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本学科首页   官方微博 | 高级检索  
相似文献
 共查询到20条相似文献,搜索用时 125 毫秒
1.
见到《科技术语研究》编辑部关于讨论prion中文命名的一部分意见和附件 ,我基本同意曹天钦 先生生前的意见 ,prion一词的中文名用“朊病毒”较好。理由如下 :1 约定俗成。从丁兆平文中的表 1看来 ,用朊病毒的有九处 ,远比用其他译名为多。2 用普朊不妥 ,容易给人以一种普遍分布的蛋白质的错觉 ;用普字头的其他译名也有类似缺点。3 其他译名太长 ,使用不便。4 有的人认为 prion不含RNA或DNA ,因而反对用“病毒” ,这个理由不成立。因为prion的发现本身就突破了病毒必须含有核酸的传统概念 ,并因此获得诺贝尔奖。…  相似文献   

2.
编者按 Prion是美国科学家S.B.Prusiner发现的一种新病原物,并因此获得1997年度诺贝尔医学和生理学奖。几年来此词的中文名一直比较混乱,本刊在此栏目中对其展开讨论。我们欢迎有关学科的读者参与书面讨论,在适当的时候全国名词委将召开研审会,确定其规范名。一、Prion的提出、定义及相关术语Prion的概念由美国加州大学神经病学家Stanley B.Prusiner(斯坦利·普鲁西纳)于1982年4月在美国《科学》(Science)杂志上首次提出。他在研究与疯牛病(牛海绵状脑病,BSE)有关的一种人类大脑疾病时,发现了一种全新的致病因子,命名为prion。他的该项研究荣获1997年度诺贝尔医学奖。Prion来源于英文proteinaceous infectious particle。该项研究诞生了一系列相关的词语,有:prion(1982《Science》)[1];prion protein(PrP)(1982《Biochemistry》)[2];prion disease(1984《Scientific American》)[3];PrPC(1986《Cell》、《Proc Natl Acad Sci USA》)[4,5];PrPSc(1986《Cell》、《Proc Natl Acad Sci USA》)[4,5];以及PrP27~30[6]、prion rod等。普鲁西纳给有关术语所下定义为[7]:prions是不含核酸的蛋白质性的感染粒子(Prions are defined as proteinaceous infectious particals that lack nucleic acid.)。PrPC是细胞prion蛋白(PrPC is the cellular prion protein.)。PrPSc是可致病的prion蛋白异构体(PrPSc is the pathologic isoform.)。二、Prion已有的中文译名由于该项研究是一个全新的领域,所以国内一开始介绍此项研究时,给prion的中文译名较为混乱。如有:朊病毒、朊蛋白、毒蛋白、蛋白病毒、蛋白粒子、蛋白感染粒子、蛋白侵染因子、感染(性)蛋白子、锯蛋白等,以及音译名称普恩蛋白、普里安、普利昂、泼里昂、普赖子。前期中应用较多的译名为“朊病毒”。据考查,其原因可能是因为这一译名曾被列入《病毒名称》一书中。有关prion的译名情况参见表1。三、有关讨论与中文译名的变迁1987年出版的《病毒名称(第二版)》已收有prion,列入附录Ⅲ“病毒和亚病毒的部分术语”中,译为“朊病毒(感染性蛋白质)”。1996年《生命的化学》第6期中廉德君将其译为“蛋白粒子”;此后该刊在1997年4期上即有张友尚的文章对此提出讨论,认为“在其他报刊中也有称之为锯蛋白的。在prion发现的初期,曹天钦先生曾建议译为朊病毒”。张友尚也同意将其译为朊病毒;该刊1998年2期贲昆龙等又认为其他译名不妥,建议中文译名为蛋白传染子,或者将音与义结合,译为普赖子。《实用传染病学》(李梦东主编,第2版,人民卫生出版社,1998年4月)将prion译为朊毒体,与此相关的疾病译为朊毒体病。《参考消息》从1997年10月开始介绍此项研究时用了“朊病毒”这一名称,并一直沿用了很长时间,如1999年5月29日还用“朊病毒造成致命失眠症”为题发表文章;但到1999年10月16日,在“法国科学家预言21世纪疾病”一文中已改称“感染性蛋白子”。《医学与哲学》一书中傅杰青、禹宽平的系列文章主张用“感染蛋白子”。[8]有一点是肯定的,在所有译名中,初期以“朊病毒”的影响最大,连《科学通报》也用了“朊病毒”。后来,由于研究已明确阐明prion并非病毒(其结构较病毒更为简单,不含DNA和RNA),用“朊病毒”来表述prion明显是不合适的,所以“朊病毒”一词必遭淘汰无疑!部分学者在注意到该点后,已试图用其他词语代替应用较广的“朊病毒”。如《实用传染病学》、《医学与哲学》、《参考消息》、《中国中医药报》。在研究阐明prion有正常型和致病型两种之后,prion本身所表达的意义也有所变迁。所以,在其中文名称中出现“传染(感染)”或“毒”的意义也显得并不确切。可以说prion目前仍没有确切的、令人满意的中文译名!笔者认为很有必要重新给出规范性的命名。四、关于prion中文译名的建议由于prion是一种新的致病因子,因此其译名应与病毒、细菌、寄生虫等已有的致病因子有一定的对应关系(最好能用两三个字来表达)。笔者认为应遵循以下原则:译名应当确切(能体现出其蛋白质的本质);译名应具有新颖性(可创用新词,体现出这是一新的研究领域);译名应当简洁(便于作为一个词素来应用,方便这一新学科一系列复合性新术语的构词)。根据以上原则,以及笔者对该项研究较长时间的关注和思考,建议将prion译为“普朊”。此为音译加意译,简洁明白。理由如下:(1)prion与蛋白质的关系已经阐明,笔者对用“朊”代表蛋白质的作法表示赞赏,可以使译名具有简洁的特点。(2)prion提出的早期,普鲁西纳认为它是有致病性的,故称其为“感染性的……”。但后来的研究简明,PrP有正常的(PrPC)和致病的(PrPSc)两种不同的形式,因此产生了“一种蛋白,两种构型”的论断。但这在命名学上产生了逻辑矛盾。[8]因为正常型是没有致病性的,谈何有感染性?所以我们在命名prion时,不必受其原有的限制。故将prion的词头音译为“普”字。将prion整个词语译作“普朊”。“朊”之发音与prion之后半部分亦极为接近。这是一种巧合。(3)prion与proteinaceous、Prusiner的词头都是p,译作“普朊”暗含有普鲁西纳中文名称的首字,这更是一种巧合。(4)“普朊”的命名可以使该领域产生的一系列新术语也变得简洁明了,符合这一门新学科的需要。试译如下:prion——普朊;prion protein(PrP)——普朊蛋白;PrPC——正常型普朊蛋白;PrPSc——致病型普朊蛋白;prion disease——普朊病;PrP27~30——分子量为(27~30)千道尔顿的普朊蛋白;prion rod——普朊小体。  相似文献   

3.
朊病毒(prion或PrP)是医学生物学领域中至今尚未彻底弄清,与病毒和类病毒都很不同的一种蛋白质传染病原。最早提出“prion”一词的是1982年美国加州大学Prusiner等人,当时他们将该病原描述成蛋白性传染颗粒(proteinaceous infectious particles),有时也描写为蛋白酶抗性蛋白(proteinase resistant protein)。在此之前曾经有过许多不同的名字,如:非寻常病毒、慢病毒、瘙痒病伴随纤维(scrapie associated fibrils,SAF)等。多年来大量的实验说明,这是一组至今不能查到任何核酸、对各种理化作用具有很强抵抗力、传染性甚强、分子质量在27000~30000道尔顿的蛋白质颗粒,它们能在人和动物中引起可传递的海绵脑病的特殊病因。我们实验室**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初期多以慢病毒(slow viruses)、亚病毒(subviral agents)、非寻常因子(unconventional agents)、非寻常病毒(unconventional viruses)等不统一的名词来描绘这种特殊病因。80年代后期我们改用朊病毒。在多年来的实践中,我们已习惯于称它们为朊病毒,而并无不恰当之感觉,这是因为:1.大量的实验研究证明,prion本身不含任何核酸成分,由分子量为27000~30000道尔顿膜蛋白组成。2.它们与感染性成分一致。3.在正常细胞里,既有朊病毒的前驱蛋白质,细胞朊蛋白(PrPc),或朊病毒的异构体(isoform),又有编码正常细胞朊蛋白的基因。我国已克隆了人和动物的这种基因,并在体外表达出相应的细胞朊蛋白,经动物免疫获得抗朊蛋白的抗体。4.Prusiner等人用纯化和转基因动物等方法已证明由细胞朊蛋白(PrPc)转化为朊病毒(PrPSc)发生在蛋白质产生之后即翻译后变化(post translational change),因此,就出现了构型变化和构型疾病(transformational diseases)的提法。* 洪涛院士是医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病毒名词审定组组长。** 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病毒形态研究实验室。  相似文献   

