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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随着信息科学技术的发展,ontology成为科技研究热点,然而其中文译名很不一致,有“本体论”、“本体”、“本体科学”、“知识本体”、“概念集”、“本体模型”等,在技术文献中直接使用ontology的情况则更为常见。在全国科技名词委公布的《计算机科学技术名词》(第二版,2002年)中,将人工智能领域的ontology定名为“本体论”。为更深入理解该词的科技内涵、源流,以求明白何种汉语称谓对于该词更加科学、贴切,本刊组织了专家从技术领域、哲学领域、语言学领域等方面对ontology作进一步探究。当前,对ontology的研究正日益兴旺。国内对这一研究的关注和介绍也日益增多。但在论及ontology的中文文章中,对该英文词的中文翻译及使用存在着很大的混乱。不少文章只是直接使用ontology,而不作翻译。其他文章虽然用了中文译名,但翻译方法也很多,如“本体论”、“本体”、“知识本体”、“概念集”、“本体模型”等,十分不一致。因此,对ontology一词的含义,特别是这一词在当前技术文献中的使用和含义进行探究,以确定该词准确的中文翻译,笔者认为很有必要。尤其是考虑到当前国内外对ontology的研究,有可能对计算机科学、软件技术,特别是智能信息处理技术,蕴含着巨大的潜在影响。ontology一词在英文中使用已久,但其含义一直是单一、清楚的,是指西方哲学中的一个分支,一般翻译成中文“本体论”。在收集了这个词的众多英汉词典中,包括权威的英汉词典,给出的译名都是“本体论”和“实体论”。但在中文的哲学书刊中,一般还是使用“本体论”。英文ontology是由源自古希腊文的两个语素组成的,一个是“on”或“ontos”,意思是“存在”,英文是“being”;另一个是“logos”,意思是“科学”,所以ontology的意思就是“研究存在的科学”,英文就是“the science of being”。不过,需要注意的是,being这个词虽然可以翻成中文的“存在”,但其真正的含义不是指世界上那一件件具体存在的事物,而是指世界一切事物的本质或本原,译成中文就是“本体”。所以本体论可以说就是“研究本体的科学”,而本体就是世界上一切事物的本质或本原。当然,对本体的解释各种哲学派别是大不一样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一般不使用‘本体论’这一术语,但有时也把它当做关于存在发展的最一般规律的学说的同义词来加以使用”[1]。对ontology在哲学上的使用与含义做一简单的介绍,有助于下面我们对当前技术领域所使用的ontology含义的理解。虽然ontology在当前技术领域的使用和含义与哲学上的含义有区别,但也存在着联系。当前在技术领域对ontology的研究开始于上世纪90年代初。1991年,R.Neches(尼彻斯)等在完成美国DARPA(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的一个有关知识共享的项目中,对智能系统的构建方法提出了革命性的新思想。他们认为:构建基于知识的系统时总是要一步步从头建立一个个新的知识库。因此,有必要通过建立一些可重用的组件(reusable components),让人们在建立知识库时只是将这些可重用组件装配起来就行了。经过研究,确定出必须有两类组件,即ontologies和PSMs(问题求解方法,Problem Solving Methods)[2]。ontologies涉及某一个领域或多个领域所共有的静态知识或知识结构,而PSMs涉及在相应的领域进行推理的动态知识。这里的ontologies可以说是人工智能中的知识库的核心,是同一领域多个知识库的通用部分。有人说,知识库 = ontology + axioms (公里系统)。因此,这样的ontology或ontologies是一种人工制品,是可数的,英文中是可以有单复数的。笔者认为,当前在技术领域这样使用的ontology或ontologies可以只翻译成中文的“本体”二字。下面,来分析一下这样翻译的理由。首先,从专家们对技术上的ontologies的定义来理解。在技术领域,有关ontologies的定义迄今已有多种,但大家公认的比较标准的是1993年由T.R.Gruber(格鲁勃)给出的,即“An ontology is an explicit specification of a conceptualization”,译成中文是:一个本体就是某一概念体系的一种明确的规范表示[3]。1997年,W.N.Borst对Gruber的定义略加修改,变为“Ontologies are defined as a formal specification of a shared conceptualization”,译成中文是:本体可定义为某一群体所共有的概念体系的一种形式化的表示。其中“某一群体”四个字是原文中没有,外加上的[4]。1998年,R.Studer等人又对这两个定义作了进一步的阐释。依据他们的解释,上述两定义中有两个关键的词语需进一步说明,即“概念体系”(conceptualization)和“规范表示”(specification)。“概念体系”是指人们对世界上某一领域的事物或现象的本质经过认识活动所形成的一套系统的概念以及这些概念之间的关系,因此是属于心理范畴的东西。“规范表示”就是表达或描述,而且是严谨一致直至标准化的描述。这就是说,技术上所构建的ontologies是一套用符号或语言表现出来的东西,这些符号或语言描述或表示的是某一种概念体系。另外,定义中的“明确的”(explicit)是说对概念体系中的概念及对这些概念的约束都要作出明确的定义;“形式化的”(formal)是说描述的明确程度要达到计算机可读的水平;“共有的”(shared)是说所描述的概念体系不属于某一个个人,而是某一群体共同拥有的一致化的概念体系[5]。从上述的定义和说明,可以看到,由客观世界某一领域的事物或现象的本质(即本体)到人们对这些事物或现象的本质通过认识活动所形成的认识结果(即概念体系),再从概念体系到人们用特定的符号系统或语言将某一概念体系作出明确的或形式化的表示或表达,总共涉及了三个层面的东西。这三个层面的东西彼此相互联系、相互一致,这应该是无疑问的。这三个层面之间的关系,涉及了哲学等学科的知识,这里不多作解释。本文只是从技术上考虑它们之间的关系,并探讨这三个层面的东西是否都可以称为“本体”。笔者认为是可以的,因为这三者之间具有联系,应该具有一致性或统一性,可以统称为“本体”。有人将技术领域用人工方法构建的本体称为“知识本体”,其实,一定要在“本体”前加个修饰词以区别哲学上所研究的本体,不如称技术领域的本体为“符号本体”、“本体模型”或“人工本体”。因为技术上的本体都必须用一个符号系统表达出来,所以可称为“符号本体”;其所表达的是人类头脑中的概念体系或概念上的本体,从而间接表达了客观事物的本质或本体,所以可称为“本体模型”;又因为技术上的本体必定是用人工的方法构建出来的,所以也可以称为“人工本体”。不过,笔者建议只简单称其为“本体”。将技术领域的ontology或ontologies译成“本体”,除了上边所说的三个层面的本体应具有一致性或统一性这样一个理由,还有下边三方面的原因:其一是哲学和技术两个领域对本体的研究虽然有所区别,但毕竟在各自的范围内进行,一般不会混淆,更何况两个领域所研究的对象还有相通性。其二是在英文文献中尚未在ontology之前加上任何修饰性的词语。其三,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理由,这就是由ontology及其派生词ontological所组成的复合术语已经很多,为了保持一致,还是译成“本体”为宜,例如:ontology sharing 本体共享,ontology fusion 本体融合,ontology translation 本体翻译,ontology library 本体资源中心(本体图书馆),ontology based machine translation 基于本体的机器翻译,ontologydriven information system 本体驱动的信息系统,ontology aware IS 本体敏感的信息系统,ontological engineering 本体工程,ontological commitment 本体付托(本体承诺),ontological adequacy 本体适度性,等等。上述这些复合术语中,如果在“本体”二字前加上修饰词,那么就全部要加上。不过,为了术语表达的简洁和一致,还是不加为好。关于ontology的中文翻译,还有一个问题应当提出来商榷,这就是在哲学本体论中有一个从数理逻辑角度研究本体问题的分支,英文是formal ontology,这一分支对当前技术上的本体研究仍然在起着一个理论基础的作用。formal ontology似乎译成“形式本体学”为好,而不是译成“形式本体论”,究竟如何,总的来说好像应当与哲学上的ontology究竟译成“本体论”还是“本体学”一致起来才好。这个问题最好有哲学界的专家来定夺。对ontology的中文翻译问题,笔者在这里只是作了一个初步的探讨。希望对此展开讨论,特别是希望能有哲学界和语文学界的专家学者参与。例如对“本”和“体”这两个字以及“本体”这个词作一些语源学上的探讨应该很有益处。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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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复以“计学”对译亚当·斯密《国富论》中的economics,该译词凸显了20世纪中国“经济学”概念转型的一次尝试,然而东洋“泊来品”——“经济”(之所以置“泊来品”于引号之内,皆因“经济”一词中国自古有之)后来却逐渐占据中国近代经济话语的主导地位(至少从economics的对译术语角度而言如此)。作为承载与交流知识与信息的表达系统,语言在知识本体与对象客体间架起了解释和理解的渠道,而本体(ontology)是用来描述一个系统内部知识体系的架构。人文社会术语因其特殊属性对当今计算机形式化语言下的知识本体构建提出新的要求,同时也开辟了本体视角下术语翻译的新维度。文章借西方术语 economics于近代中国的本体转型在多元译词上的反映来凸显近代术语翻译中的术语概念演变,本土语言资源选择与词汇化过程,翻译的术语化过程以及术语传播与效应,以期对中国近代术语翻译提供新的解读视角。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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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ology译成什么?——兼论翻译与术语   总被引:3,自引:0,他引:3  
自20世纪80年代,一些学者把ontology这个哲学术语借过来在人工智能领域中使用,并赋予了一定的新义。但在国内,常常使用此词在哲学中的惯用译法,译为“本体论”。第一次见到时我还纳闷:“怎么哲学钻到电脑里来了?”后来,逐渐有所理解。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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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术语学与翻译术语学与翻译这两个学科既有区别又密切相关。(一)术语学和翻译的区别翻译和术语学是在两个不同的语言和认知层面上运作,也就是说,两者的研究重点是侧重于语言研究的不同的领域。翻译大体上可以说成是应用语言学的活动,它关注译入和译出文本(text)的应用;而术语学则是一个跨越理论语言学和应用语言学两个领域的学科,它同样关注译入或者译出文本的应用,但是文本只是诸多应用领域中的一个,是作为术语学的系列材料中的一个重要来源。由此,译员与术语工作者的工作方式也有所区别,译员是与语言的使用打交道,而术语工作者则是与语言作为一个概念系统打交道。具体的区别如下:1.术语学研究术语与解释术语的行为表现,解释词与术语形成之间的差异,特别是要定义新词的范围。术语、词与专有名词共同构成词汇项目的总类,成为术语学的研究范围。术语学的研究涉及知识领域,文本语料库的构建,概念在认知单位中的抽象,定义和作为术语的语言表现形式等。而翻译的研究则侧重如何以最简单的形式进行言语表达,即在一个认知单位中进行语言表征(representation)。翻译人员从语言项目转向关注概念是为了能够在另一种语言中找到一个相对应的语言表现形式,也就是说,翻译人中具备术语学的知识是为了便于在两种或者更多种语言中找到能够对等于相同概念的术语。简言之,翻译人员是与言语实例,即应用中的语言打交道,他们关心语言的使用;而术语工作者也会与言语的使用实例打交道,但是从原则上来讲,则是注重记录语言事实,即把语言视为是一个抽象系统,关注作为一个概念系统的语言。2.术语学的应用是一个相对静态的过程,术语学的编辑组成过程主要是对术语单位进行分辨、分离和描写;而翻译则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它涉及对一种语言文本的把握与运用,并且用另一种语言表述出来。3.翻译的表述过程时常是在适当得体的文本篇章和情景中,将一种文化的意义单位与另一种文化的意义单位对等一致(equivalence)。译员往往试图在特定的文本和情景中尽可能多的找到意义单位的对应一致,因此,译员是与语境中的概念和术语打交道。而术语工作者则是从语境中分离术语,然后再适当地把这些术语归入到概念的抽象系统之中,他们对某一位作家在某一种特定的关系中引入的临时组合或者出现的随意的固定搭配没有兴趣。术语学中的对应一致或者等值一般是在术语与概念之间进行,而不是在文本单位和意义单位之间进行。由此可见,两者的差异主要反映在术语工作者和译员在工作方式、任务和角色上的分工不同。(二)术语学与翻译的联系术语学与翻译的关系十分密切。若从翻译的角度来看,术语学可以直接在以下方面应用在翻译领域,例如:在特定的专业领域中术语的结构安排,术语的产生和术语的标准化,在自动化的系统中术语的表现形式等。翻译人员学习术语学理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翻译人员应该了解术语学的理论及其应用方面的知识是由其工作属性所决定的,因为译员在翻译过程中碰到多种可供选择的表达形式时免不了要对正确的选项作出抉择,特别是译员在翻译新的术语,在对词的概念进行释义时,就需要像术语工作者那样寻找到解决问题的实际方法,需要求助术语工作者的技术方法,例如了解变异(variants)现象的产生或者是创造出等值术语的方法。除去那些一个概念仅有一个定义的情形之外,翻译人员基本上都是与语言的变化形式打交道。因此,译员需要从事研究和积累经验,以期建立在哪一种情景中一种变化形式可以被人们接受认可,而在其他的情景中其变化形式则不可以被人们接受。译员要懂得区分在某一个特定学科中有特定所指的术语和在广泛的主题领域中发挥泛指作用的词语的不同,也就是语言的一般所指和确定所指的关系,特别是分支(次)语言(sublanguage)或者是专业语言中词汇的表现形态[2],因而,分支语言是翻译与术语理论之间的桥梁。译员在设立新的名词术语时,具备术语学理论中关于术语、概念和定义方面的知识,懂得区分主要术语、次要术语及临时命名的术语,对于他们的翻译大有裨益。例如:英语术语“matrix”一词,在地质学中,它有两个意思,我们分别翻译成为(1)“脉石,填质,母岩(即含有结晶体矿物质或宝石的岩石)”(2)痕印(岩石中化石等的材料);在数学中,翻译成为“阵,矩阵,真值表,母式”;在印刷中,译为“字模与纸型”;在生理学中,译为“基质与母质”;在电子学中,译为“矩阵电路”等。又比如:一个很平常的英语词“dressing”(穿衣,化妆,装饰),在专业领域里,则要视其语境,分别译为(矿)选矿;(医)包扎,敷料;(农)肥料,追肥;(园艺)修剪;(纺织)整理,梳棉,上浆;(军)整队;(饮食)调味品,填馅等。术语学的知识告诉译者,在翻译技术术语的时候,主要术语与次要术语的形成会受到词义变异现象增多或者扩散的影响,会受到同义词和近义词的影响,这主要是由于并行行业的发展和针对科技术语和产品的细分化以及大众说法的需要。因此,“matrix”一词在地质学中的发展,就可以细分出两层的意义;至于“dressing”一词,除去它的广义概念之外,术语的狭义概念和次要术语的形成会受到主要术语指导的影响而变化,这说明已存在的术语起着一种先行词或者参照物的作用,懂得术语学的理论对翻译术语极有帮助。(三)把术语学课程纳入翻译教学体系中鉴于术语学在跨学科交际和对于系统解决翻译中遇到的语言问题的重要性,国外在翻译教学体系中一般都会涵盖术语学的内容,不少培训译员的机构还单独开设了术语学的课程。针对学员的实际情况,翻译教师对术语学课程进行设计,设计一些题目大纲和若干个领域,既包括理论课时,也包括实践和研讨课时,课程一般包括术语学的基本理论,术语的标准化和术语的应用等[3]。而在我国,翻译教学体系中则几乎不涉及术语学的课程内容,即使有,也是把术语学列入到词汇学或者是工具书的使用里面。忽略术语学的教学会导致学生在翻译时轻视术语的概念转换和概念定位的问题,不能认识术语、概念、用法与其知识领域的关系。由于不少学员不清楚词典中对词的定义和术语学中对词的定义的差异,所以他们普遍是在词典类的工具书中查找术语的定义。术语与词不同在于:术语被赋予了一种特殊的指称形式,即能够指代离散的概念体,特征特性,活动或者关系,能够构成某一个特定主题领域的知识范畴,或者说,术语要服务于与之相关联的知识体系。译员通过学习术语会更加精确、有意识地应用语言。笔者认为术语学这门课程应该包括以下内容:1.引言。介绍术语学理论。主要包括翻译和术语学;概念、定义和术语;术语在词汇学、专门语言或次语言以及语篇理论环境中的情况。2.术语的标准化。内容包括术语的规则化,统一化和标准化进程。标准化的动因、方法、益处及其局限;国际标准化组织(ISO);加深对事物和语言标准化概念的了解。3.术语库系统。包括术语库特征,术语库设计,资料的整理;工具书(包括字典)描述和使用,特别是术语表的使用和制作;国内外已建立的术语库;文本,文件使用及其方法。4.术语学的应用。主要讲述解决术语问题的方法;内容包括在特定的专业领域构建术语;术语的设立,创立术语的技术支持和手段;对次要术语形成的态度;词语和术语名称的构成,新术语的范围。5.术语的翻译方法。术语的借用,借译,释义,改编;术语的音译,直译和意译;中文术语和新词语的英译。6.实践或者研讨性的课,注重学员实践能力的提高。若单独开设术语学的课程,以20个学时为宜,也可以纳入到翻译课程或者词汇学中。课程结束时,可以让学员撰写一篇术语学方面的文章,例如:新术语的识别及其构成的研究;术语表的制作或者是词典研究的文章。二、术语翻译混乱的实例本文的例子主要取自报刊杂志中关于一些专业术语的译名,有些涉及科技术语的翻译,笔者粗略地把术语翻译方面的混乱分为五类:旧词新译:application应用,应用程序,应用软件;machine translation机器翻译,电脑翻译;stratosphere同温层,平流层等等。译制新词:有些崭新的说法,中文原本没有,于是不得不译制新词,例如:clone 克隆,无性繁殖;anthrax 炭疽病,炭疽菌,炭疽热;ISDN(integrated services digital network) 综合服务数字网,一线通等。借自其他学科:interface 接口,接面、界面;operator 算子,操作成分,操作词,逻辑操作符;access 存取,获取;prototype 样机,原型;argument 主目,论元,自变项;新学科和交叉学科的译名:ergonomics 工效学,人类工程学;hologram 全息摄影,全息图;system-integration 系统集成,将不同制造商的硬件和软件集成一个计算机系统;logistics 后勤管理,物流学;genome 染色体组,基因组(一组完整、正常的染色体中包含的全部基因,人有46组染色体)等。一些常用术语的译名:text 篇章、语篇、文本、原文、上下文、话语;e-mail 电子邮件,电子邮递,伊妹儿;Internet 互联网,因特网,网际网络;channel 渠道、管道、途径;equivalence 对等,等值,等效。出现上述混乱现象很复杂,笔者认为主要原因有:一是不同的译者对术语(包括对术语的定义、概念)的理解不一样。二是不同的学派或者学科对于同一术语赋予的含义及概念的定位不同。三是不同的译者在翻译同一术语时采用了不同的标准和原则。四是术语的管理没有达到标准化。三、术语翻译的原则精确:指一个术语的译名比起另外一个术语的译名在所指关系上更加明确,清晰透明,符合原义。译名不产生歧义,没有模棱两可的情况出现。术语与概念之间建立了一种清晰的一对一的对应关系。简洁:指在几个可选的术语译名之中,选择简短明了的那个术语的译名,而且易写易记。简洁还意味着尽可能不引发同音同形的异义词或者是模棱两可的情况。得体:指一个术语的译名比起另外一个术语的译名在应用范围上更加广泛适宜,受到大众的欢迎。笔者认为:译员在翻译术语的过程中还应该遵循词汇等值的原则。词汇等值是指两种语言词汇单位之间的对等情况。词汇等值分为四类:一对一等值(one-to-one equivalence),指译入语的一个特定的表达法能完全对等于译出语的一个特定的表述。例如:gene基因;chip芯片。一对多等值(one-to-many equivalence),指译入语中有不止一种形式的表述方法来对等于译出语的一个特定的表述。如:on-line联机,在线的,以及前面列举的译名混乱实例。