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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国际计量单位(如米、克等等)的统一采用是科技发展的大势,它含义明确,克服了多种旧制并行所造成的混乱,优点是很多的。不同的国家,不同的行业,大家都采用国际计量单位,可以减少误解,便于交流。原则上讲,不符合国际计量单位的旧制,应该予以废除。但废除旧制不可能也不应该“完全彻底”,要有一个限度,不宜于一刀切。有些涉及人民大众生活习惯的计量单位即需要慎重从事。我国现行的度量衡旧制是尺、斤、升,与公制的米、千克、升是简单的3、2、1的关系,其实是很容易换算,大可不必予以改变的。日常生活中的尺、斤旧制,完全可以与公制并行。它不像1米=3.28英尺那样麻烦。因此,废除旧制应该有一个限度。在化学方面,废除“当量”浓度是有道理的,但“当量”一词不应全面取消。例如法拉第定律,96500库伦的电流涉及一个摩尔的电子转移,作为一个“当量”,是一个明确的概念。似不应谈虎色变,连名词委员会的“化学名词”一书中也不敢提“当量”二字。全面废除当量的概念,打击面未免太宽了一些。以下想再举几个例子,来说明这个问题。首先,有一些“封闭”体系,是不应该强求一致的。例如,旧制热量单位“卡”按规定应改为“焦耳”,但在食品的热量方面就没有改的必要。食品热量的“卡”的表示法,既是习惯用法,又不会引起交流上的误解,改起来毫无好处。这种封闭体系和宝石的“克拉”一样,是不该急于改动的。另外举一个例子。血压历来用毫米(汞柱)表示,90毫米、150毫米,一目了然。现在改用“千帕”表示,上面两个数字就成了11.8与19.7千帕。这样一来,数值范围变窄了,很不方便。新的血压计上虽然毫米与千帕并行,但前者是“非法定”单位。最近一个有关献血的公告,所规定献血人的血压,只有千帕值,可见推行力度之大。必须指出,在这里千帕表示法不仅仅是不方便而已,而且是不科学的。“毫米”数值表示的是“表压”,即用“表”量出的超出大气压力之外的附加压力。真正的血压还要加上大气压(通常为760毫米左右)。但大气压因时而异,因地而异(与海拨有关),加起来之后的数值(总压)没有用,说明问题的是表压。对于深水作业的潜水员来说更是如此,其血压可以成倍地增长,只有表压基本不变。但千帕没有“表压”的含义,不能用于表示血压。若说某人的舒张压是11.8千帕,甚至5.4千帕(低血压患者),是要闹笑话的,因为这些都属于“减压”状态,快要达到“热血沸腾”的地步了。用千帕表示血压,已取得“法定”的地位。但它不合理,不科学,应予以取消,并恢复毫米表示法的应有地位。  相似文献   

2.
道德增强派与反增强派之间的博弈一直在持续,反增强派以“不自然”作为反驳生物医学道德增强技术的应用时,多从“自然道德被作为人为之物、道德医学化对道德疾病的等同、人性尊严受损与人格同一性的断裂”等方面进行论证,虽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也存在局限。增强派以“纳入科学研究范围、顺应大众的常见技术、道德治疗的优手段”为理由所作的“自然”角度的论证,也有较大漏洞,易被二次反驳。症结在于,以“自然性”作为一条规范性论据去支持与反对道德增强技术是缺乏说服力的,由于“自然”概念本身的歧义性与复杂性,对自然与非自然的判定标准及适用界限未达成统一,易陷入将其作为好与坏的价值判断误区。  相似文献   

3.
近年来,随着我国国民经济的发展,对外开放政策的实施和国际间文化科技交流的日益频繁,使我国社会各阶层学习和使用外语日广,特别是英语更为普遍。为了便于广大知识界的学习,我国近二十年来出版了大量中外文对照的各种科技词汇,词典或辞典等工具书,尤以英汉对照者为多,估计有四、五十种之多,这对促进我国科技的发展起了很大作用。由于近代科学技术向纵横方向发展,各专门学科之间有着广泛的联系和相互渗透。如电子学几乎和每门学科有关,计量学也不例外。因此近年出版的各种科技的专业词汇书所搜集名词术语的内容和范围日益增加,这类工具书有越出越厚之势。这样往往使一个英语科技名词术语能从几本或十多本词汇书中查到,而且常常译名不统一,使读者难以选择。例如:“metrology”一词有译成基本度量学,〔基本〕度量衡学,度量衡学,度量衡制,计量制和计量学等6种译法。“Izod impact test”中的“Izod”有译成“埃左”,“艾泽”,“伊兆特”,“艾卓德”,“伊佐德”,“艾氏”和“爱氏”等7种译法,使读者无所适从。我最近从编写有关计量测试的专业词汇书中体会到,在确定英文科技名词术语的译名时,应考虑下列五个特性。一、科学性所谓科学性就是要把外文科技名词的含义准确而又严格地译成中文名词。如“metrology”这个词原意是指“关于测量的知识领域”,因此将它译成“计量学”,显然比“基本度量学”,“度量衡学”和“度量衡制”等更确切,科学性更好。又如“Kilogram”这个质量的主单位过去被译成“公斤”,现在则按照该词的词头“kilo”(千)和词身“gram”(克)译成“千克”,则更直观,科学性更强。至于声学中的感觉噪声的单位“noy”,现在有译成“呐”和“纳”的。我以为“纳”现已作为我国法定计量单位中词头“nano”(纳诺)的符号,为了避免混乱,“noy”以译成“呐”更为严格。虽则在1977年7月20日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和国家标准计量局发出的,“关于部分计量单位名称统一用字的通知”中规定淘汰“哩”,“呎”,“吋”,“”和“”,“”,“”和“”等所造的计量单位用字,但未提及“呐”,而且“呐”在我国并非新造的字。