇克(В.М.Лейчик)与别谢基尔斯卡娅(Л.Бесекирская)合著的《术语学:对象方法结构》(1998);2)沃洛季娜(М.Н.Володина)的《术语称名理论》(1997);3)塔塔里诺夫(В.А.Татаринов)的《术语学理论第一卷术语理论:历史与现实》(1996)。这几部理论专著总结了俄罗斯术语学最近30年的研究成果、术语科学的研究方向及方法,指出了术语学发展亟待解决的问题。此外,格里尼奥夫(С.В.Гринев)的论著《术语学引论》(1993)和《术语学术语历史系统化词典》(1998)中所阐述的理论思想也具有重要价值。格里尼奥夫认为术语历史系统化词典的编写有助于统一术语并促进术语研究的进一步发展。舍洛夫(С.Д.Шелов)在其专著《术语定义与术语系统的概念结构》(1998)中对诸如术语的语言本质、术语定义的类型、术语系统的概念结构等问题提出了新的解决方法。有关人士认为,该专著中对术语定义的研究具有现实性,并会有很大的发展前景。词典编纂学研究方面的重大成果当数马尔丘克(Ю.Н.Марчук)编写的《术语编纂学原理》(1992)和杜比钦斯基(В.В.Дубичинский)首次用俄文发表的专著《理论与实践词典学》(1998)。《理论与实践词典学》虽以教科书的形式书就,但具有严谨的理论依据。它将词典编纂工作中积累的理论与实践经验系统化并指出词典编纂事业的发展前景。90年代俄罗斯的术语研究发生了质的变化,从对术语的静态、平面描写研究转向对术语构成、功能等方面的多角度、多层次的动态研究[7]。最引人关注的术语研究的几个方向、方法是:专名学方向 把术语的产生看作特殊类型的称名过程,揭示术语称名的特点,如:表达科学概念的语言手段的专门化;术语构成模式的系统化和分类规律性应与术语所反映的概念的系统性和规律性相符;术语形式结构和语义结构的特点等问题[8]。认知交际方向 以术语的称名研究为基础,与语言学中的认知交际研究方向密切相关。从认知交际角度研究术语时,术语的产生被看作是与信息处理、统一、储存、提取相联系的认知过程。另一方面,科学知识的形成过程被看作是科学语篇的展现过程、科学活动情景中交际行为的更替过程[9,10]。类型学方向 术语类型学的研究宗旨是:确立术语系统类型的分类法,分析不同术语系统的异同点,揭示术语的共性,制订统一术语的一般原则[11]。对比研究方向 与术语类型学研究方向紧密相联。从内、外部类型学的角度对比分析术语和术语系统。术语的对比分析研究对翻译专业文献具有很大意义[12,13]。综上所述,作为一门与语言学、逻辑学、符号学、信息学、一般系统理论及一系列应用科学相关的、独立的综合性学科,俄罗斯术语学在20世纪90年代已达到了相当高的理论水平。但一些长期存在的问题仍未能得到解决。如:术语的理论研究与实际应用相脱节,懂专业知识的术语专家与从事术语研究的语言学专家之间存在隔阂等[14]。  相似文献   

15.
术语学介绍     
[编者按]:一九八六年初,丹麦的哥本哈根经济学院H.Picht教授给我们寄来了“术语学入门”(TERMINOLOGY:AN INTRODUCTION)一书(作者是H.Picht和J.Draskau)。此书是一九八五年三月在英国萨里(Surrey)大学的语言和国际关系研究系举行培训课程的教材。它是早期(一九七八年和一九八三年)术语学培训课程教材的发展。此书内容较为丰富,包含了语言、概念、概念体系、术语学、术语库、标准化、信息文献及术语工作组织机构等的基本理论和目前概况,共十二部分。作者热情而全面地介绍了术语学这门新兴学科。由于本期刊的篇幅以及我们的水平有限,在本文中,我会卢慧筠同志节选了其中部分章节,翻译整理出来介绍给大家。可能的话,以后对该书陆续再向大家介绍。一、普通语言、专业语言和术语学什么是普通语言、专业语言?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术语学在专业语言中占据什么地位?这是本文关心的问题。1.普通语言和专业语言当我们阅读文章时,对文章内容的理解与句法、词汇(包括普通语言词汇和专业语言词汇)和认识论方面(阅读者的专业知识水平)等因素有关。专业语言是一种经过加工整理,并为专门目的使用的语言。在各类文章中,各种不同专业化程度的专业语言,起着专家间交换信息的作用。在内行的专家之间,使用最高水平的专业语言。而对于一般的通知或介绍一些有兴趣的信息,就尽可能用最经济、准确、不含糊的词汇,即可使用最低水平的专业语言。专业化水平不是绝对的。选择较高级或较低级的专业化水平,不仅受专业领域的抽象程度或主题的影响,还受发、收信息双方的知识背景和知识专长的影响。不论是高级或低级的专业化水平,特别是在低级的专业化水平,普通语言和专业语言,虽然为了适当的目的,可被表述为分立的变异,但它们不构成一个对立面。霍夫曼(Hoffman)想象普通语言为一个“库”。在这库里,划出专业语言的各个区域。这是普通语言基地。在这基地内,允许外国形式的“新”内容输入。正如自然科学术语学、法定语言等有关的专业语言单元。普通语言具有独立的实体。专业语言的存在是与普通语言有关的。这两者服从动态相接:普通语言单元的概念经过术语化(它得到新的专门的内容)成为专业语言;通过命名化的专业语言术语,丰富了普通语言(它不是新的)。在这些双向过程中,比喻起了显著作用。例如,“计算机的记忆”,专业语言采用与人类学科不相矛盾的特征。这种在普通语言里,由各种专业区域派生出来的隐喻词汇是很多的。还有一些从技术语言中派生出来的表述,积累成普通语言,而大多数语言的使用者是不知道它们的词源的。许多这种表述进入普通语言库,失去它们原有专业的意义和精确的表示。老的专业语言单元在新的专业领域的语言中可以重新起用和重新部署。例如“log”(计程仪)由航海专业进入到数据库的文章中(1ogin,注册,1ogouf注销等等)。在普通语言句法发展方面,一定程度上,专业语言影响也是明显的。在不合适的语境中,或在夸大的情况下,专业语言的派生复合词提供大量拙劣的模仿品。其中许多在库中占有永久的位置。在不久将来,会有更多这类词产生,微妙地改变了普通语言的全面特点。广告和宣传工具提供了这类新词的丰富来源。为了适应专业语言的存在和不断地发展,在专业领域内的交流,要求经济和精确是合理的。实现这些目的,通常需要发展新词,用新的含义和组合来部署现存的条目和组成。相反,在一种语言变异中,只有通过准确的应用,才能证明所描述的这种变异(它是作为专业变异的一种)是正确的。人们企图用抽象化程度和专业化程度对给定文章作分析并描述它的专业语言。抽象化程度可定义为抽象对具体事物之比。