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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984年在一次术语工作座谈会上我曾以“三个面向同样适合术语工作”为题谈了我对术语工作的意见。主要内容是在纯术语方面最好多向术语国际化靠拢,即用汉语拼音,而不是用汉字音译。如今十六七年过去了。我想再就这个问题谈几点看法。一、面向世界现在的世界已大大不同于1984年的世界,当今的中国更是大不同于当年的中国。就拿Internet来说吧,它出现在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正式引入我国是在1994年,在这之后,轰轰烈烈的网络时代在我国也开始了。新事物引入后,有人形译(Internet),有人意译(互联网,国际互联网,交互网……)。到了1997年,才给它定名为因特网。说到这里,我不得不遗憾地说,当初不如不创立因特网这个词儿,而直接使用Internet。结果今天造成了“三分天下”(即互联网、因特网和Internet)的局面。由于没有采用Internet,因而使I时代、IP卡、IP电话、Irobot之类词的解释缺少了理据。如何面向世界,如何对待外来的东西,的确是一个需要考虑的大问题。我的看法是,要区别对待:(1)搞自己的以LINUX为基础的操作系统,是非常必要的。因为它关系到我们电脑系统的安全,尤其是要害部门的电脑系统的安全。(2)域名之类的东西,没有必要标新立异。在域名问题上,我觉得除了使用汉字外,还应该特别强调一下使用汉语拼音,因为汉字不便走出国门,相反地汉语拼音倒能全球通。(3)Internet这样的术语,既然以字母词形式已经在IT界流行,就不必再给它定一个汉字的音译词,因为Internet正如TV一样,是一个国际词。Internet已经进入许多语言,就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法文Internet,德文Internet,意大利文Internet,西班牙文Internet,日文インタネット,俄文интернет。认清这一点很重要,因为这关系到对未来发展的预测。顺便提一下,利用汉语拼音标记外来语,这是一种借用外来语的新方式,即形译。也许有人会说,直接吸收Internet在许多方面与汉语不合。如说“音节结构特殊”,人们不好发音。实际上并非如此,我们在说WTO、APEC、CDMA、EMAIL这些与汉语音节不合的词时,不是没发生任何困难吗。要知道,外国在吸收我们汉语的词语时,也不完全符合它们的音节结构,如QI“气”、QIGONG“气功”、ZHUANG“壮族”。又比如还有人说,“与汉字文章不协调”,不像样。相反,我倒觉得很好,一是增加了清晰度,非常醒目;二是增加了电脑信息处理的精确度。大家知道,像中文和日文这类句子中词与词之间无空格的语言,在信息处理时首先都要进行词的自动切分,由于日文中的刀口多(平假名、片假名、汉字、外文、数字及其他符号),因而比中文切分容易,而且正确率高。我们应该考虑现实需要,现在的计算机刊物,不让出现拉丁字母行吗,没有ICQ,OICQ,GPRS,CDMA,MUD,FLASH,C++语言等字母词行吗?二、面向未来未来什么样子,很难估计。但是,可以预料的是,起码在今后几十年或更长的时间,术语产生最多的地方仍是西方,因为科技比较发达的地方是术语的发源地。而且随着科技的迅猛发展,术语将会成倍增加。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办?是仍坚守意译的老路,依旧是“一名之立,旬月踟蹰”,还是另辟蹊径?这是值得每个术语工作者考虑的问题。在这里,我想先简单谈谈我国吸收外来语的情况。外来语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外来语有以下四种:(1)音译词,如咖啡、沙龙;(2)半音译半意译词,如啤酒、伦琴射线、马克思主义;(3)用拉丁字母或希腊字母标记的(或带有这些字母的)词,如CT、DNA、BP机、卡拉OK、β胡萝卜素、γ射线;(4)直接从日语借用的汉字词,如场合、手续、干部。以上是‘外来语’的严格定义。实际上由借音和借形两部分词组成的,(1)、(2)属于借音,(3)、(4)属于借形,因此也叫形译词。(3)是通过汉语拼音,(4)是通过汉字。(3)和(4)只是在借形这一点上相同,由于所用的介质不同而有很大差异,前者实质上是形译+音译,而后者则完全是形译。