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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隐喻(metaphor)是自然语言中普遍存在的一种现象,这种现象一直是修辞学(Rhetoric)研究的重要内容。例如,“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这个句子的意思是历史发展的轨迹就像车轮那样滚滚向前。这是一个隐喻。在这个隐喻中,用“车轮”这个概念来比喻“历史发展的轨迹”这个概念,“车轮”是我们熟悉的、比较具体直观的、比较容易理解的概念,而“历史发展的轨迹”则是抽象的、不太容易理解的概念。通过“车轮”这样的隐喻,我们对于“历史发展的轨迹”这样比较抽象的、不太容易理解的概念获得了更加明确的、更加形象的认识。在修辞学中,隐喻作为一种“辞格”,一个完整的隐喻一般由“喻体”和“本体”构成,喻体通常是我们熟悉的、比较具体直观的、比较容易理解的一些概念范畴,本体则是我们后来才认识的、抽象的、不太容易理解的概念范畴。在上面的例子中,“车轮”就是喻体,“历史发展的轨迹”就是本体。在认知语言学(cognitive linguistics)中,喻体叫做“始源域”(source domain),本体叫做“目标域”(target domain)。在上面的例子中,“车轮”就是始源域,“历史发展的轨迹”就是目标域。隐喻的认知力量就在于将始源域的图式结构映射到目标域上,使人们通过始源域的图式结构,对于目标域得到更加清晰的认识。因此,认知语言学认为,隐喻不但是一种修辞手段,而且还是人的一种思维方式,隐喻普遍地存在于人们的各种认知活动中。术语是人类科学知识在自然语言中的结晶,是人类认知活动的重要产物。因此,在术语中,当然也应当存在着隐喻。通过隐喻的“始源域”帮助人们更加清晰地认识“目标域”,应当是术语命名的一种重要方式。下面,笔者以计算机科学中的术语为例子,来说明隐喻在术语命名中的作用。计算机科学中的“防火墙”(firewall)这个术语,就是使用隐喻命名的术语。它的始源域是指建筑物中用于防止火灾的墙;它的目标域是指置于因特网和用户设备之间的一种安全设施,通过识别和筛选,防火墙可以阻止外部未被授权的或具有潜在破坏性的访问。计算机科学中本来没有真实的具体的“防火墙”,通过“防火墙”这个始源域,人们可以更加清楚地理解“置于因特网和用户设备之间的一种安全设施”的这个抽象的概念范畴。计算机科学中的“病毒”(virus)这个术语,它的始源域是:比病菌更小的病原体,没有细胞结构,但有遗传、变异等生命特征,一般能通过阻挡细菌的过滤器,多用电子显微镜才能看见。而它的目标域则是:一种有害的、起破坏作用的程序。通过“病毒”这个始源域,人们可以认识到,一旦在计算机运行“病毒”这种程序,计算机就会像生物染上了病毒一样,给用户带来灾难。计算机科学中的“树”(tree)这个术语,它的始源域是:木本植物的通称。而它的目标域则是:计算机算法中表示结点之间的分支关系的一种非线性的结构。通过“树”这个始源域,人们可以把这种抽象的非线性结构想象成自然界中的树,从而对这个概念获得更加清晰的理解。在计算机科学中,像这样使用隐喻来命名的术语还很多,例如,“槽”“网络”“桌面”“回收站”等等。笔者曾在《现代术语学引论》中提出,术语的命名应当遵循准确性、单义性、系统性、语言的正确性、简明性、理据性、稳定性、能产性等原则。使用隐喻的方法来给术语命名,与这些原则是不是矛盾呢?笔者认为并不矛盾。因为隐喻是人类的一种重要的思维方式,在术语命名中当然也应该使用这样的思维方式,使用隐喻来给术语命名,不仅与这些原则不矛盾,而且能够更好地实现这些原则。前几年在讨论计算机科学中的“菜单”(menu)这个术语的时候,一些学者提出,计算机科学中的“菜单”这个术语中并没有“菜”,与事实不符,因此,他们强烈地反对使用“菜单”这个术语,主张使用“选单”来代替“菜单”,后来,学术界也大力推广“选单”而反对使用“菜单”。可是,在大多数计算机用户中,“菜单”仍然广为使用,而“选单”却很难推广。“菜单”(menu)这个术语的始源域是:记录经过烹调供下饭或下酒的蔬菜、鱼肉等的单子。而它的目标域则是:由若干可供选择的项目组成的表。在显示屏上显示出来的菜单,用户可以用光标来选择,就像人们在吃饭的时候点菜一样方便。使用隐喻方法命名的“菜单”这个术语,准确、鲜明、生动,符合术语的命名原则,所以它才为广大用户喜闻乐见,始终没有被学术界大力推广的“选单”这个术语所替代。这种情况说明,在术语的命名中,不能拒绝使用隐喻这种重要的方法。隐喻是人类重要的思维方式,在术语命名中不能避开这种重要的思维方式。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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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语命名中的隐喻   总被引:5,自引:0,他引:5  
隐喻(metaphor)是自然语言中普遍存在的一种现象,这种现象一直是修辞学(Rhetoric)研究的重要内容。例如,“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这个句子的意思是历史发展的轨迹就像车轮那样滚滚向前。这是一个隐喻。在这个隐喻中,用“车轮”这个概念来比喻“历史发展的轨迹”这个概念,“车轮”是我们熟悉的、比较具体直观的、比较容易理解的概念,而“历史发展的轨迹”则是抽象的、不太容易理解的概念。通过“车轮”这样的隐喻,我们对于“历史发展的轨迹”这样比较抽象的、不太容易理解的概念获得了更加明确的、更加形象的认识。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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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审校工程地质类稿件的过程中经常发现用词、用字的混淆。归纳出几组出现概率比较高的易混淆词语,通过查阅相关的工具书以及权威的专业书,并结合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的审定结果,从它们在工程地质学中的应用出发对这些词语进行辨析。发现混用的原因主要涉及以下几类:(1)正异误认,例如"黏"和"粘";(2)不谙惯例,例如"砂土"和"沙土";(3)音同形似,例如"岩芯"和"岩心";(4)汉化不当,例如"摩尔-库仑"和"莫尔-库仑"。对这些易混淆词语总结出其合理的使用方式,从而为相关专业的作者和编辑提供借鉴。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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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思维在医学英语术语的命名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借助植物、动物、自然现象、物品、古希腊罗马神话中的人物形象对医学英语术语进行命名,可以增加医学英语术语的美感、趣味性和准确性,利于理解和记忆。  相似文献   

5.
一、引言化学是一门历史悠久又富有活力的学科。几个世纪以来,化学物质逐渐被大量发现,目前已知的化合物就有几百万种,这样多的化学物质如何给予科学的定名,是摆在化学家面前的重要课题。1892年在日内瓦召开的国际会议上,制定了日内瓦原则,为化学系统命名奠定了基础。我国近代化学发展较迟,直到1934年当时的教育部才公布了《化学命名原则》,这是我国第一部较为完整、系统的化学命名文件。这个《原则》到现在已有半个多世纪了,其间虽进行过多次修订,但大多数原则一直沿用至今。而化学术语应当如何制定?是根据汉语的内在规律,制定符合汉语习惯的命名方法,还是全部采用或部分采用外来语制定化学术语,一直存在着不同意见。本文着重研讨化学术语的制定方法。二、化学术语的造字问题化学是人类在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过程中发展起来的,它使用的术语是对新事物概念地描述,一般不能用常见的词语所替代。而我国化学家经过了几十年的潜心研究,制定了约200个左右化学新字,用来命名千百万种化学物质。这些新字包括105个元素名称和近百个词根字,解决了几百万个化合物名称的命名问题。词首字和介词,严格讲不属于化学新字,它们大都是汉语中的常见字,只是在化学命名中给这些常见字,赋予了新的科学内涵。三、元素用字目前元素周期表中列出了109个元素的名称和符号,1至105号元素的名称都是独体汉字,从原子序数106号元素起就不再使用独体字作为名称,而称为“第×××号元素”。归纳起来元素名称用字有以下几个特点:(一)使用固有的汉字金(Au)、银(Ag)、铜(Cu)、铁(Fe)、锡(Sn)、硫(S)等,这些元素用字在我国古代文献中如:《汉书·食货志》、《说文解字》、《神农本草经》等都有记载,它们的字形结构成为以后新元素名称的造字依据。(二)沿袭固有汉字制定的新元素名称元素固有汉字的造字方法都是左右结构的合体字,属于形旁和声旁组合而成的形声字。因而给以后发现的新元素命名时,大体上按照这样的规律造新字。如:锂(Li)、钠(Na)、钾(K)、铷(Rb)、铯(Cs)、钫(Fr)均为金属,故形旁为金,声旁按国际通用名称谐音。砷(As)、硒(Se)、碲(Te)、碘(I),是非金属形旁为石,声旁也大多为谐音。(三)会意造字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形旁合在一起表示一定的事物。氢、氯、氮、溴、碳等都属此类。“氢”表示一种最轻的气体,“氯”表示单质状态下是绿色的气体,“氮”表示空气中的氧被冲淡了。这些字中气字头是一个形旁,另外一个形旁是与文字所代表的意义有联系的字符,以上例子中取“轻”字中“圣”、“淡”字中“炎”、“绿”字中“录”作为形旁与气字头组成了“氢”、“氯”、“氮”。