一对一个部分的等值(one-to-part-of-one equivalence),指译入语中的一种表达法只能近似包括译出语中一个特定表达法所赋予的一个概念的一部分。例如:know-how,若翻译成“专门技术”只能部分地表达其概念,译为“专有技术”才能体现这一概念[5],又如platform,英文的定义是:a generic term for different types of computer system(e.g.PC,Mac,workstation,etc.)指不同类型的计算机系统的概括术语,而汉语翻译为“平台”属于一对一个部分的等值,尽管可以被业内的人士所理解。注意类似“平台”和“基因组”这样的翻译是针对专业人员而言,因此重简洁;而对于非专业人员或者是在文中首次出现,可能会采用释义的方法,人们才能明白。一对零等值(one-to-none)或者是无效等值,指译入语中没有特定的方法来表述译出语中的一个特定的表述。金圣华[6]在谈到“植物的翻译”时举的一个例子便是证明,mimosa在辞典中的翻译是“含羞草”,而实际上是一种树,一种叶带羽状,花呈黄球的灌木,mimosa没有适当的中译名。四、建议第一,全国性的术语译名的管理机构应加强术语标准化的管理工作,开展术语标准化的认定。术语标准化通常涉及在竞争可比的若干个术语之间进行选择的问题。管理机构统筹负责术语译名的规则化、统一化和标准化的工作,研究术语标准化的动因、语用标准、标准化的方法,特别是现代化计算机技术手段在术语库中的应用。术语翻译标准化的好处在于能够加快交际过程,有助于专业人员开展富有成效的交际,信息接受者通过使用标准化的术语能够确认共同认定的知识,同时相应调整自己对专业术语的解读。第二,建立健全双语或者多语术语库(term banks)。众所周知,在专业性强的翻译里,译员寻求语际间的对等,特别是术语翻译的精确统一,是一项耗时费力的苦差事。在某些情况下甚至会占据译者翻译总时间的一半以上。因此,术语库的建立能够提供统一可靠的依据,从而避免不同译者翻译术语不统一的现象。译者充分利用专业化词汇的检索手段,例如术语软件包的形式,无疑会加快翻译的过程,让译者享受标准化查阅所带来的高效率。第三,各个学科分别成立课题组,不断研究术语中出现的各种问题并且提出解决的对策,共同制定术语的语言标准。分专业定期公布专业术语表,在表中列出术语的相关信息,例如概念和定义的界定,可能的译名等。第四,如前文所述,将术语学理论和应用纳入到翻译教学和对译员的培训体系之中。注释: -------------------------------第26页① 对此有争议,因为从不同的角度研究翻译可以得出不同的结论,例如文学、文化的派别等。本文以比较两者的不同为目的,故而突出翻译为应用语言学的说法。② 由于词汇项目既可以作为纯语言体研究,例如作为词形学和意义系统研究,也可以作为所指物体来研究,所以词汇学是以研究词汇项目为主,统称为是词语的研究。词语是随意泛指的统称概念,既可以指语言内部也可指外部的现实世界[1]。术语则是有意指称在某个学科领域内的特定概念,术语的研究一般要与其所属的概念系统相关,在这个概念系统中,术语起着一种知识库的作用。由此,术语学构成了知识的子系统。术语理论研究包括从称之为概念的抽象认知单位到辨认确立起恰当的语言表达法或称之为术语,这是术语学与词汇学的区别。----------------------------------第28页① 词典中对词语的定义一般是依照语义学的原则,即从词到其意义的界定顺序,方法是用其他同义词语来解释词的定义。相反,术语是从专有名称概念界定的角度着手,即先分辨确定一个概念,然后予以定义,最后才决定命名。术语的定义是本着分析与综合的原则,它是以对概念在知识领域定位、命名的方式表现出来。简言之,术语的定义起着在语言系统和知识的概念之间建立一种清晰纽带的作用。② 详见杨枕旦[4]Stratosphere,从“同温层”到“平流层”一文中关于“新旧并存”的实例。----------------------------------第29页① 见Target杂志1997年9-2第213面的描述。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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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技术语》编辑部:贵刊2007年第2期上对索绪尔语言学理论中的三组重要术语的中文译名作了探讨,最后对于associatif(paradigmatique)这(两)个术语的翻译提出了一个“统一”的意见,即认为“把associatif(par-adigmatique)译为‘聚合关系’,只强调了一种很多词堆在一起的特征;而把它译成‘选择关系’,就强调出在众多纵向的词当中,有挑选出某个词来组句的意思”。很显然,针对不同中译本对该术语翻译的不统一,作者想要给出一个“统一”的答案。而且事实上,这两个词在后来的语言学理论研究中所起的作用也是相同的,就其功能而言,将两个词根据…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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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语翻译是概念的跨文化对应所衍生的术语跨文化对应。术语翻译的困难通常存在于两个环节:(1)跨文化系统的形式对象客体/概念之间的对等,(2)(重)新定义的概念与(新造)术语之间的对应。基于术语翻译的三类情况(对原有概念所对应术语的翻译、对衍生概念所对应术语的翻译、对新生概念所对应术语的翻译),以家族相似概念为支点,分析梳理了其中“形象理据性”的困难,然后以术语翻译的两种型式(“概念对等+术语对应”和“概念引介+术语定名”)为框架,探讨了相应的处理方式。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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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语学是一门综合了信息科学和语言学等,专门研究概念的定名、应用,以及概念的相互关系的交叉学科。对于这样一门新兴的学科,我缺乏研究,知之甚少,特别是对于科技术语,可以说是门外汉。但是作为一名语言工作者,我对逐步建立起以汉语、汉字为特点的科技术语体系非常赞同。故而,在这里,仅就建立汉语科技术语标准化体系,谈谈自己的几点想法。一、必要性和可能性科技术语中仅限于专业科技人员及情报资料人员使用的,可采用国际科技术语。科技术语中,不只限于专业科技人员及情报资料人员使用的,生产科技产品的工人、经营科技产品的商业人员、进行科技知识教学的教师、学生乃至使用科技产品的用户都要懂得、都要使用的,就必须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汉语科技术语标准化体系。这样易于广大人民接受,便于传播信息。(其中包括少数必须使用的外来译音词)另外,汉语丰富的词汇,灵活多样的构词方式,为建立汉语科技术语标准化体系提供了可能性。二、遵循的原则1.单义性:一条术语反映一个概念,其内涵及外延、其本质结构及表面特征应该十分清楚,不能混淆。2.系统性:几个并列的概念术语,应该有一个较大的、高层次的概念术语概括。3.简约性:术语必须简短、精练,易学、易读、易记。4.准确性:术语用语必须准确、贴切。三、应注意的几个问题1.科技术语中,表示外来译音词的汉字必须固定,否则易引起误解、歧义。2.对于表示外来译音词的汉字,只能听其音,不必究其义,否则会出笑话。3.已有相应的汉语科技术语通行,不必再使用外来译音词。4.在制定、使用某一术语时,必须检查这条术语同本学科或其它学科已使用的术语是否重复,以保证术语的单一性。5.某些科技术语有时被借用在一般语言中表示比喻意义,我认为这不影响科技术语的标准化及纯洁性。四、关于科技术语的研究及其机构建设问题术语标准化工作,全国有一个委员会,各学科也有委员会。为了使这门新兴的学科有所发展,应该在高校或科研单位设立专门研究机构。人员的组成,既要吸收各学科的专业工作者,又要吸收语言工作者。  相似文献   

9.
随着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科技术语的数量与日俱增。在众多的科技术语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关系。从逻辑学的角度来看,科技术语构成一个概念系统,它们之间,存在着“属—种关系”,有上位概念术语、下位概念术语等。从本体论的角度看,科技术语也可以构成一个概念系统,它们之间,存在着“整体—部分关系”,有整体概念术语、部分概念术语等。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看,根据术语语义的异同,存在着单义术语、多义术语、多源术语、同义术语、等价术语;根据术语语音的异同,存在着同音术语;根据术语字形的异同,存在着异形术语、缩略术语;根据术语与其它语言的关系,存在着借用术语;此外,术语还存在着地域分歧、译音、转写、科学单位等问题。这些问题,与科技术语的规范化和标准化有着密切的联系,是现代术语学应该认真地研究并切实地解决的。本文不打算从逻辑学和本体论的角度来研究这些问题。只是从语言学的角度,对于与语言学有关的术语之间的某些关系,作一个初步的分析,供有志于研究这些问题的同志们参考。^^一、单义术语只代表一个概念的术语叫单义术语(monosemous term)。在某一语言中,如果一个术语只代表一个概念,而这一个概念反过来也只能用这一个术语来表示,那么,这种单义术语就叫做绝对单义术语(absolutely monosemous term)。例如,汉语的“北极星”是一个单义术语,因为它只能代表北极星这个概念。但它不是一个绝对单义术语,因为在汉语中,北极星这个概念还可以用术语“勾陈一”或“小熊α”来表示。又如,汉语的“处暑”是一个绝对单义术语,因为它只代表二十四节气中每年八月二十三日前后太阳到达黄经150度时开始的这个特定的节气,而这个特定的节气也只用“处暑”这个术语来表示。再如,汉语的“实数”也是一个绝对单义术语,因为它只代表某个数,这个数可以在固定基数数制里表示为一个有限的或无限的数,而具有这种性质的数也只用“实数”这个术语来表示。术语学要求术语具有单义性,因此,单义性就成为了术语标准化和规范化的一个追求目标。然而,在实际上,即使是命名时已获得绝对单义性的术语,在其使用过程中也往往会得到一些附加的含义,而逐渐改变其单义性。所以,术语的标准化和规范化就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二、多义术语如果一个术语可以表示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概念,而这些概念之间,又有某种语义上的联系,那么,这个术语就叫做多义术语(polysemous term)。多义术语可以出现于同一个概念系统之中,也可以出现于不同的概念系统之中,由多义术语所表示的若干个概念之间的联系,有时往往难于察觉,需要进行细心的观察和研究。概念属于内容方面,术语属于表达方面,因此,多义术语可图示如下:例如,英语的head可表示“头(动物的躯体)”和“柄(工具的一部分)”。法语的tête可表示作为动物躯体一部分的“头”和作为物体一部分的“头”(如螺钉的“头”或床的“头”)。俄语的голова可表示“人的头”和用具的“头部”。它们都是多义术语。有时多义术语可以表示许多概念。例如,英语的carrier这个术语至少就代表着如下十二个概念:1.载波;2.承载子,承载形;3.载体;4.载流子;5.载波频率,基频;6.运载工具,搬运车;7.航空母舰;8.载架;9.带基因者;10.带病体;11.鸡心夹头;12.带菌者。处于不同概念体系中的多义术语,可根据其概念体系或所属学科的不同来区分其意义的差异。例如,英语的bridge这个术语,在建筑学中表示“桥”,在音乐中表示弦乐器上“琴马”,在牙科学中表示“齿桥”。概念体系不同,多义术语的含义各不一样,还不至于造成科学交流的困难。但是,就是在同一学科的同一术语系统中,有时还会存在多义术语,这就会造成科学交流的困难。在术语规范化中,这种多义术语是要尽力避免的,为此,必须进行多义术语的分离。例如,在ISO-2382《数据处理词汇》中,“并行操作”(parallel operation)这个术语代表如下两个不同的概念:1.在给定的时间间隔内,执行两个或多个操作的一种处理方式;2.在同一瞬间出现两个或多个操作的一种处理方式。在同一个关于数据处理的概念系统中,出现这种多义术语是不容许的。因此,ISO-2382国际标准针对这种情况作了多义术语的分离工作,把表示第一个概念的操作叫做“共行操作”(concurrent operation),把表示第二个概念的操作叫做“同时操作”(simultaneous operation),而把“并行操作”这个术语,用于表达下述概念:“在单个设备中,共行地完成几个操作的一种操作方式;或者在两个或多个设备中,共行地或同时地完成几个操作的一种处理方式”。这样,便把“并行操作”这一个多义术语,分离为“共行操作”、“同时操作”、“并行操作”三个术语,使用时不会产生混淆。在术语工作中,多义术语的分离是十分重要的,必须给予足够的重视。多义术语所表示的几个概念之间总是有一定联系的。如果这几个概念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联系,那就不是多义术语,而是几个不同的同音术语了。例如,汉语中的“复数”这个术语,在语言学中是表示一个以上的数的语法范畴,当所指对象超过一个时,就用复数。但是,在数学中,汉语的“复数”却是表示由有序的一对实数组成的数,可书写成a+bi的形式,其中,a和b是实数,i2=-1。在“复数”这个术语所表示的这两个概念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联系,因此,“复数”不是一个多义术语,而是两个含义各不相同的、没有联系的同音术语。多义术语与同音术语有时并不太容易区分。有些在一般人看来根本没有联系的概念,在专门研究词源学的专家看来,说不定还是有一定联系的。不过,在术语工作中,我们一般并没有必要追溯到词源,词源学上的根据,只能作为术语工作的参考,我们应该着重考虑术语的当前意义。^^三、多源术语在对两种语言中的术语进行翻译时,原语中的不同术语,可能会被译为同一个形式的术语,这样,译语中的这个术语,是来源于原语中的多个术语的,它具有多个来源,叫做多源术语(multiple-original term)。当把英语术语译成中文术语时,往往会在中文中产生多源术语。例如,“比例因子”这个中文术语,来源于两个英语术语scale factor和scaling factor,因此,它是一个多源术语。在数据处理这一专业领域内,其含义是“在取比例尺中被用做乘数的数。1/1000这个比例因子,可用于将数值856、432、-95和-182压缩在-1到+1范围内”。又如,“逻辑移位”这个中文术语,来源于两个英语术语logical shift和logic shift,因此,它也是一个多源术语。在数据处理这一专业领域内,其含义是“对于一个计算机字的所有字符都同样对待的一种移位”。有时,一个中文术语可能会有两个以上的英文来源。例如,“操作码部分”这个中文术语,来源于三个英语术语:operation part,operator part和function part。在数据处理这一专业领域内,其含义是“指令的一部分,通常它只包含要执行的操作的显式说明”。多源术语可能会导致多义术语。例如,“数字的”这个中文术语,来源于三个英语术语:numeric,numerical和digital。前两个英语术语的含义是“指用数表示的数据或物理量的一种属性”,而后一个英语术语的含义则是“指数字或者用数字表示的数据或者物理量的一种属性”。这样,“数字的”这个中文的多源术语便成了多义术语。为了分离这个多义术语,有人建议把前两个英语术语译为“数值的”,只把后一个英语术语才译为“数字的”。多源术语还可能导致同音术语。尤其是当把不同学科的英语术语译成中文时,由于学科之间没有彼此协调,不同的英语术语在不同的学科中,可能会被译成同样形式的中文术语,而这两个英语术语在概念上并无联系,这样,就导致了同音术语。例如,“复数”这个中文术语,在语言学中来自英语术语plural,在数学中来自英语术语complex number,这两个英语术语在概念上没有丝毫的联系,因此,“复数”这个多源术语就变成了同音术语。在术语规范化工作中,为了避免多源术语导致同音术语,要提倡在不同学科的术语之间进行协调。^^四、同义术语在同一语言中,如果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术语表示同一个概念,那么,这些术语就叫做同义术语(synonymous term)。例如,“食盐”和“氯化钠”这两个术语,都是表示一个氯原子和一个钠原子构成的化合物,它们是同义术语。在一定的专业领域中,同义术语在不同的上下文环境都是可以彼此替换的。例如,在数据处理术语中,“作业流”(job stream)、“输入流”(input stream)和“运行流,(run stream)这三个术语,都是表示“提交给操作系统的待执行的作业或部分作业的表示序列”,它们在数据处理专业的文章中,是可以彼此替换的。有的同义术语有使用地区的差别。例如,英语中的“span”各“range”这两个数据处理术语,中文都可译为“变化范围”,它们的含义都是“一个量或函数可取的最大值和最小值之间的差”。但是,range这个术语用于澳大利亚,而其它说英语的地区则用span。这是同义术语使用时的地域差异。同义术语过多,往往会导致术语使用的混乱,因此,在术语工作中,要认真研究同义术语,在表示同一概念的各个同义术语之间进行比较,选取最好的一个作为标准术语,其它同义术语,根据用户对它们的使用态度分别进行处理。例如,在ISO-2382《数据处理词汇》中,“双稳触发电路”(bistable trigger circuit)、“双稳电路”(bistable circuit)、“双稳触发器”(bistabletrigger)和“触发器”(flip-flop)等术语是同义术语,它们都表示具有两个稳态的触发电路,其中,flip-flop这个术语,在美国用作双稳电路,而在英国则用作单稳电路,为了避免混淆,ISO-2382国际标准规定“在任何意义上都强烈反对使用它”,而bistable trigger这个术语,在字面上并未强调“电路”,术语的字面含义不太明确,ISO-2382国际标准规定“反对使用”这个术语。导致同义术语产生的因素有以下几点:1.由于缺乏足够的专业知识而误造术语,对于这种术语,在术语规范工作中应予取缔。2.由于不同的学派、学科分支以及不同的厂家的标新立异,使得同一个概念用不同的术语来称谓它。3.由于标准化工作没有做好,对于新产生的同义术语未能及时处理。4.由于某些翻译人员缺乏应有的专业知识,未经深思熟虑而随便生造术语。术语工作者应仔细地注意这些因素,尽量做到同样一个概念只用同样一个术语来表达,这对于科技交流是大有好处的。如果在一定的专业领域中,某些同义术语只能在一些上下文环境中彼此替换,而在另外一些上下文环境中不能彼此替换,则这样的同义术语叫做准同义术语。例如,在英语中,relation和relationship这两个术语,其含义都是表示“关系”,但前者多用于描述事件,而后者多用于描述状态,它们出现的上下文环境不尽相同,因而它们是准同义术语。又如,英语中的solenoid(螺线圈)和coil(线圈),法语中的baque(环)和anneau(圆圈),俄语中的АМОРТНВАТОР(减衰器)和ВУΦЕР(缓冲器)都是准同义术语。有时,由于术语的使用者缺乏足够的专业知识,往往会把一些并非真正的同义术语误认为同义术语,这样的术语叫做假同义术语。例如,在英语中,有人常把elasticity与plasticity这两个术语误认为同义术语,其实,前者指“弹性”,后者指“塑性”,其物理含义是大相径庭的,因此,它们是假同义术语。在研究同义术语时,应该注意排除假同义术语,不要让它们扰乱了研究者的视线。^^五、等价术语在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语言之间表示同一概念的术语叫等价术语(equivalent term),不同语言之间的等价术语,其内涵和外延都是完全重合的。同义术语仅用于描述同一语言内的术语,而等价术语则用于描述不同语言之间的术语。例如,汉语的“操作系统”及英语的“operational system”这两个术语,都是表示“控制计算机程序的软件,其功能包括作业调度、排错、输入输出控制、会计、编译、存储分配、数据管理以及有关的服务性操作”,它们是分布于汉语和英语两种语言中表示同一概念的术语,因而它们是等价术语。又如,汉语的“流程图”、英语的“flowchart”、德语的“Flussdiagramm”这三个术语,都是表示“对某一问题的限定、分析或解法的图形表示;在这种表示图中,用符号来代表操作、数据、流向、设备等等”。它们是分布于汉语、英语和德语中表示同一概念的术语,因而它们是等价术语。在日常语言中,处于不同语言之中的完全等价的词语是很少的。由于各语言系统内各语言成分之间的相互制约和相互影响,对应语言成分很难完全等价。例如,法语的mouton与英语的sheep并不完全等价,法语的mouton既可以指“羊”,又可以指“羊肉”,而英语的sheep只能指“羊”,英语中的“羊肉”这一概念,则用mutton来表示。由此可见,法语mouton一词在法语词汇系统中的地位与英语的sheep一词在英语词汇系统中的地位并不一样。在专业术语中,由于标准化工作的效果,却存在着大量的等价术语。