二、习惯性这里所谓习惯性就是对某一科技名词术语的习惯译法,人们习惯了,往往不愿轻易更改。我以为一个译名若用惯了而又不会引起混乱,就不一定去改它。例如“pressure”原来译成“压力”,后来有人认为科学性欠佳,主张改译为“压强”。但“强”比“力”写起来麻烦多了,也可说后面提到的“使用性”差多了,但我以为译成“压力”并不致造成很大混乱,故仍主张维持习惯的译法。但习惯并不是永远不能改的,遇到必要时仍以废除习惯译名为宜。如长度的主单位“meter”过去习惯译名为“公尺”,“metric system”过去习惯译名是“公制”。1959年国务院发布的“关于统一计量制度的命令”中规定我国采用公制。但该制度中的“公分”“公厘”既为长度的导出单位,又是质量的导出单位,这样在使用中容易造成混乱。因此近一、二十年来科技界、计量部门主张用“米”代替“公尺”,用“米制”代替“公制”二字,这样科学性更强,或者说科学性战胜习惯性了。1984年2月国务院发布的“关于在我国统一实行法定计量单位命令”中更以法律形式明确了这个更改。三、使用性这里所说的使用性好,就是指一个译名易懂、易记、易写。若能使一个科技译名具有三“易”特性,则它就会有生命力。如把一些带外国人姓名的科技名词按拼音直译则显得繁锁。过去曾把“Avogadro number”和“Brinell hardness”直译成“阿佛伽德罗数”和“布里涅耳氏硬度”,但若译成“阿氏数”和“布氏硬度”则会大大提高译名的使用性。当然简化了有时也可能出现混乱。我主张在适当场合,尽量使外国姓名“氏”化。如我国现已常用的一些译名“摄氏度”,“华氏度”,“布氏硬度”,“洛氏硬度”,“肖氏硬度”,“麦氏真空计”和“莫氏锥度”等等。再如“resolution”一词,现有词汇书中,有译成“分辨能力”,“分辨本领”,“分辨率”和“分辨力”的。从科学性讲以前二个译名为好,但从使用性来看,则四个译名除前二字“分辨”均相同外,显然“力”比“率”,“能力”比“本领”易写且省时多了。所以我主张把“resolution”一词译成“分辨力”。四、对应性所谓对应性是指从外文名词译成中文或从中文名词再译成外文时的对应译法。一个外文名词有时可能有多个含义,我主张每个含义最好只有一个中文的对应译名,这样既便于使用又利于由中文反译成对应的外文名词。但目前我国已出版的一些词汇书中,往往有的外文名词的一个含义被译成多个中文译名,让读者选择。如物理学中的“noise level”、有的词汇书把它译成噪声〔干扰,杂音〕电平,噪声级,噪声水平,噪音级等。我主张单译成噪声级就可以了,因为它们的含义是相同的。误差理论中的“Standard deviation”现有译成“标准偏差”和“标准差”的。从对应性看,我认为译成前者为妥。因“标准差”在译成外文时,容易误译为“standard difference”。又如“strain gauge”有译成“变形测定器”“伸长计”,“张力计”,“应变片”和“应变仪”等的,从对应性看,我以为译成“应变仪”较妥。五、发展性由于科技的不断发展,一个名词术语也常会发生变化,个别老的会变得不合适而被废除,新的又被创造出来。如计量学单位的词头,过去曾用过“milli-micro”和“micro-micro”(曾被译作毫微和微微),1960年第11届国际计量大会决议分别用“nano-”(译作纳诺)和“peco-”(译作皮可)来代替。而“micron”(符号为μ)原译为微米,但因后来将“micro”(符号也为μ)作为单位词头使用,所以1967年第13届国际计量大会决议废除“micron”的使用,而微米的英文改用“micrometer”(符号为μm),符号“μ”代表“micro”作词头使用。可是我国在七十年代,或甚至八十年代出版的一些词汇书中,还列入“micron”(译作微米),“milli micro”(译作毫微)和“micro-micro”(译作微微)。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那些已被废除使用的名词术语,我以为在新编或再版的词汇书中,可以不列入,或要列入时也应注明“已废”二字。上面提出的五个特性可供大家在编写或修订词汇书时参考。当然在确定一个外文名词术语的译名时,有时可能多考虑一点科学性或习惯性,而有时又可能多考虑一些使用性或对应性,这就要具体分析了。总之,要使译名定得确切,使读者乐于采用而使它有生命力,就要多多衡量上述五个特性。由于目前已有大量的专业性和综合性的各种外文和中文对照的词汇(包括辞典、词典)书的出版发行,而科技名词的译名的统一工作没有跟上,因而已造成一定的混乱局面。为了改变这种情况,希望国家加强对这方面的组织和领导工作,加速制订各种学科专门名词术语(包括各种外文对照的)的国家标准或部门标准,作为编写各种专业或综合性词汇书的参考。同时还希望新编或修订上述词汇书时,多多参考其它有关专业词汇书的较确切的译法,而不应仅仅搜集各种词汇书中现有的各种译法,加以综合而成。以上所写一点体会,一定不够全面或有错误之处,望读者批评指正。  相似文献   

4.
中国经济学概念的现代转型在清末民初的演进过程常深陷于“西化”与“欧化”之漩涡,然而近代中国西方经济学译介过程并非简单地移植,亦非中国传统经济学发展的结果,而是近代救亡图存的历史语境和传统经济学双重体系影响下的产物。从西方经济学的学科名称economics的庞杂译名中可窥一斑。虽最终以“经济学”胜出而告终,但严复所译“计学”在众多译名中独树一帜,其译名概念意义凸显了西方经济学的社会功用与学科功用,也在语言层面兼顾了中国传统经济思想中的经世之说,有利于学科确立和西方经济思想进一步传播。对“计学”的深入分析将有助于加深学界对近代经济学话语体系形成初期的认识。  相似文献   

5.
