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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笔者曾在<外语教学与研究>1988年第2期一文中,介绍了"同物异名"的问题,但这儿要谈的"同名异物"问题在实际工作中也不容忽视,它同样会给翻译工作者,尤其是词书编纂工作者带来不少困难.这在汉语和外语中都能见到.试先以汉语中的"杜鹃"一词为例,它既指一种鸣禽(其英语对应词为cuckoo),又指一种供观赏用的鲜花(其英语对应词为azalea),为了表示两者的区别,在描述该种植物时常不得不在"杜鹃"后面另加上一个表示类属的"花"字.新版<辞海>(1999)可能就是出于这种考虑才特地把"杜鹃花"列为主词条的.新版<牛津袖珍英汉双解词典>(2002)更是直接把azalea译作了"杜鹃花".  相似文献   

2.
河马是非洲的大型食草动物。这种动物介绍到中国大约是在19世纪20—30年代。《东西洋考每月统记传》(1838)中的《河马像略说》是较早出现“河马”一词的汉语文献。“河马”其实不是汉语本族词,它来自日语。而日语的“河馬”(かば)译自荷兰语的nijlpaard。  相似文献   

3.
螺旋分内螺旋和外螺旋,在机械中应用十分广泛。它来自西方,在17世纪传入中国。汉语中表示这种意义的“螺旋”一词,最早见于1612年耶稣会士熊三拔的《泰西水法》。“螺丝钉”的出现在此之后,见于1626年另一位耶稣会士汤若望的《远镜说》。之后,又产生了“螺丝”“螺钉”“螺蛳钉”“螺旋钉”“旋螺钉”等词,这些词有的已经淘汰,有的则沿用下来。  相似文献   

4.
我曾赞成用“临境”(《光明日报》1997年1月16日四篇之一),当时的想法一是它接近于“灵境”,二是和日语用法相同。看了众多的讨论(包括金吾伦在《光明日报》1996年10月27日和在本刊上的两文),觉得还需讨论才能找到合适的术语。下面说两点:1.能否不出现“虚”字?我曾说英文字virtual本义“虚少实多”,并引了香港朗文《当代英汉双解词典》的例句,其中把“virtual ruler”汉译为“真正的统治者”。有意思的是,朗文词典又出了新版(1995,但只有英语,还未见英汉),这一例句保留了,而virtual ruler由皇后变为总统夫人,说明词典编者做了稍微的现代化而已。对virtual reality的汉译,能否有了“拟”,把“虚”省了?赵凯华建议用“拟真”,如考虑到金吾伦对reality的推敲,可以改用“拟实”。主张用“虚拟现实”和“虚拟实在”者,也可认为是把四字缩为两字。2.要留有“后路”。后路指应考虑复合词或有上下衔接词时避免歧义。原来用四个汉字代表virtual reality的,在复合词里也通常会取其中部分。金吾伦文中的virtual corporation,virtual library,可分别称为拟实公司、拟实图书馆。遇到统称的virtual reality,在汉语里如嫌单用“拟实”太别扭,可根据上下文加字,如“拟实技术”,又如建筑设计所用的“拟实环境”(见《科学》1996年4期)。  相似文献   

5.
《中国科技术语》2007年第5期刊有黄润华的《漫话“喀斯特”一词》的文章。该文对“喀斯特”一词来自什么语言作了一些探源,读后很受启发。但是,当谈到汉语中的“喀斯特”这词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该文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喀斯特一词被世界地学界广泛使用,中国地理学家和地质学家也早已将其音译为喀斯特。”看来,“喀斯特”一词在汉语中的出现是比较早的,但是早到什么时候,文章没有说。  相似文献   

6.
本文对某些汉语规范名词翻译为英语形容词的问题进行了分析。认为汉语规范名词的对应英语词应当为英语名词,而不能为英语形容词。自1989年《微生物学名词》[1]公布以来,迄今已公布了生物学13个学科的规范名词。其中如《植物学名词》[2]、《动物学名词》[3]等的规范名词中存在着将某些汉语名词翻译为英语形容词的问题。笔者在编写《英汉-汉英生态学词汇》[4]和《英汉生态学词典》[5]时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并且采取了形容词对形容词、名词对名词的英汉、汉英翻译方法。本文就此谈一些认识,供大家参考。一、汉语名词翻译为英语形容词举例例如在1997年公布的《动物学名词》中有一些汉语名词与英语形容词对应的情况(见表1)[3]。表1所列均属生态学词汇。二、汉语名词翻译为英语形容词的原因(一)对英语词汇的理解有误比如“aquatic”作为形容词指“水生的”、“水上的”、“水中的”、“水的”或“水上运动的”;作为名词指“水生生物”(即水生植物或水生动物);它的复数(aquatics)指“水上运动”。尽管在《朗文英汉综合电脑词典》中将“aquatic”译为“【修】水生”,看上去是名词,但从该词前的“【修】”可以看出这个“水生”相当于“水生的”,不可单独用来表示“水生”。因此,将“水生”翻译为“aquatic”不妥当。同样道理,把“外源”译为“exogenous”、“内源”译为“endogenous”亦欠妥。(二)与英译汉的习惯有关从表面上看,汉语名词翻译为英语形容词是汉译英问题,实际上很可能同英译汉习惯有关。由于把英语形容词翻译为汉语时,人们通常采用词尾加“的”或“性的”这种方式。比如,《英汉常用生物学词汇》[6]中的“anthropogenic人为的”、“heliophilic喜阳的”;“eurybathic广深性的”、“euryhydric广水性的”、“euryoecic广栖性的”、“euryoxybiotic广氧性的”、“euryphagic、euryphagous广食性的”、“eurythermic、eurythermal广温[性]的”;“stenoecic狭栖性的”、“stenohydric狭水性的”、“stenooxybiotic狭氧性的”、“stenophagic、stenophagous狭食性的”、“stenothermic狭温性的”,等等。为了使语言精炼,人们且常将“的”字省略。在汉译英时,如果简单照搬,就会出现“广栖性euryoecic”、“广温性eurythermic,eurythermal”;“狭栖性stenoecic”、“狭温性stenothermal”,等等。而实际上,“广幅性”应译为“eurytopicity”,而不是“eurytopic”;“广食性”应译为“euryphagy”,而不是“euryphagic”;“狭食性”应译为“stenophagy”,而不是“stenophagic”;“狭幅性”应译为“stenotopicity”,而不是“stenotopic”。同样道理,“半透性”应译为“semipermeability”,而不是“semipermeable”;“避光性”应译为“photophobism”,而不是“photophobic”;“喜温性”应译为“thermophily”,而不是“thermophilic”。三、对策首先要正确理解英语词的含义,分清该词是名词还是形容词。例如,根据Lincoln等1998年出版的词典,eurybathic、euryoecic、eurythermic、eurythermal、eusocial、polydemic、stenobathic、stenoecic和stenothermal等均为形容词[7],不能当名词使用。同时要注意汉英翻译不能简单照搬。某些“汉语名词”很可能是从汉语形容词省略掉“的”而来的,还其“汉语形容词”本来面目,汉译英问题便迎刃而解。  相似文献   

7.
小行星是沿椭圆形轨道绕太阳运行而体积较小的天体。汉语在19世纪中期就已经出现“小行星”一词,1855年的《地理撮要》和《博物新编》是最早出现该词的两种文献。“小行星”应该是英语minor planet的汉译。  相似文献   

8.