4.
拜读丁兆平的“给prion一个确切的中文译名”一文(投送稿)。他收集并阅读了大量国内书刊,指出了prion 的中译名存在严重的混乱现象。这种混乱对科学交流和普及,以及媒体的传播是很不利的。我们完全同意这个意见,并建议全国名词委应尽快地给prion一个统一的、确切的、规范性的中文译名。丁兆平建议将prion定名为“普朊”,以替代当前存在的十几种不确切的译名。我们觉得,“普朊”二字过于简单,也容易产生误解。乍一看,还以为是“普通的蛋白质”(朊即蛋白质,是蛋白质的简称,音ruǎn)。在已出现的十几种prion译名中,译为“朊病毒”的较多。但作为一类新发现的病原体,prion无论在成分上、结构上和感染性质上与病毒是完全不同的。prion的成分是蛋白质,体内正常的prion由prion基因表达,目前正常的prion的生理功能还不清楚,但已知在某些未知的因素作用下,可发生构象改变成为有感染性的prion。同时,prion基因发生突变,产生的突变prion更容易发生构象改变,结果也得到感染性的prion。与正常的prion相比,感染性的prion具有明显的不溶解和抗蛋白酶的性质。因此,prion诱发的疾病也可称为“构象病”。所以,prion的致病机理完全不同于其他病原体(包括已知的病毒)。其次,感染性的prion侵入宿主,能使正常的prion转变为感染性的prion,从这点看,prion也完全不同于其他病原体(包括已知的病毒)。因此,将prion译作“朊病毒”,归属病毒类看来是不妥的。在发现prion的初期,以其有感染性和蛋白质本质,叫它为“朊病毒”是可以理解的。随着对它的本质和特性的深入了解,再硬把它归为病毒类,不仅不合适,反而掩盖了这是一类新的感染性生物大分子的特征。既然prion是具有感染性的蛋白质,因此,将它定名为“感染朊”是顺理成章,也是容易接受的,既通俗也易懂。但是可能有人会提出,后来不是发现有正常的(非感染性的)prion吗?为什么称prion为“感染朊”呢?我们解答如下:(1)发现和创造prion这个新词时,它是以这类蛋白质具感染性为其特征的,同时感染性的prion可使正常的prion转变为具感染性的prion,所以正常prion只是感染性prion的前身;(2)作为比较,病毒是具感染性的,但不是也存在天然的和人工的无毒病毒或病毒原吗?这并不影响我们定义病毒的致病性和感染性。因此,我们认为将prion定名为“感染朊”是恰当的。* 祁国荣研究员是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委员,生物化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副主任。  相似文献   

5.
“朊病毒”这一译名已成大势   总被引:3,自引:3,他引:0  
prion是美国科学家S.B.Prusiner(S.B.布鲁西纳)发现的一种新病原物,被认为是疯牛病、羊瘙痒病的致病因子。Prusiner因此发现而获得1997年度诺贝尔医学和生理学奖。此词的中文名一直比较混乱,曾出现过朊病毒、朊蛋白、毒蛋白、蛋白病毒、蛋白粒子、蛋白感染粒子、蛋白侵染因子、感染蛋白子、朊毒体、锯蛋白、普利昂、普恩蛋白、普赖子等。 全国科技名词委曾组织prion中文名的讨论,得到很多专家学者的积极响应,有的赞同朊病毒,有的提出了普朊、感染朊、染朊子、朊、朊毒等名称。 全国科技名词委2006年公布的《遗传学名词》(第二版)将pfion定名为“普里昂”,又称“朊粒”。但在其他学科名词审定过程中,专家们对此词的中文名仍有很多不同意见,赞同“朊病毒”等译名的也比较多。同时,近年科技界对prion本质的理解仍存在分歧,这对如何定中文名也有一定影响。名词使用混乱必然影响科技的交流,定名不统一将使使用者无所适从。为规范prion的中文名,全国科技名词委拟研讨协调此问题,征询各方面专家的意见,并在本刊展开书面讨论,作进一步探讨。本刊欢迎专家、读者来稿来函提出pnon的中文定名意见。这里先发表部分专家意见。[编者按]  相似文献   

6.
prion这个缩写词的译名“朊病毒”已经使用了20多年,许多医学出版物的读者看到或谈到这个译名时,相当普遍的反应是:极易引起误导。其主要原因是译名中含有“病毒”二字。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多重要的医学出版物早已放弃使用“朊病毒”,而改用“朊毒体”或“朊蛋白”。  相似文献   

7.
将prion的中文名称为“朊病毒”,自20世纪80年代起见国内诸文献,至今已被广泛使用。用今天的标准来衡量,“朊病毒”的用法也许有瑕疵,但并非十分不妥。按照“尊重约定俗成”的定名原则,笔者赞成继续沿用“朊病毒”的定名。科学技术在不断发展,我们对prion的认识也不断深入。然而一个名词一经广泛使用,只要不产生歧义,不导致与其他名词相混淆,一般不应轻易改变。当初曹天钦先生建议使用“朊病毒”的定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十多年后的今天,尽管已经提出“构象病”(conformational disease)的理论,但我们对prion的本质及作用机理,仍无一致的认识。1998年笔者与逆转录酶的发现者,诺贝尔奖得主David Baltimore博士讨论当年的诺贝尔奖,他就表示过,将来真正阐明prion的本质,值得再颁发另一个诺贝尔奖。由此可见,今天我们对prion的了解可能还很肤浅。今年4月,另一位诺贝尔奖得主,Kuru病的发现者Carleton Gajdusek博士在北京介绍有关Kuru病及羊瘙痒症的研究进展,也仍将Kuru病视为第一个得到证实的人类慢病毒感染。鉴于某些羊瘙痒因子可以耐受600℃高温而仍然保持感染性,Gajdusek博士还将之比作来自无机界的“病毒”。不同意将prion称为“朊病毒”的主要理由就是认为prion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病毒,不含有核酸。诚然,prion与病毒有所不同。但在历史上,prion一直被视为非寻常病毒,至今这一命题仍然不能被彻底否定。prion与病毒都具有某些共同的特性,prion仍然是病毒学研究的内容,研究prion的科学家多数是病毒学家,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我们既无必要也不应该割断prion与病毒的联系。考虑一个名词的使用,必须照顾到历史的因素。轻易改变业已广泛采用的定名,往往弊多于利。如果一定要咬文嚼字,恐怕许多中英文名词术语都经不起推敲。就算是prion英文原意中“particle”的含义,今天严格说来也未必准确,然而从未有人提出要修改。一个名词既已使用,无十分之必要都不要改动。至于说“朊病毒”这一定名引入了英文prion中没有的意思,这确实是一个缺点。然而按照当时的认识,“朊病毒”的含义还是准确的,无可厚非。“朊病毒”这一定名的另一个缺点是容易让人联想到“腺病毒”、“肠病毒”、“甲病毒”等具体病毒的名称。但只要将“朊病毒”的定义说清楚,也就不会导致混淆。“朊病毒”不是病毒,正如“蓝细菌”(cyanobacteria)也不是细菌一样,多加几句解释也就明白了。如果我们因噎废食,硬要生造一些新词,只能造成新的混乱和不便。综上所述,我认为“朊病毒”(prion)的定名可以沿用。  相似文献   

8.
“朊病毒”这个译名易引起误导   总被引:1,自引:0,他引:1  
prion这个缩写词的译名"朊病毒"已经使用了20多年,许多医学出版物的读者看到或谈到这个译名时,相当普遍的反应是:极易引起误导.其主要原因是译名中含有"病毒"二字.  相似文献   