它依赖于实际作用和语境(即语言环境),包括认识论因素。一个专业领域内同样的题目可以用不同的抽象度来讨论。抽象度习惯地与名词语义类型相联系:用名词的名词性文体(特别是抽象名词)更多地影响抽象性的程度。不仅是名词,还有动词和通常的句法关系,特别是动词—名词和名词—名词的关系抽象性的词不必定具备明确的单个词汇意义。专门化的程度反映了会话交流者的预知水平。按定义,普通语言具有零级专门化程度。如果给定的文章被定为“A”(抽象性)级和“S”(专门化)级,那么在各种文章中,经常分析同义词、一词多义或同音(形)异义词,它将可以辨别专门化程度的高低。很明显,“A”和“S”级的估定靠主观因素作出,部分地依靠词汇条目的选取和出现频率。虽然这些条目又会招致无休止争议的风险,但这见解还是有用的。它显示出任何打算建立专业语言和普通语言区别的客观标准所遇到的困难。2.语言的作用任何语言的最初作用是在语言社团内进行交流。每一个社会(它可以组成或不组成一个语言社团)包含许多社会阶层。所有存在的如分类学和社会学的分类范畴都构成语言社团的普通语言。这些分类都受语言、词汇、文法和语义的变异影响。另外,语言学鉴别是直接与社会阶层相联系的。这些影响因素包括年令,教育(水平和专业程度)、兴趣或爱好、专业范围等。譬如军人、罪犯、吸毒成癖的人和学生等,也都具有某些语言特点。与这些群体的对话称之为有关的专门语言。这就是专业语言的社会面貌。专业语言具有单一性功能特点。它唯一地被用在一个专业社会范围,并且仅为一个目的服务,即在某个群体有关的特殊紧急事务中,起基本对话作用。使用某种专业语言的人是有限的。专业语言仅是整个语言社会中的一个分支。它通常由使用者自发地产生。它的存在不构成整个语言社会连续存在的必要条件。因为专业语言变异的产生与消失,服从于专业表述方式的需要。它的存在与不存在不明显地影响社团中普通语言实体。然而,专业语言变异的获得,不能被认为在任何情况中都是自发的过程。考虑到专业和消遣之间的复杂关系,这些可以很容易用专业捕鱼和捕鱼爱好的比较,或者用军队专业语言—军事用语的产生来解释。3.分类方式及其关系对于专业语言,可作出以下分类:其中“1”:在专业培训课程中产生的专业语言,通常是下意识的。它构成专业交流的媒介,对专业人员是基本的。“2”:局限意义的专业语言是最佳的,即使以社会的观点看也是合适的。在专业语言中,命令语句起着果断的作用。由此可看出,专业语言的变异在专业领域内起着交换信息的作用。这种作用在社会的正常活动中是不可忽视的。对许多专业团体是必不可少的。而术语学是专业语言的一部分。语言的“标准化”唯一地归结于专业语言的变异,特别是它们的术语。例如在飞行领域内对话的标准化,飞行员在请求起飞、降落的个人说明等。在术语学中,标准化是通俗和可接受的现象,在交流中消除含糊性。同时,考虑经济和财政的因素,标准化通常产生于工业部门的专业需要。这些标准化类型包含内容(概念)和语言学(术语)的关系。强调标准化不应使语言僵化,在有规律的时间间隔内,即2-5年之内要修改一次,以保证动态的现代化进程。普通语言、专业语言和术语的关系可用图清楚地表示出来:在语言整体中,普通语言和专业语言分别覆盖整个区域。专业语言的一部分组成专门词汇,就是术语的领域。术语学还与其它非语言学科如逻辑学(哲学)、认识论、信息与文献分类和查找等广泛的课题领域交叉。二、现代术语学在最近的几代人中,一直努力寻找一般的或专门的词典来系统地组织和表述人们的知识。术语学作为一门学科的设想是最近数十年的事。在自然科学的发展中,要求用越来越高的专业化程度来描述和书写概念和现象。也就是说所用的词要保证专业交流。为了表述一研究分支的概念内涵,迫使找出语言符号的公共界限或产生新的语言符号。这样才有可能使理论进一步发展,并使其在实际中得到应用。早在十六世纪就有人创立术语学的一些原则。清楚地识别概念、术语及术语之间的关系,也就是它们的表达和交流的重要方面。一个学科分支的哲学理论水平必须与语言表达水平相适应。如果没有这些平衡,则形成交流障碍或阻止进一步发展。这些障碍发生在一个学科和一种语言内,更多的出现在由一种语言到另一种语言的过程中。十九世纪科学发展和实际应用方面的努力都是显著的。这情况导致对术语学迫切需要。对知识编排条理化的同时,事物的标准化也相应发展了。如货车的标准尺寸,螺纹的定型等。物质标准化也产生语言的实现问题,亦即术语问题。为了保证学术交流,特别是在以不同语言的同行专家间的相互交流,国际化也成为事实。值得注意的是:在电工领域内已努力做到定义上和语言上的清晰性。国际组织IEC(国际电工委员会)具有明显的术语学意识。在这组织之下的一个委员会,受托于组织和规划专业领域的术语任务。它的研究提供了不仅是编篡、定义词典过程的见识,还有某些基本术语学原则发展的见识。一九三八年打破了传统的词典学的原则的第一版本著作出现了,作为排列顺序的字母系统被概念的分类所代替。现在概念、甚至术语构成词典学内容的中心。在自然科学及其应用领域之外的学科,也存在着类似的交流问题。例如逻辑学方面,自然语言对复杂而抽象的思想的表述也是不够充分严格的。专家们认识到交流工具不充分适用,因此在他们的专业前提下,创造合理的语言。在这些中语言学家起的作用很小。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贸易和工业的发展,在荷兰和说德语的一些国家建立商业学院。他们的课程除了传统的商学外,还设立了“商业语言”。这些对语言教师出现了新问题,实习和训练不需要他们了。这表明仅有语言知识是不够的。另外,经济语言产生了。它的目的是作出专业知识和语言的综合产物。它有两方面值得提及的。其一是强烈地与传统的语言学相联系,导致了许多不可能解决的问题。其二是从现代语言出发,检验了语言的作用并研究了商业目的和应用的定义。强调术语学和非术语学元素的辨别;专业语言和非专业语言单元的辨别;及从概念体系框架上对概念的考虑。它自认为是应用语言。它可被认为是以普通语言为一方,以专业语言和术语学为另一方的第一次直接接触。在术语学的实践和理论发展上,Wüster作出了重要贡献。他第一个提出术语学的理论工作。他把语言学理论运用到技术语言中,使它适合于专业语言的特征。通过他在专业领域和语言学上的专长,他有可能把术语学中专业知识和语言知识这两个主要单元联接在一个系统中,并证明组成了另一个单元,如哲学单元。ISA37技术委员会的术语学原则的阐述和标准化是Wüster的贡献。可毫不夸张地称他为ISO/TC 37的先驱者。他检验了术语学上的推荐原则。如“机械工具”,这本现代词典表现了TC 37工作基础的现代思想。它那不长的序言提供了起源和发展的很好描述,并且是作为(术语学)标志的理论著作。