英语中“ontology”一词来自拉丁语后裔的法语。法语中的“Ontologie”一词演变自拉丁语的“Ontologia”,而这个拉丁语形式又源自希腊语。对该词的出处,各家说法不一。据C.T.Onions(奥尼恩斯)[1]考证,该词的拉丁文形式为瑞士阿明尼乌派的神学家Jean le Clerc (拉丁文名:Johannes Clericus,1657~1736)所创。词源的复杂性还由于印欧诸语属屈折语,绝大多数词类富有变体形式。于是,拆分这个词并从词源学的角度阐释不同部分的含义不失为一种可行的理解途径。Ontologia由onto+ logia构成。ont-是ón的词干,也是einai的现在分词的中性形式。于是,Ontologia 定义为“the study of being”[2]。有的学者将“-logy”结尾的词当作“-学(科)”来看待,这当然无可厚非,它确实有这层含义,如biology(生物学),sociology(社会学)等。但它还有另外一层意思:“logos”。“-logy”代表法语词缀“-logie”、中世纪拉丁文的“-logia”、希腊语中的“-logia”;因此,“-logy”的含义不仅以lógos(discourse话语或逻辑推理,speech言语)为基础,同时又包含log-(作为希腊语词根leg-,或希腊语词légein表示gather,choose,say,speak等意义)的意思。因此,-logia在词源学上有两层意义:(1)以如此方式“说”(saying,speaking),如brachylogy(用语简明),eulogy(颂词),tautology(同语反复、赘述);(2)从事某学科研究的人(由-logos 标明,如以-logist,-loger结尾的词);或指某一学科或研究。作为学科名称,这类词的第一个成分是“具体名词”,而后加字母“o”,再以-logy结尾。例外的有:petrology(岩理学)和mineralogy(矿物学)。当代以-logy构成的词总是意味着与-logic (法语是:-logique;拉丁文为:-logicus;希腊文则是:-logikós) 或与-logist相关。与表音的印欧诸语不同,汉字的构(字)词手段有:象形、表意、指事、会意以及表音。“本”就是指事字。指事是通过用象征性的符号,或在象形字上加上符号来表示某个词。《说文解字》:“本,木下曰本,从木,从下”。段注:“本末皆于形得义,其形一从木上,一从木下,而意即在是”[3]。“本”字在甲骨文中形状为上部是树(木),下部三个圆圈指“树的根部所在”[4]。(后来点变成一个短横,指出这儿是木的根,合起来指“树的根部”,与“末”相对。“末”是木上面一短横,指出这儿是木的末梢。于是,“本”表示事物的根源或基础[5]。《书·五子之歌》言:“皇祖有訓,民可近,不可下,民為邦本,本固邦寧”。《论语·学而》中更有“君子務本”之说。由上述基本义引申出不同的意义和生成不同的词,如“本币”、“本家”、“根本”、“基本”。由本义还引申指“原来的”,如“本地”、“本行”。同时,也可指“自己方面的”,如“本人”、“本身”。与哲学中的“本体论”靠得较近的是《管子》的作者在《水地》中写道:“水者,何也?万物之本原也,诸生之宗室也”。“本”还用来指“身体、体质”。陶潜《答庞参军》诗序:“本既不豊,復老病繼之”。“本”字的这层意思又与下述的“体”字的本义相通。“体”则是形声、会意字。形声字是半表意,半表音的。会意是用两个或几个字组成一个字,把这几个字的意义合成一个意义。“体”字从骨豊(lǐ)声,指人的身躯(體),身躯靠骨骼支撑,故体从骨;又因“豊”为“盛丰厚祭品以祭神灵的礼器”,有“丰厚”义,人的身躯除骨骼外有丰厚的肌肉等,故体从豊声并会意。“体”本义指“人或动物的身躯”[6]。《礼记·大学》:“心廣體胖”。同时也可用来指“肢体”,如《诗·鄘风·相鼠》中有“相鼠有體,人而無禮”。“身体”、“掩体”、“体重”等词也是从本义引申而来。同理,“体”也可指盛在“豊”中的“牛羊猪的躯体或其切块”,如《仪礼·公食大夫礼》:“載體進奏”。郑玄注:“體,謂牲與腊也”。“体”字往往是通过假借、引申从而拥有不同的意思。通过假借,“体”代表“形体、物体”。如《易·繫辭下》:“隂陽合德,而剛柔有體”。 孔颖达疏:“若隂陽不合,則剛柔之體無從而生。以隂陽相合,乃生萬物,或剛或柔,各有其體”。由本义假借指“事物的本身或全部”的词还有:“体系”、“主体”、“实体”等。“体”又假借指“形式、规格”,如“体裁”、“体例”、“正体”。“本体”一词可指“事物的原样或自身”。《后汉书·应劭传》:“又集駁議三十篇,以類相從,凡八十二事。其見《漢書》二十五,《漢記》四,皆删叙潤色,以全本體”。又有《北史·魏彭城王勰传》:“帝曰:‘雖琱琢一字,猶是玉之本體’”。“本体”一词还用来表示“原来的体制、格局”。郦道元《水经注·河水四》:“余按周處此志……更為失誌記之本體,差實錄之常經矣”。还可指“主体”,意思是“根本的”。 刘勰《文心雕龙·诸子》:“然繁辭雖積,而本體易總,述道言治,枝條《五經》”。佛教称诸法的根本自体或与应身相对的法身为“本体”。《大日经》卷七:“一身與二身,乃至無量身,同入本體”。 与“本体”一词在词源和语义上关系密切的词尚有:体用和本根。“體用”一词则指本体和作用。中国古代哲学以“体用”指事物的本体、本质和现象。《周易参同契》卷下:“春夏據内體……秋冬當外用”,也就是以“体”指世界本源,“用”指“体”的表现和产物。近代改良主义者提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就是以中学为思想根本,以西学作为实际应用。严复在《原强》中说:“且一群一國之成之立,其間體用功能,實無異于生物之一體,大小雖殊,而官治相准”。这明显反映出西方哲学传统的影响,也是与西方本体论较为接近的。“本根”原义指草木的根茎,因此也用来比喻“事物的基础”。《左传·文七年》中就有“公族,公室之枝葉也,若去之,則本根無所庇蔭矣。葛藟猶能庇其本根,故君子以為比”之说[7]。与该含义相近的还有“本原(源)”、“本始”等。这又与“本”字的含义“原始、本原”相通,如《禮·樂記》:“樂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之感于物也”。当代学者称为“本根论”的来源之一正是《庄子》中的这段话:“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狶韦氏得之,以挈天地,伏羲氏得之,以袭气母……”。不难看出,古人常把天地万物的“本根”诉诸于某种与天地万物根本不同的东西。上述阐释说明了“本”、“体”、“本体”三者之间在词源以及语义上的关系。至于将“ontology”翻译成“本体论”是否得当和贴切还得从我们自身的观察视角来判断。当海德格尔声称:“语言是存在之家”、“语言说”,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logos既有逻辑推理也有言语表达的含义。同样,也有人把“本体论”等同于最初意义上的形而上学(metaphysics)也就不为怪了。形而上学不就是深究“physics”背后的真谛吗?《易·系辞》云:“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道为何者?就是古人追寻的“本”或“始源”?“器”(“体”)在道中?《楚辞·天问》:“阳阴三合,何本何化”?海德格尔也在问:如果人类意识具有所“是”的本质,“是”必须具有什么特征?“本”与“体”在语义上的互动,而不是绝对的二分,这或许是词源学上考察“本”、“体”、“本体”所能揭示的重要启示之一。而追“本”寻“根”永远是探索世界,人类社会和自我的最主要途径之一。Paul Ricoeur(里克尔)说过:没有乌托邦的社会是一种政治病态。  相似文献   

9.
“风向标”原为一种测定风向的工具,用于气象等专业领域。《现代汉语词典》把“风向标”解释为:“指示风向的仪器,一般是安在高杆上的一支铁箭,铁箭可随风转动,箭头指着风吹来的方向。”《汉语大词典》中的释义跟《现代汉语词典》相似,是指“指示和测定风向的仪器。一般是在高杆上的一支铁箭,铁箭可随风转动,箭头永远指着风吹来的方向。”而近年来,“风向标”不再仅仅用于气象等专业领域,而广泛流行于各个领域,出现了新的用法和意义。  相似文献   

10.