这些等价术语的存在,是术语能够执行其社会功能的最重要的保证。因此,通过各种方式来保持不同语言之间表示同一概念的术语的等价性,历来是术语标准化追求的目标之一。不同语言中的术语是否等价,主要根据它们在各语言术语系统中的定义来判定。定义是判定术语等价性的最有效的手段。例如,英语的programming这一术语,在汉语中译为“程序设计”,但汉语的“程序设计”从字面含义来看,却有两种意义:一种是解释为偏正结构,“程序”是修饰语,“设计”是中心语,其字面含义是“程序的设计”,另一种是解释为主谓结构,“程序”是主语,“设计”是谓语,其字面含义是“程序被设计”,仅只从字面含义来判断,很难决定汉语的“程序设计”与英语的programming是不是完全等价。但是,根据这两个术语的定义,它们都表示“程序的设计、书写与调试”,可知汉语的“程序设计”这一术语,按定义应该是“程序的设计”,而不是“程序被设计”,从而可判断这两个术语是等价术语。^^六、同音术语如果一个术语表示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概念,而且这些概念之间在语义上没有相互联系,那么,这个术语就是同音术语(homonymous term)。事实上,这并不是一个单独的术语,而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术语,只不过因为语音外壳相同,看起来貌似一个术语而已。同音术语可图示如下:内容A,B,C各不相同,在语义上也没有联系,但它们具有相同的表达形式X。至于如何来解释“语义上没有相互联系”,存在着不同的观点。有的学者认为,所谓“语义上没有相互联系”,就是在词源上没有共同的来源;有的学者则认为,所谓“语义上没有相互联系”,就是概念之间的关系在当前使用语言的人们的头脑中已不复存在,并不一定要考虑词源。在不同专业领域中的同音术语,造成的交际障碍并不严重,它们的具体含义可以由上下文来判断,一般不会引起误解。例如,英语中的bark是同音术语,它有如下的含义:1.树皮;2.狗吠,狐叫;3.三桅帆船。这些含义之间在语义上没有相互联系,它们的使用领域也各不相同,不会造成交际上的严重障碍。在印欧语中,同音术语可分为同音同形异义术语和同音异形异义术语两种。例如,英语的arm可指“上肢”,亦可指“枪支”,法语的grève可指“河流的沙滩”,亦可指“罢工”,俄语的кпюч可指“键”,亦可指“源泉”,它们都是同音同形异义术语;英语中的sun(太阳)和son(儿子),法语中的mer(海洋)和mère(母亲),俄语中的лут(草地)和лук(弓),则是同音异形异义术语。此外,在印欧语言的术语中,还有一种同形异音异义术语,在ISO/DIS 704国际标准中,也被算为一种特殊的同音术语。例如,英语的tear(泪,发音为[ti])和tear(撕开,发音为[tε]),法语的fils(纱线,发音为[fil])和fils(子孙后代,发音为[fis]),俄语的ЗАМОК(锁,键,重音在第二个音节)和зАМОК(城堡,重音在第一个音节),这些术语在各自的语言中,词形相同,但发音不同,意义也不同。严格地说,这类同音术语只能算为同形术语,而不能算为确切意义上的同音术语,因为它们的发音并不完全相同。在汉语中,同音术语与汉字有着密切的关系。由于同音汉字的大量存在,许多同音术语仅只是发音相同而字形往往不同。例如,“公式”、“公事”、“攻势”、“工事”,其发音都是gōngshì,而字形则各不相同,这很象印欧语言中的同音异形异义术语。^^七、异形术语在汉语中,如果一个术语由形状不同的汉字表示,这种术语就叫做异形术语(hetero geneous term)。异形术语是汉语中特有的一种同义术语。例如,“日食”和“日蚀”,其读音都是rìshi,其含义都是表示月球运行到地球和太阳之间,太阳光被月球挡住的天文现象。“角色”和“脚色”,其读音都是juésè,其含义都是表示戏剧或电影中,演员扮演的剧中人物。“栏杆”、“栏干”和“阑干”,其读音都是lángān,其含义都是表示用竹、木、金属或石头制成的栏档的器物。“筹码”和“筹马”,其读音都是chóumǎ,其含义都是表示记数和进行运算的工具。“帐篷”和“帐棚”,其读音都是zhàngpéng,其含义都是表示撑在地上遮蔽风雨、日光的器物。这种异形术语不能算为同音术语,因为它们虽然发音相同,但它们的含义并没有什么不同。由于这种异形术语表示的概念相同,我们把它们仍然算为同义术语。异形术语与一般的同义术语的区别在于:同义术语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不同术语,而异形术语则是书写形式不同的一个术语。异形术语的规范化要积极、稳妥地进行。在术语工作中,要提倡科技工作者尽量使用比较合理的术语形式和普遍通用的术语形式;编辑人员在审稿时,要尽量做到在同一篇文章或同一本书中尽量不使用异形术语,使术语的使用前后一致。印欧语言中也有类似于汉语中的这种异形术语存在。例如,“布尔运算”英文可写为Boolean operation,也可写为boolean operation,前者用大写的B开头,后者用小写的b开头。不过,这种情况比较少见。目前,在美国一般使用大写的B开头,在英国一般使用小写的b开头,也出现分化的倾向。^^八、术语的地域分歧由于使用的地域不同,术语常常会发生分歧。例如,“程序”这个术语,美国为program,英国则为programme。“流程图”这个术语,英国为flowchart,美国则有人用flow diagram。“开关点”这个术语,英国为switchpoint,美国则可用switch。“下推存储器”这个术语,美国为pushdown storage,英国则为pushdown store。在美国南部各州,“抽点打印程序”(snapshot program)这个术语,可叫做“抽点示踪程序”(snapshot trace program)。在中文术语中,由于香港和台湾地区特殊的地理、历史和政治因素的影响,许多术语与大陆不同,术语的地域分歧也很明显。特别是在一些新学科(如计算机科学这样的学科)中,这种地域分歧是十分严重的。例如,英语的accumulator,香港为“集数器”,台湾为“累数器”,大陆为“累加器”;英语的byte,香港为“数元组”,台湾为“拜”,大陆为“字节”;英语的jump,香港为“跃离”,台湾为“跳跃”,大陆为“转移”;英语的operand,香港为“运算元”,台湾为“运算数”,大陆为“操作数”;英语的peripherals,香港为“周边机”,台湾为“周边设备”,大陆为“外围设备”。有些术语,台湾和香港是一致的,而与大陆的术语则有差别。例如,英语的disk,港台均为“磁碟”,而大陆为“磁盘”;英语的flag,港台均为“旗志”,而大陆为“标记”;英语的memory,港台均为“记忆”,而大陆为“存储”;英语的program,港台均为“程式”,而大陆为“程序”;英语的software,港台均为“软体”,而大陆为“软件”;英语的subroutine,港台均为“副程式”,而大陆为“子程序”。这种术语的地域分歧,将会给科技交流和信息传递带来不便。在术语规范化工作中,也要逐步创造条件,通过学术交流,以期得到协调和达到统一。^^九、缩略术语顺应人们想用简易手段来表达复杂概念的愿望,把已有的术语加以缩短、简化,便得到缩略术语(abbreviated term)。缩略术语的大量出现,并且得到越来越广泛的应用,这是现代术语发展中的一种带普遍性的倾向。术语缩略的方法有以下几种:1.首字母缩略法:取拼音文字表示的词组型术语中各个单词的首字母来构成缩略术语。例如,laser(莱塞)是英语Light Amplification by Stimulated Emission of Radiation的首字母缩写;ADP(自动数据处理)是英语Automatic Data Processing的首字母缩写;MT(机器翻译)是英语Machine Translation的首字母缩写;GB(国家标准)是汉语拼音Guójiá Biāozhǔn的首字母缩写。2.截减法:截取某个术语的一个或几个音节来构成缩略术语。主要的截减方式有:i.截减原术语的前部,留下后部:例如,bus(公共汽车)是英语autobus的截减缩写,car(小汽车)是英语autocar的截减缩写。ii.截减原术语的后部,留下前部:例如,CAN(作废字符)是英语cancel character的截减缩写,ENQ(询问字符)是英语enquiry character的截减缩写。iii.截减原术语的中间部分,留下首尾部分:例如,Dr(医生,博士)是英语Doctor的截减缩写;Sté(公司)是法语Societé的截减缩写。iv.保留原术语的首、中、尾各一个字母:例如,Fbg(市郊)是法语Faubourg的截减术语;Cpt(现金)是法语Comptant的截减缩写。3.混成法:用词组型术语中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残缺成分构成缩略术语。又分下面两种类型:i.取词的首音节混合:例如,COMECON(经互会)是英语council for mutual economic as sistance的混成缩写;sysgen(系统生成)是英语system generation的混成缩写。在汉语术语中,通常取构成词组型术语的各个单词的第一个汉字用混成法来构成缩略术语,这是汉语缩略术语构成的一种主要方法。例如,“机译”是汉语“机器翻译”的混成法缩写;“文改”是汉语“文字改革”的混成法缩写;“数理化”是汉语“数学、物理、化学”的混成法缩写。ii.取词组型术语中不同单词的词首和词尾混合:例如,pulsar(脉冲星)是英语pulse stellar中的pulse的词首和stellar中的词尾混合而成的;quasar(类星射电源)是英语quasi stellar中的quasi的词首和stellar中的词尾混合而成的;transistor(晶体管)是英语transfer resistor中的transfer的词首和resistor的词尾混合而成的。缩略术语本来是为了在科技交流中省时省力而产生的,但是,它的急剧增长,出现了大量的同形缩略术语,反而给科技交流带来不便。例如,仅在电子技术及其相关领域的英文缩写术语中,ST这个缩写术语可以表示如下39个不同的术语:Sawtooth(锯齿)、Schmitt Trigger(施密特触发器)、Sealed Tube(密封管)、Select Time(选择时间)、Shock Test(震动试验)、Shock Tester(震动试验机)、Short Ton(短吨,即907公斤)、Side Track(侧线,旁路)、Sidereal Time(恒星时)、Silicon Target(硅靶)、Single Throw(单掷开关)、Skin Track(雷达跟踪)、Sound Talkie(有声电影)、Sound Tape(声带)、Sound Telegraph(音频电极)、Sound Track(声迹)、Sound Trap(声阱)、Sounding Tube(测探管)、Special Tools(标准工具)、Standard Temperature(标准气温)、Standard Time(标准时间)、Standard Tube(普通电子管)、Star Tracker(恒星跟踪器)、Start Time(启动时间)、Starter(启动装置)、Static Thrust(静推力)、Steam(蒸汽)、Steam Trap(汽阱)、Steel Truss(钢桁架)、Stokes(沱,动力黏度单位,1沱=1平方厘米/秒)、Storage Tube(储存管)、Store(存储器)、Straight(直线)、Stratus(层云)、Studio-to-Transmitter Link(演播室到发射机间的传输线)、Summer Time(夏令时)、Supply and Transport(供应与运输)、Surface Transport(地面运输)、System Test(系统试验)。在这种情况下,缩略术语的规范化就成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这是术语工作中不可忽视的。^^十、借用术语为了表达来源于其它语言中的某些概念,可以把其它语言中的概念以及表达相应概念的术语都借用过来,这种术语就叫做借用术语(loaned term)。借用术语主要有如下几种类型:1.把其它语言中的术语毫不改变地借来,作为本语言的术语。例如,英语的crèche(日间托儿所)借自法语crèche;西班牙语的leitmotiv(主题)借自德语的Leitmotiv;英语的lieder(歌曲)借自德语的Lieder;汉语的“大本营”借自日语的“大本营”。2.把其它语言中的术语在拼写法上作某些改变,再作为本语言的术语。例如,英语的leader(首领)来自西班牙语的lider;英语的meeting来自西班牙语的mitin;汉语的“雷达”来自英语的radar;汉语的“钾”来自英语的kalium;汉语的“铍”来自英语的beryllium;汉语的“山道年”来自英语的santonin;汉语的“热瓦普”来自维吾尔语的rawap;汉语的“胺”来自英语的amine。3.把其它语言中的某些术语在拼写法上作某些改变后,再加上本语言中的某些词语,构成本语言的术语。例如,汉语的“本生灯”来自英语的Bunsen burner,“本生”是音译,而灯则是burner的意译;汉语的“霓虹灯”来自英语的neon lamp,“霓虹”是neon的音译,“灯”是lamp的意译;汉语的“尼克酸”来自英语的nicotinic acid,“尼克”是nicotinic的音译,“酸”是acid的意译;汉语的“佩落碱”来自英语的pellotin,“佩落”是pellotin的音译,“碱”则是加上去的汉语词;汉语的“微安培”来自英语的microampere,“微”是micro的意译,“安培”则是ampere的音译。4.按字直译。按照外语原术语逐字翻译而成。例如,英语的Flood-ligut(泛光灯)是由德语Flutlicht(泛光灯)逐字直译而成的;法语的module lunaire(登月舱)是由英语的lunar module(登月舱)按字直译而成的;汉语的“盲肠”是由德语的Blinddarm(盲肠)按字直译而成的:Blind的意思是“盲”,Darm的意思是“肠”;汉语的“鸡眼”是由德语的Hühnerauge(鸡眼)按字直译而成的:Hühner的意思是“鸡”,Auge的意思是“眼睛”;汉语的“病灶”是由德语的Krankherd(病灶)按字直译而成的:Krank的意思是“病”,Herd的意思是“灶”。汉语中的借用术语进行音译时,由于同音汉字较多,常常会产生许多异形的借用术语。例如,英语的hysteria这个术语,译为汉语时有“歇斯底里、歇斯的里、歇斯迭里、歇斯替利、歇斯德理、歇斯台里、歇斯的里亚、协识脱离、比斯的里”等等各种书写形式,这样会造成术语使用的混乱,在术语规范工作中应该注意这个问题。^^十一、转写把一种字母表中的字符转换为另一种字母表中的字符的过程,叫做转写(translitera tion)。从原则上说,转写应该是字符之间一一对应的转换,也就是说,被转换字母表中的每一个字符,只能相应地转换为另一个字母表中的字符,这样,才能保证两个字母表之间能够进行完全的、无歧义的、可逆的转换。当转换字母表中的字符数目少于被转换字母表中的字符数目时,就必须使用双字母或其它的发音符号。这时,必须尽可能地避免随意的选择或者使用纯约定性的符号,应该尽量保持在语音学上的逻辑性。最普遍的转写是把基里尔字母、阿拉伯字母、希伯莱字母等非拉丁系统的字符转写成拉丁字母的字符,这种转写叫做“罗马化”(romanization)。日语的假名字母用其它的字母表字符来标记,也是一种转写。逆转写(retransliteration)是转写的逆过程,在进行逆转写时,转写系统的规则被逆向地使用,以便把已经转写了的单词恢复到它原来的形式。^^十二、译音把给定语言中的发音用转换语言的符号系统标记出来的过程叫做译音(trancription)。译音必须根据转换语言中的正字法规则进行,因而译音并不是严格地可逆的。译音可用来转换所有的文字系统,特别是在非字母文字中,译音是一种适合的转换方法。用汉字标记外语的发音,就是属于译音。目前,主要是用译音的方法来处理外国人名、地名和部分科技术语,把它们用汉字表示出来。由于使用译音这种方法时,对于同样的外语读音,所选择的汉字常常因人而异,使得译音的结果很不统一,必须进行译名的协调工作。为了译音的规范化,我国编制了多种语言的汉字译音表。例如,1983年中国地名委员会编的《外国地名译名手册》,就附有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俄语、阿拉伯语等语言与汉字的译音表。^^十三、科学单位在生产活动、科学实验和日常生活中,人们用来进行计量的单位,叫做科学单位(scientific units)。例如,用于计量长度的“米”,用于计量电灯功率的“瓦”,用于计量噪声声压级的“分贝”,用于计量金刚石质量的“克拉”等。科学单位是一种特殊的术语,它的标准化和规范化对于科学技术的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目前,我国的基本计量制度是米制,正逐渐采用国际单位制。1984年,我国国务院公布了《关于在我国统一实行法定计量单位的命令》,规定我国的计量单位一律采用以国际单位制为基础的法定计量单位,我国在人民生活中采用的市制计量单位,可以延续使用到1990年,1990年底以前要完成向国家法定计量单位的过渡。国际单位制是在米制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单位制,其国际简称为SI.国际单位制的基本单位有7个:1.“米”: 长度单位,单位符号为m.2.“千克”: 质量单位,单位符号为kg.3.“秒”: 时间单位,单位符号为s.4.“安培”: 电流单位,单位符号为A.5.“开尔文”: 热力学温度单位,单位符号为K.6.“摩尔”: 物质的量的单位,单位符号为mol.7.“坎德拉”: 发光强度单位,单位符号为cd.由这些基本单位可以得到许多导出单位。例如,由基本单位“米”可得到导出单位“平方米”来表示面积,由基本单位“米”和“秒”可得到导出单位“米每秒”来表示速度,再由这个导出单位“米每秒”和基本单位“秒”可得到又一个导出单位“米每二次平方秒”来表示加速度。导出单位的中文名称的读法应与其国际符号表示的顺序一致。符号中的乘号没有对应的名称,除号的对应名称为“每”字,无论分母中出现几个单位,“每”字只出现一次。例如,比热容单位的国际符号是J/(kg.K),其单位名称应读为“焦耳每千克开尔文”,不能读为“每千克开尔文焦耳”或“焦耳每千克每开尔文”。国际单位制还包括国际单位词头和国际单位的十进制倍数与分数单位。国际单位词头规定了各个词头的名称和符号。例如,mega的中文名称为“兆”,符号为M,kilo的中文名称为“千”,符号为k,milli的中文名称为“毫”,符号为m,micro的中文名称为“微”,符号为μ,等等。国际单位的十制倍数与分数单位,由国际单位词头加国际单位构成,质量的单位由国际单位词头加“克”(符号是g)构成。例如,十进制倍数“千克”由国际单位词头“千”加“克”构成,分数单位“毫克”由国际单位词头“毫”加“克”构成。从上所述可以看出,科技术语的研究与语言学研究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们应该给予足够的重视,绝不可掉以轻心。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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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ontology的译名问题,近年来成为哲学界讨论的热点。我们注意到,与ontology相关的术语在自然科学和工程技术领域中使用也十分普遍,而译名同在哲学中一样纷纭不一。无疑,弄清这个术语的哲学含义,将有助于其他学科中该词译名的统一。本文先简略介绍一下哲学界关于ontology译名讨论的情况,然后提出我们的建议方案,以供斟酌和参考。一、译名讨论的一般情况从词源来看,英文的ontology ,以及德文的Ontologie,法文的Ontologie,最早均来自拉丁文Ontologia,而拉丁文又源自希腊文。就希腊文的字面意思说,它是指关于on的logos。在希腊文中,on和onta(相当于英文的being和beings)是动词兼系词einai(相当于英文的to be)的分词和动名词及其复数形式。既然ontology就是关于on的学问,那么,对这个词的词根on的理解是否准确,对于ontology的翻译来说,就是一项基础性的工作。从中国哲学界的情况看,过去的译法大致有以下五种:a)译为“有”或“万有”,如杨一之先生译黑格尔《逻辑学》;b)译为“在”或“存在”,如熊伟先生译海德格尔《形而上学导论》,陈嘉映先生译《存在与时间》;c)译为“实体”或“本体”(一般哲学史教材的处理);d)译为“本质”(一般哲学史教材的特殊处理);e)译为“是”或“是者”,如陈康先生译注柏拉图《巴曼尼得斯篇》。近年来,经过辨析和讨论,这些译法已经简化了许多,根据有的学者的归纳和概括[1],现在对词根on的理解和翻译大致有以下三种不同意见:(1)讨论相关问题,并且意识到on的多义性,但主张使用“存在”一词来翻译。(2)主张区别对待,在不同的场合使用不同的译名,认为“有”、“在”、“是”三种译法各有合理性,应该根据对具体哲学学说的理解,在不同的场合使用不同的译法[2] 。(3)主张应该用“是”来翻译。现在持这种主张的人很多,可以说已经成为一种居于主流地位的意见,包括前面一些观点的主张者,也改变原来的看法而持此种主张。由于on在汉语中出现了“有”、“在”、“是”等不同的译法,相应地,ontology也出现了不同的译名,如“万有论”、“存有论”、“本体论”、“存在论”、“是论”等等。单从字面上看,“本体论”的译名距离词根的含义最远,但它反而流传最广。据有的学者考证,最初把它译为“本体论”的是日本学者。