近20年来,欧洲语言的发展及对专业语言的兴趣不断增长,导致了语言学和术语学的密切合作。今天专业语言和作为专业语言基础部分的术语学,被认为是应用语言的研究领域。由于在各种学科之间出现了必要的学科交叉,它影响了一般术语理论的各组成部分。Wüster后来的工作中,把术语学放在语言学和其它学科分支的边缘区域,这位置强调了术语学不被认为是纯科学(以经典的话说)。术语学的一般理论组成是什么呢?传统的语言学科包括语义学、词典学、词汇学。这些构成普通语言学科。然而不加适当的修改,不能应用到专业语言上去。为了解决专业语言的问题,必须考虑来自其它学科的因素。首先,来自逻辑学(广泛含意的是来自哲学),与概念相关的理性知识和感性知识。术语学的成分和结构,概念的特征、定义和交叉概念关系及在概念体系中它们的应用,都来自逻辑学。其次,术语学和分类学之间有紧密关系。分类学在概念关系及概念体系上起着特定作用,它系统地表述了术语学工作。情报和文献的扩展领域构成了术语学的另一部分,它们的关系是双边的。情报和文献需要精确定义构成的术语来作为分类和汇编词汇的工具。术语学用同样的工具做工作,用它作学科的基础结构,进一步开发和改造它成为真正的概念体系。专业语言的另一特点是概念和术语的标准化。这是语言自由发展的过程中由于交流的需要所受的限制。最后,科学和它的实际应用的不断发展,各个分支学科都有自己的方法、语言表达工具及在术语学整个理论上的影响。把各分支学科集中为一整体,不便于研究。这些只能部分地依靠交叉学科的处理,部分依靠从事术语工作的能力来解决。虽然相同基本单元识别不麻烦。但在一方面或一种形式,各部门的态度和学术思想上,要求术语学理论实现一个基本的识别标准还为期很远。维也纳(Viennese)学院的工作建立在Wüster工作的基础上。他的工作成功地使语言学和科学和谐地结合起来。苏联的工作与它有很多类似,但它们关于概念的观点不同,包含在马列主义语言实践中。苏联特别重要一点是走向标准化。北欧国家原则性的重点是在经验研究及应用上,加以修改适合于Wüster的工作。北欧国家对标准化的考虑是很实际的,仅考虑在基本和密切有关的地方。以我的观点,所有一切都倾向于作出一个完整的形式。承认存在不同的观点,它们不是全部都具有学术基础。还设有对各种流派彻底地对照研究,虽然有一些本身是有价值的研究工作,对照性的研究正在进行中。第三世界对术语学上的要求是不可忽视的。在那里正致力于造出一个用天然语言并为专业交流的有效工具。在非洲和南美,讨论会组织加强了与阿拉伯世界和远东(中国)的接触。这个趋势表示,这些语言在将来会影响术语学理论的发展。要用新的知识丰富它,并改正许多错误的理解。目前术语学工作的进展表现在两方面。其一,在术语学工作中,要采用公共的基本原则的要求不断增长。系统的术语学描述的要求在增长(即系统地按排专业词典)。这些迫使术语学家和字典学家更彻底地检验概念、专业领域的定义和学科领域概念之间的关系等。其二,计算机对数据库的贡献出现了。目前,用于术语库的计算机首先是术语学数据的贮存单元。机器允许很快实现、改正和修改。但贮存不是最后结果,它将成为术语学家的工具,方便地执行他的任务,加快处理,使它更经济。三、术语数据库术语数据库的开发始于60年代。随着计算机硬件和软件技术及电子学数据处理的巨大发展,术语学理论的进步,现在术语库有了飞跃发展。但要牢记的是,术语库不能代替术语学家的辛勤智力劳动,还有许多问题有待去解决。现代术语词典工作就是附加计算机的术语词典编辑。术语数据库是为词典学和术语词典学开拓新的远景的设备。它缩小了词典学工作者所受的限制。术语库起源的专业环境不同而形成不同的库。主要为翻译服务而开始的术语库,如慕尼黑的西门子术语库、欧洲共同体的术语库(EURODICAUTOM)、EEC术语库等。有些库与语言规划紧密相连,特别是与术语学的发展紧密相连的术语库,如魁北克术语库。贮存首批主要术语的术语库,它精心制作规划,经过不断完善,陆续以书的形式出版。这是瑞士技术术语中心的TERMDOK术语库。附属在高等教育的大学和学院的术语库,含有明显的研究成份。这是德累斯顿和哥本哈根的术语库。还有一些术语库是贮存标准化术语的,它通常与标准化机构联在一起。术语库已有了巨大进展,但仍存在着大量不能被忽略的问题,对这些问题还没能适当解决。1.对数据库之间的合作、联网的工作认识得很早,但事实证明要达到实际合作模式的一致是非常困难的。每个库的发展都有其独立性,都有很大的内存。都有各自的财政来源,对接受咨询要承担一定的保险金。如西门子库,由参加合作协会的合作者精心制作术语库存,根据队列系统,作出共同靠拢的处理。照此,德国的主要工业术语被一起送进一个库。在北欧各库的合作中,实现合作所采纳的方法主要一点是承担术语库的分类系统和信息单元的统一系统。这使得不同数量的信息单元纪录,都可组成可比较的信息单元。这样直接交换就可能实现了。2.术语库联网的条件。这问题涉及到术语库的分类和术语数据的形式。术语库的分类主要是按专业领域或分支领域来分,由它们组成大量的术语单元。这样的分类使咨询按专业课题进行,可能提供正确的回答。几个库的统一分类意味着库存可在库之间交换,而不要再行分类,也就是不要人为的干涉。在许多库里,特别是按库的目的分类那些大的库,不同的分类是在一个适当的时期内使用的。对大量的术语数据再作统一分类,设想是很容易的,但至今还没证明是可能的。术语数据格式像分类一样。通过格式,信息的独立条目群被排成一个专门的序列,并且这些条目相互描述,每个信息的单个条目保留自身的单一,不和其它的掺杂。再则,通过格式的兼容性,术语数据的有效交换才成为可能。这不是只靠分类就能达到的。S. Hvalkof研究了6个术语库的格式,她发现在一个术语单元上单个信息条目有很大的不同。这意味着从A库到B库格式的交换和转移不是立即可行的。根据这情况,NORD-TERM AG2制定一个分类学,通过在一个术语单元上信息单个条目的一致类型,使得交换和转移到另一个格式成为可能。3.术语库存的保管。明确地说,一个有翻译倾向的术语库,在它对翻译者真正有帮助之前,必须具有随意处理的广阔的库存。或者至少在某个专业上,库存必须充分广阔。然后对接受的咨询,承担一个满意的保险金额。库存的质量,如果可能,必须胜过传统的词典库存。有些库,贮存了足够多的术语数据后,就会发现有不服从质量管理的单元,就会出现好的、坏的数据混合了。信息的价值就要受到怀疑。我们很易想到再作精心的处理和修整是值得的。库存还要不断地增加,它必须服从于当前各种可与标准化比较的检验。这一点是最困难也是最昂贵的。必须单个地研究专业领域,检验当前的有效性、正确性、完整性。这是个费时间的工作。