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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糖妈妈”易生“糖孩子” 对一个人的特点。我们常戏称是他“从娘肚子里带来的”。最新的研究表明,糖尿病可能真的是从“娘肚子里”带来的——生命早期,即胎儿所处的环境在将来糖尿病等疾病的发生上起着重要的作用。近年我国的糖尿病发病水平急剧增加,如果能从“娘胎里”就进行干预,对于遏制糖尿病的蔓延将功莫大焉。  相似文献   

2.
答疑一:性快感消失与生孩子有关吗重庆王××:我生孩子前性生活正常。自前年生了孩子后,过性生活时感觉很难获得性高潮,性快感也很少,渐渐地,我快提不起“性”趣了。这种情况是不是与生孩子有关?我怎样才能恢复?很多女性在生了孩子后,都会有你说的这种情况。原因有三:一是哺乳婴儿,感情转移到子女身上,性兴趣减弱;二是有的性激素水平下降,影响性欲;三是有的生了孩子后,体弱多病,性肌衰退(性肌指尿道、阴道和直肠括约肌)。要恢复性高潮,首先要查明原因。如果是自己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孩子身上,那么平时应注意抽出时间与精力,多与丈夫培养感情,…  相似文献   

3.
一、问题的提出《生物学教学》2000年第6期刊登了《生物与生物学辨析》一文,就中学生物课程应叫“生物”还是“生物学”从名词辨析的角度进行了探讨。接着,该刊2002年第5期又刊载了《生命科学的教材取名<生物>名不副实》和《中学生物学课程不能以“生物”作为教材名称》两篇文章,也一边倒地认为中学生物课程应取名“生物学”而不是“生物”。于是,生物学科名称之争再度引起了业内人士的广泛兴趣。虽然如此,但教育界对这两个概念的使用仍非常混乱,人们似乎并没有理会这些争论。二、问题的讨论其实,关于“生物”与“生物学”的名称之争,历史上也曾有过。比如在上世纪80年代,不少大学教授就“生物系”的称谓提出过批评,当时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要求使用“生物学系”。但事实上,到今天为止国内各高校使用“生物系”称谓的还是占绝大多数,只有少数改用“生物学系”、“生物科学系”或“生命科学系”等。在英文中,“生物学”(biology)与“生物”(living beings或organism)是很容易区别的,前者指一门科学,后者指一种有生命的物体。但在中文里,使用就有些复杂。笔者认为,生物与生物学两个概念在有些情况下可以互用,但有些情况下则需要严格区分开来。(一)可以互用的情况这种情况很多,比如生物系——生物学系;生物教育——生物学教育;生物教学——生物学教学;生物教师——生物学教师;生物课程——生物学课程;生物实验——生物学实验;生物课——生物学课等等,是经常被混用的。按照英文的翻译,当然后者更准确,比如“biology teacher”直译就是“生物学教师”;“biological education”直译就是“生物学教育”。那么在前者中使用“生物”是否算错呢?笔者认为,不能算错。一方面从约定俗成的角度讲,叫“生物”有其便利性(简单顺口),比如生物教师、生物系、生物课等已在口头语和书面语中被固定下来。另一方面,使用“生物”的表述也是解释得通的,而且这里的“生物”仍可以指有生命的物体。比如“生物课程”是意指研究生物的一门课程;“生物实验”意指研究生物的实验;“生物教师”意指教授生物课的教师。当然,这样互用的话,又很容易给科研和教学工作带来诸多不便,比如进行文献检索,假设你到图书馆查阅一本名为《生物学教育心理学》的书,如果输入“生物教育心理学”就有可能查不到。(二)需要严格区分开的情况当然这并不是说,在任何情况下“生物”与“生物学”都是可以通用的,关键是要看具体的语言环境。一种是作为专业,应称为“生物学专业”或“生物科学专业”,不应称为“生物专业”;二是作为科学,应称为“生物学”。如果作为学科,既可以称为“生物”也可以称为“生物学”,但作为科学,只能称为“生物学”而不能称为“生物”,比如分子生物学、细胞生物学、大学生物学等。生物科学是对客观现实的生命自然界及其规律的逻辑反映,生物学科则是根据教学目标和学生的认知规律从生物科学中选取的教学内容,两者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生物科学的体系囊括了人类积累起来的一切有关的生物学知识成果;生物学科则是旨在实现教学的课题、目标,从生物科学中选择和组织的最基本的知识而构建的体系。生物学教材的选择、排列不应当仅仅凭借生物科学的逻辑关系,还必须受学生的心理发展条件的制约。生物学教材排列的系统性就是生物科学的逻辑体系经过教学心理学改造后的变形。所以,就教科书而言,中学教科书是科普性质的,科学体系并不严谨,称为《生物》比较合适;大学教科书是专业性的,科学体系非常严谨,应该称为《生物学》。当然,也有些情况下只能使用“生物”而不能用“生物学”,比如“生物工程”、“生物分类学”、“生物心理学”等,这里是将“生物体”作为研究对象,而不是将“生物学”作为研究对象。(三)前后使用需要一致对于第一种情况,特别需要注意的是,在同一论著或同一体系中应前后一致。比如不应当时而称“生物教师”和“生物教学”,时而又叫“生物学教师”和“生物学教学”。其实这种情况在专业论著和国家课程文件中也时常出现。关于课程文件,“生物教学大纲”和“生物学教学大纲”在过去都同时使用过,现在我国新的初、高中则统一改用“生物课程标准”的称谓。但是作为“生物课程标准”的实验教科书,叫法又不一致起来,有称《生物》的,也有称《生物学》的。比如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初中教科书使用的是《生物》;而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初中教科书则使用《生物学》。更有意思的是,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与初中《生物学》配套的高中教科书又改称《生物》。事实上由口头语和不规范书面语的顽固性造成的混乱在专业性的表述中将会长期存在。这正是目前我们所面临的尴尬。对此我本无权置喙,但终觉这里面的确有些问题值得探讨,故不揣深浅,权作巷议,期专家斧正。  相似文献   

4.
一、遗传和变异是生物学领域的专用术语遗传与变异是生物界存在的普遍现象,它们之间是对立统一的关系。对人类而言,遗传保持了人类本身形态和生理特征的恒定,这样才使人类世代相继繁衍。而在一定条件下,变异使物种的特性有所改变,使之能够不断发展和进化。据《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解释:遗传指生物体的构造和生理机能等由上代传给下代。变异指同种生物世代之间或同代生物不同个体之间在形态特征、生理特征等方面表现出差异。据《辞海·生物学分册》解释:遗传指亲代的性状又在下代表现的现象。但在遗传学上,遗传指遗传物质由上代传给后代的现象。变异指同种生物世代之间或同代不同个体之间的性状差异,有遗传的变异和不遗传的变异之分。由此可见,两本经典辞书对“遗传”和“变异”两词的解释在字面上虽略有不同,但都明确将其限定于对在生物界的生物体内发生的上下代性状的继承和变化现象的表述,二者都是生物学领域的专用术语。“遗传”用于表述亲代性状通过基因传给后代的现象,并且这种性状中的“状”可以由于遗传分为显性和隐性而可以表现和不表现出来;“变异”用于概括亲代与后代之间由于基因突变和染色体畸变引起的不定变异及由环境条件直接引起的定向变异。也就是说,“遗传”和“变异”两词语都有很严格的内涵和外延,研究它们离不开“生物”“物种”、“繁殖”与“代”的概念,“遗传”并不简单指事物之间的继承性或承接性,“变异”也并不简单指事物的变化性或创新性。如果借用这两个概念表述其他事物的特征,被表述的事物的特征至少应具有与“遗传”和“变异”的本意有相同或极其相近、相似的地方。基于这样一种认识,笔者认为,不久前国内某刊刊登的《科技期刊编辑系统的遗传与变异性》一文,将期刊编辑系统中那些具有继承或承接性因素的特征概括为其具有遗传性,将那些具有变化或不断更新性因素的特征概括为其具有变异性是不妥当的。理由主要有三点。第一,不同学科的理论都有属于自己学科领域的专用术语,该学科的理论研究同样具有属于自己学科理论研究的术语。借用相关学科的某些术语有时能起到形象地表达某些思想或理论的作用,但借用的前提是借用与被借用者在本质上应该具有严格的内在的相似性。而生物学研究与编辑学研究实在是太不相关了。从各自所属学科看,一个属于自然科学,一个属于社会科学;从支配二者发展的力量看,一个受自然界优胜劣汰的进化论规律支配,其发展是完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一个要受到国家制度、社会体制、占主导地位的社会意识形态、执政者意志等多重因素的影响。从各自研究对象的本质看,笔者认为二者更是没有共同的东西。如果只是因为编辑系统的诸因素具有继承性或承接性就说其具有遗传性,只是因为编辑系统的诸因素具有变化性或创新性就说其具有变异性,那么由于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事物都是发展的,并且这种发展都是在各自原有的基础上发展变化而来的,那岂不是所有事物之间都具有遗传和变异的关系吗?也就像作者所说的:“这种遗传和变异想象不仅存在于生物体中,在自然界中,在我们的工作和生活中都是普遍存在的。”按照这个逻辑,继承的同义词不仅有承接、接受,还应该有遗传;变化的同义词不仅有改变、变更、变动、变革,还应该有变异了。显然,事实不是这样的。第二,从继承与遗传二词各自内涵看,继承泛指把前人的作风、知识、文化等接受过来或把前人的事业接着做下去,继承性则是指具有继承、承接的性质。遗传特指生物界中亲代的性状又在下代表现的现象或生物体的构造和生理机能由上代传给下代这样一种事实。从继承与遗传二词各自所对应的概念的外延看,继承的外延远大于遗传,“继承”常可以代替“遗传”使用,例如:“他遗传(继承)了他父母亲外貌和性格上的全部优点。”这在英文中表现得极其明显:继承与遗传的英文单词都是inherit。但在汉语使用习惯中,很多地方“遗传”是不能代替“继承”的,例如:“这是一种遗传病”,就不能说“这是一种继承病”。这就如同可以说“苹果是水果”而不能说“水果是苹果”一样。变化与变异也是一样,能用“变化”这个词的地方不是都可以用“变异”代替的。第三,谈遗传(性)与变异(性)就要有明确的亲代与后代或说上代与下代所指。说到办刊宗旨、编辑理念、期刊风格等有遗传(性)与变异(性),若说最初创刊时制定的办刊宗旨过一段时间或一个时期要修订,最初制定的办刊宗旨与修订的办刊宗旨就该是上代与下代的关系,这两“代”还算有个界限;那么要说编辑理念、期刊风格、编辑知识结构等这些没有很具体的物理对象的事物有遗传(性)与变异(性),那么他们的“代”从哪里划分呢?一期期出版的刊物前一期都是后一期的上代吗?没有明确的上下代所指,遗传(性)与变异(性)就无从谈起。如果说一期期出版的刊物前一期就是后一期的上代,那么每期的内容也属于编辑系统诸多因素之一。既然期期内容不相同,那岂不是变异(性)大于遗传(性),物种早就改变了?所以笔者认为,借用生物界的遗传(性)与变异(性)阐述科技编辑系统中诸因素发展过程中表现出的继承性与创新性的关系是不恰当的。二、学科理论研究中应慎重借用其他学科术语借用生物界的遗传(性)与变异(性)阐述科技编辑系统中诸因素发展过程中表现出的继承性与创新性的关系不恰当,并不意味着笔者反对学科理论及其对该理论系统的研究中借用其他学科术语命名某些新概念、新理论。例如,现代有关智能计算中的一种关键技术——遗传算法(Genetic Algorithms,GAs)的命名就借用了生物界特有的现象——“遗传”这一术语。遗传算法是受生物进化学说和遗传学说启发而发展起来的基于适者生存思想的一种较通用的问题求解方法,是基于自然选择和自然遗传机制的搜索算法,是一种有效的解决最优化问题的方法。遗传算法最早是由美国Michigan大学的John Holland和他的同事及学生于1975年首先提出,由于它的核心特征类似于“适者生存”这一自然界演化的基本法则,因此被命名为“遗传算法”。作为一种随机优化技术,它在解优化难题中显示了优于传统优化算法的性能。目前,它已经成为计算研究的一个重要分支。“遗传算法”这个命名不仅很好地体现了其与传统优化算法的区别,表现了这一新算法的本质特征,而且也不会引起与生物学中的“遗传”概念发生什么混淆,不感到有任何牵强。再如,神经元网络(nerual net)指由生物体的大量神经元互连而成的网络。人脑大约有1000亿个神经元,每个神经元平均与10000个其他神经元互连,这构成了人类智慧的直接物质基础。人工神经元网络属于人工智能理论和技术的一种算法,因与生物体的大量神经元互连而成的网络有相似的地方而得名。这种形象的命名可以很好地帮助人们了解这种算法的主要特征,也不会引起人们的误解。所以,“引进”其他学科的术语充实某一学科的理论是一件好事情,但关键在于要引进得当、恰到好处。  相似文献   

5.
本文开展规划环评中生物多样性研究,是实现保护生物多样性与最能体现“预防为主”环保理念的环境影响评价制度有机结合的直接体现。课题以世界上生物多样性最为丰富地区之一的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为案例研究区域,开展以生物多样性影响评价为主要内容的矿产资源开发和旅游发展规划环评,探索了针对自然资源开发与利用领域规划从决策源头保护生物多样性的有效途径,形成了一整套规划环评中生物多样性影响评价的技术路线和方法体系,为我国同类工作的开展提供了示范和指导,丰富了规划环评的理论和技术,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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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自然界中,植物并不是孤立存在的,植物间以及植物和其他生物间会产生形式多样的互动。科学家正在逐渐揭开这些互动背后的秘密。自然界中,植物并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经常与其他生物产生形式各异的互动。科学家已深入研究了植物间通过地上和地下部分产生的挥发物以及利用根际分泌物进行交流互作。日前,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研究员吴建强团队受邀在国际期刊《植物生物学综述年刊》上发表了关于植物间“通讯”的综述文章。  相似文献   

7.
氧氢氮的翻译:1896-1944年   总被引:3,自引:1,他引:2  
oxygen、hydrogen和nitrogen是近代化学最具代表性的三个名词,它们在1855年由英国传教士合信以“养气”、“轻气”和“淡气”介绍到中国来。从字表面上,“氧气”、“氢气”和“氮气”这三个中文元素术语要比英文的oxygen、hydrogen和初nitrogen看来更具规则性,但这规则性并不是反映西方化学意义或理论的规则,而是中国自然哲学现和造字规则的呈现。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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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陈燕,1973年生于河北容城,北京长大。在陈燕三个月的时候,一天爸爸抱着她玩,突然发现她的眼睛里有一个白点。爸爸妈妈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这孩子得了先天性白内障,就连视力表上最大的字母都看不见。”爸爸妈妈经受不住这个巨大的打击——他们心爱的女儿是个瞎子。父母二人心痛不已,最关键的时刻,是她的姥姥收养了她,并最终把她抚养成人。  相似文献   

9.
随着20世纪后半叶以来全球性生态危机的出现,“生态完整性”成为当前生态伦理研究中的重要观念。人们诉诸于“自然的完整性受到破坏”这一判断,来描述各种人为活动可能对自然造成的环境伤害。很多人认为,人类有义务和责任保护地球生态系统的“完整性”,以保持生态系统自身的“同一性”。任何侵害生态系统“完整性”的人为活动都应该受到伦理上的拒斥。问题是,生态系统并非是诸如“物种”那样的自然类,后者才拥有本质主义意义的“完整性”,生态系统并不存在固定不变的内在本质,而是一种具有适应性的动态复杂系统。无论是传统上的“自然性”,还是构成上的“整一性”,都无法确切地诠释完整性的真实要义。重塑生态完整性需要新的形而上学基础。  相似文献   

10.
