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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社会的进展推动了科学新事物的出现,由于交流的需要,就出现了科学新名词。一般新名词之能顺利推行,必因它们能确切反映科学新事物的主要特征和实质,易于令使用者望文生义、循名责实,所以名符其义应是科学订名的首要原则。有些新事物仅出现于科学界,其名词也仅在科学界中交流,然后随着科学普及程度的提高而逐步交流到一般社会中去。这些名词往往订名较为严谨,定义较为严格,但在推广过程中,由于应用范围改变,产生了名词的引伸或假借等现象,其涵义也会走样。例如“气候”借用为政治“气候”、“资源”引伸为气候“资源”等。有些事物在不同学科间都会遇到,但因订名之初有随机性,以致发生同事同物而异其称呼的现象。各学科因久用成习,互难迁就,一旦产生学科间交流,或有中间性或综合性学科出现,对“同事物、异称呼”现象就会时此时彼,使用何词漫无定则,混乱不堪。例如地理学界称呼“亚热带”,而气象学界却称呼它为“副热带”,其实是一回事。不少名词出于异国发现的新科学事物。我国要选译其相应汉文名时,尚找不到对应之词,且无法见到实际事物,仅根据语词不详的外文描述,难以肯定外名所代表之事物的性质和实质,只得随初译者粗浅理解而姑赋一名。由于译者的水平不同、理解有别,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于是出现了一物数名、似是而非的现象。例如把高空气象上使用的“scale height”,不恰当地译为“标高”,并错误地解释它为“均质大气高度”,已有半个多世纪了,把“水汽压”混同为“绝对湿度”,在50年代的观测簿中,尚留有痕迹。又如为表达与土壤中液水含量有关的一整套水土混合比特征量,国际上许多学科(如土壤学、水利学、农业气象学、植物环境学等)由于最初定名的随意性,且缺乏整体考虑,不是用很笼统的名称(例如土壤湿度),就是用不能很确切表达各量特征的费解名称(如土壤含水量、土壤水分常数、凋萎或萎蔫系数、吸湿系数、田间持水量、全容水量等),命名混乱不成体系,各学科因循互用,已成问题。我国又按名词对名词的套译,以致对这一体系的名称同样混乱含浑,看不出各名词间的系统性。待使用一段时间后,人们对事物的涵义有更正确的理解,才能逐步理清头绪确定统一称呼体系。此问题我在《自然科学术语研究》1987年2期《“词符其义”与“约定俗成”界线的探讨》一文中,已有具体的建议。还有一些科学新事物,由于实用性较强,出现后立刻或很快就普及到一般社会中去,其定名并未经过反复推敲,任意性较大。例如“Laser”一词,在台湾按音译,称为“镭射”,这种译法与“Radar”译为“雷达”相似,但“Laser”译为“镭射”是不可取的。因为“镭射”很易使人联想到“镭射气”,而且“镭”是放射性元素,其蜕变性气体“氢”即为“镭射气”,它也是有放射性的,可见“Laser”译为“镭射”,容易造成误解。最近社会上据此纷纷设立“镭射影视厅”更不足取。我们现在对“Laser”一词来用意译,名之日“激光”较为适宜,从而对上述影视厅称为“激光影视厅”,也名符其实。希望影视部门及商业登记部门对这类名词予以纠正。一般说来,大多数名词在社会科学水平逐步提高后,随着人们对事物认识的深化,也会有所改进,但社会对科学名词在应用中也有惯性。因为使用已久,积习难改,所以想对不合适的名词作些改进,并不容易。虽然改进的有不少,例如“德律风”和“麦克风”已改称“电话”和“扩音器”,“同温层”已改称“平流层”等,但还有不少名词,虽有更科学的名称可采用,却无法推广。例如将“大气保温效应”称为“温室效应”已为社会所习惯,目前非但无法扭转,使之正名为“大气保温效应”,更有甚者,由“温室效应”而孳生出“温室气体”的名称,而无法推广更科学的“大气保温气体”的名词。当前社会上对气候变暖及大气污染问题非常重视,无暇考虑名词改革,习惯使用的“温室效应”一词广泛而频繁地在口头及文字上出现,由于约定俗成,尚不致发生误解。诸如这种情况,说明老名词虽不很妥当,尚有一定生命力,不能要求短时间作名词改进,只能从科普工作上对新旧名词的利弊作些分析引导,惟有等待时日,始能水到渠成,出现改革成效。有时由于社会上某些变动,例如:社会流行的外语有语种的改变(如建国初由流行英语改为流行俄语,文化大革命期间,外语不流行,改革开放后,英语较为流行),或各学科的后继者对名词理解水平因故产生断层等,使原有的名符其义的好名词,虽已使用多年,其中某些却很快被搁置废弃而湮没无闻,反使早已过时的不确切的名词,重新广泛流行,再次成为社会术语,并受到“约定俗成”的维护。例如在建国之初,物理学界认为在光学中,“衍射”一词比“绕射”更能反映实质过程,而大力提倡用“衍射”一词,把“绕射”仅作过渡性名词使用。在流体静力学中,“压力”与“压强”有不同意义,采用“压强”一词有利于解释流体中力的各向传递,“压力”与“压强”的量纲也不一样,虽然英文中两者均称为“pressure”,但其中文译名应按上下文分别适当地译为“压力”或“压强”,以便更利于读者理解原义,也有利于物理教学。在电学中,“偏振”与“极化”虽均对应于英文的“polarization”一词,但在译为中文时,由于对物质言,不可能产生偏振,人们就会自觉地译为“极化”,对电磁波及声波言,不可能产生“极化”,人们就会自觉地译为“偏振”。但通过了“文化大革命”,这些原来已运用多年的业经创造性改进的物理名词,又有废弃可能,似又有强调起用“绕射”、取消“压强”、并把“polarization”一律译为“极化”的迹象。这样的反复,对科学进展是不利的,其所以有这种反复,固然是由于社会对原名词理解产生了断层,但如果我们有一本科学名词历次定名和修订理由的书供后人查阅,则这种断层现象还是可以避免的。最近气象名词审定委员会曾提出一些较难统一的名词,其所以较难统一,我认为与社会原因有关,今将这些名词,试提出一些供参考的看法:1.“副热带”与“亚热带” 这两个名词,均源于英文“subtropical zone(belt)”。长期以来,地理学科一般把它译为“亚热带”,气象学科一般将它译为“副热带”。例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图集》(地图出版社,1984)中的“气候区划图”内,就列有“北亚热带、中亚热带、南亚热带”等名称(其实这三个名词,即采用“亚”字系列名词,并不妥当,因为“南亚热带”与“北亚热带”原分别指南北半球的亚热带,中国在北半球,其所属三个亚热带只是在北半球的南北位置略有差异,故应分别称之为“北亚热北带”、“北亚热中带”、“北亚热南带”或省略第一个“北”字,分别称“亚热北带”、“亚热中带”、“亚热南带”等为妥)。说明地理系统习惯用“亚”字系列的名词。又如《英汉大气科学词汇》(气象出版社,1987)的词目中列有“副热带高压、副热带气候、副热带西风带”等名称,说明气象系统习惯用“副”字系列的名称,其实“副、亚”之争,在“极地”等词头也有。例如“副极地”与“亚极地”等,因为这些词的英文词头,也有“sub-”这一形式。面对这种情况,目前有几种看法:一种看法是这种现象是名词的混乱,应当统一。统一的办法有两种,一种是舍“副”取“亚”,一种是舍“亚”取“副”。但这牵涉到地理学科和气象学科两方面的事,它们分别使用“亚”字系列及“副”字系列的名词都已有长期的历史,没有理由放弃本学科约定俗成名称而采用它学科的约定俗成的名称,除非它学科的名称有充分理由证明比本学科的名称为好。这就是统一名词论者认为长期解决不了统一“副、亚”的困难所在。因为迄今谁也还提不出究竟“副”比“亚”好,还是“亚”比“副”好。另一种看法是维持现在的情况。即既然“副”与“亚”之争无法解决,这种混乱的现象已维持了几十年,再让它维持一些时日也无所谓,而且所谓混乱仅是一些介乎地理学科与气象学科以外的学科。它们因要从主学科的规定,才在同一论文中时而用“副”字系列名词,时而用“亚”字系列名词。至于气象学科内部论文,都是仅用“副”字系列名词。而地理学科内部论文,则是仅用“亚”字系列名词。他们各自在名词使用上并不混乱。再一种意见是,地理学科用“亚”字系列名词和气象学科用“副”字系列名词,都是有理由的。我们应从它们的习惯使用中,归纳出“副、亚”使用原则,而决不应当做“副”吃掉“亚”或“亚”吃掉“副”的事。我们只要统一原则,既使“副、亚”仍并用,并不能算是混乱。地理学科重视的是地域的固定,气象学科重视的是天气系统或气压系统的变化。例如亚热带雨林、亚热带生态环境、亚热带植物、亚热带地方等,由于地域较为固定,所以应当用“亚”字系列名称,而副热带高压、副热带急流、副热带东风波、副热带锋面等等,这些天气或气压系统的名词,有的虽原生长在亚热带地域,却可以部分或全部移出该地域,有的则原来并不生长在亚热带地域,却部分或全部移入亚热带地域,因此亚热带地域不能束缚这些系统,它们也不固定于亚热带地域中,这就应当采用“副”字系列的名称。一旦这个原则确定了,并为地理学科及气象学科所共识,它们都采用这个原则,即使同一篇论文中“副、亚”并用,也不算混乱,而且按此原则地理学科与气象学科,并没有一个吃掉一个的问题,基本上绝大多数的“亚”与“副”的名词仍保留下来,仅作少量调整即可。这种不追求统一于“亚”或“副”,只追求统一于原则,与现在使用的名词变化不大,就易于为地理学科与气象学科双方所接受。我认为上述三种看法,都存在问题对于“追求统一于原则、不追求统一于“亚”或“副”的意见”中,存在的问题是:“副热带”或“亚热带”之区别,并不在于地域是否固定,因为它们都是气候或气象名词,其地域都是由气候或气象条件而定。气候或气象条件变了,地域也必随之而变。例如按柯本(Kppen)1884年的定义,以全年中有4-11个月的月均温大于20℃,1-8个月的月均温在10-20℃间作为亚热带的地域条件。在50年代,来中国参加自然区划工作的前苏联专家,主张我国华北、东北南部、新疆南部划归亚热带,以南岭为亚热带南界。竺可桢却认为冬月微寒,足使热带喜温作物不能生长,但无霜期在8个月以上,使农作物一年可有两次收获,其指标为:月均温大于10℃,积温4500-8000℃,最冷月气温为2-16℃,无霜期240-365天,北界接近北纬34°,亦即淮河、秦岭白龙江一线,直到东经104°;南界横贯台湾中部和雷州半岛北部,即在北纬22°30′-21°30′左右,并指出南疆不属于亚热带。这是亚热带地域由亚热带的气候定义不同而变的例子。不能因为称“亚热带”的是地理学科,就主观认为他们是为了重视地域固定而采用“亚”字系列名词。可见所谓“追求统一原则”其所提出的原则,本身就站不住脚。其次,即使这个原则成立,各学科都遵守,则在使用此原则时,人们将时时感到很多不自然。例如“副热带台风是热带进入亚热带的系统。它破坏了亚热带地区的人民生命财产,但在副热带高压西边转向”。这一句话,交错地使用“副”与“亚”,看来非常别扭。对于主张“保持现有状况,不加改变”的看法,从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工作来看,是不妥的。因为“副”与“亚”的问题,不仅是地理学科与气象学科的事,不能只看到这两个学科对“亚”和“副”各取所需,目前相安无事,就满足了。问题在于有许多边缘学科或新兴学科,都要用到“subtropic”一词,他们如按名从主科的思想,必会产生“副”与“亚”在同一门学科中并用、造成混乱,并影响该学科的发展。例如《英汉环境科学词汇》(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1981)、《英汉农业常用词汇》(商务1982)及《辞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它们对有些名词用“亚”字系列(如“亚热带雨林”、“亚热带土壤”、“亚热带生态环境”等),对另一些名词用“副”字系列(如“副热带气旋”、“副热带急流”等)。这种现象,任其自然,必将使混乱延续。对于在“副”与“亚”中统一于其中之一,这应是最理想的主意。这样做,并不是“亚吃掉副”或“副吃掉亚”一个吃掉一个,应是哪一个更科学地符合实际,就统一于哪一个。但是主张这个意见的,认为“副”和“亚”都同样合理,因而处于难以统一于其中之一的尴尬局面。这是由于对称呼“亚热带”和“副热带”的历史沿革,没有调查,对“副”与“亚”只看它们同义的一面,没有细细分析它们异义的一面所致。另外,对于当前“subtropic”一词译法的趋势缺乏了解也有关系。从名词的历史沿革来看,在公元前约500年,希腊巴曼尼得斯(Parmenides)曾建议“太阳气候分区法”,把世界气候分为“寒带(frigid)”;(即太阳永不升到地平线以上区)“温带(temperate)”(即气候温和区);“热带(torrid)”(即太阳长年中午在天顶附近区)三区。到了公元前284年到公元前192年,埃拉托斯特尼(Eratosthenes)第一次绘制出一张包括两个寒带、两个温带、一个热带的“地球气候带”图。各带的界线为极圈及回归线。那时他们已认为地是球形的,有赤道分隔南北半球,他们将回归线称为“tropic”,意思是太阳运行方向转变回来的地方(希腊文为“τροπικοs”),即在“冬、夏至日”的太阳位置,他们将极点称为“pole”(希腊文为“πολοs”),极圈即太阳绕极而转的圈。到了19世纪,人们开始从大气环流的角度,根据气流划分气候带。1858年茅雷(Maury)所绘“大气环流图”已画出南北回归线〔北回归线注以巨蟹宫回归线(Tropic of Cancer),南回归线注以摩羯宫回归线(Tropic of Capricorn),摩羯为半羊半鱼形怪物,巨蟹和摩羯均属黄道十二宫〕、信风带及赤道静风带,惜理论根据尚不足。且所标极圈内气流方向有误。1856年费拉尔(Ferrel)改进了极圈内气流,接着在1889年他又在其《风之通络教程(A Popular Treatice on the Wind)》一书中,进一步立体地描绘出全球大气环流。图中已注有赤道无风多雨带、回归线无风干燥带和极地无风带,在构造此环流图时,已考虑了地球自转的科里奥利力(Coriolis force)及热力作用。由于这张图中把回归线作为信风带与西风带的分界区,说明他尚未理解信风带与西风带的交界区与回归线的区别。风系的交界区是动力交界区,回归线是太阳运行回归的界线,两者有完全不同的意义,决不能混为一谈。虽然费拉尔图有缺点,但显然他的图比之前人有很大进步。因为只要进一步认识风系交界区与回归线两者的不同点,“副热带”这个概念就能很快脱颖而出。在这方面他至少已发觉这个回归带的少风而干燥的特性,此特性是回归带所不一定具有的,它属于信风带与西风带风系交界区的特性。把少风而干燥的特性与回归线强扭合在一起,既是费拉尔的认识的局限性,又是费拉尔对前人认识的初步推进。在他以后,人们对信风带与西风带分界区的研究,就频繁起来。人们发现该区约在纬度30度附近,位置随信风带与西风带的进退而有变化,不象回归线始终位于23°27·的纬度线上。而且西风带与信风带的分界区,每伴同高压带,还常有下沉空气相伴,干热少风是气流下沉的结果。因此人们就把信风带与西风带交界区的高压带称为“subtropic high”。可见这里的“sub-”,目的在于把费拉尔称为的回归线(tropic)区别开来。既否定这个高压带是“回归线”,又说明这个高压带接近回归线位置。我国气象学界,在20世纪上半叶,为表达这种既否定它是回归线,又指出它位于靠近回归线的地方,就把“sub-”译为“副”字。又因为在古希腊,将热带视为被南北回归线所包围的区域。例如前面举出的埃拉托斯特尼的《地球气候带图》,就是这样画的。所以后人常将“热带”用“tropic”表示。这虽不确切,但已成习惯。这样,我国气象学界就把“subtropic”一词,译为“副热带”了。再如在1934年,李宪之《东亚寒潮侵袭的研究》中已用“副热带气团”一词。1938年涂长望《中国之气团》中,既用了“副极地气团”,也用了“太平洋副热带高压”、“副热带高气压带”等名词,并说明了在副热带高气压带中,下沉空气对“大气环流之维持,关系其钜”。此后么枕生《中国中部的静止锋及其在两湖盆地发展的波动》(1939),张宝堃《四川气候区域》(1941)、卢鋈《中国气候概论》(1944)、涂长望、黄仕松《中国夏季风之进退》(1944),高由禧《东亚自由大气之运行》(1948)等文,均采用“副”字系列,以表达“副热带系统”。费拉尔的环流图,在进入20世纪后,其意义更为世界气象学界所深刻认识。1951年帕尔曼(E.Palmen)叶笃正等人研究了地球大气的经向环流,发现了低、中、高纬度有三个环流(在副热带上空有急流现象及空气下沉现象,而在纬度60°处有来自中纬及高纬空气辐合形成锋面),称为帕尔曼经向三环流模式。1957年贝茨(D.R.Bates)所编《行星地球》(The Planet Earth)》一书中,埃笛(E.T.Eady)绘出了“理想的经向三环流图”,称为“埃笛模式”。他将这三环流分别称哈得莱环流(0°-30°间)、费拉尔环流(30°-60°间)、副极地环流(60°-90°间)。高低纬两环流均属“热力环流”,中纬度环流为“动力性被动逆环流”。其中中纬度与低纬度两环流交界区有下沉干燥气流,“副热带高压带”即由此而成。而信风及西风气流之形成也可由此得到解释。在中纬及高纬两环流间,有辐合上升并在高空向南北流动的气流,“副极地低压带”即由此而成。由于空气上升,这里也就成为“副极地多风暴带”。这样,不论是副热带高压带或副极地低压带,其形成原因不仅与太阳热力或极地冷却有关,也与一些动力因子有关,从而“副”字的含义,更深化了。但是在费拉尔绘制环流图之前五年,即1884年,柯本(Kóppen)囿于古希腊把纬度低于回归线纬度的地方称为“热带”的概念,由于发现纬度稍高于回归线纬度处有一气温尚高的地带,在植物生长方面,有特殊意义,就把这个地带称为“subtropic zone(亚热带)”,意即“温度亚于热带的地方”。他用纯温度的高低来划分气候带。当时他把全年各月月均温都大于20℃的地方,称为“tropic”,又把全年中4-11月的月均温大于20℃,1-8月的月均温在10℃-20℃之间的地方,称为“subtropic”。日本气象学界早年认为按照这种定义,“sub-”的意义意味着温度稍低于“tropic”,所以译为“亚”更合适些,因为“亚”表示程度稍次的意思。这样日文对“subtropic”就译为“亚热带”。