要求高水平的专业知识,基本上是术语学的工作。四、术语学的培训培训术语学家的工作从四十和五十年代开始,就有一些断断续续的讲课活动。七十年代Wüster教授提出了有关术语学理论的第一个课程。七十年代中,人们已认识到,要在术语学工作上作出大的进展,必须立即扩大对术语学人员的培训工作。在术语学工作质量和数量上可观的改进,只有通过他们成员的专业资历的提高来达到。在这迫切的需要下,制定了培训计划。但通常只取简短介绍和消息报导形式。七十年代末,术语学培训领域明确包括语言学、非语言学两方面与专业培训结合的术语学课程,及为翻译个人和组织的术语学课程两部分。术语学培训会遇到很大困难。因术语学是一门相对年轻的学科,它与其它学科有广泛的交叉。没有一门学科本身能提供术语学问题的答案。因此一个完整的过程是必要的,它包含研究和教育两方面。在建立一个教学课程时,要考虑来参加培训的人员的不同专业背景和他们的需要。如语言学家,他们不了解专业语言。专业领域的专家,缺乏语言知识训练。标准化专家,只把重点放在标准化上等等。每一类型的人在不同场合都有其弱点。作为术语学家,必须克服这些弱点。作为一个术语学的教师必须具备以下的知识和经验:1.全面掌握一般术语学理论和熟知最近的研究成果。熟知各种学派思想,他们的特点和差别。为了满足这些要求,对逻辑学和本体论、语言学、分类和文献、翻译理论等知识范围的基本原则要了解和掌握。2.因为术语学是专业语言的一部分,术语学教师应知道一些这方面的最近研究和各学派的情况。3.信息和文献是术语学工作的工具,起领导作用。教师应具备这方面丰富的知识和经验,并适当地高于大学的水平。4.教师应了解词典学的系统性,术语库的建立,计算机和现代附件的使用。5.标准化在术语学中占重要地位。教师应精通国家级和国际水平的基本原则和标准化方法。其它级的标准也应考虑。6.具有不同水平术语学工作的学术机构的知识。7.具有实际的术语工作经验。术语学培训的内容可包括以下几点:(1)介绍“专业语言”。(2)划出术语学的应用范围,确定术语研究的目的和目标。(3)介绍“概念”的性质,包括各种观点的主要评论。分析概念特征,它们的类型和分类。定义的形式、结构、类型,优点和局限,以及不完全定义,辅助定义等等。概念的关系,在概念系统中的不同类型和它们的作用,概念体系的结构、类型和作用。(4)术语。术语的一般要求;与一个知识分支或一种语言有关联的术语形式特点;新词的产生;术语学中的同义、多义、同音异义词。这些因素在概念表达中都要考虑到。(5)词典学。不同类型词典的分析,区别其优缺点。术语库的介绍。(6)文献。术语学文献的划分。有关术语的表述和释意问题。(7)术语学理论的发展、标准化、语言规划,各种水平的术语工作的机构介绍。(8)实习。术语学培训的形式:(1)全面完整的学习课程。在这种形式中,学生立即了解各方面问题以及术语学所承担课程常规部分的特征。第一阶段,如有可能,在专业语言研究开始时举行一个入门讨论会,甚至在这之前,要求学生提交一份专业语言翻译问题的材料。用这种方法,把学生很好地装备起来。他们第一次工作所遇到术语学问题很敏感,以后他们再碰到这类问题不会无准备了,会很自由地解决它。第二阶段称之为术语学的“学徒”阶段。这阶段包含考虑术语学作为专业语言研究的单元和组成部分的各种不同章节。2-4期“学徒”期建立术语学研究的基础。第三阶段作进一步的理论研究,在更长的学习班上进行。这些学习班以某些专门的术语问题或其它问题为研究课题。第四阶段是在培训的理论和实践的基础上,为进一步工作做准备。(2)作为专业培训附设的术语学课程。在所有的专业培训中,不论它是什么水平,都采用适当的术语,并且有意无意地用本国语言表达。最近有几个专业培训中心提供任意种类的完整的术语学部分。这些部分列入课程中,采用选修课程形式,也是最受欢迎的内容。对已在术语学上工作的人进行术语教学的目的是使这些专家了解自己的专业语言,更好更正确地使用它,以便进一步做好交流。通过问题的判断,对术语学活动作出更有效的贡献,如做好标准化工作。这类术语学课程更仔细地考虑到有关领域内术语形式的专业特征。这理论可用一般的简化的术语描述。(3)对具有大学毕业程度者的术语培训。这些人包括具有词典编辑经验的,至今按照他们的直观和经验知识工作的人、标准化专家、标准委员会的专家、文献分类家等。他们主要弱点是缺乏理论知识。在安排课程前,仔细考虑对初始水平的估计。课程的成功决定规划和具体处理,要求理论和实践做出最佳安排。(卢慧筠摘译自H.Picht and J.Draskau著“Terminology:An Introduction”一书)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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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目前我国术语规范工作做得多而术语学理论研究薄弱的现状,提出加强中国术语学学科建设的七点建议:即成立全国科技名词委术语学研究会;成立专门研究机构;争取早日列入国家《学科分类与代码》;完善支撑条件;扩大文科比例;联络国际和协调国内有关组织修订《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有关条款;目前研究重点应是中国术语学的方法论,并以中医术语为例说明其重要性。我国的术语(即专业名词)规范有着悠久的历史。先秦诸子就有关于名实的论述,如儒家的“名不正则言不顺”,道家的“无名无为而治”,墨家的“取实予名”,名家的“正形名”等。而我国设立专门机构来规范术语,是20世纪初的事。清宣统元年(1909年),在大学部下设“科学名词编订馆”,负责科学术语翻译规范工作。1932年,民国政府在教育部下设国立编译馆,迄今台湾仍延续此体制。建国后,1950年政务院下设“学术名词统一工作委员会”,“文革”中断。1985年,国务院批准成立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后改称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简称全国科技名词委),迄今已成立了专科委员会60个,审定并公布了名词63种,基本建成我国科技名词体系,同时也积累了丰富的术语规范工作经验。由此可见,近一个世纪以来,我国在术语规范方面做了很多工作,成绩非常显著。但相比之下,我国在术语学理论研究方面显得非常薄弱。这与我国有着丰厚术语资源的实际极不相称,也不能适应当前开展的名词审定,也将不能满足未来的术语规范。