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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空间”     
Space的意思是“空间” ,这个名词除了有科学上的意义外 ,也经常在日常生活里使用。国际科学界常常故意采用一些生僻的单词 ,甚至从古拉丁文或者希腊文里找字来构成科学名词 ,就是为了意义明确 ,免得同日常生活里的意思混淆。我国也有这个好传统。例如 ,在物理学里把parity译为“宇称” ,这简明的称呼本身含有“空间 (反演 )对称性”的意思 ,又不易同“空间”一词的多种常见用法相混。在今天的日常用语里 ,除了“宇宙”和“楼宇”这两个词组之外 ,“宇”字已经很少使用 ,拿来组成同空间概念相关的科学名词 ,的确是很合适的。因此…  相似文献   

2.
一、在天文学领域space应译作“太空”Space的中文译法目前有“空间”、“太空”、“外空”、“宇宙”和“航天”等多种。汉语中“空间”一词通常指任何具有长、宽和高的三维场所。它可以指整个宇宙大空间,也可以是房间里的小空间。在汉语中“太空”一词的固有含义为“极高的天空”,与space的原意“地球大气层外的空间领域”(见Longman英文词典,1978年版)相当接近。在当今的科技时代,完全可以把“极高的天空”具体化为“地球大气层外的空间领域”,从而把space与“太空”对应。把space译作“外空”比译作“空间”要好,因为它具有把地球上人们日常生活相联系的“内空”排除在外的含义,但仍不如“太空”确切。“宇宙”通常指整个宇宙大空间及其中的所有物质,与space强调指场所和位置不完全等同。至于“航天”,通常指在地球大气层外的航行,它是一种行为,而非单指场所,与space强调的场所是两码事。天文学研究的对象是地球大气层以外的物体(称为天体),也就是太空中的物体,通常不涉及地球大气层和地面空间领域。因此在天文学中,把space译作“太空”是非常合适的。例如,提到“太空的物质分布”和“太空中发生的物理过程”,使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天文学的研究课题。而“空间的物质分布”和“空间中发生的物理过程”就不知道是指何处。“彗星在太空中运行”也比“彗星在空间运行”更确切和生动。至于有些人认为“太空”是通俗名词,不像科技术语,这似乎是一种偏见。笔者与台湾同行一起开会时,听见他们讲“太空物理学”和“太空天文学”,并无通俗用词的感觉。其实只要用惯了,都会认同它是科学术语。二、在某些场合space可以译作“空间”如上所述,“空间”作为多义词,容易引起误解。但若对space加上限定词,其意思就很明确,可以译作空间,例如近地空间(space near the Earth)、行星际空间(interplanetary space)和星际空间(interstellar space)等。而当space本身作为限定词时,如space physics、space astronomy、space flight和space exploration等,照理也应分别译作太空物理学、太空天文学、太空飞行和太空探测。但目前国内普遍译为空间物理学、空间天文学、空间飞行和空间探测,因此保留原译或者二者并存,也是可以接受的。三、不赞成把space译作“航天”把space译作“航天”是难以理解的。正如本文第一节所述,space是指场所和位置,而航天是一种行为,二者属不同词类。当用space作限定词时,尽管在许多场合把它译作“航天”能行得通,例如把space technology和space shuttle分别译作航天技术和航天飞机(其实译为太空技术和太空飞机也未尝不可)都过得去。但把space flight译作航天飞行就近于画蛇添足了,因为“航天”中已有飞行的含义。而若把space physics和space astronomy分别译作航天物理学和航天天文学,当然就更离谱了。因此,即使space作为限定词时,原则上也不能允许把它译作“航天”,至少应当规定在何种场合可以译作“航天”,何种场合译作“太空”或“空间”。* 林元章研究员是第6届天文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副主任。  相似文献   

3.
Space这个词,按其本意,可以任指一维、二维、三维的一定的领域,甚至可以指一段时间间隔。它所指的领域或区间,可以是一定范围内的,也可以是无边无际的(见牛津和韦氏英语辞典)。在这个意义上,把space译为“空间”,应该是恰当的,无疑义的。但是,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当人类的活动“空间”从地球大气层内发展到地球大气层外,相应的科学技术和产业得到迅猛发展的时候,space这个词又被赋予了一个特定的含义,它可以专指“地球大气层外的领域(the region beyond the earth's atmosphere)”(见《Merriam-Webster's Collegiate Dictionary,10th ed.,1995,P.1125)。这样,在我们称之为“航天”这个重大科学技术领域的文献中,经常看到space这个词及其派生词,如space shuttle,space technology,space station,space probe,等等。这些名词中的space,目前在汉语中多数译为“航天”,有时译为“宇航”,有的译为“太空”,译为“空间”也很常见。这样,“space”出现一词多义,常引起概念不清。到底采用哪种译法较好,这就值得商榷了。我国专家、学者经过多年的工作实践,特别是在《中国大百科全书·航空航天》卷编撰过程中经过认真研究,对不少名词作了比较明确的界定。例如,在大气层内、外的活动分别称为“航空”和“航天”;大气层内的空间(air,aero-)称为“空中”,大气层外的空间(space,astro-)称为“太空”;贯穿地球大气层内、外的飞行活动则总称为“航空航天”,如aerospace plane译为“航空航天飞机”,简称“空天飞机”,aerospace medicine称为“航空航天医学”。这一系列处理办法,我认为基本上是合理的,多年来已为多数(航空、航天和有关专业)业内人士所接受,应该作为阶段成果,基本上肯定下来,并进一步完善、统一、规范化。今后,还要逐渐与港、澳、台湾和海外华语地区沟通,争取做到比较一致,以利于交流。但是,在“航天”、“宇航”、“航宇”、“太空”,特别是“空间”等名词及其派生词的使用中,仍存在着一些问题,这主要是有些词“一词多义”或“一义多词”,以及界定不明确造成的。这样的例子,俯拾皆是。——2001年1月18日《羊城晚报》载:“四名中国宇航员目前正在中国航天员训练基地紧张进行训练。”业内人士自然了解,这里所指的“航天员”与“宇航员”是一回事(即astronaut)。但读者会提出:一句话里出现的这两个词是什么关系?使人大惑不解。——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和欧洲空间局(ESA)都是同一类机构,“S”都指“space”,但中译名为什么一个作“航天”,一个作“空间”?——空间法(space law)、空间防御(space defence)、空间环境(space environment)、空间测地系统(space geodetic system)等名词中的“空间”,都是指“太空”,但读者会认为是指一般意义的三维“空间”。如果改为太空法、太空防御、太空环境、太空测地系统,就能使人望文生义,一目了然,岂不更好?同时,请看最近出现在媒体中对space处理得比较好的几个例子:——2001年1月19日《环球时报》第15版所载“三大国太空争雄”一文,题目选用“太空”一词,这使人一看就懂。但如果改为“空间争雄”,那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争雄了。——2001年2月3日,中央电视台新闻报道:“美国科学家推测生命起源于太空”。这里用“太空”是对的,如果改为“起源于空间”,那就失其原意了。——2001年2月2日《参考消息》第5版的一篇文章:《2017年的太空较量》,文中有21处提到space的地方都作“太空”,可读性就较好。如果仍用“空间”,就会概念混淆,不知所云了。世纪之交,舆论界、科技界讨论“大气层外的领域”的问题越来越多,这些词的应用越来越频繁,解决怎样称呼它的问题也越来越迫切,根据以上情况,我有几点想法:一、当space在组合名词中用作限制词,指地球大气层外的活动时,应该尽量采用“航天”,如航天(space flight)、航天器(spacecraft)、航天服(space suit)等。与它基本同义的“宇航”一词,可以逐渐改过来,如“宇航员(astronaut)”一律称“航天员”;“宇宙航行”都叫“航天”。Aerospace这个词,我们已在许多正式文件中译为“航空航天”,它已体现了aero和space的正确含义,应该稳定下来。有人建议,因为上下四方谓之“宇”,aerospace(贯穿大气层内外的飞行活动)可否称为“航宇”?我个人考虑,目前汉语中,宇航与航天同义,恐怕还会并行一段时间,现在又加进一个航宇,航宇又易与宇航混淆,就会纠缠不清。二、当space在组合名词中用作限制词,指地球大气层外的位置、环境、或一定领域时,应选择一个适当的词。“太空”,是可以考虑的一个选择。“太空”这个词,汉语沿用已久,泛指极高的天空。把从事航天活动的领域称为“太空”,space junk译为太空垃圾,space communications译为太空通信,space particle radiation译为太空粒子辐射,等等,无疑是可以接受的。笔者翻阅1996年11月14日台湾航空太空名词审查委员会主编、台湾编译馆正式公布的《航空太空名词》,书中有关名词凡是space作限制词用的(不论是在space的活动、科学技术,或指space的位置、环境),都称为“太空”,这与我们上面所建议的做法,有一部分互相一致。如太空站、太空法、太空舱、太空物理学、太空天文学等,两岸用语都可以一致起来。但书中把aerospace简称为“航太”,aerospace industry称为“航太工业”,aerospace engineer称为“航太工程师”,我个人以为是不可取的。因为,“太空”中的“太”,是一个程度副词,不宜把“太空”简称为“太”,就像“大脑”不能简称为“大”,“小麦”不能简称为“小”一样。三、尽管这样,在大气层外,在某些情况下,把space译为“空间”,也不能完全废弃。这是指:在太空中特殊位置,或特定状态下的space,当它在一个组合名词中,当作一个被限制的名词性词素使用时,仍应译为“空间”,如gravity-free space应译为“无重力空间”,field-free space译为“无场空间”,而不宜译为无重力太空、无场太空。四、我个人还有一个意见,将space(the region beyond the earth's atmosphere)译为“太空”,虽然是可以接受的,但不一定是最好的做法。“太空”见于古今哲学和文学作品中,泛指无际的天空,不具有明确的科学含义。苏东坡在“喜雨亭记”中说道:“太空冥冥”,文中把太空喻为居于造物神之上的空冥之物,给人一种茫茫然的感觉(当然,这只是文学家的语言)。但它没有把大气层外的下限表达出来。space实际上就是outer space。因此,我建议也可以考虑用“外空”来代替“太空”。这样一来,概念就比较清楚了: air,aero-,指空中,大气层内;其飞行活动是航空; space,astro-,指外空,大气层外;其飞行活动是航天; aerospace,aeronautics and astronautics,指贯穿大气层内外的整个领域,其飞行活动是航空航天。这种选择是否可行,建议加以考虑。  相似文献   

4.
