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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审定工作中的定义问题   总被引:1,自引:0,他引:1  
李玉英 《科技术语研究》2000,2(1):42-43,,21,
科技术语是科学技术发展的产物。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 ,术语的丰富以及频繁的国际学术交流活动 ,使术语的规范化问题显得越来越重要。我们在对《大气科学名词》增加定义的实践过程中深刻认识到 ,要搞好术语的规范化 ,名词的定义工作是基础。因为只有从术语的概念出发对术语加定义 ,才不会出现一词多义 ,或一义多词的错误定名。下面就术语定义的意义、原则和形式谈谈自己的认识。一、术语定义的意义从现存的五种情况来说明术语审定工作中定义的重要意义。1 通过定义可避免混用、错用近义词。例如大气科学名词中“气候变迁 (climat…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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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的术语定名是术语工作的一项重要内容。一个科学的概念指称的创立,是术语推广、传播与术语标准化工作的前提条件。文章从术语知识发现这一新的视角论述了术语科学定名对于术语知识发现工程的重要作用,从应用角度进一步论证了术语科学定名的重要性。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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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术语学从产生之日起,就与语言学、逻辑学、符号学、信息学等亲缘学科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些学科相互依存、相互促进。术语学或从其亲缘学科中借鉴研究方法,或从其理论中得到某种启示。产生于20世纪30年代的术语学是工程技术、科学史与语言学等学科交叉与融合的产物。术语学的主要研究对象是表达某一知识或活动领域专业概念的术语。各个学科都有自己的术语,都要对本学科的术语进行系统的研究,但从总体上对各学科术语进行一般性理论研究的却只有术语学。术语学理论的研究离不开具体科学,如社会科学、自然科学、技术科学,与此同时,它又同哲学、逻辑学、一般系统理论等方法论科学以及一些依附于方法论科学的跨学科知识领域如数学、信息学、控制论、符号学、科学学等有着密切联系。为了从整体上认识术语学,特别是了解该学科的综合性,我们应该了解术语学与哪些学科具有亲缘关系,以及这些关系是如何产生的。一、术语学与语言学术语学源于语言学,更确切地说,源于以词汇单位作为研究对象的语言学分支——词汇学。因为从根本上来说,术语也是具有称名功能的词汇单位(词或词组)。因此,运用语言学方法研究术语就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术语总要遵循语言系统中词或词组的一般构造规律,同时,又发挥着自己特有的功能。术语学要研究概念的称名,概念称名又涉及语言学方面词汇的意义,对概念称名的研究,事实上是对术语词的形式与内容层面进行分析。一般运用语义学和称名学方法。具体而言,把术语视为语言符号,从能指向所指即从形式到内容(概念)方向进行的研究是语义学方法。称名学方法则恰恰相反。如果出现一个要求表达的概念,选择表达手段就需要运用称名学方法。具体而言,称名学研究的是“语言单位构成的一般规律,构成语言单位的过程中思维、语言和现实的相互关系,选择命名基础特征时人这一因素的作用,称名的行为、手段、方式、类型等语言技术问题,以及称名在交际方面发挥功能的机制等等。”[1]简言之,称名学告诉我们,语言中有哪些手段,如何利用这些手段给客观事物命名。对创建有理据的术语过程来说,称名学方法更为实用。术语学和语义学联系比较紧密,因为从任何一个普通术语词中都可以体现出明显的语义特点。在行业用语中,专业词汇又把术语学同修辞学、篇章学、科技翻译理论联系了起来。社会语言学与心理语言学的研究方法,在一定意义上也同样适用于术语学。在术语学发展初期,借助语言学方法研究术语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同时,受语言学方法的启发,人们提出了对术语的规范要求,如术语应该具有单义性、修辞中性等特点。由于术语学具有明显的跨学科属性,对其研究不能仅仅局限于语言学的方法,因为术语学研究的问题常常超出语言学范围,这就需要探求语言学之外的途径来解决实际的问题。二、术语学与符号学术语学研究认为,术语是符号,术语系统是符号系统。术语符号与语言符号既有区别,又有联系。加拿大术语学家G.隆多就是从术语与符号的关系角度为术语下的定义,它把术语看成在本质上就是索绪尔所定义的语言符号,即由能指和所指组成的语言统一体。[2]从符号学意义上讲,术语符号是由概念、意义等带有规则性、概括性、抽象性的内容(所指)与表现这种内容的形象、音响等具体形式(能指)组成的一个统一体。每一个术语符号都包括了一定的表示形式(形象、音响)和一定的被表示内容(概念、意义)。[3]术语符号具有语言符号的一些基本功能,如指称概念、表达意义、传播和交流的功能和特定的编码建模功能。所谓编码建模功能是指通过编制不同的代码,构建科技术语符号模式的功能。作为一种符号模式,术语符号又具有其自身发生、发展和变化的规律。因此,我们可以借鉴符号学的基本原理对术语学进行深入研究,以掌握术语形成的基本规律。术语学与符号学的关系,如同其与语言学的关系。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符号学的研究始于20世纪60年代的法国,之后迅速勃兴于美国和苏联等国家。符号学作为一般认识论和方法论科学,对术语学也施加着毋庸置疑的影响。传统的符号学可以分为语构学、语义学和语用学。语构学往往抛开社会因素,抛开符号与所指事物之间的关系,主要考察理想化的结构关系;语义学主要研究符号与思维反映之间的关系,研究符号所表示的意义;语用学既研究符号对于人的功能,也研究人对符号的创造和应用,这种研究包含着对符号的心理学特征和社会学特征的探索。