其后,虽然他们知道了另外尚有考虑动力因子的“subtropic”,但为了保持名词的统一,仍一律译为“亚热带”。例如日本文部省《学术用语集·气象学编》(日本气象学会,1975)及农业气象学会编的《农业气象学用语集》(养贤堂发行,1979),以及早在1925年(大正十四年)服部操《汉字索引日华大字典(增补)》(内外出版印刷株式会社发兑)均采用“亚热带”词条,以表示“subtropic”。我国早年在译述日文农业、地理、植物等书时,就把日本“亚”字系列的“亚热带”一词引入我国,使这些学科产生了“亚热带”与“亚极地”等词,但我国气象系统,则排斥了“亚热带”一词,而改用更合适的“副热带”一词。这就是“亚热带”及“副热带”名词的沿革,而我国科学名词中这种“亚、副”之争,也是这样产生的。根据上述沿革,可归纳“副热带”与“亚热带”两词的区别如下:(1)“副热带”是由研究大气环流而得出的名词,它是中纬度费拉尔环流与低纬度哈得莱环流间的下沉气流区,因而干热、少风、近地面气流辐散,位置随下沉气流区的变化而异,但一般约在30°度纬度带附近,比回归线纬度为高,其形成与动力因子和热力因子有关,是自转地球上的产物,它在地面是一个高压区,是大气中符合理论的实体系统。但“亚热带”是一个纯用温度为依据的经验气候带。所用的温度有的用一般月均温,有的再加积温条件,有的还考虑至少有几个月的月均温高于或低于若干温度,其热带与亚热带的界线温度各有多大等,各家的看法,很有差异,从而亚热带的范围也可以有很大不同。例如在50年代,竺可桢与苏联专家对中国亚热带范围的划分,有很大出入,这说明“亚热带”缺乏世界可公认的客观定量标准,它事实上仅具有相对的意义。又由于它没有考虑动力因子,也不考虑地球自转影响,未从大气环流角度研究问题,所以缺乏形成机制的理论依据,可随实用目的的不同而异其温度条件,有任意性。说明人们采用“副热带”一词,是由于对气候带的认识比用亚热带一词时,有很大的深化。(2)“亚热带”仅有温度亚(低)于热带的一种意义。它与“热带”仅有程度的区别、并无性质上的区别。而“副热带”与“热带”有形成机制上的区别,即性质上是不同的。因而不能认为“副热带”与“亚热带”意义相同,而取听其自然的态度。在日本,不论“副热带”与“亚热带”,一律称“亚热带”。这是他们为名词统一所作的规定,他们根本没有“副热带”这一名词。所以并无“副、亚”之争。在我国,“亚热带”之名来自日本,并非我国创造,而“副热带”之名,则是我国根据大气环流理论及大气实际情况的创造性名词。日本将“subtropic”一词统一译为“亚热带”未闻产生什么争执。我国原有“副、亚”之争,如规定将“subtropic”统一译为“副热带”,则不仅可停息“副、亚”之争,统一称呼,符合科学上先进认识及国情,而且根据日本经验,统一称呼后也不会发生什么问题,反而有利于有关各学科之发展。根据了解,我国地理学界及农业气象学界也已有把“亚热带”改称“副热带”的择善而从的趋向,以保证名词的统一。例如1976年中科院地理研究所《英汉自然地理学词汇》(科学出版社)称“subpolar”为“副极地”。称“subpolar low-pressure belt为“副极地低压带”,称“subtropical easterlies”、“subtropical high-pressare belt”分别为“副热带东风带”和“副热带高压带”。其它尚有“副热带急流”、“副热带雨林”等名称。又1984年农业出版社《英汉农业词典·气象分册》中,也已全采用了“副”字系列的“副热带高压”、“副热带生态环境”等名词。此外,尚有不少辞书,如《地理学词典》(1983)及《气象学词典》(1985)等,已采用了以“副”字为主的思路,即虽指出“副”可称为“亚”,但在“亚”字系列名词后,都仅注明具体解释,参见“副”字系列的相应名词。这些现象,都说明社会上某些有关学科,已在主动弃“亚”从“副”,指出了采用“副”字系列的“副热带”、“副极地”等名词,已是未来的趋势。我们虽然认为:将“subtropic”及“subpolar”等词,统一称为“副热带”及“副极地”,不论从理论上还是认识深化上,在客观方面、遣词方面、适应未来趋势方面、解决目前名词混乱方面,都是有理由的。但我们并不主张取消“亚热带”“亚极地”等名称,因为它们已有很长使用历史,我们不可能回到历史中去取消它们。而且日本的“亚热带”一词相当于我国的“副热带”,更无取消的理由。我们仅希望人们认识到:在我国,“亚热带”与“副热带”并非同义词,它是以温度高低作为气候带之一,属于的“寒、温、热”分气候带的原始性分带体系,仅稍加细密改进而已。由于其定义严密性不足,在社会上被采用的趋势已在逐渐减少中。2.“观测”与“探测” 有人说“探测可以包括观测”,因为“气象观测”仅属大气探测的一类。也有人说“探测所得仍需观测”,只是“先探后观”而已,所以广义的观测可包括探测。加之“高空探测”有时也称“高空观测”,雷达气象观测有时也称“雷达气象探测”,这不同的意见和情况,使“观测”和“探测”这两个概念,更加令人混淆不清了。我认为“观测”与“探测之区别,在于“探”字,而不在于“观”字。所谓“探”,即“对无法经常采集资料的领域进行探索”,因而可以认为:采集常规业务所需气象资料的工作,可称为“观测”,而采集供科学研究所需的非常规、难以提供日常业务所需的气象资料的工作,可称为“探测”。为什么说“观测”与“探测”之区别不在于“观”字呢?因为随着仪器设备的发展,有些采集资料的工具,已能自记或自动发报、进行常规业务工作,而不依靠人眼直接感应读数。例如在海岛、高山、沙漠等人烟稀少地区所设的自动无人气象站所测得的资料,也属于“观测资料”,并不称为“探测资料”。为什么那些不进行常规采集的气象资料的采集工作,称为“探测”呢?这是因为采集这些资料很不容易,所需的仪器设备较复杂,进行采集的技术要求又较高,要用较多的人力、物力或财力,无法经常采集。而且这些资料的用途,尚未拓开,使用还不广泛,仅供研究工作需要,尚无进行日常业务性采集的必要。但当这些资料的用途成为业务所需,人们要求资料能常规供应,且仪器设备及技术水平有了改善,人力、物力、财力的消耗已为能力所及时,则原属“探测”的项目,也可改称为“观测”。例如原来高空风资料的采集称为“探测”,现在已常称为“高空风观测”。但这仅是指测距地30-40千米以下的风向风速。对50千米以上的风资料采集,因尚不能常规化,所以仍只能称为“高空风探测”。又如“雷达气象探测”,其中对风暴云的常规监测,已成业务,故已可称为“雷达风暴云观测”,但这主要限于风暴云的移动及中尺度系统的发展,至于风暴云的微尺度结构情况,还处于“雷达风暴云探测”的阶段。又如卫星云图资料,已可称为“卫星云况观测”,因为这已成为业务性常规采集工作。但卫星对大气温度廓线等的资料采集,无法经常化,所以仍应归之为“卫星探测”项目之一。可见称为“观测”或“探测”,并不是任意的,它与当时采集资料的仪器设备及技术等社会条件和这些资料的社会需要等客观条件有关,它是受到社会条件的制约的,在条件改进时,原为“探测”的项目,可全部或部分转变为“观测”的项目。3.“气象学”与“大气科学” “气象学”这个名词,最早为古希腊柏拉图(Plato,B.C.428-B.C.347)所提出,而由亚里士多德(Aristotle,B.C.384-B.C.322)首先作为汇集其本人、同代人及前人对气象认识为内容的书名。从词源上看,气象学(meteorology是由希腊文“μειεωρο”与“λογικα”(即“meteoro”与“logy”)两部分组成。前者有“上方”之意,后有“学问”或“智识”之意。从亚里士多德《气象汇论》(Meteorologica)内容看,它不仅包括对风、云、雨、雪、雷、电、雾、霜、露、雹、虹、晕等气象现象的认识,也包括对彗星、银河等现象的认识,而这些现象都是在“上方”的现象。在17世纪,已将“气象学”一词认识为有关大气现象的学问(Study of Atrnos-pheric Phenomena)。日本在吸收西洋科学时,就利用汉字的意义,组成“气象学”以表达Meteorology”的原义。中文原来并无“气象学”的概念。中文的“气象”原泛指一种自然或人物的情态气概,并不仅指天气现象。例如宋代大画家郭熙《山川训》说“山水,大物也,人之看者,须远而观之,方见得一障山川之形势气象”。这“障山川”之气象,还可以认为是“岚”“霾”等天气现象。但程颐曾说:“气象于甚处见?曰,但以孔子之言比之便见,如冰与水精,非不光,比之玉,自是有温润含蓄气象,无许多光耀也”(《二程全书》)叶梦得说:“七言难于气象雄浑,句中有力,而行徐不失言外之意,如杜甫《阁夜》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光动摇”(《石林诗话》)。这些“气象”,就不是指天气现象。中文中“气象学”一词,是从日文中引入的。近三十多年来,气象科学有很快发展,许多大学的“气象学系”纷纷改称“大气科学学系”,许多气象学专著常标名为大气科学专著,于是有人对这种改称很不习惯,认为属于换汤不换药之举。但事实上,这是社会上气象学发展到大气科学阶段所致,改变的不仅是名称,而是内涵。“气象学”这个名词已包含不了“大气科学”的全部意义。但这并不是说要取消“气象学”这个使用已久、具有特定意义的传统名词,只是要用一个更能表达现代所拟研究的包罗与大气领域有关的全部范围的综合性学科的名词,于是“大气科学”一词一经提出,就得到了有同一想法的气象学家的响应。人们从这个新名词中,看到了“气象学”在前一阶段的进展,更深刻体会到大气研究领域的内涵丰富,从而对这门科学的未来发展,更充满了信心。究竟“气象学”与“大气科学”在内涵上有何不同呢?不同点在于:(1)“气象学”重点本是研究大气中之象,即有形象可见的云、雨、霜、雪之类。但事实上其研究对象早已逐渐包括天气系统、气压系统、无形可见的大气性质(如温度、湿度、电性质等)、运动(如对流、平流、乱流等)及抽象量(如扩散系数,环流指数等)等,超出了“大气现象”这个范围,其所研究的规律,也早已不仅是现象的简单规律,而却包括系统、性质、运动及抽象量的规律,因而内涵已突破了旧名称,有引用“大气科学”这个名词的需要。(2)近三十多年来,由于分支学科大大发展,且各分支学科的研究内容,各有深邃丰富的特点。特别是其实用性学科(如天气导变、临近预报、雷达气象、卫星气象等)及应用性学科(如农业气象、军事气象、医疗气象、航空气象等)发展尤快。边缘性分支学科(如海洋气象、地质(时期)气候、生物气象、城市气候等)有广泛开拓。一些综合性科学(如环境科学等)也重视把气象科学内容综合进去。这些学科已非过去通论性的以“气象学”命名所能充分包涵,只有以更大包涵性的“大气科学”一词,才能胜任。(3)过去“气象学”的传统研究领域,局限于地球大气的物理学,而且重点往往放在天气和气候方面。但目前大气科学研究领域,已扩展到大气化学、大气生物学、工业大气、宇宙大气(包括行星大气、卫星大气与星际大气等)领域,超高层磁力圈大气也是过去“气象学”所未曾深入接触过的领域。大气科学研究在微观世界也有发展。例如云雾物理学和高层大气的研究已牵涉到物质的微观结构问题。大气科学研究的方法与工具,采用了几乎遍及各种新科技领域(如雷达、卫星、激光、各种遥感、同位素技术和计算机技术等)。这些新天地的探索,已非传统“气象学”工作者所能深入掌握,必需聚集各领域的专家,才能处理裕如。而要把这样广泛领域的内容包括在内,并使各方面专家集中来解决大气问题,只有采用“大气科学”、这一名词,才能恰如其分。可见“气象学”发展为“大气科学”,是历史的必然。4.“古气候学”与“地质气候学” “古气候学”本来是“地质学”的分支,原名为“Paleoclimatology”。其中“Paleo-”原来就有“古”的意思,但它与ancient”不同。“paleo-”多用于学科名前,作为词冠。其“古”的范围限于地质时代,也包括人类史前时代,而“an-cient”只是对“古”的一般说法,主要包括人类史前及历史时代,可见paleo-”的“古”,通常不包括人类历史时代的,而“ancient”的“古”通常不包括地质时代的。那末中文“古气候学”、一词,就会令人发生“古”到什么时候的疑问。它不象“Paleoclimatology”一词,一眼就能判定是指地质时代的古气候学。过去由于“古气候学”是地质学名词,研究所需资料是地质资料,研究者多为地质专家,所以并没有其中“古”,是不是地质时期的“古”的疑问。但事实上,我们认为这门学科是“地质学”与“气候学”之间的边缘学科,它既可以由地质学出发来研究,但也可以由气候学出发来研究。而气候学家要研究的古气候学,不仅仅只是地质时期的“古气候学”,也要研究“历史时期的古气候学”。这样,从气候学家的观点看,将“古气候学”仅定义为地质时代气候学,就不全面了。如果把地质学上的“古气候学”改称为“地质(时期)气候学”,就不会产生误解了。气候学家有没有必要来研究地质时期的气候呢?有的。例如研究地质时期的辐射收支、热量平衡、大气环流、大气成分演变(大气化学)、气候分区等,这些内容并不是地质学家研究的重点,也不是仅从地质学的角度所能解决的,但它们也的确是“地质(时期)气候学”的内容。严格说来,这门“地质学”与“气候学”的边缘学科,应区分为“气候地质学”与“地质气候学”两个分支,前者是通过气候学方法研究地质,后者是通过地质学方法研究气候。但由于这门边缘学科的发展条件所限,目前“地质(时期)气候学”,实际包含了这两方面的内容。由于“地质(时期)气候学”是一门牵涉到不同学科专家间的问题,必须由有关专家进行协作才能推动其发展。另一方面,由于把paleoclimatology”译为“地质(时期)气候学”,是地质学家与气候学家间的问题,也需要有关专家的协商,才能解决。5.“综观气象学”、“天气学”与“综观气候学” “综观气象学”这一名词,目前我国气象学界并不广泛流行,所以有陌生之感,其实这个词在国外是十分普遍的,其英文原名为“synoptic meteorology”。因为“synoptic”中的“syn-”表示“综合”,这当然不是任意“综合”,而是有组织的综合,使之有“同步性”及“鸟瞰性分布”资料。而“-optic”表示“观”,合起来,“synoptic”就表示了“综观”。据《中国大百科全书·大气科学卷》(1987)“综观气象学”条:它是指“将大范围各地区气象台站在同一时刻观测所得的气象资料,填绘在一张空白地图上,进行综观分析(20世纪60年代以后,同时还配合气象卫星探测资料的分析),然后由此作出天气预报”。可见进行“综观气象学”工作,首先需要各地区气象台站的同时气象资料(即“同步性”),还要将各地资料填绘于天气图上,分析其分布规律(即“综观性”或“鸟瞰性”),目的在于进行天气预报。不具备“同步性”及“鸟瞰性”气象资料,当然也能分析天气、作出预报。例如统计天气分析预报、数值天气预报、单站天气预报、临近预报等等,但它们就不能属于“综观气象学”的范畴。然而,由这些不属于“综观气象学”的办法研究出的天气规律,不能说不属“天气学”的范围。由此可见“天气学”可以包括“综观气象学”的内容,但“综观气象学”仅属“天气学”的一种,并不等同于“天气学”。日本气象学会《学术用语集·气象学编》(文部省,1975),把“synoptic meteorology”译为“总观气象学”。“总”与“综”的意义相近。我国在解放前,也有人主张把原文译为“综观气象学”(目前台湾一般仍用“综观气象学”的名称)。但以后,我国有些“天气学”教材,由于已有称为“统计预报”、“数值预报”、“临近预报”等教材的配合,其内容渐渐以包括“综观气象学”内容为主了,却未能把教材改称为“综观气象学”。我国翻译的“综观气象学”专著,有些也以“天气学”之名出之。1965年《英汉气象学词汇》为了防止将“synoptic meteorology”误认为等同于“天气学”,但又为了迁就习惯,就在此词后配以“天气[图]学”一词。由于方括号内之字有时可删,因而更促使人们将“synoptic meteorology”直接译为“天气学”,(甚至把“synoptic analysis”、“synoptic background”等,译为“天气分析”、“天气背景”而不正确译为“综观天气分析”“综观天气背景”)其实所删掉的“图”字,正是体现“综观(synoptic)”的关键词。“综观气象学”一词出现时,卫星云图尚未出现,现在卫星云图已成为天气预报的一种重要工具。这是一种从人造气象卫星上遥感云场而得,因而既有各地云况的同步(同时)资料,又是云分布的鸟瞰资料,因此它也可属“综观气象学”。但它毕竟与天气图气象学的资料不同,因此卫星云图分析常在进行天气图预报时作为辅助工具,这是“综观气象学”的发展。由于“天气学”有“综观”与“非综观”的区别,所以天气资料、天气分析方法、天气预报等,也有“综观”与“非综观”的区别,凡“综观资料”其采集方法,也每与“非综观的”有所不同。最近看到一些资料,其中有建议把“综观气象资料”与“非综观气象资料”译为“天气资料”和“非天气资料”,这未将原文“synoptic”的含义表达出来,因而是不妥的。“非天气资料”事实上仍是指“天气资料”,只是“非综观性”而已。“天气学”的“天气(weather)”一词,属一般生活用语,未出现“天气图”时,已有此称呼。当然那时的“天气”是指“地方性天气”。但在出现“天气图”以后,其意义有所扩充,即仍保有一般生活用法,可表示局地晴雨等情况,也可包括“综观气象学”中的“综观天气”,可见其意义比“综观气象学”要广。近几十年,有“天气气候”一词的出现。但这个名词似嫌笼统些,因为事实上,有两种“天气气候学”,第一种属于综观性的,日本称它为“总观气候学”,它直接译自“synoptic climatology”,可是我国把它译为“天气气候学”。其实如译为“综观气候学”更合适些,因为它是用“综观气象学”的概念研究气候学的。这门学科是1942年由美国贾可布(W.C. Jacobs)所创。另一种“天气气候学”是属于局地性的,系1927年苏联的费道罗夫(E.E.φедоров)所创,他基于“气候是天气的综合”这一概念,在一地局地天气的综合上写出了“综合气候学(Synthetic Climatology)”一书。其实这书名上所说的“综合”与前面所说的“综观”,意义很不相同。它仅综合一地的局地天气,是生活意义上的天气“综合”。而非天气图天气性的“综观”,并无同时性及“鸟瞰性的意义。因此前面贾可布气候学,应称为“综观气候学”,而费道罗夫气候学应称为局地天气综合气候学(local weather syn-thetic climatology)。它们两者都属“天气气候学(weather climatology)”,但研究的方法很不相同,对象气候的空间尺度大有差别,不应混淆。