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中的“自我修养”与“团体修养”——一份研究笔记

在共产革命的展开中,个人与团体组织集体之间构成持续性张力关系。一方面,革命需不断调动青年的进取心,乃至英雄主义作为革命动力;另一方面,组织又通过组织的修养群众路线来抑制自我提升式的进步意识。从沈霞等人的实例可以看出,革命组织对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往往通过知识青年自律、自省的个人修养机制来达成,改造一定程度上构成自我修养的深化。随着1949年新中国成立,个人与组织问题扩大为更具广泛性的个人与集体问题。如何防止青年的求进步沦为个人打算,如何避免组织安排成为对个人进取心的抑制,如何应对群众路线被用来处理群众关系时的适用和不对称——这些都构成新的挑战。不过,个人与集体问题在一定程度上还原了20世纪20年代恽代英提出合群的修养时的初衷,即如何在造成现代的理想社会时既不压抑个人又能将个人相对化,建立一种互助、共存的社会、生活形态。这构成所谓社会主义实践的真实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