科技术语是通过语言和文字来表达或者限定科学技术概念的语言符号。科技术语在进行科学研究、科技教育、学术交流和新闻出版等活动中是不可缺少的,也是随着科学技术发展和社会进步而不断发展的。如何正确表达和使用科技术语,如何使科技术语规范化是科学技术发展和社会进步中的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在科技术语规范化工作中,不但需要重视科学概念的准确性,表达的简明性,而且还需要仔细考虑和充分发挥汉语的特点。汉语的一个很重要的特点是每个汉字都同时有其形、声、义,同西方国家的文字或其他拼音文字很不相同。例如,各种鱼类名称的汉字带有鱼字旁;各类树木名称的汉字带有木字旁。汉字的这一特点还可以解决由于历史的原因而产生的一些科技术语的不统一、不规范的问题。这里主要谈谈关于sonar的译名问题。sonar是英文sound navigation and ranging的缩写。《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1985)关于“sonar”条的译名和解释主要是:“声呐是指利用声的回波探测水下目标的各种技术……”。Webster English Dictionary(韦氏英语字典)关于“sonar”的说明是:“利用从目标反射回来的声波或超声波探测水下物体(如潜艇或深水水雷)的存在和位置的一种仪器”。从历史上看,几种主要的物理学名词出版物中,早期没有sonar词条,50年代以后的物理学名词出版物中有“声拿”、“声纳”、“水声测位仪”和“声呐”等译名,分别列于下面的表中。为了进行比较和讨论,表中也列出相关的“电纳”和“导纳”的译名。表中引用的资料有:《物理学语汇》([清]学部审定科,1908),《物理学名词汇》(萨本栋审订,1932),《物理学名词》(中国科学院编译出版委员会名词室重订,1956),《英汉物理学词汇》(科学出版社,1975,1985)、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现称“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公布的《物理学名词》(基础物理学部分,1988)。从下表中可以看出,1988年由物理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审定并由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公布的规范名为“声呐”。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的物理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对“声呐”的定名是根据其科学内涵和科学概念及汉语特点来确定的。为什么要将以前sonar的译名“声纳”重新定名为“声呐”呢?分析起来主要有两个重要的原因。第一个原因是将sonar译名为“声纳”前,早已把acoustic susceptance译名为“声纳”了。这个“声纳”是表示声波在传播中的导声能力量度的声导纳的一个分量,正像“电纳”是表示电流在电路中传输时的导电能力量度的(电)导纳的一个分量一样。这种声学量和电学量的互相对应关系可以从下表中清楚地看出来。因此如果把sonar定名为“声纳”,就会造成“声纳”作为一个科技术语表示两种科学内涵或两种科学概念的情况。第二个原因是将sonar定名为“声呐”同汉语的意义是符合的,正像将acoustic susceptance译名为“声纳”,将电学上的susceptance译名为“电纳”符合汉语的意义一样。根据1997年出版的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的《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本),“纳”有接受的意义,可以表达接受声波通过和接受电流通过的意义;“呐”有呐喊和大声喊叫的意义,可以用来表达声学现象。这样对“声呐”的定名就既表现和发挥了汉语的声义兼顾的特点,又避免了一词两义的缺点,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同时还比把sonar译名为“水声测位仪”更为精练,正像“雷达”比“无线电波测位仪”或“无线电波测距仪”更为精练,也像“激光”比“受激(发)发射光放大”更为精练一样,从而得到广泛的接受和应用。总之,从“声呐”(sonar)命名的历史过程可以看出,科技术语的定名,既要充分了解其科学概念和科学内涵,又要仔细考虑其汉语的特点和相关科技术语意义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才能做到定名的科学性和准确性。  相似文献   

11.
assess和evaluate常作为汉语“评估”的英语对应词出现,但其间区别不甚明了。文章从多本词典的释义入手,结合国内外媒体上出现的正误例句,分析两词作“评估”义解时的区别与联系,阐述产生误用的原因,并提出相应的修正意见,以期达到规范应用的目的。  相似文献   

12.
“景观”一词的翻译与解释   总被引:10,自引:0,他引:10  
“景观”一词在世界各国语言中颇为相似,英语为Landscape.德语为Landschaft.俄语也发音相近,只有法语不同。中文翻泽为景观.通用于科学界与社会生活的许多领域。该词的原意按牛津字典的解释为“表示自然风光、地面形态和风景画面”。景观作为科学名词19世纪初由德国著名的地理学家洪堡德(A.Von Humboldt)引入地理学,他最早提出景观作为地理学的中心问题,探索由原始自然景观变成人类文化景观的过程,以后由苏联地理学家贝尔格等发展成为景观地理学派,将景观定义为“自然地域或水域的综合体”。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组织编写的自然科学学科发展战略调研报告:《地理科学》一书(科学出版社,1995)中是这样定义的:“景观一词源于德文Landschafl,具有地表可见景象的综合和某个限定性区域的双重含义”。  相似文献   

13.
最早将西医中“神经”的概念介绍到中国的人是英国传教士兼医生合信 (BenjaminHobson ,1816~ 1873)。 185 7年 ,合信在《西医略论》一书中多次提到神经 ,只是他不用“神经”来指称 ,他用了“气筋”和“脑气筋”这两个词 ,例如 :“若下部脊髓坏 ,因而气筋不能上接于脑 ,则下部即有阳事不举 ,两足跛瘫 ,二便无力等病。”[1] 在合信的医书中 (包括后来的《内科新说》、《妇婴新说》)“脑气筋”也用来指脑神经 ,但是指神经的时候多一些 ② 。后来 ,“气筋”和“脑气筋”使用了开来 ,这两个词是 19世纪中晚期用来指神经的最为常用的词。例如 :…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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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术语是语言词汇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术语学也是语言学的一门重要学科。要制定术语,正确翻译术语,必须了解和掌握语言规律,否则就可能出错,甚至闹出大笑话。下面举几个例子:首先,让我们分析一下形容词的级这个语法范畴在不同语言中的不同使用。汉语表达“高等教育”、“高等数学”、“高等哺乳动物”这三个概念时都是用形容词的原级修饰名词。但是英语却全用形容词的比较级修饰名词,如higher education,higher mathematics,higher mammals;俄语则全用最高级,如Высшее оьразсвание,влсщая математика,влсшие млекопитающие。德语中的这些短语有的用原级,如Hochschulbildung(高等教育),有的用比较级:hhere Mathematik(高等数学),hhere Sugetiere(高等哺乳动物)。