根捌《圣经》中的记载,来自东方的三位博士是在“伯利恒之星”的指引下才找到了耶稣出生的马槽。当时,这颗神秘的天体沿着天际从东方一直向西方移动,并最终停在了藏有新生耶稣的山洞上方。在长达数个世纪的时间里,天文学家们在“伯利恒之星”是否存在以及如果其真的存在,那么其到底是怎样一颗天体一直争论不休。但在最近数十年中,科学家们在这一问题上基本形成了两种理论。  相似文献   

11.
virtual作“虚”解,只见于中国的英汉词典,而在英国或美国出版的英语词典中,不见virtual有虚义。经查许多英美出版的各词典,只见对virtual的解释虽在措辞上各有不同,但在意义上却都非常近似和一致,就是:凡说virtual的东西,虽不是那种东西,但在实质,表现或效用上,却很像是真的那种东西,因而可当作真的来看待或使用。例如:a virtual dictator,意即“实际上的独裁者”(虽没有正式那么认定,但就其作为而言,实可称之独裁者);a virtual promise,实际上的允诺(虽没有作正式允诺,但实际上等于允诺了);a virtual dismissal,实际上的开除(名义上是辞职,但实际上是开除);The peasants remains in virtual slavery,农民仍处于实际上的奴隶状态。如果把virtual改译为“虚拟”,我们将看到:“虚拟独裁者”“虚拟的允诺”“虚拟开除”“虚拟的奴隶状态”……。这样的话没有人会理解,且可斥之荒谬。事实上,我们在技术领域已见许多“虚拟”,在实质上也同样荒谬,只不过因多数人已经习惯而不觉荒谬罢了。例如:在计算机领域,virtual memory的原义(据The Oxford Dictionary)为“在物质上并不就是所述(如说内存),但用软件做到了。由程序或用户来看,其表现很像是所述”,实际上可当做真的来看待和使用,所以称为实际上的(virtual)内存。如把virtual译为“虚拟”,则按《现代汉语词典》,虚拟就是假设或虚构的意思,“虚拟内存”就是假设或虚构的,仅仅存在于思想中的内存。这岂不荒谬?在通信领域,virtual circuit和virtual connection的原义(按ISO TC97文件)是,“网络在包转接中提供的一项方便措施,给用户的印象就像是真作了连接”。原来,在包转接的通信过程中,双方并无固定的电路连接。但在进行了所谓的连接之后,双方感觉就宛如有了固定连接。那种好像已固定连接的电路就称为virtual circuit(实际上的电路),而相应的连接就称为virtual connection(实际上的连接)。但国内有些书刊把这virtual也译为“虚拟”,当然也荒谬(也有译为“虚”的,即为“虚电路”和“虚连接”。在汉语中,“虚”是一个贬义词,如虚假,虚荣,虚伪,虚焊……。那“虚电路”和“虚连接”怎么理解?难道是像虚焊一样不可靠的电路连接?)。virtual这词的意义包含两个方面:(1)虽然不是真的;(2)但很像是真的,而且可视为真的。前面的子句从属于后面主句,意义重心是在后者,所以如果只译前半部分(如译为虚),就易于导致错误。然而,如只译出后者(例如“很像真的”“似真的”“如真的”“犹真的”或“犹实的”),却仍然能完整而恰当地表达原义。因此,对于virtual,除“实际上的”之外还可有一些变通译法。例如,把上述virtual memory,virtual circuit和virtual connection译为“如真内存”“似真电路”和“似真连接”,初见时虽然感觉不习惯,但在意义上却完全正确。又如virtual machine应可译为“如真机”,而virtual reality则建议译为“犹真现实”(目前流行把后者译为“虚拟现实”,其主要问题是在“虚拟”,而“现实”两字是无可非议的)。那么,此前为什么把virtual译成“虚”和“虚拟”?早在咸丰(1853)年间,国内曾出版了《光论》一书,其中把经过折射而形成的象(即virtual image)译成了“假象”。后来的“虚”,也许就从这“假”字演变而来。当时所有的书,直到本世纪30年代还有许多科技书,都是用文言文写的。例如“实际上的”这种口语,自然不可能登上书面。因此很长时间以来,“虚”就是virtual的唯一译法。以致今天,国内绝大多数的人已是只知virtual就是“虚”,而不知它的原义本来是“实”了。例如,前些年曾有一位力学教师写了一篇文章,对于“国外常有人把惯性力称为虚力”表示异议。由于惯性而产生的力,当然是真正实际的力。但是不得不想,国外称为“虚”的原词是什么?很可能就是virtual。其实virtual本来就是“实”,而不是“虚”。那岂不是一场很大的误会?大约是60年代后期,IBM在其370机中实施了virtual memory/storage,当时正值中国“文化大革命”。一些于70年代初恢复出版的期刊上,开始把它译为“虚拟存储器”。这竟成了后来几乎把所有virtual都译为“虚拟”的滥觞。这样译的原因来自日本。当时日本把virtual都译成“假想”(在日文中“假”字被简化为竖人旁一个“反”字)。中国因为原有把virtual译为“虚”的惯例,伸长为“虚拟”,既保留了“虚”,又因虚拟正是假设(即假想)的意思而和日本的译法一致了起来。virtual的原义就是假想吗?当然不是。但日本人这样译不是没有依据的。在力学中,要用“虚功原理”进行计算时,必须先假设(即假想)在某一点上产生了一个很小的位移。这个假设的位移,就是virtual displacement(历史上曾称virtual velocity)。因此,在这一场合的virtual确实具有假想的含义。Virtual在力学里的这个特殊含义已有两百多年历史了。直到近代,居然在粒子物理学中,又见再生。原来在粒子物理学中,有些粒子,并不是直接探测到的,而是通过某些征象间接推测它存在的。这种推测出来的,亦即假设的粒子,在名称上也被冠以virtual,例如virtual photon。一词多义,是世界各语言都有的现象。重要的是,必须分清在什么场合应是什么意义,应予区别对待。如把上述力学和粒子物理学领域的virtual译为“虚拟”,那确是太恰当了,因为“虚拟”正是假设和假想的意思(也许这两个领域的专家仍会倾向“虚”)。然而,在计算机和通信领域,把virtual译为“虚拟”(或“虚”),都是荒谬。而且由此产生了种种弊端:(1) 使大多数行外的普通人感觉神秘莫测,不知“虚拟”说的是什么。可是virtual在英语中却是一个极普通的,人人都懂的词——实际上的,或很像真的。(2) 即便是行内,或是接触计算机已较久的人,也极少(只有极个别例外)能把“虚拟”的意思说清楚的。人各说法都不同,越说令人越糊涂。(3) 许多人因为不明“虚拟”的意义,勉强各自理解,理解都不相同,于是发生许多错用,滥用的事。(4) “虚拟”是动词,而virtual是形容词。有人曾这么写:“什么是虚拟网?为什么要虚拟?虚拟是在网络协议的第二层还是第三层上实现?”——如要把这话译成英语,其中第一个虚拟当然译为virtual,后两个虚拟该怎么译?(5) 由于汉语没有词尾变化,用动词修饰名词就会产生二义性。例如“虚拟专家”,不知这是被“虚拟”出来的屏幕上那非常像真的专家,还是“虚拟”了屏幕上专家的那个从事“虚拟”的专家(此处“虚拟”的含义已变为模拟)?  相似文献   

12.
提要只是在中国才把 virtual 认作虚,而在英语国家都认作“实际上的”(不论一般场合或科技领域)。虽在科技名词中不适用“实际上的”,但正确的译法还很多。“虚”只勉强可作非真解;而 virtual 是指,在无限多的非真事物中,那少数可视为真的。在较多情况下,real / virtual 并非反义词,而是近义词。“虚拟”搀和了传统的“虚”和日本的“假想”。虽然假想和虚都适用于虚功原理等个别领域,而在计算机、通信等多数科技领域,virtual 都无假想含义。因此,常见“虚拟”很难理解或解说。误解,误用,滥用的事比比皆是。一、Virtual的一般含义以下摘自英语国家出版的词典:(方括号[]内为笔者所作汉译)(1)《Webster's Ninth New Collegiate Dictionary》(1983).书中对virtual释义第一条为:Being such in essence or effect,though not formally recognized or admitted[在实质或效果上就是这样,虽然没有正式这么认识或承认]。原例1:a virtual dictator[实际上的独裁者。意即虽没有被正式认定为独裁者,但就其作为而言,实可称之独裁者。(在涉及历史的英语著作中,常见virtual dictator这样的用语)];原例2:a virtual promise[实际上的允诺——虽没有作正式允诺,但实际上等于允诺了]。(2)《Longman Active Study Dictionary》(1983).释义:almost what is stated[几乎就如所述],in fact though not in name[事实上是,虽然名份上不是]。原例:The king was so much under the influence of his wife that she was the virtual ruler of the country.[国王受其妻影响如此之深,以致她成了这国家的实际上的统治者]。(3)《BBC English Dictionary》(1992).释义1:Virtual means that something is so nearly true that for most purpose it can be regarded as true[Virtual是说某事物那么近似真的,以致在多数情况下可视为真的];例:...the twenty-four hour general strike which brought the province to a virtual standstill[使该省陷于实际上停顿的24小时总罢工]。释义2:Virtual also means that something has all the effects and consequenses of a particular thing,but is not officially recognized as being that thing[Virtual还有这样意思: 某事物具有所述事物的所有作用和后果,但还没有被正式认作该事物];例:The peasants remain in a state of virtual slavery[农民仍处于实际上的奴隶状态];a virtual revolution in organization[机构内部一次实际上的革命]。(4)《Penguin English Student's Dictionary》(1991).释义:almost what is described by the noun that follows[几乎就如后随名词所说的那样]。原例:We had met once but we were virtual strangers to each other.[我们曾见过一次,但是实际上彼此还陌生。——这是适应汉语习惯的译法;如必须把virtual译为形容词,则为:彼此对于对方还都是实际上的陌生人]。(5)《Reader's Digest Universal Dictionary》(1987).释义:Being as specified in essence or effect though not in actual fact,form,or name[在实质上或效果上正如所述,虽然在事实上,形式上,或名义上并不是]。例:He resigned from his job,but it was a virtual dismissal[他辞职了,但那实际上是开除。——如把virtual译为形容词,则为“那是一次实际上的开除”。]以上只以五本词典为例。当然还有许多其他英语词典,但所有词典对virtual的解释只不过措辞上有所不同(说明各词典都有自己版权,不互相抄袭),而在意思上却非常相似和一致。除释义词典外,还有许多同义词词典。如在《Longman Synonym Dictionary》(1986)中,与virtual意义相近的有:practical[可行的,实用的];essential[实质的,关键的];substantial[实质的,充实的];effective[有效的];in effect[效果上的];functioning as [功能像……的];operating as[运作如……的];tantamount to[相当于……的];equivalent to[与……相等的];equal to[等于……的];等等。所有这些同义词也都在说明 virtual 的含义是“实”,不是“虚”。Virtual有个派生词,即virtually。按英语惯例,形容词后加-ly一般只改变词性,意义不变。Virtual也如此。(上面最后两本词典的例句还说明,有时要把virtual译成副词才更合汉语习惯)。然而,在目前中国(包括香港,台湾)的译文中,虽然对virtually都译为“实际上”,但对virtual却多数译成了“虚拟”或“虚”。这样译,究竟对不对?二、Virtual 在科技中的含义和正确译法在以上例句的汉译中,“实际上”的意思都很易理解,所说的事也是都能体会的。但如把它改为“虚拟”,则可看到:武则天是“虚拟统治者”;某省陷于“虚拟停顿”等等。这样的话岂不荒唐?Virtual在英语中是否多义词?是否在某些场合应译“实际上(的)”或“实质上(的)”,而在另一些场合应译“虚拟”或“虚”?严格地说,virtual并不是单义词。它的历史也很悠久,也有古义。加上现代使用很频繁,还可能会有新义产生。但如只说较常用的含义,那就只有一个,即上述“实际 (或实质)上”的意思。这也是前述第2,4,5词典都只有一条释义的原因。我们必须弄清楚的是:在目前最常使用virtual这词的计算机及通信等科技领域里,它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大概在所有的英语词典中,要数《The Oxford Dictionary》最具权威性了。在它的1989年版(共20卷)中,对virtual这词的释义共分四个组,共13条。前三组为罕用或已废弃,只有第四组是现代人所用的,其中第一条a是一般情况下的意义,摘录如下:4.a.That is so in essence or effect,although not formally or actually;admitting of being called by the name so far as the effect or result is concerned.[在实质上或效果上就是这样,虽然不是正式或真实的,但就效果或结果而言,却可以用这样的名称来叫它]。这意思和其他词典对virtual的解释完全一致。后面的c条至h条,则是分别对光学、力学、核物理学、粒子物理学、计算机和其他领域里所用的virtual作了解释。现在把其中g条(计算机领域) 的解释照录如下:g.Computers.Not physically existing as such but made by software to appear to do so from the point view of the program or the user;specially applied to memory that appears to be internal although most of it is external,transfer between the two being made automatically as required.[并不是在物质上的存在就是这样的(东西),但用软件做到了,使它由程序或用户看来,表现正是这样。特别用于那种虽然大部是外存,但表现像是内存的存贮器,在需要时二者之间会自动进行传递。]由此可见,正是在计算机领域,virtual这词的含义与在一般情况下并无实质区别。就virtual memory而言,它虽不是真的内存,但在实际上的表现与效用如同内存,因此称为virtual(实际上的)内存。在通信领域里常见的virtual circuit和virtual connection,则在多数有关通信的课本中都有几乎一致的说明。以下摘自ISO TC97工作文件:In packet switching,those facilities provided by a network that give the appearance to the user of an actual connection.