时至今日,符号学这一分类思想已成为最具有影响力并且被广泛采用的符号研究分类法。符号学方法备受术语研究者的推崇,在俄国率先用符号学方法来研究术语的,应该首推列依奇克(B.M.Лейчик)[4]和韦谢洛夫(П.В.Веселов)[5]。需要指出的是:“把符号学方法用于术语研究,不是简单的套用或移植。”[6]也就是说,符号学用于术语学,其研究方面不仅仅局限于三个方面,还应该更加广泛。如列依奇克曾指出,在术语学研究中存在四种不同类型的关系:术语之间的关系,术语与其所指称的事物之间的关系,术语作为符号与指称的概念之间的关系,术语与使用人的关系。鉴于术语及其系统的自身特点,符号学方法在用于术语研究的过程中应该不断得到充实、变化,以至新的发展。三、术语学与哲学、逻辑学术语作为表达人们认知活动结果的语言手段,与一些方法论科学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些方法论科学为术语学研究提供最基本的研究方法,尤其是哲学。作为术语学的哲学基础和作为学科的哲学是有区别的,应该加以区分,后者的方法论可以用于解决术语学的一些常见问题。如从哲学本体论角度来看,一个术语表达的概念部分应与具体或抽象的客观事物相对应,换言之,术语是表达客观事物的语言符号。在术语学领域,还经常运用哲学的方法,辩证地分析个别术语、术语总汇、术语系统的发展过程,探究术语及其总汇的发展规律。形式和内容,本质和现象,必然性和偶然性之间的相互关系在术语中得到广泛的体现,这种相互关系主要是指术语系统与概念系统的关系,前者是后者的语言表达形式,但事实上,二者之间不是完全对等的关系,即一个术语不一定只对应一个概念,同一个术语可以同时对应几个不同的概念。术语指称专业概念,研究术语必须研究概念,因为任何科学研究的成果,都要以概念的形式固定下来。概念是人类思维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反映事物的特有属性,概念的形成过程需要借助判断、推理等形式。可见,术语学与研究人类思维普遍规律的科学——逻辑学的联系纽带在于概念。首先,对任何学科的概念进行分类和建立体系都离不开逻辑。其次,没有逻辑,也不可能创建、整理任何知识领域的术语系统,创建术语系统实际上就是整理术语表达的概念系统。同时,运用逻辑的方法不仅可以把术语所表达的不同抽象层级的概念区分出来,还区分出术语系统中具有不同抽象程度的术语,把这些不同层级的术语分为属术语和种术语。最后,按照抽象的不同程度,形成概念树形图。这样,从概念到术语,从概念系统到术语系统的相互关系就得到了明显的体现,而表达这些概念的术语总汇正是依据这种关系而产生的。术语学理论研究表明,借助逻辑上的属种关系给术语概念下定义要比一般的简单罗列描述要严密得多,因为定义可以使概念的内涵和外延更加明确。如果为一个概念选择适当的术语,就应该从对概念的明确定义入手。概念通过逻辑关系联系起来就构成了概念系统,概念系统可以揭示某一专业领域内各个概念之间的结构关系,它连同这些概念的定义系统组成相关专业知识领域的逻辑模式,而术语系统则是这一领域的语言模式。我们承认,术语学从逻辑学那里获得了概念的定义方法,逻辑学和逻辑方法在术语学中起着重要作用,但在具体学科中,逻辑的一般规律也不是万能的,因为在个别术语总汇中,常有偏离逻辑的情况。例如,有些学科的术语系统借助逻辑联系比较容易确定,而在有些学科的术语系统中,逻辑关系体现得并不十分明显。另外,对概念的系统化、分类及其界定的原则都要运用逻辑方面的知识,如运用分类理论对术语表达的概念系统进行分类并使之系统化。应该始终坚持同一划分标准,只能从属概念到最近的种概念,而不是相反,违反这一原则就会产生概念分类的错误,也会影响定义的准确性。需要注意的是,虽然逻辑学的相关理论在术语学研究中起着重要作用,或者可以说,术语学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主要依靠逻辑学与语言学,但在构建学科的术语系统时,还应考虑学科的自身特点,不能只考虑一般的逻辑原则。四、术语学与数学、信息学及控制论数学是一门历史悠久、独立自主的学科。也许有人认为,年轻的术语学与该学科似乎不会有直接的联系,事实上,在完成描写术语系统这一重要任务时,广泛采用的是数学中的概率论、数理统计理论、集合理论、数理逻辑等研究方法。集合理论的运用原则在术语学中得到普遍认可,其中,包括研究术语系统和个别术语结构的相关理论时所使用的集合理论。可见,二者之间的紧密关系是比较明显的。术语学的大部分亲缘学科的研究方法都具有描写性特征,这主要取决于这些学科的自身特征,而不取决于它们在术语学中的运用特点。从词汇学角度看,由于所有被加工的信息语言都是一定内容层面与形式层面相结合的术语性语言,这就使术语学和信息学紧密联系了起来。信息学是研究信息的获取、存储、处理、传播及运用等相关问题的科学,它的发展得益于计算机的出现及应用。信息学又称理论控制论,是数学的分支学科,它运用数学方法构建、研究信息的加工、传递、使用模式。从本质上看,控制论是一种目的控制模型理论,它研究的是信息获得与传递的一般机制。术语学与信息学几乎同时产生、共同发展、相互作用。这两个学科相交叉形成的研究范围比较广泛,如创建术语卡片和术语数据库,包括创建自动术语数据库和自动机器翻译等,都是将术语用作原始材料来保存信息及进行信息检索。在对信息检索库进行分类时,需要形成专门的一套描写类型的语言单位,也就是关键词,它所承载的内容往往是某一专门领域中最典型的、最具代表性的术语词汇。术语系统对信息检索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后者也可借用前者的词汇单位,这些词汇单位经过加工,就形成了不同类型信息检索系统的核心部分。五、术语学与科学学术语学与科学学的关系表现在术语贯穿于人类任何知识领域中。科学学是一门以整体科学本身为研究对象的学科。所谓整体科学,就是包括广义的自然科学和技术在内的整个科学技术体系。广义的自然科学包括基础科学、技术科学、工程科学三个部分,更确切地说,科学学的研究对象,是以广义的自然科学为主,同时涉及整个科学技术事业,涉及科学技术同经济、社会等方面的关系。科学的语言、数字与化学公式、计量单位、图表以及其他科学研究中的辅助手段在科学文献中的使用也是科学学最关注的问题,科技术语当然更在其中。甚至有人认为,术语学发展到现在,采用的是控制论的方法,在其内容上,其实是属于科学学的。人类为了生存和发展,必须进行最基本的物质生产活动,人们为了从事共同的生产实践活动,需要借助语言。