9.
《中国科技术语》在2007年第4期和2008年第1期展开的关于prion定名的讨论,体现了学术界的百家争鸣,目的是促进科学技术的普及和发展,很好。在讨论中,笔者写了一篇题为《“朊病毒”比其他译名好》的短文。文末也指出:其他译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现在,阅读了贵刊登载的一系列讨论文章后,笔者归纳得到下列看法,并建议不要再争论了。  相似文献   

10.
《中国科技术语》在2007年第4期和2008年第1期展开的关于prion定名的讨论,体现了学术界的百家争鸣,目的是促进科学技术的普及和发展,很好。在讨论中,笔者写了一篇题为《“朊病毒”比其他译名好》的短文。文末也指出:其他译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现在,阅读了贵刊登载的一系列讨论文章后,笔者归纳得到下列看法,并建议不要再争论了。  相似文献   

11.
简讯     
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第四次审定会议于2004年10月22~25日在山东省青岛市召开。参加会议的有周筠梅等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界20多位专家学者,会议由祁国荣主任和王克夷副主任主持。会议主要讨论了(《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名词》第二稿的有关问题。会上经过热烈讨论,大多数问题取得了共识,但在一些词的定名上仍存在分歧。如:prion一词,目前称“朊病毒”的人较多,但不科学。  相似文献   

12.
将 prion的中文名称为“朊病毒” ,自 2 0世纪 80年代起见国内诸文献 ,至今已被广泛使用。用今天的标准来衡量 ,“朊病毒”的用法也许有瑕疵 ,但并非十分不妥。按照“尊重约定俗成”的定名原则 ,笔者赞成继续沿用“朊病毒”的定名。科学技术在不断发展 ,我们对prion的认识也不断深入。然而一个名词一经广泛使用 ,只要不产生歧义 ,不导致与其他名词相混淆 ,一般不应轻易改变。当初曹天钦先生建议使用“朊病毒”的定名 ,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十多年后的今天 ,尽管已经提出“构象病”(conformationaldisease)的理…  相似文献   

13.
再谈prion 的中译名,兼论“朊”字   总被引:1,自引:1,他引:0  
为了能给prion这一外文术语确切的中文译名,学术界多年来进行了广泛的讨论。在2008年4月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组织的生物学三个分支学科(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细胞生物学和遗传学)的协调会议上,prion的定名仍然是一个热点,观点分歧较大。笔者作为生物学与分子生物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的委员,在此再次阐述我们的观点,同时,对“朊”字进行申辩。  相似文献   

14.
前言60年代我国东北地区的马匹爆发了马传染性贫血病(以下简称马传贫)。长春市科协与畜牧兽医学会、农垦部农业生产局和中国农科院哈尔滨兽医研究所等分别编印了有关马传贫诊断及防治资料[1-3]。资料中称在血液检查中出现的siderocytes为含铁细胞[1、2]或吞铁细胞[3]。80年代在全国高等院校试用教材家畜病理学[4]中和中国农科院在哈兽研召开的国际马传贫免疫学术讨论会及其印发的大会资料汇编[5]中,均沿用了60年代的原泽名吞铁细胞。从词源学(etymology)[6-10]角度来说,无论含铁细胞或吞铁细胞,包括其外文siderocyte原词的造词和使用,都存在着一定的问题。正因如此,才导致了它的中译名出现了如此红、白细胞不分,铁的来源和性质不明的严重分歧与混乱局面。为了严谨地使用科技术语(包括其外文术语及其译名),必须对其展开广泛讨论与争鸣,以求科技术语的定名、译名,从分歧中求得一致,从混乱中达到统一,从而促进科技现代化。为了能对展开科技术语的讨论与争鸣献出微薄余热,故提出如下商榷意见,供参考。一、siderocyte的词源学分析(直推与横推)及其现有的中译名通过对siderocyte的词源学分析(etymological analysis)[10],即通过直推,进行造词溯源和词素剖析,以辨明词义;通过横推,繁殖语种数,扩大信息(工具书、参考资料等)量,对比核对,在左右逢源中,使存在问题能多途径、多方位地得到解决。1.siderocyte的词源学分析1)直推2.siderocyte现有作为红、白细胞的若干中译名1)作为红细胞的中译名:高铁红细胞[21、24、26-28、44],含铁红细胞[29-32],含铁红血球[32、35]。日译名用汉字表达的有:担铁赤血球[25],含铁颗粒赤血球[34],铁赤血球[48]。2)红、白细胞无法分的译名:从国内有关专业词汇、词典多未列入大噬细胞范畴的作为白细胞的噬铁细胞词条来看,这里所列的红、白细胞不分的译名,实际上,根据其造词和使用情况来看很可能仍是指红细胞。主要有含铁血球[32],铁色血球[20],铁细胞[33、36]。3)作为网内系大噬细胞系统的白细胞的中译名:含铁细胞[1、2、37、31、49],吞铁细胞[-5、42、43],吞铁白细胞[42],担铁细胞[18、45],含铁血黄素细胞[46]。日译名用汉字表达的有:铁细胞[23、47],担铁细胞[18]。二、siderocyte的现有中译名的分歧原因及其症结所在从上述sidero(铁)+cyte(细胞)→siderocyte的同源学造词分析来看,显而易见,其词义只能是铁细胞。但铁细胞这一译名并未表明是红细胞、还是白细胞;而且也未表明铁细胞内的铁颗粒是自体产生、还是吞噬摄入;特别这一铁颗粒是普通固体的铁颗粒,还是经过复杂生化过程转化为新的物质的铁颗粒。作为学术用语,应该说这一译名是既不严密,也不够合理。从词源学造词角度来说,只有含有铁颗粒的红细胞,即高铁红细胞,其造词才能是siderocyte[11];吞噬有铁蛋白及其分子,经酶的作用,使其转化为含铁血黄素(hemosiderin)的白细胞,即噬铁细胞,其造词应该是siderophage[11]、siderophagocyte或reticulated-sidero cyte[49]。通过横推,就我手头所掌握的各该语种的工具书和参考资料来看,各国对siderocyte一词的造词或译词和使用互有不同。英、美等国[11、49]是把siderocyte和siderophage二者明确分开的,而德[19]、日[18、23]等国却是Siderozyt和Siderophage不分的,把后者Siderophage也称之为Siderozyt(复Siderozyten)。早在50年代,匈牙利兽医传染病学家Hutyra等在其用德文所编著的家畜病理学各论及治疗学一书[50]中,列入了马传贫内容,并采用了Siderozyten一词代替了Siderophage或Siderophagozyten。这样一来,就使高铁红细胞的siderocytes与噬铁细胞的Siderozyten发生了雷同与混乱。特别在Hutyra等著书被民主德国高教部审定采用其为大学教科书,并被译为俄[51]、英[52]、意、西、土、南、波七国文字后,这一不妥的术语的使用波及了许多国家。日本早期在学习德国为主时用德音外来语ジぞ口チ一テニ[18、23],后来在学习英、美时改用英音外来语シデロサィト[18、28、40]。我国也受德、日的影响,吸收其担铁细胞、铁细胞,或由其外来语ジヂロチ一テニ、シデロサィト还原成Siderozyten、siderocyte,并参照有关资料而定名为含铁细胞或吞铁细胞。但在盛译Hutyra德文原著时,未译其为铁细胞、吞铁细胞,而译为含铁血黄素细胞。苏联虽有Hutyra的俄译本,在某些教科书[53]中却没有用сидероциты这一俄译名。联邦德国在80年代的新版书[19]中仍使用Siderozyten这一不妥的术语。当前,我国有关专业词汇、词典,特别医学词典[26]只列入了siderocyte词条,而没有像Dorland医学词典[11]那样也列入siderophage词条。其它词汇、词典只照搬、照抄,都没有分别收入siderocyte和siderophage二词条。三、根据siderocyte的词源学分析对现有译名的评价根据词源学分析,如上所述,siderocyte一词指在红细胞中出现铁颗粒时,可称之为高铁红细胞。这已是国内外所公认的事实,原文和译文也都稳妥和贴切,勿庸置疑,这里也就无需赘言了。可就是这个高铁红细胞的原词siderocyte却还有网内系大噬细胞系统的白细胞,即噬铁细胞,虽不应叫,却也叫siderocyte。当然作为白细胞的噬铁细胞只有德文称Siderozyten和日按德音的外来语ジデロチ—テン,以及按英音的シデロサィト;英、美等的噬铁细胞的原文仍称siderophage或siderophagocyte。因而评价噬铁细胞的中译名,应视其是否能表达出噬铁细胞的基本特点:①是否符合原文siderophage或siderophagocyte词义,②是否表达出其具有大噬细胞的吞噬能力,③对所吞噬的铁蛋白、铁分子经过生化特别酶的作用是否能分解、合成为具有柏林兰反应的含铁血黄素的能力。1.吞铁细胞:从词源学造词角度来说,铁是sidero-,吞是degluto-、deglutito-,细胞是-cyte,三个词素合起来就成为siderodeglutocyte、siderodeglutitocyte。显然,这只是根据国际学术用语造词公约,按吞铁细胞的词义所造的词,用来说明吞铁细胞这一译名是不符合原文siderophage、siderophagocyte的词义的。译名中的吞可能是吞噬省略为吞,但吞噬只能省略为噬,不能省略为吞。因为吞和噬完全是两个概念,词素也不同,吞是degluto-、deglutito-,噬则是phago-。何况,从中文词义上说,吞只能是把固体的铁颗粒囫囵吞枣式地吞入细胞体内,并可能不经任何复杂的生化过程,特别酶的作用,而仍保持其原状停留在细胞体内,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噬则意味着吞噬细胞借助其伪足把铁颗粒、铁蛋白(ferritin)和铁分子(只有60大)拉向活细胞膜附近,通过摄食或胞饮(pinocytosis)把这些大小不等的铁物质,特别是极小的铁蛋白或其铁分子摄取到细胞体内。通过细胞小器官的工作,并经一系列分解、消化、吸收与合成的复杂生化过程,特别是酶的过程,形成新的物质含铁血黄素,而以铁尘、铁沙、铁滴、铁颗粒等不同形式出现于细胞体内。因而,吞铁细胞的译名既不符合词源学造词原则,也不符合吞噬和吞噬后的复杂的生化过程的特点。2.含铁细胞:从词源学造词角度来说,铁的词素是sidero-,含的词素是-phore,二者合起来就成为在专业词典中可以查到的siderophore[11]。但siderophore与siderocyte不同,前者有“含”义,后者却无“含”义,二者不能互相替代,而且也与siderophage或siderophagocyte不同,更不能替代。从中译名来说,含只是在细胞中含有铁颗粒,既未说明这些铁颗粒的来源,是经吞噬,是自家产生;也未说明铁颗粒是固体的铁,还是经复杂的生化过程特别是酶的作用而转化为新的含铁血黄素。因而这一译名是不符合上述评价其中译名的三个基本特点要求的。3.含铁血黄素细胞:这是盛彤笙译Hutyra德文原著时所拟定的、能表达出噬铁细胞本质的译名。但从词源学造词来说,含铁血黄素的词素是hemosiderino-,细胞的词素是-cyte,二者合起来,即成hemosiderinocyte。但正确的造词应为hemosiderinophage或hemosiderinophagocyte。但在Hutyra的德文原本中只用了Siderozyten,我们不能完全违背原造词,随意地过多改动。所以,如果从译名必须与原造词相符合的原则来考虑,以及对含铁血黄素的来源与形成还表达的不够明确来考虑,似乎这一译名也不算合理。4.担铁细胞:这是沿袭日本学者称Siderozyten为担铁细胞的译名。尽管担与含词义相近,有时可以互通。但铁的词素为sidero-,担的词素为basidio-,细胞的词素为-cyte,三者合起来即成siderobasidiocyte。但担铁细胞的译名与上述三个要点的要求都不符合,而且与客观实际也不相一致,因此,不应仍采用这一译名。四、确定siderocyte的中译名的几点商榷意见在病理学中,凡在外周血中具有吞噬能力的白细胞,或在器官、组织内固定的或游走的具有吞噬能力的组织细胞,都可称之为吞噬细胞(phagocyte)。这些吞噬细胞根据其所吞噬的物质,如尘、脂、色素、骨和神经等的不同,分别称之为噬尘细胞(coniophage、coniophagocyte)[11]、噬脂细胞(lipophage、lipophagocyte)[11]、噬色素细胞(pigmentophage、pigmentophagocyte)[11]、噬骨细胞(osteophage、osteophagocyte)[11]、和噬神经细胞(neurophage、neuronophage、neurophagocyte、neuronophagocyte)[11]等。根据上述原则,马传贫的噬铁细胞不应称其为吞铁细胞或含铁细胞,而应称其为噬铁细胞(siderophage、siderophagocyte)。对分岐与混乱中的中译名,既要考虑评价中译名的三个基本特点要求,也要考虑中译名的约定俗成的现状,更要考虑应按Dorland美国医学大词典所列有关词条解释精神来确定。对红细胞的siderocyte,已如上述,选既有的译名:高铁红细胞。对白细胞的siderocyte应看作系siderophage或siderophagocyte的省略词而译为噬铁细胞,俾可与组织内噬铁细胞的译名相一致。结语由于德文原造词,特别在使用上,把作为红细胞的Siderozyten不当地代替了作为白细胞的Siderphage或Siderophagozyten,导致了与作为红细胞的siderocyte的雷同,也引起了作为白细胞译名的严重混乱。为了既要符合国际学术用语造词公约的要求,也要符合与客观实际相一致的约定俗成,特别是据英、美,红、白细胞区分明确的精神,结合我国具体情况,建议作为红细胞仍沿用长期来一直使用的译名高铁红细胞;作为白细胞则废掉原有几个译名(吞铁细胞、含铁细胞等),改称为符合大噬细胞在组织内与血液中相一致的译名噬铁细胞。至于siderophage和siderophagocyte也与siderocyte同样译为噬铁细胞。在词汇、词典中,siderocyte可采取一词双解(高铁红细胞与噬铁细胞二个译名并列),并与siderophage或siderophagocyte相互见。  相似文献   