今天,我本来没准备讲话,刚才听到钱三强同志、叶笃正同志讲话中几次提到我的名字,我只好讲讲。1978年我担任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主任委员,是个光杆子。他们二位讲我做出了很多成绩,实际上我应该检讨。做为一个科学工作者,一个长期参加过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工作的科学工作者,我参加今天这个会,确实感到非常高兴。钱三强同志十多天前就写信给我,邀我参加这个会,他讲,我对于委员会的成立一定会感到非常高兴。是的,我的心情确实非常高兴。我的高兴是有道理的,我就来讲讲这个道理。距现在三、四十年前的事情,我想在座的各位,大家都知道一个大概,用不着我来重复。我现在要谈谈五十年前、六十年前,以至七十年前有关自然科学名词审定的一些情况。叶笃正同志提到,1919年我国就开始了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工作,这个我多少知道一些。中国最早的科学组织是中国科学社,它是1914年由一些留美的学生任鸿隽、杨铨、胡明复、胡刚复、秉志、竺可桢、王琎等发起,并与在法国留学生中以何鲁为首的“学群”社联合而成立的。1919年,我在南京高等师范读书,那时中国科学社已搬回国内,先在上海大同大学,后来搬到南京成贤街文德里,一些成员把自己家里的藏书拿出来办了一个图书馆。整个社和馆只有一个工作人员。胡刚复先生,我的南高老师之一,同时在宁沪两地任教,家住在上海,每周他在南京三天,就住在科学社里。社内馆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在他一人身上。中国科学社除按月出版《科学》杂志外,就开始从事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工作。那时,准备名词审定稿件都是刻蜡版,印油印;我因常去科学社图书馆看书,也就自然而然地作为胡刚复先生的助手,参加了一点这类工作。使我一生难忘的,就是在electricity译做“电气”这一条下,胡刚复先生注上:“电不是气。电气,电气,误人不浅!”还有一个例子,我要多讲几句。在三十年代初,我写了一篇文章登在《东方杂志》上,题目叫做《论公分公分公分》。(注:见《东方杂志》第32卷第3号第79-82页)大家听起来,这个题目好不奇怪。那是我用来抨击当时国民党政府实业部度量衡局强制推行他们制定的度量衡法的。那时的度量衡单位名称,南京政府度量衡局规定:centimètre(厘米)叫公分,gramme(克)叫公分,面积单位déciare也叫公分。这是因为,那时我国接受了国际度量衡标准(公制),于是国民党政府公布了度量衡法,就把中国老的度量衡单位前面都加了一个“公”字,例如公斤、公里、公尺、公升、公顷。由于老的度量衡单位名称到某一地步之后,就不再立专名,而统以分、厘、毫、丝、忽、微表之,因而尺、寸之后有分,两、钱之后有分,亩之后也有分,所以在公制中就有公分、公分、公分的出现。当时国民党政府教育部国立编译馆召开会议,自然免不了要谈到这个单位名称问题,大家都不以度量衡局所公布的为然,特别是中国物理学会同仁,一致主张依国际度量衡命名法于mètre(米)和gramme(克)前各加语首Déci(分),Centi(厘),Milli(毫),Décimilli(丝),Centimilli(忽),Micro(微),和Déca(什),Hècto(佰),kilo(仟),Miria(万),Hectokilog(亿),Mèga(兆)。其实常用的也只不过Kilomètre(仟米),Mètre(米)Centimètre(厘米),Millimètre(毫米)和Kilogramme(仟克),gramme(克),Milligramme(毫克),以及Mégewatt(兆瓦),Ki1owatt(仟瓦),Watt(瓦)等而已。国民党政府实业部度量衡局竟下令禁止编译馆会议所通过的度量衡单位名称方案。中国物理学会不得不派中央研究院杨肇燫与北平研究院严济慈两人去南京向行政院申诉,当时的院长汪精卫接见了我们。汪对我说:“你在东方杂志上发表的《论公分、公分、公分》那篇文章,我曾从头到尾读过。义正辞严,应把实业部关于度量衡法的命令撒销”。我所以谈起这件事情,是想说明这项工作并不简单。当然,现在在党的领导下,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工作推动一定会比我们那时好得多。再举一个例子。大概1910年前后,南、北(即南京、北京)数学界所争的一个问题,就是mathematics是译成“数学”好还是译成“算学”好?北方主张叫“算学”,南方主张叫“数学”。我在前清末年读算术时用的书叫“笔算数学”。后来好长一个时期,小学、初中的arithmatic叫做算术。现在看来,各有各的好处,数学、算学大概也不致发生误会。我们现在讲“数理化”,不讲算理化,这是个习惯问题。一个概念有两种译名,而在不同的地方用,我想还是可以的,但如果在同一个地方用,就不行了。1978年以后,国家计量局(今天不知有没有在座的?)推行国际单位制,有一个大小数词头的问题,很有意思。我国古代小数有分、厘、毫、丝、忽、微,微是10-6,而大数就是十、百、千、万、亿、兆,兆是106。那时的亿是105,兆比亿大,1兆等于10亿。我上中学时,那时中国人口是400兆,用现在的话讲起来就是4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官方把亿变成比兆大了,变成1亿等于100兆,也就是我们现在使用的亿了。