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上半叶,日本哲学界普遍采用“本体论”的译名,这影响到中国并延续到今天。但20世纪30年代以后,日本学者已逐渐放弃“本体论”而采用“存在论”一词,大约从50年代至今便几乎完全用“存在论”代之,“本体论”这一术语已经消失[3]。中国也有一些学者,例如陈康先生早在20世纪40年代就提出,用“本体论”来翻译西语中ontology这个概念,严格说并不确切。近年来,关于ontology的译名之争,又重新成为哲学界讨论的一个热点。有人(这样的人并不少)继续沿用“本体论”的译名;有人则主张启用“存在论”的译名;而更多的人,与主张把on翻译成“是”相一致,认为ontology只有译为“是论”,才忠实于这个西文词的本义。但无论是他们自己还是不赞成这种译名的人都感到,“是论”这个词在中文里显得很别扭,很不习惯。因此可以肯定,讨论还将继续进行下去,而且短期内难以达成大家都可以一致接受的意见。关键在于,如果on的多义性不能排除,那么,ontology的译名也就不可能定于一尊。二、译名讨论中的相关学理事实上,译名之争中牵涉到复杂的学理,既有语义方面的差异,也有学说史的根据,还有不同文化传统的转换问题。只有分别弄清这些问题,才能对译名之争获得较为清晰的见解。首先,从语义角度看。据海德格尔考证,在希腊文中,on的含义是双重的:既可以指“在者”(“是者”、存在物)的共性(being in general),又可以指“在者”(“是者”)的基础(ground of being)。前者接近于“本质”,后者接近于“本源”。显然,这两种所指之间存在着重要的差别。由于二者的混淆,导致传统形而上学用“在者”、“是者”(Seiende)的寻求,代替了对“存在”、“是”(Sein)本身的追问。因此,笼统地把关于on的研究称为“本体论”,具体是用它指称关于“存在者”、“是者”的研究,还是用它指称关于“存在”、“是”的研究呢?这是一个必须明确的问题。如果用ontology来涵盖这两个方面的研究,就需要在它下面的分支中明确地区分出来,哪一个分支是研究“存在者”、“是者”的,哪一个分支是研究“存在方式”、“是之方式”的,否则,就会忽略“存在论差别”而铸成大错。其次,从学说史方面看。在西方哲学文献中,Ontologia一词最早见于德意志哲学家郭克兰纽(Rudolphus Goclenius,1547~1628)用拉丁文编撰的《哲学辞典》(1613)中,他将希腊词on(即being)的复数onta(即beings,“存在者”、“是者”)与logos(意即“学问”、“道理”、“理性”)结合在一起创造出新词Ontologia,意即“存在学”或“存在论”、“是论”。稍后,德意志哲学家卡洛维(Abraham Calovius,1612~1686)在《神的形而上学》(1636)中,把此词视为“形而上学”(Metaphysica)的同义词。1647年,另一位德意志哲学家克劳堡(Johann Clauberg,1622~1665)又将onta 与希腊词sophia(“智慧”、“知识”)结合,创造出同义新词Ontosophie,也是“关于存在(是)的学问、知识”之意。稍后,法国哲学家杜阿姆尔(Jean-Baptiste Duhamel ,1624~1706)也使用了这个词。笛卡尔(Rene R.Descartes,1596~1650)把研究实体或本体的第一哲学叫做“形而上学的On-tologie”。莱布尼茨(Gottfried Wilhelm von Leibniz,1646~1716)及其继承者沃尔夫(Christian Wolff,1679~1754)试图通过纯粹抽象的途径,建立一套完整的、关于一般存在物和世界本质的形而上学,即独立的Ontologia的体系。沃尔夫把哲学分为理论哲学和实践哲学两大部分,理论哲学再分为逻辑学和形而上学,形而上学包括Ontologia、宇宙论、理性心理学和自然神学。这样,他就在实际上把Ontologia视为哲学中一门基本的、相对独立的分支学科。他并且对这一学科作了如下界定:“关于一般性‘在’(entis)就其作为‘在’而言的科学。”[4]沃尔夫分类的显著特点,就是在学科水平上把Ontologia归属于形而上学(Metaphysica)的一部分。这个分类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主要表现在:西方学术界普遍接受了沃尔夫对ontology学科地位的界定,把它看作形而上学(metaphysics)的一个分支,有时甚至把二者等同起来,用ontology来指称传统上被叫做“形而上学”的整个学科。然而,正是On-tologia这个术语,在哲学史上被赋予了特殊的含义,需要通过学说史的考察才能明确。虽然Ontologia这个术语直到17世纪才出现,但对相关问题的研究却早在古希腊时代即已开始。Ontologia一词在18世纪得到普及和传播以后,西方学者都普遍使用这个术语来叙述古希腊哲学,认为古希腊哲学中已经产生了对相关问题的思考。例如《不列颠百科全书》(第15版)“ontology”条目中说:“这个术语直到17世纪才首次拼造出来,然而它同公元前4世纪亚里士多德所界定的‘第一哲学’或形而上学是同义的。”亚里士多德明确提出,ti to on(存在之为存在,是之为是)的问题将被永远追问下去,“第一哲学”就是研究“作为存在的存在”(to on hei on)的学问。而在他看来,“实体”(ousia,substantia,substance)问题正是“存在”的中心问题,因而也是第一哲学的核心问题。亚里士多德说:“‘存在是什么?’这个问题,正是‘实体是什么?’这个问题。”[5]那么,什么是实体呢?后世哲学家们对此的回答纷纭不一,理念、单子、绝对精神等等被先后确立为“实体”。在这种回答中,依据“实体”来理解“存在”(“是”)的方式被固定下来,而“实体”又被理解为万有的终极根据,成为某种具有神性的事物。这样,就Ontologia这个词自17世纪出现以后,标志着传统西方哲学关于“实体”的研究已经发展成为形而上学的一种特殊历史形态来说,用“本体论”来标志它就是相当准确的了。就是说,作为西方哲学关于on的学问,从柏拉图到黑格尔,似乎在事实上已经形成了一种有特定内涵和特殊规定性的理论形态,这种形态反映了传统西方哲学处理这一问题的历史特征和思维方式,它可以而且应该被叫做“本体论”或“实体论”。最后,从中国文化传统中语词的约定意义看。在中国古代哲学中,相当于上述意义上的“本体论”的那部分哲学学说,被叫做“本根论”,指探究天地万物根本原因和根本根据的学说,其意义与“本体论”一词基本吻合。中国古代哲学家一般都把天地万物的“本根”归结为某种无形无象而与天地万物根本不同的“东西”(如“气”、“理”、“心”等),也与西方哲学家把“本体”或“实体”(相当于最高存在者)理解为某种最高的终极的“存在者”,而这种最高的终极的“存在者”又被视为天地万物的最终根据和最高原因基本一致。据有的学者研究,在汉语语境中,“本体”一词与“客形”相对,“客形”是变化不定的状态,“本体”则是本来恒常的状态[6]。这种语义与亚里士多德所谓“实体常住不变而只是变换它的性状”的说法也非常接近。所以,用汉语中的“本体论”一词来诠释和理解西方哲学史上那种以追求最高存在者为最高使命的哲学形态,是较为适当和合理的。当然,它们之间并不是完全对应的。综上可见,学说史上存在着把ontology理解为“本体论”的事实,而这种理解又可以从中国文化传统中获得一定的支持和辩护,这也许就是这个译名能够广泛流传开来的原因。三、本文所建议的术语翻译方案上述情况说明,“本体论”这一术语不能简单对待,它有着充分的学说史根据。但是从译名讨论的情况看,大多数人认为,采用“本体论”来翻译ontology,或者把汉语的“本体论”这一术语与西方作为一门哲学分支学科的ontology,作为含义相同的概念等同起来,是完全错误的。因此,如同日本哲学界的做法一样,中国有的学者也主张彻底废除“本体论”这一术语。本文不赞成这种做法,而是主张保留“本体论”这一术语,并赋予它以恰当的含义。在还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的情况下,我们建议将作为一门哲学分支学科的ontology译为“存在论”,同时继续保留“本体论”一词。被保留下来的汉语“本体论”这一术语,可以有两种不同的含义:(1)它不再用来指称作为一门哲学分支学科的ontology(存在论),而是用来指称西方哲学史上探讨on的问题时,历史地形成的一种哲学形态——实体主义或实体中心主义的哲学形态。(2)或者将它降格为ontology(存在论)的一个子概念,即“关于存在者(是者)的学说”这一学科子分支,同今天兴起的另一个子分支——“关于存在方式(是,或是态)的学说”相并列,则更符合当代哲学与科学思维发展的新形势。这里的关键,是要把握学科与学说的界限。作为一门分支学科,从而作为一个通用名词,ontology标志着西方哲学的相关研究形成了一个历史悠久的传统。在这个传统中,所讨论的问题是公共的;但具体的解答方式和形成的思想观点是不同的。前者相当于我们所说的学科层次,后者相当于我们所说的学说层次。这两个层次不应该互相混淆和取代:讨论同样的问题,并不妨碍可以有不同的看法,形成不同的学说、学派和思想观点(在“哲学”这门学科中,尤其如此);同样,所主张的学说、所隶属的学派和所表达的思想观点不同,也不妨碍讨论的可以是同样的问题。事实上,对作为一门学科的“存在论”(ontology)的研究,已经历史地形成了不同性质的学说或不同的哲学理论形态。其中,依据“存在者”和“实体”去制订方向的传统形而上学,对这门学科的问题的回答采取了“本体论的方式”。而在现代西方哲学中,实证-分析哲学“拒斥形而上学”,但蒯因仍保留了“ontological commitment”(可译为“存在论上的承诺”)的提法;欧陆现象学、存在哲学和解释学则通过对传统本体论的批判,开创了探讨存在问题的新方向。这个新方向的突出特点在于:不是强调实体,而是强调关系;不是追求存在者,而是注重存在方式。因此,我们必须把作为一门分支学科的存在论和对于这门学科所探讨的问题的某些具体的解答方式区分开来。在用“存在论”来标志作为一门分支学科的“ontology”这一点明确以后,我们或许可以用“传统本体论”和“现代存在论”两个术语,来标识这门学科的两种不同的历史和理论形态。具体可参见下图:在“存在论”的理论视野中,“传统本体论”与“现代存在论”是它的两个子科目。但是,传统西方哲学和现代西方哲学,就其对ontology的研究和回答来说,事实上已经形成了两种根本相反的方式。因此,我们必须在翻译中把它们严格区别开来。此外,还应该注意到“本体”一词在汉语中的特殊用法。“本体”一词在中国语文中的使用情况是非常多样化的,而且这两个字原是可以分开来用的,如“本末”之“本”,“本根”之“本”,“本性”之“本”,“体用”之“体”等等。至于“本”“体”二字合用为“本体”一词,大约是在宋明理学中,其含义各家解释不同。如张载《正蒙》说:“太虚无形,气之本体,其聚其散,变化之客形尔。”(《太和》)这里的“本体”是指本来恒定的状态。朱熹讲本体有三义:“性之本体”、“形气之本体”、“天理自然之本体”。例如他说:“大抵人有此形气,则此理始具于形气之中,而谓之性。才说是性,便已涉乎有生而兼乎气质,不得为性之本体。”(《朱子语类》卷九十五)他在解释《易传》“形而上者谓之道”时说:“但即形器之本体而离乎形器,则谓之道,就形器而言则谓之器。”(《朱子语类》卷七十五)关于“天理自然之本体”,他说:“性者,人所受之天理;天道者,天理自然之本体,其实一理也。”(《论语集注》卷三)朱氏所说三种本体的意义有层次的不同:天理自然之本体,指理本身;性之本体指性的本然;形器之本体指存在的根据。王阳明讲“心之本体”,如云:“人心是天渊,心之本体无所不该,原是一个天,只为私欲障碍,则天之本体失了。心之理无穷尽,原是一个渊,只为私欲窒息,则渊之本体失了。”“夫心之本体,即天理也。天理之昭明灵觉,所谓良知也。”(《传习录》卷下)王阳明所谓心之本体即是良知,亦即先验的道德意识。这里所谓本体是本来状况之义,心之本体指心的本来状况。可见,在中国传统文献中,“本体”一词的含义是多种多样的。在日常语言中,“本体”一词的用法更是极其多样的,有“基本”、“基础”、“根本”、“根据”、“本质”、“真实的”、“本来的”等等含义。且看下面一段话:“是的,已经走向世界、走向成熟的中国体育正在回归体育的本体意义。……我们不再把竞技场上的比赛视为‘政治理念’和‘阶级’的较量。今天的我们绝不会把赛场上的失败看作不可容忍的‘国耻’。”[7]这里所说的“本体”一词,相当于“本来的”、“真正的”意思。这从作者自己在后文中所给予的解释就可以看出来。作者在这里反对的是在体育上附加本来不属于它的内涵,特别是政治内涵的做法,而希望“回归”体育本身体能、技能竞技的本来意义。由于“本体”概念使用中含义极端多样化的情形,我们在研究和把握西方传统哲学的“本体论”时,不能从日常语言角度去理解,而应该从严格的哲学意义上去理解。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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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何谓术语标准化在弄清这个问题之前,必须先了解“标准化”、“标准”、“术语”、“术语标准”的定义,然而见诸权威典籍的定义各不相同,现将我国有关国家标准中对其所下的定义介绍如下:标准化——在经济、技术、科学及管理等社会实践中,对重复性事物和概念,通过制订、发布和实施标准,达到统一,以获得最佳秩序和社会效益。……(GB3935.1-83)注:我国若干学者对此定义尚有不同见解,主要认为:任何事物都有概念,此处二者并列欠妥。标准——对重复性事物和概念所做的统一规定。它以科学、技术和实践经验的综合成果为基础,经有关方面协商一致,由主管机关批准,以特定形式发布,作为共同遵守的准则和依据。……(GB3935.1-83)术语——指称专业概念的词或词组。……(GB10112-88)术语标准——对专用术语制订的标准。术语标准中一般规定术语、定义(或解释性说明)和对应的外文名称。……(GB3935.1-83)对“术语标准化”,至今尚无权威性定义。我个人认为术语标准化就是通过制定、发布和实施术语标准,使术语及其定义协调统一。二、术语标准化的目的何在术语标准化的目的在于减少以至消除一义多词或一词多义、含义不清、相互矛盾等混乱现象使各专业领域的概念和术语尽可能的统一,从而保证人类各专业领域明确无误的交流三、术语标准化的主要任务是什么术语标准化的主要任务是制定“术语工作导则性标准”和“术语标准”。因为术语标准化是标准化的重要组成部份,是一项基础性工作。术语标准化工作涉及的面很广,各行各业各学科,都需要统一其基本概念。而要使各专业领域的概念和术语统一,达到准确、无歧义,首先应该使术语工作协调一致,这就要求发布若干标准化的指导原则(如GB10112《确立术语的一般原则与方法》),而且这些原则必须有坚实的科学基础,也就是要以术语学的理论为依据,同时注意吸取实际术语工作中的有效经验。按照这些原则和经验,通过定义明确概念,在此基础上确立和变更术语,然后将术语以标准形式予以审定、发布和应用。四、术语标准化的一般原则和方法1.采用国际标准和国外先进标准采用国际标准是我国一项重要经济政策。国务委员、国家科委主任宋健同志在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第二届委员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我国的标准化工作已经在向国际标准靠拢,积极推进世界标准,在科学技术界、经济界、都认为非常正确。在科学名词方面,是不是也要以某种形式向国际化方向连接,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原则性问题。”尽管语言不相同,人类的思维却是共通的,事物在大脑中的反映是客观的、一致的,因此尽量采用或参照国际先进的标准是可行的。其中很多标准是造诣颇高,经验颇丰的语言学家、逻辑学家和自然科学家以及工程技术方面的专家共同合作多年出来的成果,我们及时采用这些标准,可以加速我国的术语标准化工作,而且这也是一种廉价的、甚至是无偿的技术引进。不过必须注意,术语标准不同于其它基础标准,因为汉字不同于拼音文字,故不能完全照搬,还需要根据我国语言文字特性,运用术语学原则与方法,正确采用术语国际标准和国外先进标准。一般说,语系不同,术语音、形难以统一,关键在于术语所指称的概念(定义)是否与国际上协调一致。2.依据GB1.6-88《标准化工作导则 术语标准编写规定》和GB10112-88《确立术语的一般原则与方法》进行术语标准化工作,这两项国家标准是制定术语标准的指导性文件。GB1.6主要是提出对术语标准的基本要求,以及术语标准的构成部分和编写顺序。如按概念体系分类划分章条和展示术语、外文对应词、图与公式和符号以及索引的具体编排方法等。作出这种严格的规定,是标准的规范化性质所决定的。通过这项国家标准,可以统一我国术语标准的格式和编排方法,有助于标准化领域实现信息处理自动化。GB10112-88是参照ISO704-87《术语学原则与方法》,结合我国汉语汉字的特点制定的。它对确立术语过程中的关键环节作出了明确的规定。过去制订术语标准普遍是按“术语→定义(或说明)→概念”这样的顺序进行的。根据术语学理论,该标准强调采用下述程序:在给一个事物或从已有的若干名称中选择正确的术语之前,应先认识该事物的主要特征,并在此基础上形成概念,进而弄清其内涵和外延,以及与其他概念的关系,然后用已知概念进行定义,最后选用恰当的词或词组(有时还包括符号)对该事物命名,或从已有的多个名称中选择最佳者作为规定使用的术语。上述标准正是围绕着概念、定义、术语这三个重要方面作出了明确的说明和规定。可以说,它是术语标准化工作者必须遵守的导则,也是学者在有关术语工作中不可缺少的重要参考文献。五、术语标准化的作用和效益1.有利于各项标准的制定与修订工作通过术语标准所列出的概念体系,能比较容易地确定标准化工作的先后顺序,从而在该领域内系统地、有计划地开展标准化工作。2.有利于协调术语工作通过发布术语工作原则和方法性标准,使术语工作有据可依,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防止出现术语重复、矛盾和混乱现象。3.有利于促进科学技术的发展科技术语是广大科技工作者进行学术交流不可缺少的工具。由于科学技术迅速发展,各学科之间纵横交错、相互渗透,术语彼此交叉;每一行业所涉及的学科越来越多,也就是说,不同科技领域,会出现许多共同的概念。例如,众多行业在使用现代化设备进行现代化大生产时,经常碰到大量的无线电电子学术语。制订出与现代科学技术水平相适应的、概念统一的术语标准,可以促进不同领域的人们尽快地了解并掌握相关学科的基本知识。一个国家如果有了统一的科技术语,科学技术便会迅速发展。反之,发展就会受到影响。4.有利于生产和贸易准确的,特别是标准化的术语,可以避免因对术语的理解不同而发生误解。例如,在生产与贸易中,不致使生产者与消费者从自身利益出发,对“术语”的概念,各行理解,造成贸易上的障碍或经济上的纠纷。某部门曾在技术文件中,未将“发纹”和“裂纹”这两个术语的概念分清,结果有两个厂生产的机车车轴,40%有发纹,被视为不合格产品。但是,当我们以“发纹”即“裂纹”的概念检验进口产品时,国外厂商却提出异议,指出有发纹并不影响车轴的质量,有裂纹才属不合格产品。最后依据国外有关标准,我国接受了这批进口产品。而上述两个厂40%的产品则早已报废,造成了重大的经济损失。5.有利于国际交流统一概念的术语,是国际交流必不可少的工具。通过术语标准化使我国术语与国际术语协调一致,这对我国实施改革开放政策来说显得尤为重要。6.有利于语言文字信息处理新技术革命的浪潮已进入社会的各个领域,通过语言和文字进行信息处理已构成社会现代化发展进程中一大特征。例如,应用计算机技术建立术语数据库,进行机器翻译等,但这首先有赖于术语的统一和标准化。7.有利于促进祖国统一我国人口分布甚广,常常地区不同,对同一事物的称谓各异。目前,台湾和香港、澳门等地使用的术语与大陆很不一致,甚至同字同音的术语,其所指却各不相同,需要借助英语或定义,彼此才能理解。例如,大陆术语“地志学”相当于英文术语“Chorography”,而台湾术语“地志学”相当于英文术语“regional geography”;大陆术语“地带”相当于英文术语“Zone”,而台湾术语“地带”则相当于英文术语“Belt”。这不仅直接影响到彼此间的交流,也给信息处理自动化带来了困难。必须通过术语标准化,使其术语逐步协调一致,以利相互学习,共同弘扬中华文化,促进祖国统一大业。8.有利于教育、翻译、出版等工作术语是科技知识传播和各专业领域进行交流的工具,术语所指称的概念不清或同名异义,则难以正确理解文本内容,而一义多词又增加了学生记忆的负担。唯有概念统一的标准化术语,才能有效地传播科技知识。此外,术语标准化对经济管理、法制建设、国防事业等等,均有重要意义,限于篇幅,不再一一赘述。总之,术语标准化工作是极为重要的基础性工作,它可以产生多方面的效益,如技术效益、社会效益等等,而经济效益也常常寓于各种效益之中。可以说,术语标准化是我国科技发展、经济繁荣、国家统一和走向世界必不可缺的手段,其意义非常深远。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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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读了沈国舫院士在《光明日报》上刊发的《“生态环境建设”一词使用不准确》一文,我想从术语学理论研究的角度提出一些想法,供专家们讨论时参考。术语学是以术语为研究对象的综合学科。术语学理论认为,术语是指称某一专业学科领域内概念的语言符号。换句话说,术语背后一定有一个严格的科学概念。