15.
线性代数教材介绍到矩阵求逆公式时,都要引进如下一个矩阵这里Aij(i,j=1,…,n)是矩阵A=(aij)n×naij元的代数余子式,但在构成(*)矩阵时转置排列了。此(*)矩阵在现行多数书中被称作A的伴随矩阵(adjoint matrix),并记作A*这一称谓沿用已久。就拿此中文译名来说,至迟在1956年的《数学名词》(中科院编译出版委员会名词室编订,科学出版社出版)中已这样定名。而在1938年的《算学名词汇编》(科学名词审查会编印)中,“adjoint matrix”则译作“附属方阵”。中译无可厚非,问题在于用adjoint matrix命名(*)矩阵是否适当?我们来看:首先,这一命名存在歧义的麻烦。因为线性代数课程本身以及一些后继课程,会要讲到概念与之完全不同的伴随矩阵,指的是矩阵A的共轭转置矩阵同一名词和符号,出现完全不同的涵义。这与数学名词(也是一般科学名词)的单一和专用,即(至少理论上)应是一词一义的单义性原则相悖。其次,从名词要与概念的内涵相符这一科学性原则考虑,“adjoint matrix of A”除了表明它与矩阵A的某种相关外,对于所指称的矩阵的特性几乎无所反映,所用符号“A*”在此对所表述的概念也不具有更多的启示。第三,再从名词的专业性和流行性(时代性)来考虑,不难发现几乎所有当代文献中A*的使用都是按照(2)的理解;而我国现行“国标”(GB3102.11-93)也明确界定符号A*在数学中指的是(2)。综上,可以认为用伴随矩阵A*命名(*)是欠妥的。一些作者就使用了另外一些名称。例如,有的使用经典(古典)伴随矩阵[1,2],冠以限制词来表示(*)矩阵;有的则回到早先的附属方阵[3]。在相应的符号上,有的仍沿用A*,有的则改用adjA。但是所有这些,说到底还是adjoint matrix,只是中文译名变化并未能改变问题之所在。另有一些作者使用了相伴矩阵(associate matrix)[4]、转置伴随矩阵(adjugate matrix)[5,6],从而回避了前述歧义问题,后者更点出了(*)矩阵“转置”的特性。顺便说一句,“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公布的《数学名词》(1993年)已列入了“adjugate matrix”这一词条。笔者在[7]中曾对(*)矩阵使用了另一命名,着眼于准确明晰地反映这一概念的内涵所指的特征。事实上,(*)矩阵的元Aij是矩阵A=(aij)中aij元的代数余子式,这一事实不妨记为cofA=(Aij)即,“cofactor of matrix A”;又,这些Aij元在(*)矩阵中是经转置排列的,即有故此矩阵可直接称为A的余子式转置阵,记如(3)。很明显,这一命名和记号清楚地揭示了(*)矩阵的全部内涵与特性。作为一个组合派生名词,“余子式—转置—矩阵”的命名,在线性代数学科概念体系中,结构层次合理清晰,与相关概念逻辑相容成为一个有机组成部分。正确命名和规范使用数学名词与符号,是数学工作者和数学教育工作者共同关心的问题。笔者管见,难免失当,谨此就教于有关学者专家,期望引起进一步的探讨。 ① 较早指出(*)矩阵的转置特性的有如柯召译А.Г.Курош的《高等代数教程》(商务印书馆,1953)第102页,在译名“附加矩阵”后括弧内又写了“倒置矩阵”。  相似文献   