久已不参加名词审定的工作,由于virtual reality译法争议颇大,这里说一点浅见。(1) 关于virtual一词,很明显,这是虚拟的意思,如虚功,虚位移等等。至于将virtual译作“临”,这离原意太远!有些译法和“灵”字联系起来,请恕我直说,这不妥。这有将“灵学”塞入现代科学之嫌,而且有可能误认为“灵魂”一词,赋以“科学”的桂冠。(2) reality一词,近年来均译做实在。如physical reality就译为物理实在;realism在哲学里译作实在论。在文学艺术里,现在流行的是将realism译作现实主义。但自然科学和哲学关系更密切些。在英文字典里,确曾将reality译为“现实;实际存在事物”(《新英汉辞典》,1108页,上海译文出版社)。但如果对“现实”一词还要加入一个解释,“实际存在的事物”就不如直截了当地译作实在了。所以,我赞成金吾伦教授的译法——虚拟实在。  相似文献   

5.
编订名词馆是清末学部负责统一各学科名词的机构。在数学名词方面,该馆统一了算学、代数、形学、平三角、弧三角、解析形学等类名词约1000个,将其编订为《数学中英名词对照表》。编订名词馆统一数学名词的活动开创了中国官方统一数学名词的先河,这一活动所遵循的原则是:有选择地采用旧译词;常发掘雅驯的古字来另译新名;基本不直接采用日译词。尽管由于日译词涌入并流行以及白话文普及对文言文的冲击等原因,具有严译风格的雅驯译词后来被淘汰,但《数学中英名词对照表》中“仍从旧译”的大部分数学名词留存至今,对后来中国的数学传播起到积极作用。  相似文献   

6.
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审定公布的《物理学名词》〔1〕已经问世,这是物理界的一件大事。今后,我们要像使用国际单位制一样,在写作、著述和讲课中统一使用国家审定的名词。这次审定公布的名词是第一批,是基础物理学名词部分,按通类,力学、振动和波,热学,电学,光学,近代物理,测量与误差七类排列,共2491条名词,每一名词都附有与之相应的英文词,有的名词加有注释,书后还附有全面的英汉名词索引。今后还将审定和公布各分支学科的专用名词。我国物理学界对于汉文物理学名词的审定和规范化一向是非常重视的〔2〕,1932年中国物理学会一成立,就设有“物理学名词委员会”,从那时起,名词工作一直在抓紧进行。全国解放伊始,政务院成立了“学术名词统一委员会”,中国物理学会推荐以王竹溪、王淦昌先生为首的工作小组承担这一工作,小组经过一年的紧张工作,在前人成果的基础上,审订并正式公布了9696条名词,这就是《物理学名词》〔3〕一书,此书奠定了汉文物理名词术语的基础,解放以来我国书籍、文献所用名词一直以此为蓝本,直到现在。继《物理学名词》一书之后,中国物理学会又组织审订了6000余条新的名词,出版了《物理学名词补编》〔4〕一书,接着,又在这两本书的基础上进行了增订工作,并将增订的新名词与上二书合编为《英汉物理学词汇》〔5〕一书,收入物理学名词22,000条,这就是我们至今沿用的标准参考书。1985年4月,国务院成立了“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其下属“物理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以中国物理学会的名词委员会为主体组成,赵凯华任主任委员,尽管我国物理学名词工作有着较好的基础,物理学名词委员会仍用了三年的时间,在已有成果的基础上对基础物理学部分的名词作了认真的审订,在这次审订工作中广泛地征求了社会各界的意见,进行多次认真的讨论,除结合多年使用情况对现有名词作一些适当的调整外,这次还在同数学、力学等相关学科的名词尽可能协调统一方面作了不少努力,此外,对于外国人名的译名也在多方面考虑和多学科协调的基础上作了较大的调整。下面,结合我个人的体会,对这次国家审定公布的《物理学名词》的内容,特别是与文献〔5〕相比所作的改动作一介绍。一、审定的原则在“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条例”中规定的定名原则是“科学性、系统性和通俗性”,“既考虑中文构词的特殊性和习惯、又要便于交流”,“对已约定成俗的名词术语,一般不再强行改动”〔6〕。在物理学名词的审定工作中,考虑到这次审订公布将具有法定名词的地位,对少数通行已久但不十分恰当的名词作了改动,对同一概念有两个名词并行的情况,尽可能确定其中一个,以便统一,但是,考虑到各种复杂情况,又适当地留有余地,在公布的名词中,有的注有“又称…”,表示后者仍可使用,但推荐前者;有的注有“曾用名…”,则表示这曾用名今后不再使用。二、几个较大的变动有几个通用已久的名词,这次定名时作了变动。英文kinetics一词,在早年是kinematics和dynamics的统称,而mechanics又是kinetics和statics的统称,不过近年来除kinetic energy(动能)一词外,kinetics一词在力学中已很少使用。kinetic theory of gases一词,原称“气体分子运动论”,这次经力学名词委员会建议,定名为“气体动理论”,作为从微观运动的机理来研究宏观规律的理论来说,这定名是很恰当的,从而,physical kinetics应相应称为“物理动理学”。英文virial一词,原称“维里”、有“维里系数”,“维里定理”等词,“维里”是英文的音译,易被误认为人名,此词所表达的物理概念是质点系中各质点的位矢与所受力的标积的时间平均之和乘以(-1/2),即$-\frac{1}{2}\sum_{i}\overbar{F_{i} \cdot r_{i}}$据此,将“维里”一词改为“均位力积”,简称“位力”,既与原名读音相近,又符合“望文生义”的汉文特点。英文uncertainty relation一词,原称“测不准关系”,易引起与“测量”有某种关系的误解,这概念德文称Unbestimmtheitrelation,法文称relation d′incertude,俄文称соотнощениё неопределённости,均无“测”的意思,这次将它定名为“不确定度关系”,以正确反映此概念的含义,西德著名物理学家S.Flügge称此为Unschrferelation〔7〕(不集中关系),似更能反映此概念的本质,但由于流传不广,变动过大,未被采用。“压力”与“压强”,英文都是pressure,但它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过去在我国的物理教学中一直是严格区分的,但工程界常习惯于混用,这次正式定名,重申它们是两个概念。三、向数学名词靠拢在物理界有几个沿用已久的数学名词与数学界所用的不同,这次我们尽量向数学名词靠拢,但有几个词我们希望数学界向物理名词靠拢。“几率”这一概念在数学中称为“概率”,这次物理学名词也改为“概率”,与此相应地,“最可几的”定名为“最概然的”。“分立的”这一概念在数学中称为“离散的”;“期待值”在数学中称,“期望值”,这次物理学名词定名时都照改。量子力学中“表象理论”里“表象”一词,在数学中称“表示”,由于后者似乎更像个动词,这次在物理学中仍定名为“表象”,至于“群的表示”,仍遵从数学但“不可约表示”在数学中称“既约表示”,英文为irreducible representation,因“既”字有“约化过了”的意思,与原义不合,这次定名仍为“不可约表示”。“本征函数”,“本征值”等词,数学上称为“特征函数”,“特征值”,由于在数学中“特征”一词有较广的含义,我们仍用“本征”。物理上和数学上都有很多以“子”字结尾的名词,例如,数学上有“因子”,“乘子”,“算子”,“交换子”等;物理上有“粒子”,“电子”,“声子”,“载流子”,“磁子”等,考虑到物理上的“子”常指具体的东西,最好不要再用它去过多地表示抽象的概念,故而在物理名词中“因子”尽可能称“因数”,“乘子”称“乘数”,“算子”仍称“算符”,“交换子”称“对易式”,“传播子”称“传播函数”。未能与数学取得一致的名词中,最重要的一个是“矢量”一词,此词在建国初期物理上称“向量”,数学上称“矢量”,当时物理学名词向数学靠拢,改为“矢量”,后来发现“矢量”一词确有其优点,用它可以构成许多简练的复合词,如“基矢”,“位矢”,“径矢”,“格矢”,“矢积”等,而“向量”一词则无此优点,但遗憾的是,后来数学中反而将此词改称“向量”沿用至今,我们希望数学名词定名时此词向物理靠拢。