用1965年美国科学家札德(L. Zadeh)首创的模糊理论的术语来说,“高”是模糊词(fuzzy words),它的比较级和最高级都是些模糊限制词(1inguistic hedges)。从语言理论角度着眼,不论用什么级,都是正确的。但是,对每个具体语言而言,必须遵循该语言的约定。由于没有注意这几种语言在表达上的差别,《语言论》中译本(商务印书馆,1980年,第29页)误将higher mammals(高等哺乳动物)译成“较高级哺乳动物”,令人忍俊不禁。汉语中用原级,英语中用比较级的例子还不限于上面这些。如计算机所用的“高级语言”,英语中叫做higher language。更多的例子有“高级党校”:higher party school;高级法院:higher court;高级小学:higher primary school;an institu-tion of higher learning(高等学校);a higher leading body(高级领导机关)。英语表示“高等学校”、“高等教育”必须用比较级,因为high school不是表示“高等学校”,而是表示“中学”(美国)或“大学预科”(英国)。再举一个例子:不同语言对客观中的温度这一连续统(continuum)的切分方法是不同的。不同语言所反映出的人对同一事物的温度的感受也是不同的。这个问题对哲学,特别是其中的认识论,对理论物理学都有很大的意义。例如“温泉”(日语同汉语)在英语和德语中分别称作hot spring(或well),heiβe Quelle(热泉),在俄语中却叫做горяиий источник(烫泉)。《现代汉语词典》(商务印书馆,1979年)对“温泉”的解释是“温度在当地年平均气温以上的泉水”。这只是模糊地说明了温泉温度的下限,没有说明上限;因此上述几种说法各取了温泉的不同热度作为命名的根据:汉语取的温度最低,俄语取的温度最高,英、德语介乎二者之间。三种说法都是对的,这里也体现了语言的约定俗成的规律。不同语言有不同的约定的说法,相互之间不能替换。类似的例子还有“温室”(日语同汉语),在英语中叫hot house(热室)。在法语中也叫serre chaude(热室)。但是,温室里的温度不可能烫人,所以俄语不能叫горячая комната,而是用теплый(温暖的)构成теплица(温室)。《现代汉语词典》对“热”的解释“温度高”(同冷相对)是十分模糊的。事实上“热”在下述不同情况下所指的温度是迥然不同的。例如“三伏天很热”在我国通常是指30℃左右至40℃左右,“热水”的热度却可以从摄氏一、二十度到七、八十度,直到滚烫的水以下的热度。“趁热打铁”、“热处理”中的“热”,却至少在数百度以上。因此“趁热打铁”在俄语中是куй железо,дока горячо(趁烫打铁)。我估计“趁热打铁”这个成语是从英语或法语、德语义译过来的,因为在这些语言中都说strike the iron while it is hot;battre le fer quand il est chaud;Das Eisen schmieden,so lange es heis ist。(意义都是“趁热打铁”)。如果我这个估计是正确的,这是语言比较可以为汉语探源提供证据的一个生动例证。同“温泉”的例子相反,汉语的“热血动物”(也可以叫“温血动物”或“恒温动物”)在英、德、俄语中都是warm-blood animal,warmblütiges Tier,Teплокровное(животное)(意义都是“温血动物”)。这时,“温(如温水的热度低于热水)——热(烫)”的对立中和了。汉语的“烫”在《现代汉语词典》注为“温度高的物体与皮肤接触使感觉疼痛”。其实,“烫”和“热”在某些情况下是对立的(如“温水”、“热水”、“滚烫的水”构成三种对立的温度)。但是在某些情况下这种对立中和。例如“烫澡”,(用热水)“烫脚”中的“烫”不仅不会使皮肤感到疼痛,相反,只会使人感到舒服。因此“烫澡”在英语中是take a hot bath(洗一个热水澡)。“烫脚”在英语中是bathe one′s feet in hot water(在热水中烫脚)。(病人)“发烫的前额”也不会使触摸病人的大夫的皮肤感到疼痛,所以英语说“a hot forehead”(热的前额)。汉语的“热水瓶”事实上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装的是滚烫的水,不等它变成热水就都用光了。汉语的“烫伤”指的已经不是皮肤一般地“感到疼痛”,而是皮肤甚至肌肉受了创伤。“烫鸡”的温度在100℃左右,比“烫澡”、“烫脚”的温度要高得多。汉语和俄语说“今天天气很热”时,只能用“热”,“жарко”(意义也是“热)而不能说“烫”,“горячо”(烫)。但是波兰语却可以说gorco(相当于俄语的горячо)(烫)。因此俄语说得不地道的波兰人往往会说出сегодня оченъ горячо(今天很烫)这种波兰式的俄语句子(我1987年访问波兰时亲耳听到不少波兰人说这种句子,令掌握俄语的人感到可笑)。总之,表示温度的词是一些模糊词,不仅不同语言之间,就是同一语言之间表示各种温度的词的界限都是模糊的,游移不定的。比较这些词不仅对发展模糊语言学有很大的意义,对制定术语、掌握和翻译术语也有很大的参考价值,否则就会受外语的影响,误将“温泉”说成“热泉”(如以英语为母语的人学汉语时可能犯的错误)或“烫泉”(操俄语的人说汉语时可能犯的错误)。§2.上面说的是语言的内部规律。制定术语还必须了解语言未来的发展规律,即与未来学(futurology)有密切关系。例如,如果象斯大林在《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中所推测的那样,未来世界的语言会先溶合为几个区域语言,然后再溶合成一个全世界共同的语言,那末,自然翻译外语术语应尽量采取音译的方法,以利于全世界语言的统一。因此,futurology就应译为“佛托罗洛基”。然而,斯大林的这种推测很可能是主观的。从现代社会的发展看,也许未来社会的人都具有高等文化水平,人人都掌握多种语言(欧洲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多半会好几种外语;加拿大等国的双语制,瑞士等国的多语制也预示了这种可能性),无需统一全世界的语言。也许未来社会人人都有一个随身携带的多语种的自动翻译电脑,也无需全世界的语言溶合为一。现在英语在世界范围内普及的速度越来越快,传播的范围越来越广,也许它会成为全世界通用的一种语言,与各种民族语言并存,成为它们的族际语。总之,未来语言的命运问题是属于未来学的一个重要问题。斯大林的推测只能说是一种假设,是多种可能性中的一种,绝不可能是定论,更不可能是公式。斯大林把他的推测说成是формула,他的原义可能是“提法”,中译者译成“公式”,更增加了这种推测的武断性质。根据世界语言不会统一成一个语言的规律,术语还是应以意译为主,因此futurology还是译为“未来学”易为国人所接受。这里涉及汉语的另一个内部规律,即汉语中复合词占的比例很大,从其词素很容易推断出词的意义。例如“肝炎”在英语中叫做hepatitis。“肠炎”在英语中叫做ent-eritis,“肺炎”在英语中叫做pneumonia,“胃炎”在英语中叫做gastritis,“肾炎”在英语中叫做nephritis,“关节炎”在英语中叫做arthristis。在俄、德、法语中,其名称与英语大同小异。从这一比较中可以明显看出,这些病名在汉语中易学易记,而在上述外语中十分难学难记。如果将英语的这些病名音译成汉语,可以想象会给国人交际造成多大的困难。当然,对学医的人来说,音译有利于他们进行国际交流。但是,这样的人究竟是少数。§3.同未来学密切相关的是科学的发展不断提出新术语的制定和规范化的问题。例如在1965年美国科学家札德提出“模糊数学”的理论以前,英语中没有一个统一的术语表示与“精确”相对立的概念,那时常用的词有vagueness(罗素和布莱克都写过以此为题的论文),ambiguity等。由于札德将其第一篇论模糊集的论文叫做Fuzzy ests(模糊集),从此fuzziness才获得固定的科学术语的意义,它与ambiguity(歧义),vagueness(含混不清)便分别表示不同的涵义了。法语中也是这样,小罗伯尔法语词典所列pricis(精确的)的反义词有十三个之多,但最后作为模糊数学、模糊理论所用的术语固定为flou.