随着国力的强盛,我国由科技大国成为科技强国,对我国的术语学也将提出更高的要求。中国作为一个正在和平崛起的大国,而汉语作为联合国使用的语言之一,汉语术语学的建立,创建有汉语特色的中国术语学,成为继德国—奥地利学派(德语)、俄罗斯学派(俄语)、加拿大—魁北克学派(法语)、捷克—斯洛伐克学派(捷克语、斯洛伐克语)之后中国学派(汉语),也是中国术语工作的历史使命。因此,目前提出加强中国术语学学科建设是非常必要的。按照学科建设的要求,审视目前存在的问题,提出一些初步的建议,供学界讨论。1.成立全国科技名词委术语学研究会全国科技名词委已经成立的二级名词审定委员会是按理、工、农、医、技术科学与交叉学科的不同纵向来设置的,主要任务和功能是审定名词,较少涉及术语学的理论,所以在目前全国科技名词委的组织构架里,为了加强术语学建设,有必要设立横向的二级组织——术语学研究会。术语学研究会的主要任务是制定学科发展计划,加强分工合作,促进学术交流,推动学科发展。不同学科的术语学专家可以通过这一全国性学术平台,一起研究中国术语学的共性问题,一起探讨其理论、原则、方法等重大的关键性课题,从众多个性经验中归纳总结出一般性的原理。通过召开定期或不定期学术会议,交流学术,促进术语学科的进步。2.成立专门研究机构一个学科必须有一支稳定的学术队伍,其队伍的稳定性主要由专门的研究机构来保证。因此,应该倡导有条件的高等院校、研究院所设立术语学研究所或研究室,如全国科技名词委与黑龙江大学拟成立的术语学研究所,就是一个良好开端。中国中医研究院正在进行科技体制改革,初步设想在中国医史文献研究所设立中医术语研究室,期待这一构想能通过学科论证。要有目的地引导、鼓励综合性大学、研究院所语言专业、科技史与文献专业机构中率先设立术语研究机构。3.争取早日列入国家《学科分类与代码》术语学是研究专业概念及其名称的一门学科。从语种分类,有单语术语学、多语术语学。从实用性分类,有理论术语学、应用术语学。当然,还会有不同的其他分类。一般来说,一个学科有其明确的研究对象、独立的学科理论、方法与特征、发展目标,以及一支学科队伍。发展目标是该学科核心理论、前沿领域、尖端技术长期稳定的发展趁势,而且每个学科应有3个以上稳定的研究方向,每一研究方向应有数个系列研究课题来支撑。很显然,术语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的条件已经基本具备。但在国家标准GB/T13745-92《学科分类与代码》中并没有“术语学”。一个学科没有自己的学科代码,就像一个人没有自己的身份证。国家的科研计划、教育计划,往往依据《学科分类与代码》,给各个学科科研立项和教育招生开立户头,给予人、财、物方面的支持,所以其重要性应引起学界的高度重视。由于学科发展很快,《学科分类与代码》已经不能反映学科的实际情况,几年前制订者就想顺应实际需要进行修订。因此,学界要与有关部门加强沟通,争取在修订《学科分类与代码》时,将术语学列入。术语学由一门应用语言学,演进为一门语言学与专业学科的边缘科学,并发展为一门横跨语言学、逻辑学、本体科学、信息学和专业学科的综合性学科,文、理交叉,应属于一级学科,排在自然科学之后,社会科学之前。虽然,术语学还没有自己单立的户头,但有关的工作并不能等待,而是要抓紧。只有工作做好了,就为将来的列入增加了法码,所谓有为才有位嘛。呼吁列入与抓紧工作,两者并行不悖,可以互动进行。要积极组织向有关部门申请科研课题,获得一定的经费,结合各自的优势和特点,开展术语学研究,多出成果,并促进成果转化。提倡学界多发表研究论文、多撰写学术著作,扭转目前术语学研究尤其是理论研究论文少、专著少的局面。人才培养是学科建设的根本。一个学科要持续良好地发展,必须要有一支梯队合理的专业队伍,有学科带头人、后备学科带头人、学术骨干、后备骨干、专业人才。就现阶段而言,由于术语学的多学科性质,一般本科生难以胜任其研究、教育工作。因此,术语学人才,要抓研究生培养,要有计划地招收硕士生、博士生,根据研究生不同的知识背景,结合术语学的需要,做好选题,如术语概念演变史、从术语看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等。当然,这并不排除在本科生教育中开设《术语学概论》课程,普及有关常识,给一些初步的熏陶,培养一些爱好者,为招收术语学研究生打下生源基础。4.完善支撑条件如果要建设好一个学科,那么相应的支撑条件是不可或缺的。对于术语学来说,有关支撑条件建设,包括本学科资料库、本学科的术语规范、供学术交流的杂志、网站等。一般都由实体性机构来承担,来建设。目前术语学科杂志有全国科技名词委主办的《科技术语研究》和中国标准化研究院主办的《术语标准化与信息技术》两种,也建有网站。以后陆续组建的专门术语研究机构,都有责任并且要有计划地完善有关学科发展的支撑条件,为学科的发展做出贡献。5.扩大文科比例术语学有多学科的性质,需要文理学科的交叉融合,而目前全国科技名词委下属的二级名词审定委员会中,绝大多数属于理工农医学科,文科只有语言学一种,呈现“一头沉”的现象。显然对于术语学学科建设是不利的,因此,建议继续扩大文科的比例,成立哲学、历史、社会等学科名词审定委员会,使其学科组织构架趋于合理。6.联络、协调、修订全国科技名词委以及以后成立的术语学研究会要加强与国际标准化组织(ISO)第37技术委员会(简称TC37)及其有关机构的联系。ISO-TC37是国际专门的术语标准化组织,秘书处设在奥地利维也纳,下属的一分委员会秘书处设在俄罗斯莫斯科,第三工作组秘书处设在加拿大魁北克,第四工作组秘书处设在德国柏林。与它们的联络,有助于及时交流信息,促进我国术语工作的进步。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有必要成立中国术语学会,将我国术语学研究工作者组织起来,搭建中国术语学交流平台,为创建术语学中国学派而努力。2001年实施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第二十五条规定:“外国人名、地名等专有名词和科学技术术语译成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由国务院语言文字工作部门或者其他有关部门组织审定。”随着我国特有的学科术语规范工作的开展,如中医药学术语都是我国独有的,不存在译入,相反是译出的问题,可见这一条款显然已经不适合了,有必要进行修订。7.目前研究重点是中国术语学方法论如前所述,我国术语学学科发展目标是创建有汉语特色的中国术语学,成为世界第五大术语学派。