狭义(3)类似于外语之间的借用,例如从德语到英语的Kindergarten→kindergarden;从英语到德语的computer→Computer或Komputer,disco→Disko。狭义(3)既优于日文的片假名转写,例如コンピュタ(计算机)、ディスプレイ(荧光屏),也优于俄语字母的转写компьютер(计算机)、дисплей(荧光屏)(来自英语computer、display)。广义的外来语有两种:(1)仿照原词的结构和意义翻译过来的仿译词(calque),也叫直译词,如honeymoon蜜月、Ubermensch(德)/superman(英)超人、dark horse黑马;(2)用汉语表达的外来概念词,如电灯、电话之类的意译词。目前,使用最多的借用方式是狭义的(1)、(2)、(3)和广义的(2)。而术语界争论的焦点是,能否多采用一些狭义(3),即汉语拼音字母形译词。我是狭义(3)的拥护者,也即“拿来主义”的拥护者。这类形译词叫字母词。字母词中分纯字母词(如CT、DNA)和带字母的词(如BP机、卡拉OK)两类。现在,这类词越来越多,原因是它们有不少优点。大致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1)快 可以不费力地拿来就用,如国际上新近出现IP phone,我们很快就有了“IP电话”;(2)简 写起来简便,如VCD,仅三四画,但要用汉字写,“激光视盘”就要写41画;(3)明 十分醒目,尤其在一堆汉字中夹杂一些字母词,如KTV,DNA,ISO,MBA,一下就映入眼帘;(4) 广用处广,很多字母词不仅能在国内使用,而且在国外也适用。由于上述优点,字母词在讲究效率的信息社会里不断涌现,也就不难理解了。实际上,我们的科技界已经大量采用字母词了,不过还时常加上狭义(1)作为“伴侣”。如表示十进倍数单位词头名称的Giga吉咖、Tera太拉、Peta拍它、Exa艾可萨;以及表示十进分数单位词头名称的nano纳诺、pico皮可、femto飞母托、atto阿托。由此而产生硬盘40G、T比特等说法。这里还需要指出,狭义(3)在某些场合是完全照搬,上面的一些例子都属于此类。它们类似于外国人地名的照搬。但在某些场合可以采用标音转写方式,即按照一定规则对原语进行适当处理,以便于译语吸纳。还有一点请注意:字母词当中,有一小部分是汉语拼音的缩略语,如GB“国标”,HSK“汉语水平考试、汉语托福”等等,千万不要把它们也当成形译词。三、面向现代化这里既有技术问题,又有理论问题。技术方面,术语数据库的建设已普遍展开,这是很大的进步。如何使数据库的格式标准化,注意兼容性,这是关系到资源共享的大问题。如何使检索工具方便好用,既能查全查准,又能照顾汉字的特殊情况,这又是检验数据库优劣的大问题。我认为,采用以词为基础的全拼音检索法是最理想、最有前途的。关于理论方面,这里面包括如何认识现代汉语,如何认识汉语发展的方向,以及如何促进汉语的现代化。首先必须认识到现代汉语早已不是单音节语了,因此必须放弃字本位,树立词本位。其次要看到汉语构词法已有很大变化,具体地说,其形态学构词方式大大丰富了,词缀和类词缀不断增加(其他语言也如此,如英语像mock-、too-、-speak、-to-be也都成了词缀了),越来越多地使用派生法就是一个证明。一次性、可行性、可读性、操作性、可操作、可操作性、不稳定性、女男爵、非赢利性、可兑换性、可持续(发展)……,试想,如果不把这些汉字串作为一个整体,人怎么认读,又怎么让机器处理呢?有了正确认识,也就不会再抱着字本位不放了。这不仅是术语方面的问题,而且是整个汉语方面所要考虑的问题。说实话,搞术语的单位在这方面还是做得最好的。还没有发生北京电视台曾经把“北京新闻”写成Beijing xin wen,以及把“北京您早”写成Morning Bei jing那样的错误。不应再造新汉字似乎也属于现代化范围。元素名层出不穷,总靠创造新汉字来解决问题,不是一个办法。这些新汉字,虽然主要是少数科技人员使用,但是技术上造成的影响是严重的,电脑中的字库不时要增补,各种词典的检索法以及图书馆的目录也都要经常改动。为什么不应用汉语拼音?汉语拼音不是要“用于汉字不便或不能使用的领域”吗?为此,我写了一篇《别拿汉语拼音当外文》(发表在香港《语文建设通讯》1999年10月号)。其中我试着用汉语拼音把101—109号元素名进行了标音转写,结果好得很。请大家比较:总起来说,如何使汉语现代化,术语工作走什么路不无关系。