汉语中也是这样。清朝汪中写了一篇有名的论文《述学·释三、九》。他将数词的精确涵义称为实指,将其模糊涵义称为“虚指”。这种名称容易同汉语语法中的实词和虚词混淆。何况模糊涵义仍为实指,而并非虚指。《现代汉语词典》(商务印书馆,1979年)对“模糊”的注释是:1)不分明,不清楚;如“字迹模糊”,“神志模糊”;2)混淆:“不要混淆阶级界限”。模糊理论的产生给“模糊”这个词提供了一个新的义项“不精确”。希望新版的词典会添上这一涵义。《同义词词林》(上海辞书出版社,1985年)在“清晰”的反义词中列了“模糊”(见该书第175页),但在“精确”的反义词中只列了“错误”许多反义词语,唯独没有“模糊”(同上,第186-187页)。这反映了该词典没有考虑到随着科学的发展,“模糊”产生的新的涵义:“不精确”。模糊理论还能解释一些术语存在的合理性。例如“遥控彩电”中的遥控器其实拿到隔壁房间就不起作用,但这并不影响“遥控彩电”这一术语的存在,因为“遥”原本就是个模糊词。这正如“下半旗”时实际上只是把旗子下到旗杆的1/3左右的地方,也不影响“下半旗”这一说法的合理使用。因为“半”不象《现代汉语词典》、《辞海》等许多词典所注释的那样在任何地方都等于“二分之一”。相反,在许多情况下,它表示的是模糊概念。如“犹抱瑟琶半遮面”中的“半”就不可能精确到二分之一的地步。“下半旗”中还有一个“错误”:尽管从语法上分析,只能分析为“下|半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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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天文学领域space应译作“太空”Space的中文译法目前有“空间”、“太空”、“外空”、“宇宙”和“航天”等多种。汉语中“空间”一词通常指任何具有长、宽和高的三维场所。它可以指整个宇宙大空间 ,也可以是房间里的小空间。在汉语中“太空”一词的固有含义为“极高的天空” ,与space的原意“地球大气层外的空间领域”(见Longman英文词典 ,1978年版 )相当接近。在当今的科技时代 ,完全可以把“极高的天空”具体化为“地球大气层外的空间领域” ,从而把space与“太空”对应。把space译作“外空”比…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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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针对“老龄”(ageing)一词的废止问题提出不同意见:首先,汉语“龄”字约形成于东汉(25~220)后期,是表示“年龄”的“专有名词”;其次,老龄一词的使用从衰老生物学扩大到老年学研究领域,反映出学科发展的史实;另外,“老龄”一词符合现代汉语科技术语定名的基本原则,已被学术界、语言文字学专家和官方文件广泛接受;最后,根据科技术语单一性、习惯性命名原则和“龄”字的汉语特点,“ageing”可同时译为“老龄”和“老龄化”。1.问题的提出近10年来,《中国老年学杂志》副主编张雨林教授等学者4次撰文[1~4],就ageing一词的汉译问题提出异议,认为“ageing可译为‘老化’、‘年老’、‘增龄’、‘衰老’或‘老年’”[2],但不应译为“老龄”和“老龄化”[3]。理由是:其一,“‘老龄’属于‘名不正言不顺’的‘硬造’之词”,至今未得到以《辞海》等辞书为代表的汉语语言文字学界认可[3];其二,由于“老龄”等同于“老年”,如将ageing译为“老龄”或“老龄化”,会导致“老年”等于“老龄化”的误解,容易造成逻辑混乱[4]。因此,张雨林等教授提出,ageing译为“老龄”属“误译”[1,3],“‘老龄’一词应废止”[3~4]。由于现代老年学的许多名词术语主要来自于英语,在汉译过程中,百花齐放,见仁见智。科技术语的规范化工作,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科技发展的基础性配套工程,意义重大而深远[5]。老年学术语的规范化讨论对本学科的发展也很有裨益。因此,笔者愿就“老龄”一词的废止问题提出管见,兼向张雨林等教授请教。“老龄”一词是否应当废止,涉及到三个问题。一是“老龄”一词是如何产生的,二是它是否符合汉语科技术语的定名原则,三是它是否可能废止。说到“老龄”,恐怕首先要弄清“龄”字是如何以及何时造出来的。“年”与“龄”字是否同义等问题。2.“龄”字的形成年代、语义及其与“年”字的比较由于现代汉语中常以“年龄”并称,很多人便以为“年”与“龄”这两个汉字的语义完全相同,这是一种误解。2.1 “龄”字的形成年代与语义“龄”字大约形成于东汉(25~220)后期,比“年”字的出现至少晚了1200多年——据古籍记载,起码在西周(前1046~前771)时就有了“年”字。按,据北宋·徐铉《说文新附》和南宋·娄机《汉隶字原》等两部文字学书考证,甲骨文中只有“令”字,直到东汉灵帝熹平二年(173)前后的《鲁峻碑》拓文中,才见到“令”旁加“齿”的“龄”字,于是推断:“龄”字为汉人所造[6]。龄的本义从齿,读“令”音:“龄……从齿,令声”[7]。齿是开始的意思,也指代年龄——据说年幼的马匹一年长出一颗牙齿,故以齿计算其年岁(《谷梁传·僖公二年》),进而指代人的年纪,如某人自谦虚度年华,就说自己是“徒增马齿”。古人还认为齿是长寿的象征,称老年人齿落更生是“寿征”(《尔雅·释诂》)。齿还有重视之义,如从周朝开始,朝廷赠手杖给70岁以上的老人,称为“尚齿”,所赠手杖称为“齿杖”(《周礼·秋官》)。以礼待人称为“齿遇”(《世说新语·贤媛》),等等。在“龄”字出现之前,纪年单位中已经有了岁、祀、年、载等字:“夏曰岁,商曰祀,周曰年,唐虞曰载”(《尔雅·释天》)。但上述汉字中的纪年概念都是其引申义,如岁指岁星即木星,祀指祭祀,年指谷物丰收——“年”的本义从“禾”,读音从“千”[7]。千禾,就是大丰收:“年,谷孰(熟)也”[7],甲骨文中的“年”字就像一个沉重的麦穗低着头(见表1)。载通才字,指草木初生。只有“龄”字的本义即指年龄:“龄,年龄也”(《玉篇·齿部》)。龄字的出现,在文字学上,使汉字中岁数的表示方法从“普通名词”进化到“专有名词”;在文化学上,是儒家孝文化张扬的结果,尤其是与西汉武帝(前156~前87)采纳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主张,以尊老敬老为时尚的社会风气有关。龄字的引申义为年限或(已经过的)年数[6],如工龄、教龄,党龄、团龄、婚龄、育龄等。现代生物学上,以龄为单位划分某些动植物生长期中的阶段,如“幼龄”、“青龄”、“老龄”、“成龄”等就是在这个语义概念上的外延。2.2 “龄”与“年”字的比较2.2.1 “龄”与“年”字的通用性“龄”与“年”字仅仅在岁数或寿命这个语义上是相通的。古代文献中以“龄”代“年”或“年”、“龄”混用的例子很常见,以医学文献为例,唐代医家孙思邈在同一卷书中以“延年”、“延龄”并列(《千金翼方》卷十二·养性·养老大例第三),清代宫廷秘方“龟龄集”、“延年丸”、“保命延龄丸”等,其中的“年”与“龄”字,语义均相通。“年龄”一词与“肥胖”词组类似,实际上都是由同义语组词而成。2.2.2 “龄”与“年”字的差异性从汉语语言学角度看,年”与“龄”字除本义不同外,在引申义和语感上都有差异。如前所述,“年”的本义指谷物丰收,“年”的时间概念是根据农作物生长周期的循环而逐步认识的,它反映出古代农耕社会的生活习俗。“年”字的引申义较多,除了作为时间单位如平年、闰年、天文学上的恒星年、回归年、年点、交点年等,还可当年节、命运、帝王年号、姓氏讲,另外,科举时代同年考中者也可互称年兄、年弟。作为“岁数、年纪”讲,只是年的引申义之一[8~9]。“年”还有一个读音为ning(去声),是侫的假借字,即巧言善辩之意。现代汉语中已很少这种用法了。相比较而言,“龄”字仅“年龄”一个含义,非常单纯。从语感上讲,“年”字除有丰硕、庄重感外,在民俗学上还有“鬼魅”之意,“过年”的原始意义实际上是避鬼邪[10]。而“龄”字中表意部分的“齿”字,则给人一种生命鲜活变化的动态感觉。