“溴”在通常状况下是棕红色液体,它的英文名(bromine)来自希腊文brōmos是恶臭的意思。“溴”字汉文订名从水从臭,是比较典型会意字。“碳”字也属会意字,碳元素的拉丁名称为Carbonium,来自“carbo”一词是煤的意思,故用“石”加“炭”而会意。(四)元素名称中造字比较特殊的例子“氧”曾叫“养气”,表示滋养之意。并根据会意法造过“”字,后因笔画繁杂,“”字演化为“氧”失去了会意的意义。“汞”是我国古代文献中“澒”(读汞)的读音,曾使用过“”字,后又将金字旁去掉直接使用“汞”字,是目前唯一没有“金”偏旁的金属元素名称。“硅”的拉丁名称silicium,来自“silex”一词是石头的意思,我国曾从音译为“矽”,后因“矽”与“硒”、“锡”同音易混,故将“矽”改为“硅”,“硅”字是由日本字“珪”演化借用而来。(五)借用古字在元素名称中,有些形声字如:钉(Ru)、钫(Fr)、铋(Bi)、钯(Pd)、钐(Sm)、铂(Pt)、镝(Dy)等,这些字在汉语古字里均可以找到,但作为元素用字,它们都已失去了原有的意义,而赋予了新的概念和读音。作为新的化学元素名称用字出现。四、化学介词化学介词是代表化合物中基本结构组分间互相结合关系的连缀词。在使用中当名称所反映的结构关系不会混淆时,介词可以省略。化学介词最重要的有8个:(1)“化”表示简单的化合,如原子与原子化合成分子或两个基之间的化合。(2)“代”①表示取代了母体化合物中氢原子。②表示硫(或硒、蹄)取代了化合物中的氧。③表示有机化合物中母体化合物碳原子上的氢被其它原子或基团所取代;硫原子置换了碳原子上的氧原子或置换了羧基碳原子上的氧原子。(3)“合”表示分子与分子,分子与离子相结合或加成产物命名时使用的介词。(4)“聚”表示相同或不相同分子聚合时使用的介词。(5)“缩”表示相同的分子之间失水、醇、氨等小分子而形成的化合物。(6)“并”表示两个或多个环系之间通过两位或多位相互结合而形成稠环所用的介词。(7)“联”表示相同的环系彼此间以单键或双键相联而形成的集合环所用的介词。(8)“杂”用于无特定名称的杂环、多环、螺环的杂环环系命名时所用的介词。以上8个介词用字均选自常用字而赋予了特定的含义。在化学名词中以往不止此8个介词,尚有“络”、“替”、“换”、“取”、抱”、“逐”、“赶”等。后经过长期使用实践,一些意义相差不多,难辨易混或可用其它介词或符号、位次标记等所代替的介词被废止。这便使化学介词得以精简,易学易记,便于使用和交流。五、化学同音字汉语普通话共有1300多个音节,汉字字数如果按1万字计算,平均每个音节要负载7.5个字,这说明汉语同音字是无法避免的。在化学新字的制定过程中,尽量回避同音字,特别是元素同音字。目前使用的105个汉字,它们的读音如果相同,就要造成混乱”如:14号元素曾定名为“矽”(读夕)是合体谐音字,但与34号元素“硒”、50号元素“锡”等读音相同易混淆,1950年化学名词小组将“矽”改为“硅”(读归),“硒”与“锡”根据新华字典仍同音,为此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在“化学用字及读音”讨论会上,建议国家语委汉字正音委员会,将“锡”字按北京语音读席,就可以解决目前元素用字同音的矛盾。化学根词如“氨、胺与铵”,“氰与腈”,“肼与”,“胂与”,“膦与”等五组化学用字为避免同音,曾按四声加以区别,如:“氨”读安、“胺”读俺、“铵”读暗。但在长期使用中,很少有人按这个规则读音,因为在组成化合物或官能团的名称时,如氨气、氨基、苯胺、氯化胺,不会因为读音相同而产生误解。这类词与汉语中一般同音词是相同的,属同音异形词,如在一般汉语中“泛、饭、犯”和“生、升—笙”等在使用中都有严格的约定,比如说“吃饭”、“学生”不会有人使用泛或犯来代替“饭”,也不会用升和笙来代替“生”,否则就是错别字了。六、音译词和意译词(1)化学用字中,音译词占的比重较大,前面已经介绍的元素新字中,左形右声的合体字都属于音译词。化学根词用字大多也是音译词,如芳香烃的特定名称中,“苯”(benzene)读本、“萘”(naphthalene)读奈、“蒽”(anthracene)读恩、“菲”(phenanthrene)读非、“茚”(indene)读印、“薁”(azulene)读奥、“苊”(acenaphthylene)读厄、“芴”(fluorene)读勿、“苉”(picene)读匹、“苝”(perylene)读北、“芘”(pyrene)读比、“”(chrysene)读屈等。这些音译词都是单音词,而且就译音而言也是取外文名中的部分音节,并非全部音节的音译,使这些单音词构成的成千上万个化合物的名称,不致过分冗长。杂环母核的特定名称所创新字,多是由形旁和声旁组合而成的形声字的多音词,其声旁则为外文名称的音译如:“噻吩”(thiophene)、“呋喃”(furan)、“吡喃”(pyran)、“吩嗪”(phenoxathin)、“吡咯”(pyrrole)、“咪唑”(imidazole)、“吡唑”(pyrazole)、“吡啶”(pyridine)、“哒嗪”(pyridazine)、“吲嗪”(indolizine)、“吲哚”(indole)、“吲唑”(indazole)、“嘌呤”(purine)、“喹嗪”(quinolizine)、“喹啉”(quinoline)、“酞嗪”(phthalazine)、“萘啶”(naphthyridine)、“喹喔啉”(quinoxaline)、“咔唑”(carbazole)、“咔啉”(carboline)、“菲啶”(phenanthridine)、吖啶(acridine)、“菲咯啉”(phenanthroline)、“吩嗪”(phenazine)、“噻唑”(thiazole)、“吩噻嗪”(phenothiazine)、“唑”(oxazole)、“吩嗪”(phenoxazine)以上这些名称都是来自外文名的译音。在订名时考虑了这一系列名词用字的一致性。如在化学结构中含氧原子用“”、含硫原子用“噻”、含氮六元双环一般用“喹”。另外,外文词尾“-zole”用“唑”、“-zine”用“嗪”、“-line”用“啉”、“-dine”用“啶”,这样的订名在一定程度上与结构和外文产生了有机联系,便于掌握。(2)外来词中的半译音半译意的词,严格讲第(1)项列出的单音词和多音词,已含有半译音半译意的性质。在元素名称造字时就已规定,元素单质在通常状况下,气态者偏旁从气;液态者从水;固态的金属元素从金;固态的非金属元素从石。化学词根用字中,如芳香族化合物一般从草字头、杂环化合物加口字旁来表示。化学用字里还有不少双音词,半译音半译意,如脂环母烃中“蒎烷”(pinane)、“烷”(thujane)、“葑烷”(fenchane)、“莰烷”(camphane)、“富司烷”(fuscane)等,这些名称中是前面为音译后面“烷”字为意译。另外,若根据物质来源命名则另有一套译意名称如:松节烷、侧柏烷、小茴香烷、樟烷……(3)在化合物名称用字中,还有一些是根据该化合物的形状译意的,如:冠醚、轮烯等。七、会意字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形旁合在一起表示一定的事物,叫会意字。元素用字中的会意字本文第三部分中已作了介绍,在化学根词用字中“羟”、“羰”、“羧”、“巯”也是按会意法造的新字。“羧”字是由氧和氢的形旁合在一起表示氢氧基,“羰”字是由氧和碳的形旁在一起表示碳氧基;“羟”字是由氧和酸的形旁合在一起表示含氧酸基;“巯”字是由氢和硫的形旁合在一起表示“氢硫基”,这几个字的读音一般是按组成的形旁字的切音读音,如:碳氧切音读汤,氢硫切音读球,氧酸切音读梭,其中“羟”字按氢氧切音应读抢,但习惯上读枪是个例外。有机化学中“烷”、“烯”、“炔”也属于会意字,形旁火表示烃类化台物,另一个形旁完、希、央分别表示链或环的饱和程度,“烷”指化合物中化合价全部得到满足,即碳—碳之间以单键相连,“烯”表示少一个氢原子,以双键连接,“炔”表示缺少两个氢原子,以三键相连。有机化学中化学根词用字较多,大部分是以偏旁会意,含氧化合物用酉字旁会意,如:醇、醛、酮、醚、酯、酐、酚、醌等;含氮化合物用月字旁会意,如:胺、肼、脒、胍、肟、腈、胩、脲等。这两组词除偏旁会意外,或假借或谐音,严格按照会意法造的新字并不多。磷、砷、锑的烃化物:膦、胂、,非金属的四价根:铵、、锍、、、均属于用会意法造的字。八、象形字象形造字是我国古文字的造字方法之一,但作为近代科学造字方法是不妥当的,特别是化合物的结构都是微观的,用象形法造字不能充分表达出所指概念,因此,在1932年我国第一部化学命名法中就规定了不重象形的原则是完全正确的,实践也证明了这一点,如50年代化学曾创用了一个“甾”字,这是个典型的象形字,“甾”字下面的田字代表四个环,上面的三个角代表环上的三个支链,可谓用心良苦。这类化合物当时生物化学已经使用“固醇”,但出于想缩短名称,造了独体字“甾”,虽在化学中得到应用,因其字形怪异,难认难读,一直未被其它学科采纳。后有根据象形法造了一个“”(读音雷)字表示由四个环组成的化合物就没有推广开来。九、词首用字化合物名称之前加某词首用字来表示其不同的化合状态。归纳起来有以下几个:正、异、亚、次、高、过、全、新、伯、仲、叔、季等。这些字虽都属于常用字,但在化学命名中赋予了新的含义,有些字在无机化学和有机化学中还有不同的意义。如:“正”字在无机化学中表示在通常状态下较为常见的价态组成的化合物,在有机化学中表示直链烃以及官能团位于链烃末端的化合物。“亚”、“次”、“高”、“过”等,在无机化学中相对“正”字而言,比常见价态高的用“高”、“过”,比常见价态低的用“亚”、“次”。在有机化学中“亚”字表示一个化合物从形式上消除两个单价或一个双价的原子或基团,“次”字表示一个化合物,在形式上消除三个单价的原子或基团,不难看出这些词首用字的使用是非常严格的,在特定的条件下有着特定的内涵。再如:“伯”、“仲”、“叔”、“季”是汉语里序数词,而在有机化合物里用来表示链异构或碳原子不同取代程度的形容词,而“新”字又是专指具有叔丁基结构的链烃化合物。“全”字指链烃中的氢原子全部被另一种原子所取代而专用的词首字,如:全氟乙烯就是乙烯分子中的氢原子全部被氟原子所取代。词首用字在化学命名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初学者往往因为对词首用字的含义了解不够,而出现张冠李戴的现象。十、系统名和俗名化学物质有两种命名方法。一种是能完全地表达出化合物分子组成结构的名称,叫系统名,如:甲酸、乙烷、丁醛、氯化钠等。