语言在不同知识领域或部门的活动中起了重要作用,随着社会分工的出现,从日常生活语言中逐渐分离出专业语言,尽管当时的语言还不能称之为真正的术语,却已接近专业术语,这些术语形成了自然科学知识的体系。术语学与科学学之间的联系存在于任何知识或专业活动领域中,对这些知识或活动领域的研究方法都可成为术语学研究的基础。科学体系学是科学学的一个重要分支,贯穿一切科学技术领域,具有横向性,术语学的发展过程离不开科学学的方法论指导。从以上的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出,术语学具有综合性学科的特点,它服务于诸亲缘学科,又从中汲取充足的养分,但术语学既不是逻辑学的一部分,也不是上述某一学科的组成部分,这就决定了术语学的学科性质与地位,即它是一门独立的综合性学科。从术语学的学科发展历程中,我们获得了重要的启示,任何一门学科的发展都离不开术语学的基本理论指导,而术语学的发展又促进了这些学科,所以,为了推动术语学的进一步发展,我们仍需要做出广泛的、横向的努力,即不断加强术语学与其亲缘学科之间的横向联系,使这一学科的发展具有开放的、与时俱进特点,这也是当代学科发展所积极倡导的。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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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的术语规范指的是国学所属各学科的术语规范。国学术语的规范既是术语学和国学的研究对象,也是语言规划的重要内容,同时它还是建设有中国特色术语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文章从国学术语的概念划分、科学定义、术语定名和译介等方面对国学的术语规范问题作了系统阐述。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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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的术语规范指的是国学所属各学科的术语规范。国学术语的规范既是术语学和国学的研究对象,也是语言规划的重要内容,同时它还是建设有中国特色术语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文章从国学术语的概念划分、科学定义、术语定名和译介等方面对国学的术语规范问题作了系统阐述。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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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性是最重要的术语理论问题之一。俄罗斯术语学派把概念结构及相应的语言结构两个方面结合起来考察术语系统的系统性,使术语获得理据性,并通过术语的语言形式展现术语所命名概念的特征以及该概念与其他相关概念的联系。众所周知,以E.维斯特为代表的奥地利术语学派重视概念研究,认为概念系统是术语系统的基础。在这一点上,俄罗斯术语学派与奥地利学派观点相同。但俄派把概念和术语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上,在研究概念的同时,从语言学角度考察术语,在许多问题的解决上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如术语词汇中的系统性问题。一、 系统性 (системность) 是术语最重要的属性俄罗斯术语学家通常把“术语”界定为称谓、表示人类某一知识或活动领域理论中的概念的词或词组。从来源看,术语是自然语言的词汇单位——词或词组;从功能上看,术语称谓、表示概念,而且是某一知识或活动领域理论中的概念。如术语масса(质量)在牛顿和爱因斯坦的物理学理论中表示不同概念,具有不同内涵,是两个同音异义术语,而不是多义术语。许多研究术语问题的教材、专著把系统性看作“术语存在的最为重要的条件之一。术语只有作为术语系统的成分才能得以存在……”[1]。甚至有人指出:“单独存在的术语是虚构的,它只能存在于术语系统之中,即和与之具有一定关系的其他术语共存”[2],而“术语系统”(терминосистема)是准确称谓、表示人类某一知识、活动领域理论中的概念的术语的总和。这里需要特别强调的是,术语所要表示的是某一知识、活动领域中服务于某一确定理论的概念。我们知道,一个学科中可能并存若干种理论,相应地也就有若干个概念系统与之对应。这就意味着一个学科中可能并存着若干个术语系统。脱离开术语系统去审定、统一和创造术语就会无的放矢。正因如此,俄罗斯的许多术语学家认为术语工作的首要原则之一是:“不应单独地脱离开术语所属的术语系统来评价、统一术语……系统性是术语不可分割的属性。所有术语毫无例外地具有系统性特点[3]。” 坚持这一原则,有助于解决术语词汇中诸如多义、同音异义现象等语义问题。通常情况下,同一语言形式在同一学科、同一术语系统中表示不同概念时,为多义术语,如范畴多义术语:классификация (分类 — 分类结果);同一语言形式表示不同学科的概念时,为跨学科、跨领域的同音异义术语:речь (言语<语言学> ;舌,舌头<解剖学>);但同一语言形式表示同一学科领域、不同理论中的概念时,则为学科领域内部、跨系统的同音异义术语,如上面提到的物理学术语“质量”。二、 完善概念系统是实现术语系统之系统性的前提术语系统之系统性(системность терминосистемы)是说把术语系统作为一个整体来研究它的系统性特征。1.俄罗斯术语学派的观点俄术语学派对“术语系统之系统性”的理解存在分歧。归纳起来主要有两种观点。第一种:从语言研究的角度出发,把术语之间存在的形态、构词和词汇-语义方面的系统性联系当作术语系统自身的系统性特征,忽略概念和相应的概念系统[4]。第二种观点由俄罗斯术语理论创始人之一Д.С.洛特提出。他认为,实现术语系统之系统性必须具备三个条件:“①作为构筑术语系统的基础,分类结果应当在发展中研究概念并且具有预见性;②从分类示意图出发划分出的术语应当直接反映概念的充分必要特征;③只有在前两个步骤结束之后才可以选择词和词的组成部分构成术语。