古代常见用齿发的情况来表示人类年龄的变化,如《黄帝内经》中以“齿(乳牙)更发长”来形容儿童期(八岁),以“真牙(智齿)生而长极”代表“二八”的青壮年期,用“发堕齿槁”表示“五八”中年已至,而“齿发去”则说明进入“八八”六十四岁以后的老年期了(《素问·上古天真论》)。为了便于理解与对照,下将“年”与“龄”字出现的年代、本义和引申义列表如下(见表1):由表1可知,除岁数这个含义外,两字的其他语义都不能相互替代,否则就听着别扭,不像汉语了,如“过年”不能说成“过龄”,“工龄”不宜讲成“工年”,等等。3. 讨论3.1 “老龄”一词的产生与使用语言从来就处于变动不居中,语言文字的生命力也正在于它的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古代文献中确无“老龄”一词,笔者认为,其原因可能有二,一是因龄字形成较晚,笔画较多,不易书写,宋代以前印刷术不发达,故文献中连“老年”一词都少见,多以“老人”代称;二是龄从齿义,齿字本身就有长寿的含义。如古语有“齿危发秀”即鹤发童颜说,危,指高,齿危即高龄,类似的说法还有“寿享遐龄”等。诚如张雨林等教授所言,“老龄”一词作为术语,最早是由衰老生物学引入学术界的[2]。随着社会老龄化程度的加速,“老龄”一词的外延扩大,由动植物生命周期指称人口结构的增龄性变化。“老龄”一词使用范围的扩大,恰好反映出老年学由研究个体老化逐渐过渡到群体老化、由自然科学发展到社会科学的学科发展史实或历程。1982年,中国参加联合国“老龄问题世界大会(World Assembly on Ageing )”,中文作为官方语言,联合国在发表的中文会议名称和会议文件中都将ageing译作“老龄”,中国自维也纳会议后出版的会议文件到成立老龄问题委员会以及1995年国务院成立中国老龄协会,都一直沿用“老龄”一词,至此以后,“老龄”一词已被学术界和社会各界所广泛接受。东汉后期带“齿”字偏旁的“龄”字的创造以及现代汉语中“老龄”一词的普及使用,都体现出中国语言文字的生命活力,应当视为一种进步。3.2 “老龄”一词是否应当废止?“老龄”一词究竟是否应该废止,当以现代汉语科技术语定名的一些基本原则来衡量。这些原则包括单义性、科学性、系统性、简明性、习惯性、民族性(中文特性)、国际性和学术性等八个方面[5,11]。科技术语定名的各种要求中,科学性是最重要和最基本的。所谓“科学性”,即定名时应按科学概念的内涵来定出规范的名词,使其“名符其义”[5]。ageing一词的原义是年龄或“岁”,可作为动词的现在进行时,也可作为名词使用。ageing一词作为名词是日历年龄的变动或增龄,其外延有“使衰老”、“使老化”、“使成熟”、“使变陈旧”和“衰老”等意[12]。“老龄”一词恰恰保持了“年龄”、“增龄”、和“日历年龄”等含义,而“老年”一词则显示不出这种变化的语感。所谓“单义性”,是指科技名词应是单一的、专用的,一个名词只对应一个概念,即“一词一义”或“一义一词”[5]。而“老年”一词,在古代汉语中除指老迈之年即老年人(old age)外,也解释为“多年以前”(a long time ago),如俗语“老年间”[6]。可见,“老年”一词不是单义词。而“龄”和“老龄”的字义相对单一,只有年龄和增龄的含义。术语的定名要考虑与国际接轨,以便于国际间学术交流。如前所述,80年代起,联合国在发表的中文会议名称和会议文件中都将ageing译作“老龄”,日本则一直采用音译和汉译两种,汉译为“高龄者”[13]或“高龄化”[14]。汉语“老龄”一词的广泛使用,无疑是受到不同文明间交流日益加深、加快的影响。由此可见,笔者认为,“老龄”一词似乎没有被废止的理由。3.3 “老龄”一词是否可能被废止?新词的使用非人力所能强迫。笔者通过google在因特网上检索了一下,“老龄”出现185000条,“老龄化”出现144000条,虽稍逊于“老年”的出现频率(207000条),也足可说明“老龄”一词的普及程度及其鲜活生命力。近几年来,“老龄”一词也日益为我国的汉语语言文字学界所接受和认可。据笔者的不完全检索,从1997年至2004年的8年间,由出版过《辞海》的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过《辞源》的商务印书馆以及在语言文字出版业享有信誉的语文出版社、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和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等单位出版,由学术机构或知名语言学家主编(编著)的6部辞典中,都“名正言顺”地同时收录了“老龄”和“老年”系列词条。如表2所示。尤其是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辞典编辑室编辑的《现代汉语辞典》,1997年5月、2002年8月和11月先后共计出版了3个版本。这3个版本都收录了“老龄”和“老年”。在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出版的汉英双语本中,不仅收录了“老龄”一词,还与英语ageing对应翻译。科学技术日新月异,随着新学科、新概念的层出不穷,新名词也会不断涌现。但语言如同流水,也是大浪淘沙,优胜劣汰。“老龄”一词经过多年应用,目前已经“登堂入室”,普及成汉语的常用语汇,难以人力阻止。3.4 ageing译文的商榷张雨林等教授认为,ageing是从动词age派生而来,是动态词,因此不应译成纯粹的静态名词“老年”或“老龄”[3~4]。在这个问题上,笔者同意中国老年学学会前会长、著名人口学家邬沧萍教授的观点,即ageing译为“老年”值得推敲;在生物学界,可译为“老化”;在老年学研究领域,“老龄化”比“老化”更达意和准确[15]。邬沧萍教授在著作中从5个方面论证了ageing译为“老龄化”的理由,很有说服力。但对为何“ageing译为‘老年’值得推敲”这点,没有展开论述。笔者认为,除了“老年”一词没有体现出ageing的动名词特点外,还在于“老年”一词的多义性,不符合汉语科技术语定名原则中的单义性原则。从这个意义上看,将ageing译为“老龄化”更贴切,比“老年”更达意、更准确。老龄化即人口老龄化,系是指总体人口年龄结构中,老年人口所占比例相对增高的一种趋势[16]。“老年”的概念则体现不出这种趋势或态势,相比较而言,“老龄”比“老年”更具有学术性、科学性和民族性。另外,根据科技术语“单一性”原则规定,对“一词多义”的名词,在特殊情况下可保留一个同义词[5]。鉴于“龄”字的语感特点及其概念内涵,将ageing同时译为“老龄”和“老龄化”并不违背汉语科技术语定名的上述原则,同时,也兼顾到了“习惯性(即约定俗成)”的定名原则。(本文经中国老年学学会名誉会长、中国科学院院士陈可冀教授审阅,并得到他的鼓励与支持,特此致谢!)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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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技术语》2007年第5期刊有黄润华的《漫话“喀斯特”一词》的文章。该文对“喀斯特”一词来自什么语言作了一些探源,读后很受启发。但是,当谈到汉语中的“喀斯特”这词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该文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喀斯特一词被世界地学界广泛使用,中国地理学家和地质学家也早已将其音译为喀斯特。”看来,“喀斯特”一词在汉语中的出现是比较早的,但是早到什么时候,文章没有说。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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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层建筑”与“多层建筑”是表面上意义相同而实际上意义不同的两个词 ,非专业人士很容易将这两个词混淆在一起。“高层建筑”系指高的而又层次多的大楼 ,即北京市民俗称的“塔楼”。“高层建筑”一词似乎不大符合汉语的习惯 (似乎是指楼层高度高的楼。