如果术语工作者注重词本位,不造新汉字,多采用一些字母词,我想一定会有利于汉语的现代化。四、民族语中的术语问题少数民族语言的术语也会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这里我建议:在确定新术语时,最好直接采用汉语的字母词,不必再另翻译。也许某民族使用的是非拉丁字母文字,开始使用这种字母词,会感到不协调。不过,应该认识到,这是最可取的办法。说实在的,要说不协调,汉字与拉丁字母最不协调了,但是,又不得不越来越多地采用字母词。过去汉语语言词典里不收字母词(最早收字母词的是《辞海》,《现代汉语词典》自1996年修订第三版时也开始附加字母词),而现在许多词典都以附加字母词作为一大优点。例如,最近商务印书馆在新版《新华词典》问世时就特别强调,这本词典收这类字母词比其他词典都多。我们应该认识到,字母词的涌现是改革开放政策的产物,是科学技术迅速发展的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类词会越来越多。现在这类词不仅作为词典的附录存在,而且开始已有专门的词典收录它们。因此说,直接采用字母词是大势所趋。现在,各民族都在学普通话,并在学习过程中掌握了汉语拼音,还有不少人学习英语,这样也就为吸纳这些字母词打下了基础。但愿我们的兄弟民族能选择一条捷径,为发展本民族的科学技术创造有利条件。综上所述,恳切希望术语界从三个面向角度来考虑考虑术语的发展问题。最后我还想提两个一直没得到结论的问题求教于智者:(1)不言而喻,我们的术语发展同世界术语的发展很多方面是不同的,因此,我们的学者总要记忆两种以上不同形式的术语。究竟是维持现状还是缩短两者之间的距离好,尤其是在纯术语范围内?(2)印度直接用英语术语,日本用片假名吸收大量术语,对他们的科技发展有没有影响?是好的影响还是坏的影响?以上这两个问题希望有一些人专门研究研究。这绝不是小问题,而是关系四个现代化建设的大问题。 ---------------第13页① “三个‘面向’同样适合术语工作”,收入刘涌泉著《语言学现代化和计算机》,242—246页,武汉大学出版社,1986。② 全国科技名词委当时公布推荐用“因特网”,并不否定用英文Internet,要根据媒体对象情况定。——编者注-----------------第15页① 我们的语法学家以前只承认前缀有两三个,后缀也不过十来个,而如今应该说各有几十个。详见《语文现代化论丛》58页,山东教育出版社,1995。② 参见Collins Cobuild的《构词法》:a mock-English public house一家仿英国式的酒吧,the too-familiar list of economic difficulties一张司空见惯的经济困难清单,that unique language known as computer-speak被称为电脑语言的专门语言,mother-to-be快当妈妈的人。据该书统计,现代英语的词缀约300个。③ 见《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第18条。-----------------第16页① 参见刘涌泉编著《字母词词典The Dictionary of Lettered-words》,上海辞书出版社,2001。② 交稿后四五个月,看到新出版的《藏英新词词典》(Paul G.Hackett编,2001),词条选自近几年的《西藏日报》和《拉萨晚报》,约5 000条,其中就收了BP机、T恤衫、X光等字母词,不过不是拉丁字母和汉字混合,而是拉丁字母与藏文合壁。  相似文献   

2.
编者按 随着科技的迅猛发展,科技名词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大量涌现。面对层出不穷的科技新词,译名工作应遵循怎样的原则才能适应科技的日新月异?欢迎广大语言和科技工作者来稿探讨舶来语译名中“音译”与“意译”的有关问题。摘要 科学技术的进步出现了大量新概念、新词汇。了解英语创生科技词汇的方式及译名的法则,对中国科技的发展和语言文字的规范有着重要的意义。英语主要通过合成、缀合、缩略、借用、反成等方式创生新词。译名是一切翻译的基础,本文论述了译名的准则。译名有意译、 音译、音意混译三种方法。音译词有利于国际交流和文字的计算机处理、机器翻译。科技名词应提倡音译,并易与国际惯例接轨。