这是根据我国汉语特点而提出来的。而这方面以往我国虽有大量的原始资料,但并没有更多的符合术语学理论的阐述。近一个世纪以来,多数术语尤其是科技术语来自国外,随着科技领先地位的转移,西文(英文、德文、法文、意大利文等)、日文、俄文、英文术语先后传入,我国的科技术语工作主要是如何将外文术语准确地译成汉文术语,积累了丰富的术语规范经验,但对其归纳、总结,进行理论提升,都做得很不够。同时,我国学界对国外四大术语学派的概貌作了介绍,只是点滴的,并不系统、全面。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系统全面介绍国外的学术与经验,对我国的术语学工作肯定有借鉴意义。但是,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德文、俄文、法文、捷克文、斯洛伐克文与汉文不同,拼音文字与方块文字不同,表音文字与表意文字不同,因此外国的东西仅仅是借鉴,而决不能机械地照搬。创建符合汉语特点的中国术语学,不仅是理论问题,而是解决我国当前术语规范工作实际问题的迫切需要。理论再好,如果不能解决实际问题,也是毫无意义的。因此,探索研究汉语术语的方法论是目前研究的重点。自1985年以来,全国科技名词委制订的《科学技术名词审定的原则及方法》一直是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工作所遵循的,尽管理论略显简约而方法却具操作性。不过,由于中医术语不同以往大多数学科术语译自国外,自有其特点,而这些特点所带来的问题就对原有的《科学技术名词审定的原则及方法》提出了质疑。中医术语特点约有:①历史性:不仅有字、词、词组构成的术语,而且有短句形式的术语,如肺主气,木克土等,术语以概念为基础被认为是术语学的基本原理,显然这类短句形式的术语自有其所指的概念。②人文性:如三子养亲汤,用苏子、莱菔子、白芥子治疗老年性气喘病,有自然科学的含量,同时此方还隐喻诸孝子侍亲奉老之儒家伦理观,这就有了人文的含量。因此,不能简单地按植物的自然属性,将“三子”规范成为“三籽”,否则将丢掉它的人文属性。③定性描述:如实喘、虚喘,岂能用定量来描述?④抽象的概念用具体的名词来表述:如五行的木、火、土、金、水,如何来定义?⑤中医有的概念表达不完全符合形式逻辑,因而适合于大多数科技名词作内涵性定义的“种加属差”方法,在此就不适用了。譬如,证是中医特有的概念,不同于病、症,以气血两虚证为例,既是一个独立的概念,而在实际病例描述时,又常常与病名相组合,如滑胎气血两虚证、子眩气血两虚证、产后腹痛气血两虚证,它不再是线性的而是多维的,可能辩证逻辑的方法才比较适用。“简明性”是科学名词审定的基本原则之一。我们在完成科技部项目《中医药基本名词术语规范化研究》之后,又得到科技部的支持,目前正开展《中医内妇儿科名词术语规范与审定》工作。众所周知,天文学中木星、土星等的多个卫星,其命名采用组合法,但它不用全称“木星1号卫星”、“土星1号卫星”,而是加以缩略,称“木卫1”、“土卫1”,符合术语的简明性。但我们在中医术语规范过程中,面临了一个问题:组合后的术语字数多,不简明。如上所述,滑胎、子眩、产后腹痛等病均有气血两虚证,采用组合法定名,便有滑胎气血两虚证、子眩气血两虚证、产后腹痛气血两虚证,显然组合后的术语变长了。又如关格(病)有“脾肾亏虚,湿热内蕴”、“脾肾阳虚,寒湿内蕴”、“肾气衰微,邪陷心包”等证,组合后就成了“关格脾肾亏虚湿热内蕴证”、“关格脾肾阳虚寒湿内蕴证”、“关格肾气衰微邪陷心包证”等,这么长的术语,显然使用会不方便,会影响学术交流。因此,必须进一步缩略,使之简明,方便交流。那么汉语术语缩略的原则是什么?方法又是什么?这就需要术语学界提供有关方法论研究成果,以解决当前汉语术语尤其有中国特点的中医术语过长的问题。这也是我们为什么提出我国术语界目前研究重点应放在中国术语学方法论上的原因。中医术语所具有的古今演变、中西差异、文理交融的特点,为我国术语界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研究样本,我们期待着有志于创建术语中国学派的人士加入到中医术语研究中来。* 朱建平研究员是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委员兼秘书长。** 王永炎教授是中国工程院院士、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委员、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主任委员。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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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普通术语学和术语词典编纂学导论》(第三版)   总被引:1,自引:0,他引:1  
《普通术语学和术语词典编纂学导论》是术语学的经典著作。介绍了该书的主要内容,评述了其主要创新之处,并指出不足。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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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58年12月14日的苏联真理报上,該报编辑部发表了“关于农業生物学和‘植物学杂志’的错誤立场”一文。該文首先阐明米丘林学說对科学的巨大贡献,然后批評‘植物学杂志’对米丘林派学者李森科的攻击。“植物学杂誌”宣布植物阶段发育、获得性遗传、营养杂交等学說是不科学的,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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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史学是以科学史为研究对象的一门学科,本文针对科学史学与科学史研究中存在的模糊问题,从理论上对科学史学的研究内容进行了探讨,从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的角度界定了科学史学的研究范畴,以期厘清科学史学与科学史的关系,提高科学史学研究的整体水平。