这个问题我希望搞科学史研究的同志,搞自然科学名词审定的同志可以研究一下,究竟是从什么时候改起的。大小数词头的命名,国家计量局有一套,而我国已故物理学家、物理学会的王竹溪同志又有一套,王竹溪同志精通中国古代文字,我是很佩服他的,我佩服他懂我国古代文字比佩服他在物理学上的贡献还要甚之。此外,那时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刚刚成立,机构很大,任务也很重,它也有个名词定名的问题。我是副主编之一。他们也来同我讲,要我把名词审定工作抓起来,这样多的事情,使我这个光杆子不敢多管这项工作。要搞好名词工作,最终是要依靠广大群众,要大家都来使用。开始时是你们自己在搞,在翻译、定名,然后大家使用,你用、我用、大家用,用到一定程度,再来商量一下,审定一下。这就是中国古话所说的“约定俗成”。不要一开始就找一些人,弄一个班子,关起门来,什么名词都来研究,印一大本一大本的词典。现在许多部门都在一本一本地印词典,我不便点名,我的办公室里就有不少。新中国成立以后,于1950年在原政务院文化教育委员会之下设立了“学术名词统一工作委员会”“文革”中被去消了,至1978年,国家科委开会讨论恢复全国名词审定委员会时,我去参加了,武衡同志提出名词工作机构是否叫做自然科学名词统一委员会,我就提出不要用“统一”两个字,改成“审定”为好。其实审定和统一没有多大区别,不过还是用“审定”更好一些,“统一”好象只能有一个。这也是非常符合“约定俗成”的原则的。现在科学技术发展很快,哪一个人也不会全懂所有的学科。科协的学会就有100多个。搞名词审定工作,要依靠这些学会。这是我一贯的看法。要加强和学会的联系,学会与学会之间也要多联系。我们绝不要以为“我是国务院批准的,我在名词方面是权威”。国务院给了我们多大的权?当然国务院十分信任我们的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的60名委员,而且见到这个名单我很高兴,大概百分之九十几,我都是知道的,都是我们这些老头子组成的。虽然这样,有了一个有权威性的委员会,但是工作绝不要自满,自以为“我这个工作是权威”,不要这样。实际上这个权威不是什么人可以封的,不是胡耀邦同志可以给我们封的,也不是邓小平同志可以给我们封的,他们也不会来封。这个权威要通过我们的工作自然而然地体现出来。这一点不知我讲得对不对,不对的话,你们只管批评。但我讲得都是我的心里话。总之,今天我很高兴,谢谢大家,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相似文献   

6.
大数命名是数学名词术语统一工作的一部分,也与度量衡统一工作有关。自先秦至清代,中国大数命名并无统一标准。民国时期,大数命名问题引起学界和政府的关注,并争议不断。学界多位学者和教育部、实业部等政府部门均参与其中。争议的焦点是在“兆”以上采用三位分节的千进制,还是采用四位分节的万进制。这作为民国时期中西文化碰撞与冲突一个缩影,反映了中国在现代化进程中处理本国文化习惯与国际文化习惯关系问题的不同思考。  相似文献   

7.
在我国统一采用国际计量单位(如米、克等等)是科技发展的大势,它含义明确,克服了多种旧制并行所造成的混乱。不同的国家,不同的行业,大家都采用国际计量单位,可以减少误解,便于交流,优点是很多的。原则上讲,不符合国际计量单位的旧制,应该予以废除。但各国都有自己的传统用法,其中有一些涉及人民大众生活习惯的计量单位要慎重从事。我们认为,要有一个限度,只要是无关大局,就不一定要“一刀切”,非改不可。所谓过犹不及,恐怕就是这个道理。在市面上,尽管卖家用的台秤是“千克”刻度,买卖双方却都视而不见,仍然论斤论两。这个局面恐怕要持续很长很长的时间。“千克”固然好,是国际计量单位,但似乎不应该强行“推广”到“一刀切”的程度。我国的度量衡尺、升、斤,是与国际计量单位成简单的3、1、2的比例关系的,其中尺是10寸,斤是10两,这种易于换算的旧制,即使继续沿用,与公制并行,也无损于“科学性”,大可不必予以改变。它比起1米=3.28英尺,1英尺=12英寸,1英镑=16盎司要简单优越得多了。因此废除旧制应该有一个限度。在化学方面,废除“当量浓度”是有道理的,但“当量”一词不应全面取消。例如法拉第定律,96500库伦的电流涉及一个摩尔的电子转移,作为一个“当量”,是一个明确的概念。把一个多价金属的每一个摩尔,根据反应的具体情况,折合为“当量”数,是明确无误的。例如,若价的变化是3,则1/3摩尔(兹以“1/3M”表示)就是一个当量。按照现在的规定,人们须把1/3M叫做一个摩尔才算符合要求。这是很不合理的,是“讳用”当量一词所造成的尴尬后果。对“当量”似不应谈虎色变,连名词委员会审定的“化学名词”一书中也不敢提“当量”二字。全面废除当量的概念,打击面未免太宽了一些。以下想再举几个例子,来说明这个问题。首先,有一些“封闭”体系,是不应该强求一致的。例如,旧制热量单位“卡”按规定应改为“焦耳”,但在食品的热量方面就没有改的必要。食品热量的“卡”的表示法,既是习惯用法,又不会引起交流上的误解,改起来毫无好处。这种封闭体系和宝石的“克拉”一样,是不该急于改动的。另外举一个例子。血压历来用毫米(汞柱)表示,90毫米、150毫米,一目了然。现在改用“千帕”表示,上面两个数字就成了11.8与19.7千帕。这样一来,数值范围变窄了,很不方便。新的血压计上虽然毫米与千帕并行,但前者是“非法定”单位。最近一个有关献血的公告,所规定献血人的血压,只有千帕值,可见推行力度之大。千帕的读数,缺点是范围太窄。人们的血压若用毫米来表示,“120毫米收缩压、70毫米舒张压”的一般正常血压范围,用千帕表示就成了“16千帕~9千帕”。