三百多年前,英语不过是不列颠诸岛的地方语言,在世界上毫无影响。文艺复兴唤起了英国人对自己语言的热爱。此后,随着英国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英语开始逐渐进入科学的圣殿。特别是随着英国国力的增强及其“日不落帝国”殖民地的扩张,英语逐渐从英伦三岛走向世界。1776年,美国独立后,还是采用了英语。此后不到两个世纪,美国的经济、政治、科技在世界上影响日益强大,引导世界潮流,英语流行全球。世界各国科学家都愿意首先用英语发表自己的新发明、新理论。现代科学技术的多数重大成果都源自美国或首先出自英语文献,新的科技词汇、术语首先在英语里出现,尔后才通过翻译、借用等方式流入其他语言。近年来计算机和因特网的普及使英语的扩张再次达到高潮,英语已成为本世纪的事实上的国际语。了解英语科技词汇的产生及其译名法则,对于我国科技的发展和语言文字的规范有着重要的意义。一、 科技是新词汇之母科学技术是推动人类社会前进的动力。电的发明,混凝土的出现,无线电和电脑网络的发展,哈勃太空望远镜……每一项科学技术的进步,都给我们的生活展开新的一页,同时也给我们以新的概念、新的词汇和语言。现代科技最令人心驰神往的成就,当是月球探险。宇航员在月球行走,那种踉跄的经历使他们造出了新词moonwalk。我们常用诗的语言描述日出(sunrise)、月升(moonrise),但宇航员们在月球上却领略过蓝色的地球从“月平线”冉冉升起的动人景象而造出新词earthrise。生物科学的进展创造了大量新术语:DNA(脱氧核糖核酸),genetic code(基因码),RNA(核糖核酸),AIDS(艾滋病),clone(克隆),等等。随着物理学家向微观世界钻得越来越深,他们也给英语创造了许多新名称:Kaon(K介子),hyperon(超子),antimatter(反物质)。工程技术的进展更是创造了无数的新事物、新名词:通过Internet进入cyberspace(信息空间),用fiber(光纤)通信,借助CT诊断疾病,使用solar cell(太阳能电池)驱动汽车,乘shuttle(航天飞机)往返太空……其他如教育、娱乐、日常生活等各个方面也都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而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新词。M.Faraday(法拉第)在世时电学词汇不到100个,但今天,电气工程词汇已超过10万——实际上任何专业几乎都可编一本厚厚的“专业词汇”。据《美国大百科全书》介绍,到1992年时英语单词已超过100万;而100年前出版的、被认为把英语词汇基本上搜罗无遗的《牛津英语大词典》的全部词汇才41万。二、英语创生科技新词的方式旧瓶装新酒,仍是一瓶新酒。赋旧词以新义(谓之“转义”),就可产生新的词汇、术语,这是扩充词汇的一种重要方式。如“computer” 本指“计算者”,但计算机问世后,它就指“计算机”了;“angel”本指“天使”,但在电子术语里它指“雷达反响”;“father”本指“父亲”,但在计算机专业里却指“父目录”;“bug”本指“臭虫”,但在技术词典里它指:①故障,②双列直插式集成电路,③防盗报警器,④窃听器。这类由于增加词义而进入科技词典的词汇为数极众。但这些词汇严格说来不能说是“新词”,所以“转义”还不能算是一种造词方式。英语里直接创生新词的方式有:第一种方式是新创——由科学家或作家根据其对新概念的理解而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新词。如W.Gilbert(吉尔伯特)创造的electric(电);M.Farady(法拉第)创造的ion(离子),cathode(阴极),anode(阳极);E.C.Lawrence(劳伦斯)创造的cyclotrone(回旋加速器);科幻小说家William Gibson创造的cyberspace(信息空间)……第二种是合成——将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词合成一个复合词。前述earthrise,moonwalk,blackhole等即属此类。这种造词法在英语里很活跃,词上叠词,几乎毫无限制,例如:current steering 电流导引current steering transfer 电流导引传输current steering transfer circuit 电流导引传输电路fast-than-light velocity 超光速metal-oxide semiconductor field-effect transistor 金属氧化物半导体场效晶体管这类复合词占整个科技词汇的70%以上。