四、关于“机械的”和“力学的”之争力学界有人导出,mechanical在英文中是多义词,有“机械的”和“力学的”两重意思,汉文中没有与之完全对应的多义词,多年来使用的“机械运动”,“机械能”等词是不确切的,他们建议改称“力学运动”和“力学能”。“哲学上的“机械唯物主义”是牛顿力学的世界观,似乎也应称为“力学唯物主义”。此外,汉文中“机械的”一词本身又是多义词,除与mechanical相应的一义外,还有“刻板”的含义,长期以来,力学蒙受“不白之冤”,总和“刻板”(甚至“形而上学”)相联系,到本世纪六十年代,牛顿力学本身的决定论被KAM定理以及混沌理论所否定,牛顿力学的运动,就其最广泛的意义上说,是随机性的,因而在适当的时候应给“机械运动”等概念正名。与此相反的意见认为,mechanics一词来源于希腊文mēkhanē,与machine(机械)一词同出一语源,因此mechanical一词对应于“机械的”,并无不妥,此外现在有许多研究非机械运动的学科,也叫“力学”,如“热力学”,“电动力学”等,把“机械能”称作“力学能”将会引起混淆。物理学名词委员会对以上建议进行了热烈的讨论,并广泛地征求了意见,最后采取了慎重态度,认为对这些沿用已久的名词,以不改动为妥。五、关于“连结号”的使用“X射线”“μ空间”,“α粒子”,“S矩阵”等,在外文字母和汉字之间不加连结号“-”这一点早有规定〔5〕,但目前仍有相当多的印刷品印成“X-射线,“μ-空间”,甚至“4-矢量”等,实无必要,故特此提出,以引起注意,只在用两个以上人名或地名为定律等命名时,在两个名字之间才要加“-”,例如,“杜隆-珀蒂定律”,“盖革-米勒计数管”等,但“盖-吕萨克定律”中的人名是一个人的,这复姓的外文原有半字线:J.L.Gay-Lussac,汉译名里也保留。六、其它变动首先谈谈“性”和“度”,“性”表示定性的性质,而“度”则表示定量的量度,有时对应同一个外文词,在其不同的组合中,我们根据含义,制订不同的汉文名,如,“黏性力”与“黏度系数”,“不确定性原理”与“不确定度关系”,“相干性”与“相干度”,以及“螺旋性”与“螺旋度”等。此外还有一些概念,新定名与曾较广泛使用过的名称不同,现略举如下:“常量”不称“恒量”,“势能”不称“位能”,“径矢”不称“矢径”,“参考系”不称“参照系”,“系统”不称“体系”,“质点系”不称“质点组”,“旋进”不称“进动”,“暂态过程”不称“瞬态过程”,“互补原理”不称“并协原理”,“终极速度”不称“收尾速度”或“终端速度”,“相位”可简称“相”,但不称“位相”;“本体瞬心迹”,“空间瞬心迹”中的“瞬心迹”不称“极迹”,英文词bra,ket称“左矢”,“右矢”,不称“刁”,“刃”,等等。七、关于人名的译法人名、地名等专有名词的译法,是个比较复杂的问题,本着“名从主人”的原则去考证发音,并不总是那么容易;我国过去流传的译名中,有的是按地方方言的发音(如按上海发音把-son译成“逊”);加之以各学科都有自己的习惯译法,我国新闻出版界也早规定了译名原则,统一起来非常困难,这次的定名,基本上是各方面协商妥协的结果,对每一学科来说,改变恐怕都比较大,本来中国物理学会关于人名的译法有一套完整的原则,如-r译作”“尔”:-l译作“耳”;ra译作“喇”,la译作“拉”等,考虑各学科间的协调,加以有些笔划太繁的字大家也不爱用,今后很难再完全坚持。现将这次的主要改动叙述如下:“喇”字一律改作“拉”,如“狄拉克”、“布拉克”、“拉曼”等;“费密”,“厄密”改作“费米”、“厄米”;d′Alembert和Hilbert从数学,作“达朗贝尔”和“希尔伯特”,不作“达朗伯”和“希耳伯”。但Hermite不采用数学上“埃尔米特”的译法,而作“厄米”,此外,Fortin作“福丁(气压计)”,不作“福廷”;Fick作“菲克”,不作“斐克”;Fizeau作“菲佐(实验)”,不作“斐索”;Kelvin作“开尔文”,不作“开耳芬”;Babinet作“巴比涅(补偿器)”,不作“巴俾涅”;Jacobi作“雅可比”,不作“雅科毕”;Euler作“欧拉”,不作“欧勒”;Geiger-Muller作“盖革-米勒(计数管)”,不作“盖革-弥勒”;Billet作“比耶(对切透镜)”,不作“比累”;Knudsen作“克努森(效应)”,不作“克努曾”;Los-chmidt作“洛施密特”,不作“洛喜密脱”;Fowler作“福勒”,不作“否勒”;Franck和Frank皆作“弗兰克”,不作“夫兰克”;Franz作“弗兰兹”,不作“夫兰兹”;Poynting作“坡印亭(矢量)”,不作“坡印廷”;Fraunhofer作“夫琅禾费”,不作“夫琅和费”,因“和”字会使人误解为两人。Jolly和Joly是两个人,前者作“约利(天平)”,后者作“焦利(二倍增频器)”。最后,译名中的“脱”和“忒”,今后都改为“特”,例如“能斯特(定理)”、“孔特(管)”、“奥斯特”、“斯特藩”等。 *物理学名同审定委员会委员  相似文献   

7.
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审定公布的《物理学名词(基础物理学部分)》[1]已经问世,这是物理学界的一件大事。今后,我们要在写作、著述和讲课中统一使用国家审定的名词。这次审定公布的名词是第一批,是基础物理学名词部分,按通类,力学、振动和波,热学,电学,光学,近代物理学,测量与误差七类排列,共2491条词。每一名词都附有与之相应的英文词,有的名词加有注译,书后还附有英汉和汉英名词索引。今后还将审定和公布各分支学科的专用名词。我国物理学界对于汉文物理学名词的审定和规范化,一向是非常重视的[2]。据考,最早的一本《物理学语汇》成书于1908年(清光绪34年),所集词条不足一千。1920年出过一本《物理学名词第一次审查本》,1931年萨本栋先生编纂了《物理学名词汇》,录词已达四千余条。1932年中国物理学会刚一成立,在其所设的三个委员会中就有“物理学名词委员会”。从那时起,名词工作一直在抓紧进行。建国伊始,1950年政务院即成立了“学术名词统一委员会”,以开展自然科学名词的审定工作。中国物理学会推荐了王竹溪、王淦昌、方嗣、孙念台、陆学善、葛庭燧、扬肇等七人组成“物理学名词审查小组”参加这项工作。小组经过一年的紧张工作,在前人成果的基础上,审订并正式公布了9696条名词,这就是《物理学名词》[3]一书。此书奠定了汉文物理名词术语的基础。建国以来我国书籍、文献所用名词一直以此为蓝本,直到现在。继《物理学名词》一书之后,中国物理学会又组织审订了6000余条新的名词,出版了《物理学名词补编》[4]一书。接着,又在这两本书的基础上进行增订工作,并将增订的新名词与上两书合编为《英汉物理学词汇》[5]一书,收入物理学名词22000条。此书至今已重印四版,发行十三万六千余册。这就是我们至今沿用的重要参考书。在1966年以后的十年动乱时期,物理学名词的审定工作也未中断,《补编》和《词汇》两书就是分别在1970和1975年出版的。1978年物理学名词委员会正式恢复工作后,在王竹溪先生的主持下,又先后审定了增补的物理学名词约一千条,发表在《物理》杂志上。1985年4月,经国务院批准,正式成立了“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以全国开展各学科的名词术语审定工作。此委员会下属“物理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以中国物理学会的“名词委员会”为主体组成,赵凯华任主任委员。尽管我国物理学名词工作有着较好的基础,物理学名词委员会仍用了三年的时间,在已有成果的基础上对基础物理学部分的名词作了认真的审订。在这次审订工作中广泛征求了社会各界的意见,进行多次认真的讨论,除结合多年使用情况对现有名词作一些适当的调整外,这次还在同数学、力学等相关学科的名词尽可能协调统一方面作了不少努力。此外,对于外国人名的译名也在多方面考虑和多学科协调的基础上作了较大的调整。下面,结合我们的体会,对这次国家审订公布的《物理学名词》的内容,特别是与文献[5]相比所作的改动作一介绍。一、审定的原则在“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订条例”中规定的定名原则,有“科学性、系统性和通俗性”,“既考虑中文构词的特殊性和习惯,又要便于交流”,“对已约定俗成的名词术语,一般不在强行改动”[6]。