沈文引述《中国大百科全书》关于“生态”“环境”等术语的定义,这是完全正确的。它们应该看作是对这些术语的科学定义。这些定义与普通语文词典对这些词作为一般词语的解释是不完全一样的。与后者相比,科学定义应对被定义的对象提供更带有本质性的特征描述。当然,后者的解释即使不那么严密,不那么准确,也要保证在科学上是正确的。其次,术语总是存在于一定的概念系统之中,它不会孤立地存在,它的科学定义总是受其他相关概念的制约。比如:“生态学”的定义就离不开“生物”“环境”以至“生态”等概念的定义。科学的术语系统是一环扣一环按严密的层次以及相互关系构建起来的。如果我们把“生态环境建设”当作一个严格的科学术语来看待,如果这一表述确实存在概念重复等问题,而且,它又“纯粹是‘国产’的,与国际上通用的术语不接轨”,那么,对这个术语词恐怕只能采取沈院士提出的第二种处理办法,即“干脆改变这个名词的称谓,顺应国际上通用的词汇”。不然,由于术语所具有的系统性特点,这一术语存在的问题,肯定会波及其他相关术语,产生连带的负面影响。如沈文所说,在国际交流的场合,对类似“ecological environment”这样的说法,虽经多次解释,外国专家还是不能接受。这与其说是用词习惯问题,还不如说是科学语言的准确性问题,术语使用的规范化、标准化问题。在这方面,应该把科学性、标准化放在第一位考虑。这应该是术语规范与统一的一个原则。无视这一原则,轻则会造成概念混乱,妨害学术交流,重则甚至会影响学科的发展。按我的理解,沈院士的文章主要是把这个问题作为专业领域内术语的使用问题提出来的。若按第一种办法,即“承认约定俗成的原则,对中文名不作大的改动,但要对它的内涵作出明确的定义和解释,并提出要避免其可能产生的负面作用的认识偏差,然后寻找一组适当的外文对应词而不要硬译。”说不定会造成“名实不符”,“名不正则言不顺”,还可能给以后出现的相关术语的定名埋下隐患。不过,这个问题还有另外一面,也应该予以考虑。术语学的理论还告诉我们,术语虽然首先是科学的专用语言,但术语实际上又不可能完全与日常语言隔绝。特别是在当今时代,日常语言与科学语言的“接近”(approximasion)成了语言发展的一个值得注意的特点。当术语进入日常言语交际时,它又可能发生“非术语化”现象。这时,它就不再具有(或部分失去)原来严密的术语概念所包括的某些特征,至少是其意义不再那么严格地受术语系统的制约,与该系统的联系也随之衰减、淡化了。于是,对这类术语词的科学严密性的要求也会相应放宽。沈文中提到的黄秉维院士最早使用“生态环境”这一词语的场合,与沈院士在国际同行学者之间的交流相比,其性质就有所不同。前者已经不能算是纯粹的学术性交流。本来,“生态”(ecology)是指“与生物有关的各种相互关系的总和”,其中是包括“环境”因素的。但进入日常语言之后,按《现代汉语词典》对“生态”一词的解释,是“指生物在一定自然环境下生存和发展的状态。也指生物的生理特性和生活习性。”这与原来“生态”所指的“与生物有关的各种相互关系的总和”还是有差别的,至少把“相互关系”笼统地解释成一种“状态”就带有较大的模糊性。但这是用自然语言作为释义的元语言在所难免的。其次,把各种相互关系中占重要地位的与环境的关系,说成是“在一定环境下”也使环境因素在其中的分量弱化了。由于“生态”所包含的“环境”因素在语素上并没有体现,说不定“生态环境”的说法就是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为了突出“环境”因素而说出来的。这与黄院士头脑中原来有的科学概念已经发生了某些偏离,所以,他事后拿严格的科学概念衡量又觉得这一说法不妥。术语学理论还告诉我们,术语的规范与标准化应视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文本而有所区别。对那些起规定作用的文本,如国家权威机构发布的推荐术语的文件、专业辞书,以及对科学论文等具有严格学术性的文本,应该有更强制性的要求。而对另外的一般言语交际场合,一般的文本,规定只能具有某种弹性,其容许度要放宽。顺着这个思路,沈文中提到的“我国各类文献”是否还可以进一步加以区分,以便区别对待?日常言语交际中术语使用的规范化,说到底,取决于一个民族总体文化科学素养水平。这个水平的提高应该成为一个长远努力的目标。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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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工作中,遇到了与hierarchy一词(以及hierarchial)对应的科学概念及其汉语定名问题〔1〕。在翻译ISO/DIS 704《术语学原则与方法》〔2〕,制定术语的原则与方法〔3〕,翻译与术语学有关的文章〔4,5,6〕等,亦均遇到与hierar-chy一词有关的汉语术语定名问题,如hierarchical system,hierarchical relation等。所以这个词在术语学中是一个重要术语,其汉语定名应当力求定得妥切,以便统一运用,有助于我国科技术语的审定和术语学的发展。二、hierarchy一词在不同领域中有不同的涵义,并有不同的定名。在宗教僧侣范畴,意为分成等级的僧侣统治集团〔7〕。在人事、行政领域,指的是等级制度〕。在计算机科学方面订为层次或分级〔8,9〕。在机器翻译领域,订其为层次〔10〕。在语言学领域,订其为层级〔11〕。亦有文献将其订为隶属,hierarchical relation订为隶属关系〔2,3〕.在科技情报学中,有的将其订为等级结构〔12〕。加拿大TERMIUM术语库检索hierarchy一词,得到如下对应三个学科的三种定义〔13〕:1.学科领域:行政机构、社团结构定义:是从最高权威到最低层的一种长官系列。2.学科领域:社会组织定义:是一种常以金字塔形排列的正规组织系统、其中每级或层的功能和活动从属于其上一级或层的系统。3.学科领域:系统分析(信息处理)、人工智能定义:是一种其组分按一特定规律排列成从属的分层分级结构。我们根据上面三种定义,可分别给出中文定名为:等级系列(简称等级),隶属系统(简称隶属)和层级结构(简称层级)。术语学在我国还是一门新兴学科,其中有些术语的汉语定名尚属草创和需妥善确定阶段,hierarchy以及与它有关词的汉语定名,就属一例,这些词应当通过研究、讨论,订好其汉语术语。三、在术语学中hierarchy一词的汉语术语订为什么才合适呢?这首先要从其表征的概念来看。术语学中的概念系统,分为上位概念和下位概念的不同层次,每个层次中可有多个同位概念。属种关系、整体部分关系,就是这样结构。以半导体科学为例,则有:类似这样的分层、分级的概念系统(框架),就是hierarchy,其汉语定名为什么才合适呢?1.不宜订为等级系统。这是因为它虽有级之分,但无等之别。2.不宜订为隶属系统(隶属关系)。虽然它有分类学中下位概念从属于上位概念的含意,但不同于行政、人事上的隶属关系;而且隶属只表达出纵向的关系,不能表达横向的关系,概念所在的层次不能说是哪个隶属。3.称之为分级,虽有一定道理,但系统中“第几层”代之以“第几级”,似不太妥。4.称之为层次,虽是一个较好的定名,但层次一词,社会上用得较广,有时已超出术语学中的涵义。而且stratification常定名为“层次”,所以hierarchy亦不宜订为层次。5.我们认为hierarchy在术语学中应订为“层级”,hierarchica1应订为“层级的”,hierarchical system应订为“层级系统”,hierarchical relation应订为“层级关系”这是我们经过对各种定名的研讨,向有关专家学者请教,以及考虑术语的特性,得出的结果〔14-16〕。“层级”这个术语,表达了概念系统中三维立体的分级分层特征,而且可以称某个概念是在该概念系统中的第几层级,表达了概念的内涵,故符合科学性;它在概念系统中与其他有关术语能配合很好,且能派生出适当的术语,故符合系统性;“层级”的意义是单一的,不会与其他术语混淆,故具有“单义性”;而且简明和符合汉语“顾名思义”特性;与之对应的外文是hierarchy,概念完全一致,故符合“国际性”;而且我国语言学界已用了这个术语,术语学与语言学是密切相关的,对应一个概念术语一致,是完全应该的,故从“现实性”考虑订为“层级”,也是可行的。四、通过对hierarchy及与其有关术语定名的研讨,使我们对汉语科技术语的特性,又有了新的认识。即制定新的汉语科技术语,除了按照科学性、系统性、单义性、简明性、中文特性和国际性,审定存在的科技术语还要考虑其现实性之外,还要注意到“科技语体特性”。所谓术语的科技语体特性,是指在订自然科学术语时,遣词用字要尽量使术语是中性的、纯概念的〔17〕,而且平实、严谨、雅致〔18〕。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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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代的语言环境下,非同质术语做同质化翻译的现象并不鲜见。作者以地理术语“南极”一词的翻译为例展开讨论,阐明具有不同内涵概念的术语在翻译过程中会被简化为同形异义词,从而违反了术语学“一词一义”的原则。作者主张,对于非同质术语应力避同质化翻译;概念相近、内涵不同的同类词应有明显区别,专词专译,使它们的中文译名的区别如同英文原名那样鲜明。同时指出,社会文化导向对于非同质术语的正确翻译也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在这一方面应予以重视。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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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应然与实然的差异会导致法律术语概念的不同解读,由此引起的不当翻译一定程度上妨碍了术语交际功能的实现。《著作权法》术语“独创性”的概念在应然和实然两个层面存在着差异,将其一概译为originality是不妥当的,文章对比分析了“独创性”与originality两个层面的差异,提出翻译策略。与术语研究一样,术语翻译同样要遵循共时性的特点,应当以某个阶段,人们对于概念内涵形成的共识为依据来进行翻译。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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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术语     
一、术语学的理论问题术语是词汇中用于科技交流的特殊部分。术语可以从事实的方面、哲学的方面和语言学的方面进行分析。事实的方面涉及概念和术语的关系,或概念同其他概念的关系。在术语学理论中,这是最重要的关系,解决这个问题,首先须给概念和术语下定义。凡认识一个对象,必须认识它的一些本质方面,概念就是这些本质方面的概括反映。关于概念的问题是奥地利术语学家Felber教授研究术语的哲学基础。概念的实质必须从概念论、认识论、语言学三方面来考虑。概念之间有逻辑的、本体论的关系。逻辑关系有邻接、上下位、重叠、交叉等。其中后两种即来自类比,并表现在以比喻为基础的类比命名中的关系。以换喻或提喻的方式命名的单位、它所表示的邻接关系和整体与局部的关系,属于本体论范畴。从认识论的角度看,概念是认知的产物。从语言学的角度看,术语是词汇中一个专门的部分。概念是术语的意义,更确切地说,不是意义,而是术语的内容部分(内涵)。从语言学来看术语问题,有语义学,命义学(onomasiology),符号学三种观点。从语义学的观点看,术语是标准文学语言中具有科技功能的词汇——语义单位,它通过定义、约定或审定而有确切的意义(Jedliěka,1948,Hausenblas,1962)。这种界定是布拉格学派的特点,布拉格学派注意语言的功能或风格,考虑语篇(text)的结构。布拉格学派术语理论的开端跟Bohuslav Havránek的名字分不开。他区分狭义的术语,即一般用于一门学科或生产中的单义词(如“透平”,“马达”,“主语”),和具有可转移性的词或命名单位,它们在一个领域里用于一个意义,在另一领域或日常语言中用于另一意义(如“牙”,“根”,“流”)。他提出术语化或交叉术语化过程,来指词从日常用语转入术语,或从一门学科的领域转入另一领域。目前,这两个过程是词汇动态的最明显的表现。Havránek还注意稳定性的原则和术语的稳定化和标准化的过程。他强调,标准化的基本原则表现为坚持术语的结构性和目的性的原则。同时他还高度评价派生性的原则,即给术语的基本形式加上功能负荷的可能性,为此,他主张用离口头语言较远的词甚至从外语借入语言材料作术语。这已是国际性原则的萌芽。但考虑到捷克的民族传统,他也考虑用本族语言的成分仿造外来术语的构词格式,作为国际化的一种办法。Havránek区分术语本身和可转移词语的观点被K.Hausenblas所发展。他明确区分词汇成分的术语化程度:一方面,某一领域内的专用术语不同于一般的科学术语(如“类型”,“规格”,“原理”,“价值”);另一方面,术语化的词也不同于术语化程度不高的词。例如,“系统”、“集合”是典型的术语,而平行的“复合体”、“汇集”的术语性就比较弱。他又区分通行词语,集团词语(某些集团就他们的活动所用),和行话词语。必须指出,职业行话词语很快转化为中性的语言材料。布拉格术语理论把术语看成民族语言词汇的一部分,从它在整个词汇中的功能来考察(A.Jedliěka),也从它在语篇中的功能来考察(K.Hausenblas)。从篇章中的使用考察,须区分通行词语,集团词语,行话词语,以及明显的术语和不明显的术语。明显的术语适用于严格的科技语句,不明显的术语适用于科技性不强的语句。同样,只有从语篇的角度才能合理地区分出术语的各种功能:认定,区别,阐释,定位。其中认定和区别功能只在概念和术语的体系内实现,跟语篇无关,而阐释和定位功能比较明显地用于语篇。命义学把术语作为命名活动的结果来研究。它把术语看成概念的命名单位,而概念则由定义和它在概念体系中的位置而定。命义学考虑的,主要是这个术语同其他概念和术语的关系,而不是用来给概念命名的这个术语跟它作为词的其他意义的关系。以“根”这个词为例,语义学研究的出发点是“根”这个词的一般意义,并把具体术语(植物学中的根,语言学中的根,数学中的根)看成“根”这个词的各种意义。命义学则研究用什么形式(现成的或新造的)来给概念命名,而不研究与一般意义的关系。命义学只指出理据这里是跟“根”这个词的一般意义的相似关系。概念和术语的关系,或者理据的问题,也在符号学的研究中碰到。符号学把术语看成语言符号,它表示语句中的一个概念,因此可用来代替概念。这种研究把非派生词,词组,或一个词的某个意义都看成一个语言符号。在现有的术语理论著作中,上述三个角度的语言研究常出现为初步的形式,或者只强调某个方面。E.Wüster强调上述概念的所有问题,注意概念的内涵和外延,分析逻辑的和本体论的关系。在术语的意义方面,他从概念的角度指出了无歧义与多义的对立,从命名单位(或词)的角度指出了单义性与多义性的对立,从命名单位的形式的角度指出了独词单位与多词单位的对立。N.S.Lotte(1971)的理论已露出符号学研究的端倪。他把术语定义为词或词组,其语言符号跟某门科技领域的概念体系中的某个概念相连。他的提法是词的语言符号跟概念相连,可见他理解的符号是单面性,认为符号只是词或词组的形式。因此,这个关系也可以说成词是符号和意义的统一体。但这样的词(语音或书写形式)本身不能代表任何概念,它始终必须跟一定的意义结合。源于这种看法,Lotte还区分词的本身意义(基本上等同于词典上处理该词的意义),和表达被命名概念的不重要属性的术语的误导意义。G.Rondeau(1981)的考虑也基于符号学的方法。他区分概念和名称,另外还提出语言符号。区分语言符号和概念,无疑是正确的,但把语言符号跟命名单位分开,则没有根据,因为语言符号说是由命名单位来表现的,两者不能分开存在。G.Rondeau的可取之处在不单独考察概念——术语关系,而总是在一定的交际语境中考虑。于是他提出了术语链的说法,把它说成生产者——产品——使用者的关系。生产者是创造术语、起用术语的人。产品是指术语(也指整个语篇)。使用语篇的人可为直接的专家,或间接的译者,评述者,外语教师。这样,术语间、几种语言里指同一概念的命名单位间的关系,以及有关教授术语的问题,得到了处理。可是,从符号学的角度指出语言符号的结构特点。或它跟心理领域的关系,和语言符号的能指与所指成分的复杂性,也很重要。首先,为了研究概念和术语的关系,把概念理解为静态要素(并探究它的内涵和外延),不如看出其中的动态,例如表示为关于某个对象的一套逻辑谓词,会更富有成效。因为并非所有的符号或并非所有的谓词都能在给定的语言符号内、在给定的术语内得到表示,它们的选择首先要看把它们跟别的术语区分开的用意是什么;有时选择决定于仿译,有时受这种语言的可能性所制约。把术语作为语言符号来看它的结构,必须把心理领域(即整个概念层)排除出结构。只有反映在术语中的那些语义特征才形成术语的组成部分,它实际上等同于语言符号的所指部分。这部分的内容由关系形成,而形式则由选出的语义特征表示。在术语的形式层面,在语言符号的能指部分内,情况比较复杂。这个层面的内容既包括命义基础与命义特征间的关系,也包括能指要素和所指要素间的关系,而两种关系都是由语素表示的。为了区分起见,或许可以说,在命义(onomasiological)层面,关系由语素表示,而在命形(onomatological)层面,由构词要素,如词根和构词成分表示(Horeck。1974)。综合以上的简单说明,术语的结构可以既从层面也从内容与形式的关系两个角度来考虑,表列如下:当然,在语言符号内部,从而亦即在术语内部,不包含概念层面和语音层面的要素。所指部分包括语义特征,所指语素包括构词形式和音位序列。显然,命义层面及其要素属于能指部分。这也就强调了语言符号跟术语的合一。二、命名的方法在命名理论中,可区分两种基本的命名类型:直接的和间接的。如果命名过程按下列的命义链进行:J→△→○→□,这就是直接命名。(这里也包括无理据词。无理据其实是理据的极端情况,词的理据常能在历史上或词源上得到说明。)但如果链的末端使用业已存在的形式,则是间接命名,或者更好地叫做类比命名。按命义链进行的初始命名,在概念的层面选出逻辑系列(logical spectre)的适当的项,在内容层面给它们附上适当的语义特征(连同形式)。这种过程有时叫das Worten或die Verwortung(造词)。实际上,关键在于表达为何选出这一命名单位的理据。这类表达要素叫理据特征。理据特征一方面基于被命名对象的特点(如颜色,大小,形状),另一方面基于跟其他对象的关系(位置,使用目的,活动方式)。前者叫内在特征,后者叫关系特征。理据特征的这一划分也表现在相应的理据式的形式上。按内部特征形成的名称,其理据式一般表达被名物的特点;而按关系特征形成的名称,其理据式总是指出与被名概念有关的概念或事物。内在特征有两种类型的理据式:第一种类型可叫形容式,命名单位中出现的形容词或副词说明命名的用意。“辛白铜”的理据式为“白色的铜”,“结尾句”为“具有结尾功效的句子”,“全冻”的理据式出现副词“全”,为“水或土全部冻住”。以上都是循环的定义,从逻辑上看站不住,但从语言学或命形学的角度看,定义是充分的。形容型把被名事物的典型特征挑出来,归于名称。通常是名称中出现性质形容词,如“黑铜”、“硬煤”、“相对湿度”、“正值”。第二种类型可叫动词式,这种类型用来自动词或动作名词的形容词表示理据特征,加:“开水”、“巡视员”、“采掘工”、“滴灌”、“录像”、“滑坡”、“死水”。此外还可以加上用比喻义间接使用内部特征的类型,如“贫矿”、“富矿”、“短路”。关系理据是把典型的关系特征赋予事物。斯洛伐克语对一致关系的命名单位用关系形容词,对非一致关系的命名单位用各种格。表示关系的理据或指出与对象的关系,或表示目的,活动,存在方式,与地点、人物的关系。指出与对象的关系的理据式如“表示与对象×的关系(“子细胞”),“以×为典型成分”(“轮椅”)。表示目的的理据式见于“疏浚船”、“电缆厂”、切管机”。表示活动的理据式如“在活动×时发生”(“饱和”、“沉殿”、“三点着落”),“在事情×中出现”(“协作行动”),“由材料×做成”(“钢簧”)。表示与处所的关系的理据式,如“设计在×内安装或使用”(“木螺丝”),“在×处出现或发明”(“加拿大式钻井”)。跟人的关系,如“以某人命名”(“牛顿定律”,“文杜里管”)。类比命名分三种基本类型:基于相似的比喻,基于相近的换喻,基于扩大或缩小意义的比例类比。类比命名不同于平行命名,后者是构成形式等同的命名单位,但理据不同。斯洛伐克语的vo1ic有“选择器”、“选举人”两个意义,两者是根据动词volit′(选择,选举)的不同意义分别平行产生的。这里是两个命义链:△-○-□ voli 1, vo1i 2,结果造成同音词。类比命名,从命义学的角度看,有两种类型:1.一个形式跟不同的内容相连;2.一个概念及其内容跟两个形式相连,这两个形式有包含关系而并列地(即类比地)存在着。类比命名的最简单的情况是换喻,即一个形式跟几个邻接的概念和内容相连,如“核桃”:比较复杂的,是几条命义链(确切说是它们的概念一内容部分)渐渐地合在一起。如斯洛伐克语的horica:换喻的极端情况是专名的通名化,如度量衡单位(“瓦特”)或仪器名(“伏打表”):人们常把联觉列为换喻,各命名单位间既有概念又有内容的邻接关系,但全部邻接的命名单位都包含在一个总的概念与内容之中。如斯洛伐克语形容词ostr:提喻常被看作换喻的特殊情况,在概念和内容的领域内有不同的关系。有提喻关系的命名单位的内容是邻接关系,但概念部分则是包含关系,例如斯洛伐克语的strecha:基于比喻关系的类比命名,必有概念和内容部分的合并,而且至少有两种极端情况。