复合词的词序与汉语基本相同,不可颠倒,否则意思也就变了,例如:data input 数据输入input data 输入数据cabin pressure 舱压pressure cabin 压力舱design reliability 设计可靠性reliability design 可靠性设计但也有例外。有少数词受外来语影响,或系古英语残余,修饰成分放在后面(谓之“倒置”),例如:life expectant 预期寿命sum total 总和另外,一些复合词的涵义不可从字面猜度:fly coffin 滑翔机milky sea 乳白发光Milky Way 银河breakwater 防波堤floating breakwater 浮式防波堤复合词中的连字符问题,似乎没有明确的法则。据英国语言学家Leech称,复合词大多有一共同规律:开始时是分写(称为open compound):wave length,star lan;用久了,就可以用连字符连起来(称为hyphened compound):wave-length,star-lan;最后,就融为一体(成为solid word):wavelength,starlan。第三种方式是缀合——在原有的词根上加前缀或后缀造出新词。这种方法灵活而多产。以compute(计算)为例,派生出来的词汇似乎是无限的:computer,computing,computerize,computerism,computerology,minicomputer,microcomputer,supercomputer,telecomputing……科技英语里的常用词缀,绝大多数是拉丁或希腊词根,派生出来的词大多是国际通用的。值得一提的是,生命力旺盛的英语对已有的大量词缀仍不满足,它还要借用或造出更多的词缀,如mini-,giga-,nano-,pico-,femto-,atto-,-oriented,等等。mini-是60年代出现的,来自意大利词minimature(小型化)。现代技术使一切产品都精巧化了,因此这个词缀妙用无穷:minibus,minicar,minibike,minicam(emra),minisub(marine)……几乎任何小型化的东西前面都可冠以mini-。大陆通常译为“小型”,如“小型机(minicomputer);在台湾则译成“迷你”,如“迷你裙(miniskirt)”,音意皆妙,堪称是译名的典范。第四种方式是缩略,就是取几个词的首字母或部分组成一个新词。如前面的metal-oxide semiconductor field-effect transistor,写者、读者皆感累赘,现在就被缩略为mosfet。由此产生的新词极多,如:light amplification by stimulated emission of radiation→laserlight-emitting diode→ledbinary digit→bitintegrated circuit→ICradio detecting and ranging→radarmodulator-demodulator→modemcommon business-oriented language→COBOL单个的词也可“简化”:ampere→ampgasoline→gaslaboratory→labsubmarine→substereophonic→stereotelephone→phonecamera→cam这种简化在现代科技英语里已成为潮流。事实上许多新词都是为了简化而造出来的,如radio取代wireless telegraphy,ionosphere 取代upper conducting layer,conductivity取代reciprocal of resistance,等等。瑞典语言学家Kerstin Klassor说:“通过这种方式(指简化),物理学和工程技术英语开始模仿化学和数学的语言——使用公式化的长串符号来表达复杂的内容:类似‘Design techniques,using ecl,ttl,cmos,bimos and jfet circuitry……’的句子在科技英语里越来越多”。第五种方式是反成——从现有的词里删去假想的词缀而得到新词。如laser,看起来是由lase+er组成,于是把-er去掉,得到一个新动词lase(发射激光)。