在物理学名词的审订工作中,前辈学者几十年来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形成了自己的订名原则”[7],其精神与“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订条例”是完全一致的。但这次审定工作对统一的要求比历次都高,从而难度也最大。我们考虑到这次审订工作是各学科在全国委员会领导下的一次统一行动,其影响是深远的。对一些历史上长期遗留下来的问题,如定名不当、学科之间不统一等,这几乎是唯一的一次解决的机会,我们必须既慎重又果断地处理。这次我们结合多年使用情况,对那些虽通行已久但不很恰当的名词作了改动,对同一概念有多个名词并行的情况,尽可能确定其中一个,以便统一。但是,考虑到各种复杂情况,又适当地留有余地。在公布的名词中,有的注有“又称…”,表示后者仍可使用,但推荐前者;有的注有“曾用名…”,则表示这曾用名今后不再使用。这种几个订名并存的情况是不宜过多的。下面结合一些具体例子对我们的定名原则作些说明。1.在《物理学名词审订条例》中规定,“订名(译名)力求准确、简明,照顾汉语词汇顾名思义的特点,尽量做到科学性和通俗性的统一”。这次订名中遇到的难点之一是对potential一词的处理。此词涉及许多学科,过去一直是“势”和“位”长期并存的。从科学性上讲,问题都不大,只是两者相比,后者含义稍窄,概念上有囿于重力场之嫌。二者择一,我们取了前者。又如,neutral equilibrium曾作“随遇平衡”。这对描述物体在重力场作用下的平衡是恰当的,可是现在此词在物理学中已具有更广泛的含义,故这次订为“中性平衡”,但在力学中仍保留狭义的“随遇平衡”这个词。再如,steady一词过去在物理学界常作“稳恒”,力学界则作“定常”。“恒”字尚可,“稳”字则与stable混淆,故这次将steady订为“恒定”或“定常”。statically indeterminate problem一词一直被生硬地译作“静不定问题”。其实这里各处受力的大小是“定”的,不是“不定”的,只是单用静力学的方法定不出来,故改称“超静定问题”。transient一词,过去有“暂态”和“瞬态”之争。实际上transient是相对于“定态”而言的一种状态或过程,本身不一定很短,故这次我们选了前者。此外,在不少电工学的书籍中diffraction一词至今称做“绕射”而不用物理学的定名“衍射”。从科学性上讲,“绕”字只描写了波遇到障碍时转弯的现象,而“衍”字却能刻划出惠更斯子波派生繁衍之状。evanescent wave是一种随空间距离而不是随时间衰减的波动,曾用名“倏逝波”、“衰逝波”皆不妥,我们借植物学中“隐失叶脉”的说法,将它定为“隐失波”。现在谈谈“质量(mass)”、“重力(gravity)”和“重量(weight)”三个词的问题。在物理学中“重力”和“重量”基本上是同义语,也许后者较为定量化。“质量”和“重量”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后者指质量为m的物体在重力场中所受的力为mg,它们有不同的量纲和不同的测量方法。以上各点在物理教学中从初中起就是明确的,本来不是问题。当前的问题出在单位的名称上。在日常的生活和贸易中,人们只有“重量”而没有“质量”的概念,可是所有的单位却是物理学中“质量”的单位,如“千克”等。过去有个“工程单位制”,在其中“力”是基本量,它的单位是“千克力(kgf)”。以前在工程上不严格,常常就称作“千克(kg)”。那时我们可以说,日常生活中所说的“千克重”用的是工程单位的简称。自从1986年7月1日起我国的《计量法》生效,“工程单位制”成为非法的了,怎样对待日常生活中用“质量”的单位去称“重量”的习惯势力,就成了难题。在国务院颁布的《关于在我国统一实行法定计量单位的命令》中,3-1.1项的备注里引注了法定计量单位的注:“人民生活和贸易中,质量习惯称为重量。”并建议物理学界不要再把“重量”一词作“重力”的同义语使用,先把它回避掉,然后逐渐让它和“质量”的概念混同起来,而现在物理学中称作“重量”的地方统一称作“重力”。我们认为这一方案是不可取的,因为“重”字本身就包含了“gravity”的意思。譬如,通常我们说:“失重是失去了重力或重量,而不是失去了质量。”若采用上述方案,我们就得说:“失重是失去了重力而没失去重量。”这岂不乱了套!看来还得采取另外的变通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2.制订科学名词时,专用性和通俗性的关系要处理得当。因为科学概念往往不同于日常用语,有其本身的特定含义,太俗的字或多义字会引起混淆。特别是随着科学的发展,复合词愈来愈多,而且愈来愈长,这就要求词汇有较好的并缩性。例如“矢量”与“向量”相比,有更好的并缩性,可由之组成“基矢”、“径矢”、“态矢”等一系列缩并词。这方面失败的教训要属luminescence的现名“发光”。固然这确是外文古字的原意,但它在物理上已有了很强的专用性,专指荧光、磷光等一类特定的现象。由于中文“发光”一词太普通,致使“发光强度”、“热发光”、“辐射发光”等许多词汇的意义含混不清。顺便说起,是否在物理学名词中适当动用生僻字或字的古意,社会上是有争议的。在西方创造科学术语时,常常不惜动用古希腊和拉丁文中的词根或前缀来表达某个词的不寻常含义,古汉语言简意赅的特点,实可收“异曲同工”之妙。在现行的数理名词中不少含有古字古意的词汇,如“函数”、“共轭”、“阻尼”、“弛豫”、“轫致辐射”等,已为大家所接受。也有不成功的,如大家爱用“有心力场”,而不用“辏力场”,爱用“应力”而不用“胁强”。在这个问题上,怎样才算分寸掌握得适度,要由较长期的实践来回答。3.除涉及外国人名、地名和商标者外,订名原则上不用音译。因为汉文不是拼音文字,汉语发音也与外语差别较大,如果音译词太多,就会出现在科技文献中用汉语发音读外文词的滑稽局面,这将对汉语造成极大的破坏。当前日语中音译的科技(甚至日常生活中)外来语太多,很多人认为这种作法是不足取的。据了解,在很多发展中国家里存在着难用本国母语进行科技教学和科学普及教育的问题,就是因为没有建立一套符合本国母语习惯的科技术语体系。感谢物理学界的几代老前辈们为我们树立了不音译的传统,我国不存在这个问题。所以,物理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一贯坚持尽量不音译的原则。当然,绝对不用音译是不可能的,“夸克”就是例子。也有少数词能做到音意兼顾,如servo译作“伺服”,或音意参半,如invar译作“殷钢”。虽然这只能偶而为之,我们仍应努力去做。七十年代有一段时间里人们把charm quark译作“魅夸克”。charm一词有“魔力”或“娇媚”之意,也可作“美好”解。“魅”字只含前两种意思,但不能释作“美好”,它将引起不正确的联想。最后是由王竹溪先生建议的,订名“粲夸克”,取《诗经·唐风·绸缪》“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句中“粲”字是“美物”之意。不但语意确切,且“粲”与charm发音近似,实为难得的好例子。近年来科技术语中出现愈来愈多的首字母并缩词(acronym),为它们作简短的意译是十分困难的。成功的例子有laser(=light amplification by stimulated emission of radiation),但也几经周折,前后出现过“激射光辐射放大”、“光受激辐射放大”、“光量子放大”、“受激发射光”、“莱塞”等十余种译名,最后才订名为“激光”,为大家普遍接受。而squid(=superconducting quantum interference device)一词现在还只能译作“超导量子干涉器件”这个由八个汉字组成的长名,有待集思广议,予以改进。外国人名、地名等专有名词是不宜意译的,但在英语物理名词中有些借自其它语种的词汇,常被人们误认作专有名词而音译过来,这是应该纠正的。schlieren源于德文(故首母有时大写),应作“纹影仪”,而不应音译。moire fringe一词中moire源于法文,意思是“轧波纹于丝绸”,故全词应作“叠栅条纹”,而不可将moire音译成“莫尔”或“莫阿”。4.订名时原则上不造新汉字。