例如 ,一般楼层的高度为 2 .5米 ,它的高度则超过 2 .5米 ) ,但已“约定俗成” ,也就一直习惯用下来了。“多层建筑”也是指层次多的楼。但“多”与“高”都是模糊概念 ,不定量的。两层以上的楼可以称“多层建筑” ,5 0层 (夸大地说 )的楼也可以说是多层建筑 ,从这外意义上说 ,“高层建筑…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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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陆”与“登录”的普通话读音完全一样,均为“dēng lù”,而在意义上相差甚远,是两个完全不同领域的术语(这一点从它们的英语名称上可能体现得更为明显),两者不得混用。下面试加以分析,意在抛砖引玉。不当之处,欢迎大方之家批评指正。“登陆”是军事术语,一直被《中国人民解放军军语(全本)》收入正式条目。另外,《汉英军事技术大词典》(中国军事教育学会编,学苑出版社,2004年)也收入有:“登陆,beach assault,land(ing)”(第243页)。与“登陆”相对应的是“抗登陆,antilanding operation”(第838页)或“反登陆,counter landing”(第371页)。“登陆战役”意指渡海进攻据守海岛、海岸之敌的战役。例如,历史上著名的“二战”中的诺曼底登陆以及朝鲜战争中的仁川登陆等。“登录”则是计算机术语。《英汉计算机词汇(第二版)》(中国计算机学会编,清华大学出版社,1997年)收入有:“log-in,注册,(又称)登录”,与之相对应的是“log-out,注销,销号,退出系统”以及“log-on,注册,(又称)登录,挂号,进入系统”,与之相对应的是“log-off,注销,销号,退出系统”(均见第534页)。同时,“登录”还是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现名为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于1994年公布的2907条计算机科学技术名词之一;中国计算机学会计算机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对该术语的编号是09.052(“09”指操作系统,表示分支学科,亦即该术语的使用领域;“052”则为顺序号)。顺便说一下,中国计算机学会计算机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对“注销”的编号是09.053。另外,大众化的计算机软件“金山词霸2002”对“登陆”和“登录”均有收入,分别是:“登陆,[land],渡过海洋或江河登上陆地”以及“登录,[enroll],列入;记载”。由以上分析可知,“登陆”与“登录”在含义上有着重大差异,原本不该混用。然而,笔者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登陆”频频出现在计算机领域,“登录”倒还没有在军事领域露面。例如。只要稍微留神一下,就不难在计算机专业传媒上见到“详情请登陆www.xxxx.com网站”字样,在管理信息系统用户界面上见到“请输入系统管理员登陆密码”以及“登陆系统”字样,在电子邮件服务器上见到“登陆”等等。可见,这样都误解了“登陆”的本义。附带说明一下,由于“登录”本身就是“进入系统”的意思。因此,“登录系统”中的“系统”二字是多余的;与此类似,应该说“注销”,而没必要说“注销系统”。关于这一点,Windows操作系统的图形用户界面中的文字描述就做得很好,经过了仔细推敲,值得我们借鉴。“登陆”之所以频频“越位”,而“登录”之所以频频“缺位”,究其原因,笔者认为,恐怕有两个方面的原因:首先是由于“登录”是计算机术语,也是外来语,普及得还不够(它的出现还不过几十年的时间,它的广泛使用更不过是最近十年的事情),还没有在汉语辞书中取得应有的地位;另外,计算机中文输入法也难辞其咎,在一定程度上对“登陆”的误用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例如,权威的辞书——《辞海》(2000年)只收入了“登陆作战”、“登陆战役”、“登陆舰”、“登陆艇”、“登陆输送队”、“登陆作战舰艇”等条目(缩印版第2187页),而不见“登录”的踪影。言下之意是,《辞海》还没有把“登录”当作是规范的汉语词。因此,也就难怪计算机上常用的中文输入法,包括智能ABC输入法5.0版、微软拼音输入法3.0版以及全拼输入法5.0版等,也均没有收入“登录”这一条目。这样,计算机出版物以及管理信息系统也就容易把“登录”给忽略掉了。为纠正这一偏差,除了写作者要引起足够重视之外,笔者建议,汉语辞书及中文输入法也应与时俱进,尽到自己的责任,尽早收入“登录”这一条目,还“登陆”以本来面目,也让“登录”承担起其应有的责任。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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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字母词的定义与定位   总被引:1,自引:0,他引:1  
摘要 文章对字母词界定的不同认识做出综述,进而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文章认为,字母词中,有的是汉语词汇系统的临时成员,有的已经成为正式成员。字母词在引入和使用上方便快捷,能够确保不改变原来的语义,因此,在社会生活,尤其科技领域还会得到更充分的发展。一、字母词的定义现有研究对于字母词的界定存在分歧,有几位先生的观点较有代表性。周玉琨认为,字母词与汉语词相对,多为外语词的缩写,是含有西文字母的外来词。GB、HSK这类词不是字母词,可以叫做“词语代码”。[1]胡明扬持有不同意见,他认为只有GB、HSK才是汉语字母词语,包含外文字母的词应称为“外文字母词”或“西文字母词”,而外文缩略语根本不是词,只能是原装外文缩略语。[2]黄文贵、谢英捷把汉语字母词界定为:已经汉语化,具有汉语特征的词,它可以或已经融入到汉语词汇系统中,同时认为外文词不属于这一范畴。[3]截至目前,已经出版了两部影响较大的字母词词典,即刘涌泉的《字母词词典》[4]和沈孟璎的《实用字母词词典》。[5]对于字母词的定义,刘涌泉说:“字母词是指汉语中带外文字母(主要是拉丁字母)和完全用外文字母表达的词。”[6]他在2002年对字母词的定名与定义重新做了调整,把名称改为“汉语字母词”,指的是“由拉丁字母(包括汉语拼音字母)或希腊字母构成的或由它们分别与符号、数字或汉字混合构成的词。”[7]实际上,这两种定义并没有本质的不同,名称的调整表现了他对字母词在汉语词汇系统中定位的认识,强调字母词属于汉语词汇的一部分。在词典中,刘涌泉把带有符号性质的外文字母也作为字母词收录进来,因此,他对字母词的理解似乎是:由拉丁字母(包括汉语拼音字母)或希腊字母构成的或由它们分别与符号、数字或汉字混合构成的单位,即只要在汉语背景中出现外文字母(包括拼音字母)就可以认为是字母词。这样做便于计算机信息处理,而在语言研究中则显得不够严谨。沈孟璎虽然没有直接做出明确定义,但通过词典的收词可以看出,她对字母词的界定既排除了含有外文字母的非语言单位,也排除了未经缩略的外文单词,这种界定更适用于对字母词的深入研究。根据我们的理解,以下几种情况通常不归为典型的字母词:(一)字母符号不属于字母词字母词的范围界定不清,最常见的是把符号作为了字母词,如:Fe(元素铁的符号)、cm(长度单位厘米的符号)、D(地铁的标志,是地铁的汉语拼音的首字母)。记录语言的字词当然也是符号,但是它是音、形、义三位一体的符号系统,音、形、义的结合牢不可破。而符号的读音和它的形式没有建立牢固的联系,它一般不读符号形式所体现的读音,而是读作对应的词语,如Fe一般不读作/ef-ì:/,更常见的是读作“铁”。(二)拼音缩写不属于典型的字母词拼音缩写,是指把汉语词语转为汉语拼音后缩写而成的词语,如RMB(人民币的拼音缩写)、YZ(硬座的拼音缩写)、GB(国标的拼音缩写)、HSK(汉语水平考试的拼音缩写),这种词语的符号性强,具有词语代码的性质。