[在包切换中,网络提供的一项方便措施,给用户的印象就像是作了真实的连接。]此处“give the appearance...”的说法,与其他词典的“虽不是真的,但很像真”的说法没有实质区别。在包切换的网络中,本来不存在固定的电路和连接。但是通信双方在进行了所谓的连接之后,在他们之间就好像建立了一条固定的电路和连接。这种虽不是真的,但在实际上可当真的一样看待和使用的电路,就称为virtual(实际上的)电路,亦称virtual(实际上的)连接。“实际上的”很通俗,但用于科技名词,可能难以被接受。有一个变通的办法就是参考virtual的同义词来翻译。例如前面已提到许多 virtual的同义词。使用那些同义词,virtual memory就等同于memory in effect[效果上的内存],或(something)functioning as memory[功能与内存相同的],或operating as memory[运作如内存的],或equivalent to memory[与内存等效的]等等。因此,也可考虑把“virtual...”译成“效用××”,“等效××”或“实效××”。根据前述各词典的解释,可看到virtual有两层意思:(1)不是真的,(2)但因表现或效果有如真的而可视为真的。前一层是从属的 (衬托),后一层才是主要的 (结论)。以前译作“虚”,是只译从属的意思(不是真的),却丢掉了主要的意义(表现如同真的)。现在应先译出主要意义,即应首先考虑译为:“表现如真的”,“可视为真的”,或“很像是真的”;或更短些,即“如真”,“似真”。令人意外的是,这样译就无须再补充“不是真的”意思了。原因是,像“似真”,“如真”这些词的意思里,已经隐含了不是真的意思(因为我们如果已知某物是真的,就不会再说它很像真的了)。因此,上述virtual memory,virtual circuit和virtual connection就可译为“如真内存”,“似真电路”和“似真连接”。也可进一步缩短为“如内存”,“如电路”或“似连接”⑤⑥。以下的英语片断很能说明,把virtual译成“如真”或“似真”确实很切合原意:...an Architectural Simulator,which enables developers to create and test software in a virtual Power PC environment prior to the availability of hardware platforms.Programs that run on these simulators will behave as if they were run on a real Power PC microprocesor.[……一种架构模拟器,它使开发人员在硬件平台还不能提供之前就能在一个如真的Power PC环境中创制和测试软件。在这些模拟器上运行的程序,其表现就像是在真的Power PC微处理器上一样。]这段文字原是Motorola公司为推广Power PC芯片而散发的资料。Power PC在当时是一新型CPU,因指令与其他CPU不同而无现成软件可运行。要开发它的软件,又因Power PC刚刚推出,还没有装配完整的Power PC机。所以推出了上述模拟器(一种软件)。把它装到一般PC机或Unix平台上,就可像是在真的Power PC机上似地进行Power PC的软件开发。因为所述环境在物质上并不是真的Power PC环境,但使用起来却和真的Power PC环境一样,所以译为“如真的Power PC环境”,非但切合原意,而且对读者来说,一看就明白了译文的意思。反之,如译成“虚拟的Power PC环境”,读者就不知道怎么虚拟,由谁虚拟,或虚拟成什么样。越虚拟越糊涂。近年来,随着Java语言而来的Java virtual machine一语,已很常见。常见译成“Java虚拟机”。究竟什么是“虚拟机”? 往往难予说明。但Java virtual machine不过是一个能够执行Java指令,即像真的Java机似地运行的机器,所以应可译为Java如真机 (或似真机)。同样,virtual reality不过是一种人工创造的环境,置身其内,就像真的处于那种环境似的。因此应可译为“如现实”,或“似真现实”。最近湖南大学与邮电部门合作,创办了国内第一所“网上高校”其实,这就是国外早已称为virtual university的那种大学。创办该校的同仁们想必早已知道国外通行的这个名称。但按目前流行的译法——“虚拟大学”,必定会招致许多误解:“虚拟”的大学,能让人学到知识吗? 他们不会不考虑“虚拟”两字会带来负面的影响。当然,如译“如真大学”,就不会出现类似问题。但译“网上大学”也很不错。其实,近年来网上出现的许多新事物,如virtual mall,virtual office,virtual corporation,virtual hospital,virtual community,virtual space等等,与其把它们译为“虚拟××”,实在不如译为“网上××”。把virtual译作“如真”或“似真”,初见也许令人感觉不习惯。但无论如何,这是很准确的译法。三、关于“虚”大概在咸丰(1853)年间,国内曾出版张福僖译 <光论> 一书。其中把现代所称的空气译为“风气”,现代所称的“焦点”则译为“聚光点”,而由于光折射而形成的象(即virtual image)则为“假象”。到了光绪末期(1905-1908),虽然戊戌变法失败,但科举制度已完全废除,全国兴办了许多中小学。所用课本大多翻译国外的,包括日本的。因为在日本的课本里本来使用汉字,所以许多名词 (特别是物理名词) 就按日本的译法照搬了过来。因此,上述“风气”,“聚光点”和“假象”,就被“空气”,“焦点”和“虚象”所替代了。同时也开始有了“虚焦点”(virtual focus)。从这时开始,我国就把“虚”和“virtual”匹配起来。在过了近一个世纪后的今天,日本虽在“虚象”和“虚焦点”这两个词组中仍保持着“虚”,但在其他场合的virtual都已改用了不同的译法。而在中国,却把当初“虚象”和“虚焦点”的“虚”进一步推广到了几乎所有的virtual。是什么原因导致国人这样做的,目前尚未能深究。但见当前的事实已至于如此:绝大多数的科技与教育工作者,只知virtual就是“虚”(或“虚拟”),而对它的原意主要是“实”这点却完全不知道了。不应该把virtual都译作“虚”。除因它的原义并不是“虚”外,还因“虚”常带贬义。例如:空虚,心虚,虚伪,虚名等,都有贬义。Virtual这词本身原无褒贬,因此在译为汉语时,特别用于科技成就时,不应该带贬义。“虚”在译词中还很费解。如“虚漏”,“虚接地”和“虚电路”,其中“虚”都不知作何解。只得对照那些传统词语,如“虚掩”:看似关着,但等于没关;虚设:看见有,但不起作用;“虚焊”:表面上焊了,实际上没焊住;……;归纳下来,认定“虚”有否定的意思。于是,勉强用这样的否定意思来理解“虚漏”(virtual leak),就是:“看似漏了,但实际没有漏”。对照virtual leak所说的现象(参看19页注③),似乎这样的说法也对。但按virtual原意却应是:“虽然不是真漏,但实际上等于漏了”。前后两种说法似乎差别不大,但前者注重说它并未真漏 (暗示无大碍,还可用),而后者则说它等于漏了 (隐含不能用)。“虚接地”(virtual earth)和“虚电路”(virtual circuit)则极易使人理解为如同“虚焊”那样极不可靠的接地或电路。勉强把它们解说为“不是真的”虽也可以,但仍有上述“虚漏”同样的问题:那是只强调不是真接地,不是真电路,而virtual...的意义重心却是可充当真接地或真电路一样来看待和使用的。许多科技工作者不但认为virtual就是“虚”,而且把“虚”和virtual都解说为“不是真的”。下图说明“真”,“非真”与“virtual”三者间的关系。显然,除了真是某事物,世间所有不是该事物的都属“非真”(即图中“真”以外的无限空间)。在所有非真的事物中,有一些在效用或表现上很像是某事物的,就被称为“virtual”。virtual的东西当然是“非真”的,但“非真”的东西却不一定是virtual的。(人是动物,但动物未必是人。)所以,把virtual译为“虚”,并且仅作“不是真的”解,实在是很不准确的。图中“非真”包括virtual,其区域远大于virtual事实上,目前英语中被译为“虚”的词,并不只是virtual一个。例如“虚数”原为imaginary number,航海业的“虚极”原为fictitious pole。那imaginary和fictitious原是想象或虚构的意思。把那样的意思译为“虚”,却是至今尚未发现有何不妥。 (待续) ---------------------第19页① 不应把switching译为“交换”。“交换”相当于exchange,而switching的意义实为切换(或称转接)。② 我国造船界就把virtual pitch和virtual metacenter分别译为“实效螺距”和“实效稳心”。可见在我国普遍把virtual误译为“虚”或“虚拟”的大形势下,也有坚持正确译出的。③ 在某些情况下,译为“如真”甚至比“实际上的”更确切。例如,真空器件的virtual leak,本来不是真漏了,而是器件内部物质在封口前吸附了气体,在封口后逐渐释放出来,导致真空度降低了。如译“实际上的漏”,就似乎是说真漏了,而表面看不出来;但事实是完全没有漏。改译“如真漏”或“如漏”则正如所述。又如,电子线路中的virtual earth,虽不是真接地,但因负反馈而可保持该点的电位几乎等于地。如译“实际上的地”也比不上“如真接地”或“如接地”那么贴切。④ 换言之,“如真”、“似真”都自带非真的意思。也等于说,这样译已兼顾了virtual的两层含义。⑤ 这是孙强南教授的建议。他指出,过去汉语中有“如夫人”的说法;“似”字也可单用。⑥ 另据 <现代汉语词典>,“准”字有如下含义:“程度上虽不完全够,但可以作为某类事物看待的:(例如)准将,准平原”。这意思与virtual很接近,故也可考虑译为“准内存”,“准电路”和“准连接”等。--------------------第20页① <北京广播电视报>1998.2.17第29版。② 绝大多数译为“假想”或バ-チャル (virtual的音译)。少数译为“见挂けの”,也有个别译为“实际”,“相当”或“真の”的。  相似文献   

13.
基因组 genomeGenome这个名词于1922年第一次出现在遗传学文献中。中文译名为染色体组,后又译为基因组。随着遗传学研究的进展对基因组的涵义不断地赋以新的内容。一般的定义是单倍体细胞中的全套染色体为一个基因组,或是单倍体细胞中的全部基因为一个基因组。可是基因组测序的结果发现基因编码序列只占整个基因组序列的很小一部分。比如,人基因组中编码序列只占5%左右,换言之,人基因组中的非编码序列占95%以上。因此,基因组应该指单倍体细胞中包括编码序列和非编码序列在内的全部DNA分子。说得更确切些,核基因组是单倍体细胞核内的全部DNA分子;线粒体基因组则是一个线粒体所包含的全部DNA分子;叶绿体基因组则是一个叶绿体所包含的全部DNA分子。当然,也有人指出基因组应定义为一个细胞中所携带的全部遗传学指令。这是从基因组的功能着眼,因为基因组中的基因携带着编码产生蛋白质或RNA的遗传指令,同时基因组中的非编码序列携带着启动和调控基因活动的遗传指令。但是,基因组如果定义为全部遗传指令,那么,基因组的测序、作图和基因识别等就不易被人理解,遗传指令又怎么测序和作图呢?人类基因组计划 human genome project,HGP一般是指于1990年美国政府资助启动的研究人类基因组的计划。它被认为是生命科学研究领域中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大科学”项目,其意义和影响被誉为不亚于研究原子弹的“曼哈顿计划”和载人飞船登月的“阿波罗计划”。以后世界各国也都有各自的研究人类基因组的计划。HGP的主要内容是美国计划从1990至2005年间,历时15年,资助30亿美元,测定人类基因组的30亿对核苷酸的排列次序。由于实验操作上的考虑,必须把基因组DNA分子先打断成无数个小片段,然后测定每个小片段的核苷酸序列,最后把小片段连接回复到整个基因组。因此在测序前要先作图(mapping),即把每个小片段在整个基因组上的位置确定下来,以便今后可以有序地把小片段连接起来。HGP的工作内容除了作图和测序外,还有基因识别,模式生物(如大肠杆菌、酵母、果蝇、线虫和小鼠等)基因组的测序,发展生物信息学(bioinformatics)和研究HGP对伦理、法律和社会带来的冲击和影响等。在HGP实施过程中,特别是基因识别和基因克隆的成果,显现出巨大的商机。于是一些大跨国公司特别是医药行业的大财团纷纷斥巨资介入人类基因组研究领域。1998年5月美国的塞莱拉基因组学公司(Celera Genomics Inc.)宣布将于2001年完成人类基因组的工作草图(working draft),并于2003年最终完成人类基因组测序,在此态势下,美国政府也于1998年10月宣布调整HGP的工作进度,提前于2003年底前完成基因组测序。2000年6月26日,有美、英、德、日、法和中国参加的国际人类基因组测序联合体与美国塞莱拉公司联合宣布各自分别完成了人类基因组的“工作草图”。中国承担并完成了人类基因组1%的测序,即测定3000万对核苷酸序列。人类基因组工作草图 human genome “working draft”人类基因组的作图和测序是一个由粗到精的过程,是先把整个基因组打断成小片段,然后再把小片段连接复原。工作草图又称框架图,是一幅粗线条地绘制成的基因组图,它的特点有三:①应包含人体绝大多数基因的序列;②由于作图是由小片段连缀而成,所以会因丢失小片段而在图上留下空档(gap),工作草图可以留下空档,但对整个基因组的覆盖率应在90%以上;③草图中核苷酸序列的差错率可以高于最终所要求的万分之一,但不能超过百分之一。作图 mapping基因组研究中,确定遗传标记如基因、酶切位点、特定的DNA序列等在染色体上的位置,并计算它们之间的距离,称为作图。图可以分为遗传图(或遗传连锁图)、物理图两种。遗传图是根据两个遗传标记之间发生重组的频率来确定彼此在染色体上的位置和距离。两者相距远,发生重组的频率高;两者相距近,则连锁很紧密,不易发生重组。如果两个遗传标记分别位于两条染色体上也就不会发生重组。重组发生在细胞减数分裂期间,因此要分析上下代的染色体上的遗传标记出现的频率方能计算出两个标记在染色体上的相对距离。物理图则是把遗传标记直接定位在染色体DNA分子上,彼此间的距离也可用碱基对的多少来标定。基因组DNA测序后的全序列图是最精密的物理图,因为这幅图表明了几十亿个核苷酸的排列次序,标记物就是单个核苷酸。叠连群 contig一组克隆载体中插入的DNA片段,可通过末端的重叠序列相互连接成为一个连续的DNA长片段,这一组DNA片段即构成了一个叠连群。叠连群主要用于DNA测序和基因组作图。因为DNA的测序和作图时,一个很长的DNA分子在实验时是无法操作的,必须把它先切割成为小片段,然后把小片段连接起来,就是通过两个小片段末端共有的序列,相互叠加而连成长片段。因此,叠连群中小片段之间叠加的相同序列越短,研究工作效率则越高。表达序列标签 EST,expressed sequence tag在人类基因组研究中,有一个区别于“全基因组战略”的“cDNA战略”,即只测定转录的DNA序列,也就是测定基因转录产物mRNA反转录产生的互补DNA——cDNA。cDNA代表了基因中编码蛋白质的序列。EST则是cDNA的一个片段,一般长200~400个核苷酸对。一个全长的cDNA分子可以有许多个EST,但特定的EST有时可以代表某个特定的cDNA分子。两端有重叠的共有序列的EST可以组装成一个叠连群(contig),直到装配成全长的cDNA序列,这样就等于是克隆了一个基因的编码序列。将EST定位在基因组,也可作为基因组作图时的一种标记序列。互补DNA cDNA,complementary DNA信使RNA(mRNA)分子的双链DNA拷贝。构成基因的双链DNA分子用一条单链作为模板,转录产生与其序列互补的信使RNA分子,然后在反转录酶的作用下,以mRNA分子为模板,合成一条与mRNA序列互补的单链DNA,最后再以单链DNA为模板合成另一条与其互补的单链DNA,两条互补的单链DNA分子组成一个双链cDNA分子。因此,双链cDNA分子的序列同转录产生的mRNA分子的基因是相同的。所以一个cDNA分子就代表一个基因。