因为现代汉语的发展趋势是用两个或更多汉字组成词汇,而不是创造出更多的新汉字。在制订物理学名词的历史中曾造过一批新汉字,特别是计量单位,然而流传下来的只有两个:“熵”与“焓”。偏旁从“火”,表示它们是热力学函数,“商”表示entropy定义为“热量与温度之商”,“含”表示enthalpy是“热的含量”。我们对造新汉字的态度是:到此为止,下不为例。二、几个较大的变动上面我们结合审订原则的解释举了些一般的例子,它们并非都是这次公布的《物理学名词(基础物理学部分)》中所作改动的说明。此外,尚有一批通用已久的名词,这次定名时作了变动,现分别说明如下。1.英文kinetics一词,在早年是kinematics和dynamics的统称,而mechanics又是kinetics和statics的统称。不过近年来除kinetic energy(动能)一词外,kinetics一词在力学中已很少使用。kinetic theory of gases一词,原称“气体分子运动论”,这次经力学名词委员会建议,定名为“气体动理论”。作为从微观运动的机理来研究宏观规律的理论来说,这定名是很恰当的。从而,physicsl kinetics应相应称为“物理动理学”。2.英文virial一词,原称“维里”,有“维里系数”、“维里定理”等词。“维里”是英文的音译,易被误认为人名。此词所表达的物理概念是质点系中各质点的位矢与所受力的标积的时间平均之和乘以-1/2,即:。据此,将“维里”一词改为“均位力积”,简称“位力”,既与原名读音相近,又符合“望文生义”的汉字特点。3.英文uncertainty relation一词原称“测不准关系”,易引起与“测量”有某种关系的误解。这概念德文称Unbestimmtheitrelation,法文称relation d’incertitude,俄文称соотнощение неопредедěниости,均无“测”的意思。这次将它定名为“不确定度关系”,以正确反映此概念的含义。西德著名物理学家S.Flugge称此为Unscharferelation[3](不集中关系),似更能反映此概念的本质。但由于流传不广,变动过大,未被采用。4.订名是对每个概念确定一个词,有些外文词一词多义,汉文要分别订名。外文订名不当的,汉文不一定要直译,应尽量改正。例如,heat一词代表“热”、“热量”、“热学”三个概念,laser-词有“激光”与“激光器”两重含义。我们都分别给予订名。“压力”与“压强”,英文都是pressure,但它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过去在我国中学的物理教学中一直是严格区分的,但工程界的有些文献中常习惯于混用。这次正式定名,重申它们是两个概念。5.下面谈谈“性”和“度”的区别问题。“性”表示定性的性质,而“度”则表示定量的量度。二者有时对应同一个外文词,在其不同的组合中,我们根据含义,制订不同的汉文名,如“粘性力”与“粘度系数”、“不确定性原理”与“不确定度关系”,“相干性”与“相干度”,以及“螺旋性”与“螺旋度”等。6.此外还有一些概念,为了统一,某些曾较广泛使用过的名称要取消或更改,现择其要者略举如下:“常量”不称“恒量”,“径矢”不称“矢径”,“参考系”不称“参照系”,“系统”不称“体系”,“质点系”不称“质点组”,“旋进”不称“进动”,“互补原理”不称“并协原理”,“终极速度”不称“收尾速度”或“终端速度”。“相位”可简称“相”,但不称“位相”;“本体瞬心迹”、“空间瞬心迹”中的“瞬心迹”不称“极迹”。英文词bra、ket称“左矢”、“右矢”,不称“刁”、“刃”,等等。三、向数学名词靠拢在物理界有几个沿用已久的数学名词与数学界所用的不同,这次我们尽量向数学名词靠拢,但有几个词我们希望数学界向物理名词靠拢。1.“几率”这一概念在数学中称为“概率”,这次物理学名词也改为“概率”。与此相应地,“最可几的”定名为“最概然的”。2.“分立的”这一概念在数学中称为“离散的”;“期待值”在数学中称“期望值”,这次物理学名词定名时都照改。3.量子力学中“表象理论”里“表象”一词,在数学中称“表示”,由于后者似乎更像个动词,这次在物理学中仍定名为“表象”。至于“群的表示”,仍遵从数学。但“不可约表示”在数学中称“既约表示”,英文为irreducible representation,因“既”字有“约化过了”的意思,与原义不合,这次定名仍为“不可约表示”。4.“本征函数”、“本征值”等词,数学上称为“特征函数”、“特征值”。由于在数学中“特征”一词有较广的含义,我们仍用“本征”。5.物理上和数学上都有很多以“子”字结尾的名词。例如,数学上有“因子”、“乘子”、“算子”、“交换子”等,物理上有“粒子”、“电子”、“声子”、“载流子”、“磁子”等。考虑到物理上的“子”常指具体的东西,最好不要再用它去过多地表示抽象的概念,故而在物理名词中“因子”尽可能称“因数”、“乘子”则称“乘数”,“算子”仍称“算符”,“交换子”称“对易式”,“传播子”称“传播函数”。6.未能与数学取得一致的名词中,最重要的一个是“矢量”一词。此词在建国初期物理上称“向量”,数学上称“矢量”。当时物理学名词向数学靠拢,改为“矢量”。如前所述,“矢量”一词有其可并缩的优点,用它可以构成许多简练的复合词,而“向量”一词则无此可能。但遗憾的是,后来数学中反而将此词改称“向量”,沿用至今。我们希望数学名词定名时对此词作进一步的考虑。四、关于“机械的”和“力学的”之争力学界有人指出,mechanical在英文中是多义词,有“机械的”和“力学的”两重意思,汉文中没有与之完全对应的多义词。多年来使用的“机械运动”、“机械能”等词是不确切的,他们建议改称“力学运动”和“力学能”。哲学上的“机械唯物主义”是牛顿力学的世界观,似乎也应称作“力学唯物主义”。此外,汉文中“机械的”一词本身又是多义词,除与mechanical相应的一义外,还有“刻板”的含义。长期以来,力学蒙受“不白之冤”,总和“刻板(甚至“形而上学”)相联系。到本世纪六十年代,牛顿力学本身的决定论被KAM定理以及混沌理论所否定,牛顿力学的运动,就其最广泛的意义上说,是随机性的。因而在适当的时候应给“机械运动”等概念正名。与此相反的意见认为,mechanics一词来源于希腊文mekhane,与machine(机械)一词同出一语源,因此mechanical一词对应于“机械的”,并无不妥。此外,现在有许多研究非机械运动的学科,也叫“力学”,如“热力学”、“电动力学”等,把“机械能”称作“力学能”将会引起混淆。物理学名词委员会对以上建议进行了热烈的讨论,并广泛地征求了意见。最后采取了慎重态度,认为对这些沿用已久的名词,以不改动为妥。五、关于“半字线”的使用“X射线”、“u空间”、“α粒子”、“S矩阵”等,在外文字母和汉字之间不加半字线“-”。这一点早有规定[5],但目前仍有相当多的印刷品印成“X-射线”、“u-空间”、“α-粒子”,甚至“4-矢量”等,实无必要。故特此提出,以引起注意。只在用两个以上人名或地名为定律等命名时,在两个名字之间才要加半字线。例如,“杜隆—珀蒂定律”、“盖革—米勒计数管”等。但“盖—吕萨克定律”中的名字是一个人的,这复姓的外文原有半字线:J.L.Gay Lussac,汉译名里也保留。六、关于人名的译法人名、地名等专有名词的译法,是个比较复杂的问题。本着“名从主人”的原则去考证发音,并不总是那么容易,我国过去流传的译名中,有的是按地方方言的发音译(如按上海发音把-son译成“逊”);加之以各学科都有自己的习惯译法,我国新闻出版界也早规定了译名原则,统一起来非常困难。这次的定名,基本上是各方面协商妥协的结果。对每一学科来说,改变恐怕都比较大。本来中国物理学会关于人名的译法有一套完整的原则,如-r译作“尔”,-l译作“耳”;ra译作“喇”,la译作“拉”等,考虑各学科间的协调,加以有些笔划太繁的字大家也不爱用,今后很难再完全坚持。现将这次的主要改动叙述如下:“喇”字一律改作“拉”,如“狄拉克”、“布拉格”、“拉曼”等,“费密”、“厄密”改作“费米”、“厄米”。d’Alembert,Hilbert和Liouvi11e从数学,作“达朗贝尔”、“希尔伯特”和“刘维尔”,不作“达朗伯”、“希耳伯”和“刘维”。但Hermite不采用数学上“埃尔米特”的译法,而作“厄米”。