其他如:tape-recorder→tape-recordsoft-landing→soft-landautomation→automateaviation→aviateholography→holograph第六种方式是借用——这里主要指从别的语言里借用词汇。英语的一大特点就是词汇的开放性,它很善于从别的语言里借用词汇: robot(机器人,捷),tungen(钨,瑞典),silo(导弹,西班牙),kamikaze(遥控飞行器,日本),sputnik(人造卫星,俄),cassette(盒式磁带,法),raster(光栅,德),wok(锅,中),等等。此外还有一些方式,如转化——将人名、地名、商标名转化为普通名词(wankel,diesel,tty,kodak,nankin……);翻译——翻译外语词(如,zero-point-energy译自德语Nullpunkts Energie);拟声——beep,ping-pong,whiz等等,方式多样,不胜枚举。1976年英国的《NEW SCIENTIST》杂志上出现一个新词ecneics(反科学),系science一词的倒写。如法炮制的词还有mho(电导单位姆欧,ohm的倒写),daraf(拉法,电容单位法拉的倒数,farad的倒写)。英语构词法的别出心裁于此可见一斑。以上是创造科技新词框架的几种基本方式。这些方式可任意组合,综合运用,从而变化无穷地派生出无限多的词汇用以描述这个变化无穷的世界——如可以先合成,再缩略: musical instrument digital interface→MIDI;或者,先缀合,再合成,再缩略:multimedia→multimedia personal computer→MPC……如此无拘无束、灵活多变地构词,使得英语具有词汇丰富、表达力强、生动活泼等特点。但有时也出现过分随意的现象。如电视电话问世不久,就有picture phone,viewphone,videophone,videotelephone等四种名称。逻辑电路中的“与门”之类,居然多达11种叫法,这就与科学语言所要求的严谨简练大相径庭。这一点,虽然语言学家、科学家提出过解决办法,但还是非常“自由化”,因为语言毕竟不是由少数人规定得了的。三、科技名词的汉语译名准则译名是一切翻译的基础,译名错,意思必错。近年来我国出版了多种多样的专业词汇、手册,正说明了此项工作已引起重视。但是,也许正因为编译者众,出版者多,加上无明确的指导方针,有相当一部分译名是粗糙而混乱的。首先要确定一个衡量译名好坏的标准。英语中不少新词是由科学家为自己的发明或创见而创造的,如W.Gilbert(吉尔伯特)创造的electric(电);M.Farady(法拉第)创造的ion(离子),cathod(阴极),anode(阳极);A.G.Bell(贝尔)创造的telephone(电话);J.L.Baird(贝尔德)创造的television(电视);B.E.Rutherford(卢瑟福)创造的half life(半衰期)……这些词无论是科学家还是语言学家都一致称善,因为它们是“明确而简练(exact and brief)”。“明确”、“简练”既是评价新造术语的标准,也是评价译名的标准。凡符合这个标准的译名必然成功,不符合的就不易被接受。如“aerospace”,曾被译为“航空宇宙”、“航空空间”、“宇宙空间”,既不明确,又不简练,大家都不满意,译名统一不起来。最后译为“航天”,就被普遍采用。分析一下我们现有的一些译名,可看出它们的毛病正是不明确,不简练。如计算机里的card,其复合词很多,下面抄录几条并附上《英汉计算机技术词汇》里的译名:card feed 片馈送机card interpreter 卡片解释程序card-proof machine 卡片验证机card reader 卡片阅读机“卡”在中文里本来就有“卡片”之意,如“资料卡”、“目录卡”,所以上述译名实是累赘,完全可以简化为“送卡机”、“释卡程序”、“验卡机”、“读卡器”等。类似情况在科技译名中十分普遍。Spooling一词的译名,可谓是混乱的典型。该词只有一个含义,但各种词典里的译名至少有9种:同时外围联机操作,假脱机输入输出,假脱机,预传输,缓冲传输,斯普林,斯坡林,思坡林,什坡林。这本是个缩略词(全称是simultaneous peripheral operations on-line),国际通用,完全可以不译,直接引用(如spooling 系统),或统一音译为斯普林。