另一种是不能表达(或不能完全表达)化合物组成结构的名称叫做俗名,如:消石灰、石膏、芒硝、苏打、烧碱、升汞、阿托品、阿斯匹林等。上面几节介绍的都是制定系统名时所必需的条件,如把化学物质的基本构成部分各给予一个名称(包括:元素名称、根词等),然后把这些基本构成部分的名称通过相应的介词连接起来构成能反映化合物结构的系统名称。俗名的种类很多,商品名、工业名称、化学系统俗名、生化系统俗名及独立俗名都属俗名。(1)商名是商标名和商品名的总称,商标名带有注册商标性质,不属于化学命名中讨论的范畴,商品名是指具体的商品名称,有些商品名是由商标名演化而来,如我们常说的尼龙(Nylon)就是聚酰胺纤维的商品名,另外商店中出售的明矾、海波、胆矾等,药店出售的苯巴比妥、非那西丁、利眠宁、利血平等都是。(2)工业名称是按工业使用方法或作用取的俗名以便于使用,如:染料工业名称中的硫化棕、油溶黄、酸性绿等。(3)化学和生物化学中的俗名,在本文第六部分介绍的芳香烃母核和杂环母核的特定名称,都属于外文俗名的音译名,但在订名时考虑了音节的音译用字的代表性和一致性并与外文读音和化学结构产生一定联系,故属于系统俗名。生物化学中也是根据其含义选择某一种或数种特性为根据而分类制定了系统俗名,这些物质有的结构并不复杂(如:氨基酸),但大数结构复杂(如:维生素、激素、核酸、糖类等)或结构不明(如:蛋白质、酶等)。(4)独立俗名这是与系统俗名相对而言,这类俗名大多在初次发现时或此后由别人另取的不成一类的名称,它们的定名往往是根据来源、产地或外文俗名的音译名称,如:单宁、蚁酸、醋酸、胆碱等。这类名称中生物碱最多。如:adhatodine取自植物Adhatoda vasica,Adhatoda是鸭嘴花属,故将adhatodine定名为“鸭嘴花碱”。除以上介绍的系统名和俗名外还有一种简名。在制定简名的时候要特别注意不能使简名与某系统名相混淆。如“磺胺”是“对氨基苯磺酰胺”的简称。它是磺胺类药物中最简单的一种,用它可以命名为数很多的磺胺类药物,大大缩短了这类衍生物的名称。十一、拼音化和借用语汉字的拼音化对汉语化学术语的制定,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建国初期就酝酿了文字改革,提出简化汉字和汉语拼音化,并于1958年正式公布了“汉语拼音方案”,对化学命名也提出了新的要求。1956年《光明日报》开辟专栏讨论化学名词如何整理和改革,当时不少化学家和语言文字专家发表了不少意见,出现了两种极不相同的认识,一种意见是忽视学科发展和文字改革有关的要求,另一种意见是无视化学命名原则是我国科学家近百年来心血的结晶,否认它的优点离开当时全国都在通用的现实,要求全盘拼音化。实践证明这两种意见都有偏颇。在这样大的社会环境下,从50年代到80年代这样长的时间里,对化学命名原则也提出了多种拼音化的修改方案,有的进一步提出直接吸收外国语作为“借用语”。概括起来有以下几种意见:(1)全盘拼音化即废除现有的方块汉字命名方法,用汉语拼音字母按一定规则转写英文化学名词。(2)部分拼音化,对国内已通用的命名方法,用汉语拼音拼写,未定名者按(1)项办法转写。(3)采用“借用语”,选择一种较为通用的外文(如英文)的化学物质名称,直接使用,作为汉语中的“借用语”,并制定一些规则,按汉语拼音方案读音。综观上述方案,重要的一点是方块汉字能否为拼音文字所替代。近年来汉字研究有了很大的进展,对汉字与拼音文字进行了系统的比较和研究,认为汉字与拼音文字各有其优缺点,汉字是形音义的统一体,可独立使用,也便于辨别同音字,且具有一定的超时空性,有利于继承前人的文化遗产和使用不同方言地区人们的交流,但汉字本身也存在着字数繁多,结构复杂,其表音系统也欠完善,给学习和使用带来不便。拼音文字字母数量有限,拼音规则简易有规律,特别是在文字检索和信息处理上比较方便。由以上的对比可以看出汉字的优点正是拼音文字的缺点而汉字的缺点正是拼音文字的优点。另一方面汉语存在着多种方言,因而推广普通话是拼音化的先决条件,但推广普通话是一项长期的历史任务,在没有取得广泛切实的成效以前,不可能考虑改用拼音文字。化学是自然科学的一门基础性学科,与其它学科相互渗透和人们日常生活也发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而仅化学单独将术语改用拼音文字是不利于交流和推广使用的。十二、海峡两岸化学命名的差异近年来海峡两岸科技文化交流日渐频繁,统一两岸的科技名词呼声很高,笔者对两岸的现行化学命名方法,做了初步探讨。海峡两岸生活着同根同源的炎黄子孙,由同样的文化传统所造就,特别是在30年代还遵循共同的命名方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大陆与台湾相互隔绝了近三十年,很少交往,随着科学的发展海峡两岸分别对化学命名原则不断地修订补充,两岸现行原则的差异亦在于此。(一)元素用字的差异:(1)1944年原则中包括92个元素,这些名称大部分是相同的,后来国际上将43、61、85、87号元素分别改订了名称,为与国际上命名相一致两岸化学家也相应进行了修订。(2)93号以后的元素名称是海峡两岸各自订名,虽有些相同,但不一致的名称较多。由以上列出的元素名称对照,可以看出锔、镄、钔、锘、铹两岸订名是一致的,其它不一致的也是同音或读音相近,但选用的声旁汉字不同,所用的造字方法均为左形右声的形声字,但由于汉语的文字丰富,同音字较多,因而选字的余地也大,再加上两岸的长期隔绝,才出现了不一致的情况。如:99号元素的命名大陆也曾考虑过使用“”字,字虽能表示纪念爱因斯坦的意思,但在此前物理界已把“钍-230”(Ionium)订名为“”,故选用了“锿”字也避免了与85号元素“砹”同音。(3)简化字与繁体字,从50年代开始大陆提倡简化字。1953年,当时的化学名词小组就将使用频度很高的“醯”字因笔划繁多,读音又与“烯”字相同等原因,改为“酰”(读先);另外,“醣”与“糖”可以相通,没有造字的必要;“硷”与“鹼”均简化为“碱”在使用中并未造成误解;第14号元素“矽”因与“锡”、“硒”同音,后决定改“矽”为“硅”。(4)103号以后元素的命名:104号元素和105号元素大陆分别订名为“”(Rutherfordium)和“”(Hahnium),这两个名称是为纪念英籍新西兰物理学家欧内斯特·卢瑟福(Rutherford)和德国科学家哈恩(O·Hahn),由美国科学家订的名称。前苏联科学家曾将104号元素订名为Kurchatovium(),用来纪念前苏联科学家库尔查夫(I·Vasilevich Kurchatow),将105号元素称为Niels-bohrium(铍),以纪念丹麦科学家尼尔斯·玻尔(Niels·Bohr)。这在某种程度上引起了混乱,为解决这一争端,自1971年以来国际纯粹与应用化学,曾多次开会讨论,均未能解决。为此,该联合会无机化学组于1977年8月正式宣布以拉丁文和希腊文混合数字词头命名100号以上元素的名称,终止用科学家的姓氏来命名新元素,这样就从根本上解决了以后发现的新元素的命名困难,并规定了新元素符号采用三个字母,以区别已往元素所采用的一个或两个字母的办法。具体办法是:0=nil、1=un、2=bi、3=tri、4=quad、5=pent、6=hex、7=sept、8=oct、9=enn,并规定新元素不论是金属还是非金属,在数字词头后均加词尾-ium,如:104号元素名称为unnilquadium。符号为Unq。故大陆106号元素以后的新元素也不再采用单音字命名,直接使用“106号元素”、“107号元素”……。(二)根词用字的差异大陆在历次修订命名原则中,考虑便于使用和学习,主张尽量少造新字。因此目前台湾命名中的“”、“”和“”“録”、“”等虽然与以前造字方法有沿续性,但考虑到可以用其它方法命名,就没有再造新字。芳烃化合物的特定名称中,“”和“芴”是1944年原则的定名,台湾化学家又分别定为“蒯”(chrysene)和“茀”(fluorene)与之并用。复杂的芳烃可视为苯环以相邻两个碳原子并合而成直长形分子,大陆用“并几苯”,台湾用“稠几苯”有着微小差异。芳烃环上的氢被烃基取代后的衍生物俗名,大陆没有另造独体新字,直接使用系统名如:异丙苯、二甲苯、对甲异丙苯。这些名称字数不多使用方便,没有另取俗名,台湾方面根据国际俗名音译定了“芡”(cumene)、“茬”(xylene)、“”(cymene)与系统名并行使用。杂环系的命名,除杂环母核的特定名称,如:噻吩、吡咯、咪唑、吲哚、嘧啶、嘌呤、喹啉、咔唑、吖啶等两岸使用相同的名称,对非特定名称的杂环及其衍生物,国际上有两种命名方法。第一种是“杂”字命名法,第二种是汉栖—魏德曼(Hantasch-Widman)系统命名法,大陆采用第一种,台湾使用第二种而且制订了大量的新汉字与外文的词头和同干相对应,现列出供参考:(三)新学科术语的差异近年发展起来的分支学科如:高分子化学、立体化学等学科中的术语订名两岸不一致的较为突出,现以高分子化学为例作一简单的对照:由以上两岸订名的对照可以看出,虽然这些名词在遣词用字上有所差异。但他们都能比较明确地表达所描述事物的内涵。形成了各自沿用的汉语同义词。两岸在化学名词术语中,既有同又有异,通过两岸化学家交往不断深入,相互了解,共同切磋,对某些订名有差异的名词展开讨论,逐步达到共识,共同制定出更为符合汉语规律和规范的化学术语,为繁荣中国的化学科学作出贡献。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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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考虑一个术语会与亿万人接触,光凭外语和专业命名出来的术语,是没有生命力的。中华民族有五千年的文明史和三千多年的文字文化,具有非常成熟的语言环境,有充沛的词素可供选配。一应与大语言环境适配当某个专业选定的词与大语言环境既有的词碰撞,应极力躲让才是。否则非但不易被汉语环境接纳,长此下去,还会变成弱智术语,或者成为被遗弃的孤词。举例说,防火墙来自英语的firewall,这个词在建筑工程术语中早已有过,意指为了保护贵重库房不因火灾损害而设的坚固墙壁,已被大语言环境吸纳,所以当人们一见到它,很容易理解。现在计算机通信专业采用…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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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语命名须应对汉语环境   总被引:3,自引:3,他引:0  