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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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术语学从产生之日起,就与语言学、逻辑学、符号学、信息学等亲缘学科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些学科相互依存、相互促进。术语学或从其亲缘学科中借鉴研究方法,或从其理论中得到某种启示。产生于20世纪30年代的术语学是工程技术、科学史与语言学等学科交叉与融合的产物。术语学的主要研究对象是表达某一知识或活动领域专业概念的术语。各个学科都有自己的术语,都要对本学科的术语进行系统的研究,但从总体上对各学科术语进行一般性理论研究的却只有术语学。术语学理论的研究离不开具体科学,如社会科学、自然科学、技术科学,与此同时,它又同哲学、逻辑学、一般系统理论等方法论科学以及一些依附于方法论科学的跨学科知识领域如数学、信息学、控制论、符号学、科学学等有着密切联系。为了从整体上认识术语学,特别是了解该学科的综合性,我们应该了解术语学与哪些学科具有亲缘关系,以及这些关系是如何产生的。一、术语学与语言学术语学源于语言学,更确切地说,源于以词汇单位作为研究对象的语言学分支——词汇学。因为从根本上来说,术语也是具有称名功能的词汇单位(词或词组)。因此,运用语言学方法研究术语就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术语总要遵循语言系统中词或词组的一般构造规律,同时,又发挥着自己特有的功能。术语学要研究概念的称名,概念称名又涉及语言学方面词汇的意义,对概念称名的研究,事实上是对术语词的形式与内容层面进行分析。一般运用语义学和称名学方法。具体而言,把术语视为语言符号,从能指向所指即从形式到内容(概念)方向进行的研究是语义学方法。称名学方法则恰恰相反。如果出现一个要求表达的概念,选择表达手段就需要运用称名学方法。具体而言,称名学研究的是“语言单位构成的一般规律,构成语言单位的过程中思维、语言和现实的相互关系,选择命名基础特征时人这一因素的作用,称名的行为、手段、方式、类型等语言技术问题,以及称名在交际方面发挥功能的机制等等。”[1]简言之,称名学告诉我们,语言中有哪些手段,如何利用这些手段给客观事物命名。对创建有理据的术语过程来说,称名学方法更为实用。术语学和语义学联系比较紧密,因为从任何一个普通术语词中都可以体现出明显的语义特点。在行业用语中,专业词汇又把术语学同修辞学、篇章学、科技翻译理论联系了起来。社会语言学与心理语言学的研究方法,在一定意义上也同样适用于术语学。在术语学发展初期,借助语言学方法研究术语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同时,受语言学方法的启发,人们提出了对术语的规范要求,如术语应该具有单义性、修辞中性等特点。由于术语学具有明显的跨学科属性,对其研究不能仅仅局限于语言学的方法,因为术语学研究的问题常常超出语言学范围,这就需要探求语言学之外的途径来解决实际的问题。二、术语学与符号学术语学研究认为,术语是符号,术语系统是符号系统。术语符号与语言符号既有区别,又有联系。加拿大术语学家G.隆多就是从术语与符号的关系角度为术语下的定义,它把术语看成在本质上就是索绪尔所定义的语言符号,即由能指和所指组成的语言统一体。[2]从符号学意义上讲,术语符号是由概念、意义等带有规则性、概括性、抽象性的内容(所指)与表现这种内容的形象、音响等具体形式(能指)组成的一个统一体。每一个术语符号都包括了一定的表示形式(形象、音响)和一定的被表示内容(概念、意义)。[3]术语符号具有语言符号的一些基本功能,如指称概念、表达意义、传播和交流的功能和特定的编码建模功能。所谓编码建模功能是指通过编制不同的代码,构建科技术语符号模式的功能。作为一种符号模式,术语符号又具有其自身发生、发展和变化的规律。因此,我们可以借鉴符号学的基本原理对术语学进行深入研究,以掌握术语形成的基本规律。术语学与符号学的关系,如同其与语言学的关系。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符号学的研究始于20世纪60年代的法国,之后迅速勃兴于美国和苏联等国家。符号学作为一般认识论和方法论科学,对术语学也施加着毋庸置疑的影响。传统的符号学可以分为语构学、语义学和语用学。语构学往往抛开社会因素,抛开符号与所指事物之间的关系,主要考察理想化的结构关系;语义学主要研究符号与思维反映之间的关系,研究符号所表示的意义;语用学既研究符号对于人的功能,也研究人对符号的创造和应用,这种研究包含着对符号的心理学特征和社会学特征的探索。时至今日,符号学这一分类思想已成为最具有影响力并且被广泛采用的符号研究分类法。符号学方法备受术语研究者的推崇,在俄国率先用符号学方法来研究术语的,应该首推列依奇克(B.M.Лейчик)[4]和韦谢洛夫(П.В.Веселов)[5]。需要指出的是:“把符号学方法用于术语研究,不是简单的套用或移植。”[6]也就是说,符号学用于术语学,其研究方面不仅仅局限于三个方面,还应该更加广泛。如列依奇克曾指出,在术语学研究中存在四种不同类型的关系:术语之间的关系,术语与其所指称的事物之间的关系,术语作为符号与指称的概念之间的关系,术语与使用人的关系。鉴于术语及其系统的自身特点,符号学方法在用于术语研究的过程中应该不断得到充实、变化,以至新的发展。三、术语学与哲学、逻辑学术语作为表达人们认知活动结果的语言手段,与一些方法论科学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些方法论科学为术语学研究提供最基本的研究方法,尤其是哲学。作为术语学的哲学基础和作为学科的哲学是有区别的,应该加以区分,后者的方法论可以用于解决术语学的一些常见问题。如从哲学本体论角度来看,一个术语表达的概念部分应与具体或抽象的客观事物相对应,换言之,术语是表达客观事物的语言符号。在术语学领域,还经常运用哲学的方法,辩证地分析个别术语、术语总汇、术语系统的发展过程,探究术语及其总汇的发展规律。