但这还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千帕的应用,在这里实际上是不科学的,是有严重错误的。需要强调的是,血压计上读数值表示的是“表压”。120毫米的血压是“表压”,其实是表明它比一个大气压要高出120毫米。倘若当时的大气压是760毫米,那么,这个血压的总值就是880毫米了。如果血压真的是只有120毫米,划破了皮肤之后就不会流血,反而是要由创口吸进空气了,因为120毫米是一个不算太差的“真空”了。与这个“表压”相应的“总压”,不是一个“定值”。倘若当时的大气压是750毫米,总压就不是880毫米,而是870毫米了。但这个120毫米的读数,在临床上是明确的,与大气压(在一般情况下)的波动无关。它像一个建筑物的高度一样,是明确的,不因所处地方的“海拔”(犹如这里的大气压)的高低而具有不同的含义。建筑物的高度若用“海拔”来表示,是很不方便的。千帕是一个不容含混的单位,千帕没有“表压”之说。16千帕就是16千帕,放之四海而皆准,它没有“表压”的含义,不能用于表示血压,它本身就是“总压”。因此16千帕只能代表一个特定的“真空度”,用真空表才能够比较方便地加以测量。对于深水作业的潜水员来说更是如此,其血压可以成倍地增长,只有表压基本不变。但千帕没有“表压”的含义,不能用于表示血压。若说某人的舒张压是11.8千帕,甚至5.4千帕(低血压患者),是要闹笑话的,因为这些都属于“减压”状态,快要达到“热血沸腾”的地步了。所以用它又来代表高于一个大气压的血压,“一身二任”,是不许可的。现在用千帕表示血压,已取得“法定”的地位。但它不合理,不科学,所以我们认为应予以取消,并恢复用毫米汞柱表示血压方法的应有地位。* 梁晓天院士是化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副主任。  相似文献   

8.
根据有关资料,简略地考察了清末到民国期间中国引进西方“卫生”(Hygiene)概念和“卫生学”学科的历史,以及中国现代有关卫生机构的建立过程。  相似文献   

9.
关于中国古代科学传统的两个问题   总被引:4,自引:0,他引:4  
本文批评了那种认为中国古代无科学的观点。本文第一部分指出:主张“中国古代有科学”与主张“中国古代无科学”的逻辑与方法论要求是不对称的,言有易、言无难。本文第二部分以数学为例,论述与分析了中国古代数学算法传统的科学特点及其哲学启示。  相似文献   

10.
从1951年到1965年,聂荣臻长期担任中国科技事业的领导人和航空工业的管理者,在“飞机与导弹之争”“尖端与常规之争”“部院合并”“厂所合并”等重大问题上提出了很多影响航空工业发展的主张。聂荣臻主张优先发展导弹,在一段时间内对飞机只重视引进和仿制。随着中国导弹工业逐步走上自行研制道路,聂荣臻开始积极推动航空科研机构的整合和建设,鼓励航空科研人员在消化吸收的基础上进行自主研发,并且旗帜鲜明地反对“部院合并”与“厂所合并”,对中国航空工业的发展产生了正面影响。  相似文献   

11.
价值层面的可持续发展   总被引:1,自引:0,他引:1  
人类中心主义、自然中心主义和可持续发展是对人和自然界价值论地位的三种确立方式。人类中心主义是人与自然界之间否定性的关系;自然中心主义是人与自然界之间肯定性的关系;可持续发展则是人与自然界之间对立统一的关系。人与自然界之间只能是既对立又统一的关系,而对立统一之合理的“度”或“点”在于发展的可持续性,它是在实践的历史过程中实现的。  相似文献   

12.
董华  刘敏 《自然辩证法通讯》2006,28(6):17-21,44
约翰.齐曼认为科学是一个自然种类,主张以一种自然主义的态度对科学进行描述,而要对科学进行如实的描述,则须借助“自然语言”这一镜像。本文分析了齐曼所主张的“自然语言”在科学学研究中的地位,并利用这一镜像从侧面解析了齐曼本人所体悟的“真科学”形象。  相似文献   

13.
“质形论”主张所有的物体都由质料和形式构成。该理论是前现代欧洲哲学史上最具影响和争议的理论之一。它在自然哲学和形而上学方面要面对诸多难题,尤其是质料和形式的本体论地位,以及自然物体(元素和混合物)的本体论构成。围绕上述争论,中世纪思想家罗吉尔·培根坚持实体形式多元论立场,通过主张每一种实体形式都需要与适合它的特定形而上学质料相结合,表述了一个更为多元的形而上学质料理论。这一微妙但根本性的视角转变,确立了一种新的作为自然变迁物理基底的“自然质料”概念,为研究自然变化开启了全新视野。  相似文献   

14.
“求是”与“致用”,作为学术研究的两种理念,它们之间究竟何者更为根本,一直是学术界的一个“剪不断”的话题。不难看出,近代以来,中国学人关于学术理念的探讨一直在这两者之间左右摇摆:或主张学术研究就是“为学术而学术”,学术研究的目的就是纯粹“求是”,学者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或主张学术研究必须“学以致用”,求真只是手段,致用才是目的,学者要“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清末时期章太炎的“实事求是”与康有为的“通经致用”之争就是这两种学术理念的典型代表。当然,这种极端的观点必然逃不脱被扬弃的命运。梁启超曾主张把两者结合起来,他给“学术”下的那个定义——学也者,观察事物而发明其真理者也;术也者,取所发明之真理而致诸用者也,就是对康梁学派过于强调“致用”而“借经术缘饰其政论”致使“其业不昌”的反思的结果。  相似文献   

15.