16.
我目前的工作涉及专家系统(ES)、人工智能(AI)、知识工程(KE)在过程控制中的应用,因而也涉及人机交互问题。但是对于也与人机交互有关的ergonomics这门新兴交叉学科却是无知,手边无此方面的资料,我看到的迄止于1986年的有关ES,AI,KE的一些文献也几乎全不提及此(原因见本文后述之“2”)。不少辞书皆有ergonomics词条,其中较重要者(可能是“源”)我认为是韦氏大辞典及多兰医学辞典。我意外地查到Barry E.Jones氏1977年的讲仪表自动化(instrumentation)的书,有很少的但却对我很有启发的叙述。加上名词委员会所发的有关此的资料,经过几天反复阅读思考,我终于形成一条肯定的意见,即:ergonomics以定名为“工效学”为好,因为有如下一些理由及情况:1.ergonomics的希腊词源组成为据韦氏及多兰两辞典定义(见[注1][注2]),可见如半直译半意译为“工效学”还是可取的,其中使用意义较宽的字“工”代替“功”,仍是恰当,甚至于更简明方便些。2.“工效学”前不必再加“人机”二字。一方面原ergonomics词中未写入“人机”含义之组成;另一方面当前在专家系统或第五代计算机(其本质特点有二:一为知识库,一为人机交互)影响下所常被道说的“人机交互”,与ergonomics的“人机交互”有所不同。前者概指人机间的确定形式的知识表示交互。后者则是指例如在视觉显示(visualdisplay)与人脑活动(mental task)间的有效率的准确的信息传递。(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在现代ES,AI,及KE文献中虽讨论人机交互,但不易见到ergonomics一词的缘故)。3.据韦氏及朗曼辞典,在美国英语中biotechnology一词与ergonomics同义使用。因而,在我国有“生物工艺学”的译名。由于此名与其内涵的联系远而弱,似乎不用为好。4.衍生自“生物工艺学”的译名,似亦不用为佳。辞海有“人类工程学”词条,其定义恰为ergonomics在[注1],[注2]及B.E.Jones书(见[注3])中的解释。“人类工程学”显系来自“生物工艺学”,并且不大能覆盖所述诸释义,是否予以不用或做为“亦称”列出(因已载入辞海)。5.有不少定名如“工作环境改造学”、“人类环境改造学”等等,皆有一定根据,皆对ergonomics一词的内涵有所表白,但由于难以表白得全,不如仍用“工效学”。6.中国大百科全书自动控制名词,恰好也将ergonomics定名为“工效学”。有如上诸理由及情况,今如此建议,可能过于偏执,仅做为讨论用的意见提出。如上所述,我在工作上不曾用此词。甚希望从事例如仪表工程(instrumentation)常使用此门新兴学科的专家发表意见。另外,我认为自动化名词中也应收入“工效学”词条。 [注1] 韦氏辞典①释义(biotechnology=ergonomics):the aspect of technology concerned with the application of biological and engineering data to problems relating to the mutual adjustment of man and themachine.[注2] 多兰医学辞典②释义(ergonomics):the science relating to man and his work,embodying the anatomic,physiologic,psychologic,and mechanical principles affecting the efficient use of human energy.[注3] B.E.Jones氏③释义(ergonomics):Ergonomics is a study of this(指visual display)interaction between man and machine,and can lead to recommendations regarding a display console geometry,dimensions and layout,light and sound levels,and the range of mental tasks to match the ability of an observer.  相似文献   

17.
《遗传学名词》(第二版)已由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公布出版,本刊作部分选登。1989年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现称“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公布了《遗传学名词》(第一版),审定了遗传学名词1519条,少数名词附有简短释文。2001年,中国遗传学会受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的委托,组成了第二届遗传学名词审定委员会,负责修订第一批公布的名词并全部补上释文,同时扩大收录名词的数量。在遗传学界四十多位学者的通力合作下,经过五年努力,从收集到的6000条名词中,先遴选出3000多条并写出释文,然后在广泛征询意见和开会逐一讨论的基础上反复推敲,精心雕琢,完成了全部审定工作。2006年3月出版公布了《遗传学名词》(第二版),共收录审定名词2358条,比第一版增加了55%。遗传学是生命科学领域中各个学科的基础,特别是随着分子遗传学的发展,遗传学在生命科学领域的中心地位日益明显;遗传学使用的术语和名词广泛地渗入其他学科。在审定第一批遗传学名词时,基本上已解决了经典遗传学名词或遗传学专用名词的规范统一;因而第二版任务的重点为收录和注释新出现的名词特别是分子遗传学和基因组学的新名词,以及尽可能地与其他相关学科如细胞生物学、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免疫学和医学等取得统一,这明显地增加了工作的难度。在过去五年的工作中,主要采用了以下几种做法。1.根据遗传学的内涵来定名和释义对于多个学科共用的名词,主要根据遗传学的内涵来审定。例如,cryptic splice site有“隐性剪接位点”和“隐蔽剪切位点”两种译名,我们选定的是后者。因为在遗传学中,“隐性”和“显性”是描述生物性状遗传的方式,若用“隐性剪接位点”则容易使人误解这个剪接位点是以隐性方式遗传的。同理,cryptic structural hybrid定名为“隐蔽结构杂种”,cryptochimera定名为“隐蔽嵌合体”。又如,orthologous gene和paralogous gene的译名原来分别是“直系基因”和“旁系基因”。这是根据英文单词直译的,没有反映出名词的科学内涵。根据遗传学研究的结果,orthologous gene指的是不同物种中起源于同一个祖先基因的一些同源基因;paralogous gene则是指在进化过程中一个物种的某个基因发生倍增(duplication)后再演化成若干个同源基因。因而,把前者定名为“种间同源基因”,后者为“种内同源基因”。2.固定英文名词和中文名词的对应关系遗传学的不少名词是两个单词缀成的复合名词,把英文单词固定地译成一个中文单词,就可减少一词多名。例如,我们将gene和genetic分别译为“基因”和“遗传”,不相互通用。这样,gene theory是“基因学说”,genetic engineering是“遗传工程”等。同样,在描述DNA的一级结构或其功能时,经常用box来表明一些特定的核苷酸序列。于是,把box统一译成“框”,“框”并不是把若干个核苷酸框在一起的实质性结构,而只是人们在写核苷酸线性序列时,把具有某种功能的核苷酸框出来,如××××××中的“TATA框”;其他如“同源异形框”(homeobox)、“CG框”等。至于cassette则译作“盒”,如与酵母交配型转换模型相关的沉默盒(silent cassette)和活性盒(active cassette)。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名词审定组也把reverse统一译作“逆”,而不译作“反”,如逆转录酶、逆转录病毒等,anti-则译作“反”。又如把inhibition译作“抑制”,suppression译作“阻抑”,repression译作“阻遏”等,这些想法都不谋而合。但可惜的是在获悉他们的这个具体做法时,《遗传学名词》(第二版)已经出版,想要同其他学科的定名取得统一已来不及了。3.采用“又称”“也称”等以期求同存异各个学科各有自身发展的历程,对一些名词的使用已约定俗成,形成了传统习惯,这对取得统一带来困难。这需要有较长时间的讨论、协商和磨合,方能取得成效。因此,与其在短期内强求一致,不如在各个学科之间先兼容并存,待以后再趋统一。所以采用“又称”“也称”等方式介绍两个同义的名词。例如,alternative splicing为“选择性剪接”又称“可变剪接”等。有些争议比较大的名词,如ribozyme,生化学界一直沿用“核酶”。可是,从英文单词和名词的科学内涵来看,译成核酶是比较牵强的。ribo-代表的是核糖而不是核;-zyme虽然是代表酶(enzyme),但ribozyme毕竟不是生物化学中所说的酶,因为酶是蛋白质而ribozyme是核糖核酸。所以,ribozyme的确切名词应是酶性核酸,是具有像酶一样的催化活性的一种核糖核酸。只是考虑到生化学界一直沿用核酶,所以兼收了这两个名词。prion该怎么译,一直争论不休,莫衷一是。目前存在的名词有十多种,如朊病毒、朊粒、朊毒体,蛋白感染子、感染朊,普恩蛋白、普利朊、普里安和普里昂等。prion的全称是proteinaceous infectious particle,即蛋白质感染性粒子。由于prion不含核酸,肯定不是病毒,因而不能称为朊病毒;朊代表蛋白质,朊粒、蛋白质感染性粒子等都比较贴切,但未能达成共识。为此,采用了类似基因(gene)、克隆(clone)等名词音译方式,把prion定名为“普里昂”,同时兼收了两个“又称”的名词:“朊粒”和“蛋白质感染性粒子”。《遗传学名词》(第二版)的出版标志着第二届遗传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的任务已告完成,同时又意味着收集辑录和统一更多遗传学名词的开始。名词的收集和注释要与学科的发展同步,及时地从新发表的文献中积累,并尽可能地及早提出一个规范的名词。长期滞后是不利于学术交流的,因为这不仅会长期存在一实多名,而且对以后统一规范增加难度。表观遗传学的定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Epigenetics见诸文献后,就出现了表遗传学、外遗传学、后生遗传学等,在复旦大学《英汉遗传工程词典》第三版刊出的表观遗传学的推动下,很快得到了认同。同样,对loop的译名,已有学者提出应以“襻”取代过去的“环”,这是一个很好的意见,应引起重视。又如,1998年第一次出现的名词metagenomics,已有多种译名,如元基因组学、宏基因组学和超基因组学等。可是,这些名词都不能望文生义地了解专门学科的内容。实际上,它研究的是一个生态环境中混杂了各种生物体基因组的总体,即不是一种生物体的基因组而是多种生物体基因组混杂在一起的DNA,所以称为混杂基因组学比较贴切。* 赵寿元教授为遗传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主任。  相似文献   