形式和内容,本质和现象,必然性和偶然性之间的相互关系在术语中得到广泛的体现,这种相互关系主要是指术语系统与概念系统的关系,前者是后者的语言表达形式,但事实上,二者之间不是完全对等的关系,即一个术语不一定只对应一个概念,同一个术语可以同时对应几个不同的概念。术语指称专业概念,研究术语必须研究概念,因为任何科学研究的成果,都要以概念的形式固定下来。概念是人类思维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反映事物的特有属性,概念的形成过程需要借助判断、推理等形式。可见,术语学与研究人类思维普遍规律的科学——逻辑学的联系纽带在于概念。首先,对任何学科的概念进行分类和建立体系都离不开逻辑。其次,没有逻辑,也不可能创建、整理任何知识领域的术语系统,创建术语系统实际上就是整理术语表达的概念系统。同时,运用逻辑的方法不仅可以把术语所表达的不同抽象层级的概念区分出来,还区分出术语系统中具有不同抽象程度的术语,把这些不同层级的术语分为属术语和种术语。最后,按照抽象的不同程度,形成概念树形图。这样,从概念到术语,从概念系统到术语系统的相互关系就得到了明显的体现,而表达这些概念的术语总汇正是依据这种关系而产生的。术语学理论研究表明,借助逻辑上的属种关系给术语概念下定义要比一般的简单罗列描述要严密得多,因为定义可以使概念的内涵和外延更加明确。如果为一个概念选择适当的术语,就应该从对概念的明确定义入手。概念通过逻辑关系联系起来就构成了概念系统,概念系统可以揭示某一专业领域内各个概念之间的结构关系,它连同这些概念的定义系统组成相关专业知识领域的逻辑模式,而术语系统则是这一领域的语言模式。我们承认,术语学从逻辑学那里获得了概念的定义方法,逻辑学和逻辑方法在术语学中起着重要作用,但在具体学科中,逻辑的一般规律也不是万能的,因为在个别术语总汇中,常有偏离逻辑的情况。例如,有些学科的术语系统借助逻辑联系比较容易确定,而在有些学科的术语系统中,逻辑关系体现得并不十分明显。另外,对概念的系统化、分类及其界定的原则都要运用逻辑方面的知识,如运用分类理论对术语表达的概念系统进行分类并使之系统化。应该始终坚持同一划分标准,只能从属概念到最近的种概念,而不是相反,违反这一原则就会产生概念分类的错误,也会影响定义的准确性。需要注意的是,虽然逻辑学的相关理论在术语学研究中起着重要作用,或者可以说,术语学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主要依靠逻辑学与语言学,但在构建学科的术语系统时,还应考虑学科的自身特点,不能只考虑一般的逻辑原则。四、术语学与数学、信息学及控制论数学是一门历史悠久、独立自主的学科。也许有人认为,年轻的术语学与该学科似乎不会有直接的联系,事实上,在完成描写术语系统这一重要任务时,广泛采用的是数学中的概率论、数理统计理论、集合理论、数理逻辑等研究方法。集合理论的运用原则在术语学中得到普遍认可,其中,包括研究术语系统和个别术语结构的相关理论时所使用的集合理论。可见,二者之间的紧密关系是比较明显的。术语学的大部分亲缘学科的研究方法都具有描写性特征,这主要取决于这些学科的自身特征,而不取决于它们在术语学中的运用特点。从词汇学角度看,由于所有被加工的信息语言都是一定内容层面与形式层面相结合的术语性语言,这就使术语学和信息学紧密联系了起来。信息学是研究信息的获取、存储、处理、传播及运用等相关问题的科学,它的发展得益于计算机的出现及应用。信息学又称理论控制论,是数学的分支学科,它运用数学方法构建、研究信息的加工、传递、使用模式。从本质上看,控制论是一种目的控制模型理论,它研究的是信息获得与传递的一般机制。术语学与信息学几乎同时产生、共同发展、相互作用。这两个学科相交叉形成的研究范围比较广泛,如创建术语卡片和术语数据库,包括创建自动术语数据库和自动机器翻译等,都是将术语用作原始材料来保存信息及进行信息检索。在对信息检索库进行分类时,需要形成专门的一套描写类型的语言单位,也就是关键词,它所承载的内容往往是某一专门领域中最典型的、最具代表性的术语词汇。术语系统对信息检索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后者也可借用前者的词汇单位,这些词汇单位经过加工,就形成了不同类型信息检索系统的核心部分。五、术语学与科学学术语学与科学学的关系表现在术语贯穿于人类任何知识领域中。科学学是一门以整体科学本身为研究对象的学科。所谓整体科学,就是包括广义的自然科学和技术在内的整个科学技术体系。广义的自然科学包括基础科学、技术科学、工程科学三个部分,更确切地说,科学学的研究对象,是以广义的自然科学为主,同时涉及整个科学技术事业,涉及科学技术同经济、社会等方面的关系。科学的语言、数字与化学公式、计量单位、图表以及其他科学研究中的辅助手段在科学文献中的使用也是科学学最关注的问题,科技术语当然更在其中。甚至有人认为,术语学发展到现在,采用的是控制论的方法,在其内容上,其实是属于科学学的。人类为了生存和发展,必须进行最基本的物质生产活动,人们为了从事共同的生产实践活动,需要借助语言。语言在不同知识领域或部门的活动中起了重要作用,随着社会分工的出现,从日常生活语言中逐渐分离出专业语言,尽管当时的语言还不能称之为真正的术语,却已接近专业术语,这些术语形成了自然科学知识的体系。术语学与科学学之间的联系存在于任何知识或专业活动领域中,对这些知识或活动领域的研究方法都可成为术语学研究的基础。科学体系学是科学学的一个重要分支,贯穿一切科学技术领域,具有横向性,术语学的发展过程离不开科学学的方法论指导。从以上的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出,术语学具有综合性学科的特点,它服务于诸亲缘学科,又从中汲取充足的养分,但术语学既不是逻辑学的一部分,也不是上述某一学科的组成部分,这就决定了术语学的学科性质与地位,即它是一门独立的综合性学科。从术语学的学科发展历程中,我们获得了重要的启示,任何一门学科的发展都离不开术语学的基本理论指导,而术语学的发展又促进了这些学科,所以,为了推动术语学的进一步发展,我们仍需要做出广泛的、横向的努力,即不断加强术语学与其亲缘学科之间的横向联系,使这一学科的发展具有开放的、与时俱进特点,这也是当代学科发展所积极倡导的。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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