此外,Fortin作“福丁(气压计)”,不作“福廷”;Fick作“菲克”,不作“斐克”;Fizeau作“菲佐(实验)”,不作“斐索”;Kelvin作“开尔文”,不作“开耳芬”;Babinet作“巴比涅(补偿器)”,不作“巴俾涅”;Jacobi作“雅可比”,不作“雅科毕”;Euler作“欧拉”,不作“欧勒”;Geiger-Muller作“盖革—米勒(计数管)”,不作“盖革—弥勒”;Billet作“比耶(对切透镜)”,不作“比累”;Knudsen作“克努森(效应)”,不作“克努曾”;Loschmidt在“洛施密特”,不作“洛喜密脱”;Fowler作“福勒”,不作“否勒”;Franck和Frank皆作“弗兰克”,不作“夫兰克”;Franz作“弗兰兹”,不作“夫兰兹”;Poynting作“坡印亭(失量)”,不作“坡印廷”;Fraunhofer作“夫琅禾费”,不作“夫琅和费”,因“和”字会使人误解为两人。Jolly和Joly是两个人,前者作“约利(天平)”,后者作“焦利(二倍增频器)”。最后,译名中的“脱”和“忒”,今后都改为“特”,例如“能斯特(定理)”、“孔特(管)”、“奥斯特”、“斯特藩”等。用惯了的名词,突然改变,很不适应。书写时还好,老师上课最难改口。但是,我们应考虑到科学名词的统一,应从长远着想,而对于下一代,他们将从头学起,接受新方案是不会有很大困难的。只要在教科书中严格使用,坚持三十年必见成效!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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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召开成立大会之际,我代表中国物理学会物理学名词委员会向大会表示祝贺,祝大会开得成功。物理学是一门基础学科。物理学名词在近代学术名词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我国的前辈物理学家为做好物理学名词工作,进行了几十年的不懈努力,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我们现在必须认真总结他们的经验,发扬传统。继续做好物理学名词工作。一、我国物理学名词工作简况。我国的物理学名词源远流长,至少声学、光学、磁学的一些名词早在先秦时期已确定并流传了。本文涉及的主要是近代科学传入我国后的物理学名词工作,这也有过不短的历史了。早一点可以追溯到明、清时代,西方传教士和我国学者合作,翻译了一些西方科学著作,如《几何原本》、《星学》等,这里面就有早期的名词工作。进入20世纪之后,随着近代科学在我国的发展,学术名词工作也逐步展开,形成了自己的体系。对于我国普及近代科学知识起了重要的作用。中国物理学会历来重视名词工作,从1932年一成立,就专门设立了物理学名词审查委员会(当时只设立了三个委员会,另外两个一是学报委员会,一是物理教学委员会),把审订物理学名词作为自己的一项重要工作。首届名词审查委员为萨本栋、严济慈、王守竞、饶毓泰、张贻慧。另外,还有数理学会选派的叶企孙、吴有训。1933年在上海召开了第一次物理学名词审查会议。参加的人有何育杰、丁燮林、吴有训、严济慈、杨肇燫等。1934年,公布了经审定的物理学名词。在此期间,物理学会还就度量衡和大、小数命名问题提出了建议,并于1934年刊载于《东方杂志》上,严济慈先生还写了《论公分公分公分》一文*辛辣地讽刺了不按汉语规律和特点命名度量单位造成的混乱。物理学会当时所提的方案解放后经1950年的修订,于1959年为国务院采纳公布。抗战期间,我国物理学前辈在极困苦的条件下,虽分散于各地,仍坚持物理学名词工作,未尝中断。解放后,在党提出的“学术中国化”方针指导下,政务院成立了以郭沫若同志为首的“学术名词统一工作委员会”,延聘全国各学科专家300余人,负责审订各学科的学术名词。物理学会推荐王竹溪、王淦昌、方嗣(音绵)、孙念台、陆学善、葛庭燧、杨肇燫等七人组成物理学名词审查工作小组,从1950年9月开始,每星期六下午进行一次讨论,经过近一年的紧张工作,在前人成果的基础上,审订并正式印行,公布了9696条名词,这就是《物理学名词》。该书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后改由科学出版社出版,为我国建国以来的物理学名词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项工作是由杨肇燫先生主持的,无论严冬酷暑,每逢周末,杨先生都亲自携带一个很大的包袱,内装有关名词的各种资料,来到会场主持讨论。讨论是非常认真的。“一名之立,旬月踟蹰”。有些名词的译名曾经过长时间的反复推敲,最后才择善而从。60年代初,物理学名词委员会又组织了《物理学名词补编》的编订、审查工作。参加这一工作的有王竹溪、陆学善、钱临照、马大猷、孟昭英、卢鹤绂、褚圣麟、龚祖同、汤定元、李荫远、潘孝硕、郑华炽、杨肇燫等20多人,共审订名词6000余条。全部稿件于1964~1965年完成,但发排后即遇到了十年动乱,不得不一度中断,直到1970年才得以出版,接着在王竹溪先生主持下,又组织了物理学名词的增订。参加增订工作的有陆学善、李荫远、李国栋、杨顺华以及中国科学院物理所各有关研究室。负责审订工作的有王竹溪、陆学善、李荫远、龚祖同、张文裕、何泽慧、卢鹤绂、施士元、梅镇岳等以及有关研究所。这次审订的名词完成后,与原来的《物理学名词》、《物理学名词补编》合编成《英汉物理学词汇》,于1975年出版。这本书是物理学会名词委员会30多年工作的结晶,它出版后先后印刷3次,印数达十二万多册。目前又在重印,受到了各界的好评。1978年物理学会名词委员会正式恢复工作后,又先后审订了新增补的物理学名词约1000条,在《物理》杂志上发表。参加这一工作的有王竹溪、陆学善、钱临照、马大猷、赵凯华、何祚庥、汪容、王同亿、李国栋、高崇寿、杨葭荪、徐锡申、沈乃澂、周荣生、张友韬等人。1982年以后,物理学名词委员会研究了物理学名词工作的新形势,决定发动各分会和专业委员会都来参加物理学名词的增补审订工作,并决定对《英汉物理学词汇》进行一次较大规模的增订。为此,着重抓了《物理学名词编订条例》的修订,以此作为各分科共同遵循的依据。总之,中国物理学会成立50多年来,除“文化革命”的十年动乱时期外,对物理学名词的审订工作始终没有中断。前辈物理学家对这项工作是高度重视的,我们在当前形势下,要发扬传统,继续做好物理学名词工作。二、物理学名词的审订工作和经验几十年来前辈学者为物理学名词工作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有待认真总结。附录中的《物理学名词编订条例》是依据五十年代初,物理学名词审查工作小组所确定的原则,结合以后工作的经验总结出来的,在《条例》所列十几项中,我们认为有以下几点尤其值得注意。1.关于订名(译名)要力求准确、简明、符合汉语特点的问题。学术名词要准确地表达所指概念的科学含义,自不待言,否则就不能称之为学术名词,这一点多数同志是注意到了。但是,对于学术名词要符合汉语的特点这一项,则往往注意不够,这是亟待纠正的。下面举几个例子。noise这个词在《物理学名词》中订为“噪声”,而不用“噪音”,因为中国古书中就有关于声和音的区别,成调之声才是“音”。既然是“噪”的,当然只能是声而不宜再用音了。至于社会上还有一些人用噪音,这与我们宣传不够有关。又如Precession这个词,《物理学名词》上推荐的用名是“旋进”,而不是“进动”,因为“进动”没有反映这一概念中所包括的又旋又进,边旋边进的特点。当然考虑到“进动”这个词已经有人用过,所以《物理学名词》中还是把它列入了,放在“旋进”的后面。再一个例子fluidics这个词,它指的是利用射流的某些特性(如附壁、分流、切换等效应)以实现自动控制的一种新技术,最初搞翻译的同志把它译成了“射流”,这没有反映它的特点,不够准确,后来钱学森先生提出应把它译为“流控技术”,这就比较好了,这四个字反映了以流体动力现象来控制其它变量的特点。再者四个字由“流控”与“技术”组成,也符合汉语构词的习惯。关于是否应在物理学名词中适当采用较为生僻字的问题,在社会上是有争论的。我们认为,科学概念和术语往往有其独特的含意,有时采用过于通俗的字,可能会产生不确切的联想或误解。在这种情况下适当采用一些不太常用的字,是有好处的,除了使订名的涵义更准确外,有时还会收到古汉语言简意赅的特殊效果。