不考虑一个术语会与亿万人接触,光凭外语和专业命名出来的术语,是没有生命力的。中华民族有五千年的文明史和三千多年的文字文化,具有非常成熟的语言环境,有充沛的词素可供选配。一 应与大语言环境适配当某个专业选定的词与大语言环境既有的词碰撞,应极力躲让才是。否则非但不易被汉语环境接纳,长此下去,还会变成弱智术语,或者成为被遗弃的孤词。举例说,防火墙来自英语的firewall,这个词在建筑工程术语中早已有过,意指为了保护贵重库房不因火灾损害而设的坚固墙壁,已被大语言环境吸纳,所以当人们一见到它,很容易理解。现在计算机通信专业采用了它,非但与汉语环境中既有的防火墙之含义相碰撞,而且自身的词解也无法切意。要知道西方人与东方人的思维迥然不同。西方人喜欢简单形象化地借用生活中的术语,这是因为他们的语言环境不成熟所致。因此,在命名术语时千万不要把西方人的意识随便移植到汉语环境中来才是。firewall的实意乃是电子计算机里为阻挡不安全的信息而设的屏障,故定名为网络安检阀岂不更好。二 词素的搭配要准确此外,选定术语时还必须考虑词素的搭配,绝不要采用毫无含义的字来搭配。字是表述语言的符号,当字能独立表述意思时就成为词。词是能单独构成文句的成分,自身能表示一个完整的概念。如果把不相干的字当成词素搭配时,就会构成为汉语环境排斥的不合格的词。举例说,以太网就是两个本来有特定含义的字捆在一起变成毫无意义的音符与网组成了复合词。懂英文的人知道“以太网”来源于音译。多少年来,老一代出版家都知道不能乱引用音译,音译大多限用于国名、机构名、商名,以及特定的商品品牌名。上世纪80年代,日本的汉学者曾惊呼,纯粹的日本语已不存在,因为被外来语侵犯得体无完肤,所以我国文字工作者绝不能掉以轻心,让汉语环境受到损害,希望审定术语的专家和数以百万计的媒体编辑争当中华文明汉语环境的卫道士。三 要弄清汉语词的内涵在注重汉语环境的同时,还应该充分琢磨词素的内涵是否符合现实。举例说,IP协议,IP源自Internet protocol,意指为实现数据传输,发报端和接收端都应遵循的规则或规定。协议这个词素在汉语中的含义是经过双方或多方协商而定的协定。但这个IP的含义却是网络公司在因特网上设定的规则,所以IP选配的词素应为网络规则或规定才对。与此类似的还有fault management。management就是管理的意思,但它还有控制的一层意思。通常进入工厂的车间,很难听到故障管理的说法。在汉语中管理是个顺意词素,它必须与需要保存含义的词组配才合适。再说,故障管理也很难让人理解,通常总是说,故障排除或故障控制。因此可以说,故障和管理这两个词选配很不恰当,实属命名失误。四 科学性是术语的生命力上面谈了不少关于术语命名应注重汉语表述的信息。除了要严格遵守汉语表述和汉语规范之外,还应注重术语的科学性。科学性是科技术语的生命。所谓科学性,必须用现代语言在字面上充分表达出术语的内涵,尽量做到顾名思义,便于准确地摄取它的科学概念和技术含义。无须作更多的猜测,即能沟通交流,使同行业者容易理解,使相关行业者容易接受。曾经有过万维网的提法。据查,万维网原来出自WWW的表述。其英文全称是world wide web。之所以命名为万维网,其理由源自点线是一维,平面是二维,立体是三维,万维网是四面八方之意。可是数学中根本无此说法,没有一点科学性可言,成为在大语言环境中不能发生效力的称呼。如果译为环球网,就通畅无阻了。五 照应中外文对应除上述外,在术语命名时还要照顾中外文的对应。中外文对应是技术交流不可缺少的要素,使用术语最多的人要属翻译人员,其次才是工程技术人员,为了不使翻译人员产生困惑,词与词对得准是最佳条件。中外文的对应不仅要为中国译者着想,也要为外国译者考虑对应准确,不仅要方便于查索,还要便于记忆。因此,术语命名表述时,必须以不简化的术语作为正词。举例说,网管中心作为正词就不合适,平时若是这么说,也很令人费解,在小圈子里,比较熟悉的人群中习惯地使用还可以。但一旦编入词典或名词手册中,一定要与外文(network management center)对应,以网络管理中心的面貌出现才好,这样才正规,这也是汉语环境的需求。尾声总而言之,科技术语命名不是一件小事,数以百计的专业部门都在为本专业使用的术语进行整理规范,但必须注意的是以不损伤延续了几千年文化的汉语环境为准绳。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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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为了交流思想,要求在接触同一事物(包括概念)是能获得相同的信息,因而需要对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事物给予命名,使所订的名称与其代表的概念之间建立固定的对应关系。随着人类文化和科学技术的发展,“获得相同信息”的手段由打结、图形符号发展到文字;信息交换的方式由语言、书写、发展到计算机处理;需要得到的信息量极大地增加,速度突飞猛进。形势的发展使对这些事物和概念的命名已不是某个人“随心所好”微不足道的事,而是一门科学。国际上已形成了一门学问——术语学(terminology)。国际标准化组织把研究术语学的原则和方法,作为重要的工作之一具有汉语特点的我国术语是我国灿烂的科学文化的一部分,在科学技术发展的历史进程中,我国的术语不断发展和完善,形成了有鲜明特点的一系列科学命名的原则和方法,在世界上独树一帜。近代,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汉字文化的优越性愈来愈被国内学者和国际社会认识,我国术语在国际上的影响不断提高,在实践中摸索和总结具有汉字文化特点的我国术语学的理论、原则和方法是我们的历史责任。本文试图就汉文术语的科学命名问题作一初步探讨。怎样才是好的命名?不同类型的事物,不同的目的,有不同的标准。例如城镇道路名往往突出方位性或区域特点;取人名有刚、雅、美等选择;文艺作品定题要艺术地反映内涵;企业名要表示企业的特点和兴旺发达的愿望。在众多的事物(或概念)之中,科技概念最复杂,最精确,发展最快,数量最多,研究科技术语的命名规律具有重要的意义。汉语科技术语的命名应当遵循什么准则,目前提法颇多,譬如,科学性、系统性、单义性、准确性、简明性、经济性、中文特性、国际性、通俗性等等。讨论这个问题必须首先把握住科技术语的基本功能。术语是概念的代表,人们通过术语区别不同的概念,运用术语表达、交流概念,并且往往还可通过术语理解概念。术语要好懂好记这是基本的要求。因此术语要具有区别性和简洁性。为了更好地体现这两项基本功能,术语命名的基本准则概括说是科学性、系统性和简明通俗性。一、科学性是术语命名的基本要求术语命名应具有科学性,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要求:1.概念清楚概念是客观事物在人们头脑中的反映,科学概念要具体存在,要在人们之间互相交流,必须赋予一定的语言形式,就是术语。所以术语是科学概念的语言形式,科学概念是术语的内涵。术语所代表的概念必须清楚,这是命名的先决条件。“所指”不清的命名是毫无意义的。我们在引进术语时,不弄清是什么概念,把外文词直译成中文,常产生把外国不统一的,混乱的的异名同时译出,影响我国名词不统一,产生混乱,或者译名“词不达意”,甚至产生谬误。2.命名要正确反映术语的概念和特征术语是概念的代表,概念是术语的内容。概念—定义—定名是术语的基本环节。正确反映科学概念内涵的命名才能较好地使所定的术语达到好懂、好记,我们平常说的“望文生义”“顾名思义”就是命名反映概念内涵所产生的效果。例如激光、静风、狂风、微型计算机、透冠雨(林学)等术语,即使是隔行人,一看也能基本知其意。反之把watchdog直译为“看门狗”(计算机术语“监控器”);把ergonomics订名为“尔刚学”(系统科学名词,名委新订名为“工效学”);把放射化学术语milking译为“挤奶”(从放射性核素发生器中提取子体核素)。让人难以理解。这种把外国术语简单翻过来,也不是按科学概念命名的方法。因此引进术语的命名是从科学概念出发的创造性工作,不是简单的翻译,国外好的命名可以借鉴。总之术语应该尽可能以最简洁的文字,使人们从字面上就可基本理解其内涵,得到较多的信息。以上原则并不排斥有时用音译或音意结合的方法,甚至直接引用外文名。我们不能用固定不变的方法对待千千万万复杂的事物和改革开放形势的变化,不能不分好坏,一概排斥外国的东西。例如有些术语概念复杂,不易用汉字表义;有的外文音节少的术语(如radar雷达,gene基因);有的术语是高文化层次科技人员使用的(如以DNA表示脱氧核糖核酸),这些不同的订名方式取得较好的效果。中外(缩称)结合形式的术语在科技术语中也显示出音义结合和简短的优点,例如“艾滋病(AIDS)”中的“病”,“BASIC语言”中的“语言”等都是加入表意的“属”概念,给人们提供最基本的信息。3.单义性术语有单一和专用的特性,即一个术语只对应一个概念。“一物多名”或“多物一名”不可能准确交流思想,易引起概念混乱。例如“电机”是常见术语,但在电机厂、电机系、电机学会等词中,“电机”的内涵不统一,产生混乱和扯皮事。又如“盐”字,一指人民生活必需品的食盐(NaCl),二指酸中的氢原子被金属原子置换后所形成的化合物,这是一类化学物质的统称。曾多次出现把“盐”分别代表的两个不同概念(如防冻盐)混淆而导致食物中毒的事故。所以术语学理论明确规定“一词一义”是术语的基本原则。一些重要部门,如医药界应十分重视一药一名的统一工作。目前,汉语术语一词多义的现象并不少见,人们常用已有的词通过借用、比喻、扩展、缩小、转意等方式赋予新的概念。例如“病毒”由生物学、医学术语借用到计算机领域;“阳离子”由物理学术语借用为纺织品名称;“软件”由计算机术语扩展到管理、决策方面。术语学理论强调命名的单义性,但更强调在一个学科不能“一词多义”。如果两个专业领域相差甚远,不至于产生歧解,可以允许有个别一词多义。