严格说来,“综观气象学”一词使用《中国大百科全书·大气科学卷》上的定义,还是有问题的。因为它是用“综观天气分析预报”的定义来定义“综观气象学”,这个问题并非我国所独有,而是国际气象学界普遍存在的。例如英国气象局1963年出版的麦克英托许(D.H.McIntosh)《气象学辞汇(Meteorological Glossary)》就定义为“为气象学的分支学科,它与用地理图上表达“现在天气”并特别用以预计其未来发展有关”。我们认为这一国际性的看法,虽并不妥当,但在气象科学发展的过去阶段产生是可以理解的。但自从出现了贾可布的“综观气候学”后,就不合适了。因为现在“综观气象学”应当既可包括“综观天气学(synoptic weather science)”,也可包括“综观气候学(synoptic climatology)。而且在“综观天气学”中应包括“天气图气象学”和“卫星天气学”等。为澄清有关“综观”、“天气学”等名词,我们列出了下面的学科名词系统:上述系统中的虚线,表示未列的其它学科,它们大多属于非本文所应涉及的有关学科,但也有代表可能与本文有关的新学科在内。结论概括前面各名词的讨论,可以认为科学名词的改进,都是与学科有新发展有关。学科发展了,使旧名词被改进后的新义所突破,要求创造新名词或改进被突破的旧名词,以适应发展中的新情况。但社会(指使用科学名词的社会,对专业性较强的名词言,指有关专业的学科;对使用较广泛的名词言,指使用此广泛名词的社会)已习惯于传统名词,心理上尚不能顺利对新创名词或改进后的名词很好适应。在惯性作用下反而觉得新名词有异端性并可能发生“抗药”作用。但是科学名词毕竟要为社会的进展服务,名词与其内涵的不符,毕竟会增加社会利用科学技术的困难,改进科学名词,表面上仅是改善名词与涵义之相应关系,实质上是为了便利社会利用正确科技名词来交流科学思想及技术,更好地使“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概念成为现实,进而推动社会的发展,因此合理的新名词或较好的改进后的名词若一时不能得到社会理解,使推广工作不很顺利时,不要急于求成,要认识到这是名词改革过程中常有的现象,应不断作耐心解释,争取水到渠成,赢得社会在心理上逐渐适应,在理解上产生共识,但也要有信心于所进行的名词改革,因为社会毕竟要依靠科学技术这个第一生产力来推动的。名词改革既有利于科学技术的发展,且也是科学技术发展的产物,它必然最终会获得社会的承认和鼓励的。通过上述一系列气象名词讨论的例子,我们一方面理解科学名词的产生、发展、改变都与科学发展有关,而当它一经定名采用,其旧名词的改善、新名词的创立等工作,是否能顺利进行,又受到社会的制约。在时机合适时,能顺利进行,在时机不利或社会传统因素较强时,进行就不能顺利。当名词理解水平有断层时,还会有倒退的现象,但社会总是向前发展的,新科学名词的增加是不可抑制的。旧名词的更新及其涵义的调整,在一定情况下总是有需要的。对于从事科学名词研究和审定的工作者来说,经常对所从事学科的名词作总体系统的、或各别已有名词的分析,提出一些新的名词改革理论和具体名词改革的见解,反复地科学地阐明其理论和见解,从活跃名词研究和审定工作、促进启发性思维,使对具体的科学名词,通过不同见解的公开讨论,以理服人达到共识,是十分必要的。因为这种讨论是社会对新名词的选用、旧名词的改进,由减少分岐到协商一致,由混乱而趋于共识的过程,这有利于使科学名词研究能更好地体现“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思想。 ①此问题我在《自然科学术语研究》1985年第1期《定名贴切,方有效益》一文中曾作过探讨。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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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典本身就反映了知识的积累。大气科学词汇也不例外,它是多少人长期呕心沥血的产物。随着大气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反映新事物的词义和词汇不断增加,凡是出版的词汇书,都是在前人已有成果基础上起步的。同时也在不断创新,从而使词汇达到新的水平和具有新的特色。下表是英汉大气科学词汇的演化表。由表可见:英汉大气科学词汇演化表1.“本是同根生”。不论是大陆版或台湾版,其前身都源自1937年出版的《气象学名词》,主审人李宪之教授现还健在。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能将海峡两岸的大气科学名词统一起来呢?2.每十几年增修一次,大陆从50年代到80年代共出版了4种大气科学词汇书,平均十年增修一次。台湾从第二版到第三版也相隔16年。预计21世纪初年将出版新的英汉大气科学词汇。3.大气科学的发展、新技术的引进,是增修词汇书的主要动力。70年代初,随着气象科学的发展,特别是气象卫星等新技术的引进,新词汇大量涌入,客观形势要求对《英汉气象学词汇》进行修订补充。因此1974年《英汉气象学词汇》增修订本出版后,深得国内外大气科学者的好评。日本《天气》杂志撰写专文对此作了介绍。4.从《气象学词汇》扩编为《大气科学词汇》是大气科学发展的必然要求。70年代以前出版的词汇书主要录列了有关气象科学的专业词汇,内容以天气、气候、动力气象、气象探测、农业气象、航空气象和水文气象为主。随着气象科学迅速发展,分科愈细、应用亦愈广,新词汇层出不穷。1987年出版的《大气科学词汇》,其内容已扩展到以天气、气候、动力气象、大气物理、大气化学、大气探测、农业气象、海洋气象、航空气象、军事气象和水文气象为主,收集的词条已达18000余条。我们对大陆大气科学名词和台湾名词用名进行对照,其目的在于反映海峡两岸大气科学名词不同用名的现状,以便互相学习,取长补短,统一定名,促进发展。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琢磨,我总的看法是,海峡两岸大气科学用名大多数都非常接近,或甚至是一致的。例如,我统计了《英汉大气科学词汇》(大陆版)和《气象学名词(第三版)》(台湾版)中字首为‘A’的所有的词汇。字首为‘A’的,《气象学名词(第三版)》共收词条1003条,其中与大陆版用名有出入的只有161条,占总数的16%。另外,从台湾版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大陆出版的词汇对台湾的影响,很多译名都是相同的。1982年台湾名山出版社曾出版过《气象学名词辞典》,这本辞典实际上就是科学出版社1965年出版的《英汉气象学词汇》的翻版,一字不漏。新加坡预报员周德访华时也说过,新加坡用的气象名词照大陆的。下面将海峡两岸大气科学名词不同用名的情况分类列举如下:1.仪器用名差异相对较大。凡西文字尾为‘meter’者,大陆译为“表”,台湾译为“计”;为‘-graph’者,大陆译为“计”,台湾译为“仪”。除此以外,在仪器的定名上,两者的不同用名较多。例如,‘adjustable cistern barometer’大陆译为“动槽式气压表”,台湾译为“调槽气压计”。2.存在某些系统性差异。‘-meteor’台湾版一律译为“象”,如“电象”、“火象”等。而大陆译为“大气电学现象”、“大气放电现象”。台湾将“锢囚”称为“囚锢”;将“切变”称为“风切”。‘analog’大陆译为“模拟”,台湾译为“类比”,如“类比电算机”。3.有些词台湾确实译得好。‘airlight’大陆译为“空气光”,不如台湾译为“空中光”,因为这是空中悬浮物散射的光。‘rain-out’大陆译为“冲涤”,不如台湾译为“雨洗”,因为这是指雨将大气中的尘埃清洗掉。‘aeropause’台湾译为“达航层顶”,1974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新英汉词典》译为“大气的航空边界”。而科学出版社1974年出版的《英汉气象学词汇》中译为“大气上界”,1987年气象出版社出版的《英汉大气科学词汇》也译为“大气上界”。1985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英华大辞典》可能受我们影响,两个译义都有。我初步看法,这可能是我们错了。4.大家关心的几个词译法。‘jet’台湾坚持译为“喷流”。只有‘auroral eletrojet’是个例外,译为“极光电子急流”,与大陆用名一致(可能是个疏忽)。台湾将‘air torrents’倒译为空气急流,大陆译为“空气湍流。‘synoptic’一词的译法在台湾也有些乱。例如‘synoptic chart’在《气象学名词(第二版)》中译为“天气图”。《第三版》改为“综观[天气]图”,而将‘synoptic’译为“1.综观2.天气图”,以免误译为“天气”。台湾学者认为这是属于“凡暂时无法取得最佳译名者,以直译为原则”。最近,台湾陈泰然教授出版的《天气学原理》,而不是定名为《综观气象学原理》。由此可见,有些译名经过一段时间磋商以后,有统一定名的可能性。有几个词在大陆上还存在着争议,现在我们来看看台湾是如何译的:‘subtropical’台湾与大陆都译为“副热带”。‘global radiation’和‘total radiation’两词的差异在台湾也是比较清楚的。前者译为“全天空辐射量”,后者译为“全辐射”,与大陆的译法词意上非常接近。5.值得磋商的用名。‘scale’大陆译为“尺度”;台湾只译为“幅度”。台湾经过仔细推敲,认为‘scale’兼含空间与时间,而“尺度”只指空间。我认为‘scale’只含空间,当指时间尺度时,应为‘time scale’这个词值得磋商,以求统一。现将有关这方面的几个词列表如下,以供参考:上述这些看法是非常肤浅的。我相信再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一定能较系统地理出一些规律出来,并提出一些供海峡两岸大气科学工作者磋商的建议。我希望中国气象学会能创造条件,为统一全国的大气科学名词作出努力。这对整个大气科学事业都是有益的。我更期望有机会与台湾气象界学者会晤,探讨大气科学术语的协调和统一问题。我十分有信心地认为:只要经过海峡两岸同仁的努力,统一定名的目的一定能达到。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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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下简称“全国名词委”)出版公布了《大气科学名词》,共收词1150条,给予汉语订名,英文配名,个别的还加以注释,这对改变大气科学名词术语混乱及译名多种多样等状态起了重要作用,使之有所依循,受到广大气象科技人员的欢迎。第一批大气科学名词收词千余条,属基本名词。因大气科学发展较快,新名词术语不断涌现,在实际应用中深感不足,因而迫切需要进一步收集审定。从1989年起,开始了第二批收集审定的工作。此时全国名词委也提出了新任务,要求将扩大收词与名词释义同时进行,因大气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下简称“大气名词委”),此事进行得较早,被全国名词委指定为名词释义的“试点”单位。我们接受这一任务后,就将增补大气科学名词条目与释义工作结合进行,整个工作历时5年,于1994年底将两批名词共1873条连同它们的释义全部完稿,提交全国名词委审定并出版公布。对于名词释义工作,起初有过争论,有种意见认为没有必要,认为搞专业工作的人都懂,加释义是多此一举。经过全国名词委的指导和大气名词委深入讨论,对名词释义工作有了统一的认识。以往对同一名词订名,不同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理解,如“中层大气”(middle atmosphere)指的是10-100km的大气,这是当前的一个研究热点,而另一种理解则为大气所分五层的中间一层50-85km(中间层,mesosphere)的大气。现在我们将前者订名“中层”、后者订名“中间层”,但一些书中仍有混淆。再如“气象观测”与“天气观测”,这两个名词术语,如果望文生义,也常常会混淆。严格地说“天气观测”指的是“为提供天气分析与预报所需的气象情报,在天气观测时间进行的气象观测”,所以“天气观测”是特定条件下的“气象观测”。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由此看来,要保证名词订名的科学性和准确性,一定要加以释义,一词一义,不会混淆,不会望文生义。一、名词增补和释义工作分如下几个步骤1.确定增补的名词条目将大气科学分成大气、大气探测、大气物理、大气化学、动力气象、天气学、气候学、应用气象学等八个部分按委员划分的学科组分头增补条目,然后再大会审定通过,主要是掌握收词的标准及平衡各部分的收词层次,以免有的分支学科收到“儿子辈”,有的收到“重孙子”辈,这样在层次上失去平衡。最后确定在第一批公布名词的基础上增补了约720条(大致平衡收到第三层),总计达1873条。2.大会讨论名词释义工作我们根据全国名词委的要求,提出了名词定义应该用最简练的文字,准确、清楚地说明名词所反映对象的本质特征。某些名词,为更清楚起见,可适当加以辅助说明。总之,名词释义一定要注意科学性和简明性。要避免同语反复、外延定义、循环定义、定义项与被定义项内涵不等等常见毛病,但在释文中可以使用已有定义的名词,我们初步规定绝大多数名词的释义可以采取在30字之内的一句话的定义方式。如“大气探测”的释义为“借助多种仪器与装备,对大气物理和化学特性进行的直接的或间接的探测”,上述“天气观测”的释义就使用了“天气观测时间”和“气象观测”两个已定义的名词。这一过程相当重要,开头统一了思想,讨论了样条,可以避免走冤枉路。3.分组撰写、分组审查我们将大气名词委的委员根据本人的专业特长按上述所列的几个部分分成若干小组,分头撰写定义、小组自行组织讨论和审查(可根据需要,邀请有关非大气名词委的专家参加),要求绝大多数问题在小组讨论中解决,然后将小组的定稿及疑难问题提交大会讨论。4.大会审定会前将待审稿分发各委员通读并指定各自专审的部分,要保证同一部分须有几名委员专审以及全部条目都无一遗漏地经过专审。大会侧重讨论和审定各小组提出的疑难问题以及各委员专审时发现的问题。当然,以上四个过程并不能截然分开,它们往往是反复交叉进行的。比如,在撰写定义时对原审定的条目又进行了修改(有些是定义重复的,有些是层次太低的,有些按定义来说订名又不确切的);在审定条目时又有必要回顾名词释义的要求和规定,检查释义是否准确、简洁;小组讨论、大会审定也不是一次完成而是多次穿插进行。总之,经过前后两届大气名词委各位委员、顾问和气象界许多专家的共同努力,于1994年8月完成了大气科学名词释义稿的审定,报送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谢义炳、陶诗言、程纯枢、黄士松诸位先生受全国名词委的委托,对上报的释义稿又进行了复审。在审定过程中,由于前期工作充分,绝大多数名词定义易于通过,但有些名词的定义则反复讨论了多次,最后才达到基本一致的意见。有些看似人人都理解的名词,要给出准确简洁的释义却很不易。如“大气科学”和“气象学”、“大气探测”和“气象观测”,在内涵和主从层次上意见不一:有的认为“大气科学”应包含“气象学”,有的则认为两者是一回事;有的认为“大气探测”中较基本和原始的一部分是“气象观测”,有的则认为“气象观测”中包括了“大气探测”的内容。经过反复讨论,最后从学科发展的角度上取得了一致,给出“大气科学”的全面定义,而在“气象学”的定义中加上“20世纪60年代气象学已发展成大气科学”的说明,对“气象观测”的定义,则加上“随着观测技术的发展和观测对象、项目的扩充,近些年来气象观测已逐步发展为大气探测”。再就是,对某些常见而意义相近的条目作了严格界定。例如,近年来,气候变化引起大众广泛注意,而有关这方面的近义名词术语很多,学术界也经常混淆不清,如“气候变化”(climatic change),“气候变迁”(climatic variation),“气候振荡”(climatic oscillation),“气候振动”(climatic fluctuation),“气候演变”(climatic revolution)等,我们参阅了世界气象组织1992年出版的《国际气象词典》,对这些术语经讨论后给出明确的定义,并配以合适的英文名词,这些对今后这方面的科研工作与学术交流无疑是十分有益的。二、工作体会1.认识名词工作的重要性正如全国名词委主任、已故著名科学家钱三强院士所说:“统一科技名词术语,对科学知识的传播、新学科的开拓、新理论的建立、国内外科技交流、学科和行业之间的沟通,科技成果的推广、应用和生产技术的发展,科技图书文献的编纂、出版和检索,科技情报的传递等方面,都是不可缺少的。”在整个大气名词委的活动中,始终贯穿着对名词工作重要性的认识。大家认识到,名词虽小(几个字的订名),但事关重大,决不能掉以轻心。此项工作比较繁琐,需要大家反复研讨,仔细琢磨。由于统一了认识,全体委员能够把这项任务当做关系到千秋万代的大事来做,从而保证了任务的顺利完成。对于极个别目前还达不到统一意见的名词,为慎重计,暂不硬行订名释义收入。2.名词订名要注意科学性、系统性和通俗性科学性主要指订名准确,如以往一再讲的“激光”一词就订得很好(但近来受港台影响,一些通俗场所受到“镭射”一词的冲击),大气科学中对nowcasting一词的订名“临近预报”也较成功,当此词刚出现时,国内译名很多,如“现场预报”、“即时预报”、“现时预报”、“短时预报”等,经大气名词委讨论后认为用“临近预报”比较科学、贴切,经订名后,现已在大气科学界传开,得到公认。系统性指要让人有规律可循,如大气中的“对流层”、“对流层顶”、“平流层”、“平流层顶”、“中间层”、“中间层顶”等。通俗性也是很重要的,关系到易于传播和被人接受。