摘要 废除大家习惯的计量单位诚需慎重,但不能停滞不前;压力单位“毫米汞柱”和热量单位“卡”应该废除;表压和压力虽有不同,但量的属性是相同的,量纲也是一样的,不存在帕斯卡只适用于计量压力而不适于标注表压的问题。
读本刊今年第2期梁晓天院士的文章《废除大众习惯的计量单位需慎重》[1](以下简称“梁文”)后,想谈一些个人看法,不当之处请批评指正。首先,对梁文的标题,和文中前两小段讲的观点我都赞成。我国《量和单位》[2]标准和法定计量单位也都是按照这样的原则来对待旧习惯的。梁文认为:“原则上讲,不符合国际计量单位的旧制,应该予以废除”。废除这些旧制要有个过渡期,所以暂时留一些旧的单位与国际单位制单位并用是合理的。但保留多少旧单位,保留多长时间,则涉及过渡期的长短,向国际计量单位制靠拢的快慢问题,恐怕看法上不完全一致。先看我国度量衡单位尺、升、斤。目前“尺”基本上已用“米”取代了;“升”在国家法定计量单位中保留了;只有“斤”还在人民生活中广泛应用。究其原因,大概是“斤”与“千克”的量值关系最简单,(1:2),比起“尺”与“米”的关系更好换算些。回顾我国解放初期都是一斤等于十六两,我们小时要背诵斤求两口诀:“一退六二五、二一二五……”。由于非十进很不方便,改起来也就容易得多。一斤是半千克,易于换算,改起来反而难了。我认为废除旧制“应该有个限度”的提法似应说成“应该有轻重缓急”。因为“原则上应该废除”,则照顾习惯只能“从缓”,而不能“永远保留”。否则就成了“原则肯定而具体否定”。何况人们的习惯各有不同,新疆和云南早就使用“千克”而不用“斤”,也是习惯。如果各地坚持各地的习惯,各行业坚持各行业的习惯,那还有什么统一呢?还要制定标准干什么呢?“斤”与“千克”换算容易,因而影响不大,不要操之过急也是可以的。梁文所举的“卡”和“毫米汞柱”这两个单位,笔者则认为还是废除为好,因为它们与“焦耳”和“帕斯卡”的换算并不那么容易。统一计量单位制也是科学普及工作的需要。我们不应再继续要求青年学生把精力花费在纷繁复杂的多种单位制的换算上。用这两个单位计量的量很多,再加上由它们构成的组合单位就用得更多了,并非梁文所指的仅在封闭体系之内。食品的发热量和人体血压已是略具卫生常识的人们所熟知的词语,其量的属性分别与热量、压力相同。若青年学生在中学学物理课程中讲的用的只有“焦[耳]”和“帕[斯卡]”,而在医药卫生行业中却非得用“卡”和“毫米汞柱”作这两个量的计量单位,对于普及卫生常识来说岂不又增添了一道人为的门槛吗?现在青年学生学的是简化汉字,要让他们读一篇繁体汉字的文章恐怕要花费很大的精力;而老年人只要注意删除过去惯用的繁体字,而改用简化汉字去写一篇文章却相对容易得多。在计量单位上也是一样,老科技工作者们使用我国法定计量单位只不过有些暂时的不习惯,但却能节约青少年们的宝贵时间和精力,这又何乐而不为呢!血压表的标示值是表压,即血液压力与环境压力之差。在国家《量和单位》标准1993年版本中已在压力一量的备注栏中给出了表压的符号pe=ppamb,这里p为压力,pamb是环境压力。习惯上所称的“血压”也都是指表压。但表压与压力(或称总压)是相同属性的量,完全可以用同样的单位去计量,怎么能说用了“千帕”作单位,就没有表压的含义呢?至于说血压表上以千帕作单位的读数是宽是窄,则亦非与计量单位有关的问题。如果嫌正常血压范围16千帕~9千帕太窄的话,改用16000帕~9000帕是否宽了呢?其实宽窄要看相对值,即16千帕是9千帕的多少倍。倍率高才能说范围宽。无论用什么单位这个倍率应是不变的。个人认为:压力、表压虽有不同,但作为量的属性是相同的,量纲是一样的。它们的法定计量单位“帕”无论用在哪个学科领域都是科学的、合理的。要保留旧的计量单位的理由归根结底仍然只是习惯而已。“毫米汞柱”这个单位虽然也涉及人民大众的生活,但却远远赶不上“斤”这个单位的普及程度,故仍以早日废除为宜。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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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这篇文章是著名物理学家、我国科技名词工作元老严济慈先生30年代初写的,然而对今天仍然有着深刻的指导意义。文章抨击了当时的度量衡法中的混乱问题,论述精彩绝伦,堪称科技名词统一工作史上经典之作。时任行政院院长的汪精卫阅后也不得不称赞其“义正辞严”,并表示“应把实业部关于度量衡法的命令撤销”。文章通过一词多义引发的问题论述了汉语名词工作中应坚持的一些原则问题,如命名的科学性、单义性、约定俗成、系统性等等,实在值得人们,尤其是科技名词工作者一读。度量衡法规第四条,长度单位有公分公厘,面积单位有公分公厘,重量单位亦有公分公厘,故其第六十二条之中西名称对照表:有公分者centimètre也,又有公分者déciare也,更有公分者gramme也;有公厘者millimètre也,又有公厘者centiare也,更有公厘者décigramme也。此种绝不相类之单位,竟采完全同样之译名。夫数个名词,表一事物,世少引为诟病;今乃一个名词,包含三种意义,其混淆费解恐有非吾人所能想像者。任何民刑公私法规条例中,决不能容有如是混乱名称之存在,而况度量衡之科学法规乎!凡百工作,首重定名;每举其名,即知其事,斯为上矣。今则单言若干公分或公厘时,竟不知其究指何物,是何可者!在普通谈话与文字中,有时仅及一量,尚可特为说明长几公分,重几公分或地几公分,以示区别;但累赘不堪,已令人有不快之感。如:“今有长方形铜版一片,长50公分,阔40公分,面积0.02公分(即2000平方公分)。