翻译外语名词的方法不外乎三种:意译:World Wide Web 万维网virtual reality 拟真horsepower 马力submarine 潜艇telephone 电话bomber 轰炸机computer 计算机cross 十字架音译(包括直接引用原文):logic 逻辑 humour 幽默radar 雷达 TOEFL 托福(考试)motor 马达 bus 巴士JAVA 佳娃(语言) clone 克隆UFO 幽浮 DDT BASIC音意混译:Internet 因特网 minibus 小巴AIDS 艾滋病 motorcar 摩托车carbine 卡宾枪 ice cream 冰淇淋jeep 吉普车 beer 啤酒utopia 乌托邦 Europe 欧洲音译必须统一用字,使之尽可能接近国际上主要的语言的读音或拼写,同时要与中文已有同音的音译词区分,如当前非常热门的生物工程技术“克隆” (英文原文是clone),与计算技术里的“克隆(Kron)”不应用相同的汉字。意译则必须透彻理解原词的涵义及相关概念,进行构词分析,探本溯源,字斟句酌地寻求最佳译名。音译较少风险,而意译则有贻笑大方的可能。1994年杨振宁博士因“Yang-Mills规范场论”再获美国最高科学奖鲍尔奖,我国发行量最大的一家报纸将“Yang-Mills”译为“杨氏磨房”,成为和“牛奶路”一样的国际笑柄(Mills本是与杨振宁一起研究、同获鲍尔奖的科学家的名字)。所谓译名更富创造性,主要是针对意译而言。鉴于科技词汇的标准化是个国际问题,早在195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就向各成员国推荐过制定科技词汇的原则。该原则是在美国术语委员会主席D.Roller博士提出的建议的基础上确立的。其主要内容是:1.一个术语只应有一个技术涵义;2.一个概念只应有一个名称;3.相关的概念应有相近的名称;4.不相关的概念其名称在音、形上应有明显的区别;5.术语最好能见词明义;6.名称应简单而发音清晰;7.一个名称在国际上主要的语言里应一致。显然,这也应该是我们制定译名的法则。应该说,要做到这几条很不容易。部分原因就是新术语或译名首先都是科技或管理人员提出的,他们大多没有“字斟句酌”的经验,很少下“一名之立,旬月踌躇”的功夫。等到语言文字工作者要对他们的“创造”进行规范化的时候,那些非规范化的词语早已“约定俗成”了。这方面最典型的例子是“邮码”与“邮编”之争。国际上邮区代码统称为“zip code”或“post code”(邮码),中国邮电部却画蛇添足取名为“邮政编码”。“政”者,国家某一部门主管业务之总称也(如“民政”“税政”“渔政”等),“邮政”大大超过“邮区”的范畴,舍“邮区代码”而用“邮政编码”已属不当;“邮政编码”推出后,邮电部门又将它缩写为“邮编”,进一步违反了汉语词汇的简写法则,导致谬种流传。四、科技名词提倡音译意译、 音译、音意混译这三种方法各有长短,本无需扬此抑彼,但在我国,长期以来有重意译轻音译的倾向。有的人总认为音译不算译,不足以显示水平,宁可造出个非常笨拙的“意译”,也决不音译,甚至对已被公认的音译词,也必欲除之而后快。过去曾有人试图用“战车”取代“坦克”,用“假象牙”取代“赛璐璐”,未能成功。近年来,用“维生素”取代“维他命”,“青霉素”取代“盘尼西林”,用“激光”取代“莱射(雷射)”却被视为“当然”。这种竭力追求意译的倾向与国际潮流实在是背道而驰。随着国际科技交流的日益重要,世界各国都已认识到统一科技术语是个紧迫的国际问题,解决办法之一就是音译(包括直接引用)。如向来讲究“国粹”,对“英语垄断”耿耿于怀的法国人现在不仅经常照抄英语词汇,甚至放弃自己固有的词汇改用世界上通用的英语词:ingeniere→engineering,patron→pattern,conteneur→container,等等。参见Technical Translating Manual,ASLIB,1991。奉行拿来主义从而创造了世界经济奇迹的日本人,几乎对每个英语科技词汇都采用音译。1950年日本文部省关于科技术语的提案明确指出:“对于国际通用的术语可以不加翻译,直接引用。”现在有人称日语为“Japlish(英式日语)”,正说明了日语吸收英语词汇的程度。我国如果走极端相反的道路,就可能使自己的语言趋于孤立、封闭,与世界的隔阂加深,不利于学习外国的先进技术,不利于人类的知识共享,不利于文字的计算机处理和机器翻译,就像我们现在的图书分类体系,与国际图书的分类、检索体系格格不入。