被选中的词,一方面应当尽可能直观地反映所表示概念与其他概念的共性,另一方面又要体现该概念的自身特点,而且尤为重要的是:同一序列的术语应具有相同类型的结构[5]。” 从上述三个条件可以看出,概念的分类结果是创建术语系统的基础。分类是否科学、合理,能否动态地研究概念并具有预见性,能否根据分类结果划分出概念的充分必要特征是实现术语系统之系统性的必备前提。概念分类结束之后,才可以选择合适的语言手段来表示概念。而且,术语应直接反映概念的充分必要特征且尽可能直观地通过术语的形式反映概念之间的联系。很显然,在洛特看来,要实现术语系统的系统性,必须有合理、完善的概念系统和相应的语言形式系统,建立完善的概念系统是实现术语系统之系统性的先决条件。可见,俄罗斯术语学派强调概念、概念系统的重要性及其对术语、术语系统的决定作用。2.奥地利术语学派的观点以E.维斯特为代表的西欧术语传统认为,概念系统是术语系统的基础,术语系统之系统性受制于概念之间的各种逻辑关系和本体论关系[6]。根据维斯特的理论,最为典型的逻辑关系是纵向的属种关系。具有属种关系的概念构成延伸链。如:发动机—燃气发动机—汽油发动机。此外,逻辑关系还包括逻辑交叉关系(教授—作家)、横向的逻辑协调关系(燃气发动机—电力发动机—风力发动机)和对角逻辑关系(动物名词—抽象集合名词)。最重要的本体论关系是整体—部分关系。整体—部分关系在很多方面与属种关系类似,也可以构成纵向的属种和种属关系、整体与部分的交叉关系、“横向的”的协调关系和“对角”关系。本体论关系还包括时、空上的相邻关系及“因—果”、“材料—产品”、“工具—功能”等类型关系。显然,本体论关系类型系统具有开放性。概念之间的关系还可以划分为上下层级关系和非上下层级关系。层级关系中包含纵向属种、种属关系和整体—部分关系。这些关系使概念具有层级性。其他关系(无论是逻辑关系,还是本体论关系)都不是层级关系,无法使概念具有层级性。西欧术语理论认为概念可以不依赖其语言表达形式而存在。如H.费尔伯不止一次指出:“概念不依赖于术语而存在”,“如果语言学中词的内容与其形式被看作一个单位,那么术语学中概念与其表现形式(术语、符号、缩写形式)可以彼此相互分开”[7]。T.Л.坎黛拉基和Г.Г.萨姆布罗娃发表于1969年的《已整理的术语系统之意义系统的模式问题》一文中就曾提出过类似思想:“……整理过程通常分为两个阶段:1) 阐明日后用于构建术语系统的概念系统;2) 制定术语系统。这一过程中,整理之后的术语系统的质量完完全全地取决于第一阶段的工作质量,即概念系统的质量[8]。” 显然,这里所考虑的只是概念间的相互关系,而没有考虑概念的表达方式。在她们看来,只要概念系统制定得正确合理,概念的语言表达形式——术语以及术语系统就应该是正确合理的。实际上,这里把术语系统看成了对概念系统的完全重复、等同,但这种观点显然不正确。概念系统和术语系统不存在等同关系,比如概念系统中包括单独概念,而单独概念是用另一种专业词汇单位-名称表示的[9]。另外,一个概念可以有若干个术语与之对应(同义术语),同一个语言符号(术语)因用于广义、狭义而对应不同概念(多义术语)或者表示不同学科的不同概念、同一学科不同理论体系中的不同概念(同音异义术语),因此,一个学科理论中的概念的总和不等于服务于该理论的术语的总和,二者之间不是复现关系。建立完善合理的术语系统只是术语系统获得科学性、系统性的一个先决条件,而不是惟一条件。三、建立完善的语言结构是实现术语系统之系统性不可或缺的条件如果如隆多所说,术语是由能指(即名称——术语的外部语言形式)和所指(即概念)组成的语言符号[10],那么术语系统就不能,也不可能脱离开语言(符号)单位而存在。传统上通常用“系统”表示概念(内容)层面各单位、语言(表达)层面各单位以及这两个层面单位之间的对应关系,而不依赖于术语而存在的所谓“概念系统”并不考虑概念的表达方式,因此,有人称之为“术语系统的概念结构”或“术语系统的逻辑-概念结构”,而不是“系统”。与术语系统的概念结构相对应,术语系统各单位(其中包括术语系统特有的语言形式)之间的语言对应关系的总和称为术语系统的语言结构。这样,“术语系统之系统性”就是术语系统所表示的概念结构和语言结构之间的对应关系。术语研究在很大程度上具有规范性质,因此不可能只局限于分析、描写概念结构,还必须考虑到概念的语言表达方式,因为规范性研究的最终目的是挑选最优化的语言单位来表示、称谓概念。因此,洛特学派在统一、规范术语时,把概念结构与语言结构放在一起来研究术语系统之系统性[5]。可以说,术语系统的系统性程度如何取决于两点:1)术语系统所表示的逻辑-概念结构是否明确并具有一贯性;2)与概念结构对应的语言结构是否明确并具有一贯性。这两个条件对实现术语系统整体上的系统性而言同等重要,缺一不可。1.理据性是联系术语的意义及其形式的纽带俄罗斯术语学派认为:在术语系统之系统性问题上,术语的理据性占第一位且具有双重作用。这是因为“理据性是符号的形式与内容之间的连接环节”[1]。一方面,理据性通过语言手段揭示术语的意义与其内在形式(字面意义)之间联系的合理化程度,而这对评价术语的性质而言极为重要。另一方面,术语的意义与其内在形式之间的联系是否合理,只有以整个术语系统为背景才能得以正确评判。从整体上理解术语系统的理据性对分析、统一术语非常重要,而术语系统整体上的理据程度与术语系统性直接相关。值得注意的是,尽管洛特在创立俄术语理论之初并没有使用“理据”、“理据性”这样的术语,但他非常重视术语的理据性问题。比如,洛特认为:“术语元素应直接反映的概念的充分必要特征来自于以分类示意图为基础给概念所下的定义。构筑术语的艺术在于要尽可能直观地、同时又相当简明(紧凑)地反映这些充要特征”[5]。洛特的这段话中包含着3层意思:1)为概念下定义的基础是概念的分类结果;2) 在概念的定义中给出概念的充分必要特征;3)术语要直观、简明地反映概念的充分必要特征。可见,洛特强调概念的重要性,同时又把概念的语言表达形式——术语放在重要的地位上。因此,有人认为较之奥地利学派,俄派在“术语系统之系统性”问题上向前迈出一步,追求术语系统的完美性。但是必须指出一点,只有极少数理想化的完美术语才能在其语言形式中表达概念的充分必要特征,许多术语的语言形式中只包含概念的某一区分特征,有些术语的表达层面对认识术语所表示的概念没有帮助,而有些甚至有误导倾向。洛特根据术语的真正意义与其字面意义是否相符,区分出三种类型术语:“正确定位术语”,即具有正确理据的术语;“中性术语”,即没有理据或理据无法判断的术语;“错误定位术语”,即具有错误理据、其字面意义与真正意义相矛盾的术语。2.