要注意订名尽量不用生僻字、易于上口,还要“约定俗成”,有些名词已经在群众中流传开了,虽不太确切,但也说得通,这种情况要尽量考虑“从俗”(如“熊猫”与“猫熊”之争)。在大气科学名词的订名中,对“气溶胶”一词的订名争论很久,最后考虑此词已渐渐在群众中传播开了,故仍维持不变。3.订名工作要注意与国际接轨在工作中,我们注意了学科的进展和收集新词,参考了世界气象组织编写的《国际气象词典》(1992年版,收词3700条,附有定义),在订名和释义过程中,充分吸取了这本书中的合理部分,尽量与国际接轨,以便于今后学术交流。与此同时,也参考了台湾地区的《气象学名词》(1982年审定版),为今后海峡两岸的名词对照和统一奠定基础。与国际接轨的一个例子是“热带气旋”(tropical depression),“热带风暴”(tropical storm),“强热带风暴”(severe tropical storm)以及“台风”(typhoon),这4个名词均按国际规定修改了订名和定义,取消了原来的“强台风”,增加了“强热带风暴”。4.采取切实措施,促进名词使用规范化已审定公布的名词要在科研、教育、业务等方面流通,需要一个过程。为了促进早日规范化,我们尽量利用自己的优势,把住气象出版工作这一关。在编辑、审稿过程中,首先注意推广使用已审定公布的名词,改正不规范的名词。在出版物之中,尤其注意教材编辑出版中的名词规范化问题,因为教材涉及广大学生,一经形成习惯,根深蒂固,很难更改,这一关把牢了,功莫大焉!如“厄尔尼诺”(El Nio)一词,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基本上达到统一,尽管偶尔在其它报刊上还发现有厄·尼诺、爱尔尼诺之类。这些已超出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希望全国名词委采取积极措施。附带提及,关于中国人名、地名的英文配名问题,目前五花八门,使我们无所适从,亟待规范化!如同一种报刊上Yellow River与Huanghe River,Tibet与Xizang并存,混乱已极。总之,大气名词委在全国名词委的领导和具体指导下,作为名词释义的先行单位做了一些工作。在五年的实际工作上,有以上一些肤浅体会,也说不上经验。现在总结起来,其间也走过弯路,还有不少不足的地方。抛砖引玉,敬请各位指正。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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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3月,在台湾召开了“海峡两岸大气科学名词学术研讨会”。为便于两岸名词的交流,会议以全国名词委审定出版的《大气科学名词·1996》(以下简称《大气本》)和台湾编译馆1998年出版的《气象学名词·第四版》(以下简称《气象本》,此本主要用于英汉名词对照,同一中文名词往往会有几种英文写法)为蓝本,共同编订出版《两岸气象学名词对照本》。研讨会就对照本的收词范围与准则、名词翻译通则、未来活动等方面确定了具体内容。本文通过对《大气本》和《气象本》的对照分析,将大陆与台湾的大气科学名词粗略分成七大类进…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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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3月22日至26日,动物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第三次名词审定工作会议在北京怀柔召开。出席会议的有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副主任黄昭厚,动物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主任宋大样、顾问钱燕文、审定委员等共25人。宋大祥教授主持会议。黄昭厚同志传达了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1989年第一次主任、副主任会议精神,介绍了1988年名词审定工作情况及1989年度的工作安排,此外,还介绍了有关学科名词审定的工作经验和存在的主要问题。与会者对《动物学名词》广泛征求意见后的第二稿进行了认真的讨论,会议达到了预期目的。(1)调整了《名词》的框架,更改了部分名称。《动物学名同》讨论稿包含七大部类名词:(1)动物学,(2)无脊椎动物学,(3)脊椎动物学,(4)动物分类学,(5)动物生态学,(6)动物组织学,(7)发育生物学。在科学概念体系的层级关系上,列于首位的“动物学”属于上位概念,包含了位于其后的6个分支学科。它所收列的名词,多是分支学科共用的基本词,一些委员提出是否把“动物学”称作“总论”,经过会议讨论,决定改名为“普通动物学”。“动物分类学”改称“动物分类区系学”,原因是这一部分已收入动物区系与动物地理学的一些术语。无脊椎动物学和脊椎动物学系按类群划分,二者涉及分类区系和生态学名词,因此把这两部分移到后面,而把“动物分类区系学”和“动物生态学”移前。鉴于“发育生物学”涉及生理、生化等学科的名词术语较多,为减少交叉重复,审定的名词限于胚胎学方面,因此改名“动物胚胎学”。修改后的《动物学名词》框架为:普通动物学、动物分类区系学、动物生态学、动物胚胎学、动物组织学、无脊椎动物学和脊椎动物学。(2)对分支学科的名词作了适当的调整。原先收入动物生态学的名词,如“个体生态学”、“水生生物学”、“淡水生物学”、“适应”、“种群”等二十多个术语,原来收入动物分类学的“同功”、“同源”、“个体发育”、“系统发育”、“生物发生律”等十多个基本名词,均已归并到普通动物学名词内。最初列入脊椎动物学名词的“导航”、“早成熟”、“晚成熟”、“候鸟”等名词决定移到动物生态学名词中。其他分支学科的名词也作了适当的调整。(3)各分支学科适当增补一些遗漏的基本名词及新近出现的较为成熟的术语。经委员们讨论,动物生态学将增加一些主要的动物行为学术语。在普通动物学名词中增加一些名词,使结构更加完整,如在“体腔”这一部分名词中增补“假体腔”、“前体腔”、“后体腔”和“肠体腔”等名词。在动物分类学名词中增补一些常见的汉拉对照术语,相应地在其他分支学科的名词中也增补一些基本名词,预计第一批《动物学名词》近七千条。(4)对审定名词的规范化进行认真的讨论。与会专家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以严谨的科学态度,对有关名词的确切涵义进行认真的审定。如生育、培育、繁育、生殖、繁殖等汉语同义词或近义词,容易混淆,不易掌握,与其相对应的英文名词有procreation,propagation,breeding和reproduction,讨论后统一为生育(procreation),繁育或育种(breeding),生殖或繁殖(reproduction,propagation)。猛禽有主动吐出未被消化的兽毛、鸟毛及骨骼的行为,其英文名为regurgitation,如何订出确切的汉文名?《名词》的初稿订其名为“吐轴”,系北京方言,意思是呕吐物成团状,形态略似穿在轮子中间呈圆柱形的“轴”。但是,轴者系指一种物件而非指食物,经再三推敲,定名为“吐弃物”。这样可与因肠胃不适或其他原因造成被动吐出的“呕吐物”相区别。无脊椎动物学名词中的“上皮”(epidermis)在其他分支学科中称作“表皮”,为了避免混乱,经斟酌后将“上皮”改为“表皮”,达到统一。又如甲壳动物中步足的第1节称“底节”(coxa),第2节称“基节”(basis),而在昆虫和蛛形动物中,coxa均译为“基节”,于是决定把甲壳动物的步足第1节改名为“基节”,第2节改名为“底节”大家一致认为,尽管有些名词各自沿用了数十年,还是统一为好,可以排除名词和含义的不统一,解决科研和教学上的困难,为学科发展增砖添瓦,铺平道路。(5)进一步确定需要注释的名词。会议强调了对一些似乎能够望词生义,但又极易误解的名词必须作出简明定义性注释。例如生态学名词中的“城市化”(urbaniza-tion),会误认为系某个乡村或某城市郊区的城市化;又如无脊椎动物某些类群构造中有“墙孔”这类名词,易被误认为建筑学方面的名词;再如腔肠动物中的“羽干”一词也会误解为鸟类羽毛的结构等,以上这些动物学名词均应作出定义性注释。(6)注意与有关学科名词的协调统一。脊椎动物有关肌肉和骨骼系统的一些名词与解剖学的有关名词会有交叉重复,需与解剖学名词协调。无脊椎动物学的一些名词需与昆虫学名词协调,以达到词义统一,减少重复。会议认为应通过多种渠道,收集港台及海外华语地区的有关科技论著,对他们使用的词义准确、合乎规范的名词术语,应予参照采纳,以利科技信息的沟通和学术交流。专家们表示应抓紧时间,加倍努力,尽早审定第一批动物学名词,使之早日公布、出版,为我国动物学名词术语的统一与规范化,贡献自己的力量。  相似文献   

6.
1988年,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以下简称全国名词委)公布了《大气科学名词》。这批名词共收词目1150条,按要求所收的词属于基本词、常用词。从1989年起,大气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开始收集第二批名词(增补名词),此时全国名词委也对我们提出了新的任务,要求将扩大收词与名词释义同时开展,因大气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释义工作开展较早,被全国名词委指定为名词释义工作的试点学科。增补名词与释义工作历时5年,于1994年底将两批名词及其释义全部完稿,提交全国名词委于1996年公布,共有词目1873条。大气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在1994年完成名词及其释义稿后,就将工作重点转移到新词的收集和海峡两岸名词对照工作上。1994年底,中国气象局委托中国气象学会对台开展气象科技交流,其中一项交流内容就是两岸气象名词的交流,不过在其后的几年里一直停留在较高的计划层次上。两岸大气科学名词对照工作进入到具体开展工作阶段,是在全国名词委的推动下展开的,时间是从1998年开始,到1999年3月在台北召开“海峡两岸大气科学名词学术研讨会”为标志。一、海峡两岸大气科学名词对照工作情况在全国名词委的直接领导下,从1998年开始筹划开展两岸名词对照工作,双方以群众团体开展学术交流为基础,台湾由台湾气象学会出面,祖国大陆由全国名词委出面,组织了“海峡两岸名词研讨小组”(以下简称“研讨小组”)。经近一年的前期准备工作,于1999年3月20—21日在台北召开了“海峡两岸大气科学名词学术研讨会”。由于会议得到与会者的高度重视,并作了充分的准备,会议完全达到预期目的。会议重点内容是:第一,两岸各自名词审定工作的回顾和今后名词对照工作的原则与方法的讨论。会上4位代表的主题发言比较全面地反映了两岸大气科学名词审定的过程和对今后两岸开展名词交流的一些工作思路。此外,在会议上就两岸定名不一致的名词的对照办法、今后新名词统一定名的解决途径以及涉及人名、地名译法等具体方面也作了较深入的讨论。第二,形成了会议总结(纪要),决定出版《两岸大气科学名词对照本》。会议总结有三部分内容:1.两岸大气科学名词对照本收词范围与准则,第一阶段选择学科基础性的、特有的、常用的且重要的词4000—5000条,经共同审定后纳入对照本。2.两岸大气科学名词翻译通则,包括人名译名、专词和两岸差异大的名词对照通则。3.未来活动,包括台湾方面准备将对照名词上网和编写对照本的日程安排。根据会议总结安排,1999年4—12月由大陆方面收集名词,之后,台湾方面进行补充,2000年1—7月,对共同提出的名词,各自进行先期准备,2000年9—10月,邀请台湾学者到大陆参加研讨会。自1999年4月起,经过研讨小组半年多的努力,现已收集和初审了约6000条名词,并与台湾用名进行了对照,待召开大气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全体会议审定并报全国名词委审查后再交台湾方面补充,以便在今年9月中下旬,在大陆举行研讨会。二、工作中发现的问题及名词差异分类研讨小组以全国名词委公布的《大气科学名词·1996》(以下简称“大气本”)和台湾“教育部”公布的《气象学名词·第四版》(以下简称“气象本”)为蓝本,进行对照。由于“大气本”主要审定工作在1994年就完成,当时的收词原则是只收本学科“基本的、常用的”词,因此只收录气象学科词汇1873条。其一词一义,且每词有简单明了的释义的特点,给对照工作带来了方便。“气象本”收词1万余条,包括了与气象相关学科的词汇,一义多词现象明显,用于英汉词汇查阅比较方便。两本书收词各有或缺,对共有的名词进行对照,发现大多数词定名是一致的。两岸不一致的名词,按差异程度或成因粗略分成七大类进行比较,这对其他学科也许有一定参考价值。第一类是一致或比较一致的名词,这一类占多半数。两岸用法虽不完全一致,但不影响理解,如空气污染(“大气本”)—空[气]污[染](“气象本”,以下类同)、声[雷]达—声达等。这类词是两岸名词统一的基础,统一起来也没有多少难度。第二类是由于两岸词汇系统性的差异造成的不一致,如激光—雷射、个例—个案、软件—软体等。这类词统一起来难度较大,一方面它不仅仅涉及大气学科,另一方面双方都已约定俗成。由于这类词涉及多学科,在大气学科中词位也较高,往往一个词下面出现的下位词又有若干个,因此能够统一意义很大,如湍流—乱流,其下位词有湍流能量、湍流涡度、湍流交换、湍流扩散、湍流通量、湍流谱、湍流逆温、湍流谱等等。第三类是由于两岸在外国人名翻译上的差异造成的学科专业术语的不一致。两岸对外国人名的译法多取音译,但音译用字上有比较大的差别,即使对当代外国政治名人也译名相异。大气科学中如厄尔尼诺—艾尼纽、罗斯贝数—罗士比数、弗劳德数—夫如数等。这类词数量不算大,但往往是很重要的。海峡两岸大气科学名词学术研讨会对人名译名也达成初步翻译通则,如:音节大于等于3者至多取至3个音节;二人或多人则各取一字其间并加上“-”;音译为主等。但要使今后两岸人名译名一致,还需要有个统一的两岸人名译名音/字对照表,才能避免同音不同字的现象。第四类是两岸已经形成习惯,即“约定俗成”的名词。如气溶胶—气[悬]胶、温度表—温度计、温度计—温度仪等。这类词统一起来难度大些,因为凡此类词,大多数属于多年习惯使用的常用词,双方各自用法基本统一,都不存在明显的“科学性”问题,难以确定双方“推荐用名”的原则。第五类是需要弄清含义的名词。“气象本”中大雨、暴雨、大豪雨的概念是怎样的,因没有定义,难以与“大气本”进行对照。再如“大气本”中“活动积温”与“有效积温”是两个概念,而在“气象本”是两个英文词汇对应一个中文名。类似“global radiation”(总辐射、全天空辐射)等词用法比较乱。上述词需要在弄清概念的基础上进一步讨论。第六类是分歧比较大的一些词。这类词的特点是对应同一个英文词,可能概念相同,但两岸用了完全不同的定名。如biological zero point,“大气本”定名“生物学零度”,指在其他条件适宜的情况下,植物生长发育的下限温度。显然,在此温度下,植物会停止正常生长发育,但不致死。而“气象本”定为“生物致死温度”,表明是使生物致死的温度。这类词类似第五类,需先给出各自的释义,再进一步研讨定名。第七类是一些新词,“气象本”中收集较多。“大气本”因出版早,加上在当时主要侧重于审定“基本、常用词”,因此新词少。这类词尚未经审定统一定名,正是我们今后着力研究的重点部分。如含氯氟烃类—氟氯碳化物(chlorofluorocarbons,CFCs)、集合预报—系集预报(ensemble forecast)、张弛逼近—纳近(nudging)等。通过两岸名词的对照工作我们发现:1.台湾的名词审定工作侧重于翻译,这一点从“气象本”凡例就可以看出。“气象本”凡例共13则,其中12则均属于外文翻译原则。由此看出,台湾定名的重点是中英文对应关系。而“大气本”的编排说明则主要说明选词范围和排列方法,体现的是按一词一义的原则审定中文名,中文名后面给出与该词概念对应的英文名。因此,大陆定名的侧重点是名与概念的对应关系。这样不同定名方法上造成一些异名词,以“meter”和“graph”定名为例,台湾“凡西文字尾为‘meter’者,译为‘计’,凡西文字尾为‘graph’者,译为‘仪’”,大陆则“结构比较简单,且靠人眼可直接观看读取数据为‘表’;结构比较简单,除能靠人眼可直接观看读取数据外,设备本身有自计功能的为‘计’;结构比较复杂,能将测得数据发送、传输甚至预处理,通常需要能源供给的为‘仪’”。此一例,仅在大气学科的异名词就有30个以上。2.两岸名词定名有一个共识性的原则是“约定俗成”,恰好是这一原则,使得许多异名词很难统一定名。3.涉及其他相关学科两岸不一致的一些词,仅一个学科对照显得无能为力。涉及人名译名的词也是如此。由此看来,两岸名词的统一定名,不是一蹴而就,也不是谁“统一”谁的问题,只有加强联系与沟通,对于现有的名词,要通过较长时间的求同存异过程,最终达到基本一致的目的。这是两岸名词工作的难点。对于新词或在两岸均未“约定俗成”的词,更要加强交流与协调,使之不再增加新的异名词,则是两岸名词工作的重点。三、下一步工作设想1.今年9—10月份,将召开第二次“海峡两岸大气科学名词学术研讨会”,研讨《两岸大气科学名词对照本》草案,并对两岸异名词提出推荐用名。2.出版《两岸大气科学名词对照本》,尽快使两岸大气科学界的专家学者了解和使用推荐用名。3.与台湾建立“新名词定名”的经常性研讨、交流关系。我们相信,在全国名词委的领导和专家们的共同努力下,两岸大气科学异名会越来越少。* 周明煜研究员是第四届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委员;大气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副主任(第四届)。  相似文献   

7.