但是cDNA仍不同于基因,因为基因在转录产生mRNA时,一些不编码的序列即内含子被删除了,保留的只是编码序列,即外显子。所以cDNA序列都比基因序列要短得多,因为cDNA中不包括基因的非编码序列——内含子。克隆 clone用作名词时,克隆是指由遗传组成完全相同的分子、细胞或个体所组成的一个群体。例如,核苷酸序列完全相同的DNA片段或基因的众多份拷贝,就称为DNA分子克隆或基因克隆。来源同一个祖细胞的基因型完全相同的众多子细胞,就构成了一个细胞克隆。抗原分子刺激后会产生抗体分子,如果是一种抗原分子刺激后产生的是单克隆抗体;如果是多种抗原分子刺激后产生的则是多克隆抗体。通过无性繁殖获得相同基因型的生物体,这是个体克隆,也称为无性繁殖系。用作动词时,克隆是指运用DNA重组技术将某一特定基因或DNA序列,插入一个载体分子,然后将这个重组分子转入宿主细胞中复制增殖,使被插入的基因或DNA分子形成众多的拷贝。克隆也指分离出单个分子或单个细胞的操作过程。例如,克隆基因是指从基因组或DNA大片段中分离出某个基因或某种DNA序列;克隆细胞则是从许多类型的细胞群体中分离出某种特定类型的细胞。用作动名词(cloning)时,指分离出某一特定的基因、DNA分子或细胞后,用一些实验方法使在数量上增多以形成由许多份拷贝构成的一个群体,有时将这一过程称为克隆化。模式生物 model organism在人类基因组研究中十分注重模式生物的研究,这是由于要认识人体基因的功能,无法直接用人体作为实验对象。但是,生物是从共同祖先演化而来的,所以对生命活动有重要功能的基因在进化上是保守的,也就是说,这些基因的结构和功能,在低等生物和高等生物中是相似的。因此,可以用比较容易研究的生物作为模型来研究其基因的结构和生物学功能,由此获得的信息可以使用于其他比较难以研究的生物,特别是推测相似的人体基因的功能。例如,果蝇、小鼠甚至酵母等基因组都有与癌症发生相关的癌基因和抗癌基因,与细胞死亡、衰老有关的基因,以及与引起人类某些遗传病的相关基因。染色体 chromosome指经染料染色后用显微镜可以观察到的一种细胞器。在细菌中,染色体是一个裸露的环状双链DNA分子。在真核生物中,当细胞进行分裂期间染色体呈棒状结构。染色体的数目是随物种而异,但对每一物种而言,染色体的数目是固定的。比如人的染色体在二倍体细胞里是46条,在生殖细胞里则是23条。染色体是由线性双链DNA分子同蛋白质形成的复合物,真核生物的核基因就分藏在每条染色体中,所以,染色体是基因的载体,也就是遗传信息的载体。一个细胞里的全部染色体也就包含了这个生物体的全部遗传信息。序列 sequenceDNA分子是由4种核苷酸(A,T,G,C)排列组成,DNA序列就是组成某一DNA分子的核苷酸的排列次序。蛋白质的一级结构是由20种氨基酸线性排列构成。蛋白质序列就是构成某种蛋白质如氨基酸线性排列次序。因此,测序(sequencing)就是用实验方法,测定DNA分子中核苷酸的种类及其排列次序,或者测定蛋白质分子中氨基酸的种类及其排列次序。人基因组测序是指测定构成人基因组的约30亿个核苷酸的种类及其排列次序。基因组中的DNA序列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单一序列,即在基因组中这种核苷酸的排列次序只出现一次或只有一份拷贝;另一类是重复序列。指某种核苷酸排列次序在基因组出现的次数或其拷贝数少则几份,十几份,多的可达几万份甚至几十万份。构成基因的极大多数是单一序列。重复序列则基本上全是非编码序列,它们的生物学功能是一个尚未解开的谜团。遗传密码 genetic code这是支配信使RNA(mRNA)分子中4种核苷酸的线性序列,同由它编码的蛋白质中20种氨基酸的线性序列之间关系的法则。基因是DNA分子。DNA分子由4种核苷酸(A,T,G,C)排列组成。不同的基因所携带的不同的遗传信息,编码在不同的核苷酸序列中。遗传信息要翻译成另一种语言即蛋白质的氨基酸序列,才能实现其生物学功能。可是,DNA并不是直接把遗传信息传递给蛋白质,而是先转录成mRNA,然后以mRNA为中介来决定蛋白质中的氨基酸序列。一个线性mRNA分子的核苷酸序列,决定一个线性的蛋白质分子的氨基酸序列。mRNA同DNA一样,也是由4种核苷酸组成,所不同的只是mRNA用U代替了T,即A,U,G,C4种核苷酸。蛋白质由20种氨基酸组成。mRNA分子中的核苷酸以三个为一组,如AAA,AUA,AUG……构成了一个密码子;一个密码子决定一种氨基酸。mRNA的4种核苷酸组成的密码子可以有43=64种。64种密码子决定20种氨基酸。因此密码子是冗余的或简并的,即一种氨基酸可以有不止一个密码子。比如编码甘氨酸的密码子就有4个:GGU,GGC,GGA和GGG,编码精氨基酸的密码子则有6个:CGU,CGC,CGA,CGG,AGA和AGG。不同的基因有不同的核苷酸序列,决定不同的氨基酸序列,产生不同的蛋白质,行使不同的生物学功能,最后使生物体出现不同的性状。这种遗传密码是在20世纪60年代早期破译的。基因库 gene pool有性生殖生物的一个群体中,能进行生殖的个体所携带的全部基因,或全部遗传信息,或者是一个群体中所有个体的基因型的汇总。对二倍体生物而言,有N个个体的一个群体的基因库,由2N个单倍体基因组所组成。基因文库 gene library一个生物体的基因组DNA用限制性内切酶部分酶切后,将酶切片段克隆在载体DNA分子中,所有这些插入了基因组DNA片段的载体分子的集合体,将包含了这个生物体的整个基因组,也就是构成了这个生物体的基因文库。基因型分型 genotyping这是确定一条染色体上一些基因,DNA序列或遗传标记的连锁组合,实际上就是确定一条染色体上某个区段的单体型(haplotype)。现在有的译为基因分型是不够确切的,因为分型的不止有基因,而主要是遗传标记。共线性 synteny一个物种的基因组中相互连锁的基因,在另一物种的基因组中也是连锁关系,而且在两个物种的遗传图上的位置也是相似的。例如,人和小鼠之间就有一百多个共线区。在进化过程中一些基因始终保持着连锁关系,这意味着这种连锁可能在一定条件下具有选择上的某种优势。这对研究基因功能之间的相互关系提供了有用的线索。种间同源基因 ortholog不同物种中起源于一个共同的祖先基因的一些同源基因。这些基因通常保持着相同的或相似的功能。种内同源基因 paralog在进化过程中的一个基因通过重复而生成许多个基因,这些基因逐步分化成为不同的基因,这些不同的基因称为种内同源基因。例如,在脊椎动物进化过程中,祖先珠蛋白基因位置重复而后逐步分化成α珠蛋白基因、β珠蛋白基因和肌球蛋白基因等。混编 shufflingShuffling的原意是扑克牌的洗牌,54张牌在洗牌后可以有无数种的排列组合。在新基因的生成和基因进化研究中,借用shuffling这个词,提出了“外显子混编(exon shuffling)”和“结构域混编(domain shuffling)”等假说。即新的基因是由原来的基因打断后的断片混编而成的,或者是由编码蛋白质结构域的基因片段混编而成。这种基因片段可能就是外显子,因此称为外显子混编。表观遗传学 epigenetics研究基因的核苷酸序列不发生改变的情况下,基因表达出现了可遗传的变化的一门遗传学分支学科。表观遗传的现象很多,已知的有DNA甲基化,基因组印记(genomic imprinting)和RNA编辑(RNA editing)等。朊粒 prion蛋白质性质的感染颗粒的简称。(我注意到对这个译名有不同的意见,已提出的有“朊病毒”,“感染朊”或干脆音译为“普立昂”。朊病毒有点牵强附会,prion并不具有病毒的特征。感染朊是可以考虑的,但不如朊粒简明。)酶性核酸 ribozyme具有酶一样催化活性的核酸分子,有的译为“核酶”似不大贴切。* 赵寿元教授是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第四届委员会委员;遗传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主任(第二届)。(注:“小词典”栏中的词目并不都是经审定过的规范词。)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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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年八月间青岛遗传学会议上,因受到时间的限制,对遗传学中的哲学问题没能很好地加以讨论;而遗传学中的哲学问题却是许多生物学家和哲学家共同关心的并都认为是极待探讨的。为了准备开展这方面的研究工作,我们计划在“自然辩证法研究通讯”中举行笔谈会。遗传学中的哲学问题方面很广。例如,遗传学各学派在遗傅的物质基础问题上的各种见解,在环境与有机体遗传的关系问题上的不同意见,在物种的本质,种的形成和种内种间关系问题上的争论等等,如果从哲学的观点加以分析,一定是很有价值的,遗传学研究的方法论的若干问题,如物理学化学因素的作用问题,生物统计学方法问题,分析与综合的问题等等,也都具有哲学上的兴趣。从对这些问题的争论中,从对过去生物学哲学问题研究的经验和教训中,研究哲学和自然科学的关系问题,更有很重要的意义。关於这些问题以及其他一切您所想到有关遗传学的哲学问题,希望您能写下自己的意见。笔谈文章一般不必各方面都讲到,就某一点发表意见就可以了。文章不求很长,二千字左右就可以。当然,问题谈得多些详细些的文章,也是很受欢迎的。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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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环境”、“生态环境建设”都属于科技术语范畴,但内容涉及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可持续发展,因而得到了全社会的广泛关注。在今天,它们已经逐渐深入社会生活,成为人们一般的科学常识。这里,我愿意从这两个词语的科技意义与社会应用相结合的角度参与讨论。语言,包括语音、语法、词汇三个部分,是随着人类历史的发展而不断变化的。其中,词汇的变化速度较快,尤其在发生社会重大变革和科技飞速发展的时期更是如此。当前词汇变化的显著特点是,由大量的科学技术的新概念、新事物产生大量的新词新义,而且许多又很快地引申为一般的语词义。例如,“同步”原指两个或两个以上随时间变化的量在变化过程中保持一定的相对关系,如:同步卫星;后也泛指相互关联的事物在进行速度上协调一致,如:产值、利润和财政收入同步增长。我们在讨论“生态环境”与“生态环境建设”的说法、用法是否科学准确之前,不妨先来考察一下“生态”、“环境”、“建设”的词义及其变化。“生态”,就严格的学科意义,指与生物有关的各种相互关系的总和,现在已引申到其他领域,如:政治生态。“环境”,原指环绕所辖的区域,此义古已有之,如《元史·余阙传》:“环境筑堡寨,选精甲外捍,而耕稼于中。”后来指周围的地方,如:环境优美。又指围绕着人类的外部世界,可以分为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现在“环境”还指周围的情况和条件,适用范围更加宽泛,如:投资环境。可见,“环境”是个多义词,只说“环境”往往还不能明确所指,一般要加上其他语言成分才行。“建设”,它的基本义是设置、创立,在现代汉语里指创立新事业、增加新设施,如:经济建设、建设美好家园。也用于引申义,如:思想建设。引申义的“建设”,就不局限于从无到有,从少到多了,也不局限于架桥修路,盖楼建厂,而是从整体需要出发,有增加,有减少,有调整,等等。综合上述内容,我们不难看出,“环境”并不等同于“生态环境”,也就是说,用“环境”替代“生态环境”显然不妥。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生态环境”是否与“自然环境”等义呢?人们通常认为,“自然环境”是不包括人类在内的,即人与自然环境为两个不同的客体,而“生态环境”则包括人类在内,是生物和影响生物生存与发展的一切外界条件的总和。因此,将“生态环境”与“自然环境”加以适当的区分,有利于科学概念的细化,也比较符合社会公众的认知。如果“生态环境”这一词语能够成立,可以继续使用,我们就要进一步分析它的确切含义是什么。我认为,从语言结构上,把它看作偏正词组较为合适,意思是基于生态关系的环境。当然,“生态环境”也可以认为是并列结构,但相比之下,那就不如直接用“生态与环境”表述来得清楚了。如果“生态环境”这一词语能够成立,可以继续使用,我们又认同“建设”一词的引申义用法,那么,“生态环境建设”也就可以继续使用。需要注意的是,它应该有两层含义,一层是基于生态关系的环境的建设,从语言结构上说,“生态环境”依然为偏正关系;另一层是生态建设和环境建设,从语言结构上说,“生态环境”则为并列关系。为了使这两层含义不至混淆,将它们分别称为“生态环境建设”和“生态与环境建设”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如果“生态环境”与“生态环境建设(生态与环境建设)”都可继续使用,我们再来考虑它们的翻译问题。众所周知,汉语词汇和外语词汇并非一一对应,一个汉语词对应几个外语词,或者一个外语词对应几个汉语词,是很普遍的现象。翻译的时候,首先要明确词义,其次要考虑双方语言表达的差异,尽量避免直译,更要避免硬译。只要把握住术语的科学内涵(包括不同层次的内涵),同时于翻译技巧上再下一些工夫,在国际交流中是能够作到准确而顺畅的。以上两个术语,无论是继续保留,还是逐步改正,都要慎之又慎。既要充分听取专家的意见和建议,也要照顾到社会应用的实际情况,二者缺一不可。语言有它的经济原则,即尽可能用最少的语言传达最多的信息。假使不准备继续使用“生态环境”和“生态环境建设(生态与环境建设)”,就需要寻找更为妥帖的术语来替代它们,最好不是一个复杂词组或者一个句子,因为那将不便于称说,不便于固化,不便于收入词典,也就不便于在社会上推广普及。确定术语新的规范,特别是改动通行已久的原有术语,社会公众能否接受,接受到什么程度,也是我们必须注意的问题。比如,有个地学术语叫做“喀斯特”,最初定名为“喀斯特”,后来改为了“岩溶”,再后来又改回作“喀斯特”,但中国科学院的岩溶研究所至今没有改名,他们为什么坚持不改呢,到底怎样称呼才合乎规范呢,叫人不免心生困惑;又如,“光盘”一词已经在社会通行了二十几年,几乎妇孺皆知,前不久,计算机科学名词将其规范为“光碟”,因而遭到了一些语言学者和辞书工作者的批评,原因是,“光盘”是普通话词语,而“光碟”则为方言词语,不应该以方言词作为事物的正称。以上事例,都值得我们思考、借鉴。当术语的定义及表述在学界产生不同见解时,大家坐下来,认真地展开学术讨论,这本身就体现了科学、求实的态度。我向钱正英、沈国舫、刘昌明三位院士表示由衷的敬意,相信我们的讨论一定会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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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王夔院士对名词工作极为热心,每次提及,全国科技名词委事务中心的老同志总是赞不绝口:“20多年来,王院士一直非常认真投入地做化学名词,让人敬佩。”是什么让一位院士如此热心名词工作呢?带着疑问和崇敬的心情,笔者采访了王夔教授。那时候工作全是自觉的王夔院士神定气闲、沉稳平和,是位敦厚、慈祥的长者。当谈及如何涉足名词工作时,王院士沉吟片刻,说道:“当时我们觉得名词工作很重要,是化学界甚至科学界共同的基础性问题,加上和全国科技名词委王宝瑄同志联系比较多,我们常常在一起讨论定名问题,就进到这个领域中来了。当时的环境和现在的不太一样,那时候工作全是自觉的,也没有现在的发表研究论文的压力,所以我们还挺投入的。那时我们都没有计算机,通过手写,制作卡片,收集整理名词比较困难。不过那时名词比较少,现在的名词爆炸性地增加,今天做起来难度就大多了。这是一。第二,那时我们对以前审定的个别名词有些看法,需要研究。而且每一个关于名词的不同意见背后都是科学问题,很有讨论的必要,所以我们也愿意把精力花在这个上面,把这个问题力求解决得圆满一些。