以上所举的一词多义现象因在不同学科,不同语言环境中,混淆的可能性较少,未引起大家重视,其严重性也与同一学科的“一词多义”不同。例如“干部腐朽”一词在林学中理解为“树木主干部分产生腐烂”,并非指人而言。但这种一词多义的命名法不宜提倡,特别是在现代化信息时代,它会给建立术语数据库、信息交换等带来困难。4.符合汉语的语言文字规则和习惯术语是一种专用语言,是应用语言学的一部分,命名应符合语言学的规则和习惯,如构词特性、表意性、双音节组词,可扩展组词性等等。例如“吲哚、甲基红、V-P、柠檬酸试验”(微生物名词),“未充分成长的风浪”(海洋学名词)等词缺乏术语精练的指称概念的特性;“董分布”(数学)不符合一般为双音节词的习惯;“提唇肌”比“唇提肌”(人体解剖学名词)更符合汉语构词习惯;用字要选用派生能力和专指能力强的字。注意遣词用字避免产生误解。以上为命名科学性的几点要求。有不少学者提出命名应具务“准确性”,但所谓准确性的内涵不明确,因而不易理解。如果指命名要准确地反映概念的全部,“望文”能使概念一清二楚,这种要求未免苛刻。准确性与简明性常常是矛盾的,要求术语要完善表达概念,必然会使术语太长,实用性差。所以术语只是概念的代表,只要求把概念的主要特征用文字进行浓缩,方便记忆和交流。术语不能代替严格精确的定义。对命名要求在其使用的范围内不引起误解和混乱,使人能直接地,或通过联想帮助理解涵义。可以说理想的术语是定义的浓缩或提示。二、系统性术语作为科技概念的代表,它的发生和发展是与科技的发展同向、同步的。与科技概念体系一样,术语间的关系不是孤立的、无序的。每一条术语在其概念体系中有特定的位置,形成体系,也叫术语树。词与词之间有同位、上下位、包含、组合等关系。对命名的系统性要求正是从事物间的内在逻辑关系和内在科学关系等方面,反映这种客观实际。例如地学家把地球和地球周围的物质称为地理圈、景观圈、岩石圈、水圈、大气圈、土壤圈等等,形象地反映结构整体中各层次的物质和状态。又如风力用一系列汉语形容词表示其强弱关系:静风、软风、轻风、微风、和风、清劲风、强风、疾风、大风、烈风、狂风、暴风、飓风。可见术语的系统性命名可直观地反映术语间的概念层次,使我们比较容易理解该词的内涵和词义,达到好懂好记的目的。怎样做好系统命名?1.明确需命名的术语所代表的概念及其在概念体系中的位置;2.明确该术语的上位概念和类词;3.弄清与其处于同位、上下位等关系中的对应词;4.了解该术语的区别特性(种差)。具备了这些条件再选用恰当的语词表达。为了做好系统命名,要十分重视作为复合术语结构成份的词干(包括语法意义上的词根、词缀)的命名。还要重视基本词(往往是属性词)的订名,这类词往往可派生一系列术语。定好一个,影响一片。在系统命名方面世界卫生组织(WHO),给予充分地重视。由于“一物一名”的原则对药物命名有更特殊的意义;WHO明确要求,同一类药理作用相似的药物,在命名时应当表明这种关系。他们将同类药物订出词干,通过公布一系列这种词干,使同类药物的名称系列化。如局部麻醉药-caint(-卡因),青霉类-cillin(-西林),通过这些词干可以识别相当一部分药物的药理作用类别。实现术语的系统性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它受人们的认识水平、科学发展水平、学科交叉性,不同学科特点等的影响,有时同一概念(或物质)的术语由于与多个学科交叉,按不同科学体系命名,致使产生异名,如地学中的陨石,在未落到地面时叫陨星,矿物学上叫陨铁,它们在各自的学科之内都符合科学性、系统性的要求,不易引起概念混淆。总之,命名的系统性注重事物的全局、事物间的关系和内在联系,并在术语命名中体现出来,使术语更科学、更清晰,有利于发挥人的逻辑记忆能力(如联想、分解、组合、对比等),较好地达到易懂、易记的目的,它是科学命名的准则之一。三、简明通俗性语言作为人们传播信息的载体,自产生以来始终根据明确、简约的两条基本要求发展。为了交流思想的需要,概念常常需要浓缩,形成代表概念的术语,这种目的便决定了简明性是术语的重要特点。在书面上具有表义功能的汉字本身具备简洁的特点,为汉语术语达到简明化提供了最好的基础条件。据粗略抽样统计英文与中文相同概念的术语平均所占二维面积之比约为1∶0.7,为解决简明问题,国外大量采用缩写词的形式,这种形式必须在记忆全称的基础上才好理解。同时一个缩写词,有时可以表达十几个概念,产生大量重复。我国术语在使用过程中不断接受自然优选的事实,正是人们要求术语简明的反映。例如“光纤”取代了“光学纤维”;“空调[器]”取代了“空气调节[器]”;“冠心病”取代了“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laser一词引进以来,先后有“激射光辐射放大”、“光受激辐射放大”、“受激光辐射放大”、“光量子放大”、“受激发射光”、“莱塞”等十几个名称,现已被“激光”所代替,这个词具有“简明”和“顾名思义”的优点,在科学界为大家乐于接受,处于“稳定状态”(近来娱乐市场上受港台影响,刮起“镭射”风是不科学的)。以上例子说明术语订名是否做到简明通俗,不是一般的形式问题,而是信息社会中与经济效能、速度以及与术语生命力有关的事。做好术语命名的简明通俗性要注意以下几个问题:1.引进外国术语应以意定名为主。汉字是表意文字,偏旁部首一般都有一定的涵义。有的语言学家说它是一个“集成电路块”。以汉字组成的术语,明显比西方文字简短。用音译方法命名术语则丢掉了汉字的表意性(选字时还要专门选用回避表意的字),把一个汉字只当一个音节去跟拼音文字对应,必然冗长,不利于记忆和理解,例如地球物理学名词Medvedev-Sponheuer-Karnik[in-tensity]scale被译为“麦德维捷夫—施蓬霍伊尔—卡尔尼克[烈度]表”,这种由15个以上汉字组成的音译订名很难为使用者接受,订为“MSK”[烈度]表”优点明显。同时我们不能完全排除少数情况下由音译命名的方法,例如音节少的外来词(2~4个音节);较高文化层次科技人员用的术语;涵义复杂,不便用少数汉字表意;音意结合的方式常常取得较好的效果,如“艾滋病”(AIDS)、“3P抽样”(林学名词sampling with probability proportional to prediction)。2.注意遣词用字。命名时要选用顺口、易理解、信息量大、易组词的字,不用生僻字。3.在不影响正确理解涵义的基础上,术语用字尽量精练。如“流行性感冒”简为“流感”。但“流行性脑炎”不宜简为“流脑”,以免与“流行性脑膜炎”混淆。应特别注意基础词订名的简洁性,以利于由基础词派生的复合词尽可能做到简洁。4.要善于概念中提炼关键性的内涵进行命名,不能要求精练简短的名称全面准确地表达涵义。命名不能代替精确的定义。5.术语要让大家乐于接受才有生命力。已习用的,无重大缺陷和引起理解上混乱的词尽量不改。例如有人主张把已使用近百年的“原子量”、“分子量”改为“元素的相对原子质量”和“物质的相对分子质量”。在基本概念并无变化的情况下,这种从简到繁的改动实无必要。确实要改的词,应分析“可接受性”,避免大家不愿接受,又改回来。6.科学命名一方面不要追求深奥、玄妙,另一方面也要脱俗。它与群众口头俗名不同。命名注意“通俗性”并不是提倡用“俗名”。俗名常常是表面的,比喻性的、浅薄的,也有的是借用普通语言表达特有概念。例如石油装置上的“狗腿”、“老虎头”、“蛤蚂”,计算机上的“菜单”、“馅饼图”等等。科学术语要典雅,讲科学性。命名通俗性是指要遵重约定俗成,要简明易懂,为大家接受。四、结论以上关于术语命名的科学性、系统性和简明通俗性的要求,分别体现了对术语自身的要求,对术语之间整体性方面的要求,以及表达形式方面的要求。我们工作中发现已有的术语中三者之间有时发生矛盾,如何处理好三方面的要求,什么要改,什么不改往往引起专家们争论,有的问题较难处理,笔者认为对这些问题要按以下情况综合考虑:1.新术语还是流行多年的习用术语。对于新术语,科学性的要求应该从严。2.看该术语的问题是错误问题,还是好坏问题,错误的、易引起概念误解的应修改。属于锦上添花的问题以少作改动为宜。3.看该术语目前使用的状态是混乱的,亦或是统一的。如属前者,应尽量选择符合科学性原则的术语;如属后者,改动从严掌握。4.看该术语影响面的大小。改动后影响面很大的要十分慎重从严掌握。避免改动后引起长期混乱。在统一术语的问题上,人们的习惯势力是很严重的。常常因此而给统一工作带来困难。对此我们一方面要注意掌握“约定俗成”的原则,遵重大家的习惯,另一方面对某些按以上原则确要改动的术语应该坚决改动。当个人习惯与全局产生矛盾时,要以全局为重,要为下一代着想。有的科学家说得好,“统一比不统一好,早统一比晚统一好”。每个人都要服从全局,必要时要为此割爱。这样经过多方面的齐心努力,我国的科学术语命名及统一工作,一定会在科学合理的轨道上不断发展。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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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阐述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和中国标准化研究院术语与语言资源标准化研究领域中的专家及历史上语言哲学家们对专名的讨论,其后陈述通名/专名的实质差异和形式差异及实践中区辨的必要性。最后从术语工作中对待专名的现状,向名词审定机构提出专名审定中有关译名原则和公布方法的两点建议。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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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阐述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和中国标准化研究院术语与语言资源标准化研究领域中的专家及历史上语言哲学家们对专名的讨论,其后陈述通名/专名的实质差异和形式差异及实践中区辨的必要性。最后从术语工作中对待专名的现状,向名词审定机构提出专名审定中有关译名原则和公布方法的两点建议。  相似文献   

11.