我认为科学名词审定的总原则应是“词符其义”。这当然并不排斥“约定俗成”。因为如不考虑“约定俗成”,则有些与词义虽有出入,但出入不大的名词也必需加以修改,牵动面太大,会影响这次名词审定的进程,但“约定俗成”的名词有的却与词义有较大的出入,如过分强调“约定俗成”,就会有不少“词不符义”的名词,以“约定俗成”为理由,沿用不改,延长“词不符义”名词的使用期,从气象教育长远的角度看,是不利的。因此,对于“词符其义”与“约定俗成”的界线,有进一步加以探讨的必要。首先要肯定,将“词符其义”与“约定俗成”两者相比,“词符其义”是基本的。很多“约定俗成”的名词是“词符其义”的。因此这种“约定俗成”的名词具有生命力,能够长期用下去。但也有一些“约定俗成”的名词,词义与实际涵义出入很大,如不加修改,就会造成对事物内在涵义的误解,这就必需在这次名词审定中加以“正名”。另外,还有一些“约定俗成”的名词,虽然与实际涵义有少许出入,但尚不致使人误解原义,只要在实际涵义发展过程中,在关键意义上尚未突破词面意义,则这种名词可以用“约定俗成”为理由,暂时不变,允许保留使用。可见“约定俗成”仍应以“词符其义”为前提,它只是一种补充的办法,仅在“词符其义”及“基本词符其义”的情况下适用。如果根本词不符义,或易造成对实际涵义的误解,那末这类名词,应当坚决纠正,使之仍归于“词符其义”。我们所以同意“基本上词符其义”时可用“约定俗成”为理由而保留原名。这是因为名词本来就有产生和消亡的发展过程,原因在于科学在发展,从而实际涵义也有不断的发展,而词面意义却较为固定。在一般情况下,实际涵义常常有突破词面意义的现象,这种突破有程度的不同,因而出现了名词的发展变化,如果实际涵义发展过程中,在关键意义上尚未突破词面意义,这时词面意义与实际涵义出入不大,按“约定俗成”的办法保留原词是合理的,我们采用科学名词,并不希望经常变化。名词变化的次数过多,对科学的发展也是不利的。我们希望名词的采用,有一定长时期的稳定性,这是因为科学名词是用以沟通思想的,因此只要实际涵义在发展过程中其关键意义尚未突破词面意义,仍应当根据“约定俗成”的理由,保留原名词,这不仅是有利于促进这次名词审定工作的进程,也因为既然实际涵义在发展,允许实际涵义与词面意义在未突破关键意义的情况下有一定限度的出入,也是完全合理的。由此可见“约定俗成”的是否可行,应以实际涵义的关键意义是否突破词面意义为界线,突破了,就应当改变原名词,未突破,还应保留原名词,等到关键意义突破了,再改名词。但要这样做,必须要摸透“实际涵义”、“实际涵义的关键意义”及“词面意义”,如果不摸透这三种意义,拢统的“约定俗成”为理由,那就等于保留一切原有名词,这就失去了这次名词审定的主要目的。这是因为有一些名词,其实际涵义与词面意义出入很大,易使人在词面意义的诱导下,误解实际涵义。先以物理学上和气象学上已改的名词为例,来说明一些问题:1.物理学界过去认为光路上微粒后光屏之所以出现光亮,是由于光在微粒边缘绕行所致,因而名之为“绕射现象”,但以后知道微粒后光屏上出现的明暗相间现象,实系光在微粒周边所衍生的许多子波源,分别发出的辐射波在光屏上叠加干涉所致,因而改“绕射”一词为“衍射”。这种名词的改变,是由于我们对自然过程认识的深化所致。这时的关键意义早已大大突破了词面意义,改了名词就“名符其义”了。2.在元素名词中,原子序数14的“Silicon”,一向译为“矽”,解放后因“矽”与“锡”(原子序数50的“tin”)中文读音相近,而“锡”是用了中国历史上传统名,即“金、银、铜、铁、锡”五金之末,它是不能改名的。只好将“矽”由音译改为意译,即改为“硅”。这是因为“Silicon”在土壤中大量存在,它是非金属“石”字旁边加重叠两个“土”字,就可表示这个意思。但重叠两个“土”字(即“圭”)应读为“桂”,故“硅”字读边旁应亦读为“桂”。这样读音就与“锡”区别开来了。在物理学及化学界这样改词,已实行了二十多年,广泛采用了。可是气象学界仍无反映,在高空测风制氢中,仍沿用“矽铁粉”而不改称“硅铁粉”。这可能是因为气象学上很少用锡,而且“硅铁粉”也仅在制氢时用,并无声音的混淆。但我认为为了名词的统一,气象上的“矽铁粉”也宜及早改称“硅铁粉”,“矽”改为“硅”并不是“词不符义”的问题,它们应当说均是“词符其义”,只是为了在交换思想时避免读音(中文)混淆而采取的措施而已。3.“平流层”过去称为“同温层”。这是开始高空探测后命名的。早在1862年葛拉宣(J.Glaisher)就曾施放带了仪器升达11300米高的气球。在本世纪初(1901年)肃林(R.Süring,1866-1950)和贝尔森(A.Berson,1859-1942)曾乘气球吊篮升达10800米。在那些高度,都是平流层底及对流层顶的高度,那里温度随高度的变化较小,因此人们认为在对流层上有一层温度几乎不随高度而变的“同温”气层,从而将这个新发现的高空气层称为“同温层”是很自然的,但此后人们能够升入更高的气层,探空仪已可升达30公里,气象火箭能深入上百公里高处,人们发现了在对流层顶以上到约50公里的高空,温度基本上是逐步升高的,称它为“同温层”不合适了,因而在气象学界首先改称“同温层”为“平流层”,可是在航空工程界迄今往往仍有将它称为“同温层”的,这是各学科发展中对名称的认识有不平衡所致,从“名实相符”的观点看,当然以称“平流层”为妥。4.在本世纪五十年代,云雾物理学发展伊始,当时气体水与固体冰间的转化,都称为:“Sublimation”,例如1954年强生(J.Johnson)《物理气象学(Physical Meteorology)”P.205中说:“Observations show that even at temperatures several degress be1ow the melting point of ice,water vapor may condense to undercoo1ed 1iquid water rather than sublime directly to ice”其至1963年版(英国牛津大学版)郝恩培(A.S.Hornby)等的《The Advanced Learner’s Dictionary of Current English》在“Sublimete”一词的解释是:“Convert from a solid state to vapour by heat and a11ow to so1idify again(inorder to puvify it)”说明当时不仅将气态水化为固态冰也叫“Sublime-tion”,而且也有将先使固态直接变化气态,然后又自气态转为固态的提萃全过程总称为“升华”的。这种情况对于经常要研究“气变固”及“固变气”,且必须将“气变固”与“固变气”两个过程区别开来的气象学及云雾物理学的发展是不利的,当时外文既然把“气变固”与“固变气”均称为“Sublimation”,所以在物理学名词中,就将这两种过程,均称为“升华”。我由于教气象学及研究云雾物理的缘故,觉得将“固变气”称为“升华”还是确当的,但将“气变固”称为“升华”无论如何也感到别扭。因为相反的过程用相同的名词是不合理的。为了区别这两种过程,我把“气变固”的过程创用“凝华”一词。“凝华”、“升华”都有一个“华”字,说明它们均属“气、固”间的相变过程。用“凝、升”来区别这两个过程,说明这两种“气、固”相变的方向是相反的。用“凝”表示相变向凝聚态方向进行,用“升”字表示相变向扩散态方向进行。当时我在自己所写的文章上首先开始采用“凝华”一词,在自己译的书中,将表示“气变固”的“Sublimation”译为“凝华”。例如在1959年在所著的《气象学基本原理》中,正式对“凝华”下了定义。在60年代任《辞海》气象分科主编时,正式提出“凝华”这个辞条,并在各分科主编交叉名词会议时与物理分科同志共同讨论,认为这个“凝华”名词的引入,对物理学的发展也有好作用,于是从60年代起,“凝华”一词正式列为物理学基本名词之一,现在“凝华”一词已为广大科学工作者所习用。气象学名词及词汇在编定时,我也曾积极提出而已蒙采用,其实我的这种看法,国外气象同行也是有同感的。他们也在较后时期创造了相当于“凝华”的名词,例如1974年霍布斯(P.V.Hobbs)的《Ice Physics》就在第一页中说:“For example, the deposition of water vapour on to a base at tem peratures between about -80 to -130℃ also Produces a crystalline solid…”即借用 “deposition” 一词来表示“凝华”。 这在60年代(1963)弗里格尔(R.G. Fleagle)和布辛格(J.A.Businger)的《An Introduction to Atmospheric Physics》p.96中已有端倪,文中说:“Ice crystals also may grow on suitable crystal structures by transition from the vapor to the solid plose. This process is called sublimation or deposition, and the nuclai on which the initial sublimation occurs may be called “Sublimation nuclei” 这段文字首先使用了“deposition”,但却还有继续保留将“Sublimation”兼用作“凝华”含义的意思。文中还仍将“凝华核”称为“Sublimation nuclei(升华核)”,说明他们当时正处于新旧名词交替时期,已想改革,但未敢大胆下决心改,这个决心在70年代才下,因为上述1974年霍布斯《Ice physics》中已放弃“Sublimation nuclei”之名而完全改为“deposition nuclei”了(例如该书P.489、P.509、P.630等),这就是说,我国区分“凝华”与“升华”两过程的名词早于欧美区分“deposition”与“sublimation”两过程名词约十年,从名词的构词来看,“凝华”一词表示“气变固”的意义是唯一的且十分明显的,一般并无歧义。但英文“deposition”释为“凝华”是借用的。因为“deposition”一词,具有原义“沉积、沉淀、沉降、脱溶、析出”等意义,“凝华”的意义对于“deposition”来说是新赋予的,这就是说“depo sition”不一定只解释为“凝华”,它是一个多义词,即“deposition”一词,具有歧义。因此我们认为中文“凝华”新词的确定,比英文“deposition”赋予新义是更为贴切的,因为“凝华”比“deposition”更符合实际涵义。现在我们再对一些应当改革的气象名词,作一些建设性的提议:1.“辐射平衡”与“辐射平衡差”,一般认为“辐射平衡”一词,源自英文“radiation balance”,但如果是这样的,这是对“balance”一词的误解和误译,我不是说“balance”一词用的不对,而是说“balance”并不能译为“平衡”。而应译为“平衡差”。真正“辐射平衡”也是有的,但这应源自英文“radiation equilibrium”,不应源自“radiation balance”,在英文“equilibrium”与“balance”两词是有区别的,当用“radiation equilibrium”时,表示一物所收入的各种辐射能量与支出的名种辐射能量正好相等,这时此物的温度可保持不变,例如在我们研究地球平均温度时,常常假定地球在辐射的收支两者间正好相等,这就是“辐射平衡”(用equilibrium”一词)。但如一物的辐射收支不平衡,即收入辐射不等于支出辐射,则当收入辐射多于支出辐射,多余的辐射能必用于加热此物使之升温。这种多余的辐射能量称为“正辐射差额”,或“正辐射平衡差(positive radiation balance)”。因此这种多余的辐射属“辐射平衡差(radiation balance)”。反之,当收入辐射少于支出辐射时,不足的辐射必消耗物体的热能而使之降温,这种不足的辐射能量称为“负辐射差额”或“负辐射平衡差(negative radiation balance)”。这个不足的辐射也属“辐射平衡差”。只是它不是“正辐射平衡差”而是“负辐射平衡差”而已。我们习惯见到的“balance”一词,本来就是上述“平衡差”的意思。在日文中,也已发现了这个问题,例如1975年日本气象学会出版文部省《学术用语——气象学编》P.102中R部内,将“radiation balance”译为“放射收支”,而将“radiation equilibrium”译为“放射平衡”,我在60年代编《辞海》气象名词时,想对相应于“radiation balance”的“辐射平衡”一词改为“辐射差额”,却受到了阻碍。这是因为几十年的错译沿用,及人们“约定俗成”的概念,使得更正是很不容易的。在80年代编《气象学词典》,为了想将错误的“传统”扭转过来,仍受到不少阻碍,仅在个别地方有所修改,而总的说来,这种将“不平衡”译为“平衡”的现象,仍未得到明显的改进。因此在目前进行气象名词审定工作时,我再次提出:“辐射平衡”一词只能用于辐射收支相等之时,它的相应英文当为:“radiation equilibrium”,决不能相应于“radiation balance”。而相应于“radiation balance”的中文,决不能译为“辐射平衡”,应译为“辐射差额”、“净辐射”或“辐射平衡差”。当收大于支时,为“正辐射差额”、“正净辐射”或“正辐射平衡差”;当收小于支时,则为“负辐射差额”、“负净辐射”或“负辐射平衡差”。至于日本将“balance”译为“收支”,如与译为“平衡”相比,自然是较好的,但是也并不能说译得“词完全符合义”。因为“收支”表示的仅为一种帐面总情况,“辐射收支”的英文相应词应是“radiation budget”,而不应是“radiation balance”。既然“radiation balance”可译为“辐射平衡差”、“净辐射”及“辐射差额”,因此我认为中文气象名词中,可将“辐射平衡差”、“净辐射”及“辐射差额”三词均列入,因为它们是同义词。2.“温室效应”与“大气保温效应”,我曾指出实验已证明“温室效应”与“大气保温效应”不同*。因此建议这次名词审定时,应将“大气保温效应”仅指由于大气对长短波吸收能力及透过能力不同所造成的保温效应,其相应的英文词应是“Atmospheric heat preserving effect”,而将“温室效应”仅指由于玻璃房、薄膜温床及土壤增温剂等的采用、使内外空气难以交流而造成的保温效应,其相应的英文词当是“Green-house effect”。有人提出,是否可以将“大气保温效应”改为“〔大气〕温室效应”或“大气温室效应”呢?我认为“断乎不可”,因为这样做等于公开宣布“大气保温效应”即“温室效应”,这必然进一步混淆“大气保温效应”与“温室效应”的区别,那正是我们力求避免的,“大气保温效应”已证明并非“温室效应”国外已多次提出要把它们区别开来,苏联辐射学权威康德拉捷夫(К.