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流转、商业投机与产业型塑——除虫菊在近代中国(1897—1937)

除虫菊是近代主要植物性驱虫剂原料，也是“二战”前日本重要的出口农作物。清末除虫菊知识进入中国，并逐渐在“害虫防治”“农家经营”“国族主义”等层面被赋予不同的意义。北京政府时期，上海周边商业种植园将除虫菊籽种当做投机式经营的工具，虽在商业模式上不具持续性，却进一步促进了除虫菊知识的本地化与“物质化”。1932年国民政府实业部通令全国栽培除虫菊，在日用化工企业、乡村建设群体、地方当局的共同推广下，全国种植除虫菊面积达七千余亩，相关产业链初步形成，但在1936年风波中遭受顿挫。除虫菊在近代中国的流转，不仅提供了新兴作物从引入到本土化再到产业化的全过程微观案例，也映射出科学知识与商业以及政商之间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