18.
摘要 本文对已公布的生命科学各学科名词的一义多词问题及其原因作了分析,并就解决该问题提出了两点建议。
自1989年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原称“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公布《微生物学名词》以来,迄今为止已公布了与生命科学有关的12个分支学科的规范名词[1~10],使我国生命科学界长期以来存在的名词混乱、定名不准和用名不当状况有所改善,在统一生命科学名词方面取得了明显效果。但是目前生命科学各学科之间的“一义多词”问题仍然比较严重。21世纪是生命科学的世纪,对生命科学名词的统一和规范化提出了更迫切和更高的要求,“一义多词”的名词亟待统一。本文根据笔者近年来在编写《英汉-汉英生态学词汇》一书时所收集的部分资料,谈一些认识,供大家参考。一、一义多词现象举例生命科学是自然科学的基础学科,是历史悠久、分化和发展迅速的一门科学。有相当多的名词属于基本名词,对部分或全部分支学科具有普遍适用性。但是从已公布的各学科名词来看,对不少基本名词,在各学科之间却定名不一(见表1)。表1所列仅是与生态学关系比较大的一些名词。生命科学各学科间的一义多词问题由此可见一斑。二、产生一义多词问题的原因1.对概念的内涵理解有明显分歧生命科学的词汇多数是从国外翻译过来的,而对若干概念,国外的认识也不一致,这便成为译名混乱的根源之一。比如Lincoln等人认为“acclimatization”是生物对变化的自然环境条件的渐变可逆性调节。与此相对应,他们认为“accliamtion”是生物对人为或实验环境因子的渐变可逆性调节[14]。Mackenzie等人[15]和Resinger等人[16]的观点与他们基本相同。但是Collin[17]和Ricklefs[18]把“acclimatization”与“accliamtion”视为同义词,认为是生物对环境变化的形态或生理可逆性变化反应。难怪“acclimatization”的译名有“驯化”[3,12]、“[风土] 驯化”[9]和“气候适应”[12],等等。同样道理,“allelopathy”的译名有“异种克生[现象]”[1]、“化感作用”[6,11,13]和“异种化感”[9],等等。笔者认为“异种克生”仅表明了某种生物的代谢分泌物对其他生物的不利作用,而“化感作用” 和“异种化感”则表明了某种生物的代谢分泌物对其他生物的有利或不利作用。但是“异种化感”仅包含种间作用,而“化感作用”则既包含了种间作用,又包含了种内作用。土壤学名词(定义版)(1998)[13]把“allelopathy”定名为“化感作用”,认为它是指“植物分泌某些化学物质对其他植物的生长产生的抑制或促进作用”。虽然该定名和定义均比较好,但是同其他定义[14,16,19]一样,该定义的信息有严重欠缺,没有指明是种间“其他植物”,还是种内“其他植物”,或二者均包括在内。笔者认为可将“化感作用”定义为“植物分泌的化学物质对异种植物或同种其他植物产生的抑制或促进作用”。生命科学概念体系是一个逐渐形成和发展的动态体系。对生命科学基本概念的定名应当反映生命科学的最新发展水平。名词的内涵变了,名词本身也应相应变化。比如“allelopathy”最初是指植物通过释放化学物质对其他植物发芽或生长的抑制作用,现在认识到它是植物的一种普遍的抗竞争机制[19],包括种间竞争性化感作用和种内竞争性化感作用[15],既有不利作用,又有有利作用[20]。对“allelopathy”内涵的全面认识,是给其定名和定义的必要前提。2.对概念的措辞不同即对概念的内涵理解比较一致,但在遣词用字上却存在差异。如“被动运输”与“被动转运”,“单态”与“单态现象”,“异域种”与“异地种”,等等。从表1可以看出,生命科学各学科的一义多词现象多属于此类。汉语文化博大精深,可供表意的词汇丰富、数量庞大、涵义细致。虽然为择优定名提供了较大的选择空间,但另一方面也成了出现一义多词的另一原因。由于对外来词汇没有一个统一的翻译标准,加上个人遣词用字习惯的不同,以及对概念理解的细微差异,便造成了一个概念多种名称。3.对“规范名词”和“不推荐用名”的认识不同在已公布的生命科学各学科名词中均有一些“不推荐用名”。在这些“不推荐用名”中,有的名词在这一学科为“不推荐用名”,而在另一分支学科却为“规范名词”。如“生命带”和“广布种”在《植物学名词》中均为不推荐用名[9],而在《动物学名词》中却为规范名词[6],等等。4.各学科之间的定名协调工作较差在近年来的名词审定工作中,生命科学各学科分别进行,且历时较长,客观上给定名协调工作带来一定困难。但是协调工作不力亦是造成一义多词问题不可忽视的原因之一。从表1可以看出,大多数概念的一义多词,不是认识上存在本质区别,只是措辞不同而已。所以加强各学科之间的协调工作,对此类问题还是比较容易解决的。三、对策生命科学名词的规范化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多数分支学科已完成第一批名词审定,有的学科正在进行名词审定;已完成第一批审定工作数年的一些学科,不久将要进行增补、修订和补充定义的工作。为了进一步做好生命科学名词规范化工作,首先应鼓励和加强对有关概念的研究,注意学科间的相互学习和借鉴,以提高和统一认识,为择优定名和名词定义打好基础。这是其一。其二,要加强各学科之间,以及与交叉学科之间的定名协调工作。建议成立一个生命科学名词审定协调机构,管理和推动生命科学各学科以及与交叉学科之间的名词审定、修订和定义的协调工作。* 王孟本研究员是生态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委员。  相似文献   