一是在概念和内容部分的合并结果中只出现一个语义特征,如斯洛伐克语eriav:。一是合并结果中有较多的语义特征,而类比的命名单位只在一个语义特征上不同,如斯洛伐克语ruka:。这种情况很接近包含关系。基于比喻关系类比形成的命名单位,几乎在各门学科中都有老的传统,如语言学中的“根”、“格”、“场”,物理学中的“重水”、“重氢”,气象学中的“岬”、“槽”,图形理论中的“节”、“边”、“路”、“径”。如果新命名单位的概念和内容都包含在老单位的概念和内容中,这是表示意义专门化的比例类比,反之,则表示意义的扩大,如斯洛伐克语mu:命义链的形式部分也表示“并存”的类比关系。逻辑上,这是形式的两个部分的相包。从命名的详式(第一形式)取出表达的最明显的特征,例如从详式命名单位“每星期三比赛的奖杯”构成简化的“星三杯”。同样,“渔人俱乐部的集会”也可说成“渔人会”:。好多类似的命名单位开始时具有口语性,常常稳定下来,变成规范的中性的命名单位。最后,形式部分的包含关系也见于语素的机械结合,即并合词,如smoke+fog→smog(烟雾),以及各种缩略词,如lethal dose→LD(致命剂量)。缩略型的命名单位可以表示如下:许多类比命名单位作为类比地派生新命名单位的基础。这过程可叫次级类比命名。例如斯洛伐克语的ostr是“锋利”的意思(ostr n,“快刀”),用于ostrá náboj(“实弹”)时是首级类比,用于ostrá strel′ba(“锋利的射击”→“实弹射击”)时是次级类比。类比命名虽然用得不多,但在当代斯洛伐克语的词汇中,特别是在词汇的术语层面,有牢固的地位。三、术语及其特征不管术语多么特殊,但在民族语言或标准文学语言中它们形成一个不可分的层面。新构成的术语应该符合哪些特征才能站得住呢?首先是结构性。术语的语音、语素、构词结构都要符合对整个词汇都有效的分析标准。斯洛伐克语派生词的一般结构不用-tkc形成工具名称,像metrīko,lehátko这样的说法就不合结构。有时,结构性特征跟功能性特征对立,不合结构的术语如果稳定而通用于科技言语,起着很好作用,就不应更改。以上是整个词汇都有效的特征,术语还须符合另一些特殊的特征。首先是意义透明或有明显的理据。这要看术语是否通过语言形式抓住了或至少部分地指出了所命名的对象。特别要注意的是勿使术语导致误解。例如“干馏”意味着过程是干的,其实不然,于是改为“分解蒸馏”。理据清楚,首先要选择适当的理据特征,即指现实中一定现象的要素。理据特征可分内部、外部。内部特征涉及对象的性质,如模样、大小、相似、颜色、典型动作等等。外部特征则从外面归于术语,表示目的、材料、来源、产品、处所等等。术语只表示一个概念,但这条只适用于一门学科内。术语要能产,成为派生其他必要词的基础。所以动植物学中常避免用两个词的命名单位。最重要的是术语的系统性。体系中同类位置的概念要求用同样的形式手段(大多是后缀)来表示。在斯洛伐克语里,无机化学中氧化物的名称有一套表示价的后缀。有机化学中,后缀-an,-en,-in指环二混剂的各种饱和程度。前缀hypo-,hyper-,deoxy-也有系统功能。最简单的例子是前缀表示两个对立的概念:hypotension(低血压),hypertension(高血压)。动植物学术语中,属的名称用后缀-ovce,科的名称用后缀-ovité。在科技发展的时代,必须强调国际性特征,表现为从别的语言借用术语,在希腊、拉丁语材料的基础上构成新术语,国际化的另一方便手段是仿译,即用本族语素仿外语词的格式造词。我们在技术领域里大抵发展国际化,在动植物名称中通常趋向于使用本族语的材料。有的领域区分“术语”和“名称”。从命名单位的特征看,“术语”和“名称”没有差别,两者都服从同样的要求,有同一些特点。系统地调查、评价、审定某一领域的术语,从概念进到术语是必要的一步。这样就能发现有些词或词的有些语义特征出现于几个有关概念的一些命名单位。若按字母顺序排列术语,则以上情况就表现在有的术语有几个意义。在斯拉夫语言学词典里,metafora(隐喻)一词既出现在词汇学,又出现在风格学。相反,也有的术语外表一样,但用于不同的领域。例如jazyk在一般理论中指“语言系统”,在语音学中指“舌头”。这类例子叫多义。多义常见于不同的领域,如sub--jekt(逻辑“主词”,语言学的“主语”);morfologia(语言学的“词法”,解剖学的“形态”)。但这里有两种情况:一是metafora,同一性;一是jazyk,多义性。极端之间的术语,其意义的广度和概念的范围有别,如deklinácia指“格的形式”和“变格类型”。从命义的观点看,这是多义,给定的词在同一个词汇意义项下,用不同的定义表示。多义的逻辑对立是多形:同一现象由两个理据不同的词来表达,如sèmantèma(义位)和lexéma(词位)。从语义学看,这是同义或变体性。各词间的关系不同:有的同样合格;有的属教学用,有的属科研用;有时为传统的,有时为推荐的。当然更有的术语表示不同的概念,这是差别关系。多义术语如果概念和内容部分都有差别,从词汇一语义角度看,它们实为同音异义词。如果只是概念部分不同,多义也能理解为同音异义(如果它们属同门学科),或理解为一词有几个意义。至于涉及两个或以上领域的概念多义,则为同音异义了。从命义学的角度看,多义总的在词汇一语义理解上跟同义重叠。差别在区别的程度:若属内容多形,只概念部分共同;若属变体多形,则概念和内容部分都共同,这实为变体问题。四、斯洛伐克的术语工作五十年代初,udovít túr语言研究所成立术语部,组织斯洛伐克术语标准化工作。各门学科和生产领域中的术语,本着理论与实践的辩证结合,由好些委员会加以整理,委员会由专家和语言顾问组成,出版了各种术语词典。术语标准化的理论原则和标准见于J.Horeck编著的《斯洛伐克术语学原理》,并在另一些论文中得到补充。根据总标准,建立了一些专业的一般原则。例如昆虫学名称的标准化使用了下列标准:1.尊重当前通用的术语,去掉以德语为样板的旧术语。2.创立新名称时避免同音。3.考虑下列理据要素:形态属性,颜色,跟什么相似,何处发生,食物,运动特点,筑窝特点,生态特点。4.有的名称可借自捷克语,其他斯拉夫语,拉丁学名。斯洛伐克术语标准化的基本作业单位是术语委员会,由本领域的专家五至六人组成,选择成员时须使所有学科都有代表,他们掌握几种语言,并对本专业交际中的语言形式感到兴趣。委员会中还须有一位语言学家,他具有语言学教育的背景,并且了解专业交际中的特殊需要。术语委员会跟科学机构挂钩。开始时,所有的委员会都隶属于斯洛伐克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现在,它们是在各个学会和专业研究所进行工作。一个个术语及其定义在一个工作组里进行分析,然后分交各委员会审定其形式。作出的建议用术语汇编的形式发表,或就个别术语进行讨论,发表于专业刊物中的术语栏,其目的是最好反映在语言学的刊物上。为此,.túr语言研究所办了个专门的月刊,叫《斯洛伐克专业术语》,出于1953-61年;1962-66年改出《捷克斯洛伐克术语学报》;1967年以后,术语的文章发表在刊物《词的文化》每年的扩大期第5和第10期上。材料的编集和处理在各委员会并不一样:有的委员会有国际一致的词表,有的则汇编自己的材料。医学委员会研究解剖名称的情况是很简单的。委员会可依靠国际一致的Nomina Anatomica,只消给拉丁术语补上斯洛伐克的对应词。在内容方面,委员会与拉丁名保持一致,常用仿译法,有众所周知的本族词时,才使用现成的本族词。动植物名词委员会的情形很相似。他们也能靠公认的拉丁术语系统。但他们不限于仿译拉丁词,因为这个领域有大量的本族名称,而且不同的方言又有不同说法。所以他们又收集方言名称,从中选择。化学家们掌握国际标准术语及其定名原则。所以除了把本族的术语标准化,编成词典出版外,他们也研究一般原则,并出版大学教材,IUPAC(理论与应用化学国际联合会)1957年确定的无机化学名词是无机化学的榜样。M.Zigmund翻译了规则,并补充了跟斯洛伐克的对应术语有关的专门规则,在1961年出了专著,书名《无机物的名称》。J.Heger的《有机化合物名称》(1982)是同样性质的著作。该书叙述了世界范围和斯洛伐克语中有机化合物术语的发展情况,还考虑化学文摘中的用法,补充了有机化学的用词。IUPAC的基本原则在词典《有机化学术语》(1958)中翻译发表。其他术语委员会的工作大抵是由成员们依靠大学教材或自己的讲义等各种简编提出素材(本学科的基本术语),然后由委员会讨论审定。有一位语言学家评论所编术语的语言形式及其定义,指出不合所提出原则的和结构不符合普通词的那些术语。CSN标准在斯洛伐克术语的发展和标准化中起特殊作用。每个标准的绪论章都讲捷克和斯洛伐克术语的基本概念的标准化和定义。接着是命名标准。各个生产领域中的大套术语都下了定义并加以标准化。许多标准里还介绍了俄、英、德等语言的对应词。百科全书,如《斯洛伐克百科全书》和物理、化学、园艺、新闻等方面的“小百科”,也使用标准化的当代斯洛伐克术语。今天,斯洛伐克的基本技术术语可以说已经标准化了。人们感到社会科学也有必要这么做。进行的规模比较小。个人、专业人员和语言学家在讨论个别术语。直接参加术语标准化工作帮助语言学家发现更多的专业交际领域中的需要,而专家们也对术语的语言学方面有所认识。这些发现和收获概括在《捷克斯洛伐克术语学报》1964年第3期中的文章“捷克和斯洛伐克术语的协调原则”。文中谈了不少理论问题,包括:术语这个概念的定义,术语和概念的关系,概念的特征(内在的,外加的),制定术语的定义和解释的基本原理,对命名单位的具体要求。下面谈谈概念结构如何在语言里贯彻:1.概念结构由一套术语内容特征组成。它通过两条途径贯彻于语言:①简单地用语言单位(如词)相配;②用语言手段(词,前缀,后缀)表示出概念结构的一些特征。前者形成无理据的术语,后者形成有理据的术语。2.无理据的术语占术语的小部分,如“水”、“手”、“车”、“墙”、“线”、“绳”。此外还包括外来词,如希腊、拉丁来源的词,它们是使术语国际化的一项重要手段。在多种行业里,这些外来词有时有本族词与之并用,形成成对的同义词,可用于风格的目的,其中本族词用于通俗文字和教材。从现代外语借入的词,在我们的科技文献中用得不如希腊、拉丁来源的词那么多见。它们常指机器,运动用语,纺织品。来自现代外语的术语常用本族语材料仿译。解剖、动植物术语如本族语没有的,也仿译。3.比喻术语 最不明显的是常用词通过比喻用法变成术语。理据可为形状、功能的相似,如“(锯)齿”“(针)眼”“(船)鼻”。用这种方式产生术语在斯洛伐克语里已不时行,至少不如英语用得多。4.派生术语 用派生法形成的术语较有表达力,可以表示目的,处所,施事等等。这类术语的好处是能产性大(能作为基础,形成别的派生词),缺点是不够确切,易生歧义。用后缀形成术语时,重要的是尽可能用同一个后缀表示同样的理据特征。5.复合术语 用两个词根合成一个词的做法,在斯洛伐克语中不常见。我们用得较多的是复合形容词,如“社会一经济”、“文化—教育”。还有一种混合复合词,第一部分通常是外来成分,如fotonásobi(光电倍增管)。6.词组名称单位 如果语义特征由几个词分别表示,通常是形容词和名词表示,则出现词组的名称单位。形容词和名词的理据特征的次序,有一定的支配原则。在斯洛伐克语里,通常是表示理据特征的形容词在名词之前。动植物的种名和化学中氧化物和盐类的名称是例外:形容词放在名词之后。如果形容词不止一个,则它们都排列在中心名词的左边,新的理据特征居前,试比较“电子偶”和“自由电子偶”。7.理据特征的充分程度 表示出大量的理据特征,会使形成的术语臃肿笨重,所以最好只表示出为无歧义地指明所表概念,或把它跟别的概念(术语)区分开来所必不可少的那些理据特征,不必过分。术语只要在本门学科和邻接学科中不跟别的相混,通常已经够了。同一个术语完全可在距离较远的学科中分别表示所要表示的概念。8.术语同义 一个概念如有两个或多个名称或术语,不利于科学领域内的交际。故在建立术语标准时要在现有同义的名称中选出一个可取的名称。所选的术语应表示较客观的理据特征或更恰当地反映现实。如“干馏”和“分解蒸馏”是后者较好。此外,还要考虑使用范围(或将来的变化可能性),特别是跟其他国家术语的联系。例如“半衰变期”和“半期衰变”是前者在理据上更正确,但由于英、俄术语的影响,斯洛伐克语里还是采用了后者。有时,本族词和外来词作为同义而并存,不能一概取本族词。这要看标准化的程度。例如斯洛伐克语中,表示“向心力”的dostredivá sila比centripetálna sila常见,但表示“理想气体”,则是ideálny plan优于dokonal plan。其次也要看加词缀形成其他词的可能性。例如外来词impendancia(阻抗)可派生impendann micro-skop(阻抗显微镜),优于本族词Zdanliv odpor(“表观电阻”)和drobnohlad(“小视”)。想从意义上把一对同义术语中的国际成员跟本族成员区分开,是不恰当的,如国际词subjekt和本族词podmet都表示“主语”,它们可用于不同的风格。同义词中如果有一个是标准的,一个是不标准的,采用标准的那个。(叶蜚声编译)〔编者按〕捷克斯洛伐克术语学家霍列茨基(Ján Horeck)教授,应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吴凤鸣副主任的邀请,于1988年5月7-15日对我国进行了学术访问,做了术语学方面的学术报告,受到学术界的欢迎。现将北京大学叶蜚声教授根据霍列茨基教授讲稿摘要编译的文章,发表如下,供参考。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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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国50年代在短短几年间几乎所有学科都翻译了俄文的教材、工艺规程、产品规范、检验标准、技术标准等,作为我国的教材、规程、规范和标准等使用。这样,我国就从俄文翻译引进了一整套概念和术语,形成了我国的概念体系和术语体系。我国以这套概念体系和术语体系培养了几十年人才。我们现在审定技术科学术语,只能以这套概念体系和术语体系为基础,否则(比如改用英美的)就会造成广大科技人员的概念混乱,从而是难于被接受的。当然,俄文的概念体系和术语体系有其不足之处,即比较滞后于近二三十年来世界科学技术的发展。俄文的现代科技术语,有很多是由德文翻译引进的,所以俄文的概念体系和术语体系与德文接近。德国的科学技术发展很早,对术语的规范化、标准化一向非常重视,加之使用德文的国家又很少,所以德文术语用词严谨、系统性强;“一义多名”和“一名多义”的现象甚为少见(指前西德而言)。英美特别美国,由于科学技术发展历史的原因,其现代科学技术方面的概念体系和术语体系与德国、前苏联差异较大。英美的现代科学技术处于世界先进行列,反映到科技术语上,其新的术语出现最多。由于它们对术语的规范化、标准化工作长期坚持不懈,现在其每个学科都有术语汇编(规范或标准)。只是由于它们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而不断充实和改进其概念体系和术语体系,加之使用英语的国家又多,以致在英文文献中“一义数名”的现象比较多见。法语,如所周知,表义严格,很少出现歧义。法文的科技术语也是如此,用词严格,很少歧义。只是不少术语用词较多,不过所表达的“意思”十分准确。法国科学技术的概念体系和术语体系与英美接近。日文术语,在二次世界大战以前,主要来自德文,但是在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则只由英文这一种文种引进了。现在,除了还保留着个别来自德文的术语以外,日文的概念体系和术语体系与英文基本相同。日本科技界,近三十多来年,相当重视科技术语的统一工作,各个学科都不断编辑出日文术语释义词典(绝大多数都附有英文术语),各个行业的日本工业标准中都订有术语标准。日语与汉语比较接近,它以汉字命名的术语对我们审定汉文术语有很大参考价值。我国是发展中国家,现代科学技术发展较晚,现在进行的“一义只对一名”的汉文术语审定工作比科技发达国家晚了一些。不过,这对我们也有有利的一面,即我们可以借鉴各国术语规范化、标准化的经验,可以吸收各国术语的优点。综上所述,我们现在审定汉文术语,应立足于世界科技发展的最新(80年代)水平上,在基本保持我国已存在的概念体系和术语体系的基础上,吸收世界常用几种外文的术语对我们有用的成分,来充实和改进我国的概念体系和术语体系,使我们现在审定出的汉文术语(和配注的英文术语)符合当今世界科技发展的最新水平。二如上所述,科技术语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而不断发展、变化的,我们现在审定汉文术语应立足于世界科学技术发展的最新(当今)水平上,应与世界科技术语发展到今天的状况相一致。因此,不可过分强调“习惯性”,否则,我们现在审定出的汉文术语就有可能只与世界科技发展的过去水平相一致。另一方面,我们审定出的各学科术语文件的质量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初稿的质量高低,因为初稿是后来几次审定(讨论、确定)的基础。由于这两方面的原因,觉得探讨一下“拟订初稿的步骤”会是有益的。笔者感到“拟订初稿”应按下列几个步骤:第一步:按我国现有概念体系列出所有应审定的各个概念(以暂用名代表)。第二步:给出每一概念的“暂拟定义”,必要者(后面所列实例之类的汉文术语、词不达义的汉文术语以及定名时可能发生争议的汉文术语等)则需给出完整、确切的科学定义。“定义”是审定名词的根本依据,是判断所定的汉文名和所配注的英文名是否正确、是否恰当以及是否符合世界科技发展的当今水平的根本依据,也是后来对初稿的几次审定的根本依据。笔者非常赞同大气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的经验之谈:“要坚持在定义的基础上统一定名”,“若不给出定义,即使现在统一了(指只列出汉文名和英文名的审定文件),也很难说是真正统一”〔1〕。当然,给出每一概念的科学定义,并非易事,而是一件十分繁重的工作。需要核对各种资料和仔细的文字推敲,特别是为了满足我们审定出的术语文件符合世界科技发展的当今水平这一要求,定义工作就更加繁重了。因此,对于大多数概念来说,可以先给出个“暂拟定义”;只是对于上述那些种必要的概念需给出科学定义。第三步:根据能反映当今(80年代)世界科技水平的诸权威性英文文献,按照前两步所列出的我国概念体系及诸概念的定义,查找到并录下表达各该概念(定义)的现有英文术语(包括权威性的工业标准中的和规范术语汇编中的以及现在书刊中习用的英文术语)。此时,需要对以下各类术语问题进行仔细的处理。(一)录下我国现用概念体系中所没有的每个概念——其定义(或译成汉文)和英文名,并根据定义拟出汉文暂用名。(二)将我国现用概念体系中已有汉文名,但当今英文文献中其内涵已改变了的概念(定义)和英文名,填到该汉文名之下,并根据后者的定义拟出新的汉文名。例1:50年代由俄文дисперсионное твердение翻译引进的汉文名“弥散硬化”,是表达“由于过饱和固溶体内析出第二相弥散微粒而导致合金强度(从而硬度)明显增高的现象”(第一个定义)。以往在英文文献中表达此定义的术语是“precipitation hardening”<沉淀硬化>*。但是,这个英文名当今表达的涵义扩大为“由于过饱和固溶体内发生脱溶而形成溶质原子偏聚区(GP区)以及析出第二相弥散微粒而导致合金的强度(从而硬度)明显增高的现象”(第二个定义)(这样一来,此英文名所表达的涵义就与法文名durcissement structural**和德文名Aushrtung相同了)。我国现在所使用的“沉淀硬化”、“析出硬化”以及这里的“弥散硬化”这些同义语都是根据第一个定义(过时的)就字面直译自英、德、俄文的,以后不宜再用。鉴于世界发达国家(英、美、德、法)现在都是以第二定义使用其术语,我国也应重新命名,按第二个定义可命名为“脱溶强化”。(三)我国现用概念体系中的一个种概念,在当今各发达国家已发展成一个属概念,其下为一组种概念。此时,应录下每一种概念(定义和英文名),并审查原汉文名能否构成诸种概念的汉文名,若不能,则应重新命名。例2:50年代我国从俄文патентирование翻译引进了汉文术语“铅〔浴]淬火”,其定义是“将钢加热到稍高于Ac3的温度,保温,然后在540~560℃的熔铅中冷却,以获得适合于拉拔高强度钢丝的组织——索氏体”。此种工艺在英美等发达国家早已发展为一组工艺。在这组工艺中,冷却介质除熔铅外还可用熔盐、空气或流态床;另外,不只是用于高强度钢丝的拉拔中,也用于高强度钢带的轧制中。下面列出这组工艺的英文名(第三栏)等:由上表第四栏内的汉文名<盐浴铅淬火>、<空气铅淬火>、<流态床铅淬火>等名称,根本无法理解“所言何义”。这些工艺与铅都完全无关。由此可见,汉文名“铅〔浴〕淬火”必须废弃。根据patenting的当今定义“将钢加热予以奥氏体化,随之予以控制冷却,以获得适合于随后的冷形变加工(拔丝或轧制)的中珠光体(又称“索氏体”)”,或可命名为“索氏体化处理”。这样一来,可将上表第三栏的英文名所表达的概念命名为:“盐浴索氏体化处理”、“风冷索氏体化处理”、“铅浴索氏体化处理”、“流态床索氏体化处理”***等。(四)我国现用概念体系中的几个概念,在英文文献中已统一为一个概念者。例3:我国从俄文翻译引进的“回火马氏体”、“回火托(屈)氏体”和“回火索氏体”三者,在英文文献中早已统称为“tempered martensite”<回火马氏体>(定义:淬火时形成的马氏体,由于在铁素体奥氏体相变温度以下的温度加热时发生分解而形成的产物)。