厚0.5公分,重8930公分,故其密度为每一立方公分8.93公分。”是乃根据科学上最通行之厘米克秒制单位(C.G.S.System,如依法定名称,应译为公分公分秒制。)用中华民国度量衡法所定名称以写就之文章一段,其中长若干公分也,面积若干公分也,重若干公分也,密度每一立方公分若干公分也,固极正确而明了;其如满纸公分,令人望而生厌何!以我国四千余年悠久之历史,及丰富之文字,吾人于言长言重言地,尚不能得数个较适当之度量衡名词而使用之,其将何以慰祖先而对来兹耶!实则采用任何三个不同之名词,如鸡犬豕或马牛羊,殆皆比公分公分公分略胜一筹。处兹科学发达,人事纷繁之社会中,常用之数量,系由数种基本单位联合组成者,比比皆是。今此数种基本单位之取名,不幸竟相雷同,毫无殊异,则日常应用上,困难之从生,固属无可避免,而科学教育上,贻害之深远,更不知将伊于胡底。予今姑举极简单之事例数则,以证吾言。(一)一公厘等于一兆平方公厘之奇怪算式 面积与长度,非漠不相关之两物。每边一公厘之正方形,依据定义,其面积应为一平方公厘,是长度单位为公厘时,面积单位即为平方公厘。今度量衡法忽视此点,其所规定之面积单位内,亦有公分之一项,是面积与长度同名,意欲将二度空间与一度空间齐一等观乎?吾恐凡于长之外尚具有阔的观念之动物俱将一致起而抗议,矧吾圆颅方趾,自信犹能体会四度空间之万物之灵,宁将同意斯名欤!今按度量衡法,规定公厘为公亩之百分之一,公亩为一百平方公尺,是一公厘即一平方公尺,但公尺等于1000公厘,于是有1公厘=1平方公尺=1000×1000=1000000平方公厘之奇怪算式。由此以观,一公厘者系每边长1000公厘之正方形之面积矣。噫!是何言欤!骤闻之,几疑为呓语。幼儿童习算,至公分=10公厘,平方公分=100平方公厘时,已感困难,今忽增一1公厘=1000000平方公厘之奇怪等式,我中华民国未来之国民,于面积观念,将永无了解之一日。戕丧儿童脑力,阻碍学术进步,莫此为甚!(二)公分公分不一定即为平方公分 一数自乘,谓之平方,此在高小学生类能言之。但依度量衡法命名,则公分乘公分,结果不必即为平方公分。定须公分公分两者均表长度时,如言矩形之长与阔,其乘积公分公分始为平方公分。至若一表面积,一表长度,则公分公分实等于立方公分。又若一表重量,一表长度,如言工作之单位,则公分公分即是公分公分。更若两公分均表面积,则公分公分得为面积之乘积。是公分公分一名词,其意义又饶有多种矣!(三)4公分/2公分不一定等于2 算术有言:“甲乙二同类数之比,系一个纯粹的数,为不名数。”但4公分/2公分可以等于2,亦可不等于2,要视分子之公分与分母之公分,是否同表一物耳。若4公分表面积,2公分表长度,则4公分/2公分=2公分若分子分母之公分,一表重量,一表长度,4公分/2公分=2公分/公分;此2公分/公分且具有两种意义。譬如有杆于此,吾人欲同时表明此杆物质之密度,及其粗细之大概,往往言每生的米突二克兰姆,或每克兰姆二生的米突,依据度量衡法规言,则同为每公分二公分,吾人将不知其为每长一公分重二公分乎,抑为每重一公分长二公分乎。又若分子之公分表重量,分母之公分表面积,则公分/公分又将为压力之单位。是诚五花八门变幻莫测,妙哉,洋洋乎大观也!凡上所举,初非高深,三尺之童,率能了解,且例属常遇,非故搜奇,然其到处皆生误会,已是无可讳言。倘再进而论其在科学及工程上,所可引起之混乱与纠纷更是罄竹难书。一部物理教科书,将成公分公厘之“谜谱”。中国不欲有科学则已,否则度量衡标准制中公分公分之名词,势不能不谋有以改善之也。然则度量衡法,所以采用公分公厘等译名之理由,可得而闻乎?考其用意,不外以分厘为我国旧名,采用之以合习惯,而示不忘国本,其实亦有未尽然者。吾国旧制,度有丈、尺、寸,权有斤、两、钱,地积有顷、亩,至于最小单位之下,尚须更小之数值时,即不为另立专名,而用分、厘、毫等不名数,以为最小有名单位之十分一、百分一、千分一等小数,意义显然,毫无扰混。今度量衡法以公尺、公斤、公亩为长度、重量、地积之主单位,公尺之下有公分、公厘,公斤之下有公分、公厘,公亩之下亦有公分、公厘。公亩之公分为其十分之一;公厘为其百分之一;公尺之公分为其百分之一,公厘为其千分之一;公斤之公分为其千分之一,公厘为其万分之一。同一分也,前者表十分之一、百分之一,后者表千分之一;同一厘也,前者表百分之一、千分之一,后者表万分之一。如是断章取义,混乱纷歧,反使分厘毫等字失去原有准确之意义。或又有问曰:“吾国旧制,尺之小数有分,斤之小数有分,亩之小数亦有分,沿用至今,未闻有若何重大困难;今度量衡法标准制名称中之公分、公分、公分,竟遭如是之抨击,是何故欤?”分、厘、毫之为小数,上已言之。吾国旧时,实际上,言长度,多至寸为止,寸以下可不计也。言重量,除极少数之珍贵药品外,每至钱为止,钱以下可不计也。即计算至寸钱以下时,亦恒与尺寸两钱等单位合并言之。如量布帛,则言七尺三寸五分或八寸六分,单言几分者,实所罕闻。如权油盐,则言五斤六两;秤金银,则言三钱五分;仅言几分者,亦属鲜有。处今科学进步,度量精密之世,则大不然。在万国权度公制中,生的米突与克兰姆之用,较米突及基罗克兰姆尤为普通而基本,如言1.25米突与2.5基罗克兰姆,往往口讲手写为125生的米突与2500克兰姆。今我国度量衡法乃将生的米突与克兰姆同译公分,宜其公分、公分,到处公分;小则误人耳目,大则颠倒是非,其足阻碍我国科学之发达与普及,可断言也。采取我国通用之分、厘、毫等字,而保存其原有之意义为十分一,百分一,千分一于万国权度公制之译名中,初非极难之事。该万国公制中,最紧要之二字为米突(mètre)与克兰姆(gramme),他若特西(déci),生的(centi),密理(milli)乃系字首,用表十分之一,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之意,适与我国分厘毫原义相当。