术语的理据程度取决于术语的构成方式任何一个发达的俄语术语系统中,无理据术语只占少数,而且多为外来音译术语。绝大部分术语都在一定程度上具有理据性。根据有理据术语的构成方式,可以划分出:1)语义方式构成的术语,如:поле(电场、磁场、力场<物理学>,采区<矿物>,字段<计算机>,域<数学>—场地、田野);2)形态方式构成的术语,如:золочение(镀金<冶金>);3)句法方式构成的术语,如:релаксация напряжений (应力松弛<物理学>);4)综合上述两种或三种方式构成的术语:роза ветра(风向图<气向学>),позвоночный столб(脊柱<解剖学>)等。(1)语义方式构成的术语术语的语义构成方式主要有三种类型:1)隐喻型,如:колено(膝、膝盖—弯管、曲柄<技术>)(外形相似);2)借代型,如:добыча(开采—开采量)(过程—过程结果),лицо(脸—人、人员)(人体部位—担任某一职务、职位的人);3)缩小语义型,如:стрижка(剪,剪短—剪毛<技术>)。通过语义方式构成的术语在意义上与其生产词(源词)保持着一定联系。发生隐喻引申时,术语与其源词表示的概念只有一个或几个特征相似,其余的区分特征各不相同,而相似特征正是实现称谓引申的基础。发生借代引申时,情况与隐喻引申相同,只不过实现称谓引申的基础是一个或几个相近、相邻的特征。通过缩小语义构成术语时,专业概念和通用概念的所有主要区分特征均相同,但专业概念还具有某些通用概念不具备的其他主要特征。从理据程度来看,通过缩小语义构成的术语,其理据性得到最大程度的体现:与源词相比,术语概念的外延缩小,内涵变得更加丰富,除了具备日常词所表示的概念的所有特征之外,术语表示的概念又从学科、理论体系的概念结构中获得其他专门特征。而以隐喻和借代方式构成的术语,其理据性较弱,因为术语与源词在意义上的联系弱。(2)形态方式构成的术语Т.Л.坎黛拉基曾以形态方式构成的技术过程称谓为材料,描写、分析了术语和术语意义之间具有规律性的语言关系,提出术语的必备属理据性和补充理据性,前者与最邻近属概念相符,后者与种差相符。谈到最邻近属概念的作用时,她认为,表示最邻近属概念的词和未来要构成的术语必须在词类和某些词汇—语法类别上一致。而通过种差分析理据性时,坎氏划分出直接理据性和间接理据性。前者指:术语的词干与该术语定义中表示种差的词具有直接联系,如:术语жирование(涂油、滑润)的种差特征表述中包含名词жир(脂肪、油脂),术语известкование(加石灰、涂石灰)的种差特征表述中包含名词известь(石灰)等等。间接理据性则是指:术语的词干不直接、而是通过其他词类的同根词与种差特征联系[11]。坎黛拉基的分析表明,术语结构和意义之间的关系不总是具有任意性的。术语与其意义的有规律的联系体现在术语的理据性中,即术语的字面意义与真正意义的对应关系中。(3)句法方式构成的术语一些研究术语语义问题的论著,通过比较术语的内部形式和概念内涵的对应关系来考察术语的理据程度。如果提供理据的术语元素,其语义投入越充分、准确,术语所获得的理据性也就越强。但这不等于说,如果术语元素的语义全部进入术语的语义,术语就会获得最大理据性。因为最大理据性的实现取决于诸如术语的句法结构、术语的语词长度、术语的范畴语义等等因素。术语的内在形式和术语意义要相符、术语理据要高度准确,这不仅是对术语提出的理想化要求,有时也是构筑术语系统应遵循的一条相当硬性的规定。比如,当词组—术语中的术语元素自身是术语,且与词组—术语同属一个概念系统时,术语元素的语义应当完全进入词组—术语的语义中,如:излучение(辐射),поток излучения(辐射通量),плотность потока излучения(辐射通量的密度)。把术语元素的语义直接加入到整个术语的语义中是记录术语与其构成成分(同样为术语)之间语义关系的最为有效的方法。因此,如果术语的组成部分自身也是术语,词组-术语就应当最大限度地从术语元素中获取理据,最终以进入其组成的所有单个术语为理据。综上所述,理据性是确保术语系统获得语言系统性的重要因素。如果术语元素自身不是术语,那么使术语获得理据性是术语工作者努力的目标,但如果术语元素自身就是术语,那么词组—术语必须具有理据性,这是构筑术语系统应遵循的一条硬性规定。研究术语词汇中的系统性问题,还应关注术语的同义和多义现象。虽然术语的同义或多义现象对建立术语系统的概念结构没有影响,但对术语系统的语言结构而言却至关重要。甚至在概念结构相近或相同的情况下,术语系统也可能由于同一概念具有多种变体表达形式、术语自身具有不同程度的多义性而大相径庭。四、小结统一、规范术语时,必须将术语置于其所属的系统中,从全局角度出发做到有的放矢。对术语系统而言,系统性体现为概念结构与语言结构的协调搭配程度。作为术语系统基础的概念结构复杂多样,术语系统的类型各不相同、其系统性程度也有差异。如何协调各方面因素,充分揭示术语系统的系统性本质,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①这里的“名称”(隆多的术语)是指语言词汇单位的语音外壳,与继术语之后划分出来的又一专业词汇单位——“名称”是同音异义术语。②术语元素是受制于术语所表达的概念特征的术语表义部分。Канделаки Т Л.Об одном типе слдоваря медународных Терминолементов.НДВⅢ.Φилол.науки.1967(2):38。  相似文献   

7.
术语翻译是概念的跨文化对应所衍生的术语跨文化对应。术语翻译的困难通常存在于两个环节:(1)跨文化系统的形式对象客体/概念之间的对等,(2)(重)新定义的概念与(新造)术语之间的对应。基于术语翻译的三类情况(对原有概念所对应术语的翻译、对衍生概念所对应术语的翻译、对新生概念所对应术语的翻译),以家族相似概念为支点,分析梳理了其中“形象理据性”的困难,然后以术语翻译的两种型式(“概念对等+术语对应”和“概念引介+术语定名”)为框架,探讨了相应的处理方式。  相似文献   

8.
从术语学角度对“甲型H1N1流感”定名过程进行分析,得出几点启示。第一,应注意协调术语词汇意义与概念意义之间的辩证关系,否则将会产生危害极大的误导性术语;第二,术语定名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受语言、经济、政治、文化、科学等多方面因素的制约,科学定名应建立在概念体系之上;第三,在引进国外术语的过程中,要正确处理国际化与本土化之间的关系。  相似文献   

9.