19.
关于“碳”与“炭”在科技术语中用法的意见   总被引:1,自引:0,他引:1  
“碳”与“炭”在科技界由于用法界定不清,涉及的学科及行业领域较多,长期以来使用比较混乱,给科技人员,特别是新闻、出版及规范、标准、教育等部门的工作带来困难。《科技术语研究》编辑部在广泛听取了各相关学科科技人员的意见的基础上,经过反复讨论、协调,现提出以下意见,以期确定其规范用法。一、本方案考虑的基本原则1.科学性:给出简洁、明确、易行的,按科学概念区分的判据。2.约定俗成:个别已为大家习用的词,一般不宜改变。3.对同一概念有两种以上不同用法的词,一般应统一用比较科学的用法。争议较大、影响较大的词尽量协调解决,个别不易解决的问题可暂时并用。4.已确定的用法,适用于其衍生词、派生词。二、“碳”与“炭”的用法碳:①元素C对应的汉文名称为碳。②涉及碳元素、碳原子的名词及其衍生词、派生词,均用碳。如:碳-14 碳化* 碳环 碳键 碳链 碳纤维*碳源 碳族 碳元素 碳原子 碳八芳烃 碳纳米管*碳同位素 碳正离子 碳质页岩 渗碳脱 碳无 定形碳增碳③碳的化合物的名词及其衍生词、派生词,均用碳。如:碳酸 碳化物 碳酸钠碳 酸水碳 酸盐 碳化硅砖碳素钢 碳水化合物 碳酸盐岩 芳碳率 芳香碳 高碳钢环烷碳 铁碳合金 一氧化碳炭:以碳为主并含有其他物质的混合物。常用于各种工业制品。如:AR炭 CP炭 炭棒 炭包 炭笔 炭布炭尘 炭粉 炭黑 炭化* 炭火 炭精炭疽* 炭块 炭蜡 炭粒 炭气凝胶 炭前驱体炭刷 炭素 炭-炭复合材料 炭毯炭渣炭砖 炭电极 炭弧灯 炭浆法 炭精灯 炭精条炭素墨水 炭膜 炭纤维* 钯炭 白炭黑* 玻离炭铂炭 残炭 草炭 沉积炭 导电炭 多孔炭钢炭 骨炭 活性炭 积炭 焦炭 结炭类金刚石炭 煤炭 木炭 泥炭 热解炭 软炭丝炭 土窑炭 析炭 硬炭三、几点说明和特例1.碳纤维与炭纤维是目前不同行业间使用较混乱的词。我们在广泛听取意见的基础上,建议按以下不同的概念分别使用:碳纤维与炭纤维都是含碳的纤维,但它们所指的物质的特性、范围和制备方法不同。炭纤维常指性能不等的,由高温处理合成纤维(如黏胶纤维)而得的炭化纤维。其中碳的含量变化很大。是一种以碳为主,并含有其他物质的耐高温黑色人造纤维,它有一系列工业产品,如炭布、炭毯、炭绳等。碳纤维是碳原子含量非常高的高纯纤维。例如含碳量99.9%以上的石墨化了的石墨纤维属于碳纤维。2.碳化与炭化的概念分别是:碳化(carbonation) 碳酸化的简称。例如,制碳酸盐(碳酸钠、碳酸氢铵等)时,在溶液中通入CO2,生成碳酸盐的过程。炭化(carbonization,char(r)ing) 一般指有机物质受热分解、干馏、氧化等过程后留下炭或残渣的过程。3.carbon nanotubes一词,在我国有“碳纳米管”和“纳米碳管”两个名称(两个叫法都较普遍)。经讨论、协调,建议规范名为碳纳米管。4.“炭疽”(anthrax)是一种毒菌,使皮肤溃疡生成黑痂。此词的“炭”是指“黑色的”,与本规定所指碳、炭物质无关。仍按习用称炭疽。同类词还有炭疽杆菌、炭疽病、炭疽热、炭腐病等。5.已习用并统一的某些专用词保持不变。例如:石炭纪、石炭酸、炭青质、无碳复写纸。6.英文carbon不是判定用炭或碳的依据,应按本原则,根据科学涵义分别使用。例如:carbon dioxide二氧化碳,carbon black炭黑。有些名词也涉及carbon,如white carbon black白炭黑,但它与碳无关,是从四氯化硅制得的白色二氧化硅,可代替炭黑作橡胶补强剂。* 说明见第三条。  相似文献   