故民国二十二年四月教育部所召集之全国天文数学物理讨论会,决议规定mètre之名称为米,gramme之名称为克,而各冠以分厘毫,合成分米(décimètre)、厘米(centimètre)、毫米(millimètre)与分克(decigramme)、厘克(centigramme)、毫克(millligramme)等名词。意义清晰,毫无含混。比较度量衡法之强取不名数分厘毫,为各种单位之名数,而同冠以无大意义之公字,造成今日所谓公分、公厘、公毫与公分、公厘、公毫之名词,致有一名数义之失者,孰优孰劣,事实昭然,何待强辩。犹有进者,公分、公厘、公毫等名词,创始于民国初年,历史不可谓不久长,顾其通行尚远不如粉、糎,粍与兝、兣、兞等译名之广。兹再以分米、厘米、毫米、分克、厘克、毫克与粉、糎、粍及兝、兣、兞两两相较,则生硬难读之弊,一扫无余诚属进步多多。是分米、厘米、毫米、分克、厘克、毫克等,固非一二人强立之名,特经十余年千百万人试用修正后,应有之结果耳,大势所趋孰能禁之!此种公分、公分、公分,一个名词,三种意义,流弊之巨,为害之烈,全国度量衡局近亦确有感悟。故特倡议凡长度面积重量小数之同名者,加偏旁以资识别:长度之公分,书作公;面积之公分,书作公坋;重量之公分,书作公;其他仿此。此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之办法决非善策。盖既加偏旁,笔之于纸者,固可目察,诵之于口者,奚克耳辨?如谓读音尽变则、坋、皆须异读,是法规采用分、厘、毫之原意,又将安在?明乎此,而仍兢兢于公分、公厘、公毫等名词之保留,不忍割爱,且不惜多方设法,以图迁就,用意何居,殊有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者矣。 * 本文原载《东方杂志》第三十二卷第三号,1935年。本文原载《东方杂志》第三十二卷第三号,1935年。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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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统一采用国际计量单位 (如米、克等等 )是科技发展的大势 ,它含义明确 ,克服了多种旧制并行所造成的混乱。不同的国家 ,不同的行业 ,大家都采用国际计量单位 ,可以减少误解 ,便于交流 ,优点是很多的。原则上讲 ,不符合国际计量单位的旧制 ,应该予以废除。但各国都有自己的传统用法 ,其中有一些涉及人民大众生活习惯的计量单位要慎重从事。我们认为 ,要有一个限度 ,只要是无关大局 ,就不一定要“一刀切” ,非改不可。所谓过犹不及 ,恐怕就是这个道理。在市面上 ,尽管卖家用的台秤是“千克”刻度 ,买卖双方却都视而不见 ,仍然论斤论两。…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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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拿破仑“睡狮论”可谓妇孺皆知.可是,许多西方学者曾经彻底翻检过与拿破仑相关的原始资料,发现“无论法文或其他语言的任何一手资料,都没有记载拿破仑曾经说过这句话.” “睡狮论”来龙去脉 “睡狮论”源起于西方基督教话语中常见的“唤醒东方论”,先是被清末外交家借用来阐释中国的外交姿态,继而被梁启超化用,并创作了一则关于“唤醒睡狮”的寓言.清末革命宣传家将“醒狮”立为民族国家的象征符号,将之应用到各种民族主义宣传之中.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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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发展伦理能够取代生态伦理学吗?   总被引:12,自引:0,他引:12  
通过分析可持续发展伦理思想的观点、性质及其与生态伦理学各学派之间的理论关系,说明试图以“可持续发展伦理”统一人类中心论和非人类中心论,或者取代生态伦理学的主张是没有理论根据的,也是缺乏实践意义的。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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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科学作为外来文化与基督教和儒学分别相遇时,基督教和儒学的捍卫者采取的反应十分相似:无论是基督教父的“希腊哲学源自《旧约》”说还是中国儒士的“西学中源”说都是先让科学“认祖归宗”,这在客观上确立了科学在本已文化中的地位;基督教父的“婢女传统”和中国儒士的“中体西用”说则进一步限定了科学与本己文化之间的从属关系。从“希腊哲学源自《旧约》”说和“西学中源”说到“婢女传统”和“中体西用”说,反映了一个从主观文化类同到文化利用的文化交流过程。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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