文章以术语学理论为出发点,对“新型冠状病毒”的命名过程展开分析。文章认为,术语集和系统术语集是科学语言的两个功能性子系统,作为系统术语集要素的名称需要借助术语或属概念名称进入学科概念系统之中,名称的命名需要找到所指称概念在相应概念系统中的位置,进行跨学科和跨语种的协调,尽量采用中立的语词。随着新名称在科学语言、日常语言的传播,它们都将归为统一,科学命名的最终结果难以改变“新型冠状病毒”被大众接受的现状。  相似文献   

10.
从术语学角度看“甲型H1N1流感”的定名   总被引:1,自引:1,他引:0  
从术语学角度对"甲型H1N1流感"定名过程进行分析,得出几点启示。第一,应注意协调术语词汇意义与概念意义之间的辩证关系,否则将会产生危害极大的误导性术语;第二,术语定名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受语言、经济、政治、文化、科学等多方面因素的制约,科学定名应建立在概念体系之上;第三,在引进国外术语的过程中,要正确处理国际化与本土化之间的关系。  相似文献   

11.
传统科学术语泛化研究侧重于语义视角,这很难解释泛化后术语语用功能的增效和句法性质的变化。实际上,语用和句法也是引起术语泛化的重要因素。这三者的合力可看成是思维整合的过程。通过改进Gilles Fauconnier与Mark Turner概念整合框架,使之可容纳语用和句法因素并将层创空间的整合过程提升为层级结构,从而构建出一个多维度综合性思维整合模型,可从认知角度解释科学术语泛化的多维动因、过程以及语用增效的理据。  相似文献   

12.
术语工作原则与方法(续四)(ISO DIS704)   总被引:1,自引:0,他引:1  
7-称  谓7-1 称谓类型称谓的作用是对定义的一种综合概括。称谓是以语言或非语言形式构成的概念表达式。限于本标准的目的,称谓分为:———指称类概念的术语;———指称个体概念的专名;———既指称类概念,又指称个体概念的符号。应当注意,并非一切符号都是称谓。7-2 术语7-2-1 术语与概念的关系术语由一个或多个词所组成。在专门语言中,术语表示类概念。简单术语仅含一个词根。包括两个或多个词根的术语称为复合术语。术语必须被专业人员接受和使用。用以指称某个概念的新创术语是新词语的一种类型,被称为新术语…  相似文献   

13.
目前中国对“政治传播”这一术语的概念界定尚不明晰,没有统一的认知,甚至出现将“政治传播”和“政治传播学”混淆使用的情况。文章通过梳理政治传播在西方和中国的发展脉络,比较各种对“政治传播”这一术语的定义,发现“政治传播是特定共同体中政治信息扩散和被接受的过程”这一定义相对准确。  相似文献   

14.
从术语学产生的历史背景着手,探讨了术语学与科学理论发展的关系,特别是探讨了普通术语学与维也纳哲学学派在科学理论发展方面的关系,由此梳理出普通术语学与以概念为基础的现代知识技术之间的理论联系。  相似文献   

15.
术语是折射人类思维进化的一面镜子。中国的科学思想发展呈阶段性特征——从古代科学到近代科学再到现代科学,每个阶段的术语状况都有所不同。中国独特的科学技术思想通过古代汉源术语研究可以得到彰显,这对当代汉语术语创建以及汉语术语理论研究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文章从中国古代科学知识与思维类型、汉语专业词汇、汉源术语的确定和汉源术语的特征这四个方面阐释汉源术语的本质及其特点,置身于中国传统文化语境中对其展开研究。  相似文献   

16.
摘要 俄国术语学派的形成有其内部原因与外部条件。本文着重阐述了西欧学者,主要是英国的惠威尔、穆勒以及德国的奥尔什基和奥地利的维斯特等人的有关学术思想对俄国术语学形成所产生的作用与影响。
术语学是一门年轻的学科,它诞生于20世纪30年代。其开创人物是奥地利学者欧根·维斯特(E.Wüster 1898~1977)。术语学诞生标志性的事件是维斯特于1931年发表了世界上第一篇关于术语学的论文——《在工程技术中特别是在电工学中的国际语言规范》。作为当今世界上最有影响的术语学派之一,俄国的术语学也产生于20世纪30年代稍晚的时候。为了系统地了解这个学派的发生、发展历史以及其主要的理论建树,有必要先弄清该学派产生的内部与外部原因。本文着重探讨的就是推动俄国术语学产生的外部因素。一般说来,任何一门学科的产生总有一个酝酿、孕育过程。这个过程又往往与大的社会背景和社会思潮分不开。就一个具体学科而言,它还有更具体、更直接的相关因素。经过彼得一世的改革,俄国通向西欧的门户洞开,各种进步的科学思想乃至技术文化大量涌入。对于俄国的术语学来说,西方逻辑学与科学理论的引入与传播,为其孕育与产生提供了重要的思想土壤。俄国学者在阐述这一问题时,有两个人的名字必然被提到。一个是英国著名科学史研究者惠威尔(1794~1866),另一个是英国哲学家穆勒(Mill J.St.1806~1873)。前者的《古今归纳科学史》一书于19世纪60年代译成俄语出版。后者的《三段论与归纳逻辑系统》则在1914年译成俄语。20世纪初,胡塞尔(Husserl E.)的《逻辑研究》也在俄国问世。惠威尔在自己的著述中已经大量涉及到术语问题。请看他的有关论述:“虽然,古希腊哲学家从研究词的日常意义开始,但他们很快就不得不对某些意义赋予某种固定的主导的意思,……他们使自己的语言技术化了……”“大部分读者可能以为,所有写作者都应该满足于使用日常的词的普遍认可的意义,而对技术术语表示反感,如同对学究气与故弄玄虚反感一样。然而,如果有人要对某个科学学科加以完善的话,他马上就会看到,没有技术术语和硬性规定就不可能有可靠的或者不断发展的知识。日常语言的不确定的质朴的意思不可能像科学研究所要求的那样严格确切地表达事物,并把它们逐级地概括上升。只有牢靠的科学固定语机制才能做到这一点。”“有些人觉得我们所描述的术语非常令人犯难,并且,既然让某个术语表达某个意思是按人的意愿确定的,要想出它们并不需要认识自然。针对反对术语的观点我们可以说,技术性的描述是唯一可能清楚明白的东西。不过这种技术语言如同任何其他语言一样,不经学习是不可能理解的。