Я.КОНДРАТЬЕВ)也曾证明它们的不同而主张区别,所以这种要求区别的意见并不仅来自英美。目前虽有些书刊上仍未作区别,但这是因为他们对这种区别还不认识或还不知道,从趋势上看,区别开来是必然的,迁就不区别的状况是不明智的。3.“气溶胶”和“气溶胶质粒”我在上节所举文中曾建议这次名词审定,应区分“气溶胶”与“气溶胶质粒”希望我们切不能因循国外将“Aerosol”一词既表示“气溶胶”又表示“气溶胶质粒”的不合逻辑的办法。我认为中文“气溶胶”一词也不应既表示“气溶胶”原义、又表示“气溶胶质粒”。我的具体看法是:中文的“气溶胶”一词,应相当于“Aerosol”,而中文的“气溶胶质粒”一词,应相应于“Aerosol particles”。但有人认为“Aerosol”是一词两义,应允许一词两义,因为这是难以避免的,只要在具体使用时加以区别就可以了,但这种看法我认为要进一步加以分析。我们知道“Aerosol”是“Aero”与“sol”合成,“sol”即“溶胶”,据《辞海》(1979)“溶胶”条:“溶胶”亦称“胶体溶液”,是多相系(高分子溶液可为例外),由线性大小在10-5-10-7厘米间(也有大于10-5厘米的)的质点分散于介质中所组成。前者称“分散相”,后者称“分散介质”。分散介质为液体的称“液溶胶”,如墨汁;为气体的称“气溶胶”,如烟、雾;为固体的称“固溶胶”,“如泡沫玻璃”。在王箴《化工辞典》(1979)中说:“以液体或固体为分散相和气体为分散介质所形成的溶胶,例如雾是水滴分散在空气中的气溶胶,烟是固体粒子分散在空气中的气溶胶等”。可见“气溶胶”是分散相(质粒)与分散介质(气体)两者组成的整体,“气溶胶质粒”只是“气溶胶”的组成成分之一,所以“气溶胶”与“气溶胶质粒”是整体与成分的关系。诚然,我们应当允许一词两义,但不能允许一个词既表示整体,又表示同一整体的成分,例如我们可以允许的“中国气象学会”一词也表示“中国气象学会会员”的意义吗?如果我们想说明“气溶胶是由气溶胶质粒与空气组成”的概念,难道可以由于允许一词两义,而说:“气溶胶是由气溶胶与空气组成”吗?允许这样的一词两义还有什么思想逻辑性可言?用这种说法如何能够沟通思想呢?因此这样的一词两义是不允许的,由此可见我们在审定气象名词时,切不可笼统地以“约定俗成”为理由贸然下结论,必须首先了解这个词想要表示的是什么实际涵义,它的词面意义是什么,这个词面意义是否能表达实际涵义,或是否能表达实际涵义中的关键意义。然后根据“词符其义”的总原则,并兼顾“约定俗成”的办法来慎重确定气象名词,国外将“Aerosol”既表示“气溶胶”又表示“气溶胶质粒”这是国外名词的混乱,将这种混乱现象原封不动地翻译过来,等于引入国外落后的东西,是不足取的,现在中外不少辞典对“Aerosol”或“气溶胶”一词,往往加入“Aerosol particle”或“气溶胶质粒”的意义,这是不对的,翻译工作者应在对英文“Aerosol”翻译时,弄清原文中Aerosol实际表示什么意义,如果它表示“气溶胶”,就可以直接译为“气溶胶”,如果它实际是表示“气溶胶质粒”,则我们应当直接将它译为“气溶胶质粒”,以保障我国科学名词的纯洁性,使之符合“词符其义”的要求,正确的负责的翻译,应当这样把关。至于在中译英时,对于中文“气溶胶质粒”一词,如果是外国人来翻译,他如何翻我们管不着,但如果是中国人来翻译,我认为应译成“Aerosol particles”而不应译为“Aerosol”,这是因为译为“Aerosol”可能造成外国人的误解,而译为“Aerosol particles”,译文很明确,不会造成外国人的误解。4.“土壤湿度”与“水土混合比”在农业气象中,土壤湿度方面的名词最为混乱。这不论中外,都存在这种毛病,这套名词来自“土壤学”,有时总称为“土壤水分常数”,但在“农田水利”、“农业气象”、“作物灌溉”、“土壤改良”等部门,也经常要用到这套名词,1984年北京林学院主编的全国林业高校试用教材《土壤学》中,有“土壤水分常数”一节,内包括吸湿系数、凋萎系数、田间持水量、全容水量等定义。另外在水文学和农业气象学中,也常用土壤水分、土壤湿度等名词,这些名词是否合理呢?我们应进一步加以分析。表1为有关土壤湿度诸名词的中英对照表,表2为这些名词的定义。仅仅从表1的中英对照来看,除了将Parameter译为“常数”不很合适外,似乎没有定名上的大问题。但是定中文科学名词,只是从翻译外文名词为依据,往往很成问题。我们应当追索一个词的实际涵义,才有利于正确定名。为此我们可参看表2中各土壤水文名词的“通用定义”。这里所以称“通用定义”而不叫“定义”,是因为在实际使用这些名词时,是按这些名词的“通用定义”而使用的,并不是按这些名词的“词面定义”而使用的,因此了解“通用定义”更为需要。可以看出,表2中名词和通用定义是相当不符的,这可以分下列几点来分析:(1)从通用定义来看,这一套名词的实际意义都是:“液水与干土在土内的重量百分比率”,亦即均属于“水土重量混合比”的范畴,可是无论从中文或英文名词看,没有一个在词面上包含“水土重量混合比”的概念。(2)表中名称大多较为笼统。如“土壤水分”、“土壤湿度”中的“水分”及“湿度”究指什么?是水汽、液水、还是冰?其实都是指土壤中的液水,但仅凭“水分”、“湿度”等称呼是猜不出来的,有的称为“系数”,更不知是怎样的“系数”。会不会是温度、湿度、养料等的条件所形成的萎蔫现象的系数?其实仍是指土壤中的液水条件。有的称为“点”,如“萎蔫点”等,“点”当然是一些临界条件,但是是什么气象要素的临界条件?其实还是指土壤中的液水条件。当然,我不是说要取消这些较笼统的名词,因为有时为表示一些笼统的概念,也需要一些笼统概念的名词,但根据现在所知的这些笼统名词的“通用意义”,却是具体的概念,即用“水土重量混合比”来表示的概念。既然如此,我们就必须用能表示这些具体概念的新名词来表达它们,使之“名实相符”,而让那些笼统的旧名词,留着表达一些笼统概念之用,这样才各得其所。(3)表中有些名词,似乎是有量纲的量,如“土壤含水量”、“田间持水量”、“全容水量”等。但是根据“通用定义”,它们是用“水土重量混合比”来表示的概念。既然仅是混合比的量,事实上是无量纲的量,以有量纲的名词来表示无量纲的概念,这也是“名实不相符”。我们当然也不是要废弃这些有量纲的旧名词,因为在表达土壤中水分时,有时也需要有量纲的概念,从而也需要有量纲的名词,但现在按“通用定义”,这乃是一些无量纲的“水土混合比”的概念,因此也迫使我们另创一些与之“名实相符”的名词。(4)“凋萎”与“萎蔫”两词,似乎用“萎蔫”两字为好,因为原义是土壤中液水供应不足,使植物细胞失水,难以维持膨压,发生软垂萎缩现象,称为“萎蔫”。在此情况下虽然也有时发生叶子凋萎现象,但不一定都发生凋零。因此用“萎蔫”比用“凋萎”为好,“萎蔫”的“蔫”字好象很少见,但这个词在口头上是常用的,并不是一种文诌诌的词。(5)“土壤水分常数”一词,按原义系指上述吸湿系数、萎蔫系数、田间持水量、全容水量等的总称。但事实上上述诸量,其值均随土壤成分、性质、孔隙度、植物品种等而异,它们都不是常数,而是一些特征量。那么它们应改为什么名称才合适呢?依照它们的“通用定义”,建议改为表3的名称。在表3中,水土比特征量名称栏内,凡括号内之字,为简便计均可省略不用,使名称更简洁些,从而这些名词在日常使用时就能免于累赘拖沓。表3中5的“名称”中,只提“毛悬”,而定义中却提到吸湿水、膜状水及毛管悬着水,这似乎有“名实不符”之嫌,但我们知道,当土壤中有了毛(管)悬(着)水时,必然会同时具备吸湿水和膜状水的,不提及吸湿水和膜状水,事实上也等于已包含了吸湿水和膜状水,另外,毛悬水远大于吸湿水及膜状水,只提毛悬水与将吸湿水、膜状水及毛悬水三者并提,所得的水土重量混合比值几乎相等,为了使名词简洁,表中5的名称,实质上是“名实相符”的。又表3中各名称都简称“水土比”,而未用“水土重量混合比”的全称,这是因为目前通用的都是“水土重量混合比”,很少用“水土体积混合比”,而且一般均是与干土相比,因此简称“水土比”,并不会造成对实际涵义的误解,在此条件下,力求使名词简短些,是有利于方便应用的。因此我们希望在这次气象名词审定中,表3所提出的名称(名词)能够通过。我们认为表3中所提出的名词,不仅应在气象学名词中推广,而且还应当在土壤学界、农学界、水利学界、水土保持学界等各有关学科名词中推广,以解决近百年来在这方面的名词与实际涵义不符的混乱情况。在表3的基础上,我们在表4中建议了这些名词所相应的英文名词,由于原来的一些英文名词本来就是中文名词的辞不达意的根源,因此我们故意绕过这些混乱含糊的原来英文名词,而是采用译自我们在表3所列的中文名词的办法,这样对以后中文文献的英译,也能做到“词符其义”,同时通过这个途径,有利于促进英文名词的改革。上表中英文译名中括号内的字,也是可以省略而不致造成误解的。5.“虹采”和“华采”过去一向将“Iridescence”译为“虹采”,这是指在云上出现的亮艳彩带,主要是阳光受云滴衍射而成,以绿色与红色为主,其形成的原理与华环的形成相同,实际上常是半径较大的华环的一部分,出现于距太阳的角距离10度到40度的云块上,以高积云上出现为多,我认为它的形成实际上与虹毫无关系,称为“虹采”易于使人对其形成误解。日本气象学会出版的《学术用语集——气象学编》(1975)将“Iridescence”译为“彩云现象”,词中并不牵涉到形成原因,这当然比译为“虹采”要好得多。但我认为现在既然已知它是半径较大的华环一部分在云上映现的现象,自应将原来易于令人误解的“虹采”一名,改为“名实相符”的“华采”为妥。6.“热辐射”与“温度辐射”,长期以来,我国辞书中对“热辐射”与“温度辐射”这两个不同的概念是混淆的,以《辞海》(1979年)的“热辐射”条为例,解释说:“物体因自身的温度而向外发射能量,不论冷热程度和周围情况如何,物体经常以电磁辐射的形式发出能量,温度越高,辐射越强,而且辐射波长分布情况也随温度而变……。热辐射是传热的方式之一,与热传导、对流不同,它能把热量以光的速度穿过真空从一个物体传给另一物体,太阳传给地球的热量,就是以热辐射方式经过宇宙空间而来的,……。”1980年上海科技出版社《现代科学技术词典》P.1757的“热辐射”条释义,即摘自《辞海》上述条目。但加上相应的两个外文词“heat radiation”及“thermal radiation”它们均无“温度辐射”的词条。在科学出版社《英汉气象学词汇》(1985)中,有“heat radiation,热辐射”及“thermal radiation,热辐射”也无“temperature radiation,温度辐射”条。我们对《辞海》(1979年)“热辐射”条的释义作仔细分析,认为它存在如下一些问题:(1)这个释义事实上把“热辐射”与“温度辐射”混为一谈了。上引释义中自开头到“而且辐射波长分布情况也随温度而变”为止,讲的是“温度辐射”,而自“热辐射是传热的方式之一”到“太阳传给地球的热量就是以热辐射方式经过宇宙空间而来的”为止,讲的是“热辐射”,“温度辐射”与“热辐射”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温度辐射”重点在于物体有温度就有电磁波辐射出来,这种辐射,波长有长有短,当射到物体上,发生的效应可以是热效应,也可以是光效应或化学效应等。“热辐射”并不是说“热可以辐射”,因为在真空中无分子运动,热是无法通过真空的,所谓“热辐射”是指“在射到物体上能产生热效应(即分子运动)的辐射”。这种辐射并不必需由“温度辐射”造成,可见“温度辐射”所辐射出的电磁波不一定是可产生“热效应”的“热辐射”,而能产生“热效应”的“热辐射”又并不一定是由“温度辐射”所造成,这就证明了“温度辐射”与“热辐射”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辞海》(1979)中却将它混在一起,都称它为“热辐射”,这是应当更正的。(2)《辞海》(1979)中有关“热辐射”条中说:“热辐射”能把热量以光的速度穿过真空从一个物体传给另一物体”。这话是有问题的,因为热能是以分子运动来表征的,只能在有分子作为成分的物体中借分子运动来传送,在真空中既无物体,就没有分子运动作为传送的凭借,因而是无法通过真空的。更谈不上以光的速度传播,太阳辐射能射到地球上,并不是热能通过宇宙空间,而是热能转化为电磁辐射后才通过宇宙空间,然后在射到地球上物体时再转化为分子运动,从而表现为热能。由于上述理由,我在1985年上海辞书出版社《气象学词典》中,首先将“热辐射”与“温度辐射”分别列为两个词条,在释义中将它们的区别明确起来,阐明它们各自的特点。其中“温度辐射”这一词条是过去各辞书所未列的,属于新创,但“温度辐射”的概念并非新创,普朗克辐射定律、基尔霍夫辐射定律、斯忒藩一玻尔兹曼辐射定律及维恩位移定律,基本上都是研究“温度辐射”而得。但长期以来却将它与“热辐射”的概念混淆起来了,这在国外也有这种混淆。例如1965年高教出版社兰斯别尔格(Г.С.Ландсберг)《光学(Оптика)》第十一编“热辐射”中也曾说:“热辐射有时也叫做“温度辐射”(下册P.281)为了“名实相符”和“词符其义”,将“温度辐射”一词独立出来,以区别于化学辐射、电激发辐射、生物化学辐射等其它过程所产生的辐射,是有必要的,而且“温度辐射”又是大气科学研究时经常要遇到的课题,将这个名词强调出来,也是必要的、既然“温度辐射”的概念是客观存在的,列出“温度辐射”这个名词,也就“名符其实”。而在“热辐射”这个名词释义中,把有关温度辐射的内容删除,并正确对“热辐射”下定义,这也符合“名实相符”的要求。关于“热辐射”的相应英文词,可仍用“heat radiation”。有的辞书中将“热辐射”的相应英文词又兼用“thermal radiation”,我们认为这个英文词“thermal radiation”译为“热辐射”是可以的,但易为人误确为“温度辐射”,这是因为“thermal”一词也有“温度的”之意,因此为区别于“热辐射”,索性将“thermal radiation”作为“温度辐射”的相应英文词,另外我们还按“温度辐射”的中文,直译为“temperature radiation”,这就更不致于发生混淆了。即:热辐射 heat radiation温度辐射 temperature radiation,thermal radiation这样就比较合适些,其中temperature radiation可作为“温度辐射”的主要英译名,而thermal radiation这一英译名尽可能不用,以免混淆。通过本文的探讨,我认为可以对“词符其义”与“约定俗成”的界线,有进一步的认识,即只有深入词目的实际涵义、关键意义及词面意义,发现其关键意义尚未突破词面意义时,“约定俗成”的办法才可采用,如已突破,就必须改变名词,以满足“词符其义”的总原则,不应再强调“约定俗成”。注释: *参见《自然科学术语研究》1986年1-2期1页。  相似文献   

8.