妖婆曲线     
学过解析几何或者微积分的同志,可能遇见过三次曲线X2Y=a2(a-Y),它的图象如下图所示。这种曲线在我国数学教科书上叫做“箕舌线”,大概是以其形状来命名的。有趣的是,它的英文名字却叫做witch,译出来就是“妖婆”。为什么会取了这么一个古里古怪的名字呢?说来话长,它和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一位女数学家Agnesi有些关系。Agnesi于1718年生于意大利的米兰。她自小就有“神童”之称,少年时期就学会了拉丁、希腊、希伯来、法语等9种语言,并且无师自通地阅读了Newton、Leibniz、Fermat、Descartes、Euler、Bernoulli兄弟等著名数学家的著作。Agnesi共有21个弟妹,她是大姐,于是自然地当上了弟妹们的义务家庭教师。大概从她20岁开始,就立志准备编写一本数学分析的巨著。于是日以继夜,广泛收集材料,刻苦钻研,有时碰上一个难题从白天想到晚上,在梦游中才获得解答。通过10年艰苦努力,终于把书写成,于1748年在意大利出版。出版后立刻轰动了学术界,全书共四大卷,被誉为当时微积分学最全面、最精辟之著作。Agnesi因此也受到了意大利女王Maria Theresa的赞尝和特别奖励,后来还担任过Bologna大学的荣誉讲师、自然哲学和数学会主席等职务。Agnesi写这部书的最初目的只不过是给弟妹们当教材用,没想到出版后竟产生了世界性的影响。这部书先后被译成法文、英文,广泛地用作大学教材。Agnesi在这本书中对上面提到的三次曲线X2Y=a2(a-Y)作了极为精辟的研究,并称这种曲线为“正矢曲线”。1801年(Agnesi去世后两年)英国Cambridge大学教授John Colson翻译此书为英文。因为“正矢”一词的意大利文versiera又有“魔鬼的妻子”的意思,这位教授先生未加深究,信笔一挥,竟把它译成了英文的witch(妖婆)。于是以讹传讹,“妖婆曲线”的名称一直沿用到现在。连Agnesi也不明不白地获得了“妖婆”的称号。  相似文献   

12.
(一)现在未来学很发达,制定科学术语时必须考虑到语言和文字的未来发展。汉语词从单音节向多音节发展是合乎语言发展的科学规律的,因为这一规律可以大大减少汉语中的单音节同音词的数量,从而避免交际中单音节词造成的误解。在电传日益发达的今天,信息传递中避免误解,适当增加必要的羡余性(redundancy,或译作“多余度”、“多余信息”)是十分重要的。双音节词从信息论角度来看是最合理、最有效的音节构成,所以象“铊”“铒”“钐”“钷”“铕”这类人为地制造出来的元素名称是同语言发展规律背道而驰的。除开已经通用的氢、氧、钙、钾、锰等词外,建议以后不要生造上面那种汉字。从文字发展规律来看,汉字早晚是要被拼音化文字取代的,在目前这一从汉字到拼音化的过度时期,我们应该尽量减少而不是增加汉字的数量。因此从文字发展的规律着眼,也不应生造上述这类汉字。汉语拼音化以后单音节的同音现象所造成的歧义会更加严重(因为在书面上汉字的形体可以帮助视觉区别同音词),所以尤需尽量避免生造单音节的汉字。(二)语言的发展同一切事物的发展一样,是对立面斗争和统一的辩证过程。一方面从历史的演变来看,汉语的单音节词越来越少,双音节、三音节词越来越多,甚至产生一些三音节以上的词,如“社会主义”“布尔塞维克”等。这从音节增多的角度来看,是一个繁化的过程,但是另方面,语言中简化的过程也在不断发展。语音就是在繁化和简化这一对矛盾既相互对立又相互统一的过程中发展前进的。所以制定科学术语必须考虑到这一辩证规律。我们不能因为反对生造单音节词和生造表达这些词的新的汉字,就走向另一极端:主张全盘西化,即将外来术语音译后照搬过来。需知印欧语言中有许多两个音节以上的词,照原样音译过来,必然增加汉语中的很多三音节、四音节、五音节词,这不仅会增加学习语言的人的记忆上的负担,而且不符合汉语双音节词占多数这一客观规律,所以“德律风”“德谟克拉西”“狄克推多”分别被“电话”“民主”“独裁者”取代,是完全符合简化这一规律的。在外语中同样存在简化的规律,如英语用TV这个双音节的缩略语代替了television这一四音节词,俄语也借用了TV取代原来的四音节词Телевизор1。日语也借用了这个词,简略为三音节词:テレビ。俄语的злектронно-вычислителъная мащина(电子计算机)有十三个音节,十分啰嗦,也正在被借自英语的简洁的Komnbютep(三音节)所取代。此外,由于汉语(指现代汉语普通话,下同)是元音型语言,即元音在全部音素中占的比例很大,元音与辅音的比例超过欧洲许多语言2);加之汉语中很少出现欧洲语言中常见的辅音连缀的现象,汉语中开音节(以元音结尾的音节)占的比重很大3),因此外语词音译成汉语以后,音节数目往往会增加许多。例如上引英语的democracy,dictator音译成汉语后都多出了一个音节,因此术语采用全盘音译的原则,只会增加汉语的繁化程度,是不利于交际的。外语为了减少术语的音节数目,达到语言简化的目的,除了采用上述缩略词的手段外,还有一种方法是将一个词的词义引申。例如“蝶泳”在英语中本来叫做butterfly stroke(蝴蝶式的游法),有四个音节,很罗嗦,现在简作butterfly,即将“蝴蝶”一词引申为“蝶泳”,减少了一个音节。如果汉语将这个游泳术语音译,就成了“白脱弗莱”,比英语多了一个音节,所以远不如义译为“蝶泳”,简洁明了,易懂易记。从这个义译中可以看出:汉语术语还有这样一个特点,即有些联绵词中的单个音素本来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在术语中却可以获得整个联绵词的意义,如“蝶骨”(形状象蝴蝶的头骨),“蝶形花”(形状象蝴蝶的花)中的“蝶”获得“蝴蝶”的意义,尽管在日常语言中只能说“蝴蝶”,不能单说“蝶”。这也是语言简化和汉语词趋向于双音节的规律在起作用,因为“蝶泳”比“蝴蝶泳”或“蝴蝶式的游泳”要简洁得多,适合于成为一个表达科学概念的词。语言中的这一简化和繁化的辩证规律是制订新的科学术语和进行术语规范化时必须加以充分考虑的一个重要因素。谈到这里顺便要说一下术语和非术语的界限问题。这个界限是模糊的(fuzzy),术语进入日常生活,就成了非术语,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4)。如“木星”“火星”“播种”“及格”“休克”“幅度”本来分别是天文学、农业、教育、医学、物理学中的术语,由于在日常生活中经常使用,一般人已不感到它们是术语。上面举的“蝶泳”也是同样的情况。因此创制科学术语必须符合构词的规律,因为术语是语言词汇的一部分,术语和非术语有着许多共同的特点。上面讲到的汉语词的双音节趋势就是一条术语和非术语都应遵循的规律。这个不可抗拒的规律几乎随时随地都在我们眼前发生作用。例如随着北京许多高层建筑的拔地而起,在北京人的口语中出现了一个新词“塔楼”,指象高塔一样的大楼,它比“高层建筑”少了两个音节,而且不象“高层建筑”那样书面语言的味道十足,很可能会进入全民语言。“彩电”5)“电脑”也正在分别取代“彩色电视机”“电子计算机”。这是汉语词趋向于双音节这一规律在术语(也是日常生活用语)使用中的生动表现。术语和非术语除了有共同的一面以外,还有不同的一面,这就是术语通常都是单义的,很少模糊性(fuzziness),而日常生活用语则往往有许多意义(如“好”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列了十四个义项,“作”列了六个义项),常常具有“模糊性”。因此在制定科学术语,进行术语的规范时必需考虑到术语的单义性和非模糊性这一特点。(三)语言中还有一对矛盾,即“非理据性(unmotiveness)”和“理据性(motiveness)”的矛盾,也就是说语言中有些词的命名是无法从其构成要素(词素)中了解其意义的,这种词叫做无理据的词(unmotivated words)。如英语的skate(冰鞋)从共时角度是无法解释它命名的原因的。另一类词叫有理据的词(motivated words),即这些词的构成可以从其构成要素中找到构词的根据。英国著名的语言学家厄尔曼(S.Ullmann)将这类词叫做透明词(transparent words),也就是说它的组成部分象透明的东西那样显而易见。如德语的Schlittschuh(冰鞋)就同英语的Skate不同,其意义完全可以从其词素:Schlittern(滑冰)的词根和Schuh(鞋)推出。汉语的“冰鞋”也是这样。俄语的коньки(冰鞋)从Конь(马)的指小形式得名,比喻穿起冰鞋象马一样跑得很快,也是有理据的词。理据的学说最早是瑞士著名语言学家,结构主义的鼻祖索绪尔提出来的。他说过:在世界上“不存在这样一种语言,其中没有任何东西是有理据性的;但是也不可能想象有一种语言,其中一切都是有理据性的”6),尽管有理据性也还是约定的,不是词义的全部根据。不同语言的理据程度是不同的。一般说来,英、法语的理据程度远不如德、俄、汉语高。例如汉语的“手套”和德语的Handschuh(“手套”由Hand〔手〕和Schuh〔鞋〕构成7)),都是“透明词”,但是英语的glove,法语的gant(意义都是“手套”)从共时角度(即不分析其词源)着眼,却是无理据的词,植物学上的术语“细香葱”在德语中是Schnittlauch,由Schnitt(切、割)和Lauch(葱)组成;在俄语中是лук-по-рей,由лук(葱)和порей(韭菜)组成,都是透明词;但是英语的Chive,法语的Cive(细香葱)却是无理据的词。在欧洲语言中德语词素以高度的理据性著称,外来语较少,多半用本民族语的词素构成新词(包括科学术语),因此我国旧社会大学学工科的必修德语。其原因除当时德国科技发达,文献较多这一主要因素外,德语词的高度理据性恐怕也是一个因素。语言学中的理据性这一理论对制定科学术语有很大的指导意义。一般来说,我们应该尽可能使术语有理据性,因为这样的词易学易记。在进行术语规范化时,如果有几个名称需要从中进行挑选时,除了那些早已用开,约定俗成的情况外,原则上应尽量挑选有理据的词。