其实,周恩来总理早在1958年就指出过:“汉语拼音可以用来音译人名、地名和科技术语。”从文字发展方向来看,中文终究是要拼音化的。音译词在拼音化之后,接近英语词,这样会有利于国际交流和文字的计算机处理和机器翻译。鲁迅先生更是坚决反对杜撰新汉字和死拼硬凑译名的。他说,认识并记住“Cd”不是比生造并记住“镉”更容易、更有用吗?即使是译人名,他也坚决反对“附会成中国的人名模样”,他说:“南北朝人译印度的人名:阿南陀,实叉南陀,鸠摩罗什婆……决不肯附会成中国的人名模样,所以我们到了现在,还可以依了他们的译例推出原音来。”——从译文能推出原音,这是音译的无可替代的长处。如何音译,哪类词用音译,总的原则是与国际惯例接轨:1.国际上已有统一拼写的通用科技术语及缩略词,应音译或直接引用原文,如JAVA、DDT、APC、FORTRAN、BASIC、DNA、ecl、ttl、cmos、bimos、jfet、spooling之类。当然,这些词汇首次出现时,必须注明其全称或技术涵义,以便于读者准确识记和理解。2.除已有传统、公认译名者外,人名、地名、元素名称、公司商标名、书报刊名、参考文献名等均可直接引用原文。3.一般词汇以“明确简练”为权衡标准。如果意译既明确又简练,如“World Wide Web”译为“万维网”,当然就不必音译;反之则应音译或音意混译。如“AIDS”译为“艾滋病”而不译为“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Internet”译为“因特网”而不译为“国际互联网”,tank译为“坦克”而不译为“战车”,等等。应该说,译名不仅是科技和翻译工作者的事,它事关民族语言、文字的规范及科技、文化的发展。上述译名的准则和音译的惯例,社会上懂得的人越多,我们的名词规范工作就会越顺利,就越利于我们的文化融入世界。 ----------------第18页① 这种倒置的复合词在古英语里非常多,据估计,公元900年的文献中,倒置词占整个复合词的47.6%,公元1000年时占30.9%,1100年占22.6%,1200年时占12.6%,到1250年,降至0.9%以下。参见陆殿扬著《英语词序研究》,商务印书馆。------------------第19页① DEVELOPMENT IN THE TERMINOLOGY OF PHYSICS AND TECHNIQUES,P191。此处ecl=emitter coupled logic (射极耦合逻辑),ttl=transistor-transistor logic(晶体管-晶体管逻辑),cmos=complementary metal-oxide-semiconductor(互补金属氧化物半导体),bimos=bipolar combined with mosfet(双极组合型金属氧化物半导体场效晶体管),jfet=junction field effect transistor(结型场效晶体管)。--------------------第20页① 这11个词是:AND gate,AND circuit,AND elementt,AND unit,coincidence circuit,coincidence gate,coincidence unit,conjunction circuit,conjunction gate,intersection gate,logic product gate。② 参见DEVELOPMENT IN THE TERMINOLOGY OF PHYSICS AND TECHNIQUES,1988。③ 清华大学出版社,1997年第2版。----------------------第21页① 参见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Translating,UNESCO,1954。---------------------第22页① 参见Technical Translating Manual,ASLIB,1991② 参见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Translating,UNESCO,1954。③ 参见《鲁迅全集》卷1,第396页。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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