这四个概念汉、俄、英文名如下表所示:第一和二栏三个名称的定义是:(1)回火马氏体:淬火时形成的片状马氏体于回火第一阶段发生分解——其中碳以过渡碳化物的形式脱溶——所形成的、在固溶体基体内弥散分布着极其细小的过渡碳化物薄片的复相组织;这种组织在金相显微镜下即使放大到最大倍率也分辨不出其内部构造,只看到其整体是黑针(外形与淬火时形成的片状马氏体的白针相同);(2)回火托(屈)氏体:淬火时形成的马氏体(及残余奥氏体)于回火时分解而形成的、铁素体基体内分布着细小的碳化物(包括渗碳体)颗粒的复相组织;这种组织在金相显微镜下仍分辨不出其内部构造,只是看到其总体呈黑色(原马氏体针的轮廓已模糊不清甚至完全消失);(3)回火索氏体:淬火时形成的马氏体(及残余奥氏体)于回火时分解而形成的、在金相显微镜下高倍放大才能分辨出其为铁素体内分布着碳化物(包括渗碳体)球状颗粒的复相组织。对于这种情况,笔者觉得:为了照顾我国现有习惯,可暂时保留现用的这三个汉文名,但其后皆应配注统称的英文名“tempered martensite”,并加注说明〔6〕。(五)我国现用概念体系中一概念的汉文名,与已被废弃的英(德、法)文名在字面上对应,而与其新名不对应。我们应根据英(德、法)文新名,重新厘定该概念的汉文名。例4:我国从俄文троостит(或троостит закалки)翻译引进的“托(屈)氏体”(或“淬火托(屈)氏体”),是表达“片层间距在大约0.1μm左右的、在金相显微镜下高倍放大也分辨不出其内部构造,只看到其总体是一团黑、而实际上却是极薄的铁素体片层和碳化物(包括渗碳体)片层交替重叠而成的复相组织”。表达此概念的、与汉文名“托(屈)氏体”字面对应的英文名troostite(或primary troostite)(还有德文名、法文名)早已被废弃,而改称为fine pearlite<细珠光体>。我国现在也应改称为“细珠光体”,并加注说明其原因〔6〕。但为了照顾我国现有习惯,应将“托(屈)氏体”列为“又称”。例5:我国从俄文сорбит(或сорбит закалки)翻译引进的“索氏体”(或“淬火索氏体”)是表达:“片层间距在大约0.25μm左右的、在金相显微镜下高倍放大才能分辨出其为铁素体片层和碳化物(包括渗碳体)片层交替重叠而成的复相组织”。表达此概念的、与汉文名字面对应的英文名sorbite(或primary sorbite)(还有德文名、法文名)早已被废弃,而改称为medium pearlite<中珠光体>或very fine pearlite<很细珠光体>。我国现在应改称为“中珠光体”,并加注说明其原因〔6〕,将“索氏体”列为“又称”。(六)当世界上某一科技范围的概念分类方法和命名体系已不能适应科技发展的需要,从而已为新的概念分类方法和命名体系所取代时,我国的概念分类方法和命名体系也应随之改变。例6:表达“向钢件表层同时渗入碳和氮”(我国现在称为“碳氮共渗”)的诸工艺方法其世界各国的名称都越来越显得混乱,从而,最近各国讨论制订了新的概念分类方法和命名体系如下:(七)某些量,由于旧名称对涵义表达得不正确,从而国际单位制将其废弃而改称新名。我们审定汉文名(和配注英文名)时应与国际单位制相一致。(八)当我国从俄文翻译引进的一个汉文名,表达英文中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概念时,我们以用这些英文名所表达的各概念来充实和改进我国的概念体系为好。(九)当我国从俄文翻译引进的一个汉文名,在字面上与某一英文名相对应,但后者所表达的概念却与前者不同而且在我国的概念体系中没有后者所表达的概念时,我们审定名词之际应将后者所表达的概念作为一个新概念(适当地厘定其名称)来充实我国的概念体系。例8:我国从俄文полный отжиг引进的“完全退火”,其定义是:“将钢予以完全奥氏体化(亚共析钢加热到Ac3点以上;过共析钢加热到Accm点以上),随之缓慢冷却,以获得接近平衡状态的组织的退火工艺”。而英文的full annealing(就字面直译也是“完全退火”)其定义却是:“将钢予以奥氏体化(亚共析钢加热到Ac3点以上(完全奥氏体化);过共析钢则加热到Ac1点与Accm点之间(部分奥氏体化),随之缓慢冷却以获得最低的硬度和强度的退火工艺”。此后一工艺,根据定义并参照其同义语dead-soft annealing,可定名为“完全软化退火”。(十)当一英文名在字面上与我国概念体系中的概念A的名称相对应,但其涵义却与我国的概念B相同时,此英文名应配注于概念B的汉文名之后。例9:我国从俄文отпускная хрупкостъ翻译引进的“回火脆性”,其定义是:“淬火硬化的钢在某些温度区间回火后或从回火温度缓慢冷却通过脆化温度区间后所出现的韧度低的现象”;此涵义没有相对应的英文名。“回火脆性”有“不可逆回火脆性(俄文名为:отпускная хрупкостъ первогорода<第一类回火脆性>或неоσратимая отпускная хрупкостъ<不可逆回火脆性>)和可逆回火脆性(俄文名为:отпускная хрупкостъ второго рода<第二类回火脆性>或оσратимая отпускная хрупкостъ<可逆回火脆性>)。可逆回火脆性定义是:“经过淬火硬化的某些钢(如Cr钢、Cr-Ni钢、Mn钢、Cr-Mn钢等)在大约450~500℃之间(脆化温度区间)相当长时间地回火,或者在更高的温度回火随之缓慢地冷却通过该脆化温度区间所出现的韧度低的现象”。英文名temper brittleness或temper embrittlement所表达的正是这后一概念,所以应配注于“可逆回火脆性”之后。(十一)我国概念体系中某些概念在英美的概念体系中没有,则应在其汉文名之后配注俄文(或其它种外文)的名称。例如上面列举的例8中的“完全退火”或例9中的“回火脆性”就是如此,下列诸例也是如此:由上列实例可以清楚地看出,“定义”是我们审定名词和配注英文名的根本依据。若不是根据“定义”而只是根据名称的字面,无论是审定汉文名还是配注外文名,都常造成错误。在此应着重指出:(一)在查找配注的英文名时,英文文献必须是英国或美国的权威性机构编纂的、最新的规范术语汇编或术语标准,或者英美的著名科学家的80年代著作(而不能是英美科学家或情报人员译自别种外文的;也不能是非英美人写的英文著作)。只有当英美文献中确有某一概念及其名称时,才能在我们审定的名词中作为该概念的英文名来配注。(二)切忌使用下列方法配注英文名:(1)根据一般构词法知识自造英文名:(2)自己按汉文名的字面直译为英文名:(3)以英文释义词典为依据配注英文名。因为词典中是新、旧术语皆收入。(4)以英汉双语词典为依据配注英文名。因为:一则它不是以概念为单元,而是以术语为单元。一个概念若有几个英文名,则被列为几个词条,每一英文名之后,可能列出了一个汉文名,也可能列出了几个汉文名;二则由于这样的词典中常有不以“定义”为依据而译出、从而汉文名是错误的情况。第四步:解决汉文中的“一名多义”问题,即必须给每个概念命一个名称。笔者将“一名多义”的问题分为如下两类:第一类是我国所特有的问题,即由于汉语中修饰名词用的词不象英、德、法、俄等种外文里那样能表示主动或被动动作,从而将由之构成的、不同涵义的两个复合术语译成了同一个汉文术语。第二类:非第一类原因造成的“一名多义”问题。第五步:解决我国已经习用的汉文术语的“词不达义”的问题,即需要重新拟订“词达义”的汉文名。第六步:将字面涵义过于“泛泛”、不象具有特定科学涵义的汉文术语,设法改为象个具有特定科学涵义的术语。第七步:汉文术语的系统化: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将“系统性”作为定名的主要原则之一。这是极其重要的和非常及时的,因为“不成系统”是我国名词混乱的主要表现形式之一。根据“系统性”这一要求:(一)同类的概念,应该用同样的命名方法。例如:向金属件表层渗入其它元素如碳、氮、硼等,应称为:渗碳(carburizing)、渗氮(nitriding)(而不应称为“氮化”)、渗硼(boriding)(而不应称为“硼化”)等。(二)一个基础性概念一经定名后,由该概念构成复合术语时则皆应使用之。例如:金属由于某种原因导致其中的位错运动受阻从而其强度——形变抗力——(从而硬度)增高的现象,称之为“强化”,由之构成的复合术语则都应使用“强化”。如:又如:“对金属施加外力使之发生塑性形变”在构成复合术语时简称为“形变”,由之构成的相关术语则皆应使用“形变”。如:当然,根据“系统性”的原则审定汉文术语,比孤立地推敲单个概念的合适(表达定义贴切且与表达其它概念者不相混淆)的汉文名称复杂得多。因为为了“系统性”,一则需要仔细推敲每个概念的定义中所包含的每个词、语的确实涵义(不只是字面涵义),查明有否收入“名词文件”的概念(不只是名称),若有,两者则需使用同一个词;二则一个概念的名称一经改动,其它相关概念的名称皆需改动。三按照以上步骤所拟出的名词文件初稿,可以满足下列要求〔8〕:一、先进性:因为选择的文献是能反映80年代世界科学技术水平的;二、科学性:因为汉文名都是根据每个概念的“定义”拟订的;三、单义性:每个概念是只用一个汉文名来表达的;四、系统性:相关的概念是用相关的词来表达的;五、可译性:每个汉文名之后都配注当今英美概念体系中确实有的概念的英文名(或者别的文种中确实有的外文名)。注释-------------------------------第5页* 尖括号内的汉文名是其前英文名就字面的直译名——下同。** 当英文名改为第二个定义后,此法文术语被durcissement par précipitation所取代。*** 本文中没有给出定义的所有术语,其定义皆请见:汉英德法俄日术语对照《金属学及热处理词典》,程肃之编著,机械工业出版社1990年版——下同。-------------------------------第9页* 按该词典上所给出的定义,我国现在称之为“螺型位错”,该词典称为“螺旋位错”。** 与本英文名相应的汉文名是“蜷线位错”。*** 此汉文名是从俄文译来的理论金属学中使用的,我国现在的金属学中多称“加工硬化曲线”,按定义来严格命名应为“形变强化曲线”。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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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国翻译教学中术语学培训体系的建设问题   总被引:1,自引:1,他引:0  
摘要 探讨建立我国翻译教学的术语学培训体系的问题十分重要而迫切。本文针对术语学教学体系的一些核心问题,例如教什么,怎样教,提出了在翻译教学框架中的术语学培训方案,提出了一个供同行讨论或者参照使用的术语学大纲,同时对教学的模块组合、师资、教材教法要素,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希望共同关注这些问题,尽快完善有中国特色的术语学教学体系。一、引言术语学培训在世界很多国家,特别是在欧洲国家和加拿大的大学中,无论是对翻译专业的学生,还是对在职的专业翻译人员,都早已是翻译教学计划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鉴于国外一些大学对翻译者开设术语学培训课程取得了成功经验,参加过术语学系统训练的译员在提升翻译质量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1]笔者认为有必要尽早在翻译教学中融入术语学的培训内容。然而,就目前我国大学译员培训的教学计划体系来看,还存在着不少问题,这些问题制约着术语学科“堂堂正正”地被纳入到大学的课程教学中。例如:我们还没有一个可供术语学教学遵循的教学大纲,还缺少合适的术语学通用教学材料或者专用的教科书,懂得术语科学及其课程教学方法的合格教师还很缺乏。术语学课程无论是作为必修课还是选修课,都还没有正式被权威的教育管理部门列入我国大学相关专业的教学体系中。就翻译教学而言,国内还没有形成能够适用于翻译专业学生与专业翻译人员的术语学教学体系。因此,研究在我国翻译教学中如何构建术语学培训体系的问题,例如术语学大纲的设计、术语学教师的要求、教材、教学方法等问题无疑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国外学者Sager对欧洲翻译者培训机构的术语学培训进行了总结。[2]Picht描述了世界主要国家术语学培训发展至1991年的现状。[3]Picht和Partal又专门撰文讨论了术语学培训方方面面的情况。我国学者郑述谱提出应在我国高等学校开设术语学课程的观点。[4]郑述谱又介绍了俄国的术语教育情况,其中谈到了术语学的教学内容等。[5]2004年12月24~25日,在由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和黑龙江大学联合举办的“中国术语学建设研讨会”中,多位专家学者都提出应在高校开设术语学课程。一般来讲,教师比较容易了解到欧洲和加拿大一些高校和培训机构术语学教学方面的信息,并且有不少的有识之士意识到把术语学列入我国高校学科建设体系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但是对于术语学教学中的一些要素问题,例如应该教授什么样的内容,如何来教,谁提供培训,如何为受训者设计培训等相关的问题,却探讨得不够。针对这些术语学教学体系的核心问题,面向我国特定的翻译者这个组别,笔者提出了在翻译教学框架中的术语学培训方案,提出了一个供同行讨论或者参照使用的术语学大纲,同时对教学的模块组合、师资、教材教法等问题,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希望大家共同来关注这些问题,尽快完善有中国特色的术语学教学体系。二、术语学未进入翻译教学计划的原因术语学科未被纳入翻译教学计划的原因很多,其中术语学学科未能在学界准确定位的问题是一个主要原因。[6]与高校中的其他学科或者科目相比,术语学学科的教学与研究地位低,甚至没有被确认,加之宣传普及不力等,都是导致术语学至今都未作为大学相关专业独立课程的原因。另外我国高校中的许多同行对术语科学普遍知之甚少,甚至存在诸多的误解。术语学未受重视的其他原因还包括:公众、社会,甚至一些领域的专业人士不能正确认识术语科学;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及相关的部门,包括大学的教学管理部门,无论是从经费拨款上还是在行政措施与具体的行动方面,都未能充分支持或者扶持这一学科的发展;术语学面向社会大众宣传不够以及在我国发展起步得晚、未形成自己的完善体系等。因此,术语学的社会地位与学术研究的“法律”地位的确立已经迫在眉睫,特别是该学科的学术或者教学与研究的定位问题。三、术语学大纲设计Picht与Partal通过概括综述世界主要培训机构的术语学教学状况,他们设计了一个分为20个组成单元的术语学教学模型大纲,其中1~10单元的内容是所有类型的学习者或者使用者都必修的部分,例如:专业翻译者和翻译专业的学生,术语与语言规划人员,从事标准化工作的人员,术语库的工作人员,术语学教师与研究人员,信息与文献工作者,各专业领域的专家等。[3]这10个必修单元适合于不同类别的目标组别,但是侧重点有所差异。而11~20单元的内容则是为不同类别的学习者所设计的选修部分,由不同专业的人来自行选择其适合的内容。Picht和Partal所设计的这个术语学大纲至今仍然在世界各国的术语学培训中使用并且有着广泛的影响。笔者依据他们的大纲设计模型,提出了一个可适用于中国译员术语学培训的大纲,这个教学大纲是一个面向我国学习者的修改版本,限于篇幅,只介绍其主要内容。(一)构建我国翻译者使用的术语学课程教学大纲1.引言介绍术语学概述:(1)“术语学”这个术语的意义,跨学科属性;(2)术语学原则、方法、方法论与工具;(3)比较术语学;(4)术语学与专业翻译。术语学的功用和意义:(1)促进信息交流的清晰无误;(2)减少歧义,提高交际的准确性,促进在某一专业领域中信息交流的效果;(3)提高翻译质量,提高源语与译语产品的质量和应用能力;(4)重复利用术语信息单位可减少翻译费用;(5)舒畅的交流可提高顾客的满意度和忠诚度;(6)有效使用术语资源;(7)熟知各种术语产品和服务;(8)术语库、术语集及多语言工程与知识库的有效管理,公司企业的信息管理;(9)术语知识的本土化和全球化;(10)术语标准化、语言规划等。2.术语学的目标目标:(1)在专业领域的翻译中保证与提高交际的效果;(2)知识的转移;(3)语言与特定专业领域的知识的获取;(4)专业术语的处理;(5)分析与解决术语问题;(6)为自己开展术语工作做准备等。术语学的益处:(1)知识的分享与交换;(2)特定专业基本术语的掌握;(3)翻译质量,术语使用的清晰一致;(4)语言规划与新术语的使用;(5)术语的系统观或结构观的形成[7];(6)科技写作质量的提升;(7)正确使用术语数据库和其他术语资源;(8)术语研究能力的培养等。3.与术语学密切关联的学科(1)认知科学与知识工程;(2)科学哲学;(3)词典学与语义学;(4)逻辑学;(5)信息科学;(6)计算机语言学;(7)翻译研究;(8)应用语言学、符号学、本体论和其他相关的学科领域,侧重术语学的跨学科属性等。4.术语学的基本概念(1)概念理论;(2)概念与术语的分析和定义;(3)概念的表现形式;(4)概念与术语的关系;(5)术语等值的确定。5.物体与概念(1)基本定义与解释;(2)概念的内涵与外延;(3)特征、类型及其用法;(4)概念的表现方式:a.语言表现——定义与解释、定义的类型、好定义的要素、定义的方法等,b.非语言的表现——公式、图表、画面等;(5)概念间的关系;(6)概念体系:类型、结构与应用,例如属种关系、层次与非层次的关系[8];(7)概念领域与范围。6.术语和用来表示概念的其他形式(1)术语单位与词;(2)术语的构成、要求与类型,简单术语与复杂术语,例如缩略词、短语型术语,中文词组术语的结构;[9](3)概念与术语的关系:一词一义,一词多义,同音异义,等值,概念与术语的协调;(4)术语体系;(5)新词、新术语与借用词;(6)中文术语的构成,中文单词型术语的结构[9];(7)中文术语的其他特征。7.术语辞典学(1)传统辞典学的方法与管理;(2)计算机化的辞典学方法与管理;(3)术语数据库:发展历史介绍,术语库与知识库;(4)数据的要素,数据格式,术语库的类型,术语数据的交换,网络化;(5)中国的术语库;(6)关注以翻译为方向的术语辞典学。8.术语管理的过程(1)不同的术语编撰方法描述;(2)术语编撰方法论:术语项目规划,项目管理与执行的要点等。9.术语、信息与文献编辑10.术语与标准化(1)基本定义,何谓标准化;(2)术语标准化的类型:技术标准与术语标准,单语言标准与多语言标准;(3)组织架构:国际主要组织(例如ISO,IEC),地区组织(例如NATO,欧洲标准化机构),国家一级的组织和主要的职业标准化组织;(4)标准化的可能性和局限性;(5)工作程序和工作方法;(6)中国的术语标准化;(7)国际合作与网络等。11.术语与专门用途语言文本的生成12.术语学研究的新动态13.术语学课题或者实践(二)翻译教学中的术语学课程模块术语学的跨学科属性说明该学科涉及的领域广,包括语言学、翻译研究、信息科学、符号学、认知科学、知识工程及传播学等。这也意味着术语学的方法、原则和理论能够适用于不同的学科目的。术语学的简介课程或称导论课应该能够服务于不同的专业组别及不同的目标。为适合特定的组别需要,例如翻译者,课程设计人员或者教师时常需要变换导论课的一些教学内容。对于学员不同的背景、不同的目标、不同的需求和水平,术语学培训课程最好以“模块”的教学方式进行。上文1~10项内容,作为术语学导论课程,是培训译员的“共核”必修部分,应该能适用于培训不同类型的翻译者,既可包括翻译专业的学生、在职的翻译者,也可以是其他人员,例如术语学教师,专门用途语言教师,标准化工作人员及各领域的专业人员等。11~13项则属于选修内容,虽然设计的内容是针对翻译者的实际需要,但是教师可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师资、学习者及教学条件等)选择适当的模块来安排教学。1~13项中的教学内容,无论是必修部分还是选修部分,都已在Picht和Partal的术语学大纲“题目”的基础上有了较大的改变。术语学模块教学能够满足不同人群的需要,分模块教学的方式也有利于根据内容及时间进行调整。同样,课程的属性是必修还是选修,是短期培训还是长期培训,也决定着术语学模块的选择。长期固定的正式术语学教学显然与短期强化式的培训在内容和方法上有差异。把术语学列入翻译者的课程计划中,学习者修完后,便会对翻译与术语学这两门学科有切身的认识,也有利于形成系统思维的方法。对于翻译专业的学生来讲,理想的授课模式是:教师以正式讲课的方式系统地传授每个单元所涉及的术语学重点部分,加上适当的练习和项目实践。鉴于术语学课程还没有成为我国翻译者培训的“独立”必修课或者选修课,在这种背景之下,就需要教师自己决定,以模块的方式把适合的术语与翻译内容融合到整个的翻译培训计划中。我国学者潘书祥[10]与郑述谱[4]及其他学者呼吁把术语学作为公共课程在高校中开设。这个倡议很好,但是笔者认为目前把术语学作为公共课大规模地面向文理各专业学生开设的条件还不成熟,但可以先行在与术语学关系密切的专业,例如翻译学、传播学、专门用途语言等专业进行教学试点,特别是在研究生层次实践。主要原因是这类专业有实施术语教学的条件,其他原因会在下文谈到,例如师资的要求等。另外国外术语学教育在大学开展几十年来,也不是面向所有专业的学生。对于在职翻译者来说,术语学课程培训不必完全采用针对在校学生的模式,因为职业翻译者在他们的工作经历中已经具备了不少术语工作的实际经验,国外有句话说“译员就是个术语工作者”(the translator as terminologist)。为他们开设短期强化术语学课程可以提高他们术语翻译的能力。这类课程的内容应侧重术语工作和术语管理工作中的理论及实际应用方面。教学模块的选择要尽可能符合译员工作的实际利益,译员也从对术语翻译问题的讨论中及术语管理的课程中获益良多。总之,培训要有利于译员在各个专业领域的知识转移与信息交流过程中质量与效率的提高,同时提高了他们的实际交际能力和术语工作能力。(未完待续)  相似文献   

20.