再有一个督促我们做的,是两岸名词对照交流的问题,当时两岸已经有过一些接触,比如一起参加过国际化学奥林匹克竞赛,逐步了解到大家对学术交流的问题最关心,而其中名词是障碍,你这么叫,他那么叫,难以交流,我们也看了台湾的化学名词本子,看了后也深有感触,因为它还是国立编译馆编订的名词,国立编译馆是1932年在大陆成立的。他们的化学名词,确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但也有不合适的地方。于是我们力求把台湾的老师找来,进行对照和交流,后来就有了两岸统一元素命名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更加重要了,责任也就更大了。就这样,我们一点一点地开展起名词规范工作。”王院士接着说:“在无机化学名词讨论中,张青莲先生、梁树权先生、戴安邦先生、申泮文先生这几位老前辈是我们学习的榜样。老先生们积极参与,而且特别负责,有时为一个名词争论好几年。很多名词就是这么争论出来的。他们非常认真,互相较劲儿,往往在一封信中,就给你引经据典,查了很多资料。有时他们会打电话来问这个名词最后怎么定的,那我们就必须交代清楚。不过有时意见始终不能一致,我们就要走‘中间路线’,设法找一个两头都能接受但是又符合科学内涵的名词。”科技交流要畅通,名词规范是关键“名词规范工作很重要啊。”王夔院士感叹道。“新的现象新的概念出来了,它自然而然的就有新的名词了,如果一提到某个名词,大家都能明白,那就能很好交流了。所以,科技交流要畅通,名词规范是关键。”“所有的学科都以名词为基础,一个学科的名词规范了,这个学科的发展就会得到促进。在科学的课堂里,你总是要给科技名词以科学的定义,按照名词是什么,定义是什么,通过不同的人不同的讲法,慢慢引导出事实或者现象,比如说,这个名词叫氧化还原,那么,什么是氧化还原,定义是什么,这是必须说清楚的,没有这样确切的名词和定义,就会使学生概念不清,糊里糊涂。”“我想,名词混乱情况至少有这两种。一是,如果这个名词是中国人自己提出来的,我们可以宣布这个词叫什么,然后大家都跟着它走,但是至少在化学学科里,多数是外国人先命名的,要把它变成中文名词,就得翻译,而翻译时大家比较随意,你取这个词,他用那个词,结果造成不统一了。还有另一种情况,我的研究领域需要跟生物学结合,我了解生物学名词有这样一个特点,同一个事物,不同的人,不同的时期,可能叫不同的名字。我猜想,可能是不同时代的人,用不同的对象做出来的,比如,你是在1949年用一个什么方法测出来一个什么东西,叫什么什么酶了,我在另外一个材料里发现一个酶,我又管它叫什么什么酶了,最后放在一块,哦,原来大家指的是同一个东西!可是这些名字都已经存在了,而且不同的学派、不同的人,已经在用不同的名字。内行人也许知道,对外行来说就乱套了——这到底谁是谁,怎么回事?不清楚。所以外行人进到一个学科里,常常会遇到名词混乱的问题,我们化学这种的情况少,生物学里头特别多。”名词不光是给内行准备的谈到对当前名词工作有何建议和想法时,王院士说:“名词是给内行准备的,同时是不是还考虑到外行了?这个外行当然不全是说老百姓,你在这个学科是专家,在别的学科可能就是外行。比如,现在大家都用统计学,统计学里的有些名词我就搞不清楚,但是我要用它,因为所有试验结果的分析都要统计。就要用统计学理论和知识。全国科技名词委是不是应该在这方面要关注一下。”审定名词要结合中文语言环境“我觉得这个很重要,”王院士深有感触地说,“如果我们审定出的名词不符合汉语语言习惯,就很难流通开来。有好多的名词很难说就是你这几个专家用,别人不用。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就是法定SI单位的文字叙述问题。比如说物质的量,因此按规定不能叫‘摩尔浓度’,而应该叫‘物质的量浓度’,我要是说氢氧化钠的浓度,就必须说‘氢氧化钠的物质的量浓度’。如果译成英文,岂不成了笑话?我们经常举这种例子来说明制定名词不能不顾语言习惯。还有词组,其实把词组搞好,也很重要。现在常常说的‘后什么什么的’,如后现代主义,英文把‘后’搁在前头,那么到底是‘基因组后时代’,还是‘后基因组时代’?再如化学生物学,英文有叫chemical biology的,还有叫chemobiology的,那么我们所说的化学生物学定义究竟是什么呢?”我总是在和名词打交道“有机试剂、金属离子水解沉淀的掩蔽、细胞生物无机化学,这三个名词是否就能勾勒出您的科研创新工作轨迹?”笔者问道。“应该说第二个名词不必要,”王院士笑了笑,“在(20世纪)70年代前,我研究的是配位化学在分析化学和生命科学里的应用,所以开始所做的有机试剂和分析掩蔽研究都是配位化学在分析化学中的应用。那时候学苏联,苏联在这方面发展很快,我们是按照人家精神做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要说创新,顶多新化合物掩蔽有一点点创新,思想上有点新,别人很少做,但是掩蔽这个词是旧的,所以你还不能说你本身是创新的。后来我们搞生物无机化学,是配位化学在生命科学里的应用。”“生物无机化学在国外发展成为一门新兴学科,是在‘文革’期间。那时我们一点都不知道,等到‘文革’以后,70年代末,我们重新回实验室,发现‘冒’出来一个新的学科。而那时有机试剂研究比较衰微,因为有机试剂是依附于分光光度法、比色法,而这些方法后来被新的方法,如原子吸收等代替了。所以我们就挑选了细胞生物无机化学这个方向。在细胞生物无机化学方面,是有一定的创新,因为从国外到国内,在几年以前,大多数生物无机化学都不是拿细胞作为研究对象的。拿细胞做实验有困难,而且研究的人如果是化学家,对他们来说,培养细胞,处理细胞,在细胞层次上测定,又难做,又复杂,结果也不像化学实验那么确切,所以多是生物无机化学研究仍然按生物配位化学模式去做。我们因为在医学院,有特殊条件,而且医生们和其他的老师们也希望我们在化学上跟他们‘靠拢’,我们得到他们的帮助,也得到他们启发,所以,我们搞的细胞层次的生物化学是有创新,无论从概念上和实验方法上,都是比较先进的。”“我们搞细胞生物无机化学,是研究金属离子与细胞相互作用中的化学事件与生物效应的关系,探索生物无机化学反应间的规律。就是说,生物体里头有许多的无机物,像钙离子、磷酸根等等,它们在生物体里起着一定的生物功能,叫必需的离子;那么外来的,不是必需的,比如说汞、铅这些东西,它们就会对细胞造成影响,这个影响有时可能看着是正面的,有时是负面的,我们就总结这些规律。它们之所以表现在正的、负的影响上,主要是和必需的金属离子有相似和相异的差别,这其中我们觉得有一个所谓的相似性和相异性的问题,通过这种分析,可否总结出一套东西来,用以反映出这些必需的跟不必需的之间、相同地方和不相同地方之间,怎么就能表现出有毒或有益了?或者说在低浓度下有益,在高浓度下有毒?这就提到了统计学名词——聚类分析。你看,我总是在和名词打交道。”采访后的启示从谈话中,笔者体会到了一位院士的名词情结。偶尔翻开《院士思维》一书,看到王夔院士写下的一段话:“在热点和冷点之间、主流与非主流之间,我宁愿选择后者;我知道这是众人所不为的,等于在广漠中踽踽独行。同行少,可借鉴的经验少,论文被引用少,被理解的少,或许终生无人喝彩。但是,相当多的创新工作,都是在甘于寂寞的心态下进行的。”笔者彻底恍然:虽然王夔院士指的是从事细胞生物无机化学研究的创新工作,其实名词规范工作何尝不也是这样?冷点、独行、无人喝彩……这些也是与名词工作结缘的,看来这种情结是天然的。正是这种割不断的情结,才促使着许许多多像王夔这样的科学家们,几十年如一日地热心参与名词工作。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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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原真性(Authenticity)   总被引:1,自引:0,他引:1  
>authenticity是当前国际文化遗产领域中一个特别重要的术语,它出现在众多国际文化遗产文献当中,在文化遗产价值认证和文化遗产保护实践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国际遗产界的重要文件《奈良文献》即指出:“原真性……看来是评审遗产价值的本质因素。对原真性的认识,在所有的文化遗产研究中,在保护与修复规划中,在《世界遗产公约》和其他文化遗产目录所采用的申报程序中,发挥着基础性作用。”因此,准确理解和翻译这个术语,对于中国遗产界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然而,目前国内对于authenticity的翻译仍然处于混乱状态,多种译法并存。在各种译法中,尤以将其译为“真实性”最为常见。该译法散见于各类学术研究中,并见诸官方文件,如2004年2月15日国务院办公厅转发了九个部委联合发布的《关于加强我国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管理工作的意见》。这个文件中使用的就是“真实性”提法。那么将authenticity一词译为“真实性”是否合适呢?下面从该词本身的意义着手,进行细致分析。authenticity一词起源于中世纪的欧洲,在希腊语和拉丁语中有“权威的”(authoritative)和“原初的”(original)含义。它并非是文化遗产领域的专用术语,早在现代文化遗产理论出现之前,就已应用于伦理学、语言学、文学艺术等领域。在宗教占统治力量的中世纪,authenticity用来指宗教经本及宗教遗物的真实性[1]。在英文词典Websters 9th New Collegiate Dictionary的释义中,authenticity有original(原初的)、real(真实的)、trustworthy(可信的)三层含义。英国文化遗产专家David Lowenthal认为,authenticity表示与“虚假”(false)相对应的“真正”(true),与“伪造”(fake)相对应的“真实”(real),与“复制”(copy)相对应的“原作”(original),与“欺骗”(corrupt)相对应的“诚实”(honest),与“世俗”(profane)相对应的“神圣”(sacred)。[1]当“authenticity”一词应用于文化遗产领域时,是指文化遗产本身和所有相关信息的“原初”“真实”和“可信”。如果将authenticity译为“真实性”,此种翻译只表达了其中的real(真实的)、trustworthy(可信的)两层含义,而original(原初的)这层含义,却没有体现出来。但这层含义对于遗产理论和实践有着不可忽略的意义。original(原初的),包含着时间维度上的“真”,其中original可理解为第一手的,非复制的。这层意思表明,authenticity中的“真”,是一个与时间相关的概念,即时间起点和整个时间序列上各个点对于起始状态的“真”的反映。举个简单的例子,当面对一只在今天制造的金手镯时,人们讨论其是否是“真”,一般是指其是否用纯金制成;而面对一只古代的金手镯,当讨论其是否是“真”,不仅指其材料,更是指向时间维度,即这只金手镯是否是制造于古代而不是现代;如果这是一只古代著名人物用过的金手镯,那这个“真”还指代特定历史年代和特定历史人物,而这些信息都是不能复制的,都是“原”的。所以,“原”和“真”在指向的内容上有一定的交集,但并不是完全重合。在文化遗产领域翻译authenticity时,“原”的含义是不可以省略的。不恰当的翻译容易导致意思的缺损,会造成对术语的片面理解,影响人们对文化遗产领域中一些重要问题的判断,给文化遗产保护实践带来负面影响。一些学者提出了更为恰当的译法,其中“原真性”就是其中之一。张松提出:“原真性(authenticity),又译原生性、真实性、确实性、可靠性,主要有原始的、原创的、第一手的、非复制、非仿造等意思。”[2]张成渝[3],阮仪三[4-5]等人都在文章中直接使用“原真性”作为“authenticity”一词的翻译。与其他译法相比,“原真性”一词中的“原”与“original”这层含义对应,“真”与“real”和“trustworthy”对应,完整得表达出了“authenticity”中所包含的三重含义,弥补了原译法的不足。这种译法能够与多样的文化遗产相适应,是对“authenticity”较为确切的中文翻译。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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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与汉文“机械运动”一词相对应的“mechanical”一词在英文中是多义词,有“机械的、力学的”等含义;另外在历史上“mechanical motion”也非单指滑轮、杠杆一类简单机械的运动,天体运动也是很重要的方面;再则“机械”一词有“呆板、不灵活”等贬义,比喻“拘泥于固定的方式,没有变化,不辩证的”。总之“机械运动”一词,名不符其义,有人主张改称“力学运动”。“机械运动”非改称不可吗?(二)mechanical一词来源于希腊文的mechan,具有“机械、力学”等两个含义。语言学认为,一个词在某种语言中刚出现的时候往往都是单义的。在使用过程中,不断衍生新义而成为多义词。如汉语的“口”转而指人;法语的“burean”(毛布)转而指铺毛布的“办公桌”,进而指有办公桌的“办公室”,然后又指办公机构“厅”、“局”。mechan一词的第二个含义是后来衍生的。科学技术发展史表明,物质运动的诸形式中,首先被人类认识的是物体的最普遍的、最简单的、最明显的运动形式——机械运动。为了生存和发展生产,人类制作了各种简单机械,并在使用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知识,随着社会的发展,科学的进步,在人类历史的晚些时候才认识到力学现象,形成力学概念,建立了力学。只是到了这个的历史时期mechan一词才有“力学”这层含义。事实还说明,与此同时人类还认识到了热运动、电磁运动、化学运动、生物运动以及思维运动等。分类并深入研究物质运动形式的问题摆在科学工作者面前。要分类,动物的行走、天体运行等应归哪一类运动形式呢?因为这些运动本质上同简单机械的运动没两样,归到简单机械的运动之列,是理所当然的。把这一类运动通称“机械运动”,也是合情合理的。是的,“机械”一词在一定语境中,确有“不灵活、呆板的”,过分“拘泥于形式,不辩证”等贬义。那么这个问题怎样看待呢?不是这一词本身,也不是别的什么原因,正是由于“机械运动”概念的本质特征才是人们在别的语言文字领域内使用其贬义的唯一原因。试想,不理解“机械运动”所代表的确切含义的人,能准确使用贬义的“机械”一词吗?退一步说,果真“力学运动”替代了“机械运动”,那么“某人的工作方法很机械”这样一句话,是按原来句子表达呢,还是改说为“某人的工作方法很力学”呢?我们有理由作出如下估计,一旦改称“力学运动”,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中“力学”一词也会有某种贬义,承担起今天“机械”一词所起的“任务”。贬义词,能否用来命名中性概念呢?语言学认为,多义词虽然有好几个词义(当然包括其贬义),但在言语实践中一般不会混淆。因为言语的具体环境使其中的一个义项显示出来,排除其它的义项。言语环境包括上下文,还包括交际的场合、条件等等。从术语学理论看,同音异义词不会造成歧义。因为全部术语都分别归属于个自的特定语义群当中。因而在具体语境中能够明确地辨明组成术语名称的概念;在逻辑学中,术语处在某一领域内部的一个概念的层级结构之中。正是上述种种原因,在术语学中必须避免让语言形式比它所代表的概念更具有优越性。我们不能从法语的术语Clonique(阵挛的)的词形推断出它是Clone(无性繁殖系)的派生词。同样,“机械运动”是贬义的“机械”的派生词,这种说法没有根据。几十年来的事实说明,无论在文科、理科的各种书籍中,还是讲课或交谈中,中性的“机械”跟贬义的“机械”很少产生混淆。(三)术语学理论还认为,从语言学方面的标准来衡量,对术语的词源研究是有必要的(新概念的命名尤其如此),但不可过分追究。当词源标准运用到从普通语言中引出的语义关系上时反而有害。因为很可能把术语所要表达的概念与毫不相干的联想纠缠在一起。特别是广泛使用了多年、已普及了的术语,更无必要“过分追究”。在我们内蒙古,文革期间有一个极深刻的教训。