从这个角度分析,汉语的“氧”就不如日语的“酸素”(さんそ)好,因为“氧气”最初写作“养气”是有理据的,但是写作“氧”以后,就失去了理据性;而“酸素”的“酸”是英语Oxygen(氧气)的词源词素Oxy-(源于希腊语,原义是“酸”,gen-也源于希腊语,原义是“产生”)的义译,“素”则是德语stoff(要素,物质)的义译,因此是有理据的,而且符合双音节词的规律。汉语命名为“氧”很可能是考虑到系统性的原则(这也是制定科学术语和进行术语规范化时必须遵循的一项原则),因为氢、氮、氟等元素名称都是单音节词,而且都是从“气”省形。但是日语的“酸素”也合乎日语的系统性原则,因为日语的“氢”叫“水素”(すぃそ),是德语Wasserstoff(“氢”,由Wasser〔水〕加stoff〔要素、物质〕构成)的义译词,德语词又是英语词hy-drogen(氢)的部分义译词。因为hydrogen是由希腊词根δρо-(水)和réν(产生)构成的。从这里可以看出英语词oxygen(氧)和hydrogen虽然较长(有三个音节),但也是符合系统性原则的,尽管在共时它们是无理据的,只有懂希腊语的人,才能明了这两个词构词的理据。日语的“水素”虽然符合理据性、双音节性、系统性的原则,但又不大符合简洁性原则。例如日语将“氢弹”叫“水素爆弹”,就远不如汉语的“氢弹”简洁。可见理据性、双音节性、系统性,简洁性这些原则有时相互间会发生冲突,这是在制定科学术语和进行术语规范化时必须充分考虑到的。(四)术语是属于语言学研究的领域,术语学是语言学中的一门学科。但是非常遗憾,我国社会学界,包括语言学界,很少有人从事这方面的研究。这是一种很不正常的现象。现在反倒由自然科学家走在前面,带头从事自然科学术语的规范化和术语学的研究。社会科学家在这方面应该向自然科学家学习,迎头赶上。社会科学中术语混乱,影响交际的现象也很严重。如上面谈到的词的组成要素,语言学中就有词素、语素、词位、语位等许多术语表达这同一概念。但是至今还没有人牵头来从事社会科学术语的规范和统一。就拿咱们大家都知道的马克思的一句口号“各按所能,按需分配”(Jeder nach seinen Fhigkeiten,jedem nach seinen Bedürfnissen)来说吧,各国都是将nach译作“按”,如俄语译作no,英语译作according to,法语译作selon,日语译作応(ぉぅ)じて,都译得很准确,唯独汉语误译作“尽”,以致引起我国经济学界有些人仅仅根据“尽”字对这句口号进行了不少批评,有人说这是极左思潮的产物,有人据此批评马克思和斯大林8)。这说明社会科学方面一个译法的错误,会造成多么严重的混乱,其后果之不良,远胜过自然科学。政治口号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术语,但从广义上说,也未尝不可以纳入术语。如现在实行的“开放政策”就既是政治纲领,又是社会科学术语;所以我们引用这个例子,说明社会科学术语的准确性有着十分重大的政治意义,应该引起社会科学工作者的高度重视。最后我们想对会议召集者“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这个名称本身提点意见。“名词”在汉语中有两个涵义:一是与“动词”“形容词”等相对而言,一是指“术语”。由于术语不仅包括前一个意义上的名词,还包括动词(如“氧化”“催化”“元唇化”“电镀”等等),形容词、副词等,所以最好将委员会的名称改为“全国自然科学术语审定委员会”,免得产生误会,以为不管动词、形容词等的审定。本文注释:1)目前读法还不规范,有读Tи Bи的,有读Τэвэ的。写法也不规范,除上面两种按照读音的写法外,还有写作TB的。2)汉语元音和辅音的比例是19∶21,而俄语是6∶35;西班牙语是5∶20;德语是17∶23。3)汉语中只有(n)(り)两个辅音能构成闭音节,欧洲语言中几乎所有的辅音都能构成闭音节。4)详拙文“模糊语言初探”,刊《外国语》1979年第4期。5)还出现了“彩电村”这样的新词组,指家家都有彩电的村庄,见《光明日报》1984年9月14日孙扶民的报导,王庄“简直是彩电村”了。6)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第2编第6章§3,巴黎,1949。7)把“手套”叫做“手鞋”,似乎有乖常理。其实语言的名称(包括有理据的词)都是约定俗成的。我国古代就曾把“袜子”叫做“足衣”。日语将“地板”叫做ゅか汉字写作“床”:日语将“屋顶”叫做ゃね,汉字却是写作“屋根”。日语中的“天井”(てんじょぅ)指的是“天花板”“顶棚”。8)详拙文“马克思提出过‘各尽所能’吗?”,刊《学习与探索》1979年第5期,《新华月报》文摘版1980年第2期转载;“斯大林同志并没有错!”刊《经济问题》1983年第12期。  相似文献   

13.
大家盼望很久的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成立了,这是我国科学界的一件大事,我内心十分高兴,热烈祝贺!科学名词需要审定与统一,才便于交流经验和学生学习。如果名词各行其是,必然会形成错乱,不能互相了解。在旧中国许多科学家曾努力把外文科学名词,译成汉文,花了不少功夫,但由于未曾统一,各行其是,学生学习须死背硬记外文名词,增加了学习困难,我们老一辈人都深知彼时的苦楚。解放以后,党对科学名词的统一工作十分重视,五十年代初,中国科学院成立名词室,在郭沫若院长主持下,审定了一批基础科学的名词,花了几年时间,又征求了全国科学家意见,终于完成和公布了这些名词,在国内已经施行,效果很好。竺可桢副院长曾同我说过:“印度一位文字学家,到中国访问,他认为把全套外文名词,能用中文译出,是一件奇迹,简直不可思议。”事实上我们已经做成功了,所以我国对于科学名词的翻译工作是做得很出色的,对于科学事业的发展和推广应用,有不可磨灭的功绩!科学不断在进步,尤其六十年代以后,进展特别迅速,新的科学名词飞速增加,现在国务院批准成立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进一步把科学名词重新审定,是我国科学事业进一步发展的里程碑,是非常及时和需要的。回忆五十年代的科学名词审定工作,以本人所参加的工作为例,先把已有的汉译名词收集起来,再根据抗战期间清华大学把一本美国出版的新词典所译成的底稿,作为蓝本,请了若干位专家,在北京讨论审议,每周用一天时间,共花了三年才完成。有时可以因为不同意见,互相拍桌争论,但终于获得统一结果。我们当时争议的原因大致有这几种:(1)中国的科学名词译法大都是意译,就是根据原文的意义来译,很少音译。那么对于这些外文名词的原义要了解,有的人不甚了解,只从常识来判断,当然会引起非议;(2)在当时日本的名词,有一定影响,他们从前很多是采用汉文古书中的名词来引用的,这是好的,值得我们采用,但是有些名词他们引用错了,而我们再坚持错译,那便引起争论;(3)有些名词在学术界已经通用,硬要引经据典把它改掉,那也不必,因此也会争论;(4)有些科学名词是从前所没有的,完全是新生事物,要找出一个正确恰当的汉名很不容易,有时须要造出一个新汉字,当时汉字简化委员会和汉语拼音等组织会提出抗议,也是争论问题之一。六十年代以来,科学进展特别快,预料未来十年科学将会加速发展,所以新的科学名词也随之而迅速增加,而且可以是新生事物、新发现的原理,如何用汉文翻译出来,困难一定会有的,须要我们努力去做。前面已经说过,意译比音译好,音译必定会音节多而长,一个名词字数要精简,长了不好,一位日本朋友告诉我,近代日本的科学名词照音译了,学生也不便记忆,而且读起来是日本音调,当用外文表达时,外国人也听不懂,这就是音译的副作用。所以我们汉译科学名词,须要具备一些条件:(1)对于科学名词的科学内容和意义必须彻底了解,这点也很不易做到,因为新的名词最先发表在原始著作中,科学著作每年都有成千累万篇,那能都已读过,必须有人去找寻摘录;(2)既是由外文译成中文,那么对外文和中文的修养程度要求不能不高,否则如何审定?有些名词在不同的学科都是相同的一个字,例如femur(复数为femora)在高等动物与低等动物都有这个字,有译为股或股骨(高等动物),有译为股节或腿节(昆虫);又如humerus(复数humeri)在高等动物译为肱骨,而在昆虫则译为肩。诸如此类的名词同一字而有不同译法,我们审定时应怎么办?我认为应该求大同存小异。例如高等动物是内骨胳,有股骨,而昆虫是外骨骼,只能称股节;至于肩则更应存异,例如人有肩,而昆虫的肩则指翅的外角或中胸背板的前角。由于高等动物与低等动物的身体构造截然不同,不可能也不需要求得译名的一致,只可存异。但是必需说明:我们遇到可以求同的还是以取得一致为上策。我们这儿所指的“名词”相当于外文的“term”,而不是语法上的“noun”。因此名词中还包括其它许多形容词、数词、冠词等等,例如bi-,di-,deuto-,binary等,中文上只有二、两、双,用那个字正确恰当?还有许多外文的颜色,汉语用于颜色的没有那么多,外文没有绿只有青,也是互相不同的,至于新发现的物质,新发现的现象等等,文字上从来没有过,则须造出新字来,这在化学、物理学中累有出现,我国造了许多新字来译它们,过去文字学界人士对此颇有意见,其实这些字非新造不可,因为在原来的康熙字典中根本没有。人类文化不断在提高,新生事物,层出不穷,哪能用旧有文字来框住它,文化愈高,词汇愈多,这是进步现象,无可非议。还要说明一点,“名词”与“名称”是两回事,即term与name之别,中外都是区别看待,但近年竟有把这两词混淆起来,在运动中有人强迫科学家翻译许多名称,这是愚蠢的!例如世界上昆虫有一百多万种,他们乱抓几千个昆虫名称,认为有用处,其实不然,昆虫通用的是学名(拉丁文的双名法),至于普通名称则随各国语言不同而异,大多数昆虫只有学名,尚无普通名称,硬要译成中名是浪费而无必要。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党对于少数民族的文化生活的提高很重视,将来可能还有少数民族文字的科学名词出版,汉译的名词,再转译为某一民族的语言,就比较容易了。新名词材料来源,如果找到一本新近出版的名词字典,那当然落得现成,尤其大都可能是英文版,比较容易了解;如果没有这样一本现成的东西,既然是新名词,就必需从文献中去零找,那很费时费事,数、理、化、天、地、生以及其它学科,都各有细致的分支学科,可以就专长分工去做,当然还是一件费功夫的事情,但是如果做成功了,那在词汇方面还是居于世界领先地位,我们希望能这样做,而不要弄一本外国的十年廿年前的现成材料,依然处于落后状态。学科不同,内容各异,但各学科一定有许多共同的原则性问题,把共同的原则定下来,有章可循,大家分头去做,名词审定统一工作便能做得又快又好。前面说过,科学名词的审定与统一工作是国家科学事业的基本建设工程,是奠基石,对于我们的后辈,对于我国的社会主义四化建设,对于我国的科学发展具有深远的意义。我个人对于名词工作经验很少,只是就我所知提出来同大家交流经验。我和大家具有同样的心愿,今后在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的领导下,群策群力,把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工作做好!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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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号元素的中文定名   总被引:1,自引:0,他引:1  