20.
摘要 郑贞文是我国化学名词统一的奠基人之一。他在商务印书馆任职期间就致力于该项工作;国立编译馆成立后,担任化学名词审查委员会主任,起草的《化学命名原则》是我国名词统一工作的一大成就。统一化学名词的确立,是中西两种文化融合的重要表征,为化学的中国化创造了条件,推动了我国化学教育的普及和提高。化学名词的统一,在一定程度上也改变了人们的思维,并为汉语的生长和发展提供了新方向,具有深远的文化意义。
郑贞文(1891~1969),字幼坡,号心南,福建长乐人。13岁应童子试,中福州府秀才。15岁赴日求学。1915年考入日本东北帝国大学,攻读理论化学。1918年以第二名的优异成绩毕业。回国后任商务印书馆编译所理化部主任,一直到1932年。在商务15年中,编译出版了大量物理、化学和数学教科书;积极参与化学名词统一工作,是我国化学命名工作的奠基人之一,为民国科学教育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目前关于郑贞文仅有少量传记,多为总体介绍,从科学史或科学社会学角度的专题研究几乎阙如。本文以化学命名为个案,探讨郑贞文在我国化学名词统一工作中的贡献。一、有机化学命名的紧迫性自1918年“医学名词审查会”改为“科学名词审查会”之后,审查有机化学名词成为该会的重要内容。在化学元素、无机化学、有机化学三者之中,后者命名的难度远远大于前两者,所以有机化学译名工作进行得相当缓慢。有机化学名词命名与元素、无机化学名词命名有很大差别,它们并没有按化学式翻译,自1868年有机化学被丁韪良正式介绍到中国时就如此。[1]20世纪20年代,有机化学名词分歧迭出,给化学教育造成诸多混乱。《学艺》杂志曾刊登读者王确临来信,陈述当时化学教学面临的双重困难,从中可以感受到教育界对统一有机化学名词的强烈愿望:炭属化合物构造式的译名,颇不一致:马君武先生多译音,如CH4、C2H4译为一炭、二炭之类(见该氏所著《实用有机化学教科书》)。梁国常先生多造字,如CnH2n+2译为充,CnH2n-2译为少之类(见《北大月刊》第一卷第七号)。现教授生徒,大感困难。课本定名之外,兼释英文于其右侧,以先生(指郑贞文——笔者注)及杜亚泉先生之定名为之补。即此可见读书之难处了!务望科学先生们速将名词审定出来减少一点痛苦咧![2]二、郑贞文与北京科学名词审查会1920年夏,科学名词审查会在北京开会,讨论有机化学名词命名,国内各高等学校和学术团体均有代表列席。据郑贞文回忆,该会审查有机化学名词的大略情形是这样的:会议委员会“每天推举代表三人临时起草,议定大纲若干条。闭会之际,复推北京大学俞同奎、陈世璋、沈溯明诸先生,整理本届议案,并继续起草芳香族篇,以资明年讨论。”[3]单靠科学名词审查会来审定名词,代表范围太狭,不能集思广益、充分吸收会外人士的意见。郑贞文一贯主张化学命名标准有三项,即严、简、有系统[4]。而符合这三项原则的命名法事实上已经存在,那就是1892年瑞士日内瓦万国化学会通过的日内瓦系统学名。所以郑贞文提出,“我国有机(化学)名词,尚未确定。既无相沿之习,自应舍短从长,迳取占尼哇学名,为命名之标准,以期与各国一致。至中外文字不同处,酌加增减可矣。”[5]学术思想的分歧,实际利益的驱使,郑贞文和其他代表的意见自然无法统一。所以郑贞文在会议之末提出的方案,引起代表的激烈反对。由于本届会议未能达成一致意见,所以会上审定的名词虽经教育部颁布,始终未能普遍推行。事实上,本届会议的争论可归纳为两派势力之争,即中国科学社与商务印书馆之争。审查会重要人员,大多是中国科学社社员,凡与该社接近者,先后采用此项名词。而反对力量最强烈者,则为上海商务印书馆。商务印书馆之所以不采用该名词,部分原因是郑贞文反对,而更重要的则是经济利益的驱动。商务印书馆长期使用郑贞文所定的无机及有机化学名词系统,猝然改从他种系统,很不经济。商务印书馆是著名的出版企业,所以教育界一般采用该馆所用的化学译名,而不是科学名词审查会公布的名词[6]。审定名词不仅是纯粹的科学研究和探讨,它是现代国家标准化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家统一,政府有威信,是实现标准化事业的前提条件之一。反之,政权分立,审定名词成为民间出版机构和学术团体基于经济利益的争夺,所谓的“科学”只是一句空话。当时北京政府没有实现国家统一,名词统一事业虽然提上议事日程,但是根本无法实现。本届科学名词审查会结束后,郑贞文借助《学艺》杂志,继续进行有机化学名词命名的讨论,主要参加对象是中华学艺社社员和杜亚泉。《学艺》第二卷第六、八、九、十期分别刊登一篇题为《有机化学命名的讨论》同名文章。在20世纪20年代初,郑贞文主编的《学艺》杂志是化学界商榷、讨论和发表化学命名成果的主要专业刊物之一。三、在国立编译馆时期的贡献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名词统一事业提上议事日程,遂于1928年成立译名统一委员会,王云五为主任委员。委员会广泛搜集近期出版书籍,调查科学界采用化学术语的情况,分别统计,以观察大众对命名工作的意向。从1928年直到1932年国立编译馆成立,教育当局主要从事档案资料的搜集工作,为后来审定译名打下基础。1932年6月,国立编译馆成立,郑贞文主持化学名词档案的整理,并参照各家意见,研究具体方案。1932年8月1日至5日,教育部在南京召开“化学讨论会”,全国各地的化学代表共45人聚于一堂,讨论国防化学、化学课程标准及化学译名三大要案。化学译名方面,会议在郑贞文拟定的《化学命名商榷书》基础上,讨论通过《元素及化合物定名原则》。会议结束前,代表们提请国立编译馆尽快成立化学名词审查委员会,详细制订有机化学名词,清理无机化学名词及仪器名词。此次大会中,郑贞文与李方训、曾昭抡、恂立4人负责整理提案。大会闭幕后,郑先生又邀请其他三位提案整理人和化学专家吴承洛,继续集中深入讨论他拟定的详细方案,遵照大会决议精神,加以讨论和修正。同年8月,教育部及编译馆函请郑贞文、王琎、吴承洛、陈裕光、李方训、曾昭抡、陈可忠、恂立等8人为化学名词审查委员会委员,由郑贞文任主任委员。嗣后三个月,编译馆及化学名词审查委员会各委员,根据化学讨论会议决案,积极整理,反复讨论,并征求各处学术机关意见,编成《化学命名原则》一书,1932年11月呈送教育部,同月26日公布,1933年6月出版。这是国立编译馆出版最早的一本科学名词。《化学命名原则》的出版,凝聚着郑贞文15年的心血和智慧,书中第一部分“定名原则”,集中反映了他的命名思想,主要内容有:1.凡元素及化合物定名取字,应依一定系统,以便区别,而免混淆。2.取字应以谐声为主,会意次之,不重象形。3.所取之字,须易于书写,但在可能范围内,应以选用较少笔画并避免三文(即三个独立偏旁)并列之字为原则。4.所取之字,须便于音读,且不易识别之字即易于行文冲突之字,皆应避免。同音之字亦以避免为原则。凡用同字为偏旁以表示不同物系统上之关系时,应以各定不同之音为原则,假借之字,得定新音。5.凡旧有译名可用者尽量采用,旧译有两种以上各有可取之处时,应采用适合于上列原则较多者之一种。6.化合物各由若干单位集合而成,以采用介字连接为原则,但在不致误会之范围内可以从略。[7]《化学命名原则》出版后,新出的化学书籍,几乎都采用此项原则。1937年虽修改过一次,但改动不大。不过对于比较复杂的有机化合物,这项原则的推行,仍有不少困难。这次译名之所以能够迅速推行,理由有下列几点:(1)政府威信日益巩固,不遵守此项名词的单位和个人,所出书籍不予审定;(2)商务印书馆在1932年“一·二八”大战役中,旧版全部被烧毁,所以不再反对改用新名词;(3)国内化学专家,渐渐转向专门研究,对于译名问题的争执,不像以前发生兴趣,只求迅速统一名词,以资应用;(4)此项“原则”制定以前,曾广泛征求各方面意见;(5)审查委员大多系对名词问题夙有研究的专家,所定名词比以前妥贴。[8]四、统一化学名词的文化意义近代化学要在中国安家落户,化学语言即术语的中国化是首要一环,因为国人接受化学要以符合中国的语言习惯为条件。这项艰巨的工作是由化学翻译家承担的。从科学史来看,民国年间是我国科学翻译的第三期。此间的翻译,已完全摆脱前二期对外人的依赖而纯粹“出自国人之手”[9]。由于第二期的徐寿、傅兰雅等化学家已经为化学命名作了许多基础性工作[10],所以,郑贞文等第三期化学翻译家的使命是在前人的基础上加以完善,制定出与国际一致的命名原则。有了规范,化学才真正中国化,中国传统化学也才能真正如李约瑟所说,“朝宗于海”[11],融入世界科学的进程。化学译名作为一种近代科学语言,是极其专门化的特殊术语。日本科学史家杉本勋说过,“在没有翻译成当地语的情况下,科学则成为上层贵族的垄断物,妨碍向民间普及和渗透。科学不扎根于民族的土壤,便被关在少数优秀分子的小圈子里。科学家作为世界主义者的特殊阶级,只是一味地模仿先进国的科学界,就不能从下面吸取新鲜的活力。而且使用欧语的高级文化和使用当地语的大众文化两者的差距日益扩大。”[12]统一科学译名,编撰与外国科学词汇对应的中文规范词汇,是实现科学本土化的先决条件。化学名词作为一种科学词汇,它的统一,有力地推进了我国化学教育的普及和提高,使西方近代科学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两者实现了融合,化学从此获得了在中国扎根的深厚土壤,成为中国文化的一部分,并且不再是少数化学精英的专利品,而成为大众共同学习和利用的科学文化之一。搞好化学译名统一,如同在两种文化之间架桥。一个好的翻译家要精通两种语言,能够“运用两种语言来思维、来表达”[13]。郑贞文先生留学日本13年,理论化学专业极为出色,深受导师片山正夫赏识。在商务印书馆编译所任职15年,积累了丰富的编译经验。早年接受经典教育,是清末秀才,国文修养甚深,汉语水平为张元济所激赏[14]。以上诸多主观条件,造就了化学翻译家郑贞文先生,使他适逢其会,成为我国化学名词统一事业的奠基人之一。语言和文化是一对孪生姐妹。文化是语言生存的根基和语言演进、发展的源泉。反过来,语言也创造着文化,它对文化有很强的渗透力,具有整合文化的功能。语言是载体,它以显性或隐性的状态把不同特征的文化联系在一起,又通过对思维发生作用来实现各民族文化的融合。从语言的整合功能来看,郑贞文等先辈化学家初始创建了化学译名的统一原则,标志着中西两种科学文化融合的初步完成。新译名又在一定程度上不断地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模式。根据命名原则不断新造的大量名词,是对我国汉语词汇的一大扩充,为现代汉语的生长和发展提供了新方向,具有深远的文化意义。 ---------------------------第40页① 笔者见到的传记性资料有:(1)王治浩等:《一代学人郑贞文》,《中国科技史料》第12卷第3期(1991),第38-45页。(2)王治浩:《郑贞文》,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编:《中国科学技术专家传略·理学编·化学卷》,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年。(3)郭保章:《中国化学史略·郑贞文》,桂林:广西教育出版社,1995年,第46-47页。② 关于化学命名,已有的研究有:(1)王树槐:《清末翻译名词的统一问题》,(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第2期(1970),第365-396页;(2)王扬宗:《清末益智书会统一科技术语工作述评》,《中国科技史料》第12卷第2期(1991),第9-19页;(3)张澔:《傅兰雅的化学翻译的原则和理念》,《中国科技史料》第21卷第4期(2000),第297-306页;(4)袁瀚青:《我国近代化学的启蒙者——徐寿》,袁瀚青、应礼文:《化学重要史实》,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204—215页。以上研究均未涉及郑贞文先生。---------------------------第41页① 即现在的日内瓦。  相似文献   

设为首页 | 免责声明 | 关于勤云 | 加入收藏

Copyright©北京勤云科技发展有限公司  京ICP备0908441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