在那个动辄“上纲上线”的年代里,严密追究蒙古文中的“共产党”、“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等三个名词的词源。有人硬说第一个名词有“和平共处”、“不讲阶级斗争”之义;第二个名词有“中立国家、中间国家”之义;第三个名词有资产阶级宣扬的“共和”之义。结论是蒙文名称非改不可。由于广大知识分子和人民群众在内心深处无法接受,全国人大上提出提案后政府部门做出决议,停止使用所谓新名词,恢复使用原先的蒙文名词。这一教训,很值得术语学工作者吸取。人们可能提出这样的问题:怎能用在政治思想方面造成歧义的词来命名非常重要的三大概念呢?事实上,担忧是多余的。人们心里不仅没有歧义感,“名不符其义”感,恰恰相反,倍感贴切亲近。(四)我们是围绕术语标准化问题来讨论“机械运动”这个术语。术语标准化的首要的指导方针应遵循名称(能指)和概念(所指)之间的关系具有单义性——术语学原理。标准化的根本目的在于消除因术语的歧义而导致信息损失,促进科技交流。标准化还必须考虑社会语言学中的诸因素,如固定用法,使用地点,使用者需要等;必须考虑心理语言学中的诸因素,如美学、动机、谈话者的习惯,个人抑制作用、对改革的自然抵制等。另外术语标准化必须具有稳定性,一般仅涉及新词。无论从哪一方面审查,非改称“机械运动”不可的理由都不充分。众所周知,“机械运动”一词不仅在力学、物理学等自然科学范围内稳定的使用了几十年,人们难以理解“力学”这个概念所反映的对象的本质属性到底是什么。换句话说,这类定义没有什么意义。正因为如此,《化学是研究化学运动的科学》之类的定义,在教科书、工具书上已消失。再有,使用“力学运动”一词之后,初中物理教材的编写和教学中将出现新的麻烦。现行初中教材一开始就会介绍“力学运动”。而“力学”确切概念可能在高中教材中才出现。并且“物体位置的变化”这一概念,比较具体、简单、狭义;可是“力学”所反映的,是属于“高级”的、很抽象的、复杂的、涉及面广的概念。如果现行教材的安排比较符合学生的认识规律的话,没有“力学”的概念的条件,先讲“力学运动”概念,的确是个问题。(五)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们已经知道有些科学概念的最初定名很不理想,乃至谬误。如“电动势”一词,英文称“e1ectromotive force”俄文称“Электродвижущ-ая сила”其中force、сила都指力。论内涵外延,电动势和力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多年的教学实践(蒙古文中的“电动势”是上述外文的意译)说明,上述定名对初学者很不利,他们往往把“电动势”理解为一种“力”,因而形成错误概念。对此,教师费很多口舌作解释。电流方向的规定(虽不属于名词术语范畴),也是历史性错误。那么,习用已久而表达不准或错误的这一类名词和规定要不要改呢?看来,世界范围内主张不改的占多数。换句话说,“约定俗成”这一条原则是不能废除的。科学名词的审定,从总体上说必须贯彻名符其实、词符其义,清楚表达出科学概念这个总原则。但从局部来说,习用很久很广,约定程度很高而又有争议的名词的审定过程中,还得考虑“约定俗成”这个辅助性原则。运用后一原则的目的在于使审定的名词易于推行,避免造成新的不统一,有利于名词审定工作总体目标的完成。《物理学名词编订条例》之13条中指出:“已经通用的名词,即使不是最理想的,也不要轻易改动、以免增加不统一”。我们认为“机械运动”,并非最不理想的名词,从“约定俗成”原则考虑更没有必要改动。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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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代初,近50位老一辈数学家以及有关的院校机构,曾经有组织地对数学术语进行过认真、细致的审定,并于1956年出版了《数学名词》,1964年出版了《数学名词补编》。其后又经过增补,于1974年出版了《英汉数学词汇》。经过三十来年的演变,现在应该是全面重新审定汉语数学术语的时候了。理由如下:(1)有些旧的术语已经自然淘汰,应予删除 例如,“数贯”、“有尽小数”、“无尽级数”等。(2)新产生的概念应予定名。(3)有些沿袭下来的混乱情况应予消除 例如,《数学名词》收有adjoint matrix(伴随矩阵),adjugate determinant(转置伴随行列式),以后沿袭收入adjugate matrix(转置伴随矩阵)。按照汉语的这种命名,adjoint matrix和adjugate matrix是互为转置的矩阵,这是荒谬的。实际上,在英文术语中,它们是同一个概念的异名,都表示一个矩阵各元素的代数余子式所成矩阵的转置(注意,定义中必须有转置才能有所要的性质A·adj A=│A│·I,这里│A│表示矩阵A的行列式,I表示单位矩阵),前者见Jacobson的Lecture in Abstract Algebra,vol.1,p.59,后者见《岩波数学辞典》,英文版,136C,不过,《岩波数学辞典》中又用adjoint matrix表示“共轭转置矩阵”(269 I)。尽管英文术语中有这样的异名和歧义现象,但汉语命名的谬误却是自身造成的,因为不论adjoint matrix有什么具体涵义,其定义本身都包含了转置运算,再加以转置在代数上不起什么特殊的作用,所以不会为它再特意取个名字adjugate matrix。为了消除汉语术语中这一谬误,想来应该删掉“转置伴随矩阵”这个条目。至于“伴随矩阵”应该具有什么涵义,或者说是否应为“共轭转置矩阵”另拟新名,那就要代数学家来斟酌了。(4)同一概念的异名应统一 现在汉语数学术语中有不少异名现象,有的是著译者各行其是的结果,例如,“向量”与“矢量”;“尺度空间”和“度量空间”;“映像”、“映照”、“映射”与“照像”;有的是照搬英文术语中的异名产生的,例如“交错矩阵”、“斜对称矩阵”和“反对称矩阵”;“对偶空间”、“共轭空间”和“伴随空间”,等等。这些异名会给读者,尤其是初学者造成困难,应予统一。(5)术语中的歧义现象应该避免 汉语术语中的歧义现象并不多见,英文术语中原有的歧义有的已得到消除,例如argument,汉语分为“自变量”与“辐角”。但是“模”这个词在汉语里用得太广泛了(英文里module和modulus这两个词已经用得相当广泛了,但汉语里把这两个词合并为一个“模”),代数上的“模”、数论上的“模”、椭圆积分的“模”以及所谓“连续模”,这些显然都是各不相关的概念,是否应该有所区别?此外,英文术语component可以表示向量的“分量”,也可以表示空间的“连通区”(最大连通子集),这显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但《数学学报》的一篇文章里把“连通区”叫做“分量”,一般读者当然无法理解。(6)一些不恰当的术语应予正名 例如,bifurcation表示的概念有其直观的几何意义,自《数学名词》以来,一直沿袭叫做“分歧”,但这个汉语词和原概念毫不相关,不仅抹煞了它的几何意义,而且给人以错误的联想。汉语“分歧”一词只有一个解释,即指意见、思想上的不一致,只作名词用,不作动词用。汉语通常只说“我们在这一点上有分歧”,而不说“我们分歧在这一点上”,更不能说“我们分歧了这一点”。因此,一个不熟悉bifurcation的读者,看到“分歧的数学理论”这个题目时,他的第一个直觉就可能是:这里讲的是如何用数学理论来处理矛盾现象或意识形态上的争论!(现在并不缺乏用数学来研究社会现象的理论,例如博弈论就是用数学来研究具有斗争性质的现象!)“名不正,则言不顺”,由于bifurcation被叫做“分歧”,所以与此有关的一个说法to be bifurcated from就被译为“从…分歧出来”,但汉语无此说法。(顺便说说,bifurcation这个概念如果借用植物学上的术语“分蘖”来表达,也许能形象地体现相应的概念,同时,“从…分蘖出来”、“分蘖点”这些说法也符合汉语习惯。)这里说的是正名问题,实际上也就是名词统一问题,因为尽管《数学名词》规定bifurcation叫做“分歧”,并非所有的人都照此办理,也有人用“分岔”,似无不可。(7)成套的术语应系统地考虑相应的说法 例如,与mapping这个概念有关的各种说法在英文术语中是相当明确的:Let E be the space of the differentiable real functions f on〔0,1〕.Let us denote by f′ the derivative of f.Then the correspondence f→f′ is a mapping of E into the space of the continuous real functions on〔0,1〕。这一段英文的字面意思是毫不含糊的,但按照我们的某些说法,最后一句很可能不假思索地译为:“……对应关系f→f′是把E映到〔0,1〕上的连续实函数组成的空间中的映射”。这句汉语的字面意思可以有两种解释:(f→f′){g|g:E→〔0,1〕,g(E)=〔0,1〕}或(f→f′):E→{g|g:〔0,1〕→R}。出现这个语弊的原因不是汉语本身的缺陷,而是我们的术语中对in和into,on和onto没有加以适当的区别。因此,对于与mapping这个概念有关的各种说法应有系统的考虑。(8)有助于国际交流 尽管目前可以用外文发表著述,但我们大部分数学著述将始终是用汉语写成的,这当然给国际交流造成了障碍,不过可以通过翻译达到交流的目的。这就又涉及术语系统的规范化问题。美国曾经对《数学学报》进行过全文翻译,但效果如何不大清楚。最近新出一本法文书:F.Hominal,Terminologie mathématique en chinois moderne。这不是词目的汇集,而是带研究性质的著述,其中提到汉语数学术语及表达方式不统一,尤其是外国人名音译成汉字后很难再“破译”回去。仅凭该书的出现就足以说明国外对我们的数学术语系统是颇为关心的。如果我们有一个规范的术语系统,显然有助于国际交流。(附带说一句,汉语科技文献中把外国人名音译成汉字的做法有弊无利,应该采用“名从主人”的原则,即直书原文。)综上所述,现在应该是全面重新审定数学术语、制定一个规范的术语系统的时候了。我认为,这样一个系统应该满足下面三个要求:(1)每个数学概念有一个规范的汉语名称,不产生歧义和异名现象,即不同的概念有不同的名称,同一个概念不应有异名。也就是说,概念的集合与术语的集合之间有一一对应的关系。(2)这些名称构成一个系统,即由于各个概念之间的相互依赖、相互制约,所以相应的术语在字面上应该有所呼应。(3)汉语名称的字面意思应尽可能给出与原概念相符的信息,至少不应使人产生错误的联想。此外,由此产生的一系列说法应符合汉语习惯。也许有人认为,给数学概念命名犹如给婴儿命名,无可无不可,习惯成自然。其实并不如此简单,即使给婴儿命名也不能完全任意:张、王夫妇通常不可能让自己的子女姓李,也不会给男孩取个“秀梅”、“春桃”之类的名字,更何况一个数学概念本身有其独特的明确涵义,定名不当,其后果也是可以想见的。因此,给数学概念定名至少要有象给自己的婴儿命名那样一点起码的慎重考虑,这个要求似乎不为过分。我这里当然不是鼓吹大张旗鼓地另起炉灶,这既不可能也不必要,而是说制定规范的术语系统是一项应该认真对待的工作。实际上,原有的术语如果确已通用,即便不很恰当,也只好保留了。但是对于异名、歧义现象确实应该权衡利弊、仔细斟酌。由于绝大多数数学概念都是“洋货”,所以现有的数学术语很多是经过翻译工作引进的。这里应该强调的是,制定一个规范的汉语数学术语系统不完全等同于对外文术语给以恰当的“译名”,这是出发点不同的两回事。我们应该从概念着眼,给以恰当的汉语名称,注意区别不同的概念、统一异名,而以相应的外文名称作为参考。换句话说,可以编一本“汉英数学词汇”,而不是编“英汉数学词汇”。如果我们的出发点是对外文术语确定恰当的“译名”,我们就有可能让洋人牵着鼻子走,而没有我们自己独立的术语系统。例如,英文术语里有altenating matrix,skew-symmetric matrix和antisymmetric matrix,结果汉语里也就相应地有“交错矩阵”、“斜对称矩阵”和“反对称矩阵”;英文里有dual space,conjugate space和adjoint space,结果汉语里也就相应地有“对偶空间”、“共轭空间”和“伴随空间”。其实,这些都是英文术语里同一个概念的异名,我们从翻译出发,抱住普通字典来个“平移”(translation),结果让洋人牵着鼻子走,产生了相应的异名。这也许可以解释为,由于我们没有规范的术语系统,所以不同的译者可以各行其是。但是,《数学学报》上“交错矩阵”和“斜对称矩阵”竟然出现在同一篇文章里,这似乎就说不过去了。再如Bourbaki曾经创造出三个词:injection(=one to one mapping into),surjection(=mapping onto),bijection(=one to one mapping onto)。据Dieudo nn说:那是因为考虑到原有的术语“不合语法”,而这些词创造出来之后便不胫而走,不少作者相继采用。这是事实。这些作者之所以采用,我想是因为从英语考虑,这三个词在形态、语义上给人以和谐、呼应与简洁的美感,而不是原有的术语不合语法。事实上,原有的术语至今仍在使用,要完全取代恐非朝夕之功。这是英文术语中存在的异名现象,无非是有人觉得原来的术语不当另拟新名罢了,这是别人的事情。我们在制定汉语术语系统时是否也要跟着照办,把别人的纠葛牵扯到自己身上来呢?也就是说,是否有必要为injection等词另拟汉语名称呢?从翻译角度出发,这是必然的。如果从概念出发,那就值得考虑了。因为Bourbaki创造的只是三个新词而不是新的概念,难道在这些英语名词流行以前汉语数学文献中不使用相应的概念、没有相应的称呼吗?因此,我们要考虑的只是原有的汉语术语是否恰当,而不是injection应该有什么“译名”的问题。(1974年版《英汉数学词汇》只收入injection一词,叫做“内射”,只体现了mapping into的概念,并未体现出one to one mapping into的概念。)苏联人在这方面的做法可能值得参考,他们很注意不被外国人牵着鼻子走,很注意术语的本国化。例如,fibre bundle的概念是美国人提出来的,苏联人并不抱着字典来个平移,而是叫做косоепроизведение,还有异名расслоение,字面意思都与英文原名毫不相关,有关的fibre一词译作слой,也与字面意思不符。这里不是说俄文术语更恰当,而是说即便是“洋货”,定名时也应该独立自主,从概念出发确定自己的术语。我们的术语中就有不少很好的例子:阶乘(factorial),渐近线(asymptote),对角线(diagonal),内切圆(inscribed circle),内接三角形(inscribed triangle),等等。有了中国化的术语,相应的概念就容易生根了。还有一个问题值得考虑:如果制定出了一个规范的术语系统,如何使之发挥作用?换句话说,如何使著译者、编辑者、出版者加以采用?这就象推广简化字一样,没有编辑、出版部门的配合,那是徒劳无功。因此,就象推广简化字是由文字改革委员会报请国务院批准实行一样,将来的汉语数学术语系统是否也可由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报请国务院批准实行?制定一个规范的数学术语系统是一件十分严肃的工作,涉及数学各分支所辖全部概念及其相互关系的基本了解,不是少数人、更不是任何个人所能胜任的。应该组织一个包括各个分支学科在内的全面的班子,人员尽可能多,象五十年代那样认真细致地工作。但是,最近却出版了一本个人编辑的《英汉数学词汇(第二版)》。该书前言说,这是“1974年出版的《英汉数学词汇》的增修订本”,增订了十四个数学分支的17000多个条目。我认为这种做法是很不恰当的。因为1974年版的《英汉数学词汇》是自五十年代以来多次集体工作的结晶,在这个基础上的增补,以个人署名,抹煞了集体的工作;其次,增补部分涉及十四个分支的17000多个条目,个人不可能对所有这些概念都有基本的了解,大部分只能是普通字典的平移,其作用无非是代读者查字典。(这种“机器翻译”方法很不可取。