diffraction一词原先有人译为“绕射”,至今在一些电工学书籍中还沿用此名。但物理学名词订为“衍射”,这是当年杨肇燫先生想出来的。“绕射”只描述波遇障碍物时发生转弯的现象,而“衍”字则可反映出惠更斯次波派生繁衍之状,更准确地表达了物理过程的本质,显然比“绕”字好得多。又如bremsstrahlung这个词,物理学名词订为“轫致辐射”。“轫”字在汉语中原指阻碍车轮转动的木头,可引伸为“阻止”、“刹车”之意,用它来表达这种由于高速带电粒子突然减速而发出辐射的机理,既简短又准确。在西方创造科学术语时,为了强调某个词具有不寻常的专门含义,常常不惜借用古希腊文或拉丁文中的词根或前缀,而庞大的汉字宝库是我们祖先留下的一份珍贵文化遗产,在必要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不去利用呢?2.订名时原则上不用音译(涉及外国人、地名或商标者除外)。这个问题也是值得注意的。现在,中外学术交流日渐增多,接触到的外文学术名词也大量增加,这就出现了一个翻译问题。有些人为图方便,把外文学术名词音译过来。这种音译的词如果只是个别的,那还影响不大。但如果太多了,就会对汉语造成很大的破坏,因为汉语的发音与外文的发音差别较大,特别是汉语的四声是其他语言中所没有的。如果音译的词过多,就会出现在科技文献中用汉语发音读外文的滑稽局面。此外,据了解,在发展中国家里普遍存在的一个难题,是不能用本国的语言教物理等现代科学,这对科学在群众中的普及是个极大的障碍。由于我国在物理学名词的订名工作中坚持意译为主的原则,较好地解决了这一问题。所以物理学名词委员会坚持不用音译的原则。当然,也有少数名词能做到音译与意译兼顾的,如servo译为“伺服”,虽这种译名可能性很小,只能偶而为之,但我们仍应尽力去做。下面我们举一个较新的音意兼顾的精彩例子。1976年《高能物理》创刊后,有一段时间人们把charm quark译成“魅夸克”。charm有“魔力”的含义,也有“娇媚迷人”的意思,又可作“美好”解。“魅”字只有前两者,但无“美好”之意,这将会引起不正确的联想。最后是由王竹溪先生建议,订名为“粲夸克”,取《诗经·唐风·绸缪》“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句中“粲”字“美物”之意。不但语义确切,同时照顾到发音与charm近似,实为难得的好例子。近年来出现的一个新问题,是有些词(特别是由几个外文词的第一个字母组成的新词)译名越来越长,有些已经不是一个汉语的词而是一个词组或短语了,有的甚至成了一个句子,这类问题怎么处理,值得大家研究。laser这个词的订名的演变过程,可能会有些启发。大家知道laser这个词是由light amplification by stimulated emission of radiation的第一个字母组成的。因而最初有人译为“激射光辐射放大”、“光受激辐射放大”、“受激光辐射放大”、“光量子放大”、“受激发射光”、或音译为“莱塞”等等。前后有过十几种译名。后来钱学森先生提出采用“激光”这样一个译名,很快就统一了这个词的订名。之所以能如此,因为“激光”是一个汉语的“词”了,而前面提到的不少是词组或短语。再从字面上看,它表示了这是一种“光”但又不是一种一般的光,因而又照顾到了汉语词汇顾名思义的特点。当然,这种“义”并不是科学上的严格定义。这一点中外术语学都没能解决。恐怕除了造新字是无法解决的,因为科学上的新概念虽然产生于已有的知识,但新的概念又毕竟不同于旧的。所以要借用已有的字(都有一定的“义”)组成反映新概念的“词”,就只能“借文生义”,不然就要造新字来表示新的概念,如同物理学名词中新造的“熵”和“焓”字那样。但物理学名词委员会根据多年工作的经验,原则上不赞成造新字。所以只有依靠大家的努力,下功夫解决与laser类似的squid这类词的译名问题。3.对于有密切联系的名词,订名时应力求系统化,例如电导率、电阻率、电容率、磁导率、磁阻率、磁化率等,这种系统化的订名来源于这些词所指的概念上的类比,易学、易记,便于普及。要作到这一点,特别需要各分支学科制订名词时有全局观点,相互照顾与配合。4.已经通用的名词即使订名不是最理想,也不要轻易改动,否则只能增加不统一。这个问题往往被人们忽视。一些同志看到有的名词订名不很理想,或者与自己习用的不一致,就想造一个更好的,但他们忽视了这样一个问题:已经通用的名词拥有一大批使用者,你造出另外一个即使比原有的好,也不可能使已经通用的名词失效,这样一来就增加了一个译名。同样,其他人也可能这样做,这么一来同一个外文名词就会出现多个译名,造成了学术名词的混乱,所以,物理学名词委员会总结了一条,任何人不要轻易改动已经通用的名词。确实有少数译错了的,或者容易产生歧义的,可以提出修订意见报经物理学名词委员会讨论通过后正式公布。在总结前辈们在制订物理学名词时积累的经验中,物理学名词委员会拟订了一个《物理学名词编订条例》,请大家提出补充、修正意见,以便我们在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的统一规划统一安排下,把物理学名词工作做得更好。目前有些不确切或不好的译名、订名流传很广,与我们的宣传不够有关。今后我们应让我国广大的物理工作者认识到,名词工作是一项十分重要而又严肃的工作。在遇到外文材料中出新名词时,不可简单从事,随便订个译名,或不加分析地照搬日文的汉字名称,否则一旦谬种流传,造成混乱,就难以收拾了。希望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大力抓一下宣传工作,发动广大科学工作者关心和重视名词的正确制订与统一,促进我国的自然科学名词工作加速进行,以适应自然科学蓬勃发展的需要。〔附录〕 物理学名词编订条例1.收词范围:原则上限于物理学各领域的词条。在物理学中常用到的其它学科(如数学、力学、天文学等)的词条也应适当收入;与物理学联系较密切的自然科学、工程科学的基本名词也可适当收入,但这类词条不宜过多,且应尽量标出其所属学科。学科简称标注在波形括号内,如octode八极管{电信},linear vector function线性矢函数{数},gypsum石膏{矿}。2.订名(译名)力求准确、简明,照顾汉语词汇顾名思义的特点,尽量做到科学性和通俗性的统一。3.对于有密切联系的名词,订名应力求系统化,如电导率,电阻率,电容率,磁导率,磁阻率,磁化率。4.除人名、地名和商标外,译名原则上不用音译,如laser译作“激光”,不用“莱塞”。若能音义兼顾,如servo译为“伺服”,也很好。某些材料的译名,也可音义各半,如invar译作“殷钢”。5.订名时尽量不造新汉字。6.一条外文词有几个不同涵义时,可分别订名,用(1)、(2)、(3)、…分开,如order(1)级(2)序(3)阶{数}。有的名词在不同分支学科中有特殊涵义的,应在订名后加波形括号注明所属分支。如inclusive(1)内含(2)单举{高能},background(1)本底{核}(2)背景{天物};isomer(1)同质异能素{核}(2)同分异构体{化}。7.有的外文词虽只有一个专业涵义,但有几个汉译名的,应采用最恰当的一个;若一时有争议的,可予以并存,用逗号分开,将推荐译名列于前。如precession旋进,进动;fluidics流控技术,射流技术;potential势,位等。8.两科以上通用的名词,应依照基本学科方面所定名词为准,如物理学与气象学通用的名词,应依物理学方面所定名词为准。9.外文词条中涉及人名的,按下述原则处理:(1)约定俗成者应从俗,如Cartesian coordinates笛卡儿坐标;(2)名从主人,无约定俗成译名者,应按该人国籍及所用语种,再按相应的译音表或译名手册翻译(推荐的译音表另发)。10.所订名词中可省略的字括入方括号内。必须加的注解要简明,置于该名词后圆括号内,如volt(v)伏〔特〕(电压单位)。11.所收词条一律按字母顺序排列,复合词一律不倒排。12.收词以单词为主,复合词只列常用的基本概念作为示范。简单复合词(即各组成单词只有唯一译名,复合词译名又和外文单词排列顺序一致的),尽量少收或不收。13.已经通用的名词,即使不是最理想的,也不要轻易改动,以免增加不统一。确属错译或容易产生歧义的,应经名词委员会(或组)讨论后予以修订并公布。中国物理学会名词委员会 *《东方杂志》32卷3期(1935)  相似文献   

9.