因此,学习者应该把术语与自己的印象与知识直接联系起来,而不限于间接地按字面去解释:他不应该去猜测它们的意义以及像通常那样,通过特别的解释或者翻译成较明白的语言来认识它。植物学的语言对植物学者来说应该是最习惯最容易的用语。当学习植物学的人学会用植物学的语言来思考时,如果对他说‘聚伞圆锥花序’与‘总状花序’有区别时,——那时,他自己就会觉得,植物学术语是最有益的工具,而不是额外的负担。”[1]不难看出,惠威尔不仅很早就注意到科学技术语言与日常语言的重要区别,而且对科学语言存在的必要性以及它对科学发展的重要意义,都有清醒的认识。另一位英国哲学家穆勒写道:“在任何科学中,分类总是根据科学知识的进步而不断变化的,因此这些科学里的定义也是不断变化的。”“所有致力于引入某一术语正确用法的人,都应当准确地熟悉这个词的历史以及它在不同发展阶段所表述的意义……”“哲学语言的第三个条件是,要使每个自然类别具有自己的名称,换句话说,不仅要有术语,还要有名称。”[1]穆勒注意到术语的定义是随着科学的发展而发展的。他还不止一次地谈到术语和名称(nomenclature)的区别。这个问题直到后来术语学正式诞生,也一直是该学科所关注并特别注意区别的两个概念。惠威尔和穆勒的著作在俄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十月革命前俄国的逻辑学教科书中,已有相当的篇幅涉及到术语问题。例如在维金斯基(Введенскиий А.И.1856~1925)主编的教材中,已经开始关注概念与术语之间的互相关系以及建立科学术语的规律等术语学的重大问题。维金斯基还制定了使用术语的4个原则。第一,术语只用一个意义来对应一个概念。第二,有俄语词时要避免使用外来语。第三,对已经稳定下来的术语的意义就不容许再作改动。第四,如果对某一个术语,学者们使用的意义并不相同,那么,每个作者都有权选择其中的一个意义,甚至把自己认为正确的意义附加在这个术语上。[2]对于维氏的上述观点,抛开第二条不说,我们似可作这样的理解:第一,术语最好是单义词,要尽量避免多义与同义现象。第二,术语的意义要经过商量最终确定。一旦确定下来,就不容许再作改动。第三,术语的最终确定要有一个过程,不同学者用于不同意义的阶段是不可避免的。在这一阶段,容许学者提出并坚持自己的意见。另一位值得一提的俄国学者是普安卡列(Пуанкаре Ж.А.1854~1912)。他在《科学的价值》、《科学与方法》、《最后的沉思》等著作中,对术语有许多重要的阐述。他认为,科学事实只有借助语言、公式和话语表达才能存在。因为“单纯的事实本身常常失去特别的意义:它可能被不止一次地注意到,但对科学没有任何效用,只有当深邃的思想家发现它……并用某个术语象征性地来表示它的时候,这个事实才获得了意义。”[3]透过这些话语,我们都不难读出,作者对术语的重要性有相当充分的认识。这也反映出当时俄国知识界对术语问题的重视程度。与惠威尔、穆勒相比,德国人列昂纳多·奥尔什基(Olschki L.1885~1961)与奥地利学者维斯特的著述、思想对俄罗斯术语学派的影响可能更直接。维斯特的名字已逐渐为我国术语界所熟知,而奥尔什基的名字则可能还是陌生的。据维斯特的著述披露,奥尔什基是海德堡大学罗曼语教授。他在1919年发表了一部题为《新语言科学文献史》的3卷本巨著。其俄译本于1933~1934年在俄国出版。该书研究了中世纪到文艺复兴过渡时期技术语言的发展状况。科学总是通过用语言写下的文本来表述的,奥尔什基把这人所共知的事实变成了一个科学研究的对象。在奥尔什基的著作问世之前,没有人知道,甚至没有人注意到,科学文献的语言问题应该属于哪个知识领域来负责研究。因此发现并提出这个问题就应该视为一大科学成就。这也正是奥尔什基的历史功绩之所在。正如作者在引言中写道:“科学史从前是按时间顺序编排的对学者的传略及其成就的描述,如今则变成了描述科学问题及其解决办法的历史……它完全拒绝研究平行发生的语言发展过程。而语文学对科学语言的形成、科学文体的表述也不感兴趣。哲学史、数学史和自然科学史都把语言看作是已有的,随时准备效劳的,而对表达思想和推理并不总是必不可少的手段。比如:依靠符号和公式的自然科学通常把词语的作用看得很消极,对概念及其表达之间存在的惯常的联系也不感兴趣。”“一般说来,物理学家和数学家并不认为语言是自己思维的必需的前提条件,但在他们看来,语言却是使思想缜密的必要手段。一位当代物理学家说得好,各种已获得的认识的完善都取决于这一工具的性能。语言向来是科学建设的工具。……而在思想家与发明家眼里,语言的作用还不仅限于此。他们富于创造性地确定地影响了语言的发展与准确化,而当代的民间以及文学语言的财富……也潜在地、持续地为思维提供刺激与准确表达思想的手段。”[1]总之,在奥尔什基看来,科学的发展与语言的发展是互相依存、紧密相关的。为了更深入阐释自己的上述观点,奥尔什基以意大利文艺复兴的早期学者阿尔倍提(Alberti L.B.)、德国文艺复兴艺术的奠基人丢勒(Dürer A.)以及伽利略、布鲁诺等人为例,以敏锐的洞察力与科学的开拓精神,挖掘了他们的科学实践中与构建术语有关的实例,并提出了一些问题,如术语的单义性问题、概念与词的关系问题、术语中的同义现象等。奥尔什基著述的价值在于他对科学家如何凭借语言创造力来创建科学的概念进行了敏锐的观察,并把术语作为一种文化历史现象来对待。但术语在他那里还称不上是一门新学科。他的巨著会载入史册,但是他的光辉却多少被随后诞生的维斯特掩盖了。维斯特是一个具有非凡创造精力的人。他一生的著述近500篇。他的学术、社会和经营活动的成就,同样令人赞叹。他在那篇具有开创意义的论文的开头提到了奥尔什基并且特别引用了奥尔什基的话,“语言学忽视科学语言的形成”。接下去,他写道:“这项任务迫使技术人员研究这一他们似乎准备不足,另一方面又一直轻蔑看待的问题。然而,只要深入观察概念、名称及实物间存在的联系,他们就会愈来愈承认语言领域内科技工作的重要性。”“应该承认,语言学家没有技术人员的合作而单独地进行研究,就不可能卓有成效地开展技术语言的规范工作……把语言建设看成是一项与修路或造机器毫无区别的技术课题,也同样是错误的,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科学地规范语言应该看作是应用语言学,正如同可以把技术称作应用物理学一样。