例如前面说的fibre bundle,汉语已通称为“纤维丛”,如果我们用这种方法编一本“俄汉数学词汇”,那么косое произведение很可能定为“斜乘积”,而异名расслоение很可能定为“分层结构”,前者中国读者一般不知为何物,后者很可能误会为英文stratification所表示的概念。这样,我们不仅被美国人牵着鼻子走,又被苏联人牵着鼻子走,这样的混乱对于我们的数学事业究竟是有利呢还是有害?!幸好这样的书并未出版,上述混乱情况也只是想象,然而这却不是危言耸听,这种想象是有根据的。难以想象的倒是,究竟有什么样的读者需要你代他查字典呢?!)同理,该书对1974年版也不可能进行什么修订,只能是照抄不误。这里没有必要对该书做全面的评价,举几个例子可见一斑:(1)该书和1974版一样,沿袭了adjoint matrix(伴随矩阵)、adjugate matrix(转置伴随矩阵),bifurcation(分歧),alternating matrix(交错矩阵),skew symmetric matrix(斜对称矩阵),antisymmetric matrix(反对称矩阵),dual space(对偶空间),conjugate space(共轭空间),adjoint space(伴随空间)等条目。(2)增补部分有一条是go1den mean,与原有的golden section一起都定为“黄金分割”,这是荒谬的。“黄金分割”是指把已知线段内分或外分成中外比〔1:x=x:(1-x)或1∶y=y∶(1+y)〕的作图方法,而golden mean是指这个比例式的中项(即x=0.618或y=1.618)。初等数学的条目都如此荒唐,其余部分就更难使人放心了。该书的出现也许是多年“放羊”的结果,现在已发行到十多万册,对于没有判断力的读者,其影响不可低估,以讹传讹,后果严重。(有判断力的读者大概不会想到要用这本书。)据说,该书还要再版,我看大可不必。现在既然有“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那么一切有关自然科学名词的出版物,尤其是词典之类的书,理应纳入这个委员会的管辖之下,不能任其自由泛滥,因为,正如制定简化字是属于文字改革委员会的工作而出版社无权制定简化字一样,制定数学术语系统则是“名词审定委员会”的工作,出版部门无权委托个人进行这方面的工作,任何个人也没有资格编什么《英汉数学词汇》。(如果某人有兴趣提出建议方案,这是应当欢迎的,但就我个人而言,我对很多分支是外行,确实无此胆量。)因此,当然也就不能实行什么“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这种不成体统的做法。最后,让我再说一句,制定规范的汉语数学术语系统是一件关系到子孙后代的十分严肃的工作,应予认真对待。以上意见可能多有不当,希望读者批评指正,以便统一认识,搞好工作。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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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科学名词审定的总原则应是“词符其义”。这当然并不排斥“约定俗成”。因为如不考虑“约定俗成”,则有些与词义虽有出入,但出入不大的名词也必需加以修改,牵动面太大,会影响这次名词审定的进程,但“约定俗成”的名词有的却与词义有较大的出入,如过分强调“约定俗成”,就会有不少“词不符义”的名词,以“约定俗成”为理由,沿用不改,延长“词不符义”名词的使用期,从气象教育长远的角度看,是不利的。因此,对于“词符其义”与“约定俗成”的界线,有进一步加以探讨的必要。首先要肯定,将“词符其义”与“约定俗成”两者相比,“词符其义”是基本的。很多“约定俗成”的名词是“词符其义”的。因此这种“约定俗成”的名词具有生命力,能够长期用下去。但也有一些“约定俗成”的名词,词义与实际涵义出入很大,如不加修改,就会造成对事物内在涵义的误解,这就必需在这次名词审定中加以“正名”。另外,还有一些“约定俗成”的名词,虽然与实际涵义有少许出入,但尚不致使人误解原义,只要在实际涵义发展过程中,在关键意义上尚未突破词面意义,则这种名词可以用“约定俗成”为理由,暂时不变,允许保留使用。可见“约定俗成”仍应以“词符其义”为前提,它只是一种补充的办法,仅在“词符其义”及“基本词符其义”的情况下适用。如果根本词不符义,或易造成对实际涵义的误解,那末这类名词,应当坚决纠正,使之仍归于“词符其义”。我们所以同意“基本上词符其义”时可用“约定俗成”为理由而保留原名。这是因为名词本来就有产生和消亡的发展过程,原因在于科学在发展,从而实际涵义也有不断的发展,而词面意义却较为固定。在一般情况下,实际涵义常常有突破词面意义的现象,这种突破有程度的不同,因而出现了名词的发展变化,如果实际涵义发展过程中,在关键意义上尚未突破词面意义,这时词面意义与实际涵义出入不大,按“约定俗成”的办法保留原词是合理的,我们采用科学名词,并不希望经常变化。名词变化的次数过多,对科学的发展也是不利的。我们希望名词的采用,有一定长时期的稳定性,这是因为科学名词是用以沟通思想的,因此只要实际涵义在发展过程中其关键意义尚未突破词面意义,仍应当根据“约定俗成”的理由,保留原名词,这不仅是有利于促进这次名词审定工作的进程,也因为既然实际涵义在发展,允许实际涵义与词面意义在未突破关键意义的情况下有一定限度的出入,也是完全合理的。由此可见“约定俗成”的是否可行,应以实际涵义的关键意义是否突破词面意义为界线,突破了,就应当改变原名词,未突破,还应保留原名词,等到关键意义突破了,再改名词。但要这样做,必须要摸透“实际涵义”、“实际涵义的关键意义”及“词面意义”,如果不摸透这三种意义,拢统的“约定俗成”为理由,那就等于保留一切原有名词,这就失去了这次名词审定的主要目的。这是因为有一些名词,其实际涵义与词面意义出入很大,易使人在词面意义的诱导下,误解实际涵义。先以物理学上和气象学上已改的名词为例,来说明一些问题:1.物理学界过去认为光路上微粒后光屏之所以出现光亮,是由于光在微粒边缘绕行所致,因而名之为“绕射现象”,但以后知道微粒后光屏上出现的明暗相间现象,实系光在微粒周边所衍生的许多子波源,分别发出的辐射波在光屏上叠加干涉所致,因而改“绕射”一词为“衍射”。这种名词的改变,是由于我们对自然过程认识的深化所致。这时的关键意义早已大大突破了词面意义,改了名词就“名符其义”了。2.在元素名词中,原子序数14的“Silicon”,一向译为“矽”,解放后因“矽”与“锡”(原子序数50的“tin”)中文读音相近,而“锡”是用了中国历史上传统名,即“金、银、铜、铁、锡”五金之末,它是不能改名的。只好将“矽”由音译改为意译,即改为“硅”。这是因为“Silicon”在土壤中大量存在,它是非金属“石”字旁边加重叠两个“土”字,就可表示这个意思。但重叠两个“土”字(即“圭”)应读为“桂”,故“硅”字读边旁应亦读为“桂”。这样读音就与“锡”区别开来了。在物理学及化学界这样改词,已实行了二十多年,广泛采用了。可是气象学界仍无反映,在高空测风制氢中,仍沿用“矽铁粉”而不改称“硅铁粉”。这可能是因为气象学上很少用锡,而且“硅铁粉”也仅在制氢时用,并无声音的混淆。但我认为为了名词的统一,气象上的“矽铁粉”也宜及早改称“硅铁粉”,“矽”改为“硅”并不是“词不符义”的问题,它们应当说均是“词符其义”,只是为了在交换思想时避免读音(中文)混淆而采取的措施而已。3.“平流层”过去称为“同温层”。这是开始高空探测后命名的。早在1862年葛拉宣(J.Glaisher)就曾施放带了仪器升达11300米高的气球。在本世纪初(1901年)肃林(R.Süring,1866-1950)和贝尔森(A.Berson,1859-1942)曾乘气球吊篮升达10800米。在那些高度,都是平流层底及对流层顶的高度,那里温度随高度的变化较小,因此人们认为在对流层上有一层温度几乎不随高度而变的“同温”气层,从而将这个新发现的高空气层称为“同温层”是很自然的,但此后人们能够升入更高的气层,探空仪已可升达30公里,气象火箭能深入上百公里高处,人们发现了在对流层顶以上到约50公里的高空,温度基本上是逐步升高的,称它为“同温层”不合适了,因而在气象学界首先改称“同温层”为“平流层”,可是在航空工程界迄今往往仍有将它称为“同温层”的,这是各学科发展中对名称的认识有不平衡所致,从“名实相符”的观点看,当然以称“平流层”为妥。4.在本世纪五十年代,云雾物理学发展伊始,当时气体水与固体冰间的转化,都称为:“Sublimation”,例如1954年强生(J.Johnson)《物理气象学(Physical Meteorology)”P.205中说:“Observations show that even at temperatures several degress be1ow the melting point of ice,water vapor may condense to undercoo1ed 1iquid water rather than sublime directly to ice”其至1963年版(英国牛津大学版)郝恩培(A.S.Hornby)等的《The Advanced Learner’s Dictionary of Current English》在“Sublimete”一词的解释是:“Convert from a solid state to vapour by heat and a11ow to so1idify again(inorder to puvify it)”说明当时不仅将气态水化为固态冰也叫“Sublime-tion”,而且也有将先使固态直接变化气态,然后又自气态转为固态的提萃全过程总称为“升华”的。这种情况对于经常要研究“气变固”及“固变气”,且必须将“气变固”与“固变气”两个过程区别开来的气象学及云雾物理学的发展是不利的,当时外文既然把“气变固”与“固变气”均称为“Sublimation”,所以在物理学名词中,就将这两种过程,均称为“升华”。我由于教气象学及研究云雾物理的缘故,觉得将“固变气”称为“升华”还是确当的,但将“气变固”称为“升华”无论如何也感到别扭。因为相反的过程用相同的名词是不合理的。为了区别这两种过程,我把“气变固”的过程创用“凝华”一词。“凝华”、“升华”都有一个“华”字,说明它们均属“气、固”间的相变过程。用“凝、升”来区别这两个过程,说明这两种“气、固”相变的方向是相反的。用“凝”表示相变向凝聚态方向进行,用“升”字表示相变向扩散态方向进行。当时我在自己所写的文章上首先开始采用“凝华”一词,在自己译的书中,将表示“气变固”的“Sublimation”译为“凝华”。例如在1959年在所著的《气象学基本原理》中,正式对“凝华”下了定义。在60年代任《辞海》气象分科主编时,正式提出“凝华”这个辞条,并在各分科主编交叉名词会议时与物理分科同志共同讨论,认为这个“凝华”名词的引入,对物理学的发展也有好作用,于是从60年代起,“凝华”一词正式列为物理学基本名词之一,现在“凝华”一词已为广大科学工作者所习用。气象学名词及词汇在编定时,我也曾积极提出而已蒙采用,其实我的这种看法,国外气象同行也是有同感的。他们也在较后时期创造了相当于“凝华”的名词,例如1974年霍布斯(P.V.Hobbs)的《Ice Physics》就在第一页中说:“For example, the deposition of water vapour on to a base at tem peratures between about -80 to -130℃ also Produces a crystalline solid…”即借用 “deposition” 一词来表示“凝华”。 这在60年代(1963)弗里格尔(R.G. Fleagle)和布辛格(J.A.Businger)的《An Introduction to Atmospheric Physics》p.96中已有端倪,文中说:“Ice crystals also may grow on suitable crystal structures by transition from the vapor to the solid plose. This process is called sublimation or deposition, and the nuclai on which the initial sublimation occurs may be called “Sublimation nuclei” 这段文字首先使用了“deposition”,但却还有继续保留将“Sublimation”兼用作“凝华”含义的意思。文中还仍将“凝华核”称为“Sublimation nuclei(升华核)”,说明他们当时正处于新旧名词交替时期,已想改革,但未敢大胆下决心改,这个决心在70年代才下,因为上述1974年霍布斯《Ice physics》中已放弃“Sublimation nuclei”之名而完全改为“deposition nuclei”了(例如该书P.489、P.509、P.630等),这就是说,我国区分“凝华”与“升华”两过程的名词早于欧美区分“deposition”与“sublimation”两过程名词约十年,从名词的构词来看,“凝华”一词表示“气变固”的意义是唯一的且十分明显的,一般并无歧义。但英文“deposition”释为“凝华”是借用的。因为“deposition”一词,具有原义“沉积、沉淀、沉降、脱溶、析出”等意义,“凝华”的意义对于“deposition”来说是新赋予的,这就是说“depo sition”不一定只解释为“凝华”,它是一个多义词,即“deposition”一词,具有歧义。因此我们认为中文“凝华”新词的确定,比英文“deposition”赋予新义是更为贴切的,因为“凝华”比“deposition”更符合实际涵义。现在我们再对一些应当改革的气象名词,作一些建设性的提议:1.“辐射平衡”与“辐射平衡差”,一般认为“辐射平衡”一词,源自英文“radiation balance”,但如果是这样的,这是对“balance”一词的误解和误译,我不是说“balance”一词用的不对,而是说“balance”并不能译为“平衡”。而应译为“平衡差”。真正“辐射平衡”也是有的,但这应源自英文“radiation equilibrium”,不应源自“radiation balance”,在英文“equilibrium”与“balance”两词是有区别的,当用“radiation equilibrium”时,表示一物所收入的各种辐射能量与支出的名种辐射能量正好相等,这时此物的温度可保持不变,例如在我们研究地球平均温度时,常常假定地球在辐射的收支两者间正好相等,这就是“辐射平衡”(用equilibrium”一词)。但如一物的辐射收支不平衡,即收入辐射不等于支出辐射,则当收入辐射多于支出辐射,多余的辐射能必用于加热此物使之升温。这种多余的辐射能量称为“正辐射差额”,或“正辐射平衡差(positive radiation balance)”。因此这种多余的辐射属“辐射平衡差(radiation balance)”。反之,当收入辐射少于支出辐射时,不足的辐射必消耗物体的热能而使之降温,这种不足的辐射能量称为“负辐射差额”或“负辐射平衡差(negative radiation balance)”。这个不足的辐射也属“辐射平衡差”。只是它不是“正辐射平衡差”而是“负辐射平衡差”而已。我们习惯见到的“balance”一词,本来就是上述“平衡差”的意思。在日文中,也已发现了这个问题,例如1975年日本气象学会出版文部省《学术用语——气象学编》P.102中R部内,将“radiation balance”译为“放射收支”,而将“radiation equilibrium”译为“放射平衡”,我在60年代编《辞海》气象名词时,想对相应于“radiation balance”的“辐射平衡”一词改为“辐射差额”,却受到了阻碍。这是因为几十年的错译沿用,及人们“约定俗成”的概念,使得更正是很不容易的。在80年代编《气象学词典》,为了想将错误的“传统”扭转过来,仍受到不少阻碍,仅在个别地方有所修改,而总的说来,这种将“不平衡”译为“平衡”的现象,仍未得到明显的改进。因此在目前进行气象名词审定工作时,我再次提出:“辐射平衡”一词只能用于辐射收支相等之时,它的相应英文当为:“radiation equilibrium”,决不能相应于“radiation balance”。而相应于“radiation balance”的中文,决不能译为“辐射平衡”,应译为“辐射差额”、“净辐射”或“辐射平衡差”。