各学科的名词特点不同。同样性质的不统一的名词,情况也不相同。在名词审定工作中,力求既按名词委的审定原则定名,又要照顾实际情况。这样定出的名词既科学又受到广大使用者的赞同。一、定名错误名定错了,也就是词不符义。在科学发展过程中,人们对事物本身有个认识过程,有时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也有的是误读、误写、误传。例如:“平流层(stratosphere)”过去误称“同温层”。早在1862年和1901年,有人用带仪器的气球和乘气球吊篮升到一万米左右,正好处在平流层底对流层顶的高度,那里温度随高度变化较小,因此人们误认为在对流层上有一层温度几乎不随高度而变的“同温层”。后来科学发展了,人们发现在对流层顶以上到约50公里的高空,温度基本上是逐步升高的,没有“同温层”。纠正原定名,而定名为“平流层(stratosphere)”。而有的名定错了,就不能硬行纠正。如:“熊猫”早在1869年,一位法国学者来华,到四川考查生物资源,给“熊猫”定名为“黑白熊”。两年后,动物学家进一步考查,研究它属于熊科,将它进一步定名为“猫熊”。直至本世纪四十年代,我国在重庆举办了一次动物标本展览。当时展品标牌上分别用中、英文书写着“猫熊”的学名,但由于那时的中文习惯读法是从右至左,故而国人都把按英文书写方式书写的“猫熊”,读成了“熊猫”,并延用至今,唯台湾现仍称它为“猫熊”。此名正名难于让人接受,只能“约定俗成”,仍称“熊猫”。二、概念相同定名不同在同一学科中,一个概念有几个称谓的情况比例很大,区别选择定名是名词审定工作中的主要工作。例如:大气科学中既有“临近预报(nowcasting)”又有“现时预报”、“现场预报”、“即时预报”、“短时预报”等五个名称。按照最能代表其内涵概念的原则,定名为“临近预报(nowcasting)”最为宜。但有些名词难分主次,只得做为又称、简称或俗称。例如:大气名词蒲福风级,0级风(calm),1级风(light air),……12级风(hurricane),同时并用静风、软风……飓风。两者同样重要,只能选择其中一个,另一个做为又称。在不同学科中,概念相同,定名不同,主要是由于科学技术的深入发展,学科之间相互交叉、渗透越来越多。例如:三十年代我国气象名词主要是气象学、气候学、天气学三类。而到了六十年代,增加了大气物理学分支的有关术语,其中以云雾物理学的词汇所占比重最大,这反映了,这一时期大气物理学的发展以其中的云雾物理学为最快。到了七十年代,计算机科学和无线电电子学术语引入大气科学学科中,这是与那个时期数值预报研究和业务工作的开展,以及气象通讯装备与大气探测手段的更新相适应的。因此,使学科之间的词互相渗透。从词汇量来比较,大气科学1974年出的词汇量是1954年的两倍。而且这些交叉词同时存在于几个学科中。如果交叉词在名词审定中重复出现太多,一是会出现新的不统一;二是浪费人力物力;三是会出现重复公布,最终会影响名词审定工作的质量和权威性。所以审定公布的名词应尽量减少交叉词。当然为了保持某个学科的完整性,必要的交叉词还是允许存在的。为了处理好交叉词的归属和统一问题,就需要开各种形式的协调会。以地理名词为例。它是综合性较强的应用学科。它与地质学、海洋科学、大气科学、地球物理学、测绘学、土壤学、植物学等都有交叉问题。为了解决交叉词的归属及统一定名,以副科服从主科、主科尊重副科的原则召开了各种协调会,并在不同程度上解决了一些交叉词的不统一问题。1.几个学科共用的名词应由所属学科定名例如:地理学中“潟湖(lagoon)”在地质学与海洋科学名词中称“泻湖”。此词主要属地理学名词,其概念是由海上珊瑚礁围成,经天长日久变成了淡水湖,“西湖”就属于“潟湖(lagoon)”。此词在中小学地理教课书中是“潟湖(lagoon)”,到大学以后就有称“泻湖”的。“泻”是水流泻的意思,概念正好与潟相反,经协调,一致认为应随地理定名为“潟湖(lagoon)。2.历史上遗留下来的不统一的交叉词应按其概念来统一例如:“喀斯特(karst)”与“岩溶”。1966年我国第二次喀斯特学术会议上有的专家认为类似“喀斯特(karst)”这种现象最早是在我国开始研究的。会议决定把“喀斯特(karst)”改名为“岩溶”。后来经专家们的讨论,认为“喀斯特(karst)”是南斯拉夫的一个地名。它所研究的内容除了“岩溶”还包括崩塌、侵蚀等现象。所以又根据它的研究内容改回到“喀斯特(karst)”。在协调会上此名已被地质界、地理界的专家们认可。3.有的名词定名不准确,又不到约定俗成的程度,但与重要部门的工作有直接关系的词也不宜轻易变动。例如:地理学、测绘学等学科共用的“判读(interpretation)”,又称“解译”、“判识”、“识别”、“符译”等有10几个名称。协调会上多数专家同意定名“解译”。但后来了解到1987年遥感词典审查会,曾重点讨论过这个词,因国防、军事一直用“判读(interpretation)。为了不影响国防、军事方面的应用。此名仍定为“判读(interpretation)”,又称“判释、解译”。4.搞清收词范围分清主副科例如:地质学与地球物理学有些词难分归属。经过反复讨论,定下一条原则:用地球物理方法研究而产生的地质名词归属地球物理学。5.不同学科的名词允许少量交叉,不允许大量重复。地理学与大气科学名词中气候学部分完全重复,这是名词审定中不允许的现象。经协商按各学科收词范围划分这些词,原则是:因地理位置的影响产生的气候现象归地理,其余归属大气名词。三、方言、土语隔行不懂自古以来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约定俗成的“行话”。一些行话在本行业内相互交流沿袭使用,习以为常。然而,往往使隔行人不懂。定名不仅是专业的规范化,还要考虑到交流的需要。最近我们开展了一些工程技术名词的审定工作,行话、土语碰到得比较多。例如石油名词中有的输油装置称“猫头”、“驴头”;航海名词中的“大副、二副”,行话为“大鬼、二鬼”;行话为“蛤蟆”的工具,使大学生理解成青蛙,满地抓青蛙闹出了笑话。我认为应尽快给行话、土语正名或定“典雅”的新名。行话可做为又称或俗称。四、国内外定名混乱损失惨重例如:1983年埕北油田(中日合资)与日本三菱公司在签定一份船上配套的救生设备时,用的“防寒救生衣”的英文词,相当于日本的“救生背心”。因此三菱只提供“救生背心”,但不能防寒,只得另买150套“防寒救生衣”,造成2万美元的经济损失。为适应改革开放新形势,各学科名词也应尽量与国际上统一。  相似文献   

9.
一、概况1996年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原“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简称“全国名词委”)公布的《大气科学名词》终于出版问世,这是在1988年第一版基础上经过增补和加以释义后的新版。“大气科学名词委”从1989年就开始了名词增补和释义的工作,整个工作历时5年,经过大小数十次会议的研究和讨论,最后在1994年底交出初稿。此后又经“全国名词委”特聘数位专家(大多为院士)审查,出版前又经科学出版社编辑加工、质疑、改错、再次审改。总之,1996年新版的名词融汇了专家学者各类人员的辛勤劳动,是集体劳动的结晶。《大气科学名词》新版的问世很受气象科技人员的欢迎,在撰写科技论文和著作时有了依据,相当于一本小型的汉英—英汉气象词典。对我们出版部门来说,更是“功莫大焉”,成为最常用的工具书之一。对其他部门来说,则是了解大气科学的一本简明小百科全书。二、名词释义的重要性对于名词释义工作,起初有过争论,有种意见认为没有必要,认为搞专业工作的人都懂,加释义是多此一举。经过“全国名词委”的指导和“大气名词委”深入讨论,对名词释义工作有了统一的认识。经过这5年的具体实践,对名词释义工作更有了切身体会。1.名词释义使名词工作科学化大气科学与其它自然科学一样,可分为许多分支学科。一般而言,专业人员对自己的分支学科的名词有较深刻的理解,而对于其它分支学科的名词不一定能说得很清楚。因此对名词加以释义,就能严格界定该名词的主要内涵,使之科学、准确。所以对专业人员来说释义也是很重要的,比起仅仅是定名的版本来,内容及作用要增加很多。通过释义,弄清了名词的涵义,实现一词一义,使名词工作科学化。举例来说,如“中层大气”(middle atmosphere)指的是15-85km的大气,这是当前的一个研究热点,而另一种理解则为大气所分五层的中间一层50-85km(中间层,mesosphere)的大气。现在我们将前者定名“中层”,后者定名“中间层”,但一些书中仍有混淆,加上释义,内容就完整了。一些看来很常见的名词术语,认真写起释义来也不太容易,需要经过反复讨论,释义确定了,我们对它们的认识也深化了。如“大气科学”和“气象学”,“大气探测”和“气象观测”,在内涵和主从层次上意见不一。经过反复讨论,最后从学科发展的角度上取得了一致,给出了“大气科学”的全面定义,而在“气象学”的定义中加上“20世纪60年代气象学已发展成大气科学”的说明,对“气象观测”的定义,则加上“随着观测技术的发展和观测对象、项目的扩充,近些年来气象观测已逐步发展为大气探测”。还有一些名词有学术名词和通俗名词的双重用法,加以释义后,对于它作为学术名词的涵义就完全界定了,不再是作为通俗名词的用法。如“大风”、“大雨”等,“大风”是曾用名,它正式定名为“8级风”,指的是风速在17.2~20.7m/s范围的风,“大雨”指雨量在8.1~15.9mm/h或25.0~49.9mm/24h的降雨。所以,通过名词释义达到了名词工作科学化。2.名词释义使名词工作系统化名词收词工作要掌握收词标准及平衡各部分的收词层次,以免有的分支学科收到“儿子辈”,有的收到“重孙子辈”,这样就在层次上严重失衡。在收词时要掌握层次,但有时还不太易确定,等加以释义后,名词的层次就明确了。通过释义,可以更有根据地对收词进行增删,使这一工作系统化。总之,通过名词释义可以使名词涵义准确化,收词系统化。3.名词释义促进了名词定名随着学科发展,新词不断增加,对新词的定名首先要弄清它的涵义才能定名准确、恰当。所以希望以后发布新词定名时,应给以释义,至少应加以说明(如1997年7月24日《光明日报》发布的因特网等某些名词的中文推荐名),看起来增加释义是增大了工作量,但作为整体来看,非常值得。因为在名词讨论过程中一定要涉及它的涵义等方面的问题,加以释义就把这些作为文字记载下来,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三、名词释义工作的步骤1.大会讨论名词释义工作,明确要求我们根据“全国名词委”的要求,提出了名词定义应该用最简练的文字,准确、清楚地说明名词所反映对象的本质特征,不再外延。某些名词,为更清楚起见,可适当加以辅助说明。总之,名词释义一定要注意科学性和简明性。要避免同语反复、外延定义、循环定义、定义项与被定义项内涵不等等常见毛病,但在释文中可以使用已有定义的名词,我们初步规定绝大多数名词的释义可以采取在30字之内的一句话的定义方式。在工作开始之前明确要求相当重要,开头统一了思想,讨论了样条,使大家有所依据,避免大规模展开后走冤枉路。2.分组撰写,分组审查我们将“大气名词委”的委员根据本人的专业特长按大气、大气探测、大气物理学、大气化学、动力气象学、天气学、气候学和应用气象学等八部分分成若干小组,分头撰写定义、小组自行组织讨论和审查(可根据需要,邀请有关非“大气名词委”的专家参加),要求绝大多数问题在小组讨论中解决,然后将小组的定稿及疑难问题提交大会讨论。如果开头撰写时在文字上达不到要求,最初应要求将名词内涵写全、写准确,这是最重要的。我们的体会是,宁愿释义写得多些,不要写不足。写得多了,文字上删减润色比之内容不全、不确切改起来要容易。3.大会审定会前将待审稿分发各委员通读并指定各自专审的部分,要保证同一部分需有几名委员专审以及全部条目都无一遗漏地经过专审。大会侧重讨论和各审定小组提出的疑难问题以及各委员专审时发现的问题。当然,以上三个过程并不能截然分开,它们往往是反复交叉进行的。比如,在撰写定义时对原审定的条目又进行了修改(有些是定义重复的,有些是层次太低的,有些按定义来说定名又不确切的);在审定条目时又有必要回顾名词释义的要求和规定,检查释义是否准确、简洁;小组讨论,大会审定也不是一次完成而是多次穿插进行的。总之,经过前后两届“大气名词委”各位委员、顾问和气象界许多专家的共同努力,经过大大小小数十次会议的研究和讨论,最后才于1994年底完成了初稿。四、几点体会1.认识名词工作的重要性著名科学家钱三强教授曾经说过:“统一科技名词术语,对科学知识的传播、新学科的开拓、新理论的建立、国内外科技交流、学科和行业之间的沟通,科技成果的推广、应用和生产技术的发展,科技图书文献的编纂、出版和检索,科技情报的传递等方面,都是不可缺少的”。在整个“大气名词委”的活动中,始终贯穿着对名词工作重要性的认识。大家认识到,名词虽小(几个字的定名),但事关重大,决不能掉以轻心。此项工作比较繁琐,需要大家反复研讨,仔细琢磨。由于统一了认识,全体委员能够把这项任务当作关系到千秋万代的大事来做,从而保证了任务的顺利完成。对于极个别目前还达不到统一意见的名词,为慎重计,暂不硬行定名释义收入。2.名词定名要注意科学性、系统性和通俗性科学性主要指定名准确,如以往常讲的“激光”一词就定得很好,大气科学中对nowcasting一词的定名“临近预报”也较成功,当此词刚出现时,国内译名很多,如“现场预报”,“即时预报”,“现时预报”,“短时预报”等,经“大气名词委”讨论后认为用“临近预报”比较科学、贴切,经定名后,现已在大气科学界传开,得到公认。系统性指要让人有规律可循,如大气中的“对流层”、“对流层顶”、“平流层”、“平流层顶”、“中间层”、“中间层顶”等。通俗性也是很重要的,关系到易于传播和被人接受。要注意定名尽量不用生僻字,易于上口,还要“约定俗成”,有些名词已经在群众中流传开了,虽不太确切,但也说得通,这种情况要尽量考虑“从俗”。在大气科学名词的定名中,对“气溶胶”一词的定名争论很久,最后考虑此词已渐渐在群众中传播开了,故仍维持不变。3.定名工作要注意与国际接轨在工作中,我们注意了学科的进展和收集新词,参考了世界气象组织编写的《国际气象词典》(1992年版,收词3700条,附有定义),在定名和释义过程中,充分吸取了这本书中的合理部分,尽量与国际接轨,以便于今后学术交流。对某些常见而意义相近的条目作了严格界定。例如,近年来,气候变化引起大众广泛注意,而有关这方面的近义名词术语很多,学术界也经常混淆不清,如“气候变化(climatic change)”、“气候变迁(climatic variation)”、“气候振荡(climatic oscillation)”、“气候振动(climatic fluctuation)”、“气候演变(climatic revolution)”等,我们参阅了世界气象组织1992年出版的《国际气象词典》,对这些术语经讨论后给出明确的定义,并配以合适的英文名词,这些对今后这方面的科研工作与学术交流无疑是十分有益的。对一些新词的定名,能从意义上恰当定名当然好,如一时没有合适的定名,也可以采取音译(当然能音义兼顾更好)的定名方法。这在大气科学中较多,如“厄尔尼诺(El Nio)”、“恩索(ENSO)”等,其它常见的如“艾滋病(AIDS)”、“因特网(Internet)”等,一经定名,就要严格遵守用法。4.采取切实措施,促进名词使用规范化已审定公布的名词要在科研、教育、业务等方面流通,需要一个过程。为了促进早日规范化,我们尽量利用自己的优势,把住气象出版这一关。在编辑、审稿过程中,首先注意推广使用已审定公布的名词,改正不规范的名词。在出版物之中,尤其注意教材编辑出版中的名词规范化问题,因为教材涉及广大学生,一经形成习惯,根深蒂固,很难更改,这一关把牢了,作用很大。总之,“大气名词委”在“全国名词委”的领导和具体指导下,作为名词释义的先行单位做了一些工作。在五年的实际工作中,有以上一些肤浅体会,也说不上经验。现在总结起来,其间也走过弯路,还有不少不足的地方。抛砖引玉,敬请各位指正。 *在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新闻发布会上的发言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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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3月,在台湾召开了“海峡两岸大气科学名词学术研讨会”。为便于两岸名词的交流,会议以全国名词委审定出版的《大气科学名词·1996》(以下简称《大气本》)和台湾编译馆1998年出版的《气象学名词·第四版》(以下简称《气象本》,此本主要用于英汉名词对照,同一中文名词往往会有几种英文写法)为蓝本,共同编订出版《两岸气象学名词对照本》。研讨会就对照本的收词范围与准则、名词翻译通则、未来活动等方面确定了具体内容。本文通过对《大气本》和《气象本》的对照分析,将大陆与台湾的大气科学名词粗略分成七大类进行比较,这对其他学科也许有一定参考价值。第一类是完全一致或比较一致的名词,这一类占多半数,尤其是早期出现的一些术语,也是大气科学名词的基本词汇,如湿度、涡度、气候适应、平流等,两岸用法完全一致。稍晚些时候出现的一些名词,也是基本的、常用的,两岸用法有差异但不影响理解,如空气污染、声[雷]达等,见表1。这类词是两岸名词使用统一的基础,统一起来也没有多少难度。第二类是由于两岸词汇系统的差异造成大气科学名词的不一致,如激光—雷射、个例—个案、软件—软体等,见表2。这类词统一起来难度较大,一方面他不仅仅涉及大气学科,另一方面双方都已约定俗成。由于该类词涉及多学科,在大气学科词位(学科分类层次)也较高,往往一个词下面出现若干下位词,因此若能统一意义很大,如湍流—乱流,其下位有一系列组合词:湍流能量、湍流涡度、湍流交换、湍流扩散、湍流通量、湍流谱、湍流逆温等等。第三类是由于两岸在外国人名翻译上的差异造成的学科专业术语的不一致。两岸对外国人名译法的原则基本一致,多取音译,但取音及同音字选用的差异也造成术语的差别。即使对当代外国政治名人也译名相异。大气科学中如厄尔尼诺—艾尼纽、罗斯贝数—罗士比数、弗劳德数—夫如数等词也都不一致,见表3。这类词数量不算大,但往往是很重要的。全国名词委已成立了外国人名译名协调委员会,今后涉及人名译名的新词汇有望统一定名。