112号元素名已正式定为Cn,拟将其中文名定为鎶,既遵从了元素定名的相关办法,也能较好的体现汉字的特点和使用习惯。  相似文献   

15.
一、Telecommunication源于telegraph、telephone英语中的tele来自希腊语“远距离”,如telescope(望远镜),原无“电”的含义,按此概念,似应将telecommunication译为“远程通信”,但在实际应用中却常用“电信”,至今时有争论。早期的英语词汇中只有communication,没有telecommunication,例如出版于1933年的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中根本就没有telecommunication这一词汇。在稍后出版的英语词典中则认为telecommunication是telegraph和telephone的总称[1,2],因此telecommunication这一名词来源于telegraph与telephone,其释义也是telegraph与telephone。此后由于电信技术的发展,各词典才对telecommunication作出更为全面的释义。百年前成立的老牌电信公司AT&T(American Telephone & Telegraph Co.,美国电话电报公司)以“Telephone & Telegraph”作为公司名称,此后的NTT(Nippon Telegraph & Telephone Corp.,日本电报电话公司)的名称也与之相类似,可见当时的“电话和电报”已涵盖了电信的全部内容。此后出现了数据、图像、计算机等多种通信形式,20世纪80年代世界各国纷纷进行电信体制改革,重新改组的各家公司普遍以telecommunication为公司名称,不再采用telephone & Telegraph,由于telecommunication这一名词较长,又常用telecom来取代,例如:China Telecom中国电信,British Telecom(BT)英国电信,France Telecom法国电信。Telecoms的含义:电信业,电信行业,电信工业,电信产业,电信界[3]。由此可见,早期的telegraph & telephone相当于今日的telecommunication。国际电话咨询委员会(CCIF)成立于1924年,国际电报咨询委员会(CCIT)成立于1927年,国际电信联盟(ITU)成立于1932年,CCIF和CCIT均为ITU下属的常设机构,此后CCIF和CCIT合并成为国际电报电话咨询委员会(CCITT),1993年3月CCITT改组成为国际电信联盟标准化局(ITU Telecommunication Standardization Sector),由此也可看出telecommunication与telegraph、telephone之间的渊源。二、Telegraph与telephone的译名如果按tele原来的含义进行死译、硬译,似应将telegraph和telephone分别译为“远距离书写记录”和“远距离声音”,但根据英文词典的释义进行推敲就可发现“电报”和“电话”的译名是极为恰当的[1]。telegraph:means of sending messages by the use of electric current along wires or by wireless.telephone:means of transmitting the human voice to a distance by electric current.由此可见,tele本身虽无“电”的含义,但在telegraph与telephone中隐含有“电”。“报”原指封建王朝时代抄传的官方文件和军政情报,如邸报、朝报、塘报、条报等,我国早期的官办电报是清廷应军政通信的需要而设立的,如1879年李鸿章架设大沽炮台至天津的军用电报线,1981年李鸿章架设天津至上海的“南北洋干线”。因此“电报”的译名既符合telegraph的原义又切合我国当时的国情,而“电话”的名称也远较“德律风”或“远距离声音”更为恰当。三、Tele、telecommunication与communication的译法如前所述,在通信领域中tele常可译为“电”。但由于专业的或商业的原因,有时不可拘泥,例如:Telco[AmE] 电话公司(telephone company的简写,美国的市内电话公司)[3]Teledensity 电话密度(每百人电话主线数)[3]Telefax 用户传真[3](该名词来自一项电信业务,即利用电话用户电话线传送传真,以区别于电信营业点经营的Bureaufax业务,因此不能译为“电传真”或“远距离传真”)如前所述,由于telecommunication这一名词较长,在许多技术或商业领域中常用telecom来取代。此外telecom已被世界各国广泛用来表示电信公司或电信行业,如果将以上的tele译为“远程”,将telecom译为“远程通信”就不伦不类了。在计算机系统中原已有communication bus、communication port等名词,有时为了与外部通信相区别,因而将telecommunication称为远程通信,这是可以理解的。又如telecontrol、telemetering等词应按照其专业惯例译为遥控、遥测。但对于通信行业来说,只能将telecommunication称之为电信。Communication的含义广泛,包括交际、传播、交通、通信,其中的通信又包含了面对面的对话、烽火台、旗语、灯语、信鸽传书、驿站……多种方式,而telecommunication仅仅是communication中的一部分,因而世界上许多国家的邮政和电信部门隶属于交通部。但时至今日,在许多情况下telecommunication和communication几乎已成为同义词,例如:Communication carrier[AmE] 通信公司(实际上指电信公司,与telecommunication carrier是同义词,因此也可译为电信公司)[3]Communication helmet 通信头盔(指安置在头盔中的无线电台,因此应译为盔式电台)[3]FCC (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Federal Communications Commission,实际上负责管理美国的电信、电视等行业,并不管理交通运输,也不管理邮政,因而不能译为联邦交通委员会)美国陆军通信兵的军徽为两面交叉的信号旗,而今日的美军通信技术却以电信为主;现代广泛采用光通信,但其核心技术是光电子学,仍以“电”为主。因此,在考虑科技名词的译名时应吃透其含义,充分了解其背景,才有可能深入理解并得出正确的译名。  相似文献   

16.
112号元素名已正式定为Cn,拟将其中文名定为“鎶”,既遵从了元素定名的相关办法,也能较好的体现汉字的特点和使用习惯.  相似文献   

17.
谈对外交流中的中文术语译介问题   总被引:1,自引:0,他引:1  
要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术语稳妥地翻译成外文术语,应意译为主,少量音译(用汉语拼音音译)。当前应重视培养既精通中国传统文化,又熟谙外语和外国文化,还掌握术语学知识的术语翻译和规范人才。  相似文献   

18.
谈对外交流中的中文术语译介问题   总被引:2,自引:1,他引:1  
要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术语稳妥地翻译成外文术语,应意译为主,少量音译(用汉语拼音音译)。当前应重视培养既精通中国传统文化,又熟谙外语和外国文化,还掌握术语学知识的术语翻译和规范人才。  相似文献   

19.
hate crime是警务英语中使用较多的一个术语,但其译名并不统一。通过追溯该术语的概念和内涵,分析比较既有译名,找出翻译过程中法律文化缺省和翻译方法不当的问题,笔者结合中外法律文化特点,采用仿译的方法,提出新的译名。  相似文献   

20.
中国古代使用石灰的时间很早,但有关它发展演变的历史,却没有引起学界的足够重视。考古证实,还在4000年前黄河上游的齐家文化遗址中,就已经有了用石灰岩燔烧的石灰,而最早记载石灰的《周礼》,其中的石灰却是用牡蛎壳燔烧的。然自汉迄明清,无论官方还是民间使用的石灰则多系以石灰岩燔烧而成,且应用渐广,举凡居家日用、军事战争、治病疗疾乃至丧葬习俗及道士炼丹等活动,石灰都曾在其中扮演过重要角色。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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