1.术语与词语术语作为概念名称,其形式主要是词语(即词或词组)。术语的形式还包括标记概念的非特指的其它语言符号(文字符号和非文字符号)。形式为一个词的术语可称为单词术语或独词术语。形式为词组的术语可称为多词术语或词组术语。表示同一概念的术语在一种语言中是词组,在另一种语言中却可以是单词。例如,与汉语术语“通讯卫星”(词组)对应的英词术语也是多词术语communication satellite,而表示这个概念的德语术语却是单词术语Nachrichtensatellit。表示同一概念的多词术语在不同的西方语言中,其中的词序也不尽相同,如“物理量”这个术语的英语形式为physical quatities(物理十量),其法语形式则为grandeur physique(量十物理)。在各种语言的术语体系中,多词术语的数量都远远超出单词术语的数量。这是因为,任何语言中的单词数量都是有限的,所以大量的概念要靠词组来表示。单词术语在术语汇编中的形式都是名词,其中包括由非名词转化的名词。多词术语的常见形式是中心词为名词的词组。在不同语言中,单词术语和多词术语的构成应该符合其所属语言的构词法和词组构成规则。单词与词组主要是词汇学和语义学中的概念。不应把它们与术语学中的重要概念“术语”在涵义上完全等同起来。术语和词语有着各不相同的研究方法。作为词汇学和语义学研究对象的词语,其研究方法是从词语出发,研究词语的含义。但是,作为术语学研究对象的术语,其研究方法与词语的研究方法刚好相反,是从术语的含义出发,即从概念的内涵出发来研究概念的称谓(名称)问题。切忌用词汇学或语义学方法对待作为概念载体的术语问题。2.专名学与术语学有的同志认为,人名学、地名学和术语学都属于专名学范畴。这一看法显然是值得商榷的。专名学的研究对象主要是人名和地名。因此,专名学通常指的就是人名学和地名学,尤指人名学。专名学是语言学的分支学科,在西方大约形成于19世纪中叶。它是个边缘学科。该学科涉及到历史学(专名的产生及使用期限)、地理学(专名的空间传播)、社会学(社会集团对专名命名的作用)、心理学(人与专名命名的关系)等学科。术语并不是专名学的研究对象,所以不能说术语学属于专名学范畴。术语学是以术语为研究对象的专门学科,是在本世纪30年代才形成的,至今尚未成熟的语言学分支学科。术语学也是边缘学科,所涉及的主要有语义学、词汇学、命义学、符号学、分类学、逻辑学、本体论、辞典编纂学、情报学和标准化学等。专名与术语分别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简要地说,专名是独一无二的个体名称,而术语则是包括某些个体名称在内的概念名称。专名与术语之间虽然也有所交叉,但其交叉情况并不多见。例如,星体名、星座名或星系名等既是专名,又是天文学术语。但是,不能以此为依据把术语纳入专名学的研究对象,把术语学纳入专名学范畴。笔者发现,在某些术语汇编中收录了明显属于专名的单词或词组。例如,知识出版社1982年出版的《军事术语选编》中就选收了“苏联国防部军事史研究所”这一机构名称。把机构名称纳入术语的情况也见于其它专业领域的术语选编。有的同志把“国家航空航天局”、“基特峰天文台”、“托洛洛山美洲天文台”等专名统统看作是天文学术语,甚至把“先驱者号”、“旅行者号”、“土星号”或“探险者号”等词组也看作是术语,这些都是值得商榷的。形式为“××”号的词组只是专名的一个组成部份。只有当它们与诸如航天器或星际探测器等通名一起使用时才能构成与专名交叉的术语,其汉语书写形式是“××”号航天器或“××”号宇宙探测器等。在区分形式为词组的专名和术语时,应该注意到含专名的术语与含术语的专名之间的区别。前者的示例是“牛顿力学”、“约瑟夫森频率”、“阿伏伽德罗常数”和“摩尔体积”等,其中的专名“牛顿”、“约瑟夫森”、“阿伏伽德罗”和“摩尔”等是术语的组成部份。而“长春应用化学研究所”、“北京有色金属设计院”、“国际标准化组织”等名称则是含术语的专名,其中的“应用化学”、“有色金属”、“标准化”等术语是专名的组成部份。在使用拉丁字母文字和西里尔字母文字的不同书面语中,含专名的术语和含术语的专名,其中的单词在大小写方面的规则并不完全一致。3.术语与非术语术语的历史十分悠久。早在公元前,古希腊哲学家就已经使用自己的术语进行学术探讨。汉语中的术语也源渊流长。在2000多年前的我国第一部辞书《尔雅》中收录了当时使用的很多术语(在我国的古籍中并没有把“术语”与“名称”区分开,统称为“名”)。但是,还不能够说,术语随着语言的产生已经出现。术语和专名一样,都属于一定的历史范畴。在语言产生初期不存在术语与非术语的差别。术语是随着人类知识的增长,尤其是伴随人类知识的专业化而产生、增多并逐渐形成自己的体系的。非术语指的是共同语中的词语,即所谓通用词语或一般词语,也是日常使用的词语。而术语则是作为知识单位的用于专业领域的词语。在百科全书的条目标题(条头)中既有术语,也有非术语。《军事术语选编》中收录的“苏军军事科学工作”就不能被认为是军事术语。这个词组属于非术语,是《苏联军事百科全书》中的一个条目标题。尽管术语和非术语是两个相互对立的概念,但它们之间也存在着交叉情况,而且这种交叉情况还比较常见。这是因为,术语的形成途径之一是非术语的术语化,而且很多人造术语由于知识的普及也进入通用语言之中,成为通用词语,“半导体”就是其中一例。随着人们知识的增长,术语在通用语言中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既是术语,又是非术语的示例有常见病和多发病的名称、某些计量单位名称和某些动植物名称(指通名)等。但是某些动物的名字,如熊猫的名字,马的名字等不是术语,而是专名。作为知识单位的术语是有层次上的区别的,通常可分为一般术语(用于多种专业领域,其中有不少与非术语形成交叉)和专业术语两种。如果说一般术语并不明显属于某一特定的专业领域,那么专业术语则较为明显地属于某一特定的专业。在专业术语中还包括所谓高度专业术语。非术语、一般术语、专业术语和高度专业术语的使用人数依次越来越少。由于科技的发展,许多专业领域中的术语都在急剧增加。苏联学者曾就电子学专业中俄文术语的数量作过统计。俄文中的日常词语(包括文学词语)总共只有3-4万。但是,仅在电子学领域中,俄文术语的数量已经拥有6万。4.术语的单义性、“科学性”和“合理性”术语的单义性是术语应当具有的特性中的本质特性。但是,不能因为术语的这一特性而得出如下结论,即在不同民族语言中,凡是多义词或多义词组都不能充当术语。某个术语的单义性只表现在某个特定的专业领域之中,也就是说,只表现在某个学科、某个行业或某个知识门类之中。例如,俄语词язык作为术语在语言学中的含义通常为“语言”,但在人体解剖学中指人体的器官时,其含义则为“舌头”。又如,“上层建筑”这个术语在哲学领域中指的是与经济基础(在社会一定历史发展阶段上的生产关系的总合)对应的概念,是指“在经济基础上的政治、法律、道德、哲学、艺术、宗教等观点,以及和这些观点相适应的政治、法律等制度”。“上层建筑”作为船舶工业的术语是指“船舶上甲板上的一切围蔽建筑”。术语的单义性并不是指一个术语在两个或两个以上专业领域中都必须拥有一个含义。但是,指称同一概念的术语在不同专业领域中却不应该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单词或词组来表示。这正是术语标准化(规范化)过程中要解决的问题。例如,汉语术语甙(dài)和苷(gān)在不同学科中指称的是同一概念。应当选择其中的一个术语作为标准化术语。众所周知,在不同的专业领域之间进行的术语标准化工作,其阻力相当之大。在关于术语标准化的一份材料中提到,指称同一概念的同义术语,应从其中选择出最能表达其概念特征,既科学又合理的术语作为标准术语。术语作为概念名称不存在科学与否或合理与否的问题,甚至也不存在正确与否的问题。但是,作为概念的命名原则是存在上述问题的。作为指称概念的术语来说只有合适与否或理想与否的问题。合适的术语是指能够准确、简明表达概念特征的术语,也指其构成符合构词法或词组构成规则的术语,还指在特定专业领域中与概念形成一对一的对应关系的术语,即拥有单义性的术语。合适的术语还常指“理据性”强的术语。应该指出,凡是众所采纳的约定俗成的术语,既使不合适或不理想,在不致给人造成歧义的情况下仍应予以沿用,例如,学校教室中用于教学的玻璃黑板(产品名称)实际上不是黑色,而是兰色。因为“黑板”这个名称早已约定俗成,所以不应按照术语的准确性命名原则重新给玻璃黑板命名。5.术语的标准化在同一种语言中,术语的标准化既指某个术语的含义标准化(具有完整定义的术语,其定义尤其要标准化),也指某个术语的形式(词语等)标准化。在不同语言之间,特别是在使用不同文字的不同语言之间,术语的标准化通常只指术语含义的标准化。因此,不能说,对于汉语术语而言根本不存在术语的国际标准化问题。顺便提到,有些同志认为,凡是术语就一定都是标准化了的。他们给术语下的定义是,术语是学科中指称概念的标准化的词或词组。笔者认为,尚未规范化的术语也应被称为术语。现有术语的规范化任务的完成要经历相当长的时期,而且随着新概念的不断出现,还会不断产生表达新概念的大量术语。实践证明,新术语出现后一定不会都是规范的。因此,术语的标准化工作今后是永远不会间断的。6.外文专名和术语的大小写问题在使用拉丁字母文字或西里尔字母文字的不同现代语言中,形式为词语的专名或术语的外文书写规则在不同语种中不完全一致。除了构成专名或术语的每个字母都大写的情况外,总的规则是“专名大写术语小写”。这个总的规则是指单词专名(其中包括与术语形成交叉的专名)的首字母大写,单词术语在没有位于句首的情况下,首字母小写,也指多词专名中的首词首字母大写。多词术语在没有位于句首的情况下,其首词首字母通常小写(在某些英文百科辞典中,用作条头的单词或多词术语,其首字母或首词首字母也予以大写)。应该指出,“专名大写,术语小写”是关于名称大小写规则的不严谨提法。这个提法没能回答多词专名除首词首字母大写外,其它单词首字母的大小写问题,也没能回答哪些多词术语的首词首字母应予以大写的问题。前面已经提到,多词专名和多词术语中的单词大小写规则,因专名和术语的所属语种不同,而有所不同。例如,俄文专名Русско-англиский словарь《俄英词典》中只是首词首字母大写。这个书名的英文名称为Russia-English Dictionary,其中三个单词的首字母都大写。在几乎所有的欧洲现代书面语中,多词术语除了其中的单词专名予以大写外,其它单词的首字母都小写,如英文术语combine effect of chemicals(化学联合作用),英文术语maximum a11owable biological concentration(最大生物容许浓度)等。但是,含单词专名(主要是家姓)的术语,其中的单词专名(形式为名词或形容词)予以大写,如英文术语Wheatstone bridge(惠斯通电桥),英文术语New-tonian mechanics(牛顿力学)。在德文中,凡是名词的首字母都大写。因此,无论是多词术语中的,还是多词专名中的名词都予以小写,形式为名词的术语当然也大写,如德文术语Newtonsche Mechanik(牛顿力学),德文术语Relativittstheorie(相对论)。生物学中物种的拉丁文学名(属于术语)其形式为属名十种名,其中属名的首字母大写,种名的首字母小写,如Rattus berdmorei(灰家鼠),Rattus angolensis(安哥拉鼠)。有些物种的名称还含有命名人的家姓,如Arctia caja Linnaens(豹灯蛾),Concephalus malas de Haan(鸣草蠡),Phalera flavescens Bremer et Grey(平掌舟蛾)。命名人的家姓在物种名称中并不是必不可少的成份,因此可予以省略,也无须予以汉译。7.专业语言本世纪60年代之前,国际上对术语学的研究通常只把概念及其载体的术语作为研究对象,主要研究的是术语学的理论与实践问题。从60年代起,有些人已经开始把这一研究领域扩展到“专业语言”这个较大的课题上了。然而,关于专业语言的较为完整的理论,可以说至今还没有形成。专业语言的基础是普通语言。所谓普通语言就是民族共同语,是人与人之间的通用交际手段。专业语言是针对普通语言而言的,用于数学、逻辑学、物理学、化学以及其它专业领域的思维和交际工具,储存和传递信息的工具。从词汇的角度上说,术语属于专业语言词汇,专业语言词汇是普通语言词汇的特殊部份。专业语言只有借助于普通语言才能够得以形成。没有普通语言的存在,也就不可能有专业语言的存在。因此,如果把普通语言视作元语言的话,那么专业语言则可被视为次语言。有人把普通语称为“自然语言”,把专业语言称为“人工语言”,并以此来区分这两种不同的语言类型。笔者认为,“自然语言”与“人工语言”这两个术语不仅没能分别表达出与其对应的概念的特征,而且还易于使人产生错误的联想,所以不宜于采用。作为通用交际工具的普通语言不便于在专业领域,尤其不便于在科学研究上的应用,原因主要在于普通语言词汇系统中的一词多义现象和同音同形词的异义现象的存在。此外,民族语言的语法规则并不严谨,常有偏离规则的例外情况出现。不同民族语言中的词语往往也有各自的形态学或句法学特征。这就很容易造成语法规则与思维逻辑方面的不协调。实践证明,在科学领域中,只有专业语言才是有效的交际工具。专业语言的形成初期是创造专业术语和使一般词语演变为专业术语的阶段。有人把这一阶段称为“科学行话”阶段。专业语言的语法规则,尤其是其中的词法规则的引进,则是专业语言进一步发展的标志。与普通语言相比,专业语言采用了拥有不同功能的大量符号术语(其中包括文字符号术语和非文字符号术语)。在某些专业领域中甚至还形成了自己的符号术语体系。符号术语的采用不仅易于排除词语的多义现象,而且还能够使语言表达变得简洁、清晰和准确。例如,化学家们曾经创造出诸如H2SO4(硫酸),H2SO2(亚硫酸),HNO3(硝酸),HNO2(亚硝酸)等化学式。这些化学式都是符号术语。它们与其表达的概念分别形成单义的对应关系。许多术语都拥有两种形式。即符号形式与词语形式。某些与术语形成交叉的词语究竟是属于专业语言范畴,还是属于普通语言范畴,应该取决于具体的上下文,取决于具体的言语环境。可以通过如下示例说明符号术语的优点。例如,道尔顿和见采利乌斯在化学中采用符号术语之前,简单的化学反应式CaCO3→CaO+CO2只能用复杂的句子予以表示,即“由一个钙原子、一个碳原子和三个氧原子组成的化合物(石灰石)分解成为由一个钙原子和一个氧原子组成的钙氧化合物加上由一个碳原子和两个氧原子组成的二氧化碳”。又如,在维叶特把代数符号术语引入专业语言之前,a3-b3=(a-b)(a2+ab+b2)这个代数方程式也不得不使用如下的复杂句子来表示,即“两个数的立方差等于两项的乘积。这两项中的一项是这两个数之差,另一项则是一个多项式,即第一个数的平方加上第一个数和第二个数的乘积,再加上第二个数的平方”。专业语言的研究者既有不同专业领域中的专家,如科学家、工程师等,也有语言学家、语言教师和翻译工作者。由于研究目的不同,专业语言的研究可采用两种方法:术语学方法和次语言方法。通过术语学方法来研究概念及术语的性质,以便为创造术语服务。次语言方法用于研究专业语言的用法,研究专业语言中语法与词汇(包括词组)方面的特征以及专业文章的性质与分类等问题,其目的在于处理和翻译专业文章以及有效地进行专业语言的教学工作。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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