物理学这个名词源出于古希腊亚里士多德的一本书名。在这本书里作者论及自然与运动的性质与规律,希腊文的书名原意是自然论。到中世纪把希腊文译成拉丁文physica,显然是从希腊文音译过来的。在中国古代的典籍上,物理一词的出现几乎和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同时。公元前二世纪的《淮南子·览冥训》有一段简短文字,意思是说阳燧取火,慈石引铁,这些奇异现象不可能用耳目来明白其‘物理’,这物理两字泛指事物的缘由。不论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还是我国先秦《淮南子》所称的物理两字的原意,都是从观察自然现象入手,这和唯心主义哲学家惯用的物之至理的意义迥然不同。明代,我国的理学家王阳明有格物致知之说,可惜他对竹而坐意欲格竹之理而致知,格到病了,还没明白竹子生长的道理。但是格致两字却成为我国物理学(广义说自然科学)名词的先声。中国虽早在明末及清代已从耶稣会传教士口授了西洋的科学技术,包括声、光、磁、电著作。明末意大利传教士艾儒略在他写的《西学凡》一书中,称今日之物理学为“费西加”,显系由希腊文或拉丁文音译而来。十九世纪日本译著西方科技书籍日多,“费西加”之称甚盛,并说明费西加者穷物理之学。明治维新(1868年)之后不久日本官方明确物理学之名称。物理之名肇始于此。汉日同文,随之物理学名词出现于我国科技书籍。我国有组织地集合专家们从事科技名词的审定工作则在清末有译学馆、科技名词编订馆。进入民国,先后有中国科学社的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译名统一委员会等组织。这些组织不仅审定物理学名词,还涉及科技各方面,特别是在度量衡制度的确定和大小数命名法方面。譬如entropy一名词当时议论纷纭不能决定,最后胡刚复先生说,此名词的物理含意深奥须多字翻译,又不合汉字规范,于是他建议译成一个汉字“熵”。火代表与热学有关,含义为温度T与热量Q之商,熵读如商,议遂决,沿用至今人咸称善。这是译名一法之范例,中外文字不同,不必拘泥于外文。我国物理学名词的审定由中国物理学会在当时国立编译馆统一组织之下开始的。中国物理学会于1932年春成立,设立了三个委员会,名词审查委员会是其中之一。翌年夏在上海淮海中路(当时称霞飞路),中央研究院物理研究所内召开第一次审查会议,到会者有丁燮林、何育杰、严济慈、吴有训、杨肇燫及编译馆人员。我任记录。开会凡七八日。杨肇燫对此工作最为积极,每日必到。记得当时议及damping一词,有译减幅、阻迟等说,总觉未妥。翌日继续开会,杨肇燫一到会即云,昨夜忽得一“尼”字有逐步减阻之意,众咸称善,遂定译为阻尼,此即为今日《英汉物理学词汇》所采用。杨肇燫对物理学名词的审定有极浓厚的兴趣。stress与strain两词一向译为应力与应变。他认为应力尤为不妥,盖应力无单位面积受力大小之含义。杨肇燫建议stress译为胁强,strain译为胁变,而pressure则应为压强而非压力。这是物理学会名词委员会第一次审定物理学名词,以后由单位或个人建议的名词陆续送审定的前后计百数。1937年抗日战争军兴,学校、研究所向西迁移,离乱之际,国运如缕,一夕数惊,居处无定,物理学名词审查委员会的工作暂无暇顾及。然而有少数物理学者暂避上海租界,如杨肇燫留守前中央研究院物理研究所、陆学善留守暂迁上海的前北平研究院物理学研究所,此外犹有王福山、叶蕴理、许国保等。这辈有良心有骨气的中国科学家虽与内地不通讯息,工资断绝,生活艰难,而不甘事敌,乃由杨肇燫发起乙酉学社之组织。请看杨肇燫所写的缘起:“民国三十四年之初(1945年——编注),抗日战事犹酣,曙光未露,殊深风雨如晦之感。本社同人蛰居沪滨,幽忧隐愤,共相策励,亟思藉韬潜之光阴,从事于严正科学之述作,为将来复兴作育人才之准备,效涓埃之助……”他们商定译述的丛书大都是德国著名的物理学家的著作,如陆学善译了普朗克的《力学概论》和《柔体力学》两书,杨肇燫译的阿波拉汉—贝克的《电学理论》。他们在译述过程中对物理学名词十分斟酌。例如陆学善译的两册力学,如遇一个新名词,必在每页脚注下将原文注出,使读者知道译名的由来,不啻是一册英汉力学词汇。不仅如此,杨肇燫、陆学善等人借中国科学社明复图书馆每周集会一次,共同商讨物理学名词的译审工作。如crystal一词,昔译结晶,其义未确,改译为晶体,而crystal-lization则为结晶。又lattice原译为晶格,改定为点阵,其义更为贴切。乙酉学社自抗战时以迄期抗战胜利到解放之前,杨肇燫、陆学善等人在物理学名词审定中积累了数千词条,对解放初期成立的“学术名词统一工作委员会”中的物理学名词审查工作奠定了良好而丰厚的基础。这工作小组经一年的努力审定了近一万条名词,编写成《物理学名词》一书。杨肇燫、陆学善不仅始终参加名词审查工作小组,而且杨肇燫当时任科学社编辑之责,担任了全书的编辑工作,分汉英、英汉两部分,便于检索。《物理学名词》就成为我国物理学名词最完善最早的辞书,物理学的发展甚速,新词汇日有增益,审定词条年有增添,而杨肇燫、陆学善两人今已作古。回首前尘,他们二位在物理学名词审订工作中做了开创性工作,将永为后人所纪念.  相似文献   

10.
物理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在1988年公布了第一批物理学名词,其中选收了基础物理学部分的2491条基本词。1996年公布了第二批物理学名词,约一万条。这第二批公布的名词是物理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在第一批名词审定的基础上,对物理学各个专业领域的基本词作了补充,并着重对近二三十年各科出现的基本词进行深入的讨论研究,慎重定名,为物理学名词的规范和统一作了认真细致的工作。物理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在审定工作中,遵照科学术语的定名原则,即“科学性、系统性和通俗性”,“既考虑中文构词的特殊性和习惯,又要便于交流”,“对已约定俗成的名词术语,一般不再强行改动”。以上原则,在具体词的讨论中,往往会发生相互矛盾。比如“科学性”与“通俗性”,“科学性、系统性与约定俗成”。在一些有争议的词定名时,更易有强烈的碰撞。审定中对这些有争议的词作认真的研究,广泛地征求意见,最后慎重而果断地作出决择,现对已公布的中文名词中若干有较大变更的命名作简单介绍。1.动理学(kinetics)与英文“kinetic”对应的汉文词,原有“运动的”“动力的”定名。但“运动的”对应英文kinematic,“动力的”对应英文dynamic,分别有独立的含意。近年来kinetics在力学中已很少使用。kinetic theory of gases一词,原称“气体分子运动论”,其理论是从微观运动的机理来研究宏观规律,力学名词委员会在审定时建议定名为“气体动理论”。我们审定时认为这个定名很恰当,避免了与“运动的(kinematic)”“动力的(dynamic)”之混淆。从而physical kinetics应相应定名为“物理动理学”。2.位力(virial)英文virial一词,原称“维里”。这是音译词,容易造成人名译音之误。此词所表达的物理概念是质点系中各质点的位矢与所受力的标积的时间平均之和乘以-1/2,即:-(1/2)·。据此,将“维里”一词改为“均位力积”,简称“位力”,既与原名读音相近,保持音译的特点,又符合汉字表义的特点。3.常量与常数(constant)英文constant一词,原有多种称谓:常数、常量、恒数、恒量、衡量等十分混乱。我们在讨论中,首先肯定废除恒数、恒量、衡量之称谓。对于常数、常量,考虑到汉字表义上有所区分,定义常数为无量纲的常量。因此在1988年第一批公布时,曾决定constant有常数、常量两个不同概念的汉文词。对此,遵循定名“科学性”的原则,此决定是可行的。但与“约定俗成”的原则相距甚远。通常在物理上大多数的constant都是有量纲的,如阿伏伽德罗常量(数)、普朗克常量(数)、玻尔兹曼常量(数)都是有量纲的,在悠久的历史过程中,大多称之为“常数”。许多人给我们来信,提出此区分实在给使用中带来不便。鉴于“常数”一词已“高度”地约定俗成,故第二批审定公布时作了修定,把“常数”订名为“常量”的又称,不再作严格的区分。但我们希望,在未来的新词命名时,对有量纲的constant用“常量”订名。4.晶格与点阵(crystal lattice)英文crystal lattice一词,多年来有晶格、点阵两种称谓。lattice一词有“点阵”与“格子”双重含义。在1975年出版的《英汉物理学词汇》中称为“晶体点阵”,寓意于把“晶格”统一到“点阵”上去。但20多年过去了,在晶体学中,一直沿用“晶格”,强调晶体中“格子”的结构。实质上,crystal lattice中既有由原子排列成的点阵,又有由化学键组成的格子。本次订名,考虑到各方面的意见,以及近年来学科的发展,在晶体学中,我们尊重习惯中较简短的称谓,crystal lattice命名为“晶格”,而废弃“晶体点阵”。由此产生的系列词为:晶格常量、晶格热容、晶格动力学等等。但近年来在统计物理及其他学科(如规范场论)中经常使用各种离散模型,那里的lattice与晶格无关,其内涵既包含“点阵”,又包含“格子”,故本次订名为“格点”,如格点动物(lattice animal)、格点规范(lattice gauge)等等。在复合词中一般简化作“格”,如格气模型(lattice gas model)、对偶格[点](dual lattice)、笼目格(Kgomé lattice)等。在某些场合强调“点阵”的含义时,如lattice array,作“点阵列”。5.“概率”与“几率”(probability);“离散的”与“分立的”(discrete);“期望值”与“期待值”(expectation value)probability一词物理学过去常称“几率”,在数学中则称为“概率”。对这类常用的影响较大的基础性名词,全国名词委员会更强调应该做到统一和规范化。经数学、物理委员会协调,物理委员会决定尊重数学委员会的命名,这次公布时物理名词已改称为“概率”。与此相应地“最可几的”定名为“最概然的(most probable)”。同样,“分立的”概念在数学中称为“离散的”,“期待值”在数学中称“期望值”,这次物理学名词定名时都照改。6.“绝热”及“浸渐的”(adiabatic)英文词adiabatic,在物理上有两个含义,一个是表示没有热交换的,称“绝热”,此系列的词如:绝热方程、绝热过程、绝热压缩、绝热指数等等。另一个是表示极缓慢的,称“浸渐的”,系列词如:浸渐近似、浸渐条件、浸渐跟随、浸渐不变量等等。这两个概念是不能混淆的,而且在过去已经区分过,教科书上也出现过,这样的定名应坚持。在这次公布的物理学名词中,我们重申将其分别定名。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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