在这项工作中,语言学工作者应该获取技术知识,而工程师应该学习语言知识,要进入这两个领域的临界地带,工程师比语言学家要容易些。”[1]维斯特的著作正是致力于开拓这一临界地带的具有历史意义的研究。维斯特认为:“科技语言是与概念对应的声音符号(语言表达)体系。”他创立了一套技术语言的词语与构词的结构体系。后人认为,从语言学的角度看它并不是无懈可击的,但也不无启发。许多年以来,这本书成为术语学唯一的一本像样的参考书。特别是对那些非语言学家出身的术语学家来说更是如此。语言学家对维斯特研究语言和术语的内部形式以及隐喻过程是表示支持的,对维斯特描写的一些语义现象也很感兴趣。维斯特对术语的准确性与单义性的认识已经非常明确,有碍准确性的情况诸如同音异义现象、同义现象、多义现象等,在他看来,都是应该尽量避免的。由于对确定术语本身的复杂性有较深的了解,他没有走向极端。他曾写道:“完全取消同音异义词是不可能的”。特别是不同专业间的同音异义词,他是主张保留的:“实际上也不要求绝对的单义性……相对的单义性就足够了”,“然而,当需要强调同一概念的某一个方面时,同义词常常是必需的。”在强调规范化的同时,维斯特并不反对创建新词。他认为,“规范化对构词有促进作用,在规范化过程中构造新词要比选择已有的词重要,因为专门为已有概念创造的新词语比之科技思想尚未达到现代水平时创立的词语更能体现术语与概念间的对应。”20世纪30年代的苏联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社会。据有关材料记载,最早报道有关维斯特著述消息的是1932年第1期的《俄德科技导报》。该刊同年的第3期还载有维斯特著作的详细摘要,可是作者的名字被隐去。[4]在俄国术语学派的创始人洛特的文集中,出现在参考文献中的维斯特的著作,都是用德文注出的。另一位俄国术语学派的重要人物德雷津(Дрезен Э.К.1895~1936),在1932年的《国际语言》杂志上刊登了《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技术语言规范》一文,这实际上是德雷津的第一篇术语学著述。但此前他发表的其他学术领域的专著已经有10多部了。今天读来,德雷津的这篇东西明显地带有当年的意识形态烙印。作者没有忘记指出,维斯特“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在研究了某些现象和事实之后,维斯特被迫做出一系列资产阶级科学意料之外的结论。”德雷津一方面说:“在资本主义社会为资产阶级利益实行的规范语言的方法应该批判地由无产阶级来掌握”,另一方面又说:“无疑这些方法中有许多有价值、有用的东西,应该由我们来加以研究”;“值得我们关注、研究并批判加工”。德雷津本人对维斯特的著述的确给予了极大的“关注”。不仅如此,他还与几位合作者一起经过几年的努力,终于使维斯特那本书于1935年在苏联用俄文出版。更为重要的是,在翻译研究维斯特著述的过程中,他本人的学术研究立场与视角也发生了很大的转折。当然,维斯特的著作影响绝不仅限于此。可以说,整个俄罗斯术语学派的产生与形成,都与维斯特以及维斯特之前的西欧学者的启发与影响分不开。这一点是当今俄国术语学界一致肯定的事实。 ① 这里所说的“名称”是英语词(nomenclature)和俄语词(номенклатура)对应的译词。现有的术语学译著多译作“名称”,其实,外文的意义与汉语译词不尽一致.有的词典把该词解释为:⑴(专门学科中)有系统的命名法。⑵专门用语;术语表(集)。⑶(编类)名词……这样处理至少注意到了汉外语词的不等之处。至于“术语”与“名称”间的区别与联系,有待另文讨论。  相似文献   

17.
非遗术语翻译是跨语表达非遗知识的重要实践形式。当前,国内以非遗概念为本位的翻译理据虽然积极促进了非遗译名的规范化实践,但就如何厘清非遗术语核心概念要素这一问题,还缺乏深入的路径反思。文章在评析概念理据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非遗术语翻译的知识理据,即非遗知识具有层级性的特征,可从物质层、行为层和精神层予以划分,且隶属于不同知识层次的术语具有差异性概念特征。文章以剪纸术语系统及其翻译实践为例,论证了知识理据的应用有效性,即知识理据可指导译者在非遗知识体系的场域中明确对象术语的概念内涵与相应的翻译需求。  相似文献   

18.
文章简要介绍了自动术语提取任务的定义、主要方法和评价指标。针对传统的自动术语提取方法,以互信息、t值、tf-idf、C/NC-value为例介绍了单元度和术语度的概念;针对自动术语标注方法,主要介绍了基于序列标注的建模思想。从提取效果来看,现有自动术语提取技术距离期望仍有差距,文章也尝试给出了一些值得探索的方向。  相似文献   

19.
科技术语是反映专业概念的一种形式和意义结合的语言符号,统一和规范科技术语是促进科技可持续发展的内在要求。在术语审定工作中,既要坚持原则,又要实事求是,同时要注意搞好两岸科技术语的对照工作。  相似文献   

20.
汉语术语学术语体系是建设中国特色术语学的基础性工作之一。文章通过梳理国家术语标准ISO 1087的历史沿革,对其不同版本的概念体系结构、条头术语、基本术语的定义进行对比分析,指出制订该国际术语标准的理论依据是普通术语学理论。文章认为普通术语学体系的基本术语已进入汉语之中,可用作建立汉语术语学术语体系的基础。语言文字的独特类型、不同学科传统的影响、术语规范工作的开展、对不同学科领域术语的认识、关联学科的理论与方法贡献是构建独具特色的汉语术语学术语体系的影响因素。术语学术语体系和学科体系呈现并行发展的趋势,两者互为支撑。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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