见到这样的字母串,人们可以直接读它所指代的汉语词语的读音:人民币、硬座、国标、汉语水平考试。它们的性质属于词语的代码,更接近符号,如果使用频率很高、使用范围不断扩大,并且读音不再和指代的汉语词语发生关联,它们就有可能发展为字母词,比如GB、HSK就比RMB、YZ更接近字母词。(三)未经缩写的外文单词原形不属于典型的字母词第5版《现代汉语词典》(以下简称《现汉》)收录了两个英文原形词“internet”和“Internet”,分别指互联网和因特网。但是《现汉》并未把它们叫做字母词,而是列入“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之中。从刘涌泉1994年给出字母词的定义到第5版《现汉》出版,已有十余年时间,《现汉》舍弃现成的“字母词”这一术语是经过充分思考的,它虽然认为“internet”“Internet”这类词语有查考的价值,但并不认同它们字母词的身份,至少不认为它们是典型的字母词。这类词语仍旧是外文,只是在汉语中借用较多而已,我们不能把所有借用到汉语中的词语都看做汉语词汇。真正对汉语词汇系统发生影响的是那些可能成为汉语词汇的外文缩写形式。未经缩写的外文词不属于典型的字母词,而外文词的缩写形式就属于字母词。那么,二者之间存在怎样的差异呢?CAD(计算机辅助设计)与computer-aided design相比,DIY(自己动手做)与do it yourself相比,FAX(传真件或传真机)与facsimile相比,它们分别形成了一个新的单词,采用了类似于约定性符号的形式,一律大写,成为不同于原来语言大多数词汇单位的特殊成员。正是由于具备了这些特点,它就有了很强的通用性,容易被社会接受和使用。但是,它和前面谈到的字母符号不同,它的读音形式独立于原形,是音、形、义结为一体的语言单位。通过前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给字母词定义为:汉语中使用的具有符号性质的带字母(包括拼音字母)的词语。二、典型字母词的分类从典型性的角度来考察字母词,它存在着一个由不典型到典型的连续统。根据符号性的不同,可以将典型的字母词分为以下三类:(一)直接移用的外文缩写字母词中数量最多的是移用的外文缩写形式,如CAD(计算机辅助设计)、DNA(脱氧核糖核酸)、OPEC(石油输出国组织)、IT(信息技术)、MP3(一种袖珍型音乐播放器)等等。外文缩写所具有的符号性不仅使它容易被引借到汉语词汇系统中来,也使它明显不同于其他的汉语词汇单位。我们看到,一些字母词在汉语词汇系统中已然取得了正式成员的地位,如DVD(数字影碟)、IT、DNA,但更多的还是汉语词汇系统的临时成员,它们是否能够成为正式成员,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来检验。对于外语水平比较高的人来说,这类词的理据性比较强,但进入到百姓的日常生活当中,就会产生强烈的“汉化”需求。(二)外文字母、外文缩写和汉字的组合这类词语是已经汉化了的词,它的符号性大大降低,如维生素A、卡拉OK、X射线、B淋巴细胞、IP电话(网络电话)、POS机(销售点终端机或电子收款机)、4A级。其中,维生素A中的“维生素”是一个音译加意译的外来词,“A”表示序号;卡拉OK中,“卡拉”是日语词的音译,而“OK”则是来源于英语词的字母词,而大部分外文字母、外文缩写和汉字的组合在构词上形成了偏正结构,外文字母或外文缩写表示词语的区别性特征,汉字部分表示词语的类义。这种结构与单纯的外文缩写相比,汉化程度较高。首先,汉语中词与构词成分之间存在明显的系联关系,直接移用外文缩写则不存在这种系联关系;其次,以汉语为母语的人在认知新事物、新词语的时候,习惯与旧有事物、旧有词语联系起来,外文缩写不能提供这种联系,添加出表示类义的汉字才符合汉语的构词特点和汉族人的认知特点。在汉化的同时,它的符号性也大幅降低,能够比较容易地融入汉语词汇系统中。这类字母词有的暂时仍然属于汉语词汇系统的临时成员,如IP电话、POS机、4A级等,有的已经可以看作汉语词汇系统的正式成员了,如维生素A、卡拉OK、X射线等。(三)利用字母自身的性质而创造的词字母的外形特点、排列的顺序性,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区别性都属于字母自身固有的性质。汉语字母词中,有一些是利用字母的外形特点来造词的。如T型人才(知识广博又有研究深度的人才)、X型人才(多学科的交叉型人才)、O形腿(罗圈腿)、V字领(一种衣领的样式)等。汉语传统上是采用天干、地支来排序,西学东渐以来,字母的顺序性和彼此的区别性日益为人们所熟悉,也被用来创造新词,如字母词ABC,是利用它们在字母表中排在最前面来借指一般常识或浅显的道理;AB制和AB角,是利用A、B是两个字母,并且A排在B之前,来借指一个角色有两人担任,并且A角先于B角。这类词语有一定程度的符号性,是借用外来的材料,用汉语的思维方式创造的词语。与其他非字母词一样,通过一定时间的检验,有可能成为汉语词汇系统的正式成员。三、字母词在汉语使用中的作用和发展趋势字母词最显著的特点是符号性强,这使字母词具备了以下两个优势:一是引入和使用上的方便快捷,二是能够确保不改变原来的语义。与字母词相比,对应的汉语词往往专业性比较强、音节比较长,不便于记忆和称说,并且字母词的运用避免了“一词多译”现象的产生,这使得它在引入和使用上都更为方便和快捷。字母词还能确保不改变原来的语义,这是因为意译或音译时,有可能因为选用的字形不同而对词义产生误导。比如艾滋病一词,最初多采用“爱滋病”的译法,但由于人们可能把“爱”与这种病的病因相联系,正式定名时就采取了“艾滋病”的词形,如果直接采用对应的字母词“AIDS”则不会产生这一问题。正是由于字母词的这些优势,它在社会语言生活中发挥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其独特的价值也被人们逐渐认识。可以预见,在今后的相当长的时间内,这种语言现象肯定不会消亡,而且在日常生活中,尤其在科技领域还会有更充分的发展。第5版《现代汉语词典》收录的以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182条,其中语文性词语只有16条,占总数的8.8%,如AA制(平摊和各自结账的做法)、ABC(指常识和浅显的道理)、DIY(自己动手做)、T恤衫(短袖套头衫)等。百科词语166条,包括43条哲社条目和123条科技条目。哲社条目占总数的23.6%,多集中在经济领域,如A股、K线(记录证券价格变化的柱状线)、CPA(注册会计师)、CBD(中央商务区)、GDP(国内生产总值)、WTO(世界贸易组织)等。科技条目占总数的67.6%,广泛分布在电子信息、生命科学、物理、化工、军事、交通等方面,如CPU(中央处理器)、GPS(全球定位系统)、AIDS(艾滋病)、PPA(苯丙醇胺)、X射线、LPG(液化石油气)、TMD(战区导弹防御系统)等。[8]虽然“以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不同于字母词,但它与字母词大部分是重合的。对于字母词的发展与使用,我们语言工作者应该给以充分的理解和宽容,允许它先以临时成员的身份暂时进入汉语的词汇系统,然后根据它类别的不同,服务领域的不同,加以区别对待。进入社会日常生活的字母词,要尽量寻求简明的汉语替代词,使社会用语中的字母词在数量上保持相对稳定。比如WTO进入日常生活后,“世贸”与之对应,IQ得到社会关注后,有“智商”与之对应。而那些专业性很强、在本专业使用的术语,可以对字母词的态度更为开放,可以把它自由地引入汉语,至于它是否能够演进为正式成员,则要看它的发展。汉语词典对于字母词的态度既要审慎,更要积极。在社会上流行的字母词大都是新词语,读者对此有查考的需要,应该尽可能的收录备查,同时,一旦产生了词形简捷、语义明确的汉语对应词,就应该积极地进行引导,适时地予以规范。* 杜翔博士对本文的初稿提出了宝贵意见,谨此致谢。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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