当收大于支时,为“正辐射差额”、“正净辐射”或“正辐射平衡差”;当收小于支时,则为“负辐射差额”、“负净辐射”或“负辐射平衡差”。至于日本将“balance”译为“收支”,如与译为“平衡”相比,自然是较好的,但是也并不能说译得“词完全符合义”。因为“收支”表示的仅为一种帐面总情况,“辐射收支”的英文相应词应是“radiation budget”,而不应是“radiation balance”。既然“radiation balance”可译为“辐射平衡差”、“净辐射”及“辐射差额”,因此我认为中文气象名词中,可将“辐射平衡差”、“净辐射”及“辐射差额”三词均列入,因为它们是同义词。2.“温室效应”与“大气保温效应”,我曾指出实验已证明“温室效应”与“大气保温效应”不同*。因此建议这次名词审定时,应将“大气保温效应”仅指由于大气对长短波吸收能力及透过能力不同所造成的保温效应,其相应的英文词应是“Atmospheric heat preserving effect”,而将“温室效应”仅指由于玻璃房、薄膜温床及土壤增温剂等的采用、使内外空气难以交流而造成的保温效应,其相应的英文词当是“Green-house effect”。有人提出,是否可以将“大气保温效应”改为“〔大气〕温室效应”或“大气温室效应”呢?我认为“断乎不可”,因为这样做等于公开宣布“大气保温效应”即“温室效应”,这必然进一步混淆“大气保温效应”与“温室效应”的区别,那正是我们力求避免的,“大气保温效应”已证明并非“温室效应”国外已多次提出要把它们区别开来,苏联辐射学权威康德拉捷夫(К.Я.КОНДРАТЬЕВ)也曾证明它们的不同而主张区别,所以这种要求区别的意见并不仅来自英美。目前虽有些书刊上仍未作区别,但这是因为他们对这种区别还不认识或还不知道,从趋势上看,区别开来是必然的,迁就不区别的状况是不明智的。3.“气溶胶”和“气溶胶质粒”我在上节所举文中曾建议这次名词审定,应区分“气溶胶”与“气溶胶质粒”希望我们切不能因循国外将“Aerosol”一词既表示“气溶胶”又表示“气溶胶质粒”的不合逻辑的办法。我认为中文“气溶胶”一词也不应既表示“气溶胶”原义、又表示“气溶胶质粒”。我的具体看法是:中文的“气溶胶”一词,应相当于“Aerosol”,而中文的“气溶胶质粒”一词,应相应于“Aerosol particles”。但有人认为“Aerosol”是一词两义,应允许一词两义,因为这是难以避免的,只要在具体使用时加以区别就可以了,但这种看法我认为要进一步加以分析。我们知道“Aerosol”是“Aero”与“sol”合成,“sol”即“溶胶”,据《辞海》(1979)“溶胶”条:“溶胶”亦称“胶体溶液”,是多相系(高分子溶液可为例外),由线性大小在10-5-10-7厘米间(也有大于10-5厘米的)的质点分散于介质中所组成。前者称“分散相”,后者称“分散介质”。分散介质为液体的称“液溶胶”,如墨汁;为气体的称“气溶胶”,如烟、雾;为固体的称“固溶胶”,“如泡沫玻璃”。在王箴《化工辞典》(1979)中说:“以液体或固体为分散相和气体为分散介质所形成的溶胶,例如雾是水滴分散在空气中的气溶胶,烟是固体粒子分散在空气中的气溶胶等”。可见“气溶胶”是分散相(质粒)与分散介质(气体)两者组成的整体,“气溶胶质粒”只是“气溶胶”的组成成分之一,所以“气溶胶”与“气溶胶质粒”是整体与成分的关系。诚然,我们应当允许一词两义,但不能允许一个词既表示整体,又表示同一整体的成分,例如我们可以允许的“中国气象学会”一词也表示“中国气象学会会员”的意义吗?如果我们想说明“气溶胶是由气溶胶质粒与空气组成”的概念,难道可以由于允许一词两义,而说:“气溶胶是由气溶胶与空气组成”吗?允许这样的一词两义还有什么思想逻辑性可言?用这种说法如何能够沟通思想呢?因此这样的一词两义是不允许的,由此可见我们在审定气象名词时,切不可笼统地以“约定俗成”为理由贸然下结论,必须首先了解这个词想要表示的是什么实际涵义,它的词面意义是什么,这个词面意义是否能表达实际涵义,或是否能表达实际涵义中的关键意义。然后根据“词符其义”的总原则,并兼顾“约定俗成”的办法来慎重确定气象名词,国外将“Aerosol”既表示“气溶胶”又表示“气溶胶质粒”这是国外名词的混乱,将这种混乱现象原封不动地翻译过来,等于引入国外落后的东西,是不足取的,现在中外不少辞典对“Aerosol”或“气溶胶”一词,往往加入“Aerosol particle”或“气溶胶质粒”的意义,这是不对的,翻译工作者应在对英文“Aerosol”翻译时,弄清原文中Aerosol实际表示什么意义,如果它表示“气溶胶”,就可以直接译为“气溶胶”,如果它实际是表示“气溶胶质粒”,则我们应当直接将它译为“气溶胶质粒”,以保障我国科学名词的纯洁性,使之符合“词符其义”的要求,正确的负责的翻译,应当这样把关。至于在中译英时,对于中文“气溶胶质粒”一词,如果是外国人来翻译,他如何翻我们管不着,但如果是中国人来翻译,我认为应译成“Aerosol particles”而不应译为“Aerosol”,这是因为译为“Aerosol”可能造成外国人的误解,而译为“Aerosol particles”,译文很明确,不会造成外国人的误解。4.“土壤湿度”与“水土混合比”在农业气象中,土壤湿度方面的名词最为混乱。这不论中外,都存在这种毛病,这套名词来自“土壤学”,有时总称为“土壤水分常数”,但在“农田水利”、“农业气象”、“作物灌溉”、“土壤改良”等部门,也经常要用到这套名词,1984年北京林学院主编的全国林业高校试用教材《土壤学》中,有“土壤水分常数”一节,内包括吸湿系数、凋萎系数、田间持水量、全容水量等定义。另外在水文学和农业气象学中,也常用土壤水分、土壤湿度等名词,这些名词是否合理呢?我们应进一步加以分析。表1为有关土壤湿度诸名词的中英对照表,表2为这些名词的定义。仅仅从表1的中英对照来看,除了将Parameter译为“常数”不很合适外,似乎没有定名上的大问题。但是定中文科学名词,只是从翻译外文名词为依据,往往很成问题。我们应当追索一个词的实际涵义,才有利于正确定名。为此我们可参看表2中各土壤水文名词的“通用定义”。这里所以称“通用定义”而不叫“定义”,是因为在实际使用这些名词时,是按这些名词的“通用定义”而使用的,并不是按这些名词的“词面定义”而使用的,因此了解“通用定义”更为需要。可以看出,表2中名词和通用定义是相当不符的,这可以分下列几点来分析:(1)从通用定义来看,这一套名词的实际意义都是:“液水与干土在土内的重量百分比率”,亦即均属于“水土重量混合比”的范畴,可是无论从中文或英文名词看,没有一个在词面上包含“水土重量混合比”的概念。(2)表中名称大多较为笼统。如“土壤水分”、“土壤湿度”中的“水分”及“湿度”究指什么?是水汽、液水、还是冰?其实都是指土壤中的液水,但仅凭“水分”、“湿度”等称呼是猜不出来的,有的称为“系数”,更不知是怎样的“系数”。会不会是温度、湿度、养料等的条件所形成的萎蔫现象的系数?其实仍是指土壤中的液水条件。有的称为“点”,如“萎蔫点”等,“点”当然是一些临界条件,但是是什么气象要素的临界条件?其实还是指土壤中的液水条件。当然,我不是说要取消这些较笼统的名词,因为有时为表示一些笼统的概念,也需要一些笼统概念的名词,但根据现在所知的这些笼统名词的“通用意义”,却是具体的概念,即用“水土重量混合比”来表示的概念。既然如此,我们就必须用能表示这些具体概念的新名词来表达它们,使之“名实相符”,而让那些笼统的旧名词,留着表达一些笼统概念之用,这样才各得其所。(3)表中有些名词,似乎是有量纲的量,如“土壤含水量”、“田间持水量”、“全容水量”等。但是根据“通用定义”,它们是用“水土重量混合比”来表示的概念。既然仅是混合比的量,事实上是无量纲的量,以有量纲的名词来表示无量纲的概念,这也是“名实不相符”。我们当然也不是要废弃这些有量纲的旧名词,因为在表达土壤中水分时,有时也需要有量纲的概念,从而也需要有量纲的名词,但现在按“通用定义”,这乃是一些无量纲的“水土混合比”的概念,因此也迫使我们另创一些与之“名实相符”的名词。(4)“凋萎”与“萎蔫”两词,似乎用“萎蔫”两字为好,因为原义是土壤中液水供应不足,使植物细胞失水,难以维持膨压,发生软垂萎缩现象,称为“萎蔫”。在此情况下虽然也有时发生叶子凋萎现象,但不一定都发生凋零。因此用“萎蔫”比用“凋萎”为好,“萎蔫”的“蔫”字好象很少见,但这个词在口头上是常用的,并不是一种文诌诌的词。(5)“土壤水分常数”一词,按原义系指上述吸湿系数、萎蔫系数、田间持水量、全容水量等的总称。但事实上上述诸量,其值均随土壤成分、性质、孔隙度、植物品种等而异,它们都不是常数,而是一些特征量。那么它们应改为什么名称才合适呢?依照它们的“通用定义”,建议改为表3的名称。在表3中,水土比特征量名称栏内,凡括号内之字,为简便计均可省略不用,使名称更简洁些,从而这些名词在日常使用时就能免于累赘拖沓。表3中5的“名称”中,只提“毛悬”,而定义中却提到吸湿水、膜状水及毛管悬着水,这似乎有“名实不符”之嫌,但我们知道,当土壤中有了毛(管)悬(着)水时,必然会同时具备吸湿水和膜状水的,不提及吸湿水和膜状水,事实上也等于已包含了吸湿水和膜状水,另外,毛悬水远大于吸湿水及膜状水,只提毛悬水与将吸湿水、膜状水及毛悬水三者并提,所得的水土重量混合比值几乎相等,为了使名词简洁,表中5的名称,实质上是“名实相符”的。又表3中各名称都简称“水土比”,而未用“水土重量混合比”的全称,这是因为目前通用的都是“水土重量混合比”,很少用“水土体积混合比”,而且一般均是与干土相比,因此简称“水土比”,并不会造成对实际涵义的误解,在此条件下,力求使名词简短些,是有利于方便应用的。因此我们希望在这次气象名词审定中,表3所提出的名称(名词)能够通过。我们认为表3中所提出的名词,不仅应在气象学名词中推广,而且还应当在土壤学界、农学界、水利学界、水土保持学界等各有关学科名词中推广,以解决近百年来在这方面的名词与实际涵义不符的混乱情况。在表3的基础上,我们在表4中建议了这些名词所相应的英文名词,由于原来的一些英文名词本来就是中文名词的辞不达意的根源,因此我们故意绕过这些混乱含糊的原来英文名词,而是采用译自我们在表3所列的中文名词的办法,这样对以后中文文献的英译,也能做到“词符其义”,同时通过这个途径,有利于促进英文名词的改革。上表中英文译名中括号内的字,也是可以省略而不致造成误解的。5.“虹采”和“华采”过去一向将“Iridescence”译为“虹采”,这是指在云上出现的亮艳彩带,主要是阳光受云滴衍射而成,以绿色与红色为主,其形成的原理与华环的形成相同,实际上常是半径较大的华环的一部分,出现于距太阳的角距离10度到40度的云块上,以高积云上出现为多,我认为它的形成实际上与虹毫无关系,称为“虹采”易于使人对其形成误解。日本气象学会出版的《学术用语集——气象学编》(1975)将“Iridescence”译为“彩云现象”,词中并不牵涉到形成原因,这当然比译为“虹采”要好得多。但我认为现在既然已知它是半径较大的华环一部分在云上映现的现象,自应将原来易于令人误解的“虹采”一名,改为“名实相符”的“华采”为妥。6.“热辐射”与“温度辐射”,长期以来,我国辞书中对“热辐射”与“温度辐射”这两个不同的概念是混淆的,以《辞海》(1979年)的“热辐射”条为例,解释说:“物体因自身的温度而向外发射能量,不论冷热程度和周围情况如何,物体经常以电磁辐射的形式发出能量,温度越高,辐射越强,而且辐射波长分布情况也随温度而变……。热辐射是传热的方式之一,与热传导、对流不同,它能把热量以光的速度穿过真空从一个物体传给另一物体,太阳传给地球的热量,就是以热辐射方式经过宇宙空间而来的,……。”1980年上海科技出版社《现代科学技术词典》P.1757的“热辐射”条释义,即摘自《辞海》上述条目。但加上相应的两个外文词“heat radiation”及“thermal radiation”它们均无“温度辐射”的词条。在科学出版社《英汉气象学词汇》(1985)中,有“heat radiation,热辐射”及“thermal radiation,热辐射”也无“temperature radiation,温度辐射”条。我们对《辞海》(1979年)“热辐射”条的释义作仔细分析,认为它存在如下一些问题:(1)这个释义事实上把“热辐射”与“温度辐射”混为一谈了。上引释义中自开头到“而且辐射波长分布情况也随温度而变”为止,讲的是“温度辐射”,而自“热辐射是传热的方式之一”到“太阳传给地球的热量就是以热辐射方式经过宇宙空间而来的”为止,讲的是“热辐射”,“温度辐射”与“热辐射”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温度辐射”重点在于物体有温度就有电磁波辐射出来,这种辐射,波长有长有短,当射到物体上,发生的效应可以是热效应,也可以是光效应或化学效应等。“热辐射”并不是说“热可以辐射”,因为在真空中无分子运动,热是无法通过真空的,所谓“热辐射”是指“在射到物体上能产生热效应(即分子运动)的辐射”。这种辐射并不必需由“温度辐射”造成,可见“温度辐射”所辐射出的电磁波不一定是可产生“热效应”的“热辐射”,而能产生“热效应”的“热辐射”又并不一定是由“温度辐射”所造成,这就证明了“温度辐射”与“热辐射”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辞海》(1979)中却将它混在一起,都称它为“热辐射”,这是应当更正的。(2)《辞海》(1979)中有关“热辐射”条中说:“热辐射”能把热量以光的速度穿过真空从一个物体传给另一物体”。这话是有问题的,因为热能是以分子运动来表征的,只能在有分子作为成分的物体中借分子运动来传送,在真空中既无物体,就没有分子运动作为传送的凭借,因而是无法通过真空的。更谈不上以光的速度传播,太阳辐射能射到地球上,并不是热能通过宇宙空间,而是热能转化为电磁辐射后才通过宇宙空间,然后在射到地球上物体时再转化为分子运动,从而表现为热能。由于上述理由,我在1985年上海辞书出版社《气象学词典》中,首先将“热辐射”与“温度辐射”分别列为两个词条,在释义中将它们的区别明确起来,阐明它们各自的特点。其中“温度辐射”这一词条是过去各辞书所未列的,属于新创,但“温度辐射”的概念并非新创,普朗克辐射定律、基尔霍夫辐射定律、斯忒藩一玻尔兹曼辐射定律及维恩位移定律,基本上都是研究“温度辐射”而得。但长期以来却将它与“热辐射”的概念混淆起来了,这在国外也有这种混淆。例如1965年高教出版社兰斯别尔格(Г.С.Ландсберг)《光学(Оптика)》第十一编“热辐射”中也曾说:“热辐射有时也叫做“温度辐射”(下册P.281)为了“名实相符”和“词符其义”,将“温度辐射”一词独立出来,以区别于化学辐射、电激发辐射、生物化学辐射等其它过程所产生的辐射,是有必要的,而且“温度辐射”又是大气科学研究时经常要遇到的课题,将这个名词强调出来,也是必要的、既然“温度辐射”的概念是客观存在的,列出“温度辐射”这个名词,也就“名符其实”。而在“热辐射”这个名词释义中,把有关温度辐射的内容删除,并正确对“热辐射”下定义,这也符合“名实相符”的要求。关于“热辐射”的相应英文词,可仍用“heat radiation”。有的辞书中将“热辐射”的相应英文词又兼用“thermal radiation”,我们认为这个英文词“thermal radiation”译为“热辐射”是可以的,但易为人误确为“温度辐射”,这是因为“thermal”一词也有“温度的”之意,因此为区别于“热辐射”,索性将“thermal radiation”作为“温度辐射”的相应英文词,另外我们还按“温度辐射”的中文,直译为“temperature radiation”,这就更不致于发生混淆了。即:热辐射 heat radiation温度辐射 temperature radiation,thermal radiation这样就比较合适些,其中temperature radiation可作为“温度辐射”的主要英译名,而thermal radiation这一英译名尽可能不用,以免混淆。通过本文的探讨,我认为可以对“词符其义”与“约定俗成”的界线,有进一步的认识,即只有深入词目的实际涵义、关键意义及词面意义,发现其关键意义尚未突破词面意义时,“约定俗成”的办法才可采用,如已突破,就必须改变名词,以满足“词符其义”的总原则,不应再强调“约定俗成”。注释: *参见《自然科学术语研究》1986年1-2期1页。  相似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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