“海峡两岸大气科学名词学术研讨会”对人名译名也初步提出翻译一般通则的意见,如:音译为主;音节大于等于3者至多取3个音节;二人或多人组成的词,各取一字,其间加上“-”等。但要使今后两岸人名译名一致,还需要有一个统一的两岸人名译名音/字对照表,才能避免同音不同字的现象。第四类是两岸已经形成习惯,即“约定俗成”的名词。如气溶胶—气[悬]胶、湍流—乱流、温度表—温度计、温度计—温度仪等,见表4。这类词统一起来难度大些,因为凡此类词,大多数属于多年习惯使用且为常用词,双方各自的用法基本统一,都不存在明显的“科学性”问题,难以确定双方“推荐用名”的原则。第五类是需要弄清含义的名词,见表5。《气象本》中大雨、暴雨、大豪雨的概念是什么,因没有定义,难以与《大气本》进行对照。再如《大气本》中“活动积温”与“有效积温”是两个概念,而在《气象本》是两个英文词汇,对应一个中文名。类似“global radiation”(总辐射—全天空辐射)等词的用法比较乱。上述词需要在弄清概念的基础上进一步讨论。第六类是分歧比较大的一些词,见表6。这类词的特点是对应同一个英文词,可能概念相同,但两岸用了完全不同的定名。如“生物学零度”指在其他条件适宜的情况下,植物生长发育的下限温度。显然,在此温度下,植物会停止正常生长发育,但不致死。“生物致死温度”却明显表示是使生物致死的温度。这类词类似第五类,需先给出各自的释义,再进一步研讨定名。第七类是一些新词,见表7。《气象本》中收集较多。《大气本》因出版早,加上在当时主要侧重于“基本、常用词”的审定,因此新词少。类似表7中的词,在大陆常有应用,但尚未经审定统一定名,这类词正是我们今后着力研究的重点部分。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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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第111号元素由德国重离子研究中心合成后,2004年国际纯粹与应用化学联合会(IUPAC)颁布了其名称:Roentgenium,元素符号为Rg。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在广泛征求专家意见的基础上,提出了该元素的中文定名草案,并于2006年1月20日与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联合组织化学、物理学、语言学方面的专家召开了第111号元素中文定名研讨会。科学家、语言学家和名词工作者共聚一堂,对第111号元素的中文定名以及元素中文定名原则等问题进行了讨论。会议在讨论意见高度一致的基础上,决定第111号元素中文定名为“”。全国科技名词委和国家语委准备在此基础上制定元素中文定名规范,作为今后新元素定名的依据。名词工作论坛 元素的名称在1932~2004年期间,正式公布过9次。经过了70多年的使用,某些名称有所改动,但基本上保持了稳定。元素名称发生变化的主要原因有三:其一是国际纯粹与应用化学联合会(IUPAC)对元素名称作了更改,我们为与国际上的通用名称保持一致,故也作了相应的改动;其二是在使用过程中发现有的同音字与其他化学用字的读音混淆,故作了修改;其三是随着科学的发展发现了新的元素,必须给予定名,这属于增订的内容。(一)1932年,由当时的教育部公布的《化学命名原则》中涉及了92种元素名称,其中85号、87号和91号元素没有定名。已确定名称的金属元素共68个:锂、铍、钠、镁、铝、钾、钙、钪、钛、钒、铬、锰、铁、钴、镍、铜、锌、镓、锗、铷、锶、钇、锆、钶、钼、、钌、铑、钯、银、镉、铟、锡、锑、铯、钡、镧、铈、镨、钕、、钐、铕、、铽、镝、钬、铒、铥、镱、镏、铪、钽、钨、铼、锇、铱、铂、金、汞、铊、铅、铋、钋、镭、锕、钍、铀。非金属元素共9个:硼、碳、矽、磷、硫、砷、硒、碲、碘。气态元素共11个:氢、氦、氮、氧、氟、氖、氯、氩、氪、氙、氡。液态元素1个:溴。1932年在制定元素名称时,确立元素定名取字,应依一定系统,以便区别,这就是使用固有汉字如:金(Au)、银(Ag)、铜(Cu)、铁(Fe)、锡(Sn)、硫(S)、铅(Pb)等,这些元素名称用字在我国古代文献中如:《汉书·食货志》、《说文解字》、《神农本草经》等都有记载。这些字的字形结构也成为制定新元素名称的造字依据,如:金属元素名称用金为形旁,非金属以石为形旁。以上列出的金属元素名称和非金属元素名称都是左右结构的合体字,属于形旁和声旁组合而成的形声字。一类形旁依据固有汉字,声旁按国际通用名称的谐音,如锂、钠;另一类是根据元素特性造的形旁,声符是与文字所代表的意义有联系的部件,“氢”表示一种最轻的气体,“氯”表示单质状态下是绿色的气体,“氮”表示空气中的氧被冲淡了,其中的气字头表示常温下为气体,取“轻”字中“”、“绿”字中“录”、“淡”字中“炎”作为声旁与气字头组成“氢”、“氯”、“氮”的元素名称。“溴”在通常状态下是棕红色液体。它的英文名“bromine”来自希腊文“brōmos”,是恶臭的意思。“溴”字中文定名从水从臭,也是比较典型的例子。“碳”元素的拉丁名为“Carbonium”,源自“carbo”一词,是煤的意思,故用“石”旁加声旁“炭”。元素名称中造字比较特殊的例子如:“氧”字曾叫“养气”,表示滋养之意,并造过“”字,后因笔画繁杂,“”字演化为“氧”。“汞”字在我国古代文献《神农本草经》中记述有:“丹砂能化为汞”,因“汞”是唯一的液态金属,以水字作底也很符合原则。为避免造新字,在元素名称中,有些形声字如:钌(Ru)、钫(Fr)、铋(Bi)、钯(Pd)、钐(Sm)、铂(Pt)、镝(Dy)等,这些字在汉语古字里均可找到,但作为元素名称用字,他们都已失去了原有的意思,而赋予了新的含义和读音,作为新的元素名称用字出现。对于气字头用字如:氢、氧、氮、氯等重要元素用字,早在1915年当时的教育部即颁行全国,距今已80多年。(二)1944年,当时的教育部公布的《化学命名原则》(增订本)共包括92种元素名称,其中91号元素名称定名为“镤”(Pa)、85号元素名称暂定为“”(alabamum,Ab),87号元素名称暂定为“”(virginium,Vi)。修改的名称有:64号元素“”改为“钆”(Gd),86号元素名称“”改为“氡”(Rn)。这两处修改在原文件上没有说明,可能是为了减少笔画吧。(三)1951年,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文化教育委员会学术名词统一工作委员会公布的《化学物质命名原则》共包括98种元素名称,新增的元素及其名称有:93号元素“镎”(Np)、94号元素“钚”(Pu)、95号元素“镅”(Am)、96号元素“锔”(Cm)、97号元素“锫”(Bk)、98号元素“锎”(Cf)。修改的元素名称有5个。这次修改是因为国际上修订了这些元素的名称。43、61、85、87号元素修订的原因是原发现人的工作并不可靠,其后这4种元素均在核反应中获得,故重新定名。新旧名称见表1:另外一个修订的41号元素旧称是钶(columbium,Cb),新称为“铌”(niobium,Nb)。原因是首先在北美的钶矿石中发现了这种元素,因而以发现北美新大陆的Columbus(哥伦布)的名字命名。后来从钶矿中分离出73号元素“钽”,才真正得到“铌”元素,“钽”是以希腊神话中的英雄Tantalus(坦塔罗斯)命名,因“铌”又从“钽”中获得,故以他的女儿Niobe(尼奥婢)命名。(四)1953年,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文化教育委员会学术名词统一工作委员会公布的《化学物质命名原则》(修订本)共包括98种元素名称,对1951年的《原则》中的元素名称没有增改,只是根据国际上对元素符号的变更,将39号元素“钇”的元素符号“Yt”改为“Y”;69号元素“铥”元素符号“Tu”改为“Tm”。(五)1955年,中国科学院编译出版委员会组织编写的《无机化学物质的系统命名原则》共包括102种元素名称,新增的名称有:99号元素名称“锿”(Es)、100号元素名称“镄”(Fm)、101号元素名称“钔”(Md)、102号元素名称“锘”(No)。为避免元素名称的同音混淆,将14号元素名称“矽”(读音xī)改为“硅”(读音guī)避免了与50号元素名称“锡”和34号元素名称“硒”重音。化学名词审定委员会还曾多次与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的审音委员会联系,希望将“锡”读音xī(音西)改用北京语音读xí(阳平)就可以避免“锡”与“硒”的重音,但未获结果。另一个更改是将71号元素名称“镏”(读音liù)改为“镥”(读音lǔ),这一更改有两方面好处,即避免了与16号元素名称“硫”重音,又与日常用字区别,镏字本意即有镏金镀金法之意,又可与戒指的方言“镏子”区别开来。(六)1980年,中国化学会推荐的《无机化学命名原则》中元素名称增至107个。新增的元素名称有:103号元素名称“铹”(Lr)、104号元素名称“”(Rf)、105号元素名称“”(Ha)。106号元素和107号元素未订名。(七)1984年,科学出版社出版的《英汉化学化工词汇》(第三版),附录了“无机化学命名原则(1980)”并对元素名称作了增补,共包括元素名称109个(其中108号元素名称缺),106号、107号、109号元素名称无中文单字命名。使用“10×号元素”表示,元素符号用Unh(106号)、Uns(107号)、Une(109号)表示。为什么要这样定名呢?103号以前的英文名称都是经IUPAC推荐的名称,国际上并无争议。1964年底苏联科学家宣布获得了104号元素并把这个元素命名为kurchatovium,符号Ku,以纪念苏联科学家库尔查托夫(I.V.Kurchatov),到1969~1970年间美国科学家也获得了104号元素的另一些同位素,并把104号元素命名为rutherfordium,符号Ru,以纪念英籍新西兰物理学家卢瑟福(E.Rutherford)。105号元素也于1970~1971年间先后在美国和苏联获得,美国人把这一元素称为hahnium,符号Ha,以纪念德国科学家哈恩(O.Hahn),苏联人把这一元素称为nielsbohrium,符号Ns,以纪念丹麦科学家尼尔斯·玻尔(N.Bohr)。从1971年以来,IUPAC曾多次开会讨论,均未能确定统一的英文名称,出现了混乱。1977年8月IUPAC正式宣布100号以后的元素名称,终止使用以人名、国名、地名和机构名等来制定新元素的名称,英文名称采用拉丁文和希腊文混合数字词头加词尾-ium来命名,元素符号采用三个字母来表示,以区别以往元素采用的一个或两个字母的方法,具体办法是:0=nil、1=un、2=bi、3=tri、4=quad、5=pent、6=hex、7=sept、8=oct、9=enn,并规定新元素不论是金属还是非金属,在数字词头后均加词尾-ium,如:104号元素名称为unnilquadium,元素符号为Unq。想从根本上解决命名的分歧。(八)1997年,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以下简称全国科技名词委)公布了101~109号元素的中文名称(见表2)。在本文第七部分介绍的1977年8月IUPAC正式宣布的100号以后的元素的新的命名方法,十几年来,虽得到使用,但仍有人不断提出反对意见。我国在《化学命名原则》(1980)中也只从106号以后元素采用了IUPAC的建议。中文定名为“10×号元素”,这样冗长的定名给使用者增加了困难。1994年IUPAC无机化学命名委员会又重新提出了仍以科学家人名和发现该元素的科研机构所在地命名新元素名称的方法。1997年8月27日获得表决结果并以IUPAC名义发表正式文件,对101~109号元素重新定名。我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主任张存浩院士代表我国出席了会议,会前在中国科学院院士会议上,听取了有关院士的意见。全国科技名词委化学名词审定分委员会于1998年1月中旬召开了无机化学名词组扩大会议,会议根据IUPAC 1997年8月27日决定对101~109号元素英文名称重新命名的意见,审定了相应的中文命名。参加会议的有化学、物理和语言文字方面的专家,会议在前一个阶段征求意见的基础上,审定了我国101~109号元素的中文名称(见表2)。其定名中使用的汉字已征得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的同意,经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批准予以公布使用。(九)全国科技名词委根据IUPAC 2003年8月16日对第110号元素正式确定的英文名称,于2003年12月组织无机化学名词组和放射化学名词组及有关专家讨论了110号元素的中文名称的定名问题并提出建议,后在有关期刊上广泛征求意见的基础上审定了110号元素的中文名称(见表3),其定名使用的汉字征得了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的同意,经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批准予以公布使用。(十)2004年,IUPAC颁布了第111号元素的名称Roentgenium和元素符号Rg,这一名称由元素发现者德国重离子研究中心以X射线发明人伦琴命名。2006年1月20日全国科技名词委与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联合组织召开化学、物理、语言文字专家联席会,讨论了111号元素的中文定名,建议111号元素中文名称为“”,现拟报请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批准。附:1956年关于“化学物质命名的讨论”介绍1956年9月至12月在光明日报上展开了“化学物质命名的讨论”。当时的历史背景是“我国已经到了汉字改革的时期,方块汉字逐步改革成拼音汉字,虽然还要经过一段较长的时期,但不能算成太久的了”(光明日报社论)。为此有些语言界工作者提出:现行的化学名词,以至于整个自然科学名词显然是不能适用于拼音汉字的,需要进行变革。这当然也涉及到对元素中文命名的意见。对元素名称提出以下三种改革的建议:(1)同音代替碳→炭 钡→贝 氟→弗 钙→丐 碘→典 氧→养 氯→ 溴→臭(2)口语化理由是在语言里,单音词总是不如多音词清楚。如:铂→白金 氧→氧气 硼→硼石 硫→硫石 铍→皮金(3)国际化根据《汉语拼音方案(草案)》的几点说明里有这么一句话:“这一套现代化拼音字母,可以用来写科学符号和专门名词的译音。”有人就提出用下列方法转写。如附表1。不难看出这个方法实际上是用汉语拼音字母转写英文名称,与日本用假名转写一样,只是去掉了不必要的词尾,并为此还设计了八条转写规则。对以上观点提出相反的意见是“科学研究走在人们日常生活的前面,科学工作者由于需要,创造了一些新字,这些新字,有些是说得清楚,听得明白的,它便利了人们去了解新事物,这是再愉快不过的。对个别单音词会引起读音上的混淆的缺点当然要进行改革”。对于同音代替,有人指出:如果把“钡”改做“贝”,“溴”改为“臭”,陡然使人难以想象指的什么,甚至产生混乱。对于国际化问题,提出不同意见的认为“在汉字拉丁化以后,我们也不能割断历史,马上把我国的科学名词全部废除而改用英文名称。我国语言是否可以容忍大量的英文学术名词还是一个问题,所以我们任何一个人也不能贸然作出这样一决定”。以上是对1956年大讨论中对元素名称改革的主要观点记录,供以后研究这些问题时参考。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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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顿的科学规范论的形成   总被引:1,自引:0,他引:1  
默顿科学规范论思想的形成,既受学术发展的内在逻辑的支配,也受社会政治环境的影响。默顿对17世纪英格兰清教与科学关系的研究是其创立科学规范论的前奏;当科学社会学的发展需要确立作为一种制度的科学规范系统时,帕森斯的功能主义在理论、方法、概念上提供了必要的支持;贝尔纳领导的"SRS"运动及其与科学自由协会的争论,为默顿科学规范论的产生提供了直接的思想养料;纳粹德国与科学共同体的冲突,引起了默顿对科学的地位和命运的关注,并对科学系统本身进行深入的思考,这为科学规范论的提出提供了强有力的催化剂。  相似文献   

19.
工程哲学视野中的企业定义和企业观   总被引:1,自引:0,他引:1  
工程活动的主体不是个人而是共同体.企业是现代社会中"工程活动共同体"最典型的存在形式.西方主流经济学从方法论个人主义立场出发,把企业看成一个"黑箱",而工程哲学则立足于方法论整体主义立场提出了新的企业观和企业定义,把企业定义为由异质的个人所组成的、持续合作从事工程活动的、制度化的"共同体",认为企业的直接目的是创造一定的"使用价值".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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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工智能看科学哲学的创新   总被引:5,自引:0,他引:5  
本文从人文智能的历史发展出发,通过对科学哲学中几个主要学派的分析比较,发现了用这些理论在传统科学的语境中进行探讨时比较难以察觉出来的某些问题,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再反思和重新评价,认为从认识论和方法论的角度来说,这些理论的作用在一定的程度上已日趋弱化。因此,为了回应新兴科学的挑战,笔者认为科学哲学应该转换自己的研究背景,经常回到新兴科学的历史中去,这样才能获得一个全面的理论创新。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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